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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1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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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诗的。我通过自己寂寞沉重的心来体验鲁迅先生的寂寞、沉重的心。而似乎奇怪的是:这些诗比 某些战斗的口号更感动了和激励了我。这些诗帮助我度过了那些艰苦的日子。 
  …… 
  十一年前偷偷写的这篇短文,当然不是为了要对《野草》进行研究。我只是告诉自己,不要消沉、悲观,‘执著的战斗总是必要的,只要有着真正的渴求的心,总能找到道路,获得希望’。……”(《曾卓文集》) 
  ⑨曾卓《希望与绝望》,以上两段引文均引自《曾卓文集》。 
  ⑩ 《〈狂人日记〉——“狂人”康复的记录》,伊藤虎丸著《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148、14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此处转引自张新颖《鲁迅现代思想的内部线索》,《文学评论》1999年第1期。 
  ⑾张新颖《鲁迅现代思想的内部线索》,《文学评论》1999年第1期。 
  ⑿张新颖《鲁迅现代思想的内部线索》,《文学评论》1999年第1期。 
  ⒀ 杨健《“文化大革命”中的地下文学》,271页,朝华出版社1993年版。 
  ⒁牛汉《一个钟情的人——曾卓和他的诗》。

大浪淘沙
李国文 
  《三国演义》开篇,有—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卷首词,为明代嘉靖朝翰林学士杨慎所作,但一直被认为是小说作者罗贯中所写。最早的《三国志通俗演义》(嘉靖本)是没有这卷首词的。直到毛宗岗父子校订评点这部小说时,才加了这首词,《三国演义》大普及,产生大影响以后,遂误讹为真。 
  杨慎(1488…1559),字用修,号升庵,是诗、词、曲无一不精的明代文人。他在写这首气势雄浑、潇洒从容的词时,肯定受到两位前辈作品的影响。 
  一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一是辛弃疾的《念奴娇·登建康赏心亭,呈史留守致道》:“我来吊古,上危楼赢得、闲愁万斛。虎踞龙蟠何处是?只有兴亡满目。柳外斜阳,水边归鸟,陇上吹乔木。片帆西去,一声谁喷霜竹? 却忆安石风流,东山岁晚,泪落哀筝曲。儿辈功名都会与,长日惟消棋局。宝镜难寻,碧云将暮,谁劝杯中绿?江头风怒,朝来波浪翻屋。” 
  这两首千古绝唱,最能点透大浪淘沙这谁也别扭不过的历史规律。 
  所以,杨慎在收尾处,将数千年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盛衰兴灭、风云变幻、沧桑代谢、人间万象的中华民族历史全过程,统揽笔下,用“笑谈”二字一语道破,不能不说是一篇发人深思,启人悟解之作。 
  “怀古”也好,“吊古”也好,“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也好,都是对于“江河万里流日夜”“大浪淘沙无尽时”的历史回顾。我记得,解放前夕,还是个青年学生,在六朝故都南京读书时,曾经以一种怀旧之心,去探寻过刘禹锡诗中“朱雀桥畔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的王谢人家而不得,既不见衮冕巍峨,圭璋特达的望族辉煌,也不见钟鸣鼎食,文彩锦绣的豪门鼎盛,触目所及,断巷残壁,旧墟破房,步履所至,瓦灶冷炙,穷苦人家。于是,一个人在江边蹀躞时,望着滔滔江水,无法不生出江山依旧,世事变迁,正是杨慎这首《临江仙》中的许多感慨。 
  那时,我还年青,还不大懂得人间的万事万物,势必要经历的新陈代谢规律。大浪淘沙,既无情,又现实,后浪永远不断地追赶前浪,那一股不可阻拦的大趋势,谁也不能改变,滚滚长江如此,历史洪流也如此。 
  年青,难免幼稚。幼稚,自然天真,很容易被那城墙上斑驳的苔藓,书场中呜咽的琴声,已是旧梦的秦淮画舫,既非北音更非吴语的蓝青官话的慢条斯理……种种残留着似乎还透出丝丝缕缕的古色古香,所陶醉,所触动。尤其当春意阑珊,微风细雨,时近黄昏,翩翩燕飞之际,那一刻的满目苍凉,萧条市面,沧桑尘世,思古幽情,最是令人惆怅伤感的。 
  那时,想不到半个世纪以后,那旧时追寻的情调,已被太多残酷的现实冲击得荡然无存,再一次旧地重游,那河之洲,江之滨,便只剩下杨升庵的《临江仙》的“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感慨,以及更多的是震撼于这大浪淘沙的严峻。 
  还有什么呢?属于你的时间已是屈指可数,除了最好年华,付诸东流之憾,时光蹉跎,一事无成之悔,也许只有辛稼轩那“宝镜难寻,碧云将暮”,苏东坡“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之叹了。 
  但是,这是谁也不能逾越的大浪淘沙的规律,历史,永远是这样一浪一浪地奔流不息。过去的,也就过去了。然而,在南墙根晒太阳,看日影移动,在树阴下挥蒲扇,听蝉鸣聒耳,即使在这方寸地,我发现,也还是足可怡情悦性,颐养天年的。于是,我就十分同情那些还在台面上苦苦挣扎,还力竭声嘶地要唱主角,还“老夫聊发少年狂”地装嫩,还要像鲁迅先生笔下的“女吊”,在舞台上忸怩作态的同行了。 
  应该明白,生活的乐趣,人生的追寻,思想的锋芒,对于世界的视角,对于历史的评价,不同年龄段的人,会有不很一致的观点,更有绝不一致的做法。到了这把无欲无求的年纪,到了回忆超过想象的年纪,到了坐在看台上看球场中人角逐的年纪,到了成为闲云野鹤自己支配自己的年纪,大可坐下来,从历史洪流的大浪淘沙过程中,觅得一知半解,点滴心得,便算不虚度一生了。 
  走了一辈子路,吃了一辈子饭,生了许多闲气,遭了许多劫难,交过不少朋友,当然,也认识不少坏蛋,你把别人整得够呛,别人也把你修理得够惨……中国知识分子活到这种程度,活出这个水平者,实在太多太多。无论怎么不济,仨瓜俩枣,芝麻绿豆,总是能够总结出一二,体会出二三来的。哪怕是假语村言,贻笑大方,痴人说梦,笑掉大牙,又有何妨呢,横竖不就是“笑谈”么? 
  “笑谈”,便是在这方寸地中的惟一营生。既然是“笑谈”,难免被人撇嘴,难免惹人不快,固然,骂我者颇众,然而,到了这把年纪,恕我不敬,也就只能去你妈的了。 
  于是,一杯浊酒,一盘残棋,一杯酽茶,一段陋文,也就无所谓他人的口角了。 


读懂“眼角眉梢”
刘心武 
  看人要看眼角眉梢,最早是母亲告诉我的。第一回也并非直接告诉我,那一年我还在上小学,姐姐已经上到高中,她约了几个同学来家里玩,有男生也有女生,我混在他们中间厮闹,非常快活,当中去了趟厨房,只见妈妈正在那里跟爸爸说话,爸爸对妈妈前面说的话似乎不以为然,妈妈就把姐姐的小名和一位男生的外号并提,对爸爸说:“别看他们总隔着几个同学……唉,看人要看眼角眉梢啊……我真有点担心!”爸爸进屋以后是否特别地去观察了姐姐和那位男生的眼角眉梢,我不得而知,我回到姐姐他们中间以后,特别注意了一番,无甚收获,后来就玩笑一处,把这事淡忘了。 
  上到初中以后,爱上了文学,于是发现,诗人也好散文家小说家也好,经常地要写到人物眼角眉梢的动静,甚至剧本的提示部分,也会特意地说明“眉尖一颤,眼珠一斜”。姐姐阅读文学书籍领先于我,那时已经上了大学,暑假回家,我就把这眼角眉梢的问题提出来讨论,姐弟至亲,无所避忌,我就连她高中时的眉目传情事也举例其中。姐姐笑道,现在若你见到我们聚在一起,那眼角眉梢造出的句子肯定不一样了,人就是这么在社会上生活,心里意思,脸色上不想显露,面部肌肉容易控制,但眼角眉梢很难驾驭,一不留神,就终于还是会抖露出来。姐姐悟性虽高,但那时所悟,多半还是来自书本启发,真到了漫长的生活实践里,她仍多有未能衡出眉眼高低的失误。 
  “文革”期间,父母所在的一所外地部队学院也闹翻了天,后来更酿成激烈的武斗,父母只好逃到北京避难。我那时虽然已经在中学工作,但还没成家,住的集体宿舍,学校里乱成一锅粥,自身难保,无力安顿父母。父母暂住姐姐家,但姐姐家也在部队大院,虽未武斗,气氛也很险恶。那天我陪父母上街,忽然与父母一位老朋友两口子邂逅,惊呼热中肠后,大家移到远离人群的树阴下说话,我看他们对父母友情依旧,便忍不住提出,因为我和姐姐那么个具体情况,可否由他们收留父母一时。他们连说可以可以呀。我正吁出口气来,母亲却坚决地谢辞,父亲也说我姐姐那里还好,而且也不想多留,只要得到他们学院宿舍恢复水电的消息,也就马上回去。和那对伯伯伯母分手后,母亲认真地对我说:“你怎么看人还不懂得看眼角眉梢?”她指出,人家心里确实想收留他们,但眼角眉梢流露出许多的难处,这种年月,怎能给人添非同小可的麻烦。 
  从那以后,人际交往中,看人看眼角眉梢成为了我的习惯。特别是社会转型之后,纯真渐罕,人性深处的东西上蹿,作为社会人,大多有了更多的可资倒换的面具,或具有所谓不动声色的超级定力静气,人际交往中礼数掩蔽真意、客套包藏二心,衡人表面已难,遑论知心。这也未必是世风日下吧。这样的人际交往,有利于保护各自隐私,有利于把法律法规合同契约置于情感之上,有利于按游戏规则谋求利益的最大化、避免一念之善所引来的依赖或一念之差带来的损失。但是,无论如何,绝大多数人,仍不免在瞬间里,通过眼角眉梢,把心中隐秘的情愫泄露出来。眼角的一星泪光,眉梢的一刹轻颤,往往胜过宣言檄文。就我自己来说,不怕从眼角眉梢道出肢体语言、面目肌肉表情和一般话语难以表述、难以尽述的心灵隐语,令人感受回味;就他人来说,那眼角眉梢有意无意所传递出的信息,是我读人世大书最好的钥匙,读懂了别去点破,悟在心中,常常反刍,可作滋灵补品。 


昏庸天子优秀画家
舒 展 
  2002年4月23日,从海外回流归国的国宝级文物——宋徽宗(赵佶)的《写生珍禽图》,在“2002年中国嘉德春季拍卖会”上,拍卖师叫出底价780万元之后,各路买家竞相举牌,竞买价格不断攀升……当达到1800万时,全场爆发出热烈掌声;因为这是中国拍卖史上的最高价格。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寻找这位买家。当这位用一叠资料遮住自己面孔的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示意2300万时,拍卖师一槌定音!最终以2530万元人民币(加上佣金)成交。这一价格创下了中国书画在全球拍卖市场上的最高纪录。《写生珍禽图》确实栩栩如生,令众多竞买者惊喜不已:“值!真值!”这个动人的场面,860多年前的赵佶九泉有知,将会作何感想呢? 
  北宋末期的宋徽宗,在位18年,是赵宋王朝政治上最腐败的黑暗时期。这个赵佶,昏庸透顶!对人民横征暴敛,生活上奢侈淫靡;思想上迷信道教,御注《道德经》,多失老子原旨,毫无思想学术价值可言。他还调遣工匠、士兵上万人,历时六载,在汴京修建“艮岳”(艮为《易》卦里的东北,方圆十余里的两座山峰,高90尺)。命朱豪夺天下奇花异石和鸟兽,所运花石规模不断扩大,动辄用船数十艘,往来于汴淮之间,船队所过,沿途毁桥梁,凿城郭,州县官府积存的钱谷,因此为之一空,致使已经危机四伏的社会矛盾更加激化。宋徽宗昏庸的最主要的表现是重用坏人,例如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四大奸佞,“国家将败,必用奸人。”(《国语·楚语下》)诚哉斯言! 
  徽宗对内搜刮,对外妥协——北方女真贵族率兵南侵,他却采取屈辱退让的政策,终于导致了1127年金兵攻破汴京(今开封市),赵佶与其子钦宗赵桓一同被俘北去,最后病死于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对赵佶这个历史人物的政治领导能力的评价,可以说乏善可陈,一无是处!他的昏庸还表现在荒淫奢靡的行为。宋徽宗压根不懂勤俭为何物、唐代诗人李商隐在《咏史》中说得好:“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宋徽宗难道不晓得这一名句吗?晓得归晓得,实行归实行。我认为黑格尔在《历史哲学·序言》中有一段屡试不爽的英明论断,道出了历史上坏人坏事作恶多端的大悲剧恶性循环这样一个非常残酷的真理:“任何民族与政府,都从未从历史中学到什么,也从未按照从历史推导出来的原理去行事。”宋徽宗昏庸的根源,恰恰就在这里。 
  古罗马伟大的历史学家塔西佗有一段启人心智的名言:“我越是深入思考古往今来所发生的一切,我越是感到人间的万事万物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塔西佗《编年史》上册第148页,商务版)这话用在赵佶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他的一幅写生画,居然在八百多年之后创下了两千多万元的高价纪录;而在他生前,昏庸腐败,又创下了一国之君竟然当了俘虏,客死异乡的可耻纪录。这后一项纪录,难道不是历史对赵佶之流的封建血统论莫大的讽刺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史记·陈涉世家》)问得好!这是给封建血统论的一记狠狠的耳光。当立赵佶为皇帝时,变法派大臣章公开表示反对,说赵佶“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当即遭到向太后的驳斥。赵佶于是坐上了龙椅。赵佶重用奸佞,拉帮结派,为非作歹,打击忠良;文彦博、司马光、苏轼兄弟和程颐等120多人被打成元奸党,又将元符末向太后执政时,主张维持新法和恢复旧法的臣僚,共309人,刻石文德殿门,颁行全国,称“元党籍碑”。比雍正搞的《大义觉迷录》厉害、恶毒多了!反对赵佶当皇帝的章也被贬官下放到边远地区。 
  宋徽宗后宫嫔妃成群,荒淫无度。这还不够。他久闻京华歌妓李师师的艳名,经常溜出宫门,微服潜行,乘坐小轿,由数名内侍导从,前行青楼过夜。堂堂皇帝,竟然浪迹妓馆,这也算创下了一项皇室丑闻的历史纪录吧。 
  赵佶当皇帝可以说是一场历史的误会。金太宗封他为“昏德公”,勾画出了他的品性特点。 
  反之,如果赵佶不当皇帝,他必将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和书法家,他擅长画花鸟、人物、山水,描绘工细入微,其花鸟画,设色均净,富丽典雅,笔墨精妙,造型生动,神形兼备。据记载,他画鸟用生漆点睛,隐出纸面,富有创造性。现存传为赵佶的绘画作品风格多样,艺术水平精湛绝妙。 
  他还兼擅书法,风格挺健秀丽,真书学薛,草书学黄庭坚,后自创瘦劲锋利如“屈铁断金”的“瘦金体”。传世书迹有真书及草书《千字文卷》等(现藏上海博物馆)。 
  赵佶重视对文物书画的收藏、鉴赏和整理。他即位后大力搜罗历代书画,由专人鉴定真伪优劣,亲自加以品藻,集为100帙,分14门,总1500件,名曰《宣和睿览集》。又编纂了《宣和画谱》和《宣和书谱》两大部著录著作。同时还将御府藏古铜器编为《宣和博古图》。这些都为今天研究宋代御府收藏及古代文化艺术,提供了重要资料。另外他扩充宫廷画院,当时画院人才济济,有李唐、马贲、张择端、王希孟、苏汉臣、朱锐等名家,可以说两宋画院中,这是最为繁荣隆盛的局面。 
  可惜历史是不能“假如”的。起佶如果不当皇帝,让他担任画院院长兼文物局局长,可谓人尽其才矣。 


林语堂与西方文化
陈世旭 
  林语堂是一个乡村牧师的儿子,又一直上的是教会学校,然后是留洋读硕士、博士,然后又作为“世界公民”在欧美住了几十年。几乎全然在强劲的西方文化的浸染中生长。并且他用英文完成了卷帙浩繁的著译,其数量之大,使他不得不把英文著作送交国内友人翻译成中文版。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对西方文化怀了许多令今天的人们也不免觉得保守的意见。 
  住在上海,让林语堂很痛心的一件事是“中国人和洋人接触,无不胁肩谄笑,毕恭毕敬,满口Yes,sir,中国人越是洋奴,洋人越是看不起。我既以殖民自居,人也以殖民视之,所以在上海公共场所看不见有礼貌的西人”。 
  而在30年代的美国,“中国人的形象是留辫子、抽鸦片、迷信、好赌,是怯懦的动物”。大多数的小孩都会唱一首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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