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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真蓝啊(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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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芙蓉看我,嘴角一歪牙一露,说道:“不俗”。肯定的话不用多,两字儿就够。 
“草草,何不也对月高呤。” 
“小雄儿,珠玉……在前,我岂敢……献丑。” 
讽刺,老子不怕。 
“草草,太过自歉,你上次念的诗就不错。” 
他看看月亮,喝口酒,道:“十五的……月亮……圆又亮。” 
…… 
“这就完了?” 
“完了。” 
“草草,好句,好句。” 
月可再圆,人难团圆。
银色月光下,那高悬的月映入两个静静喝酒之人的眼中。 
“草草,要是月里的嫦娥喝醉了掉到你我兄弟面前,这中秋夜就更妙了。”我嘻笑着打破沉默。 
苏芙蓉盯着碗里的酒“英浩,可知我为何唤你小雄?”他似自语,脸上浅笑依旧。我把头靠在树上静
静的看着他,未说话。 
他摇摇碗中酒,接着说:“十岁那年的六月爹撒手而去,抛下怀胎八月的娘和刚懂事的芙蓉。而两月
后,娘也在生下二弟三天后追随了爹,娘走的那一日,是难得的好天。天,蓝得刺眼。许是因娘在爹过世
后,过于悲伤所致,二弟竟是先天愚儿,长到四岁时还只会唤哥哥,喜欢靠在我身上。他最喜吃葱花饼,
每不听话时,我就会以带葱香的饼哄他。我第一次见英浩时,英浩追着饼爬的样子像极了当日的二弟。” 
他回过头,抬手捏一下我的脸,继续道:“那时,二弟常一个人跑到西山的悬崖下捡拾石子、枯叶,
捡了很多,装满多半个木匣。每次他不见了,我自会在那里寻到他,捏住他胖乎乎的脸,告诉他记得回家
,而我从不晓得他可曾听懂过。他七岁时去了,我把他埋于北山,爹娘身边。” 
停了停,他又说道:“当年,我为他取名自雄,可是。”他直视我,脸上有了酒后的红晕,“英浩为
我洗头洗衣,做当年娘为我做的事。像弟弟又像娘。” 
这些话他说的顺畅,那些没说的话我想得到。 
即使艰辛,但身边有一个人需要你的照顾需要你的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坐直身子在他肩上“啪”的拍一下,他也重重的回拍了我一下,相视一笑,而后,有默契的举起碗
,一起喝光碗中酒。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终有那一分如意。 
“小雄儿,你比我娘丑多了。”苏芙蓉眨一下眼,笑道。 
未等我说话,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芙蓉,苏草草。”我推推他,未见反应。 
拿过坛子,坛中酒已尽。 
放下酒坛,我看着地上的苏芙蓉自言自语“苏草草,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话才顺溜,你这结巴好的到有
意思。原来你小子一开始把我当成你弟的替身,所以才收留我的,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太谢你,你也是别有
目的,可我这个替身超重了点。酒真是个好东西,中秋节真是个好节,没想到让草草你吐了往事,有来要
有往,我也说点,但只说一次,你仔细听好。我英浩五岁死了爹,八岁死了娘,很惨是不是,做悲情男方
角够资格吧,哈哈,我原想说的再惨一点。至于我爹娘如何死的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对了,我们管
娘叫妈,我妈死的那天,天气我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亲戚们很高兴的从我家里拿东西,除了从家里拿走
我。后来舅舅把我领到了他家,日子过的还可以,没人打我,顶多是吃点剩饭,一天到晚的被骂,反正被
骂一骂又不会死人,哈哈,我的厚脸皮就是在那时练的。舅舅家里养了一条黄狗,它是唯一不骂我的,所
以和我成了哥们儿,没事儿我就和他聊天,当然都是我在说,我最喜欢他的眼睛水汪汪的。他们骂着骂着
我就大了而且长的高大威猛英俊不凡。” 
我说的唾沫都干了,苏芙蓉很不给面子的发出呼噜声。 
打个哈欠,我也躺在地上,“幸福的钥匙在自已手里”,梦里想起这句话。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疼我、爱我,我还有自己。
月光冷,人心热。 
原本睡觉的少年睁开眼睛低声道:“我听好了。还有,小雄儿,昨日是我娘的忌日。”身侧的人早已
睡熟。
天上月看到树下两人安然的睡脸,多少事都已过去。即使有乌云的遮挡,天永远是蓝的。 
第 17 章
被小小的凉风吹醒。 
片刻发呆后,起来,头有些沉。或许是槐花酒后劲绵长的缘故,未等我完全站起来,便觉脚下一拌,
整个人向地面摔去,巧的是一块棱角颇锋利的石块正好对准我急速与大地亲吻的脑袋瓜。我是谁啊,怎能
让一块石头撞中眉心,我于上眼皮没碰到的下眼皮的千钧一发之即,果断的摆头,躲过了要害,感觉额头
刷的一凉,随即温热的液体顺着脸流下,所有动作两秒内一气呵成。 
我趴在地上,用手往脸上一摸,“万幸、万幸没摔的脑浆迸裂,眼睛也躲过了,真乃老天保佑,就这
血流的多点儿。” 
“小雄儿,这是……。”被惊醒的苏芙蓉一眨眼靠近,扶我坐起来,声音有些变调。 
“没事儿,没事儿。”我用手抹了把流到右眼上的血,挣扎要自己起来,伤口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别乱动。”他轻喝,双眉深锁费劲搀我站起来。 
太阳未出来,天空泛着淡灰色。 
“草草,我真无大碍,你不必扶我,不过是头划破,又不是伤了腿脚。”我对着执意要扶我走的苏芙
蓉道。他咬着嘴唇没吱声,扶住我胳膊的手握的更紧,血沾上他的衣袖。罢了,随他去吧。 
进了屋,他扶我半躺在床上,急忙出去。 
我低头看一眼衣服上越染越大的血迹“可惜了这身衣服,不知是否容易洗。没成想这么厚的肉,血也
不少,我以为只会流油呢。这头也跟着凑热闹,发晕,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小雄儿,快洗洗伤口。”苏芙蓉很快端个木盆回来,用碗舀起水。 
我咬牙忍着水流过伤口的刺疼感,水伴着血,流过脸,经过身,滴滴落于地,晕开。 
洗干净伤口,他弯身麻利的解下我的裤带,绑在我头上,我头昏眼花没来得及阻止。他又迅速转身去
一堆瓶罐中翻了几下找到一个破瓶。 
“草草,这是何物?”我问正上药的苏芙蓉。 
“卓大叔给的药,专治外伤。”他轻喘着说。 
心放了下来,他没说是他配的药。
上完药,那条血染的裤带重又绑回我脑袋上,他长出一口气,伸手要扶我躺下,我摆手阻止“草草,
我一爷们,皮糙肉厚的,流点血无碍。”说完歪着嘴躺下。 
苏芙蓉坐在床边,嘴角噙笑瞧了我一阵儿,“血……流了……不少,伤口颇深,怕……怕是要有疤。
” 
他说话又开始结巴。 
“有就有吧,原来也没多英俊,许添了疤更显咱是个汉子。”我裂嘴笑着说。 
他低声接道:“想得开好。” 
我眼皮开始不听使唤,却仍强打精神问他,“草草,这头上所绑之物不太雅吧?”我实在不想顶着裤
带,提着裤子屋里屋外的逛,要绑也应绑个前大襟儿,后屁帘儿的。 
“先绑……这个,总……不能撕……衣服,小雄儿如……如不说,无人知是何物。”他一句话堵了我
的后路。 
我点点头,终抵不过睡意合上眼睛。伤口疼的厉害,我睡的不踏实。恍惚感觉有人影晃动,时而清晰
,时而模糊,一下是妈妈、一下是传,似近在咫尺,想伸手去触碰时,却无法抬起手。 
此刻,那无法抬起的手真切的握在少年的手里。
八月十六的早上,想不到念不到的我伤了脑门破了相。
风从窗户溜进屋里。床上的胖子睡的不安稳,坐在床沿的少年一只手顶着太阳|穴,一只手拿起浸湿的
汗巾细细擦着胖子脸上、手上的血渍。 一室的安静,只有低低的呼吸声。 
窗外的天空很高很远很蓝,属于一季秋。
“芙蓉,在下只是伤了头,又不是生孩子。”我捧着一碗泛着油花、热的烫手的鸡汤说着。 
他双手搂着椅背反坐在椅子上,额前掉下的一缕发湿淋淋,“小雄儿,此汤……不喜,也要喝。” 
我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看向他,“苏草草,你这鸡不是挖坟掘墓得来的吧。” 
“是……又如何。” 
“是就一起喝。” 
苏芙蓉下巴靠在椅背上,疲倦的说道:“不是又如何”。 
我一字一句的回答:“不是,也要一起喝。” 
“好”他说着走过来,接过碗喝了一小口,“小雄儿,我……已喝了。” 
碗送到我嘴边,我摸摸伤处闭上眼睛又睁开,接过,喝的底净,那双看我的眼水汪汪。 
他要转身,我拉住他。 
“草草,我会不会死。” 
“不会。” 
“草草,我流了很多血。” 
“知道。” 
“草草,我伤口疼。” 
“知道。” 
“草草,我头晕。” 
“知道。” 
“草草,我眼花。” 
“知道。” 
“草草,我发冷。” 
“知道。” 
“草草,鸡汤好喝。” 
“知道。” 
“草草,我很胖。” 
“知道。” 
“草草,我有个心愿今日要说。” 
“知道。” 
“你真的知道?太好了,草草,那我说了,英浩愿以身相许于苏芙蓉!” 
…… 
“草草,是否觉得你我郎才郎貌很般配。” 
…… 
“草草,不要如此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 
“草草,说句话。” 
“去死。” 
“哈哈,哎哟,哎哟,我的头。” 
被人关心是种幸福,谢谢你芙蓉给了我这种幸福。
芙蓉的汤好,卓越的药更好。睡了一夜后,我头不昏了,眼不花了。 
捂着已不大疼的伤口坐起来,推了推身边人“草草,快起来,日上三杆照屁股了。”他哼了一声蜷身
继续睡。 
“草草!”我掐住他泛红的脸大喊。终于轮到老子吃嫩豆腐了。 
他的脸烫我的手。 
苏芙蓉费力挣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勉强挤出一个笑,声音沙哑道:“小雄儿,天亮了?你饿了?
哥马上去做饭。”他吃力的撑起身子要坐起来。 
我一下按住他,手抚上他的额头,“芙蓉看清了我是英浩。你病了?这么烫,躺好别乱动。”我在他
肩上按了按,冲他点点头。 
他征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小雄儿,我……。” 
我笑着接过话,“芙蓉,你我还真是难兄难弟啊,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我伤你病。”八成是嫦娥嫉
妒我长的珠圆玉润,故意给个眼罩带。 
“可能是……十五那晚……着凉了。”他苦笑着说。 
我翻身下床:“草草,听人劝吃饱饭,今日你就听我的,只管好好躺着。” 
“你的伤?” 
“没事了。”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以眼神阻止。俺这小眼关键时刻也能以眼吓人。 
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我又摸摸他滚烫的额头,他呼出的热气扑在我手上。
在原来的地方,我每遇感冒吃片“好掺坏”效果立竿见影没坏就是好。可惜了我上回买二赠八的那
十盒药,一盒也带不过来。 
我把用井水浸过的汗巾搭在他额上,又按他所说左扔右撇的找到了一个缺了半个盖的旧罐子,倒出一
些烂树叶,而后很从容的把树叶变成了一碗药汁,天才干什么都是天才。 
“草草,喝药了。”我扶他坐起来。 
“小雄儿……。” 
“喝药。” 
“我……。” 
“生病时少说话多睡觉。” 
…… 
“嗯。” 
喝完药他昏昏沉睡过去,那浓黑的眉微皱。 
接下来,我为他加了二床被,做了三顿粥,煮了四碗姜汤,摸了好几回额头,额上的汗巾放到水里浸
了一次又一次。
夜阑人静时,胖子依在床边,头上下点着,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摸摸床上少年的头,叹口气
脸露忧色。如此反复,长夜过去。
我捶了捶坐久发酸的腰,手搭上苏芙蓉的头:“药也喝了,粥也勉强吃了,这烧竟还没退。” 
俯身轻拍苏芙蓉的脸,“草草,醒醒,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他只眼皮动了几下,两片红云浮在
脸上。 
我搓手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看着床上昏睡的苏芙蓉,最后自语道:“只能如此了。”
去往南面山坳的路上,头缠破裤带的胖子背着身上披着被的少年走的匆忙,血混着汗渗透头上的布,
顺着鬓角慢慢流下,滴在少年的手背上。 
日久踩出的路越走越窄,接近南山时只剩两尺多宽,我摸索着绕过一块如影壁的巨石,依山现出一条
下坡路,沿路向东转过一座小山包,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鹿土的家在这里。”我松一口气,始觉腿有些软。 
“草草,草草……。”叫了半天背上的苏芙蓉没有反应。 
空中的流云伴着风飘向天尽头,偶尔在地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影。 
“鹿土,卓鹿土,卓鹿土,芙蓉病了……。”我一路大喊跑向村子,棵棵树上的鸟雀被惊起一只只。 
“讨扰,敢问……卓卓……孟的家在何处。”我气喘嘘嘘的拦住一个中年汉子。 
他打量我几眼,说道“村子最东面那户既是。” 
“多谢。” 
他闪出道,我背着越来越重的苏芙蓉朝卓鹿土家奔去,路上,踩到了一只狗尾巴,撞翻了两个洗衣盆
,惊吓了多位老年妇女。
“芙蓉病了,芙蓉病了……。”我从美声喊成摇滚,功夫没负有心人,卓城从自家屋中跑着出来,后
面跟着他的野蛮婆娘。 
第 18 章

太阳羞涩的半掩于青山后,有着二十几户人家的村子被柔和的晨光笼罩,偶尔有狗吠、鸡叫声。 
我嘴含细长的草叶,坐在一处低缓的山坡上,脚边巴掌高的草轻柔的舞动。坡底一户屋舍古朴、炊烟
袅袅的院落便是鹿土的家。低矮的篱笆上缠着早已枯死的藤枝,西院老槐树粗壮的身躯悄悄探过来,抚着
老屋的瓦顶,院子东侧两棵古柳深绿的枝叶在秋日的风中微荡。村子各处错落分布的房屋院子也大抵如此
。 
几只母鸡在离我不远处悠闲的觅食,三四个孩童嬉笑着从我身后跑远。 
抬眼南望,目光所及是一大片更为低缓已开恳的坡地,分割成大小不一的许多块。早起的村民于纵横
交错的田垄间忙碌,收获的季节已到。南坡下蜿蜒的河边,有三两村妇持棒洗衣,头上多彩的发巾,拂过
肩。 
谷外的小乡村是如此的安谧祥和。
当天边最后一丝轻云散去,天是无暇的明亮的蓝。 
摸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想起昨日初到卓家时,芙蓉的昏迷不醒,我的血流满面,卓城的慌乱,于烟晚
的镇静,还有后来的所有,一切仿佛尤在眼前。 
“大叔,快看看芙蓉,他病了。”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挡住了视线,我一个不稳身子前扑,幸被及时
赶到的卓城扶住。 
“苏,苏,醒醒。”卓城摇着我背上之人,忧心仲仲的叫着。 
“城哥快接过芙蓉进屋,没见英公子也受伤了吗?”鹿土的娘到是很冷静。 
于烟晚竟懂医术,进到屋中,她立刻为芙蓉诊脉,卓城匆忙的给我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脸色焦虑的
站在床边,“烟,苏的病如何,可有大碍,苏!苏!。” 
于烟晚抬起头看他,“城哥,芙蓉着了凉又没好生休息,才致病邪入侵,调理得当,自会全愈。”她
又看向我,温柔一笑,“英公子也不必担心。” 
我靠在椅子上无力的点点头。突然,心好似被什么烫了一下,觉得疼。 
互相耳语几句后,卓氏夫妇前后走出屋子。 
我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自苏芙蓉滚烫的额头摸到他闭上的双眼,“芙蓉,我知你听不到,所以才说,
谢谢你让我在你身边。如果可以,愿你的身边是我今世的家。”我无意识的吻上自已左手的无名指,带着
我一吻的手指轻掠过他的唇“如果你是……。传,传,对不起。” 
每次吃饭时,少年总是随手将好点的菜放在离我最近处,就算是野菜粥,我的碗里也是粥比他稠菜比
他多;每次夜半醒来时,少年都是侧身而睡,肚皮朝天的我占去大半儿的床。 
“这天还真蓝啊,是不是芙蓉?”滴水可穿石,何况人心。 
我的手指在少年的掌心划过一圈又一圈,像秒针在钟盘上嘀嗒嘀嗒走出一个个圆。 
他的手动了动,捏住在他掌心中我的手指。 
“芙蓉,芙蓉……。”他的手握的更紧,人没有醒过来。
“英公子。”于烟晚手端药碗推门进屋。 
我慌忙抽出手指站起来,“卓大婶,是芙蓉的药吗?” 
“不,是你的,你受了外伤,此药有补血之用。” 
“我的?多谢大婶。”接过药一喝而尽。 
“真苦”我皱着鼻头说。 
“这世上最苦的不是这药,人心若苦了才是最苦,那时,世间百般的事便觉再无滋味,苦的又何止一
碗药。”于烟晚给芙蓉掖好被角后,转身含笑看向我,“英公子,我说的对否。” 
“卓大婶说的在理。”我陪笑点头称是。说实在的,没明白她的话中话。 
“烟,芙蓉的药好了。”卓城风风火火地撞门进来。 
“城哥,小心了。”于烟晚嗔怪道。 
我伸手接过药“卓大叔,您扶芙蓉坐起来,我来喂药。” 
喂完药,我用袖口轻拭苏芙蓉的嘴边,眼睛看向于烟晚,她一笑,“芙蓉吃过药,今晚就可退热,再
调理几日便无事。”旁边的卓城长舒一口气。 
“西偏房我收拾好了,英公子的头伤着,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和你卓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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