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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常常往他们镇上大夫儿跑的关系,也许那味道其实和我记忆中的有所不同,只是我希望那味道一样而已。」
说这句话的同时,尧天勍的脸上闪现过淡淡的怀念。
至於尧雨剑则是因为他的话而愣忡半晌,好半天之後才挤出一句话来。
「你是狗啊?鼻子那麽灵。」这样都闻得出来。
不过,这个意外的小消息,倒是证实了他之前臆测的可能。
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地庄,也不知何故充当起尧天勍小厮,甚至在一旁纳凉看著现在这个『尧雨扬』演著荒唐剧码,冷眼观望著一切的小石头,似乎,才是他真正的小弟了。
吓,这麽一想,或许冒牌的是有所图谋,但正牌的……心机似乎也不轻哪!
只是……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想想,他确实是健康活泼的不得了,看来那个白发公子当真有遵守诺言,将他医治的很健康,也难怪他第一次看到那个『尧雨扬』还在怀疑那种柔弱不堪的样子当真有医治好吗?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所以被医治的自然也不是他,真正的尧雨扬,其实真的健康的活蹦乱跳。
而且有活力有閒情逸致到可以骗人,把大家耍得团团转,连他也不例外。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那张只能算清秀的脸,如果他真的是正牌的,为何一点都没有尧家人的特色?
难道会是……易容?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有趣了。
深沉的心机、精湛无瑕疵的易容术,看来,在这十年内,他可爱的宝贝弟弟,是过著非常特别的生活,也一定很有看头。
而且,如果让尧天勍知道,他喜欢的人,其实自始自终都是同一个人,不曾改变,那他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只能说,尧天勍的下意识本能,胜过於思考力?
尧雨剑突然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既然他们家小弟想要玩,那就陪他一起玩吧!
※ ※ ※
秋季,是既热又凉的怪天气。
为了给尧雨扬祈福,尧夫人带著尧雨扬,还有尧雨凝一同入山上佛寺参拜,有这三人,免不了要有另外三人随行,尧雨剑、尧天勍和青风,也都奉命保护三位老弱妇孺。
原本黑岩是想要留在天地庄閒著的,但却硬是被尧雨剑给拉了出来。
理由是因为他会一点医术,万一要是有什麽意外,至少还可以帮得上一些忙,虽然汉叔反对黑岩的跟随,但尧雨剑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最终也只能吞下反对的意见。
但是,黑岩觉得,尧雨剑根本是拉他出来增加乐趣而已,原本想严正拒绝,但他在见到尧天勍也期盼著他一起去的眼神时,他就投降了。
看到尧雨剑那种奸计得逞的笑脸,黑岩当真有种拿针刺他笑|穴,让他笑到死的冲动。
但毕竟他是尧雨剑,黑岩自然也不可能这麽做,不过尧雨剑也不会知道,他未来的日子已经一步步的踏向一个深渊。
黑岩因为不会骑马,所以和尧天勍共乘一匹,而这就让那尧雨扬三不五时的对他投以妒恨的目光。
至於尧雨扬和尧夫人、尧雨凝三人因为算是老弱妇孺,所以是搭乘著马车,尧天勍尧雨剑骑乘的马一左一右的护在马车边,而青风则是在一行人的最後。
不过依尧雨剑所认为,黑岩肯定是会骑马的,说不会而和尧天勍共乘一匹,纯粹是因为他在刻意挑衅尧雨扬而已。
好不容易在行了好长一段路,日正当中,一行人在一个小茶摊停了下来,稍作休息,毕竟也走了好段路,又加上日正当中的,不休息也是会让人精神不济的。
「哟哟,客倌,里面请。」看见有人来,伶俐的茶摊小二连忙的过来招呼,将人给迎进小小的竹芦里。
黑岩原本是站著的,毕竟再怎麽说,他也只是一个仆役,但在看见尧雨扬刻意的坐到尧天勍身边时,眼睛瞬间的闪过一抹厉光。
尧天勍因为正无奈的应付著尧雨扬,所以没有去注意到,但是正巧在看著黑岩的尧雨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不禁在心中暗叫不妙。
「小石头、青风,你们也坐下来歇著吧!站在那儿怪奇怪的。」尧雨剑忙要两人坐下,还向黑岩招了招手。
黑岩看了看,摇摇头打算拒绝,却被尧雨剑强迫的拉坐在椅子上。
这个举动让他蹙了一下眉头,也让尧天勍忍不住的开始乱喝飞醋了,他很想和尧雨剑换位置,但他却被尧雨扬给缠住了。
小二端来了茶,替众人斟了几杯,因为天气稍热的关系,一行人忙喝著茶水解解渴、消暑,只有黑岩嘟嘴蹙眉的看著眼前黄褐色的茶汤,没有要喝的打算。
「小石头,你不喝吗?」尧天勍还道是他不舒服,紧张的问著,压根儿不在乎尧雨扬气得有些发青的脸色。
「不是啦……」黑岩摇了摇头,表示并非他不想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端起了那杯茶,轻啜饮的喝了下去。
「小石头,你还真像小猫。」尧雨剑叹息的说著,觉得他当真是无比可爱。
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赞美而已,但听在尧天勍耳里,就自动的转换成『你好可爱,好想吃了你』之类的话语。
青著一张俊脸,尧天勍的动作几乎是瞬间完成。
他推开了尧雨扬,然後硬是强迫的让尧雨剑和自己换位置,将黑岩紧紧搂进自己怀中,至於尧雨扬,就交给了尧雨剑去处理。
被当成累赘的感觉浮上了尧雨扬的心头,他铁青著一张脸,满腹的委屈和不悦,却不好在大家面前发作,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
「你这是……我看起来有那麽危险吗?」尧雨剑忍不住的想叹气,他再怎麽样也不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啊!
「没错。」当尧天勍认真的回答时,尧雨剑发誓,他真的看到了黑岩在偷笑。
对於尧天勍的不给面子,尧雨剑只能摸摸鼻子,看著自己身边那一脸哀愁的尧雨扬,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如果单纯的只是对他们尧家的东西有所图谋,应该不需要连感情都投注下去,虽然说会更真实可信,但,他看这个『尧雨扬』对尧天勍的感情,却不像是伪装的,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为何会对尧天勍有感情?
会不会,跟天勍的过去有关?
尧雨剑想起了当初在雪地中被小弟发现的尧天勍,浑身是伤,还有被刀剑砍伤的痕迹,那时的尧天勍不过也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为何会有人像是对他有深仇大恨的让他遍体淋伤?
想著,尧雨剑的视线往尧天勍怀中的黑岩偷瞄而去。
他,是否知道些什麽事情呢?
「少爷,您要不要?」不知什麽时候拿出一袋小锦囊的黑岩,倒出了几颗墨绿色、带著茶香的糖丸,自己吃了一颗之後,拿出了一些询问众人。
尧天勍不用说,为了不让小恋人失望,早就乖乖含进那颗糖,尧雨剑则是直觉他一定有所用意才拿出这糖来,便毫不考虑的吃了下去,尧夫人和尧雨凝则是在黑岩晶亮期盼的眼神中不得不尝试看看,含进嘴里後,才发现这糖的味道非常特别,不会让人有甜腻的感觉,口感很不错。
青风原本一点都不想吃,因为他一想到一个大男人还吃娃儿在吃的糖,便颇觉不自在,但是在尧雨凝柔情攻势之下,最後还是吃了下去,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糖的味道确实不错,那种淡淡的茶香,一点都不输给真正的茶。
只有那尧雨扬,怎麽也不愿尝试『情敌』给的东西,而既然他不想要吃,黑岩也没有失望的表情,只是耸耸肩,收起了装著拿糖饴的锦囊。
当众人起身准备离去之时,异变突起。
没有筑起墙面的小竹芦四周,翻进了许多黑衣人,毫不犹豫的便是往他们一行人砍来,就连那茶摊小二也变了表情,一脸阴狠的朝他们攻击过来,众人连忙将毫无招架之力的三人阻挡在後,迅速的抽出自己的兵器挡招。
其他的旅人纷纷鸟兽做散的逃出了小茶摊。
青风的剑法乾净俐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犀利的剑气扫过了几个黑衣人,让他们瞬间就倒地不起。
攻击尧雨剑的刺客则是看尧雨剑身无携带任何兵器,以为能够轻易的取他一命,没想到在快要席集中目标时,尧雨剑的白玉扇倏地扬开,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一道锐气顿从扇面所生,化作无形的利刃,切断了两名刺客的咽喉。
「笨蛋,要行刺也要先打听清楚本公子的习惯哪!」尧雨剑轻摇著扇子讽笑道,然後又是一挥,另一道锐气往想要偷袭尧家母女的刺客攻击而去,在离他们三步之遥处,便倒地不起。
只是,来者却是非比寻常之多,一波接一波,其他人都发现,大多数的黑衣刺客都是往尧天勍集中攻击而去。
尧天勍一一的挡驾住这些攻击,虽称不上轻松,但也游刃有馀,只是,越打也就越心惊疑惑。
因为这些黑衣刺客的武学功夫明显的出於同一门派,且让尧天勍熟悉的心惊胆跳,心中缠上了千万缕的疑丝。
他们是……难道,自己未死之事已经被那人知道了吗?
对於这些熟悉的招式,尧天勍自然也知道这些招式的缺点在什麽地方,所以也就轻易的将他们打倒在地,但是就是无法痛下杀手。
「说,谁派你们来的?」剑尖抵在其中一名黑衣刺客的喉间,尧天勍皱起一双剑眉,语气凝重的问。
但他其实心里有数,不用问,这些人必定和那人有关,而且依他们方才几乎都集中在攻击他之上看来,应该是那人所派,毕竟,也只有那人会想要追杀他吧?
都已经过了那麽多年,为何还不愿放过他?他从来就没有和那人一争的念头啊!可是……
黑衣刺客冷冷一哼,眼底闪过一道阴狠,让尧天勍心中闪过了一丝警觉,旋即发现背後有道快而猛烈的阴影探过来,当他转过身时,便是那茶摊小二,迎面而来迅速的一刀。
当,不知哪里来的一颗小石子,打中了茶摊小二的刀身,强劲的劲道,竟震得他手里之刀差点不稳的掉落。
迅速的往小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看见的是落单一人的黑岩,脑海中瞬间闪过疑惑,这看起来便没什麽功力的小子,会是偷袭他的人吗?
还在犹豫的当时,黑岩的前方卡进了尧雨剑,尧雨剑手中的扇子一挥,一道强劲的劲气朝他飞击而来,迅速的闪过了那道劲气,却也同等於错失了攻击尧天勍的最佳攻击时刻。
看见对方毫无一人受伤,几方却已有数死多伤,那茶摊小二抿了抿唇,一声撤退令下,所有还未死的刺客们,极为迅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青风想追,却被制止了。
「青风,穷寇莫追,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可就不妙了,我们还需要保护娘和凝姐、扬儿。」尧雨剑用阖起的扇子挡住他,摇了摇头。
青风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赶著去追踪,转而去安抚惊魂未定的尧雨凝。
身子不好的尧雨凝无法习武以自保,所以才会有青风这个护卫保护她。
「赶快上路吧,待在这里似乎不怎麽安全了……阿勍你在看什麽?」催促著大夥进快赶路不要停在某一点,以免再被追击。
只是他才踏出一步,就注意到尧天勍皱眉抿紧著唇,凝视著地上几具尸体,还有那剩下一名未逃的黑衣人。
只见在迟疑了半晌之後,尧天勍拉开了那黑衣人覆面的布巾,还顺手点了黑衣人的|穴道以防他自尽。
那是一个已经有些年迈的中年男子,灰白的鬓丝,岁月在面容上的刻痕,在在的显示了这个男人和其他刺客不一般的地方。
「天勍?」他们都不解的看著天勍在拿下这黑衣刺客面巾之後何以拧起了眉头,然後扫视过其他两三具的尸体。
发现自己负伤之後又被点|穴而动弹不得,那名中年男子怒瞪著尧天勍,彷佛想将他身上瞪出千疮百孔一样,但下一瞬间,瞪视的眼神就在尧天勍一声轻轻的呼唤中转变为错愕。
「无咎叔?」
那中年黑衣人愕愣的看著尧天勍,蹙眉仔细的看著尧天勍的模样,然後,原本的错愕渐渐的浮上了激动与喜悦。
「水……水起少爷?」中年男子对尧天勍喊出了众人陌生、而尧天勍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名字。
但是,尧天勍叹了口气,解开中年男子身上的|穴道,然後扶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石头,可以看一下他身上的伤吗?」尧天勍转头对黑岩问著。
「可是他刚刚要杀你耶!」黑岩嘟著嘴说道,看起来非常可爱。
「就当作帮我一个忙吧!好吗?」尧天勍摸摸他的脑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但光只是吻在他脸上,这画面就够让那中年男子目瞪口呆。
少爷……水起少爷吻一个男人?他没看错吧?
只见黑岩有些任性但又可爱的哼了哼之後,走到中年男子,无咎的身边,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这举动让其他人觉得有些奇怪,有刀剑之类的外伤,照理说只要打理一下伤口便行,为何还要把脉?
只见黑岩在把脉过後,突然挑眉上下的看了看无咎。
突然,他往无咎的背後打了一掌,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还来不及寻问他这是做什麽时,无咎突然的吐出了一摊黑血,幸好尧天勍闪得快,否则他肯定会被喷了一身的黑血。
众人讶异的看著那摊黑血,包括无咎,不敢相信的看著黑岩从那摊血中捻起了一只又黑又肥的怪虫。
「啧啧啧,好肥啊!」黑岩的眼中散发出一种亟欲研究研究的趣味光芒,让人不知不觉的有种毛骨悚然感。
「这是什麽?」尧雨剑好奇的探头看,觉得那只肥滋滋的黑虫…实在恶心。
「应该是某一种蛊虫吧!」黑岩也没说什麽,只是掏出了一个瓷瓶,把那只肥蛊虫丢了进去,然後才掏了一罐用木头雕成的小罐子丢给无咎。
「呐呐,这是敷外伤很有效的药膏,自己擦吧!」说完,黑岩就转头去研究那只蛊虫,显然那只蛊虫给他的兴趣大过於伤患的伤势如何。
无咎看看尧天勍,见他对自己点点头之後,才乖乖的将药抹在自己的伤口上,这药的效果也出人意料的好,无咎只觉得一阵清凉之後,便不再感觉到那麽疼痛了。
诧异於这药效的迅速,他也暗暗的打量黑岩,猜想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角色与存在。
第九章
一行人再度上路,尧家的几个人虽然对於这名中年黑衣刺客称呼尧天勍为少爷的事情感到好奇,但,尧天勍没说,大家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然後在尧天勍的请求下,大夥最後还是点头同意将无咎放走,毕竟他也是听人命令,杀了他也是没用。
好不容易的到了佛寺,已是接近天色昏暗的时候,寺里的僧人为他们安排了房间,好让他们能够夜宿一晚。
由於佛寺重俭朴,也没有太多华丽的厢房供旅人们歇息一晚,所以只安排了两间通铺给他们,夫人小姐一间,其他男人睡一间,但是也为了仕女们的安全考量,便将两间厢房安排在一起。
原本,那尧雨扬很理所当然的想要抢著尧天勍身边的位置,而尧雨剑也很配合的说那他乾脆就和黑岩睡一起,只是这麽一来,就让尧天勍醋火威力大增,毫不犹豫的便将尧雨扬推到尧雨剑怀中,让黑岩睡在最左边靠墙的位置,接著是他,最外边的才是尧雨扬。
这种安排,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尧雨剑接近黑岩,另一方面,也是想和尧雨扬保持一点距离。
尧雨扬自然是很不甘愿,但他却又不能做什麽,也许是之前黑岩的警告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他,让他对黑岩有所顾忌,不敢在黑岩面前太过於嚣张。
半夜,睡不著的尧雨扬坐起身,看著睡在最里面,紧紧拥抱著的恋人,忍不住的咬紧下唇,心中满是不甘心。
他好嫉妒,为什麽…为什麽尧天勍抱著的人不是他?他不觉得自己哪里输给了一个下人,自己比那个下人漂亮多少倍,为什麽尧天勍选择的是小石头而不是他?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了?
原本,自己是那麽期待建到尧天勍,以为终於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也想过,如果尧天勍真的可以爱上自己,那麽,他也一定愿意为了他而反抗『那个人』的命令,不对他动手。
可是偏偏尧天勍就是没有爱上他,让他,失望失落之馀,也很不甘心。
难道,真的要逼他对尧天勍动手吗?他……狠不下这个心哪!他是那麽那麽的喜欢他,真的不想对他动手。
手刃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一件多麽残忍的事情。
眷恋不舍的隔著尧雨剑凝视著尧天勍,尧雨扬轻轻的起身,走到门边後,再次用著贪婪眷恋的目光看著尧天勍一眼後,轻轻的推开了门,走出了房间。
在他关上门後,睡在他隔壁的尧雨剑睁开了双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关上的门扉,不知道在盘算些什麽。
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头,尧雨剑翻个身,顿住。
因为有另一双眼正看著他。
『你也还没睡?』尧雨剑挑了挑眉,以眼神询问著。
但对方回应给他的眼神,却是简洁有力又明白的意思。
『跟著去。』
接受到这个讯息,尧雨剑顿了一顿,叹了口气之後,乖乖的起身披上外挂,然後一边在心中不解的自问。
奇怪,为什麽自己要这样乖乖的听他的命令呢?尧雨剑在心中自问,但答案清楚的让他想叹气。
他天生自虐,注定要当一个弟奴。
就在他走向门边时,突然一个东西朝他飞来,他下意识的一抓,摊开掌心一看,是今天中午时,黑岩拿给大夥儿吃的茶饴。
他愣了愣,看向黑岩,然後若有所悟。
这糖……肯定不是普通的茶糖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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