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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家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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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郭松龄已经和冯玉祥、李景林取得了联系,密谋反奉活动,正当郭冯签订密约之际,张作霖电召郭松龄回奉,张学良也劝郭松龄回去当面向老帅陈述自己的意见。郭松龄估计张作霖已经摸到自己的动向,回奉天等于就擒送死,于是立刻下定了“提前行动”的决心。当天他坦率地对张学良说:“上将军脑筋太旧,受群小包围,恐已无可挽回。”并建议“父让子继”,由张学良接任东北最高首脑,改革三省局面。张学良骤然听到这些怪话,不禁“骇然失色”,他虽无违背父命之意,更不想大义灭亲,但他同情、信任郭松龄,所以他对郭松龄的话既未反对,也没有声张。    
    接着,在滦州车站一个停业已久的火柴公司楼上,郭松龄召集了上校以上军官的百人紧急军事会议。会场四周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会场上的气氛也十分紧张,郭松龄一身戎装,身披黑呢大衣,他首先说:“自民十(1921)以来,兵连祸结,民生十分穷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今又无故兴戎,吾辈军人实在苦于再战。”说到这儿,郭松龄用目光巡视了与会军官一眼,接着说:“在老将(指张作霖)面前专与我们作对的是杨宇霆。此人娇纵专横,长君之恶;忌妒贤能,排斥异己。权臣在内,大将焉能立功于外。我们打仗打到头发白了,仍然是个我们;打出地盘,杨宇霆、姜登选当督办。现在他们被江苏、安徽的人民赶出来了,又叫我们为他们收复地盘,为他们卖命,我是不干的。我主意已定,此后绝不参加国内战争。东北土地辽阔,物产丰富,我们从事农业开垦,岂不远胜于阋墙的战争吗?”说曹操,曹操就到,恰在此时,姜登选专车经由滦州回奉,郭松龄立即命人将姜登选骗下火车,将其秘密处决掩埋。    
    11月22日,郭松龄以东北国民军的名义向全国发出了反戈讨奉的通电,通电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痛斥杨宇霆嗜战祸国,并促请张作霖息战下野,拥戴张学良领导东北。电文声称,不求内战,反对外国侵略,捍卫国家主权,改革东北内政,清除腐化势力。    
    郭松龄反奉通电把张学良推到了极为尴尬的境地,郭提出反父不反子的做法,使张学良左右为难,郭反对的是他父亲,而拥戴的又是他自己,岂非犯上作乱?郭松龄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能有今天,可以说都是张学良一手引荐、扶植的。虽然他屡建功勋,但是以他偏狭狂傲的为人,如果没有张学良的庇护,他早已成为派别倾轧的牺牲品,更不用说到处安插亲信,自成势力了。    
    而张学良也深知父亲张作霖被少数坏人蒙蔽,勾结日本,又体念郭主张革新,治军有术,为人正气,有爱国反日思想,与他意见一致,并在两次直奉战争中出力最大,一向倚为左右手,他自以为能够笼络住郭松龄,所以虽然郭一再流露出“反心”,张学良仍始终不做戒备,期望郭能回心转意。


第三章 潇洒倜傥的民国四公子6、亦师亦友郭松龄(2)

    其实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郭松龄不满之心就初露端倪,公然违抗张学良的命令。当时郭松龄主攻山海关,久攻不下,适逢冯玉祥北京倒戈,直系军心为之动摇,奉系于是决定抽调山海关正面的部队,要郭松龄亲率所部到石门寨,组织大军出击秦皇岛,截断直军后路,以便全歼敌军。张学良将这一计划告知郭松龄时,郭极其兴奋,因为他在山海关毫无进展,没有战功,正觉得脸上无光,他正准备接受任务,率军出击,但这时韩麟春因所部攻占石门寨,十分得意,不愿以唾手可得之功,与别人分享,对调郭松龄来充当出击先锋,极为不满,故顺口插了一句说:“这样使你也好露脸,大家可以立功。”这句话刺伤了郭松龄的自尊心,闻言脸色大变,愤然说:“我从来不沾人家的光,我还是从山海关打过去!”说完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他走后,大家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姜登选先开口说:“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如此将领,该当何罪!”又停了好一会儿,张学良才接着说:“我去把他找回来。”当天晚上,张学良追到九门口,在一个小院子里,张学良严肃地说:“过去,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是你的上级,你是我的部下。要都像你这样行动,除非首先把我杀了。现在我没带任何武器,你有枪。如果你想叛变的话,那你就错了。也许你是想带着队伍走,我是你的长官,我不许可。如果你不服从命令,那就必须杀了我。是服从命令,还是不服从,杀了我?”说到这,郭松龄流泪了,说:“我的一切都是你所赐,但我实在干不下去,但求一死。”张学良说:“要死还不容易,你到战场上去拼,死得其所,死得漂亮。”苦劝一夜,终于将郭松龄劝回,返回石门寨阵地,参加战斗。当时张学良就已隐隐感到,不定什么时候,郭松龄肯定还会违抗命令的,但他很自信,自以为能控制住郭松龄。    
    由于张学良一向依仗、重用郭松龄,将奉军精兵让他统率,所以当时奉军主力尽在郭松龄掌握之中,张作霖盛怒之下痛骂张学良:“就你交了这么一个好朋友!”并冲着他嚷:“小六子,你来干,我让给你就是了!”张学良不知所措,他只好向父亲承担起讨灭郭松龄的全部责任。当时奉天无可调之兵,无可遣之将,张学良只好带了他几名亲信,往前线跑。临行,他向父亲叩头,痛哭流涕,发誓不制止郭松龄,宁死不归。此时此刻,张学良的心情是十分痛苦的。他最亲近和信赖的部下,拿着他的名义,背叛他的父亲,如果成功,他父亲的事业就全没了;如果失败,他个人的心血和军队也可能完了。茫茫大地,谁可鉴谅,何处可以容身?心灰意冷之下,据说他曾想过上黑龙江的山上落草,也曾想自杀!    
    25日,张学良乘军舰前往秦皇岛,在舰上又给父亲发电自责:“学良一无知人之明,二无用人之能,三无辅佐上将军之才,四无调和诸同僚之技,无颜再见关东父老及祖宗坟茔,抛弃妻子终身无养矣。倘有回天之日,必有后会之时,乞老父安心保重,勿过焦虑。天理人心,必有公判。”这时的张学良对郭松龄至少已经是大失所望了,但即便如此,当看到郭松龄部一列列兵车经秦皇岛铁桥往东开进时,军舰炮长向他请示:“我舰上主炮可以有效地射击铁桥上的兵车,是否可以开炮?”张学良仍抱着一线希望,对炮长摇摇手说:“不能开炮,他们都是我的部下。”    
    张学良到秦皇岛有两个目的,一是侦察郭松龄动向,二是劝降,说服他能收兵归顺。25日下午,日籍军事顾问给郭松龄的医生守田福松打电话,要求守田劝说郭松龄无论如何要和张学良见上一面。郭松龄坚决不答应,他说:“我所要说的话,业已有宣言中作了充分阐述,再也没有必要会见张学良,也没有接受他的劝告,改变主意的任何余地了。”态度十分强硬。守田从旁劝导说:“见一面,把话说完再打也无妨嘛!”郭态度始有所松动,同意见一见,但要求张学良不可带兵来。军事顾问怕张学良单枪匹马有危险,希望选一个适当的地点,双方前往,被郭松龄一口回绝了。张学良想与郭松龄面谈的愿望未能实现。    
    26日晚上,守田医生见到了张学良,张学良愁容满面,憔悴不堪,他说:“实在没有死心,烦请先生再辛苦一趟。”张学良让守田带一封信给郭松龄。信上首先问候郭的病情,然后说“倘吾沦为天涯,相逢之日难有期”,满篇悲痛词句,末尾还有“向夫人致意”。郭看完信,满面悲情,静坐无言,眼中含泪,瞑目良久。守田见此情景,乘机上前劝郭不可起事。郭松龄反驳一两句后,终于默默无语了。    
    第二天,郭松龄托守田转达张学良:“此次举兵是经过深思熟虑,现在决不能中止。但我已经42岁,这样的病躯,也许活不多久了,如果张上将军(指张作霖)痛改前非而下野的话,请学良到日本去留学三四年,自己的经纶抱负实现一部分之后,就将位置让给张学良君,自己愿意下野,静度闲云野鹤的余生。”同时,提出5天时限,到12月2日半夜12点,等候答复。    
    在此期间,郭松龄还先后给张学良写过两封信,前一封信说:“龄一身所有,皆公所赐。拼得此身,以效忠于公为职志。现分途前进,清君侧而除宵小,另造三省之新局面。成则公之事业,败则龄之结局。”向张学良表明自己的心意。后一封信劝张学良不要对其父“愚忠愚孝”,希望他“为世界之伟人,不为旧时代之枭桀;为平民所讴歌,不为政客所崇拜”。同时也表达了他举事的决心:“龄临书心疼,涕泪沾襟,暂时相违,终当相聚。。。。。。。大事定后,仍请我公回奉主持一切。设不幸失败,自认驽下,不图恢复,甘愿为农夫以殁世。倘因病弱不能以苦力自食,亦惟有伏剑自杀而已。决不要钱,决不讨饭,决不步现代失败人物后尘。龄之志事,如斯而已。撅诚奉告,虔请钧安。”另外,郭在信件中对张学良也颇有责难、愤怨之词。    
    张学良看罢信,对郭松龄的披肝沥胆、赤诚忠心很是感慨。他理解郭松龄起兵之因,他也同样从心底里“厌恶内战”,但同时他也恨郭松龄陷自己于今日不忠不孝的尴尬境地,父子之情,岂能割舍,张学良无法接受郭的劝告,他在复信中说:“承兄厚意,拥良上台,隆谊足感。惟良对于朋友之义,尚不能背,安肯见利忘义,背叛家父。故兄之所谓统驽三省,经营东北者,我兄自为犹可耳。良虽万死,不敢承命,致成千秋忤逆之名。君子爱人以德,我兄知我,必不以此相逼。兄举兵之心,弟所洞亮。果能即此停止军事,均可提出磋商,不难解决。至兄一切善后,弟当誓死负责,绝无危险。。。。。。”张学良的信公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拒绝与郭松龄合作。    
    郭松龄看了回信后,虽百感交集,心乱如麻,但终究志向已定,无可更改。张学良在父亲的一番痛骂之后,也接受了前线总指挥的使命,布置阻击郭军,至此,这一对昔日的好伙伴、好搭档、推心置腹的朋友,再也没有共同语言,无法谈到一块儿了,只好分道扬镳,各行其是。情同手足的师友,在会面竟只能是两军对阵,兵戈相见了。    
    12月21日,奉军和郭军在巨流河边展开决战。仿佛是命中注定,以前在讲武堂时,郭松龄与张学良曾在此演习过,这里的地形、方位,他们都很熟悉,一时间,两人都有恍若隔世之感。战争的形势对郭军不利,因为郭松龄反奉,在奉系中下级官兵中是不得人心的。在郭松龄倒戈的军队中,各级军官都是张学良亲自从讲武堂、教导队中选拔出来的;郭部的士兵们都敬佩张学良的为人,再加上他们都有强烈的宗法观念,不愿对张学良的部队作战。滦州起事时,郭松龄盗用拥戴张学良的名义,还有一定的号召力,兵出山海关后,接受冯玉祥的国民军番号,不再以张学良之名发令,这就使军心大为浮动,迫于命令,倒戈官兵不得不与前来阻击的张学良部队交战,但大多放的是空枪。士兵中流传:“吃张家,穿张家,跟着郭鬼子造反真是个冤家。”所以战斗进行了没几天,旅长富双英和参谋长邹作华便起来反抗,命令士兵停止交战,使郭松龄孤立起来。    
    此外,日本对郭松龄起事很关注也很紧张,他们在得到了张作霖的优厚保证后,决定“援张排郭”,声明南满铁路20公里以内不准有军事行动,这对张作霖极为有利,为此,郭松龄军队未能直取奉天以至失败。    
    23日夜,郭松龄败局已定。翌日清晨,他携夫人弃军出走,下午2时,被捕获于民家的菜窖中。张学良闻讯后,要求押解郭松龄夫妇的队伍一定要从他的驻地经过,他毕竟还是难忘旧情,决心放郭氏夫妇一条生路,然而,杨宇霆料到以张学良的为人,再凭郭张昔日的关系,如果不早下手,恐怕再无机会,所以他当机立断,矫称奉张作霖之命,将郭松龄夫妇就地处决了。张学良对郭氏夫妇的死深为惋惜,他曾对部下说,郭松龄是个人才,为国家着想,送他到国外去深造,以后再为东北地方之用。    
    张学良和郭松龄相交几载,其感情之深,外人很难参透。即使郭死后,张学良也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后来每当遇到难题,深感沉重压力时,常会感叹:“要是茂宸在,哪用我为这份难啊。”痛惜、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郭松龄的反叛也在张学良的心中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如果说从前张学良信奉儒家“以德服人”并身体力行的话,那么此后他更多地借鉴了法家和道家的权术手段,从此不再轻易授人以权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像郭松龄那样光彩夺目、权势足以取代自己的下属。从这个意义上说,郭松龄反奉,是他身为人师给张学良上的最后一课。


第三章 潇洒倜傥的民国四公子7、阿芙蓉之好(1)

    张学良吸食鸦片由来已久。当时,他以区区弱冠之年,统领千军,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又奉父命频频参与军阀混战,戎马倥偬,时时目睹战场上杀人如麻,血流成河之惨状,内心惶恐不安,几难排解。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直奉双方相持不下,作为总负其责的司令官,张学良精神无比紧张,开始吸食鸦片,藉求麻醉。这是他初度涉足,浅尝辄止,未曾上瘾,但吸食时飘飘欲仙的解脱之感,已让他欲罢不能。    
    1925年,郭松龄倒戈反奉,此事对张学良几乎是灭顶之灾,打击之大,难以言表。为了解脱忧思与苦恼,张学良借毒消愁,再次与鸦片结缘。郭松龄生活艰苦朴素,在人欲横流的旧时代,他能严格约束自己,也严格要求张学良。此前他常常规劝张学良勿染旧军阀、官僚之恶习,不要打麻将和抽大烟,要读新书刊。对于郭松龄的铮铮直言,张学良都是很乐意接受的,郭松龄的失败被杀,使他失掉了一位良师益友,从此再也没有人能管束他了。由于张学良的性格恣放,时常无法克制自己,因此,吸食鸦片渐至成瘾。    
    郭松龄事件后,张学良接受了教训,不再设副手,军政大事一切均由自己决定,每当疲劳困顿袭来时,他就靠吸食鸦片提神,长此以往,又养成了依赖毒品驱除疲劳的恶习,天长日久,竟成痼疾。    
    1928年父亲张作霖在皇姑屯遇难后,张学良对日本侵略暴行痛恨不已,悲愤交加,更是常以毒品麻醉身心,无法自拔。其实,他岂会不知鸦片有害之理,他自己也承认吸大烟是一种很不光彩的行为,曾对周围的人说:“一个活人不能叫一个死东西管着。”所以1928年夏天,张学良决意戒除毒瘾。但他病急乱投医,听杨宇霆说有一种日本进口的注射药名叫巴文耐鲁,对戒除鸦片有特效,便叫私人医生马扬武为其注射。岂料这种日本进口的药物虽去瘾止痛,但里面含有海洛因,注射日久,有习惯性,结果一段时间之后,张学良虽然放下了烟枪,却再也离不开吗啡针。且针瘾欲演欲烈,一天之内需要注射多次,即使在接见宾客,举行宴会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也必须离席入内注射,愈发搞得身体孱弱不堪不说,还伤神误事,常常引人误解。当时张学良任陆海空军副司令并兼东北边防司令长官,驻节北平,有一次时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的汪精卫到北平来看他,张学良强打精神陪汪谈话,勉强支持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没精神了,只得请汪精卫稍坐一会儿,他则召医官进里屋去打针,注射完毕,又赶快出来陪汪。汪精卫将此举视为张学良摆架子,对他无礼,从此与张结怨。张学良认为马医官不辨真伪,是他的失职,盛怒之下将其逐出了帅府。    
    1931年春,张学良因病入住北平协和医院,告痊后,重又吸烟,形神日非,不能自拔。“九•;一八”事变后,特别是热河失陷,举国上下对张学良进行谴责,张学良的烦恼、焦躁、忧愁、痛苦无法摆脱,于是,他更加变本加厉地吸食毒品、注射吗啡麻醉自己,以摆脱难言之苦衷。刚刚三十出头,昔日英俊飘逸、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少帅变得面黄肌瘦、弱不禁风、老态龙钟,如同六十多岁的农村老头。1933年3月,在背负“不抵抗将军”的罪名下,他被迫引咎辞职,悄然南下,住在上海法租界高乃依路1号。虽然衣食无虞,但常年吸毒成性,毒瘾却相当难熬,他的胳膊、大腿,打针的瘀痕累累,肌肉铁硬,有些地方甚至连钢针也插不进去。端纳初见他时,觉得“这个人已病入膏肓,对他自己和国家来说,都毫无价值了”。黄绍竑在北平会晤张学良时,见他“骨瘦如柴,病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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