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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外,何人敢作奸犯科,拿下。”
“什么人坏老子的事。”
灰衣男人甩开身下的女人,从草丛中抽出一把大刀,闪着冷光夏天与红房子。
“将这逆贼拿下。”
侍卫抽出佩刀,杀向灰衣男人。灰衣男人横刀一劈,挡下侍卫的攻击,短兵相接,一时间灰衣男人与侍卫陷入混战。那边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女人顾不上拢紧衣裳,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想夜色深处跑去。
“站住,你是何人。”
女人停住奔跑的脚步,整了整胸前的衣襟,慢慢转过身来,一改方才的惊慌无错,轻轻一笑,勾魂摄魄。
“怎么,这位爷挡住奴家的脚步,是不是想与奴家春风一度。”
女人仿佛没有看见男人脸上冰冷的表情,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朵后,一步一步向男人走近。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叮地一声响,三枚银针被剑鞘击落。男人抽出长剑,直指女人眉心。
“这位爷,怎么对奴家这般粗鲁,奴家好怕啊。”
女人不死心,又走上前一步,仿佛刚才被击落的三枚银针不是出自她的手。
嘶,长剑刺破血肉,鲜红的血液顺着眉心留下,女人的脸看上去妖冶诡异。又是一道冷光,女人头一偏,动作快如闪电,一柄短匕首停在男人胸前,再无法上前一步,一柄长剑穿透女人的头骨。
“大人,刑部大牢里的犯人死了。”
来人一身禁宫侍卫装扮,是平日跟在严礠正身边的下属贺平。贺平见严礠正收回长剑,目光扫到躺在地上女子的尸身上。
“去刑部。”
严礠正贺平二人赶到刑部大牢时,刑部牢门处还残留有两滩血,看守牢门的狱卒被杀,尸身已被挪到另一处,只等仵作检验后方可盖棺定论。手执圣上令牌,严礠正走到大牢内一路畅通无阻。原本关押前户部尚书焦作卿的牢房大锁已被人砍断,钨铁铸就的锁能被人一刀砍断,可见来人本领之高。牢中,焦作卿的尸身还留在原处,被人割了咽喉,一刀毙命。
严礠正将焦作卿尸身细细查看了一遍,又将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大人,这是在铁锁里发现的。”
贺平将一根细长的银针包裹在一块白色帕子上,呈给严礠正。
“将那个女人的尸身带来,别落下东西。”
那个女人射出的几根银针,和这根银针是不是一处的?严礠正拧了拧眉心,目光深邃。今日接到皇上密旨,暗中调查焦作卿。皇上怀疑焦作卿身上有相国张权的把柄,否则白日里张权不会对焦作卿百般维护。张权那只老狐狸,向来无利不往,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他和贺平在离刑部不远处听到打杀声,贺平赶赴现场,他则去追那个逃跑的女人。那个女人被他杀了,贺平来报时,焦作卿也死了。从焦作卿入狱,到策划入刑部大牢刺杀焦作卿,不过短短半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看守大门的狱卒,找到焦作卿所在,必定是对大牢内部十分熟悉的人。
焦作卿手中究竟握有什么,会令那人等不到第二日,仓促入刑部大牢杀人。他追杀那名女人到贺平来报,期间最多没超过一刻钟,刺杀途中如有一环踏错,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来人身手之快,不可小觑。
“大人,侍卫赶去时那名女子的尸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三根银针。”
严礠正接过贺平呈上来的银针,与手中的银针对比,果然一样。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听到打杀声宅男的野望最新章节。”
“是一名灰衣男人在刑部大牢附近袭击一名女人,引得巡视侍卫前去。侍卫要擒拿灰衣男人,灰衣男人抽刀反抗,那女人则趁机逃跑了。”
“如此看来,被大人击毙的那名女子正是逃走的女子。”
“有人设了一个局,引开巡逻守卫,杀死狱卒摸进大牢,迅速找到焦作卿所在的牢房,将其杀害。”
严磁正站在牢房中,看守大牢的狱卒站在一旁不敢喘一声粗气,焦作卿被人杀死在牢中,是他们看守不利造成的,上面要是发难,这官职报不报得住暂且不提,脑袋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是夜,严磁正入宫将焦作卿被杀的消息禀报郑源徵,郑源徵冷哼一声。
“愚蠢,养这帮人何用。匪徒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刑部大牢外行凶,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这都看不明白,长脑子何用,撤了。”
紫宸殿内,郑源徵发了一通火,严磁正静候一侧,只待郑源徵下一步指令。
四枚银针是找到凶手的关键,只是单从银针外形判断,与普通银针并无差异。不对,这四枚银针的硬度不同于普通银针。如果是普通银针,怎能卡在钨铁锻造的大锁中而没有被折断。
“皇上,这四枚银针异常坚硬,臣以为不妨从制作四枚银针所需的质料下手。”
“磁正,你取走一枚银针,其他三枚留下,朕另有他用。朕只要结果,尽快。”
“臣遵旨。”
严磁正从宫中回到府中已是午夜过后,却听妻子年氏提起今日下午有一名自称是尤湘尤公子的家仆找严磁正,说尤公子三日后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湖阳楼恭候严磁正大驾。
“尤湘?”
随着焦作卿的被杀,风波暗涌在京中一夜翻滚开来,而皇庄中确是难得的平静。宋敏舒在送走刘潜后,随意用了一些瓜果就早早歇下。静夜有凉风,吹进内室,吹走白昼的浮躁暑气,送来阵阵清凉。那梦境光转流离,看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送走浮华,只剩满心满眼的平静。睡到半夜,宋敏舒从梦中醒来,已然忘了刚才梦中的一切,只觉胸膛里比平日宽了几分,愈发的自在舒畅。
轻轻走下床,行到窗前,一轮明月高挂在深邃的夜空里,只有零星几点星光在远处闪烁。窗外的池塘中,偶尔有锦鲤游动发出的丁点儿声响,愈发显得静夜沉静寂寥。
因宋敏舒有睡觉不关窗的习惯,这会儿她也不用费力打开窗户,顺利攀上窗檐,几下就爬到窗台上坐下。光润洁白的肥嫩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时不时打在窗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咦,那是什么。”
坐在窗台上,宋敏舒一眼看到池塘里有一处荷叶摇晃得厉害。“咻”地一声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水中冒出头。宋敏舒双眼放光,既然她都能魂穿了,保不准有个鲤鱼精美人鱼之类的存在。若是能养一条鲤鱼精做宠物,比起五岁做贵妃什么的更拉风。
宋敏舒顺着窗台爬下去,悄悄向池塘走去。刚走到长廊右侧拐角,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东西狼狈地从池塘中爬上来。宋敏舒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池塘中爬上来的不是鲤鱼精也不是美人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这个人正是她白天刚见过的刘潜。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送上,撒花的都是好孩纸,要表扬。
明日周五,又到了换榜的时刻,真心希望可以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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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游
刘潜从水中出来后,将预先放在防水包裹里的衣物鞋拿出来换下一身湿衣物,动作之快是宋敏舒所没见识过的。两人相隔的距离不是太远,从长廊的一侧可以看到刘潜光洁的背部,因宋敏舒视力不错,又因刘潜站在灯下换衣服,宋敏舒一眼望去正好看到刘潜背上有一个红色胎记,像一朵花。至于是什么花,宋敏舒来不及看清楚,刘潜已经套上了衣服。
正当宋敏舒做好准备随时跟踪刘潜的动作时,只见长廊另一侧的刘潜突然转过身来,朝宋敏舒躲藏的位置一笑,让宋敏舒陡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果然,刘潜将那一堆湿衣服放入油布包后,朝宋敏舒藏身的地方走来,那大摇大摆的模样犹如半夜在自家庭园中闲庭漫步一般潇洒。
宋敏舒咬了咬下唇,纠结了一会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对上刘潜眼中的盈盈笑意,宋敏舒白了刘潜一眼,小声说道。
“如果我大叫一声,你就惨了。”
“所以我要听你的?”
“自然,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从水里的密道来的,特意选在这个时候,有什么目的混沌掘途。别告诉我翠屏苑的风景半夜时分独好。”
“恩,这是个不错的理由,我正苦恼该用什么说法搪塞你,我的小徒弟就给为师找了一个最好的
理由。”
“哼,不正经,有半夜偷入徒弟住所的师傅吗?”
宋敏舒又给了刘潜一记白眼,这时的她才确定,不管刘潜来翠屏苑的目的是什么,他绝对不会对她作出不利的事。刘潜俯身凑近宋敏舒,突然伸手掐了一把宋敏舒的小脸,尔后轻轻一笑。
“果然光滑柔嫩,怪不得连小皇帝也喜欢掐你的脸。”
“你你你 ”
宋敏舒结巴地说着,又不能大声说话以免吵醒了梦中的其他人,只得睁大双眼瞪着刘潜那张可恶的笑脸。宋敏舒一巴掌拍开刘潜再次伸过来的手,可惜她人小力气也小,这一点动作对刘潜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刘潜一把捞起宋敏舒,一只手抱她入怀,另一只手迅速地在宋敏舒脸上掐了一把,在粉嫩的小脸上留下浅浅的红印。宋敏舒气恼地瞪着刘潜,不甘心被刘潜一再掐脸,又不能大声吼出来,一口气憋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逗弄了宋敏舒一会儿,刘潜收起玩笑心思,一手抱着宋敏舒,一手拿着一个盒子穿过长廊朝池塘一侧的假山走去。彼时夜深人静,只有长廊上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在夜风中一晃一晃,发出红色的光。天上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照亮了漆黑的夜,宋敏舒双手环住刘潜的脖子,将一路的景致看了个分明。在皇庄住了八个多月,宋敏舒自以为将皇庄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却发现她连住了八个多月的翠屏苑也没完全弄清楚。
原来假山的背后不是墙,而是另一片天地,银色的月光下,洁白如雪的花绽放在翠绿欲滴的枝叶中,漏斗状的花朵在静谧的夜色下散发出阵阵清香。
“翠屏苑怎么会有昙花,你是怎么发现的。”
昙花开放季节约在六到十月间,约在戌时后开花,花开时间不过一到两个时辰。
昙花性微寒味甘淡;归经,肺,心经;主治疗肺热咳嗽、肺痨、咯血、崩漏、心悸、失眠、清肺、止咳、化痰。治心胃气痛,最适于肺结核。
昙花具有软便去毒,清热疗喘的功效。主治大肠热症、便秘便血、肿疮、肺炎、痰中有血丝、哮喘等症。花具有强健的功效,可煮水或炖赤肉服食,也可用鲜品导制调蜂蜜饮服。炖赤肉通常加米酒,与清水各半;或调加生地。淮山及决明子共享。然胃寒者勿服鲜汁,不宜单味长服。
将脑子里关于昙花的开花时间、药性疏理了一番,宋敏舒弄清了刘潜半夜潜入翠屏苑的前因后果。作为外臣,刘潜没有理由在入夜之后还待在翠屏苑,而昙花盛开的时间却在夜半时分,花期短,要在花凋谢前采摘保存好,才能保证昙花的药性完好无损,刘潜除了偷偷潜入翠屏苑采摘昙花,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法子。
“你不是第一次潜入翠屏苑采摘昙花,那手法一点也不像新手。”
“乖徒儿,快帮为师采花,等花谢了,今晚就白忙活了。”
刘潜放下宋敏舒,开始采摘昙花。眼看着一朵又一朵洁白如雪的花与枝叶分离,收入刘潜的药盒中,宋敏舒嘀咕道。
“原来采花贼就是这么干的。”
说罢,宋敏舒点了点头,俯身摘了一朵昙花,放到刘潜的药盒中。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师傅说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赶紧采。”
听着宋敏舒嘴里叨念着的词,刘潜掐断一朵花,在手中捏了半响,才记起将花放入药盒里。刘潜一眼望去,只见宋敏舒在昙花丛中左摘一朵右采一双,欢快的身影穿梭在洁白的花丛中,恍如月下精灵,灵气逼人音乐不了情。
“仔细你的脚受伤,明日让服饰你的宫女发现。”
刘潜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去将宋敏舒一把抱在怀中,洁白光滑的小脚丫已沾上了不少泥土,也不知被划了几道痕。
“回去时在池塘里洗洗,你别抱着我,赶紧放我下来采花,一会就该谢了。”
“今晚采的够多了。”
合上药盒,刘潜提起药盒抱着宋敏舒缓慢行走在花间小道上,芳香清幽,扑鼻而来。
“每天辛辛苦苦潜水而来,才采摘这一丁点儿,也不嫌麻烦?”
“今日是你运气好,昙花恰恰在今夜开了,不然明日我还得接着来。”
“我就说你白天非要闯进翠屏苑,原来是为了确定昙花开花的时间。想来两月前你就知道翠屏苑有昙花即将开放,怪不得两月来每日守在翠屏苑外,蒙骗了一群少女的芳心。”
宋敏舒想起每次将刘潜拒之门外时,随香那欲说还休的表情,就忍不住翻白眼。一开始还只有随香,后来连随缘和其他皇庄中的宫人都在感叹刘潜执着的同时更加同情他的遭遇,谁让刘潜遇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小贵妃。
刘潜闻言,瞅了一眼双眉高扬的宋敏舒,笑出声来。
“你小点声,担心外面的守卫听到了,将你揪出去,别连累了我。”
刘潜听罢,非但没有小声,反而大笑开来。园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守卫循声赶到翠屏苑外。
“随香,今晚的月光真美,明日给我做月沙饼尝尝。”
守卫听到是宋敏舒的声音,就没出声询问,虽说宋敏舒半夜三更不休息在外走动不妥当,可皇庄毕竟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听守卫的脚步声远去,宋敏舒狠狠瞪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刘潜,白嫩的小手在刘潜脸上使劲掐了一把,指甲印立马显现。
“为老不尊。”
“不敬长者。”
“你是么?”
刘潜不再说话,抱着宋敏舒离开。
“等会,让我再采一朵昙花。”
刘潜不理会宋敏舒的要求,抱着宋敏舒径自往外走,宋敏舒哼唧了一声,又懒得多费口舌与刘潜争吵,只好歇了采花的恶作剧心思。
“你怎么发现翠屏苑方塘里的密道。”
“你下去走一遭就知道我为何会知道密道所在。”
“小气,我要能下去,还要你说。”
每日有一大群人看着,除了睡觉,宋敏舒要在众人眼中消失半刻钟,还不闹翻了半边天。
“等你哪天能出宫,我带你去看看密道的另一个出口。”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万一我一辈子出不了宫,岂不是被你诳了。”
“再等等,我会带你出去的。”
“真的假的。”
“小徒儿,你今晚的话特别多,问题也特别多重生之大地主传奇。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溜出来也不怕人担心。”
“少岔开话题糊弄我。”
“我怎么发觉你今晚特别聪明。”
“我一直都很聪明,你才发现,真笨。”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穿过假山回到院子里,刘潜放下手中的盒子,抱着宋敏舒纵身跳进室内,将宋敏舒安放在床榻上。手指轻轻弹打在宋敏舒额上,惹来宋敏舒一记白目。
“好好睡一觉,明日再来看你,乖徒儿。”
“哪里来的哪里去,不送。”
折腾了一个时辰,宋敏舒早就倦了,躺上床不过一会儿就陷入沉沉梦乡。刘潜收拾好东西,又回头看了一眼室内的小儿人,发现宋敏舒已然熟睡,摇了摇头,走水下密道离去。
池塘中水波渐小,直到水面恢复平静,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这时,一个人影从长廊右侧走出,看着平静的池塘发好了一阵呆。
“你还站在哪里干什么,赶紧过来。”
“不是,奴婢以为水里有什么东西,这才停下看了一会。”
“水里除了那几只锦鲤,还有什么。尽找借口偷懒,仔细你的皮。”
月光下,一个老嬷嬷拉扯着一个婢女的衣服,朝后院走去。隐约可以听见老嬷嬷压低嗓门的骂声。
“前几日得了娘娘的赏钱,还不全都交来,别以为藏起来我就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将你拉扯长大,要你孝敬几个钱吃茶还推搪,当初就不该接下你这个包袱。”
“嬷嬷,奴婢真的没有钱了,娘娘前几日赏的钱已经交给你了。”
老嬷嬷在婢女手下使劲掐了一把,惹来婢女一声低泣。
“不许哭,想惹人注意么。你给我仔细盯着翠屏苑,不许除了任何岔子,别以为我人不在翠屏苑就不知道这里的事,今晚上约你来就是告诉你,别打那些有的没的心思,给我老实点。”
“奴婢知道了,嬷嬷。今儿个晚了,嬷嬷先回去休息,别误了休息累了身子。奴婢以后都听嬷嬷的话,一定会本分行事。”
“算你有点良心。”
安抚好老嬷嬷,婢女目送老嬷嬷从角门离开,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沁荷,你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院子里干嘛。”
一名婢女起夜遇到回来的沁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