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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月垂眸听着,眼角却是瞄到夜凌澈看着她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些什么。
……
当夜凌璟的话音落罢,夜凌澈立刻大叫起来,“皇兄!你这是要臣弟无家可归呢?”
夜凌璟笑的人畜无害,“不是你说只要皇嫂喜欢?”
“……”
夜凌澈咬牙,忿忿然又是偷偷的瞪了眼自家皇兄,侧头又赶紧谄媚的看向容纤月,“皇嫂,你不会照着皇兄说的那么做吧?皇嫂,当初臣弟可是帮了皇嫂不少——”
“嗯?~”夜凌璟挑了下眉角。
夜凌澈立刻住了嘴,随后弯起唇角,强自微笑,
“但凡皇嫂所讲,臣弟莫敢不从!”
说完,还老老实实的稽了个首。
容纤月再也忍不住,掩唇失笑,“皇上不过是和宁王谈笑,宁王怎么还当真了?后宫殿房三千,皇上还没有弄清楚经纬,又怎么会当真惦记着宁王的居所?”
“真的吗?”
夜凌澈失声,脸上抑不住的欢喜。
容纤月理所应当的点头。
这里的人貌似都是演戏的高手。
容纤月接下来话锋一转,
“不过,若是宁王有心,不如奉送价值千金吧!”
“何意?”
不止夜凌澈不解,夜凌璟也有些不解。
容纤月笑的温柔亲切,“宁王说的不错,皇上拥有四海,自是什么都不缺,而为了彰显宁王兄弟情深,莫不如先奉上价值千金之诺,待他日本宫有所求之时,宁王千金一诺,自是世上最美好之物!”
“好!”
容纤月刚说完,夜凌璟颌首相赞,“这个好!朕很喜欢!宁王以为呢?”
宁王夜凌澈,“……”
…………
“人人都说皇嫂平实,可如今照着臣弟看来,皇嫂是再精明不过的了!”
碍于某位兄弟在场,宁王夜凌澈不甘愿的应下来,嘴里忍不住抱怨。
“怎么?朕的皇后不平实么?”
某位兄弟不悦了。
夜凌澈忙瞪大了眼睛,“不,绝对的平华朴实,堪称我大夏皇后典范!”
夜凌璟勾了勾唇角,没说话,却已经是在表示他说的没错。
容纤月靠在夜凌璟的身侧,眼瞧着这两个人的一言一语,眼中的笑意不自觉轻荡。
似乎这兄弟之间,是真的亲近。
“对了,皇嫂,您觉得棹美人儿如何?”
突然而来的问话,容纤月一愣,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夜凌璟的脸上有些沉,方才轻松的惬意一下子消失不见。
“你的女人,问皇后做什么?”
夜凌澈笑眯眯的,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某人身上像是一触即发的怒意,“臣弟相信皇嫂的眼光不是?”
夜凌璟的眉角挑了挑,随即,嘴角也勾了勾。
“纤纤,那你就说一说罢——”
容纤月,“……”
…………
“宁王爷要听实话?”
容纤月问。
夜凌澈点头,“那是当然!”
容纤月抿了唇,沉吟稍许,“不知道宁王爷是想要如何归置棹美人儿?”
夜凌澈瞄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夜凌璟,“若是好,自是要聘为王妃!”
容纤月摇头,在夜凌澈的视线中,容纤月缓缓开口,
“棹美人儿美则美矣,却不堪王妃之位!”
夜凌澈的眼角微微一抖。
夜凌璟瞧着容纤月的神色幽深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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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的车马终于回归京城。
京城的街道之上,黄土洒街。
百姓们跪拜街头。当也有胆子大的,偷偷的抬头想要一窥帝后容颜。
只是车驾密实,即便夏日,也只能勉强看到后妃的车驾之中隐约坐着的身影。
很快,宫城在望。
帝后的车马从正中的宫门直直行驶而过。
其后,偷眼瞧着这一幕的官员百姓们莫都不是议论纷纷。
当初皇帝大婚时,因皇后是后抬的嫡女,是而当初并未从正中的明华门而入,如今皇后车辇却是同帝驾同行。
莫不是说这皇后已为皇帝所钟爱!而容家的权势更是无限?
而很快,就又有传闻而来,说是皇后已然有了子嗣。
自从皇帝成年以来,内宅后宫就从没有传出来过喜讯,这眼巴巴的还是头一次。
于是,当帝后的车驾驶入宫中之后,皇城之外,已经就差要放鞭炮了。
………………………………
凤仪宫中。
容纤月换下了那一身沉重的衮袍,喝着梅子茶,吃着瓜果,就像是被众星捧月的奉在中间。
先不说皇后这出宫一趟,就带回来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只说皇后不在宫中的这几日,凤仪宫上下就异常的盼着皇后归来。如今这皇后终于回来了,自然莫不都是欢喜异常。
只是饶是如此,也都知趣的退到外围。
此刻,除了出宫时就陪同在皇后身边的香兰等宫婢。容纤月脚前跪着的便是春桃。
春桃哽咽着,眼中是喜又是泪的说着这几日宫中的事情。
“……宫中上下都被罚了五板子,奴婢身有病症,故而免去,翠绿被被关入了暴室,漪绿责了二十大板后罚去了浣衣局。懿贵妃说等皇后娘娘来了,再行处置!”
“而不止是咱们凤仪宫,各处院落都被懿贵妃打罚了,还有芳华苑,更是打罚的厉害,内里的宫婢十有五六都受了罚!”
容纤月喝着梅子茶的动作一顿,放下了茶盏。
她早就知道这位懿贵妃索要这后宫协理之权不是好相与的,还果然是让人吓了一跳。
这才几日,就这么雷厉风行的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要是她再晚几日回来,这后宫岂不都成了她的天下了?
“好了,起来吧!”
容纤月抬了抬手。
春桃抽噎着,还是站了起来。
主子一向不喜跪拜,若非是她犯了这许多错,主子也不会允诺她跪下来。
“懿贵妃对你留情,还是看在了你是容家人的份子上,至于翠绿,想来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然懿贵妃也不会把那个丫头打入暴室,以儆效尤。漪绿么,你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她肯说,就让她回来,若是她不肯说,就让她继续在那边待着……”
容纤月吩咐。
“是!”
春桃应诺着去了。
容纤月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春桃,目光落在香兰的身上。
香兰眸光微波,看着容纤月,静候她的安排。
“多照看着春桃一些!”容纤月道。
香兰应声,“是!奴婢以为春桃成长了许多!”
容纤月笑了笑。
她知道春桃懂事了很多,春桃能听着她的吩咐,不管整个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尚能安全自身,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若非她还没有身孕,她尚能等着春桃这般渐渐成长,可如今,先不说那位宁王,只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很快就会传的举国皆知,那时候各种阴谋阳谋错落而来……这样的春桃,还远远不够。
回了神,容纤月问,“外面如何?”
香兰道,“众位主子恭贺皇后娘娘大喜,奴婢吩咐下去都一一回了。”
容纤月点头,遂,又像是突然想到,
“懿贵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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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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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外。
懿贵妃的驾辇安稳的停靠在门外铄。
守护在外的侍卫宫随垂首躬身,一字形的排在凤仪宫门口瑚。
任谁都无法踏前一步。
懿贵妃容纤染的嘴角狠狠一抿,美丽的凤眸中透出异常黝黑的艳色。
“皇后身子不适?”
容纤染咬着牙。
“是!”
守在门外的侍卫应声,
容纤染冷哼,这话不知道推搪了多少人。
她上前一步,幽暗的眸光死死的钉在那名侍卫的身上。
“连本宫也不见?”
“是!”
侍卫的神情清漠,丝毫没有因为容纤染周身洋溢的冷意变色。
容纤染深吸了口气,狠狠的瞪了眼紧闭的凤仪宫宫门,长袖一摆,迤逦拖地的裙子飞舞到身后。
她直直的上了贵妃驾辇。
随后,驾辇起。
很快,懿贵妃一行人离开凤仪宫门前。
当驾辇远去,那名侍卫起身,眼角余光看到地上落着半截的护指玳瑁。
…………
凤仪宫。
容纤月喝着梅子茶,幽幽的吁了口气,“想我容家姐妹,自是要恭谦礼让!本宫不在宫中的这几日,懿贵妃也是帮了本宫不少!”虽显然是有涨势之意,可却是让她这个皇后少背了不少的骂名。
“去,给懿贵妃送一打上好的玳瑁过去,就说辛苦了!”
………………………
来仪宫。
“啪——”
掀翻的锦盒落地,四散在地上的精美玳瑁在窗外映进来的日头下,散发着灼灼的光亮,容纤染瞪着的洒落在地上的玳瑁,美丽的眼中几乎喷出火焰。
“娘娘息怒!”
旁边的侍婢早吓得跪倒在地,连头也不敢抬,只有香玉开口。
“息怒?”
容纤染冷笑,这次索性过去几步,用力的把玳瑁踩在脚下。
只是气急败坏,容纤染忘记了此刻自己穿的是柔软的绸缎底面儿,柔嫩的玉足又怎么抵得过玳瑁的坚硬。
容纤染低呼了声,香玉赶忙的扶住容纤染。
容纤染脸上的恼意更盛,“扔出去,给本宫扔出去——”
旁边的侍婢不敢动,香玉看了眼,吩咐,“拾起来!”
“是!”
奴婢浑身轻颤的把那十二枚玳瑁拾起来。
听到香玉这般说,容纤染猛地瞪圆了眼睛,“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香玉垂首,只若是对容纤染的怒气视若无睹,“娘娘自然是主子,只是后宫里最大的还是皇后!”
“皇后?!”
容纤染脸色陡然狰狞,捏着香玉的手几乎紧紧的掐到香玉的肉里。“你是说本宫不如那个女人?”
香玉的眉头皱都不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容纤染,
“奴婢眼里的主子只有贵妃一人!”
“……”
容纤染的胸口猛烈起伏,瞪着香玉的眼中几度变色。
终,掐着香玉的手缓缓的松了开。
香玉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痛色。
容纤染垂首,在自己的指甲之上,看到了些许的血丝。
这时候,四周的侍婢都已经退了下去,只有香玉在侧。
“疼吗?”容纤染低低的问,
香玉摇头,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身后,“奴婢侍奉在娘娘身边,就是要为娘娘分忧解劳!”
容纤染眼中闪烁,似已有盈光闪过。
“好,好,好!”
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容纤染转身,回去了座位之上。
似乎只是转眼,脸上的戾气尽散,又是雍容华贵之姿。
“香玉!”容纤染道。
香玉上前,“奴婢在!”
“去问问这玉佛寺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是胆小怯懦之人,若非有因,她不会敢如此待本宫!”
“是!”香玉应诺。
“还有,去想办法探探那个太医的口风,看皇后有孕到底是真是假……”
“是!”
香玉领命退了下去。
容纤染看着窗棂外的碧绿花草,眼中阴狠滑过。
若这场孕事,只是障眼法,也就罢了!
若是当真,她容纤染绝饶不了这个女人!
……………
即便宫中因懿贵妃先前的强硬之势俱都有些门户不出,可当皇后归来,宫中上下又热闹起来,尤其皇后大喜的消息传遍,更是议论纷纷,大都的目光都落在凤仪宫和来仪宫之间。
故,懿贵妃在凤仪宫宫外被拦,皇后送了玳瑁护指,懿贵妃在来仪宫大发雷霆的事情很快就传的绘声绘色。
而即便都知道传言不可信,可也都隐约的知道后宫容家已然和往日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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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白日的日头在书房房顶照出渺渺如烟的热气。
四周树木的茵茵之下,紧闭的书房房门之内,容相跌坐在椅子上,眼中苍白空洞。
旁边,容宗瑾垂首而立,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良久,容相的神智似乎才终于回归,他呆呆的看向容宗瑾,
“你说的,当真?”
容宗瑾点头,脸上前所未有的坚定,“宗瑾所言,字句属实,当日若非是宗瑾早先得知,暗中换了药,恐怕……”
后面的话容宗瑾没说出来,容相已经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并非是相信玉佛寺中听到的那番匪夷所思的话,因为只要他问一问内宅的夫人,定然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想到从容宗瑾口中得知的竟是如此。
——那绝子之毒当真是那个他一直以为的那个可堪当容家门楣的容府嫡女,那个在他的眼中一直是聪明睿慧,举一反三,熟知孙子兵法的女儿亲手所为,不但如此,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眼看着那毒药强行灌下。
无法无天!
当真是无法无天!!
即便他也百般不待见母亲不过一婢女出身的月儿,偶尔看到染儿欺凌,强势,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底是容家女儿,总也没有太过亏待。最后月儿虽不曾悉心教导,却也知情识趣。
后来,不知皇上是如何看中,一朝入宫,凤飞九天。
只是自家的女儿,即便不曾用心,也知道只是凭着区区,又怎堪皇后之尊!于是,便是仗着容家百年基业,也要膝下嫡女入宫,不求容家万年,只愿容家能显名于当世。
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到头来竟是这般进退不得。
“父亲,喝茶!”
耳边低沉声起。
容相虚弱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只全无了血色。
茶盏入手,容相放在手里掂量了许久,手中仍是发颤。
容宗瑾看在眼里,眸底微沉,“父亲,那传闻可是当真?”
容相捏着茶盏的动作一顿,闭着的眼睛睁了开。
浑浊的眼中缓缓的带过一丝厉色,“宗瑾可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
容宗瑾垂首,“宗瑾听父亲教诲!”
容相摇了摇头,手中的茶盏颤颤的放了回去。
茶盏落到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是月儿亲口说的,她说是太医查看得知!……”
哀叹的声音里,无尽苍凉。
容宗瑾低垂着眼睑,容相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只看到容宗瑾的嘴角紧抿。
容相手臂撑住身子想要站起来,可到底腿脚太软,还是没能撑起来。
想来月儿还是老实的,并没有说当初这毒是染儿所下,可容家女儿,即便不曾娇惯,不曾另眼相待,却是名门闺秀,又是哪里能中毒?
若是皇上当真惦念,即便月儿不说,那位就查不出来么?
何况皇上对中毒之事只字未提,开口便是如此大事。
容相暗叹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宗瑾啊,皇上是在告诫我容家啊——”
………………
书房的们关合。
走出房门的容宗瑾返身小心的关上房门。
遂,他走下台阶,站到了庭院之内。
日头灼灼的烫着他的头顶。
容宗瑾的眼中幽深如讳。
发烫的发丝滚热的贴在他的发髻鬓角。
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到一起。
月儿她,她当真是有孕了?
不!他不信!
绝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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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就是京城皇后有孕的传闻传遍之时,朝中,一纸圣谕明朗了传闻真假。
当今皇后,容家女儿加册典“贤,淑”之名。
容家先前犯过之人轻判一等。
皇帝大赦天下。
另,更有十数名官员升迁。
整个朝廷上下似乎都因为皇后有孕而生气勃勃。
只是深知朝中底细的官员们看着那十多名的官员升迁单录,各自心头都打着一本明帐。
容家女儿母凭子贵,尊贵非常,不止容家获罪之人也被轻责,连天下刑罚之人均都得了皇后腹中孩儿的福荫。可偏偏那些升迁官员之中,隶属容家子弟者却不过一二。
历来,高位权高者便不乏后宫之尊位,可毕竟朝堂之上才是重中之重。是以,似乎已然昭显着此番皇上的用意。
于是,各自相看了眼,又瞅了眼前面丞相之位上的空位,也就都明白了一二,在宣布退朝之后,就均都各自散去了。
庙堂之外,白玉栏杆,碧石为基。
一如从前,众位官员一以谢家为首,一以容家为尊。
是日容相称病不朝,便是都簇拥在容宗瑾的身边,问着容相病情。
容宗瑾一一回复着,温润如玉的面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