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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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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解决了,别人又凭什么去体会呢?”
  “为什么要体会痛苦?没有痛苦不更好?”
  “没有痛苦,那么什么是快乐?”
  “没有痛苦,一切都是快乐!”
  “是吗?在被蚂蚁咬之前,你未曾有过那种痛苦,你应该都是快乐的!”
  “我还有没有钱的痛苦。”
  “那你在里约做电视节目的时候呢?”
  “那时我有有眼不识金钱的通苦!”
  尼奥懒得听我们争辩,带着秀子走开了,威玛与贝珍最初还想劝开我们,一会儿,也发觉这两个人无可理喻,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没有了听众,我和东尼都觉得很有趣,他推了我一把,我摸摸他的光头,彼此一笑了之。
  我们离开了圣塔阿麻陆,公路盘旋在丘陵之间,数十公里不见人家。由于东尼一时疏忽,我们带的饮水及水果不够,大家都感到又热又渴。
  我发现路旁有人卖野生的番石榴,便把车停了下来,一同下去选购。这一带山中长满了野生的番石榴树,我们以为价格一定便宜。看看那一箩筐,个个新鲜肥大,东尼打算全部买下,一问之下竟要三百多巴币,他大为光火,责问那小贩道:“你欺负我们是外国人?连苹果都没有这么贵,一伸手就摘得到,敲什么竹□?”
  那小贩舒服地躺在树荫下,爱理不理地说:“不愿花钱自己去摘就是!”
  “你以为我不会摘?”东尼真打算自己动手,他还没有走到树边,就又钻回冷气车上干生气。怎么说,那个小贩都不肯让价,我们只好一人选了两个,每个索价五元,比平常买的贵上十几倍。
  上了车,大家犹自愤愤不已。东尼几乎把那小贩的祖宗三代都骂过了。我笑说:“东尼!他是你的同志呀!他为什么应该有钱不赚呢?”
  “可是赚钱要讲道理呀!”
  “什么道理呢?昨天那种酒精制的药,你愿意卖便宜吗?”
  “可是我并非为了个人幸福。”
  “他也是为了养家呀,说不定也在抚养几个孤儿哩!再说,他赚了钱,便让我们气恼不堪。凭什么你赚钱,就能给别人带来幸福?”
  “威玛,你给我们评评理。”东尼吃着番石榴,对威玛道:“朱一直说赚钱不能使别人幸福,偏偏证据确凿,他还胡扯不休,不是为了开车,我绝不饶他!”
  “什么证据?”威玛问着。
  “什么证据?”东尼笑了:“你自己看吧,车上谁不在吃?如果没有那个想赚钱的人,你们谁有得吃的?”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廿九节伊塔勃昂是个海港,在沙市之南,是巧克力原料的集散地,这一带的可可产量,占全世界第二位。
  这个小城美丽极了,坐北朝南,依山傍海。左侧有座月牙形的小丘,双臂伸向海面,环抱着一顷碧湾。由平直的沙滩渐渐向上,沿着蜿蜒的山道,可见到各形各色的小房子,点缀在高低起伏的丛林间。
  这月牙形的山脉,绵延向内陆,隆起一座五十公尺高,青翠环绕的山峰。一些尖塔与灰白的砖墙,隐隐约约的从绿黄交杂的彩幛里,□露出一丝神圣的气息。那是伊塔勃昂的灵魂,建立于十八世纪的圣佛兰西斯可修道院。在清晨或黄昏,除了传来阵阵的钟声,还可以看到在宁静中被惊醒的群鸟,像是撒在白云上的墨汁。
  山下,平躺在绿荫中的,则是伊塔勃昂的心脏,一个约有上千户人家的小镇。
  我们到时大约是下午四点钟,车向朝南,阳光正由右后方斜射来,□下一地的影子,更显得景物凹凸分明。绕过了几个下坡道,迎目就是伊塔勃昂的界标,过后,一片银白的海滩,跃出眼前。路继续向右转,海岸倏然消逝,那月牙形的山弧,就像伸展台上的美女,轻盈地略一旋身,一脉翠绿的亮片,闪烁不停,就此横亘在面前。
  山下是几十栋并排的古雅小平房,墙上淡淡的涂着五颜六色,远远看去,有点像一颗颗的宝石,镶嵌在绿荫里。由各式的招牌可以看出,这里就是小城的商业中心。街道很宽,但是行人稀少,路边只零零落落地停放着几部车。
  再向前去,便是道路的尽头,山峰像一尊巨灵,由左向右展开,我们彷佛钻进了她的裙下。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广场,青石铺地,群花围拱。两个有尖顶钟塔的天主教堂,矗入半山,有鹤立鸡群之势。几尊石雕的圣徒像,正俯视着脚下五色缤纷、繁花竞艳的平台,显得庄严又和谐。
  由于山势的关系,阳光渐渐隐匿在山脊,□漏下了些许余辉。广场四周的圆形青石砖路旁,放眼望去均是繁茂的凤凰木。四周几间疏落的住宅,簇拥在青青的草皮间,而落叶互逐的石板小径,更有几分的妩媚。
  静静的和风,静静的山林,一片宁静,把我们紧紧地裹住。耳中被拥来的海涛声充满,车中的征尘,都已化为清凉的雪片。
  威玛突然划破了沉静,不禁问道:“贝珍!这么可爱的地方,你怎么舍得离开呀!”
  “不错,地方是很可爱,可是可爱的地方,不见得有可爱的人。”
  威玛还要问下去,东尼突然把车子慢慢停在路边,尼奥说:“开过去些,我想到那个广场上坐坐。”
  “就这几步,走过去多好。再说,这么宁静的气氛,别让我们这部粗俗的车子破坏了!”没想到东尼这么细心,大家再也忍不住,纷纷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首先钻入我身体的,是一股清新的空气,然后就是那沁人心脾的凉意。我抬头向上看,山并不高,却遮没了云天,灰蒙蒙的建筑,掩映在林木深处。
  我看到广场的前缘,有几个石凳,也顾不得同行的伙伴,独自一人走了过去。脑中空空地,人呆呆地坐了下去,动也不想动。
  过了不知多久,我突然发觉不很寂寞,身边有几个人影,定睛一看,除了东尼不知何往外,其他的人都来了。
  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移动分毫,好像大家都有默契,深怕把这份宁静戳破了!
  我们原来的计划,是第五天才到这里,让贝珍回家去看看,当天即折返沙市。但途中所见的农地,连东尼都提不起兴致,所以提前两天便来到这里。
  贝珍虽然家在这里,显然这次在心情上有了巨大的变化,一股浓烈的愁思,使她比我们感到的冲击更为强烈。尼奥是看得呆了,他与秀子紧紧地依偎着,彷佛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威玛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风光,也可能是受到大家的感染,在沉静中,似乎还多了一分新奇。
  远处有一个人跑着、跳着,偶而随风传来一阵阵的呼声。
  “是东尼!怎么,他疯了!”尼奥叫着。
  东尼看到了我们,狂奔而来,他大声叫着:“我们走错了!这里不是伊塔勃昂!”
  “怎么不是?我家就住在这里!”贝珍不服气。
  “不!你骗人!不可能是!”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奇怪!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这里是天堂!是我梦中的乐园!”他跑到我们面前,倒在地上,一个劲地打滚。
  贝珍听了,高兴得扑上去,紧抱着东尼,说:“你真的喜欢?”
  “奇怪!我为什么要骗你们?”东尼学着她的口气,给了她一个热烈的长吻。
  威玛有感而发,看着东尼与贝珍,喃喃低语:“能住在这里有多好!”
  我不能否认这座小城的美丽,但是,我的记忆早就被祖国的江山充满了。幼时即随家里转徙大江南北,见到的各种美景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无法将猿啼的三峡和沙飞的大漠分辨清楚。一听到潺潺的流水,想的就是清澈见底的嘉陵江;一看到皑皑冰雪,立刻就回到银妆晶被的北海公园。
  贝珍家在小山脚下,一栋矮小的砖房,相当的简单□素。房子不大,仅有两房一厅,除了她父母外,尚有一位幼弟。我们原拟睡在车上,贝珍却一再坚持,将她弟弟赶出来,和我们三位男士睡客厅,女士们则住进内间。
  一身尘土与汗垢,随着污水流去,这个澡洗来疲劳尽逝。享受了一顿清淡的晚餐,面对着黄昏时朦胧的美景,人在画中,画在静里。这一刻,已值回几天路途的奔波,以及拘泥在车中的种种辛苦与烦恼。
  贝珍提议我们到教堂前去游园,这是住这种小城市的一种特殊享受。每天在太阳下山后,特意修饰打扮的年轻男女,便群集在广场前的花园中,散步谈天,相互嬉逐。
  我游历过半个巴西,这类景致看得太多。不论地区,这种风俗都是同样的,是他们的娱乐方式,也是交谊良机。少女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五成群地,手携手在花园中绕着圈子。男士们则或立或坐,莫不睁大眼睛,搜寻着心仪的目标。
  这时两性间的交谈,全赖眼波,女孩子们彼此间漠不关心地谈笑着,目光却投向四周的男士。一圈圈地绕过去,彼此有意的,多已在交流下测出了电波,最后,一个倩笑,一点暗示,火花便点燃了恋情,双双遁离人群,展开了新的一页。
  由于小城市内彼此都很熟识,恋情的发展并不如此单纯。如果第二天恋火熄灭了,双方便再度投入这个交谊的涓涓细流。直到有一天,彼此真正捕捉了对方,才会从这里消失。我曾看过一篇文章,介绍这种小镇的传统风情,近年来由于交通发达,观光事业兴盛,据统计,外地来的男女青年,在这种方式下成婚的比率,高于当地三倍以上。
  这种现象很令长一辈的老人忧心,同一城市的人,经过长时期的交往,彼此认识较深。外来人虽然容易一见倾心,却也缺乏认知的基础,因而导致许多家庭的破裂与不幸。然而时代的脉动,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不论是好是坏,谁也阻挡不住。
  威玛从小在大都市中成长,还不知道有这种风俗,听了我们解释后,觉得新奇无比,秀子、尼奥虽也见识过,却没领教过个中滋味。东尼便在一旁打气说:“这样最好,贝珍带着威玛和秀子去参加游行,我们三个装作不认识的来追求。”
  大家都觉得有趣,于是便分成两批,我们先出发,相约一个小时后在广场上见面。哪晓得东尼另有打算,他久闻伊塔勃昂出美女,陪她们一道出去,不免有些碍手碍脚,正好利用这个空档,自由自在地先□□一番。
  尼奥口里不说,心里也想自由的游览。我更是举双手赞成,这两天与威玛在一起,我一再暗示不久就要离此他去,她却不闻不问,装聋作哑,令我为难不已。
  东尼认为,距教堂较远的地区,应该是比较高级的住宅区。再远也不会超过那月牙形山峰的另一侧,算算距离,一个多小时内,应该可以走个来回。我们便踏着红滟滟的晚霞,循着参差的石级,爬上了那个山头。
  到了山顶,远眺海面,残霞已被昏暗的海水吞没,天边如同一块淡紫色的玉石,几缕薄云,织成了带状的花纹。翠紫转成了灰青,海色更深了,只有天边那一线没有逃尽的余光,尚在抚慰着渐渐沉睡的大海。天心的宝石钻破了暗青的幕,露出闪烁的眼睛。先是零星的一颗一颗,不一时,彷若天上的仙子抖了一抖拂尘,竟然□了满天的碎钻。
  地面再也分不清远近高低,只有一盏盏闪烁的灯光,在我们脚下布了一层光网。风是轻的,夜是凉的,我们不再是三个寻芳的异乡客,反成为三具点缀在这片天地中的、自古恒存的雕像。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三十节依我们的原意,是爬过山顶后,就回头与她们会合。但是,那幅大自然神奇的美景,却令我们浑然忘掉一切。或许这只是个藉口,我本来就不想去,东尼与尼奥显然也与我心有戚戚,谁都不愿提起,就任凭时光流过。
  待我们由沉思中醒过来,东尼一看时间,说:“八点半!回去也来不及了!由她们去埋怨吧!”
  尼奥面无表情,问道:“你还打算去哪里?”
  “我们哪里都还没有去呀!你看这里风光多美妙,这道坡子爬得我好辛苦,不趁机多逛逛,太划不来了。”
  山顶临海的一侧有一个破败的建筑,在黑暗中,很像个中古时期的碉堡。我们向着相反的方向,顺着一条斜街,随步走去。
  这时,月亮正斜斜地挂在天边,好像是个圆形的磁盘,摆在一大张澄蓝色的绒布上。而那深色的布面,还均匀地撒了无数的水珠,不停地流动闪烁。
  四下都是黑漆漆、静幽幽的,只有地上的青石路面,灰蒙一片,蜿蜒出没在荫影间。偶而在森郁的林木缝隙,或是深宅大院之后,会透出一点昏暗的灯光。只有那时,我们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还是人间。
  山上住的很可能都是些有身分的人家,此处无一不是深宅巨院,围墙砌得老高。一片冷寂,听不到人声,见不到人影。东尼看得直摇头,说:“为什么要建这些围墙呢?把自己与别人隔得远远的。”
  “他们有钱呀!”我说。
  “有钱就用砖来显阔。”
  “不是显阔,是保护。”
  “保护什么?强盗小偷会怕围墙?用围墙做屏障,反而更好下手。”
  “他们怕的不是小偷而是一般人,他们的行为、身分、地位、颜面,都需要与大众隔绝。否则,外面的噪音会流进去,里面的污秽也会流出来,必须用墙来挡住。”
  “我不同意,我看他们太傻,需要开导。”东尼说。
  尼奥也有所感,他说:“有钱人的生活都很腐败,家丑特别多,所以要把墙砌高些,免得别人看见。”
  “你们俩谈的是有钱人,我不同意!”东尼又说。
  “那么你说说看!”
  “我认为这里住的都是些可怜的穷人!”
  “穷人?”我和尼奥几乎是同时喊出。
  “不错”,东尼得意地说:“他们没有欢乐的人生,没有平安的岁月,没有正确的认识,不是又穷又可怜吗?”
  “但愿你心里真这样想,不是卖弄你的词令而已。”
  “我的确是这样感觉,如果让我住皇宫,我一定会把宫门敞开,任人自由出入,有福大家共享,否则会憋死我!”
  “你想想,果真这样,还有所谓的皇宫吗?”
  “没有?没有就不要皇宫!”这就是东尼,任性、天真,永远活在虚幻里。
  下了一段陡峭的斜坡,我们离开了那阴森森、一个个相互隔绝的天堂,回到了温暖而现实的人间。
  这是一条小街,道旁的小房子斑剥破旧,比邻相接。孩子们在街头角逐,成人则从低矮的窗户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与左右邻居□话家常。
  门口石阶上、道旁椅子上,常坐着成对的青年男女,卿卿我我,谈着不到结婚完不了的情话。
  东尼一见到这种情调,他的胸脯就挺起来,一种由心底透出的微笑,悬在嘴角,不论见到谁,他都点头为礼。
  一个足球掠过他的身边,他立刻返身用脚背把球截住,街中心有两个孩子等着,他一时兴起,说:“来踢踢球吧!”
  尼奥说:“你看人家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也是人呀!看他们没有伴,多可怜!”
  尼奥还是不肯,我也童心大起,便陪他去玩。巴西足球之能领导世界,都是靠着全民的爱好。他们从小就玩球,那球比小孩的头还大,但在脚下却盘控自如。
  他们训练球员的方法也很有计划,除了正规的球赛外,还有一种专供业余青年锻练技术的小型球赛,叫做“足球沙龙”,以篮球场为场地,每队六人,一人守门,球员只许穿网球鞋,球则较小较软,其他规则与正规球赛大致相同。
  这种足球沙龙所需场地不大,推广容易,对基本动作的锻练,也颇有实效,所以在各级学校间,蔚为风尚。
  我的技术远比不上那两个孩子,而东尼则头顶脚踢,颇具几分火候。许多大人也不聊天了,都围在一旁观望。观众一多,东尼的兴头更大,他把球当毽子一样,左插花,右反挑,脚不落地的踢着。
  观众不再缄默了,齐口同声地为他数着踢球的数目。
  到底年岁不饶人,不一会儿,他已额间见汗,气喘如牛。但是,四周的喊声令他不能自已,他还想制造一个高潮,只见他深吸一口长气,猛然飞跃,双腿剪起,向坠落的球上一点,球竟伏伏贴贴地附着在脚背。众人见了齐声喝采,不料落地时两腿竟然发软,“叭”地一声,东尼瘫痪在地上。
  我忙冲上去把他扶起来,幸而只是脚踝扭伤了,没有大碍,他惭愧得无地自容。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对青年男女,坚邀东尼去他家敷伤。
  这个男孩子是个球员,一听说东尼来自里约,□慕不已,兴奋地问道:“看你的身手,一定是职业球员。”
  东尼听了陶陶然,几乎忘了脚痛,他也不否认,摸着胡子说:“那是年轻时的事了。”
  “你是哪个球会的?我是佛拉明哥迷。”
  “我是佛鲁闵伦斯队的。”这两队是里约的生死冤家,都是巴西最强的球会。
  “没关系,佛鲁闵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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