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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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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所信奉的原则是:就算老娘再悲催再难过,也要露出他大爷的微笑!

    与萧烈胡搅蛮缠一通后,又拉着苏晗的手叮咛了几句,胡悠便像来时那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萧烈自窗户望着她消失在大雪中的身影,苦笑:“这丫头毛躁得跟只皮猴似的,独独对你这般细心。”

    苏晗亦是一笑,虽浅浅淡淡却盈满眼角眉梢:“那支撑,有时便只是一碗药。”

    
第六十一章 坚强
胡悠这几天过得非常安生,苏晗照旧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萧烈好像突然有事要办没有再来招惹过她,凌王和沈棠日日商议边关军务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无人搭理加上风大雪急的鬼天气也懒得出门,便基本上都宅在府里面收拾东西。8 9文学网

    她对生活的要求向来不高,吃饱穿暖过得去就行,所以没什么太多的琐碎物件,除了凌王近些年陆陆续续送的一些首饰衣物外,竟找不出几样称得上是贵重的玩意。

    而苏晗就更简单了,一年到头最常穿的就是两件半旧的青衫,倒是堆满了四面墙的书还算比较可观。不过,如果吃的那些汤药的药渣通通聚集起来的话,怕是更要可观百倍……

    想到这个,胡悠抽抽鼻子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将装满了自己行李的箱子盖起,封口。又去苏晗的卧房用掸子将那略显空荡的衣柜细细扫了一遍,轻轻拍了拍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手指在熟悉的薄衫上稍稍停留片刻,随后拿开,关好柜门。

    转身,恰见苏晗推门而入。一袭暗紫官袍,黑冠束发。

    胡悠很少能看到他穿官服的样子,每回得见都忍不住虎躯一震鼻血上涌,叹上一声,***能把一身死气沉沉的古板‘工作服’穿出玉树临风之**姿态的怕是只有她家这一位极品了……

    “悠儿,你干嘛呢?”

    “本来想钻到床底下偷看你换衣服的,可惜还没来及钻你就回来啦!”胡悠笑着走过去,作势把苏晗往外推:“你出去,等我藏好了再进来。”

    “事先都已经知道了,还能叫‘藏’?还用得着‘偷’?”

    “你装作不知道嘛!”

    “去去去,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把戏。”苏晗假意虎着脸,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总是一副顽童模样,怎么得了?”

    胡悠拉着他的袖子拧来拧去厚着脸皮耍着赖:“要不然,你就当着我的面儿换,行行好发发慈悲满足我这个小小色狼的小小心愿吧!”

    苏晗于是又赏了一记爆栗:“姑娘家的也不知羞!”

    “嘿嘿,你索性再敲一下凑满三个,说不定我就猛然顿悟堪破皮相不为你所惑了呐!”

    苏晗屈指,却在碰触之际改为在那光洁的额头轻轻一点,顺势揉了揉额前的碎发:“就怕你没顿悟,倒是变成了个傻子。”

    胡悠笑着钻入他的怀里:“那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佛性慧根,就让我永远被你的皮相迷惑得神魂颠倒吧!”

    “又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苏晗嘴里嗔怒,神情却极是温柔,唇角噙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展臂拥住她,并不使劲,只是那样轻轻地环着,像是怕一旦用力,怀中的这份柔软便会消失不见了……

    胡悠也不再吭声,安静地依偎着,隔着厚厚的衣服,沉沉的官袍倾听着他的心跳。曾经强健而有力,如今细弱而紊乱,唯有那在一下一下的跃动间所透出的昂然不屈,从未改变。

    良久,苏晗方开口打破了沉默:“悠儿,给你看样东西。”

    胡悠不甘不愿地站好,接过他从怀里拿出的一个古朴木盒,打开,十来颗青色的琉璃珠排成两行,异彩纷呈:“小舅舅你发财啦?送我这么值钱的东西?”

    “指望我发财还不如指望你学富五车来得现实一些。”苏晗拉着她在床沿坐下:“这是贺相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你仔细瞧瞧。”

    胡悠愣了一下,依言拿起第二排最左面的一颗对着光线,只见拇指大小的珠子上刻着几个字,喃喃念着:“正月初八,十六,青梅儿。”

    苏晗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再看看其它的。”

    “正月初八,十五,青梅儿。”

    “正月初八,一十,青梅儿。”

    “正月初八,周岁,青梅儿。”

    ………………

    每颗珠子上的字体都是一样的苍劲,不同的是岁月所留下的痕迹。

    胡悠拿着刻了‘周岁’的那颗琉璃珠,看着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这些是,我的生日礼物?”

    “是一个父亲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其价值不在这些颗颗不菲的青琉璃,而在于世上最真挚无私的疼爱之心。”苏晗扳过她的肩膀,浅笑着端详:“原来,我家悠儿的小名叫青梅儿。原来,我家悠儿是正月初八的生辰。原来,我家悠儿今年真的是十七岁……”

    “小舅舅……”胡悠拼命地眨眼,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泪水扑簌簌滑落:“你是要让我回去,和……和父亲一起过我的十七岁生日,对不对?正月初八……离现在,只有二十天……”

    苏晗依然浅笑着:“你们父女二人分开整整十三年,你是时候该尽孝心了。悠儿,父爱如山,有父若此,是你莫大的福分,懂么?”微微顿了顿:“后天起程,萧烈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胡悠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那些不安全的因素,全部都摆平了?你们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高了些……”

    “有我和萧烈联手,怎能不成?说起来,他对你也算是用了十分的心,为了你的安全,折损了不少隐藏了多年的实力。”

    “我早就说过,有那家伙和父亲在,我一定会好好的好得不能再好了……”胡悠咧嘴想要笑,但终究变成了哭,扑进苏晗的怀里,泣不成声:“小舅舅,对不起……仲卿,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没用的,我想一直高高兴兴到临走的那一刻,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我不愿意增加你的负担增加你的压力,不愿意惹你伤心让你难过,对不起……”

    “傻瓜,傻丫头……”苏晗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笑意未曾减却分毫:“你的心思我如何不知?我宁愿你痛痛快快地发泄,也不想你辛辛苦苦地压抑。是我食言,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反让你为了我而受到委屈。若说对不起,该由我来说。但是悠儿啊,我们之间何需如此?从今以后,虽远隔千里,却并非就此杳无音讯。你是我的悠儿,我一手养大,珍之爱之的悠儿,怎么可能狠下心肠将这份牵绊彻底断绝?

    我不会说让你忘了我,全身心接受别人这样的话,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告诉你,这份情,会永留我们心底,成为我们好好生活坚持下去的力量。有朝一日,你我倘能重逢,定要对彼此说上一句,无愧过往。

    我答应你,会常有书信,让你知道我每顿吃了多少饭,每天睡了几个时辰,有没有按时喝药身体恢复了几分。你也不会不理我这个小舅舅的是不是?所以,你也要让我知道你在丞相府适应得好不好,有没有给贺相给萧烈闯下什么祸端惹下什么麻烦,大婚之日热不热闹,新婚生活快不快乐,有了宝宝调不调皮……”

    胡悠抖抖肩闷笑了两声,将眼泪鼻涕糊在他的官服上:“你想得还真远。”

    “其实从我拣到你的那日起,便在想这些了。”苏晗以指腹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笑意里是追忆往昔的恍惚:“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个男孩儿,就想你将来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是怎样一副光景。你当时瘦瘦小小,与我那小侄儿看上去有几分相似,他叫小群,如果还活着,与你是相同的年岁。小群出生刚五个月,父母便因故死了。义父将他抱了来,那样小的一点点,抓着我的指头就往嘴里塞。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会爬会站会走会跑,会跟在我的后面喊‘叔叔’……我立誓,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让义父安度晚年,让小群一生喜乐。”

    胡悠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眉心,曾经的平顺上不知何时刻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真正的苦痛不会流于表面,除非,那苦痛已再也无法被心所承载。

    “小舅舅,带我去见见你的义父和小群吧!之前碍于你的身份不便透漏,所以一直都没有去。现在,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明,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去拜祭了。在我临走前,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苏晗觉得有些意外:“此事由刑部重审,三天前才有了定论,是谁告诉你的?”

    “义父的案子,我这趟一回来,凌王就跟我提过。原本想等天气好一些的,可惜我没时间了……”

    凌王……

    苏晗心中暗暗一叹,何苦如此,是怕悠儿的心意还不够坚决,所以再加上这一条家恨么?

    “也好,我们明天去。”

    “成,那我先去准备需要用的东西。”

    胡悠离开后,苏晗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消失不见。

    之前说的那些话,便如一把钝刀在四肢百骸反复寸割,几乎要将他所有的意志尽皆摧毁。但,绝不能流露出哪怕丝毫。

    两个人,有一个脆弱时,另一个就必须坚强。而他,愿永远做那坚强的一方。

   
第六十二章 疑似终章
苏晗义父和侄儿的尸骨当年因再无亲人,只能由好友代为收殓。凌王回来后,辗转找到,将之移葬至城郊一处幽静秀丽的山脚下,并专门派了人好生看守,每年的清明祭日也都会遣人前来祭拜。

    对此,苏晗感恩于心。

    这日风雪如旧,苏晗与看守人打了招呼便领着胡悠来到墓前。

    之前他也曾独自偷偷来过几回,但那感受较之今日的光明正大无异于两重天。

    蹲下身,以手指慢慢滑过一大一小两个墓碑上空着的‘立碑人名讳’,难忍心中激荡,咳了几声方稍稍缓了一些。

    旁边的胡悠拿出香烛纸钱等祭品,一一摆好。又用身体挡住风势,将其点燃。在飘摇的青烟和淡淡的香火里,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义父……其实如果按照我喊仲卿小舅舅来算的话,好像不该这样称呼您。不过,他这个小舅舅是我乱认的,做不得数。所以,还是决定跟着他喊您一声义父。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一定很高兴我这样称呼您的,对不对?”

    苏晗被她这番话弄得无奈失笑,心头的烦闷感也似乎随之少了许多:“你就知道义父的脾气好,必不忍心拂了你的意,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胡悠也不理他,只管端端正正跪在那里很认真地继续道:“义父,这是我第一次来看您,下次……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我不在的时候,仲卿会代我来,跟您说说话。我不在的时候,您也要常托梦给仲卿,陪他聊聊天。哦对了,义父赶紧在下面给小群找个媳妇儿吧,他也老大不小了呢!小群你也别不好意思,大老爷们娶老婆天经地义嘛……”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苏晗笑意浅浅地听着。

    片刻后,仔细拂去墓碑上的积雪,起身,站直,仰首望向灰蒙蒙的苍穹。

    飘洒而下的雪花落在脸上,给鼻中带去一抹沁凉的香气,还有,粘稠的血腥味。

    不出苏晗所料,太子想要劫胡悠为质,但数次突袭皆受挫。眼下情势对其而言已到生死关头,定会孤注一掷。而多年前曾效忠于他,前些年已然退隐了的原暗门首领王沙,受托再度出山完成这个任务。

    此人武功高绝,心机阴沉,手段狠辣,当年犯下不少滔天惨案。凌王府管家满门包括其所在街道的一百多条人命,便是其累累凶行中的一件。

    因极善隐匿又有太子庇佑,故而即便坐实了罪证,也很难将其逮捕归案。

    这次,正是一个机会。

    不仅为了让凶徒伏法,也不仅为了报那血仇,还为了胡悠日后的安全。王沙不除,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这些日子以来,胡悠一直待在戒备严密的苏府,下手很难。昨天决定前来拜祭后,她大张旗鼓地折腾准备东西,消息很快便会传出。而凭王沙的本事,必然已经查明了苏晗的身份,事先在这墓地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晗以周围暗中护卫的人手全部折损为代价,换王沙的成竹在胸大意轻敌。再让萧烈和沈棠带领各自的精锐人马将其反包围,就地斩杀。

    能让这三人通力协作,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布下这个局,王沙,你也算是死得不冤!

    苏晗唇角轻轻一抿,杀气骤然凌厉。

    旋即,放松了神情,对着苍茫天际无声道:“义父,小群,有仇人的血来祭奠,你们可高兴?放心,那个罪魁祸首的血,很快便给你们奉上!”顿了顿,幽深的眼眸转为似水般柔和:“义父,你很喜欢悠儿吧?本来,想让她给您做儿媳,给小群做婶婶的,可是现在……义父,我很想有个人能来告诉我,这么做究竟对不对……义父,小卿儿,好累……”

    胡悠说完了要说的话,又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走到苏晗的身边,轻轻依偎。

    隐约的打斗声,淡淡的血腥气,苏晗的不动如山,都让她明白不远处正在发生的事情必定与自己有关。

    “悠儿,别怕。”

    “有你在,我怎会怕。”

    垂首,抬头。相视一笑,手紧握。

    与此同时,不远处那片松林内的厮杀也接近了尾声。遍地尸体残骸,白雪变深红。

    王沙带来的人个个都非善茬,很难对付。萧烈和沈棠的人手虽说占了数量上的优势,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也还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战至最后,独剩王沙一人还在负伤顽抗,同萧烈缠斗在一处。沈棠将其余杀手清理干净后,也仗剑加入战圈。

    眼见脱身无望,犹如一头困兽的王沙猛地发出一声嘶吼,竟全然放弃了防守,只管向着站在林外的苏晗和胡悠射出两把暗器。

    沈棠见状一惊,不过看到萧烈已飞身扑上,长剑连挥,暗器纷纷坠落,危机当能化解,便将全身力道集中于剑上,一招刺穿了王沙的喉咙。

    然则收剑时,眼角突然瞄到仍有一枚暗器正急速向前飞驰,萧烈的剑尖堪堪触到之际,却有了一个迟疑的停顿,再看,原来那暗器的目标竟是,苏晗。

    这一变故也不过就是两个眨眼的工夫,沈棠提气跃起,脚蹬树干借力,整个人便如一支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后发先至,终于在林边,在气竭的一霎那,以自己的血肉胸膛将之拦下。

    萧烈脸色一变,几个起落赶到他的身边,扶起在背后连拍数下,将暗器逼出。幸亏穿有护身薄甲,也没有伤到要害,故而暂无性命之忧。

    快速点了止血的穴道,草草包扎伤口后,萧烈看着面色惨淡的沈棠欲言又止。

    沈棠倚靠着树干而坐,层层的冷汗转瞬便在冷风中化为细小的冰粒覆在发际。稍稍调息片刻,低声道:“你是故意的?”

    萧烈不答反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沈棠失却了血色的唇角轻轻一勾,神色萎顿声音暗哑,却自有一股坦荡之气:“因为他若受伤,她会难过。”

    萧烈眉眼一挑,旋即闭目凝神,勉力压下纷乱的思绪。

    沈棠想的是,苏晗若受伤,胡悠会难过。

    而他想的是,苏晗若死了,胡悠就不再心有牵挂。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不是费尽心思拼尽全力也要将其留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竟可以到不惜自己只求保全其心爱之人的地步。

    他相信可以给她最好的一切,甚至包括他从未曾交出的真心。可是,她会不会难过,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

    第二日一早,胡悠跟随萧烈启程。

    浩浩荡荡的车队里,有凌王送的大批贵重物件,也有不少官员的相赠之物,颇为壮观。

    沈棠受伤一事依着他的要求被瞒了下来,车队行进至城外官道时,只听一声清啸,一个白色身影踏雪而来,三尺青锋挽起团团剑花,裹起漫天飞雪,落下满目洁白。

    她喜欢看他舞剑,他便最后为她舞上一回。

    “小胡柚,一路顺风!”

    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凝成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击破呼啸寒风,传入泪光盈盈却始终笑容满满的胡悠耳中,拼命挥手,依然是那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清脆声音:“臭小子,你一定要胳膊腿齐全的活到老!”

    擦去嘴角沁出的血丝,沈棠长剑拄地,乌发与衣袍猎猎翻飞,俊美的脸上没有悲伤只有坚毅。

    这抹白色,这个挺拔若钢刀的身姿,从此以后便成为了大梁边境一面永不会倒下的旗帜,成为了大梁国史里一员不败的战将,成为了大梁百姓心中的保护神。

    至于苏晗,则只是面带微笑看着胡悠上了马车,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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