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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难怪你干不掉肥老头当老大。算啦!我们走吧!我正等着你们来接我呢!”
有没有搞错?她正等着他们两人来绑架她?这个人如果不是呆子,就是极有胆识的
人,“舞风堂”的右护法确信任晴宇绝不可能是个呆子,所以……
“喂,两位大哥,我等着喝茶呢!可不是喝西北风。”任晴宇拍了拍他们的肩头,
“车子在哪里?该不会是‘耸’到笑掉大牙的宾士车吧?只有自大的流氓会认为宾士车
是绑人最佳工具,你们开什么车来的?”
“March!”为了不让她再叫他们白疾,“舞风堂”的左护法非常得意地将小车名号
报上。这下子她可不会认为他们两个是白痴了吧?
任晴宇差点笑掉大牙,用March来绑人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她死命地忍住笑,夸张
地扬高音调,“喔——有进步!你们的确跟得上时代,划时代的流氓大哥!用March来绑
标票,高啊!没有人会多看你们一眼,更别谈想到绑票了。”
“舞风堂”的两位护法很志得意满地将任晴宇请上车,任晴宇面带微笑地望着这两
个好笑的痞子。唉!连来阻止她恋情进展的黑道人物都得这么瘪三吗?
她望了望窗外飞逝流过的水银灯。纪老哥啊!我已经很入戏地任别人绑走了,接下
来全都看你的表现喽!
第九章
纪允斌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焦躁地爬过如子夜般乌黑的发梢,独立办公室
里透过免持听筒的播送,传来任晴宇兴奋难抑的声音——
“所以啊!纪老哥,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喽!明白了吗?如果你现在很忙,也不用急
着找我,这边我还待得满满意的!有空想到再过来吧!”
听听,这象一个被绑架两天的人说出来的话吗?
“晴晴……”这女人就不能该死的有点危机意识?纪允斌相信自己眼中已经冒火了。
“哇——不跟你聊了,他们带了我最喜欢的香菇烧卖回来了,拜拜。”任晴宇“啪”
地一声挂掉电话。
纪允斌不信地怒瞪着嘟声作响的电话,这、这女人!她当真是去度假的,好不容易
接到她的电话,却因为一笼小小的香菇烧卖就轻松地把他给忘了?!
天啊!哪个家伙这么不长眼睛地把绑架的目标锁定晴晴?她绝不会是那种轻易让人
绑走的类型,被人绑走了还能教唆绑匪去帮她买烧卖?纪允斌非常难过地苦笑。晴晴在
电话里连她在哪里都没有说,只是来向他报个“她还没死”的佳音,这算什么?他连想
救她都无计可施。
“总裁……”
“什么都别说。”纪允斌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他早该料到就算把晴晴丢到南极去,
她也不会死,她会教企鹅们如何自相残杀,生火烧烤同伴的肉来进食。
“关于任小姐……”
“她死不了,你们回去吧!”纪允斌挥手将办公室里的闲杂人等赶了出去,看来他
不能指望晴晴能透露半点消息了,只能等着那堆白痴绑匪自动打电话来向他要钱,去他
妈的!
纪允斌不停地来回兜着圈子,其实是谁绑架任晴宇的他心里有数,只是他苦无证据,
总不能指着某个人的鼻子要对方把她交出来吧?
该死!早知当初,他就不该心存妇人之仁,让纪亦承逍遥法外,现在他未来的老婆
大人被绑走了,而且还很显然地乐在其中。纪允斌咒骂着每一个他能想到的辞汇。
天!最气人的还是他那个气死全天下人的未婚妻。
游戏人间、吊儿郎当,晴晴没有笨到连自己的生命有危险了还很高兴,她将这一切
全当成游戏,说是聪明吗?简直聪明得太过头了,偏偏胆子大,天塌下来了她还会很兴
奋地欣赏旷世奇景,空急坏她身边所有关心她安危的人,象这样又天才、又白痴的女人
大概绝无仅有。
老天啊!他为什么会爱上这么气死人的女人啊?
“总裁,纪先生二线电话,请问要不要接?”他的专属秘书职业化的声音从话筒传
来,扰乱了纪允斌的思绪。
“哪一位纪先生?”身为家族企业第三代就是有这个坏处,亲朋狗友一堆,跟肉棕
似的,三不五时就打电话来烦人,还搞不清楚是哪个人。
“纪亦承先生。”秘书将他的不耐烦当成没听见。
纪亦承?正好,想到他就自个儿找上门了。纪允斌按下二线,“伯父。”
“允斌啊!”纪亦承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听说你这两天为了找一个人动用了不
少的人力,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纪允斌咬了咬牙,冷酷地开口:“我想你知道是谁。”
“哦?”纪亦承刺耳的笑声霎时响起,“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别跟我打哑谜,晴晴在你那里。”不是问句,他很肯定。
纪亦承隔了半晌,又笑了,“你很担心?”
“我明白你在搞什么鬼,晴晴是局外人,不要将她拖进去。”该死,他真的不该放
过这个老家伙,瞧他现在把晴晴带进了什么样的危机里?
“她是你的致命伤,也是你的未婚妻,说起来我和她本是未来的婚亲。我请她到我
的别墅里小住两天联络感情,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纪允斌非常冰冷地警告他:“别动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再象三年前网开一
面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在电话里头不好说吧?”纪亦承的声音扬着贪婪,“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真
有那么值钱?”
“时间、地点随你挑。”纪允斌不想多说,晴晴的命比较要紧。
纪亦承难听的笑声不断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爽快!我最喜欢和象你这样的人做
生意了。今天晚上七点钟整,独自到苏澳码头六号仓库,记住,一个人来,我不想看到
有人变成蜂窝。”
纪允斌伸手按掉了电话,对于纪亦承的老套隐约地感到好笑。仓库?为什么就不能
改个地方呢?这种十几年前就笑烂别人大牙的老剧情居然一再上演?
能在仓库待了两天而还当在过年的人也只有任晴宇办得到了,香菇烧卖?哦!去他
的!不把那个白痴女人救出来,难不成等他去钓鱼时两个人再不期而遇吗?
晚间七点整,纪允斌准时出现地苏澳码头,他敏锐的视线扫过一栋栋巨大的货柜,
神色自若地步入六号仓库。
很老套!真的很老套!几个身穿墨色西装的大汉拿着枪指着他,纪亦承那个肥老头
抽着难闻的古巴雪茄,火红的烟头随着吸气而倍加的光亮。
纪允斌让视线习惯仓库里的黑暗后,看似随意的目光仔细地打量过四周的环境。仓
库的另一端有两名男子左右挟持住他的心上人,只是在这一场老套的可笑把戏中,现场
看起来最不紧张的就是晴晴了,她见到他来了只是微微一笑,盘坐在地上闲闲地又抓起
铝箔包吸了口饮料。
真是没有一点敬业的精神!完全没把她身为肉票的身份放在眼里。纪允斌嘴角牵动
一个微笑,为她似乎觉得很无聊的样子感到好笑。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因为他也觉得这种小孩子玩的绑架游戏实在落伍得太可笑
了。
“你很准时。”纪亦承扔掉雪茄,任凭那道眩目的火红炫出抛物线。
“我必须。”纪允斌环抱着胸,“我来了,你也该放人了吧?伯父。”他刻意加重
“伯父”两个字。
“纪允斌,你三年前断了我的财路,现在好不容易让我等到机会,你想我会这么轻
易地放过你吗?”纪亦承低沉地奸笑。
“喂!开戏好不好?再胡扯我就要退票了!”任晴宇不满地将喝完的铝箔包丢到纪
亦承的身上,“肥老头,废话一堆!剧本换掉行不行?”
“死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纪亦承怒火冲天地抹掉几滴溅到他脸上的饮料,他
将手枪改指着任晴宇,“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任晴天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哈!我信,我先提醒你一点,如果杀完要灭尸,记
得头骨别乱丢,没有头骨和齿模记录,谁都不晓得这个无名女尸是谁。最好放把火烧得
干干净净,等尸骨烧成灰了,你才可以高枕无忧。”
“晴晴!”纪允斌怒吼一声,都在这种时候了,她还在教人如何毁尸灭迹?!
“嗨,纪老哥,好久不见。”任晴宇微笑地坐在地上向他摇手打招呼,“你今晚看
起来特别帅哦!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救我这个落难小女子出去啊?连续吃了几天的香菇
烧卖,胃有点消化不良。”
还嫌?在旁的“舞风堂”左护法挑起了眉。她知不知道在这个偏僻的鬼地方要找烧
卖是多么困难的事?“喂,我很辛苦耶!”
“哦!对了,纪老哥,这位大哥满照顾我的,等一下记得多打点赏钱给他。”任晴
宇恩怨分明的笑道。是她自愿成为人质,没必要把所有人绑匪全部当成万恶不赦的混蛋。
“晴晴。”纪允斌苦笑地想叫她闭嘴,在这种和乐融融的状况下,好象他是来郊游
的。
任晴宇扬了扬手中几罐铝箔包,“要喝吗?味道还不错,只是太甜了点。”
纪亦承终于受不住冷落地对空射了一枪,“你们在干什么?!”
纪允斌回头将目光注视着他,眼光射出冰冷的利箭,任晴宇则是不赞同的摇头,
“肥老头,你还真是没脑筋。交易还没完成就开枪。你想把所有的警察全引到这里来啊?
快开戏吧!再晚就有一堆人来了。”
“闭嘴!”纪亦承恼羞愧成怒地吼出纪允斌的心声。
“说吧,你想要什么?”纪允斌冷声地问道,“我的股份?”
纪亦承很满意地颔首,眼中贪婪的欲望更是无穷无尽,“不止,除了集团中的股份,
我还要你的位置,当初这个位置本该是我的,居然由你这个三十上下的毛头小鬼继承。”
任晴宇转了转眼珠一面点头,“嗯……不让你这个活不过几年的老头继承是对的,
由你继承‘振翔集团’不出三年就跨台了,更不要提黄金大马桶。”
“什么黄金大马桶?”“舞风堂”的左护法禁不住好奇地问道。
“闭嘴!”纪亦承朝任晴宇开了一枪,只可惜枪法不准,枪子又不长眼,天晓得射
到哪里去了。
纪允斌见任晴宇闪都不闪地坐在那里,差点冲上去自己挡这颗子弹,幸亏没事,他
暗暗地呼了一口气。惊慌之余,他全身立刻散发出肃杀的怒气,寒酷如冰地一步步走向
纪亦承。
“我说过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对呀!”任晴宇闪着狡黠的撒旦笑容,“他会拔掉你十根腿毛,注意,是慢慢地
拔,让你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哦!晴晴,闭嘴!”该死!这女人就不能乖乖地当个人质吗?他已经明白纪亦承
当真有杀人的胆量了,她再激怒纪亦承,只怕这次就没那么幸运地逃过一劫。
而在这么正经的时刻,她一定要开玩笑逗他笑出声不成?
“纪允斌,这种嘴巴如此恶毒的怪物有什么吸引力?”纪亦承嘲弄地扬着手上的枪,
“女人世上多得是,偏偏让你瞧上个男女不分的贱人?”
贱人?!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任晴宇冷笑,“倘若我是怪物,也比你这个废物
好上几百倍。”
“晴晴,冷静点!”眼看着她又要成为枪靶子了,纪允斌注视着纪亦承,“我想你
的野心不止这些吧?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呵!说到重点了。”纪亦承眼中发出嗜杀的光芒,“当然是要你死,这些年来我
忍受着多少的侮辱,等的就是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不会一枪解决你那么容易,三年前
我杀不了你,三年后我要你加倍地偿还回来。”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纪允斌眯细了眼,目光中的凌厉令人不敢逼视,“你不
一枪射杀我,那只会加速你阴谋败露的时间,当初我念在我爸与你是同血缘的关系而放
你一马,但那时我就已经料到今天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你杀了我也没用,‘振翔集团’早已备有危机处理方案,我手中的股份永远落不
进你的手中,而在你名下的子公司也会因为资产冻结宣布倒闭。此外,智囊团已达成共
识,如果我遭遇不测,三年前为‘舞风堂’洗钱的事情会全面抖出来,将你逐出董事会。
还有你子公司流出不明的款项与逃漏税的细目……”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纪亦承脸色发青地截断他的话。手中握紧的枪不住地颤
抖,冷汗从全身冒出。
纪允斌阴沉地笑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年前你派杀手暗杀我,暗地里
做了什么勾当我都很清楚,要我再说下去吗?我明白你是哪种人,你当我真的会毫无戒
心地让你在振翔逍遥下去?你身边的亲信,包括黑道的力量,都有我的眼线监视你的一
举一动。”
“现在,”纪允斌泛出个沉稳的微笑,“伯父,你要什么?”
纪亦承控制不住身上的颤抖,抑不住肥重的身躯软软地跪了下去。他不敢置信地望
着胜利的纪允斌,嘴皮嗫嚅了半晌,“你……你……”
“肥老头,你输了。”任晴宇平铺直述地说道。哇塞!出乎她的想象之外耶!居然
没有流血的场面,好可惜哦!纪老哥这仗打得真是漂亮,不伤一兵一卒就让反派俯首称
臣,表现帅透了。
可是话说回来,这个肥老头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砍人之前也不先称称自己的斤
两,让人抓住了小辫子还跟个智障似的,难怪纪老哥会赢得这么容易,对方的智商是负
数嘛!
“辛苦你们了,这两天她没惹什么事吧?”纪允斌微笑地望着“舞风堂”的左右护
法。
“纪先生,没事。”两名彪形大汉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很恐怖。
“原来是串通好的。”任晴宇觉得这场戏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大概只有纪亦承那个
肥老头了。
“晴晴,你知道?”纪允斌对她见怪不怪的表情有些讶异。
“放长线、钓大鱼,这招我常做。”任晴宇带着笑容喝着饮料,“他们来绑我的时
候我就很清楚了,有人会开着March的车子来绑人吗?有那种笨到地狱去的绑匪会千辛万
苦地帮人质买香菇烧卖吗?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
“他们的老大是你吧!这两位大哥虽然长得很吓人,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混黑社会
的材料。好奇会杀死一只猫,他们的好奇绝对不会让他们活到这个年龄。自我被绑上车
了以后就配合着你的戏码演,当一个无辜的肉票,等着你施展‘泡妞终极密招——我愿
意为你付出我的生命’,老套!”
“舞风堂”的左右护法和在场的黑社会分子不约而同地发出轻笑声。
纪允斌也跟着发出低笑,赞赏地瞅着猛吸饮料的任晴宇,他设计了半天,得到的却
是她的一句“老套”,原想把她也瞒住的,却没料到她的脑子这么精明,他愈来愈欣赏
她了。
“我赢了他,却输给了你。”
“唉,唉!”任晴宇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纪老哥,做人不要太贪心,用
一条长线想钓两尾大鱼是不可能的。你钓到了一尾,逃了另一尾,不算失败啦!消灭了
三年来的恶瘤,你今天的表现值得赞扬。”
纪允斌朝四周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识趣地离开,顺便把瘫在那边的纪亦承带走。
他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接近任晴宇,“我让你逃掉的原因就是你太狡猾,放着有毒的饵
不吃,还故意拉住鱼线被拉上岸打声招呼后扬长而去。”
“你说他们有毒?”任晴定好笑地指着左右护法的背影,“喔!是了,就是因为他
们太过照顾我,我才觉得事情没有喝茶这么简单,他们的确是很听你的话‘特别关照’
我,回去记得加他们的薪水。”
“他们真的是黑社会分子。”纪允斌还想吓吓她。
任晴宇讶异地挑起一端眉梢,“哦?别当我消息不灵通,‘舞风堂’早在三年前就
解散了,那他们是混哪里的?”
“混公司。”纪允斌又一次地败北。晴晴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欣赏地揉着她俏
丽的短发,“你又怎么知道这个内幕消息?‘舞风堂’对外并没有发布已经解散的讯息,
但是内部皆已归入‘振翔集团’的影子组织。表面上维系着帮派的样子,替我注意纪亦
承的行动,绑架他的人过去的确是‘舞风堂’的左右护法。”
“是真的?”任晴宇短笑两声,将蹂躏她秀发的魔爪抓了下来,“哈!那他们做对
了,以他们的善良个性,再混个两年铁定被抓去坐牢。”
“别把他们损得那么不堪。”纪允斌忍不住为两位无辜的可怜虫申冤,“遇上你,
他们想发怒又只得吞回肚子里,全世界的绑匪遇到你都头大。”
“谢啦!你的褒奖我接受。”任晴宇自满地笑着。
纪允斌眼看揉头发不成,改将手臂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