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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璧良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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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允徽终于找回神志,对流飒道:“刘将军,这好像说不通吧。”
  流飒将圣旨卷好道:“有何不通?”
  “哪有这样传位的?再说,国夫人是皇上赐婚于我的正妃,就算我接受禅位,她也应该是我的妻子,不能做皇兄的妃子。”华允徽目光如电,死死盯着流飒。
  流飒面不改色道:“王爷不会不知道皇上的身子是什么样的。皇上这道旨意,是在众大臣面前亲笔写下的。皇上就是怕自己病发时神智不清,才会事先写下圣旨交与刘英宣旨。众位大人都在皇上面前立誓要辅佐新君,中兴大夏。至于禅位的仪式,只要对国有利,于民有利。合情合理,又何必计较这些?”
  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国夫人的事,皇上当初的赐婚旨意只说让国夫人嫁给豫王爷,却没有提名道姓,既然现在皇上自贬为豫王爷,豫王爷承继皇位就不再是豫王爷。国夫人自然就成了皇上的妃子了。”
  “荒谬!”华允徽怒道。虽然对皇位是百般渴望,但这么荒唐的旨意和这么荒唐的解释真是闻所未闻。
  “对别人也许荒谬,对皇上却不。”流飒的语气掷地有声:“皇上为大夏积劳成疾,神智难免有些不清。他自知自己已经不能再担治国重任,为国为民,甘心让出至尊之位,大仁大义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就算他的旨意有不近人情之处,终是小节,那也是因为他的病所致。大义无亏,小节有误。臣等以为,仍应遵旨才对。豫王爷是皇上的亲弟。皇上在这般状况下,对王爷仍是兄弟情深。您成全皇上这一点小小心愿就不行吗?”
  “发妻怎能相让?”
  “天下与一女子谁重?”流飒断喝一声,身后群臣皆点头称是。他接着道:“皇上旨意在此。豫王爷可以选择接还是不接。若接了圣旨,就得全部遵旨,从今后,您就是当今万岁,皇上则成了豫王爷,国夫人也成了豫王妃。若王爷不接,那皇上还是皇上,您还是王爷,只是皇上现在神智正糊涂,会做出什么来我等也不知道。碍于君臣之礼,我等也只能退下,爱莫能助。”
  流飒一句话,将烫手山芋丢到了华允徽怀中。华允徽脸色变了数次,终于无奈接旨:“臣接旨。”
  接旨即为正位。华允徽从地上刚一起身,群臣已伏了一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允宥却像根本没看到眼前一切一般,只顾搂着玉知说些疯言疯语。华允徽看了两人一眼,终于还是出房而去。
  屋内静了下来,变化来得太快让人如堕梦中。玉知傻傻的瞪着华允宥,半天也醒不过神来。华允宥拉着她往里走去:“他们都走了。该我们玩游戏了。”
  玉知坐到喜床上,华允宥站在她面前。她抬起头却看不到他的脸,他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淹没在黑暗中。
  微眯双眼,玉知很奇怪,他身上好像都在闪着光,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抚上她的发梢,轻轻拈起一缕,玉知看着自己黑亮如丝缎的长发绕在他有力的手指上,就像她的心全缠在他的身上。忽然眼前一花,那缕青丝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完全落入他的手中。
  华允宥用掌刀切下玉知一缕长发后也照样切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把这两缕长发相互绾结缠绕起来。
  见他如此,玉知不由落泪。“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猛地扑入他怀中:“尚希,得你如此,我死而无憾。”
  “你不能死。”华允宥笑道:“从今天起我要靠你养了。”
  玉知被他一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堂堂王爷,还要我养吗?”
  华允寡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如果我连王爷都不是,只是一个疯子,甚至是一个一无所有被人追杀的疯子。你可愿意跟我走?”
  玉知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道:“上天入地,生死无悔。”
  话刚说完,玉知已经双脚离地。华允宥将她扛在肩上,在她身上一拍,道:“就知道没有错看你。走吧。”
  “宥儿。”
  玉知忍不住回头,低呼了一声:“太后!”
  皇太后仍穿着刚才在华允徽婚礼时穿的朱红礼服,用一双哀伤的眼睛望着华允宥:“你竟然传位于华允徽。你可知,他可能就是害死你父王之人。宗族之中,谁当皇帝都不能将皇位传给他。”
  华允宥放下玉知,对母亲道:“孩儿只能传位给他。宗族子弟中,无人才华能出其右。这半年来,孩儿已经尽力寻找,除了他没有一人配得上这块玉玺。”
  “那也不能便宜了杀父十恶之人。”皇太后怒气冲天,眼中尽是凌厉之色。
  华允宥用力捏了想开口插嘴的玉知一下,见她乖乖闭上嘴,这才道:“母后也只是怀疑。仅因怀疑就定他这么大的罪似乎不当。母后,当初流飒行刺,父王不也曾经误会过孩儿要杀他吗?”
  皇太后脸色很难看:“那怎能一样?母后从未怀疑过你。”
  “那是因为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华允宥接口道:“母亲,二弟从宗法上讲,也是您的儿子。您就不能多对他好些?信任些?父王是为了救皇伯父才死的。应该是死于意外。您就不要再多想了。”
  “宥儿,你信他?”皇太后无力的问道。
  “至少我相信他不会有意去害父王。母后,国大于家,您就不要再执着了。”
  “也许这事是我冤枉了他。可是勾结江妃陷害你的事,却是绝无可疑。你放弃皇位,等于将自己置于险境,你怎会这么糊涂?”
  华允宥淡淡一笑:“我不糊涂。那个针尖上的位置我还真看不上,就让他去操心吧。我已时日不多,只想过几天抱着美人数星星的悠闲日子,请母后成全。”
  皇太后脚一软,坐在一张椅上,低低道:“万一他不肯罢休又该如何?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回齐周。”
  华允宥一摇头:“我不回齐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当了半年的皇帝,却没好好看过自己的河山。难得有机会,我要好好去看看。”
  车颠簸得厉害。玉知坐上华允宥的身上,依然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抬头看看他还是面不改色,一副悠然适意的样子,叫苦的话就万万说不出来了。
  又忍了一会,身上实在痛得厉害,玉知想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开始没话找话起来:“尚希。”
  “嗯?”他回她一个单音,终于将目光从桌上的地图上收了回来:“要不要歇会?”
  能休息一会暂时摆脱颠簸之苦,对玉知是个很大的诱惑。但是——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累。赶路要紧。”
  华允宥也不多说,轻轻在车板上叩了两下,车立即停了下来。流飒在车外道:“前面有块平坦的空地,我们到哪里歇会可好?”
  华允宥沉声道:“好。”
  到了空地,流飒过来打开车门。华允宥不让玉知双脚着地,将她抱出车来。
  外面的阳光出奇的好,暖暖的微风吹在身上,从骨头里漾出一股倦懒之意,真想就这样卧在碧草地上大睡一觉。玉知以手遮目,阳光穿透手掌,红红的格外娇艳。华允宥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将它迎向太阳,眯着眼好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东西。
  玉知脸红了,羞着想将手抽回来,可抵不住他的手劲,只得将脸转到别外。刚一转脸,又看到易松臭臭的青白面孔。这孩子怎么总是一脸的不忿?脸色也不好?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总是特别心软。看到一只流浪的小狗都能流出泪来。所以颇有些野性的她也不能免俗,竟然脱口问道:“小松,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等会别坐在外面。到车里来坐吧。”
  没想到易松根本不理她的好意,用极为轻蔑不屑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闭嘴!”
  “闭嘴!”这声音可不像易松那样未长成的小男孩一样细细弱弱的声音。听到耳中,就像地底的魔王在磨着牙打算吃人肉嚼人骨头的声音。暖洋洋的太阳忽然失了威力,玉知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无辜的看着那个冷面魔王。他变脸的本事可真强。刚才的一脸宠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温暖舒适的怀抱也变得和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玉知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尚希……我随便说说……你……你别生气……啊——”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没人说过伴夫如伴虎,现在她知道了。祸从口入,这个教训她也记住了。

  求医之变

  赶路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在玉知心中,却是甜蜜远远多过辛苦。没有锦衣玉食的享受,不见了仆从如云的威风,换来一个霸道无礼的丈夫,这笔买卖她依然觉得千值万值。
  牵着他的手,玉知觉得自己像要长出一双翅膀来,和他一起打闹说笑,看一路山川秀色。常常是清晨眼睛一睁,还没什么感觉天就黑了。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做,一天天过得飞快。
  更让玉知的开心的是,易松说他的师父专解各种奇毒,也许能解开“情丝”之毒。于是当务之急,就是跟着易松去找他的师父。
  走了数日,易松师父隐居之所已经近在眼前,此时天色已晚。易松手指远处簇簇青峰中的一座道:“就在那里。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了。”
  华允宥顺着他的手指望了望,好一座险峰!立于群峰之中,它不是最高的,却是山势最险的。由这隐居之地可以看出这人的性情,这人定是个孤绝的性子,难怪教出来的弟子都是这样阴阳怪气。
  “今夜就在此露宿一晚。明天再走。”华允宥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侍从们立即开始忙碌起来。
  吃过晚饭,篝火燃了起来,一大一小两堆。流飒和其它侍从都在那堆大的篝火边上。只有易松和华允宥,芮玉知三人守着那堆略小的篝火。
  华允宥向来与士兵手下同行同食,就连与玉知亲近都不避开属下。众人都养成一个习惯,只要主子不叫,他们就主动躲开,给主人和夫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免得看到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让夫人难堪。
  华允宥将自己的头枕在玉知的腿上,躺在火边,显得难得的安静。小易松却只顾借着火光削着手上的棍子。玉知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在一旁看着,手却轻轻的抚摸着膝上那人一头乌发,心里是浓浓的甜蜜。
  看着看着,一天的劳累渐渐化成了胶水,一个劲的把她的上眼睑与下眼睑往一起粘。玉知挣扎了几下,终究抵抗不住梦乡的诱惑,眼皮重叠到了一起,不一会就熟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两人好像已经睡着了。易松终于将木头削好了,一段长一尺半的木棍被他削成一头尖一头钝,钝的那头被雕成一只盘绕的蛇形,蛇头高昂,蛇信轻吐。仔细欣赏了一下手中的杰作,小易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抬头看看不远处那堆篝火,那里也安静了下来。一群人围着篝火好像都睡了过去。易松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走到了玉知面前。
  玉知靠在一根大树的树根外,紧闭双眼,火光把她的小脸染得更加娇艳。易松眼中闪过深深的犹豫,看着看着,杀机渐渐漫过明亮的眼眸,此时的他不再是个青涩别扭的少年,而是一个冷竣要命的魔王,慢慢抬手,他手中棍子的尖头对准了熟睡中的女子的心口,猛地插了下去。
  木棍插下,他如愿看到血光飞溅,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身体也在一瞬间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也许是由于一种说不清的本能,华允宥在睡梦中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在剧痛中睁开眼睛,正巧看见那木棍已经触到玉知的衣服。一掌挡了过去,尖锐的木尖迅速穿透了他的手掌,而同时易松也受了他一掌飞了出去。
  华允宥想从地上跃起,刚一使劲,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忙用未伤的左手撑住地,这才发觉浑身上下再无一丝力气。
  易松飞出去方向的树丛一阵乱响。华允宥定定地盯着发出响动的地方,篝火还燃着,应该不是山中的野兽,但有时候,人比野兽可怕百倍。果然,不一会易松踉跄着扶着胸口从树后走了出来,唇角的殷红在火光下依然显眼。
  华允宥伏在地上,想要起身,浑身却没有半点力气。易松慢慢走过来,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住。
  “软筋散?”华允宥声音仍是那么从容。
  “是的。”易松轻轻一笑:“我在你身上用了比别人多三倍的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醒来了。”
  华允宥一边试着运气,一边拖延时间:“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什么都记得多给我留一份。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松低声道:“你不必知道为什么?你内功高强,在一瞬间竟然冲破我软筋散的禁锢,但毕竟功力大打折扣,否则我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站在这里。而且你运过功,这药已经深入你的经脉,三天之内,你将手足软弱如婴儿,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华允宥依然在暗暗做着努力,脸上却显出泄气的样子:“为什么?我并没有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会伤害你。我现在是在救你而已。”易松回答。
  “救我?就要杀了我心爱的女人?”华允宥在心里骂自己,他太小看了这个小男孩,虽然看出他对玉知的敌意,但他总当他只个脾气古怪的小孩子,没有放在心上。
  “我要救你,就必须杀了这个女人。”易松正色道,他的脸上再不见那阴阳怪气的表情,反而闪烁着难得一见的真诚。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华允宥却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颤声问道:“你不是华允徽的人?”华允徽可能会要他的命,但却不至于要杀玉知。
  易松也颤抖了一下,咬咬嘴唇,终于道:“我是。五年前,我和父亲吵了一架,就悄悄爬上了往京城运粮的马车,跟着马车来到了京城。那里我年纪还小,什么都不会。只能流浪街头,成了一个最可怜最卑微的小乞丐。是他,给我吃的穿的。我能拜在师父门上,也多亏他帮忙。所以,我必须报答他。但是,你对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父亲奉你为主,所以我不忍杀你,只能杀了你身边所有的人,再为你找一个替身,这样我就能在主上面前有个交代。”
  强大的睡意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华允宥从未觉得自己这么软弱,连自己的身体都半点也控制不了,苦笑一声,他低声道:“要我的命你尽管拿去。不要伤害我的女人和手下。也就算报答了我对你家的恩情了。”话音一落,他双眼就闭上睡了过去。
  玉知被流飒唤醒时已是翌日日上中天。流飒急得脸色都变了,那么冷静的人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夫人,主上去了哪里?”
  茫然四顾,软筋散的药力还没有过去,玉知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听到华允宥本能的一阵紧张:“尚希——他去哪里了?”
  流飒顾不得主仆之份,一把抓住玉知的衣服将她一阵乱摇:“主上失踪了。所有人都中了软筋散。这药我在你戴着的玉镯中找到了。你说,你把主上弄到哪里去了。”
  看着流飒手中拿着的那只玉镯,玉知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这镯子的确是她的,是来京城时,易松给她用来防身的。可是——她从未下过药啊。
  玉知惊叫了起来:“易松?他去哪了?”她用力挣扎,流飒的力气好大,双手抓得她好痛。
  流飒并没有放开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易松也是刚刚才醒。除了主上,谁都没事。”
  “主上?”身上的痛立即被玉知丢在脑后,心中只有对他的担心:“尚希真的失踪了?”
  “你别打岔。”流飒恶狠狠地看着她,像在看着一个罪人:“这药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玉知道:“那药是易松送给我防身的。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去问他?”
  “我早就问过。他说他不知道。而且,他跟着我们走时,我就已经搜过他的东西,他身上绝对没有带着任何可以让人昏迷的药。这药只有你身上才有。主上说他信得过你。这东西你留在身上可以防身。没有想到竟中了你的道。”流飒几乎想捏死眼前的女人,一想到主上失踪生死不明,他的心就像在油锅里滚一样。
  玉知呆呆的看着他,无力反驳,更重要的是,一想到允宥可能面对的危险,她的脑子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流飒见她不说话更是气愤,一把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就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忽然惊道:“这是什么?”
  玉知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一滩已经干涸的血渍正在胸口的位置。这是哪里来的?胸口处没有疼痛的感觉,好像并没有受伤。可是那么大一滩的血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流了这么多血,可以想像那伤口有多大多深?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流飒的眼神却更加凶狠:“这是主上的血?是不是?”
  是?不是?这两个词在玉知的耳旁盘旋,却无法进入她的脑中。她的脑中反复只有一个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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