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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臣妾更不能辜负皇上的信任。臣妾这段日子左思右想,迟迟拿不定主意,心里难过,……这才来宗人府,想会会燕王爷,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臣妾。”我伏在皇帝大叔胸前,哭得哽哽咽咽。
皇帝紧紧地抱着我,一个劲地叹气,“孽障啊,朕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孩儿,朕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朕的江山百姓。对不起朕的爱妃。”
我伏在他怀里,轻咬嘴唇,玉海啊玉海,不要怪我心狠,若爹爹不死,若爹爹还活着,若覆水能收,我一定会原谅你,只可惜爹爹已经走了,覆水难收,空留余恨……
这晚,我睡得很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皇帝独自坐在窗前,突然猛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
“什么事,皇上?”我慢慢起身。
“刺客死了。”皇帝气乎乎地说。
“刺客死了?”我轻道,象是问他,更象是问自己,刺客怎么会死,谁杀了他。
“一定是玉海这个孽畜,朕问过宗人府的主管,昨晚子时他和一帮守卫突然莫名其妙被人点了穴道,天亮时才醒来。刺客便是在子时过后被人杀死在天牢里。”皇帝气得一个劲地发抖。
我忙过去一边帮他轻抚胸口,一边暗想,不对啊,若玉海真要杀人灭口,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杀刺客,岂不是坐实了他的罪行,难道杀人灭口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又是谁。
“朕今日就治他的罪,削了他的王爵,砍他的头。”皇帝怒冲冲地喝道。
“皇上,先喝杯茶,消消气。”我捧过一杯香茗,小心地递到他手里。
“爱妃啊,若不是你,朕还不知道这个小子的真面目,险些被他蒙骗,想当初,朕甚至想把太子之位给他,幸好……还不算太晚。”他喝了口茶,长长地叹息。
“皇上说,刺客是子时之后死的,宗人府的守卫子时被人点了穴道,那么,天牢的守卫呢,他们又是何时发现刺客已死?”我想了想问道。
皇帝道:“天牢的守卫也是子时被人点了穴道,天亮时才发现刺客已死,照仵作的说法,刺客应是卯时左右被人所杀。”
我道:“这就不对了,燕王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子时还在宗人府,天牢的守卫就被他点了穴道?”
皇帝也讶异起来:“难道他还另有帮手?”
“皇上何不亲自去问问燕王爷,看他怎么说。”我道。
“也好,爱妃,你可要与朕同去?”皇上探询地问。
我犹豫一会道:“不了。”
皇帝走后,我招来小香:“告诉本宫,皇后娘娘……她现在好吗?”
小香惊诧地望着我问:“娘娘是说关在永巷的那个司马氏?”
司马氏?我无声地苦笑,一朝权倾天下,一朝打入地狱,这便是皇宫的现实,残酷的可怕。
“是啊,我想知道司马氏的近况。”我摆出威严的样子,淡淡道。
“奴婢听说,司马氏似乎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小香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禁站起身,轻声道:“病了?”
“是啊,病了,打入永巷的女子,一旦生病,是没有大夫看顾的,所以……。”
“不必说了,传本宫的令,召太医院傅太医随我前去永巷,为司马氏诊治。”我下令。
小香吃惊地看着我,停在那里。
“还不快去。”我斥道。
永巷的白天也象黑夜一样黑,永巷的街道依然湿滑,仿佛永远都没干过,永巷的地沟里钻满肥硕的老鼠,它们为什么这么肥硕,难道它们肚子里装着那些失宠女子的血肉吗?
我承认,我还不够残忍绝情,司马家是我慕容家的仇人,我为何还要管这个失宠的前皇后,难道……只是因为玉海,只是为了玉海,我不愿深想。
我吩咐永巷的侍卫:“把门打开。”
铁门呀的一声开了,一片漆黑中,我看到司马皇后,她独自躺在一堆肮脏的稻草堆上,身上盖着同样肮脏的稻草,曾经丰润美艳的脸庞深深地凹陷下去,嘴唇苍白开裂,她紧缩着身子,低声呻吟着:“水,水……。”
我回头盯着永巷的总管:“没人喂她喝水吗?”
总管慌忙垂头解释:“禀淑妃娘娘,小人一时失察,请娘娘恕罪。”他随即扬声吩咐:“拿水来。”
“太医,你过去看看司马氏得的是什么病?”我吩咐道。
太医一脸苦相,勉强凑过去,忍着恶臭,拿起皇后枯瘦的手腕,诊了诊脉,回到我身边:“禀娘娘,司马氏只是感染风寒,臣给她开一剂药方。”
“好,你下去。”我冷声道,又扭头吩咐总管:“好好看着司马氏,若她有什么不测,本宫唯你是问。”
“是,娘娘。”总管喏喏。
我扶着小香走出永巷漆黑的街道,远处,似乎有人在窥看我,我扭过头,那是一片幽深的林子,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第三十五章 我不是帮凶
更新时间2009…10…9 11:39:13 字数:2352
回到宫院,我立刻传令小香,“去把定南王找来,本宫有话问他。”
定南王来的时候,天已渐近黄昏,我屏退众人,坐在池边,春天就快来了,一群水鸟在水中欢畅游戏。
定南王春风满面,老远就向我施礼:“参见淑妃娘娘。”
“王爷心情不错啊。”我微微一笑。
“当然,托娘娘的福。娘娘的气色似乎不太好,莫非有什么心事?”定南王凑近过来看我,我立刻扭头避开他道:“光天化日之下,王爷不要太过分。”
“过分?”青远轻轻挑眉:“皇上去了宗人府,宫里大多是本王的人,朝中也是本王说了算,本王有什么好怕的。”他的举止大异于前些日子,明显张扬了许多。
难道玉海进了宗人府,朝中当真便由他作主了么?那个宁王殿下,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不过,朝中的事与我何干,只要不是金国人当皇帝,我管他作什么。就算西门青远真得登上龙位,也与我无关。
“王爷,做皇帝的还是你哥哥,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扫了他一眼,有些不悦。
“要不了多久……。”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紧紧地抓在手心:“很快,你和这里的一切,都是本王的了。”
“王爷忘了还有宁王?”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他?黄口小儿也敢跟我斗,我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定南王满脸不屑。
这些男人,真是得志便猖狂。
我懒得跟他扯这些废话,开门见山道:“说实话,刺客是不是你杀的,为什么杀他?”
“对,是我杀的。”出乎我的意料,定南王竟毫不否认:“皇帝老儿一味犹豫不决,我若不杀刺客,嫁祸玉海,拖拖拉拉要到几时。”
这一刻,他眼里的冷酷令我陌生,这不象我熟悉的定南王,定南王是个温雅高贵的男子,竟也会使出如此卑鄙的伎俩。
“为何一定要杀人?他家里还有老母和幼儿。”我轻叹一声。
“你以为他家中真有老母幼儿?”定南王摇头轻笑:“自古以来,权力斗争便是如此,总有一些无辜的人要送命,若我不动手,西门玉海迟早会动手,这场战争,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的语气透着残酷,让我陪感陌生。
是否,无意中,我也做了他的帮凶,帮他铲除异己,夺得本该属于玉海的一切。
毫无疑问,正是如此。
玉海文武双全,在战场上所向无敌,令金人闻风丧胆。
除掉他,就除掉金国一个最危险的敌人,怪不得金术会和西门青远合作。
难道,无意中,我也做了敌国的帮凶。
心里莫名的不安,我不愿深想。
我只是报仇,昭雪冤情而已,从未想过要做西门王朝的敌人,更未想过帮助敌国。
朝廷中除了西门玉海,再没有能臣武将了吗?我不可以动摇的,绝不能动摇。
“仙仙,在想什么?”青远火热的气息喷到我耳边。
我立刻摇头避开他,起身道:“好,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想早些为慕容家昭雪。最好不要再杀人。”
青远笑得极动人:“好,我听你的。除了玉海,我不会再杀人。”
“你走吧。”我咬牙狠心道。
玉海的死活与我无关,有他深爱的司马秀云陪伴他身边,自有司马秀云在他坟前上香,为他守孝。他从未属于过我,将来也不会属于我。
“娘娘,臣告退。”青远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我,意气风发地走了。
“皇上,今年的春天来得好早。”我望着窗外柳树新抽出的枝芽发呆。
“是啊,春天来得很早。”皇上坐在身后的软榻上,身前放着火盆,这些日子,他变得很怕冷,裹再多的衣服似乎都不够。
“燕王说了什么?”我低声问。
这次刺客之死,他完全是冤枉的,我在想,他会如何为自己辩解。
他自始至终不肯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即使我假传圣旨杀了他的舅舅司马忠,即使我联合定南王,将他打入宗人府,即使我恨他,他依然不肯说,我是慕容仙仙。
这次,他会说吗?
“玉海告诉朕,他一直在宗人府,哪也没去,一定有别人嫁祸他,朕再问,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皇帝象前些日子皇后被废的时候一样,脸色苍白的可怕,这段时间,他明显苍老了很多,妻子的背叛,小儿子的背叛,象两座大山,压着他,他似乎已快承受不住。
“皇上,他当然不会承认,有谁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即然不愿供出帮手,皇上也不必问了。”我咬了咬牙,上前为他披上厚厚的外衣。
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回身握住我:“文姬,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不会,皇上怎么会老,在臣妾眼里,皇上永远年轻。”我笑着说。
“别骗朕了。”皇帝嘴角的笑有些苦涩:“朕是真的老了,很多事情,朕感觉到力不从心,朕想把玉山儿接回来,让他帮他哥哥治理朝政。”
“皇上是说质于金国的二皇子吗?”我问道。
“是啊,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他应该长成大人了,等他回国,朕要为他张罗着娶媳妇呢。”皇上笑得并不开心,眉间满是忧虑。
“皇上,别难过,你还有臣妾,还有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忠于皇上的大臣,尊敬皇上的天下百姓。”我安抚地在他身边跪下,为他把外衣拢紧了些。
“文姬,你会不会离开朕?”皇上回头看着我。
“怎么会,臣妾永远不会离开皇上。”我靠在他肩上,咬着唇。
我真得真得好恶劣,我说的全是谎话,自从进宫以后,对每个人,我都不敢说真话。我活在谎言中,罕情、青远、玉海也在说谎,我们互相利用,互相欺骗。
活得好累,真得好累。
我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快些结束,我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娘身边去,到爹坟前哭诉。
“春天来了,朕的玉山儿也该回家了,朕真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皇上望着窗前,眼神充满期待。
“皇上,您真要亲自去边境接皇子?”我忍不住问道。
面对这位思子心切的父亲,我心中油然升起一丝怜悯。
“是啊,朕要亲自接他回来,二十多年了,他心里一定怨朕,朕若不去接他,他未必肯回来。”皇帝叹息着,突然呛咳出声。
“皇上,那里毕竟是边境,为防金人作乱,皇上最好带上一些身经百战,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将领,再派一支大军陈兵边境,这样一是威慑,二也可以确保皇上和皇子的安全。”我上前为他捶背,柔声细语道。
“唉,若是玉海儿……”皇上一脸凄怆,止住话头。
他还想着玉海,那个满嘴谎话的儿子真有那么好吗?
犯下谋刺皇上的大罪,嫁祸朝中重臣,就算不死,也要流放三千里吧。我和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眼前突然升起一团朦胧的水雾,我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屡次伤害我的狠心男子。
第三十六章 爱到不能爱
更新时间2009…10…10 9:45:50 字数:2083
“皇上,朝中还有别的大将啊,臣妾听说南宫父子就是两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对朝廷忠心耿耿,上次慕容家的案子,他们也受了些牵连,皇上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启用他们,南宫家一定对皇上感恩戴德,以死报效我朝。”我借机把南宫少冲父子拉出来,希望可以帮到他们。
皇帝想了想道:“也好,明日朕下一道旨意,令他们率领大军与朕同行。”
我默默坐回琴榻旁,手指在琴弦上有一下没一下乱弹。
“文姬,这次你陪朕同去。”皇帝握住我的手,轻声吩咐。
“这个……皇上,臣妾恐怕……。”
“你不想陪着朕?”皇上的语气里透着伤感,他一定是想起了打入永巷的皇后呢。
“不,不是,好吧,臣妾也想回去看看故土,臣妾和您一起去。”我咬了咬牙说,现在还不到离开皇帝的时候,我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让金文姬自然消失,慕容仙仙自然出现,太急只会把事情搞砸。
夜深几许,我悄悄披衣起来,站在院子里。
夜的皇宫,漆黑的象坟墓,埋葬无数如花女子的坟墓。
春天的夜晚,花开的声音,在静夜里听来轻柔的让人心碎。
今日,皇上颁旨,宁王西门玉凉被册封皇太子监国。
今日,燕王西门玉海被削去王爵,流放三千里。
今日,慕容家冤情昭雪。
然而,我心里没有太多欢喜。
我,慕容仙仙,已不是从前的慕容仙仙了,那些快乐的日子再也回不来,爹爹和小美……也永远不会再回来。
离开院子,躲在宫里最偏僻最黑暗的角落,我独自哭到心碎。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
嗖的一声,眼前掠过一道黑影,我刚想开口呼喊,他点了我的哑穴,我用力挣扎,他又制住我的手脚。
身子一轻,我被他抱着跃过高墙,他轻轻推开房门,把我丢到床上,转身关紧门。
房里点着一盏油灯。
灯光照着他苍白消瘦的脸。
玉海,竟是玉海?短短的几天,他瘦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眼眶里不知怎么突然模模糊糊的,水雾里,我看不清他。
他慢慢向我靠近。
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这个下流的家伙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他轻手轻脚把我扶起来,让我靠着墙,沙哑着声音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有几句话问你,你不许叫喊。”
我立刻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拍开我的穴道,我立刻大喊:“救……。”
他再次点住我的穴道,眼里半是笑,半是怒:“你这丫头,差点被你骗了。你再骗我,我会惩罚你的。”
他说着,便凑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一扫,我吓得闭上眼睛。
他小心戒备地拍开我手脚上的穴道,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大睁着眼睛瞪着他,心里想,他想干什么,他不会想为他娘和自己报仇吧。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想离他远些。
他立刻抓住我,拉到他身前,咬牙道:“还是这个样子,一看到我就想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说不出话,无辜的眼睛对着他一眨一眨的。
他伸手挡住我的眼睛,柔声道:“不要这样看我,这样,我会忍不住轻薄你。”
我吓了一跳,慌忙闭上眼睛。
耳边听着他轻轻的呼吸声。
“好了,再问你一句,还叫不叫?”他半是威胁,半是认真道。
我点头,他轻轻拍开我的哑穴。这次我很乖,没有叫。
许久,他柔声道:“我方才悄悄去看了母后。”
啊……我一下睁开眼,他的脸离我很近,还是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唇,只是苍白憔悴了许多。
“母后现在很好,至少比前段日子好,玉凉是个胆小鬼,害怕被牵连,一直不敢去看她,其他人,只知道墙倒众人推。”他眼里露出一抹苦涩的颜色。
跟红顶白,宫里的常例,只是,他为何不恨我,这一切,虽然不全是我造成的,却和我有莫大的关系,甚至,我在整件事里,起了关键的作用,然而,他的语气里没有恨,眼里也没有恨,只有忧伤,沉重地让我喘不过气来。
“母后让我谢谢你。”他抬起妖异的眸子,深深地注视我。
“我这样做是为了皇上和太子玉凉,你不要往别处想。”我下意识地扭过头。
他轻轻拉着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声音低沉:“从母后那里出来,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想,我的仙仙还是从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什么我的仙仙,我不是他的,永远都不是。
“错了,我不是你的仙仙,我是淑妃金文姬。”我恨恨地说。
他眼里掠过一抹笑意:“好,文姬就文姬,我们难得单独相处,时间宝贵,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想问你几件事,第一,那天你离开燕王府以后,到哪去了?”
我本想说谎,被他锐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