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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小马特汉’?”
“咦,你怎知道?”
“这……”片山迟疑一下,“从书上看来的。”
“去不去?反正呆在这里也找不到凶手啦!”
确实如此。这里的凶杀案由本地警方调查着,反而轮不到片山等人插手了。
“探长会不会发怨言呀?”片山毕竟很在意栗原。
“探长是为查案而来的,管他!”
“你愈发冷酷无情了!”
“是又如何?也许今生今世不会再来瑞士了,但是回到日本以后,命案还会继续发生哟!”
好可怕的歪理!
“我陪你去!”石津神秘地出现了。
“我带你们去!”沼内和子接腔,她也来了。当然好好地穿上了衣服。
见到沼内和子,片山不由难为情地移开视线。
靖子促狭地笑一笑。“片山先生,沼内小姐的床好不好睡?”
晴美悚然一惊。“这是什么故事?”
“没事没事!那么,大家一起出发吧!”片山大声喊。
“咦,你们准备上哪儿去?”
实穗和浅井刚从外面回来,走进大堂。
“上小马特汉山。”沼内和子说。“若是赏面,一起去如何?”
“好哇!我去!”
“可是……”浅井踌躇了,“你父亲去世了……”“难道躲在酒店房间哭泣!我不依。”实穗说。“要哭的话,随处可以哭,父亲不会介意的。”
“好吧!一起去。”浅井的手绕到实穗肩上。
于是,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2“哥哥,你没事吧!”晴美不耐烦地。“叫你在下面等,你又不听!”
“没事的……让我休息一下。”片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交给我吧!”靖子扶起片山的腕臂。“瞧,那边有间咖啡室,休息一下好了。”
“好……”
刚才拒绝了靖子的“求爱”,有点过意不去。但总不能在此瘫痪下来呀!
他们从宙尔玛市区搭登山吊车,经由舒维哲,来到小马特汉山。这样一路换乘不同的吊车上来,不可谓不辛苦。
跟登山列车相比,吊车的上升速度快得多,气压逐渐下降,空气逐渐稀保片山当然适应不了。
可是,在咖啡室坐下来,喝过红来后.片山大致上稳定下来了。
在翁格花拉峰有过一次经验,又在相当高度的宙尔玛住了几天,身体也逐渐适应高山气候,恢复神速了。
“没事了!”靖子坐在对面,关切地窥探他的脸。
“呃,舒服多了。”片山苦笑。“你去眺望台看看风景吧!”
“我在这里很碍眼吗?”
“没有的事。可是……很无聊吧!”
靖子笑一笑。“片山先生很像我姐姐。”
“我像你姐姐?”
“对呀。虽然男女有别……可是同样十分在意别人的感觉。”
“她的人品好不好?”
“很好的人。真的。可是,那样反而使男人觉得有窒息感。”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做人真难。“好人”也会使人痛苦。尤其在爱情关系上,凡事无法依照情理去进行。
“好美的山啊!”片山眺望窗外。
万里晴空,马特汉峰的独特形状,就如观赏阔银幕似的压迫到头顶上,气势磅礴之至。
“可以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色,真是奇迹!”曾经来过好几次的沼内和子也发出如斯感叹,可见运气很好哩!
山顶上有这样的咖啡室,纵使外面下雪或有雾,游客也可以在里面休息。
不愧是观光胜地,对游客的确照顾周全,令人赞叹!
当然,遇到这样的好天气。呆在咖啡室的人就少了。除少数年长的团体外,几乎所有人都出到外面的眺望台去了。
即使不出眺望台,这个山顶本身就是眺望的场所。除了马特汉峰,连法国和意大利境内的山峦也一览无遗。
片山是听沼内和子的说明才懂的,并非山上插了国旗。片山分辨不出哪一座是法国的山,哪一座是意大利的山。
片山叹一口气。“出去外面看看吗?”
“不要勉强的好。”靖子体恤地说。
“一点点勉强有什么关系?”片山微笑。
靖子愉快地笑了,然后望向眺望马特汉的窗口……有人从那个窗口经过。只是随意一瞥而已,靖子却大吃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怎么啦?”片山问。
“没有……我认错人了。”
“你没事吧?”这次轮到片山担心她。
“嗯……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可是,靖子没有时间担心了,因为有个熟悉的声音飞了进来。
“哎呀!阿义!”
“姑妈!”片山吓了一跳。“我以为你们已经走啦!”
“难得来到瑞士,我想多看一点山色嘛!”儿岛光枝说。
“什么马特……马特……”
“马特汉峰吧!”
“对对对,那个什么汉峰!”
其他同行的“妇人部队”全都到齐了。
片山叹一口气。看来,这些阿婶肯定是对凶杀案的进展有兴趣而留下来。否则,她们绝对不会改变预定的行程的。
“阿义,好极啦!”光枝突然拍一下手掌。
“什么事?”
“你跟小靖相处得很好嘛,看来不用我操心了。”
“是的,阿姨。”靖子也振奋精神。“我跟片山先生很投缘啊!”
“对呀!他的人品比外表更好,是不是?”
这样的媒人也真吓人。
“刚才一同在床上嗯……糟了!”
“出去外面吧!”片山慌忙捉住靖子的手,走出咖啡室外面。
“你不能说出来,姑妈是老古板哟!”
“这是冲击疗法嘛!你不是缺少氧气吗?”
“这样使我更加缺氧了!”片山说。
冷冷的空气绷紧皮肤,越过山岩而来的风尤其凛冽。
晴美正在出神地眺望周围雄伟的山峦。
“晴美,怎么啦?”
“啊!哥哥……我带了相机来,却提不起拍照的兴致。”
片山很了解晴美的心情。拍摄的对象实在太大了,容不进小小的四方框框。
“晴美姐——”靖子说,“实穗他们呢?”
“大概在上面的眺望台吧!”晴美指一指。
爬上和缓的梯级,可以出到平坦而宽敞的眺望台。片山已经适应了,想去看看。
靖子一个人先走上眺望台去了。
“刚才她好像看到什么人。”片山悄声对晴美说。
“是不是儿岛姑妈?我也看到了。”
“不是的。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广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
“关于那件行李箱的事?”
“说不定有什么关连。”
“我们也上眺望台去。”
“好。慢慢去吧!”
“要不要拿拐杖?”晴美温柔地问。
走上梯级时,但见沼内和子站在眼前。
“片山先生,已经没事啦?”
“还好。”
眺望台十分宽敞。对面不远的角落上,浅井、实穗和靖子三人,正在僵持地谈论着什么。
在这个地方,只要走过去就察觉了。片山见到福尔摩斯来到脚畔,低声说:“喂,你过去偷听一下。”
福尔摩斯没有答“是”,却稀罕地照片山所说的,向靖子他们走过去。
“片山兄,的确伟大,了不起!”石津的声音差点引起群山的回声。
“唔……”
这家伙!他好像故意大声通知靖子等人,片山来了。
“真是壮观啊!”石津盘起胳膊,衷心感叹。
“果然,除却瑞士不是山!”
“美极了!”
“真的。”
还没回头,已经发现光枝等人鱼贯走上眺望台。
“那就是了吗?”
“对。蒙勃朗山。”
片山想更正她,那是马特汉峰,终于放弃了。
“哪一座是额菲尔士峰?”
“谷川岳比较高,还是它高?”
“刚才同乘吊车的是不是某某艺员?”
这班妇人部队,话题实在丰富得很。
“啊,雾来了……”沼内和子说。
片山回头一看,雾——还是云。仿如变戏法似的从山谷之间涌上来。
“向这边来了。”沼内和子迟疑一下。“下去了,好不好?”
“会有生命危险吗?”片山问。
“又不是毒煤气!”晴美捅捅他。
可是,来不及走下眺望台了。随风飘来的云雾,就像拉起窗帘似的,马上包围了整个山顶。
“好大的雾!”
“什么也看不见哟!”
可称白色的黑暗吧!当然,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可以看得很清楚,前面已经模糊了,再隔两三米的距离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请不要移动,留在原地。”沼内和子大声说。“不然跌倒了会受伤的。马上就晴朗。”
片山觉得呼吸困难起来。不是晚上,竟然黑暗了。他有不祥的预感,仿佛将会有事发生……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白色的雾中穿过去。是谁呢?
“哥哥!刚才有人……”
“晤。去什么地方?”
“不会有危险吧……”
片山的话还没说完,福尔摩斯尖叫了一声。
“有事发生了!福尔摩斯!怎么啦?”
片山冲上前去。其实他怕搞错方向,从眺望台滚下去,于是用手摸索着徐徐向前。
“你在哪儿?靖子小姐。”片山大喊。
“我在这儿!有人……”靖子的叫声。
“等一等。别动!”片山找到声音的来处,往前直走。突然,有人在雾中走过,碰撞了他一下。
“哇!”片山栽了个人仰马翻。
对方似乎没有跌倒,继续走开了。
片山好不容易爬起来。
“你在哪儿?再说一遍好不好?”
“片山先生!有人……”靖子的声音在发抖。
片山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万一从眺望台掉下去,四周还有栏杆,不至于坠落山谷底下吧!
朦胧的人影在雾中浮现。
“片山先生……”靖子一下子跳出来,一把抱住片山。“好可怕!那个男人突然……”“那个男人?”
“他应该死掉了的,却突然袭击我们!”
“等一下。你说的是谁?”
“忠井安夫哟!”
“忠井?他杀了谁?浅井还是实穗?”
“我们没事。”雾中传来实穗的声音。“浅井也在。”
那么,刚才撞到的可能是忠井了。因为福尔摩斯尖叫,他才落荒而逃吧!
“那么,没有人受伤了?太好了!”片山松一口气。
“喵!”福尔摩斯在脚畔叫。
“原来你在这儿,连你也看见了吧!”
“喵!”
“什么事?”
发现福尔摩斯还在叫,于是片山在雾中摸索着往前跟着走。
有人倒在地上。
片山屏住呼吸,将那个俯面趴在地上的身体翻转过来。
他是忠井安夫。一眼可以看出,已经气绝了。
然后,云雾像假象一般突然消失,晴朗了。
散得太快了,片山有刹那间忘掉尸体的感觉。
就像转暗的舞台突然亮了灯,眺望台又充满白昼的阳光。
这个“舞台”上,熟悉的登场人物在“不要动”的命令下呆呆地站立。
晴美、石津、沼内和子,以及浅井、实穗、靖子、福尔摩斯。还有儿岛光枝和她的娘子军,站在一堆。
只有一个仰面倒在地上的忠井,简直像是这个场面的主人翁。
“终于晴朗啦?”实穗望见忠井的尸体,吓得睁大眼睛。
“被人杀害……·已经死了!”片山站起来,对靖子说。“刚才你是不是说:”他应该死掉了‘?“
靖子像在梦游似的点点头。
“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靖子看着浅井。
浅井呆呆地。“我也以为他死了。因为他不动……”“什么?你没把脉,也没触摸他的胸口?”
“嗯……当时我害怕呀!”浅井胆怯地说。
“笨蛋!”
“那么……他并没有死去?”实穗说。
“一定是头部被殴,晕过去而已。”靖子说。
晴美过来听到一切,点点头。“我懂了!你和浅井先生丢掉的行李箱,里面装着这个人吧!”
靖子脸都白了。“晴美姐!你看到了?”
“这么说来,他是在水中醒来后逃脱的。”
“在没确实一个人的生死之前,就把他装进皮箱丢进河里也算谋杀!”片山沉着脸说。
“对不起……”
“他侵犯我了!”实穗突然冲口而出。
“什么?”
“勇治出外之际,他想强暴我,所以我拼命打他……”“原来这么回事啊!那就是无奈的自卫了!”晴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
片山叹息。“总之,现实的他是被杀了。附近有没有警局?”
“阿义。”儿岛光枝走过来。“怎么啦?这人是不是头晕?”
片山的心情非常沉重。“姑妈,他被杀了。”
“啊?”光枝瞪大眼睛。“他被谁杀了?”
“不晓得。”片山环视眺望台。“什么人从这里走下去?”
“我的两三个朋友……我们之中没有杀人凶手哦!”
“这是凶杀案。对不起,可能还要请各位暂时逗留一阵。”
“喂!”这时,跟光枝同行的其中一名团友,手里扬着围巾走过来。“看哪!这是我的围巾!”
“咦?你不是说借给了人吗?毕竟记错了吧!”
“不是的。它掉在那边,我捡回来的!”
“为什么掉在那边?”
“我不知道哇!真的,掉在那边哟!”那名妇人坚持地说。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纵身飞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