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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更加要变本加厉的利用这一资本了!
过期作废呀!
洗漱完毕吃早点,段斐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皮蛋瘦肉粥,虾仁小笼包,桃米苏,还有精致的小菜。
他吃得不少,也并不优雅,但是素衣却觉得他是天底下吃饭最好看的人。
粥是她在后院小厨房里亲自帮他熬的,他是个好养活的人,从来不挑食。
看着他欢喜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她一笑,段斐便又多吃了一碗粥,素衣拿了帕子贴心地给他轻轻擦干嘴角。
眼神宛若春风荡水面,段斐竟然觉得象自己的老娘。
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老娘这样的目光看他了。
她现在要么不见,见了就教训一通。
所以他才不要回家!
正在说话的时候,前院妈妈派人来通知武林山庄庄主鄢兰笙来了。
平日里鄢兰笙极少来,自己从未独自来过,但是段斐再次,他必定会来此一趟。
他来不过是确认他安安静静地不会闹事,他说是路过。
段斐却觉得他是故意,监视自己,时刻不忘训导几句,就差添油加醋告诉老娘了!
鄢兰笙比他大了好几岁,所以他觉得鄢兰笙就是个老头子,满脑子迂腐,一副正气凛然的大侠模样,似乎天生就是个大侠,天下时
刻背在肩上!
就不信没有你鄢兰笙这个武林就毁了,就转不动了
谁没有谁还不是照样活?
无非就是活的痛快和憋屈而已。
他鄢盟主绝对是个让段斐活的憋屈的主。
看他在半面妆舒服了,总会给他找点事情,无非就是借口教训他。
段斐烦得很,烦得厉害了,就逃。
反正自己就是个空心棒槌。
段斐轻蔑地撇撇嘴,装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竟然一大早就来半面妆!
最好是王不见王,省了罗嗦,又说自己不务正业。
压下心头那丝不明确,翻身撩衣就去爬窗。
素衣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轻笑一下,曼声道,“段少,何必如此害怕,他武功再高,威名再盛,难到就吓着你了?”
爬上窗子的段斐一愣,回头大笑,“他哪里吓得着我?我是怕他不好意思,我长的比他英俊,比他受女子欢迎,他自然心里嫉恨于
我,可是碍于武林盟主的面子,又不好挑明了讲,所以也就是处处暗地里挤兑我,想让我难堪罢了,我才不上他的当,我要走了。”顿
了顿又道,“素衣,我有时间还来,记得准备好酒给我。我会想念你的,每天都想。”
说罢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屋内素衣眸色黯淡,轻笑挑眉,浓浓忧伤布满眼角眉梢。
段斐跳出的地方是屋后,绕过小花园子便来到无人后门处。
素衣住在深院,本就无人打扰,深院后花园,更是寂寥无人。
大清早,初阳微升,衣带清香,花媚凝露。
嘴角轻笑,大大的桃花眼一翻,想堵我没门!
手拉上后远门,门开目呆。
清风朗月一样干净的男子,英姿挺拔,就那样面带微笑站在那里。
门一开,风交叠,两下衣衫碰。
段斐回躲,鄢兰笙却推门进门关门。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惹麻烦么?为何还是不听话?”鄢兰笙眉头轻蹙。
“你反正是看我不顺眼,何必管我闲事?我要出去,麻烦让开!”段斐伸手去拉门。
鄢兰笙微一用力,却将他顶在门上。
心跳,脸红。
“你――你做什么?”段斐大惊,却不敢动,因为被两条胳膊箍住,对面那张俊朗清雅的脸离自己太近。
“鄢兰笙,我不喜欢男人,你――你离我远点。”心头狂跳,慌乱里似乎夹杂了一丝期待。
“那为什么要和冷霁尘在一起?”他的声音竟然也是低低柔柔,平日里清朗醇厚的磁性竟然透出丝丝性感。
风吹过来,生生拂乱了衣襟,扰乱了心绪。
“他――他是我好朋友。”段斐琢磨是不是要敲晕他,可是没有一点把握。
“比我还好么?”声音愈加靠近,温润气息扑在脸上。
被打
“当然――唔――”挣扎不得。
唇被封住,大脑一下子空白,找不到自己的脑子了,思绪飞进了乱花,随着蝴蝶翻飞。
湿漉漉的吻带了威胁挑逗夹杂莫名的柔情,会让人迷乱,甚至误会,他很想细细的回应,如梦中,可是却怕终究又只是梦。
几乎要瘫软在他怀中,被紧紧顶着门上,腿压了腿,呼吸急促,是浓浓的□。
段斐用力推开他,抬手擦擦嘴角,颤声道,“你――你――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样很好玩么?耍人很好玩么?”对着他,他总是
像个孩子,生气也是撒娇,可
是他自己却不知道。
“斐儿,是我对你不够好么?”鄢兰笙笑,眼神温柔如风,看定对面的人,玉白的脸现在通红,眼睛大大睁开,那眼角便更加斜斜
上去,如同无辜小兽引人迷恋。
“你对谁也好,对你自己更好,对你的武林更好,你――你何曾会只对我好?”段斐急急说道,用力推开他。
他自己这样说是赌气,是试探是不是?自己心里总是有太多执念,可是看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沉寂,嘴角的笑越来越敷衍。
真是难堪!
“段斐,我今天找你,有事情要问你!”鄢兰笙微微站开一点,拳头却捏紧。
段斐一愣,刚才还似乎情动,吃了他的嘴唇,现在却一本正经,嗯,好吧他承认自己才是头猪。
他不是迂腐,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心里只有自己和权势的大灰狼!
“问什么?我可没有空陪人聊天。”段斐冷冷扫了他一眼,却禁不住抿了一下唇,鄢兰笙被他这个动作刺激的眉头一跳,却忍住。
段斐斜眼看着他,他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一双深邃的黑眸宛若深泉。
“段斐,我问你,昨夜半夜时分你在何处?”鄢兰笙抬眼盯着他,段斐立刻换上那副吊儿郎当的大流子弟三流子哥的德性。
“怎的还要审讯我?我花酒喝多了,如何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微微歪头,斜眼睛瞅着鄢兰笙,看他一副清风皓月的圣贤模样,没
由的来气,最看不惯这样的道貌岸
然假正经,内里还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想着他就这么无缘无故,开玩笑似地吻了自己,他就来气,而且自己还是有那么――欢喜,犯贱。又骂自己。
“段斐你要是还这样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我自然是不管你了,若是你母亲问起,你自己应付便是。”鄢兰笙冷哼了一声。
“唉,这就奇怪了,你何时管过我?你又不是我爹,不是我娘。再说我段斐孑然一身,万花丛中过,关你甚事?你做你的盟主,我
做我的纨绔子弟,咱们是井水不犯
河水呀。”段斐挑衅地仰起下巴,睥睨着他。
“那你还是不要去武林大会的好,省得到时候我还要被人罗嗦收拾你。”鄢兰笙被他一气几乎正事忘记了。
看见他那副模样,他就恨不得――怎样?抬手揉揉脑袋,他似乎要被气糊涂了。
旋而轻笑,恢复了自己潇洒自如的模样。
“昨夜你在市集搭讪的小姑娘被人杀了。”鄢兰笙面色淡然,缓缓道来,却又起眼看他。
段斐嘴巴里如同塞了个大鸡蛋,生生地合不拢,愣怔了一下,眼泪哗哗流出来。
“有人说是你做的,官府要缉拿你,他们却来先问我,让我查案,我顺路先来问问你。”鄢兰笙天青色的锦袍,胸前一溜深色盘扣
显得他更加长身玉立,英俊挺拔。
本来不归他管的事情,但是他芝麻大的事情,自己还是扔下一堆要务给他跑前跑后。
段斐却顾自哭泣,多么美丽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就死了呢?还特意多给了她钱让她早早回家呢!
“官府怎么不来拿我?我这就去投案自首。”段斐蓦地转身拉门,便要往外走。鄢兰笙微微蹙眉,伸出胳膊拦住他,“斐儿,别任
性。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是不是帮我搞定?”段斐斜眼瞅他。
“这次我没有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鄢兰笙看着他,顿顿道,“这次你自己去查凶手。”
段斐心头一黯,哼了声,“就是我做的,我还查什么?”段斐大笑,推开横在胸前的修长干净的手。
“段斐,不要让我生气。”鄢兰笙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剑眉斜挑,眼角蕴含微怒。
“武林大会――就那么重要么?”段斐低声呢喃了句,在喉咙处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青衫磊落江湖行,旧梦难成。
“这次武林大会暗流涌动,不会轻松,还有神秘人物将现身,我只能打起精神全力以赴。”鄢兰笙温柔的样子,竟然像是劝解吃味
的情人。
即无情何必留意?
“你身为盟主,还有那么多时间出来管这等闲事?哈哈,可别耽误了你的大事,我也赶紧去了,别耽误了我找美人约会。”段斐一
推他的手,然后纵身跃出。
走了几步回头,在小巷里迎着朝阳,像极了花园里盛开的玉兰花,“鄢兰笙,在你干净了以前不要再碰我,你要是再戏弄我,别怪
我不客气。”说完转身拔足狂奔。
鄢兰笙看着他的背影,眸色变幻,微微叹气,却是神色黯淡,自己今天太放肆了,竟然纵容了自己,为什么越来越管不住
挺直了脊背,浅笑迈步前行。
段斐甩着步子走到半面妆前门口,只见太阳老高的挂在头上。
清风徐荡,柳绿桃红,碧波荡漾。
门口几个青衣官差等在杨柳树下,看见他出来上前招呼。
段斐先拱手作揖,笑道,“如此一大早就麻烦几位官差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说着自怀里掏出一把银子不着痕迹地递到为首的官
差怀里,“耽误了大家休息,我请
客有空喝酒。”说着伸出手,“绑上吧。”
为首的官差名叫穆钢,长相敦厚,宽眉明目。朗然一笑,“段少侠还说什么绑?无非就是去走个过场,您又是鄢盟主的朋友,我们
也是老相识,怎么能这样?不过有
人说看见段少,那自然要过过堂,谁不知道段少最是风流不下流,哪里的姑娘不是主动贴上来,还要段少用那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可是
侮辱了段少的风流花名了!”穆钢
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段斐哈哈大笑,抬手揽上穆钢的肩膀,又招呼其他几个人,“兄弟们,走走走,去你们的地盘上喝酒。”几个人朝他点头笑,连声
说段少客气,然后又随着走在身后
。
刚才和鄢兰笙没几句话好说,也没有心情细想。
现在一路上便细细地问了。
却原来是一个卖花粉的小姑娘在枫树林被人勒住喉咙□至死。
但是仵作验尸又说其实是死后□,内脏都生生碎裂,那才是死因。
穆钢说,我们也不是怀疑段少,其实是案子棘手,想请段少帮忙的。
“所以你们就找了那个什么盟主来威胁我?对了,你们怎么不直接请他呢?他不是最热衷管人家鸡毛蒜皮的事情么?”段斐毫不客
气道。
穆钢心中不满,但是也不说,鄢盟主甚讲江湖义气,这次他有要紧事情,但是牵涉江湖人作案,还是热心相助。
就不知道这么段斐如何每次提到盟主都一副仇人架势。
虽然是老朋友了,但是非议自己偶像,还是要表达不满的。
到了衙门,知州大人薛逢便升堂开审。
两排衙役威威武武喊过,段斐便悠闲自得地走了进来,到了堂下,双膝跪下去,拜见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抬眼扫了一下,问道,“下跪何人?”
“大人,您和我喝花酒那阵可没有说不认识我呀。”段斐嘻嘻笑道。
“啪!”薛逢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好你个段斐,竟然敢藐视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大人,您得问人命案,这个先往后放。”段斐抬头眯起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笑吟吟地瞅着端坐的知州大人。
“好你个段风流。”薛逢斜了他一眼,拿手指点点他,便道,“本官问你,昨夜黄昏你在何处?可曾与一卖花粉的小姑娘搭讪?”
“回大人,昨日黄昏时分,草民顺着大街瞎逛游,碰见卖花粉小女子,顺便买了一个荷包,然后便去了素衣姑娘处,这个半面妆的
人都可以作证。”段斐看着薛逢笑
眯眯道。
“段斐,大堂之上,放正经点。”薛逢白了他一眼。
“大人,我很正经呀?您看我哪里不正经了?我正经的眉眼,正经的心灵,对大人您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呀!” 薛逢让他一气,不
怒反笑,这小子每次都没个正形,便故意板着脸,冷然道,
“可是有人说看见你和小姑娘搭讪,然后给了小姑娘一堆钱,又领着她到了城西的枫树林,本来是花钱买,可是小姑娘临到最后反
悔,欲把钱退你,结果你恼羞成怒
,掐住她的脖颈,强迫她与你交欢,事后又用重物猛击她的身体,致使她内脏破裂而死,本官问你,是也不是?”
段斐听着那小姑娘的死状,心下又悲伤不已,多好一个美人,这样就没了,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呀。
却听得薛逢问他是也不是,他心里道,这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心中抑郁,便不肯再说话。
薛逢看他低头不语,却还道他认罪服法,顿时火冒三丈跳将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好你个段混混,我以为你是个风流不下流的
人,不过就是油头滑嘴,哪曾想你
竟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下流痞子,来人,给我――给我拖出去先打个三十大板。”
不问案子,先打他个三十大板,鄢兰笙这么说了,薛逢自然卖面子。
看着段少被打,他也是畅快的很,这小子没少惹事,趁机教训教训他。
段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凭君愿意。
穆钢却上前对薛逢小声道,“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段少最是个风流情圣,这美人一死,他便难过,即便让他殉情他都愿意,
我看还是先关进牢里,慢慢审,而
且还有事情得他帮忙才行。”
薛逢一听,也算借坡下台,重新坐下来,看段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你――你 你看他那样子,快别
惹我心烦,扔进大牢去,让他清醒
清醒好了。”
穆钢得令,退下,然后走到段斐身边蹲下来,轻声道,“段少,这多情也不是这样多法,这您要是随意就认了罪,以后那些美丽的
姑娘,您可看不着了。”段斐一听
果然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很久没看薛头发怒了,逗逗他,快带我去本少侠专房,再找几个弟兄,喝喝酒,掷掷骰子,除
了这里,我发现没地儿能让我玩得
痛快。”
那薛逢被他气得直拿了惊堂木扔他,他头一低,一个纵身轻踢,将惊堂木给他踢回去,“薛大人,要是耐不住寂寞,到下面来找我
,我随时奉陪呀!”说着笑呵呵地
快步走下去。
“给我拖回来!”薛逢却不肯饶他,“现在就打,别罗嗦。”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穆钢有点吃不准。
这个薛大人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才和段斐勾肩搭背的不多久呢。
但看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样子,穆钢也不好再多话,不禁低声埋怨段斐,“你说你就老老实实进大牢就好了,偏那么多话。”
“你没看他诚心就是要打我出气么?你们还是顺了他的心才好。”段斐笑得没心没肺。
大字状趴在地上,衙役们拿了红漆木棍等待法令。
穆钢再看薛逢,他半眯了眼睛,笑得贼。
伸手拉起那根竹签,一声“给我狠狠打!”便扔在段斐面前。
段斐捡起来朝他嘿嘿笑。
差役举起棍子,本待手下留情,却听薛逢冷哼,“谁要是手下留情,同他一起挨打!”
尽管这里的差役和他混得熟了,可是大人如此,那便是一定要教训他了。
谁敢徇私?自然是卯足劲打。
“啪!”一声,棍落肉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
段斐并不运功,一棍下来,只觉得屁股顿时开了花一样,火辣辣撕裂地痛。
比起老娘的巴掌,可是小巫见大巫。
他老娘的一脚比什么竹板子烩肉片可结实。
本来还以为要结结实实来一顿,可以让他松松筋骨,解解痒。
结果失策了。
一声“要不你打死他,要么我杀了你们。”冷霁尘就那么神清气爽地看热闹。
薛逢就听见自己那些手下不争气的吸气。
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妖孽,还让不让人活?薛逢咽了口唾沫,他可不好男色。
薛逢自然知道他说反话,鄢兰笙说了,就是等他,他来了就停手。
他来了就让他去破案子,靠段斐没个破。
段斐就是个说大话不要命的主,正经事不能指靠他!
薛逢低头看看段斐,他笑嘻嘻地扭头回去看,“小冷,还是你最好!”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