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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璧良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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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我。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而二殿下就是我的伯乐。第二天我正为不知如何去豫王府求见时。二殿下竟然屈尊亲自到我家来看望我。从那天起,我就认准了他是我一生要辅佐的人。
  多年以后,我一直庆幸当初的决定。二殿下果然是位明主,不仅智慧非凡,对我也是推心置腹。我愿为他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主公做事,我从来没有半点犹豫,当他让我刺杀华允宥时,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第一次见到华允宥,我就惊叹世间除了主公,竟还有这般出色的男子。但我完成任务的念头没有半分动摇,没有料到,我自认高明的伪装,在他面前竟然一堪一击。既然被人识破,身为刺客只有一死以殉。
  华允宥给了我一条生路,只要在他手上走过二十招,他就放我离开。本来存了必死之心,可眼见得又出现一线生机,我对他又敬又佩。与他动手,才知道什么是深不可测,我一向自负的武功竟在他面前左支右拙。若不是扮成小宫女的豫王妃出现,也许我就死在他手里。
  虽然被我所伤,但华允宥还是坚守承诺放我离开。等我回去之后,再细细回想那块打斗,竟发现一个让我难以相信的事实。那天我与他动手过招,一共是十九招,而不是他说的二十招已过。
  早听说了大殿下虽然狂傲,却惜才怜才,那一刻我才真服了他,也才明白,为什么主公会这么忌惮他。既使主公登基为帝,而华允宥病得脑筋都不清楚。仍然没法对他放心。有种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可以让他的对手寝食不安。而华允宥正是这样的人。
  能有皇上这样的主公,是我的幸运。能有华允宥这样的敌人,更是我的幸运!

  朝朝暮暮

  夏夜略显闷热,窗外的花草发出的幽香顺着窗缝溜进房间。等到身边的人睡得沉了,红锦帐中坐起一位秀□。将滑到眼前的黑发归回耳后,玉知用最炽热的目光一遍遍将身旁的人打量个够。双眼不离他左右的看了一整天,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害怕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在眼前消失。将皱成一团的衣襟拉平,手一松,衣服又恢复到皱皱的模样。雪白轻绢从一侧香肩滑落,露出一片绮丽景色。玉知连忙伸手拉上衣服,看到他留下的印迹,尽管四下无人,也羞得双颊似火。想到明天晨起若是被侍女看到岂不要无地自容?
  想到这里,玉知悄悄起身,回身见华允宥并未醒来,安心之中又有些黯然。他本有一身好功夫,既然在睡梦中都十分机警,现在却睡得如此熟,连身边有人起身都不知道。也不知他的武功还能不能恢复,还能不能想起过往之事。
  自己找了一件严实的衣服穿上,尽管是晚上,仍然觉得有些热。时当盛夏,这样穿着根本是自找罪受。玉知唇间一抹笑意却久久不散,允宥回来了。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身体像得了雨水的嫩苗,由内到外,生机盈盈,连步履都轻了几分。热得再难入眠,玉知慢慢踱出房间,沐浴在夜色花香中。坐于花台石凳上,玉知顺手揪下一片兰草叶,一滴饱满晶莹的露珠挂在了叶下。兰叶沉露,更添风姿。笑着笑着,手指轻轻一抖,那露珠随着这下震动竟从兰叶上坠了下来,朦胧中一点清光一闪即逝再无所踪,就像绝色美人颊旁滑落的泪水。
  笑容还在脸上,泪水却涌上了眼眶,“金风玉露一相逢,就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却不知若不能朝朝暮暮,越是深情越是折磨。刚刚失而复得的幸福,难道转眼就要再次失去?若是这次失去,她还能再次期望奇迹吗?
  “你哭了?”低沉的男声在夜风中格外悦耳。玉知来不及回头,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攀上她的香肩:“别为我担心。我的命硬着呢。”
  将头扎入他的怀中,玉知闷声道:“你怎么醒了?”
  “你偷偷跑了,没你陪我睡不着。”华允宥拉起玉知的手:“快回去。你要再跑小心我打你屁股。”
  玉知羞恼地在他怀中捶了几下,道:“你敢!”
  “你当我不敢?”
  华允宥说完,真的将玉知按倒在膝上挥手打她的屁股。玉知吓了一跳,在感受到疼痛时才想到应该叫喊,但她并没有叫,反而用力咬住了唇,将声声痛呼强咽下腹中。
  打了几下,华允宥停下手将玉知拉了起来。在看到玉知满脸的泪花时,他意外道:“很痛吗?”只是轻轻几下而已,怎么她哭得这么惨?伸手在刚才打过的地方揉了两下:“揉揉就不痛了。”玉知不语,泪水却从刚才还多,一串串的往下掉。
  华允宥有些急了,伸手去解玉知的衣服:“让我看看,可打伤了。”
  玉知一惊,双手护住要紧的地方,猛地挣扎:“尚希,你疯了。”他真是疯了,这种地方,又是在屋子外面怎么能让人看呢?可是他若是一定要看,以他的力量,她又怎么可能逃开。正在惊惶无措时,却被他用力抱了个满怀:“玉知,若我永远都不记得过去,若我只是一个疯子。你是不是终有一天会离开我?”这里的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能帮他,谁会害他,他一概不知。在陆家,天天被人锁在猪圈里,在白家,白小姐虽然待他不错,白老爷却常说要送他去农庄的奴隶棚子里去。一会是奴隶,一会是亲王,身份上的大起大落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承受不了,更何况无论是哪一种身份,都只是别人告诉他的,并没有半点他自己的记忆在内。午夜梦回,身旁却空无一人,若是找不见她,他几乎要认定自己再次被世界所遗忘,就像他遗忘了过去的世界一样。
  感受他内心的不安,玉知的心更加柔软,疼痛也轻了许多,轻轻攀住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喃道:“尚希,你若再推开我失踪一次,我就死给你看!”他怎能怀疑她对他的爱,怎能担心她会离开?言语上的威胁,掩盖不了内心害怕再失去的脆弱。
  清甜的气息吹进耳中,华允宥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畅至极,但心里仍有些疑惑:“当初我为什么要推开你?”这事他怎么也想不通,既然不是玉知离开他,他为什么要离开她?
  玉知抬头,双手捧住那张线条刚硬的脸庞,恨恨地道:“因为你看不起我,怕我看到你发疯就离开你,所以就先一步离开了我。让我苦苦等了三年,这三年你身上受了很多苦,可我心里所受的煎熬,决不比你身上受的苦少。这一切,都这你这个自大自私自以为是的家伙造成的。”
  华允宥有些呆:“原来我这么坏。那你一定恨死我了。”
  玉知见他认真起来,心中闪过一丝愧意,她说的话虽然是真,却并不是全部真相,欺负他失去了记忆太不应该。想到这里,她放软声音,低声道:“我不恨你,一点也不。其实你离开我,更多是为我好。那时你身中剧毒,所有人都说你活不过三个月,你离开,除了是怕发疯了伤了我,也是为了不让我亲眼看到你死去,这样我才有希望坚持下去。你的一片爱我苦心,我一直记得清楚。尚希,世上男人虽多,我只爱你一个。我知你心里对我极好,纵使因为身体的原因一时失手伤了我,我也决不后悔,也决不会怪你。”
  华允宥的眼渐渐由迷茫变得清亮起来,低首轻轻吻在两片朱红上,顿了一刻才道:“可我怕伤了你。当年如此,如今依然。”
  玉知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扯住他:“尚希,不要!你不可以再推开我一回。”早知道她就多隐瞒一点了。本来感觉允宥这回回来,性子温和了许多,再不是那种谁也劝不动的霸道脾气,没想到骨子里仍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她急得声音都变了:“你要敢走,我马上去死!”除了这一招,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牵制这个男人。
  “干嘛要死?”华允宥抱紧玉知,低声道:“在陆家和白家时,他们怕我伤人,就用链子锁住我。我心甘情愿被你锁住。”
  玉知将他手上的袖子轻轻卷起,看到手腕处刺目的伤痕,心中一阵阵的搅痛:“尚希——”他已是遍体鳞伤,她怎忍再给他伤上加伤?
  “你怎么总是哭?”华允宥有些不满的道:“不高兴让我在你身边?”
  “谁说的?”玉知到底已不是当年的玉知,哭过之后脑子也清明了起来,用力抱紧他,将一副雪白皓齿磨出响声,道:“我要把你牢牢锁在身边。你永远也别想逃走。”
  冷冷一挑眉,华允宥脸上是睥倪天下的傲气:“你怎知不是我将你牢牢锁在身边?”
  用力一跃,玉知跳到他的怀中:“我是自投罗网,根本不用锁。”
  得意一笑,华允宥抱了玉知回房而去。
  折腾了一夜,翌日玉知醒来时,只觉浑身骨头都酥成几段。但她依然挣扎着起身,心里记挂着白府的事。白小姐不遵父命偷偷带他出门,然后他就一去不回,她回府定是难以交待。总要亲自去趟白府,将此事做一个交待才行。
  在侍女的帮助下,总算穿戴齐整,玉知由侍女扶着,和华允宥并肩走出房来,刚到大门口,迎面遇上了华允徽。
  华允徽看着华允宥与玉知一起走来。华允宥一身锦袍,气宇逼人。而让他意外的是,平日健美轻盈的玉知看起来竟然弱不禁风,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脸色苍白得像她颈上所佩的那块白璧,但眉宇间的幸福却浓得几乎溢了出来。
  见到华允徽,玉知抢先行礼,华允宥跟着她也行礼如仪。华允徽的笑容若阳光一般温暖,道:“皇兄,皇嫂,你们要去哪里?”
  华允宥道:“我要去白家。”
  “白家?”华允徽淡淡一笑。洛离早已将白家的事打探清楚,他对这个白小姐也很有兴趣,便道:“朕正好无事。就和皇兄皇嫂一起去一趟无妨。”
  玉知心中暗惊,怕华允徽对白家不利,心知华允徽决不会听她的劝阻,只得低头沉默不语。华允宥不明白这其中关键,自然也不会反对。三人便带着一队从人一起出了门。

  泣血情侣

  白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的家丁也不见了踪影。便装侍卫上前叩门,半晌门才打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老家人的脸,有气无力地道:“主人出门来。你们改日再来吧。”侍卫问道:“请问老者,主人何时回来?”
  老者摇摇头:“不知道。”再不多说,就将门关上,将龙子凤孙丢在了门外。
  皇家侍卫办事效率极快,很快就探明了消息来禀报。原来白如心回家后,白老爷听说“妄”闯祸惊驾,被官府的人带走了,害怕受到牵连,连夜带着家人逃走,连偌大产业都来不及交待清楚,只是携了些金银细软就在昨夜乘着夜色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听了这话,华允宥一时无语,他没有料到竟然给白家惹出这么大的慌乱。但事无至此,也只得悻悻而回。
  过了两日,华允徽回驾京城,临走时终于答应让芮玉知留下陪伴华允宥。他走后当天,华允宥也带着芮玉知走马上任,赶往北面珞珈山去督建宗庙。一路舟车劳顿,马不停蹄,赶路间隙,玉知就将皇室规矩,天下格局,现在依然忠于华允宥的势力和将领的性情身份都说得详细,加上她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华允宥过去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都一股脑地讲给华允宥听。所以他虽然仍然不记得当年种种,却已经可以从容应对每天遇到的问题。
  手下来报,已经到了目的地。前面都是山路,马车不能通行。两人下车换马上山。华允宥已经三年没有骑马,可是一抓住疆绳,他就一跃而上,姿势之美,让众人都在心里暗暗惊叹了一声。在马上一伸手,对玉知道:“上来。”
  玉知微微一笑,真的拉住他的手与他同乘一骑。华允宥一催马,当先上了山路。下属们匆匆跟上,山路陡峭,好在华允宥骑术精湛,身下的闪电也是一匹神驹,一路行来如履平地。可下面那些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一会人马都是汗流浃背,走得颇为辛苦。
  见后面的人渐渐越落越远,玉知回头看看华允宥:“尚希,我们停下来等等他们吧。”
  华允宥拉住马,先跳了下去,再将玉知从马上扶了下来,皱眉道:“山势如此陡峭,人马都难通行,却要在山顶建造这样巨大的庙宇,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玉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四正用它来为难皇上,而皇上却将此事交与了你。”
  “借刀杀人或是驱狼杀虎,就看我怎么完成这个差事。”华允宥轻轻拥住玉知,眼中甚至有些笑意。
  细细想想他说的两个典故果然贴切,玉知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尚希,无论是哪个后果,我们都在一起。”
  轻轻吻住她带着茉莉清香的乌发,华允宥低声道:“我知道。”
  说话间,属下已经跟了上来,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又重新上马。华允宥意气风发在马上道:“走吧!”
  后面的山路更加崎岖,终于听到砸石搬砖的声音,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工地就在眼前。屏障双目的树木已经被抛到身后,众人立即被眼前规模庞大的景色所震摄。宗庙选址在群山之巅,四面皆陡峭无比。山上山下全是抬石料的工匠和奴隶,还有手持兵器鞭子的士兵,抬头仰望,人像蝼蚁一样的附着上面,上面的人几乎可以踩到下面的人头顶,再往上看,目光却被层层羊奶一样的云雾隔断。按照要求,这座宗庙倚山势而建,从谷底一直到山顶,层层叠叠,如空中楼阁。整个山峰的顶处被削成一个平台,那是宫殿最主要的地方,顶上的飞檐金瓦映着太阳,下面是环绕的白云,就如九重天上的天帝居住之所。
  暗暗吸了口气,虽然来时已经知道了大概,但什么都比不上亲眼看见时的震撼。玉知倒吸了口气,低声道:“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刚说完,耳边传来一声:“现在又多了一个疯子!疯子的主意只有疯子才能做到。”
  玉知已经没有力气再计较其它,她只觉手脚发软,只能瘫在华允宥的怀中。
  他们的住处早已安排妥当,华允宥将她抱下马,道:“你先歇歇,我到上面去看看。”不等她回答,就只带了十几个人向峰顶而去。峰顶这条路实在太险,途步而行都十分艰难。工匠们主要负责设计指导,真正艰苦危险的工作都是由身负锁链的奴隶来完成。为了防止奴隶们逃跑,这些奴隶被五人一串连在一起。超过极限的劳作,牛马一样的待遇,让他们形像可怖。华允宥一路行来,在这神仙景色中见到的却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情景,成群的奴隶在这行走都艰难的险峻之处搬石砸桩,曾经健壮的身子像被白蚁掏空的树干,随时都会被山间卷过的疾风吹垮。越往上越难走,忽听一声惨呼,一个人影从他们面前不远处坠落,却是一个失足堕下的奴隶。那奴隶落下时,脚上的铁链将与他连在一起的四个奴隶也带了下去,只听空中惨呼连连,五个人串成一串,向山脚落去。而周围的奴隶眼见此情,竟然没有半点表情,仍在有气无力的砸着石头,分明是对眼前的惨景已经是见惯不怪。
  华允宥慢慢往上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瞳仁的颜色越来越深,连带着他的脸也黑了下来。终于上了峰顶,曾经繁茂的树木已经被夷平,最高处的峰顶已经被削平,露出一个巨大的平台。当他有力而沉重的步履踏上这平台时,却见平台正中,一群手拿剑戈的士兵将一个几乎全身□赤手空拳的男子围在中央。
  高大健美的身材几乎可以和华允宥媲美,手脚上的锁链和□身上的烙印说明了他的身份。而那个高大的奴隶,在一群拿着武器的士兵的围攻下,早已是伤痕累累,全靠一股狠劲支撑着才能屹立不倒,但已经无力再战。但是那些士兵却也不敢冲上来,显然是在他手上吃不了少亏,现在他已是强弩之末,他们只是围着,等着他自己倒下。
  只一眼,华允宥就被高大奴隶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吸引,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上有了一丝亮色。
  这些人也看到了华允宥这一群人。华允宥华贵的衣饰,身后的那些官员,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士兵们慌忙跪拜:“参见王爷!”
  华允宥没有理他们,只是一步步向着那个奴隶走去,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眼角余光一瞄,意外发现那奴隶旁边躺着一个女子,身上仅缠着些破布,从衣着来看,也是一个女奴。
  沉默中夹着牛一样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奴隶带血的眼睛死死盯在华允宥领口上缀着的皇族标致,里面全是刻骨的仇恨。没有听到回答的高贵男子挑眉,:“哑巴?还是怕了?”
  不知为何,只一点点不悦放在他的脸上,就成了让人窒息的压力,周围静得可怕,连远处的奴隶都感觉到了这里气压陡然降低,好像一阵龙卷风正在生成,带着可以将人撕成碎片的力量。在旋风中心的奴隶更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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