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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基金鞭无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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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万分惊险的场合里,解骊珠倒悟出了一个对付这两个力大无穷但行动却显得迟缓的人的绝妙法子来。她想,对方使用的都是长家伙,必须化他俩的优势为劣势,使这对枪和棍变成似夹弄里耍竹竿,除了直来直去之外,无法发挥近距离短兵相接的作用。随即,梅花驴旋风似的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她用脚尖在梅花驴股间一勾,那训练有素的梅花驴已懂得了主人的意思,撒起野来,左右晃行若游龙,以追风般的速度,倏忽这倏忽那,令人目眩神移。它重新竖起了尖耳朵,几乎要贴到两个蒙面人的胸前。就这样,给解骊珠的两柄柳叶刀有了能充份发挥其特长的回旋余地。
  解骊珠的双脚暗暗地从踏蹬中脱出来,猛地站在驴背上,居高临下,挥双刀劈向使棍者的脑袋。
  那家伙适才和另一蒙面人的铁杆梅花枪相撞,两臂震得像被点着了穴道似地发麻。他见双刀已经砍到,紧忙以“托梁换桂”封住门户。解骊珠一见大喜,原来她的刀法中揉合了“达摩十八剑”的要诀,点,刺、蹦、扎,挑、擦、抹、挂,戳,缓疾适宜,轻捷顺畅,她在驴背上一个“斜凤落帆”,早就伏藏于驴腹下,双刀以“探步撩阴”并“金刚捣臼”之势,左刺右削地触及那人的下腹。那人一愣,他做梦也想不到,对方人畜之间会配合得如此默契。
  他骂了声:“好个泼妮!”千钧棍赶紧以拦门式去守护下身。
  解骊珠看他果然中计收势,趁梅花驴双蹄前蹬之际,复又坐回到驴背上,身形前俯,嘴里喝声:“着!”左一个“叶底偷桃”,右一个“白鹤寻食”,刀尖早就进门。
  那人连中解骊珠两虚招之计,手忙脚乱中,前胸门户已然洞开,再也来不及躲闪了,紧忙拱背往后一缩,但胸前一块肉己经血淋淋地连着衣襟被挑削在解骊珠的右手刀尖上,鲜血似泉涌一般淌出,痛得那持棍的大汉像宰猪似地嗥嗥嚎叫,脚步踉跄地倒退下去。
  那持枪的蒙面人见持棍者被伤,不由怒火中烧,他泼口大骂:“好个心黑手辣的丑丫头。胆敢伤我好友,看我来收拾你!”
  解骊珠见持枪的杀将过来,认定此人与持棍者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伯仲之间,哪里料到这人此次出手与方才大不相同。他耍开了“罗门点花枪”,迎面一抖,有如长虹饮涧,顷刻间又似点点梨花,形成了一个风车大的枪花,把解骊珠严严实实地封住在“门”外,使她的双刀无法趋近半步。梅花驴又蹦又跳,带着解骊珠闪躲腾挪。
  就在这个时候,把车掀翻到深壑中去的那四个蒙面人都腾出手来了,分头上前助战。向解骊珠迎来的那两个人身材均高大非凡各执一对短兵器。使双戟那个雄伟凶猛,活像是东汉末年曹孟德帐下的虎将典韦。另一个是一对虎头蛇尾钩——这可是一种刁钻促狭的兵刃。他俩一迎上,就齐声对持枪者说:“大哥,宰鸡何用牛刀,这小妞儿交给我们足够了,你歇息去。”持枪者点头而退。
  这两个人的战法和刚才那一对大不相同。他们先采用左右插花的战术,以分散解骊珠的注意力,以消耗她的体力。随后,使双戟的那个专门对付解骊珠,使虎头双钩的专门进攻梅花驴。这样一来,使解骊珠的柳叶双刀不得不上护其身,下护其驴。开始时,解骊珠仗着刺伤了一个对手获胜而鼓起来的劲头,不仅能沉着地应战,而且还想迅速击败对手,好奔向前去相助父亲和师哥。渐渐,她感到不支了,像扑上了蛛网的蜻蜓,即使灵巧善飞,也被粘住两翼而无法脱身。她意识到了这一点,两臂立即觉得发沉,娇喘微微,香汗淋淋,只能勉强招架,再也找不到还手的空隙。
  又坚持了一刻,解骊珠越来越处下风。她知道此番争斗,胜负已成定局,再要对峙下去,自己必然非死即伤。
  她焦急地思虑着解脱厄运的法子。
  “发暗器!”猛地,她耳边好像有人在大声提醒她。原来解骊珠发得一手好暗器,那就是师伯吕源传授给她的不二法门的暗器——子母金梭。吕源的浑号就是由此暗器而得名,他凭此神异的暗器,闯荡江湖,威震武林。这暗器很别致,每发一次,总是二大一小两枚钢质的,有两个小倒刺的梭子形状的东西。
  它的两端都是尖的,所以前后正反都可随意。吕源自己用的,大的长五寸,称“母梭”,短的长三寸,称“子梭”。
  它的妙用就在于先发母梭,然后再发子梭,母梭重,速度慢,子梭轻,速度快,更何况在发出时掌劲指力还各有分寸。对方提防的自然是先发出的母梭,但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应付这个母梭时,不想轻捷有劲的子梭如流星赶月先期而到,令人防不胜防。吕源早先皈依释家,不曾娶过妻子,和解承忠结成莫逆后,对解骊珠的爱比她自己的父亲还过之而无不及。
  她把这独门暗器传授给了骊珠,又怕女孩子的腕力不足,有伤筋骨,特为她减了长度和重量,母梭为三寸,子梭为一寸半。他还反复告诫骊珠:不到危及自身安全的时候,轻易不可炫耀伤人。解骊珠此时想:今天不用,更待何时?
  解骊珠趁持双戟的蒙面人以“螳螂捕蝉”式分左右向她斜刺攻来时,卖了个破绽,借势在驴背上往后一仰,左手的柳叶刀早置于梅花驴的后股髋带上,梅花驴喧叫一声向旁窜出,她已探囊掏出一对子母金梭在手,对着那恶狠狠又向她攻来的蒙面持戟人甩手就是一梭。持戟者见解骊珠左手一扬,一道寒光直向他眉间飞来,知道是暗器,却不慌不忙地收戟往上一拨,准备把暗器砸飞出去。可是当他猛然醒悟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解骊铢是用“霹雳手”
  中的三闪掌来发这对子母金梭的,母梭刚刚离掌而出,她就在冷观对方如何躲避,见他双戟往上擎,胸前没有遮拦,就闪电般又“刷”地一甩,子梭接踵而至。
  持戟者的双戟刚往上翻,还来不及挡去母梭,又见子棱飞来,如何再有余暇去应付?看来这后一梭是必挨无疑了。亏他脑子还算灵活,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赶紧上屈一腿护住胸腹。母梭被双戟砸飞了,但子梭却嚓地一下在他的大腿上中了个正着。那家伙痛彻骨髓,但又不愿意在一个姑娘面前喊出声来,否则太丢人了。他拖了双戟,连忙一瘸一拐地退下阵去。解骊珠这一下倒活像成了“三国演义”长坂坡上的赵子龙,打了许褚,吓退了张辽,那使虎头双钩的也紧忙退了下去,护着同伴往西而走。
  解骊珠初试身手、接连杀败了两个蒙面高手,真可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功夫不负苦心人,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平时的苦修苦练,就毫不含糊地显出分晓来了。
  “瓢上的杆儿(同伴们),妞儿会偷捏子(使暗器)风紧,挂点子悬胆(提防着当心点儿)!”退下阵的持双钩蒙面人用江湖黑话嚷唤着。
  解骊铢以暗器占了上风。但经此一唤嚷,也提醒了这伙蒙面人。解骊珠猛地看见,有一个黑点向她面门袭来,她赶紧用柳叶刀一挥,“当啷!”一声格开了一块飞蝗石。
  而左肩部又有东西在击来。解骊珠着了慌,眼看着再度窜上来的这些蒙面人,已经够她应付的了,加上那防不胜防的暗器从东西南北都有可能飞来,那么纵使自己的身躯是铁铸的,也非被砸扁不可。梅花驴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它四蹄疾刨,不安地吼叫连声……从开战以后,这根弦越绷越紧了。
  “金鞭无敌”解承忠早把自己的安危存亡置之度外,老命也准备豁出去了。
  他惦记着的是女儿、惦记着的是徒弟,对那被劫去的四车财物,他并不太心痛,他唯一的心愿是早点儿结束这场争斗。这时,他的虎头金鞭正向紫脸老人腰部盘旋打去。
  紫脸老人并不躲闪,他鄙夷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只用折扇柄向鞭梢上轻轻点去。好一个解承忠,他腰转如轴,肩如翼摇,借紫脸老人折扇点来的功劲,趁势金鞭豁地宕了下去。他手眼相随,上下济应,一顿一挫之间,金鞭蓦地上举,像直挺挺的虎尾。解承忠的金鞭似弹棉花的弓弦一般,活中生巧,巧中有玄,玄藏虚实,变化无穷。他趁手腕的一翻,顺于中,达于梢,“金鞭无敌”的看家真本领神形不露迹地立即播开。他这路鞭法是融合了三种各自不同的套路而成,一路为“神功八卦鞭法”,这路鞭法是从易学的原理变化出来的,由太极变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分八卦,云里雾里,行云流水,连绵不断,疾徐有节,真是奥妙之极。另一路是“奇门夺魂鞭法”,里穿外挂,左拉右翔,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得宜,内外结合,八面闻声,四方有连,若隐若现,若有若无,令人捉摸不定。
  这鞭法的妙用全在一个“奇”字和一个“夺”字,它有形,似无形,无中生有,无形中风云突变,出奇制胜。正当对方尚在惊疑不定,金鞭却已踏法门、入罡官迎面抡劈,长驱直入,成全了这个夺魂的“夺”字。再一路名为“佛门内修鞭法”,这路鞭法是从“五祖十三拳”中演化出来的。相传是初唐时代,禅宗第五祖弘忍禅师根据达摩祖师的内养功,自己创造了一路养生保健的拳法。解承忠博采众长,潜心揣摩,不知苦练了多少个三伏、数九和寒来暑往,才水滴石穿。他还摹拟着各种佛像的神、姿、仪、态,创造出了这套使他成名的独步江湖、无出其右的“金鞭无敌”独门鞭法。
  解承忠从“朝天一炷香”开招,扬臂一迎,击向紫脸老人胸前,可是,还未沾及,又顺肩横扫老者的双胁,倏忽间招式又变,分三路直取紫脸老人的咽喉、眉间和头顶。接着一招连一招,一招紧一招,招招严谨而不漏。
  紫脸老人暗暗钦佩,心底里叹服着:“难怪!难怪!难怪他能盛名于江湖数十年。我幸亏含辛茹苦地打熬苦练到今天,否则,岂不又要败在他的鞭下!”想到这里,嘴里禁不住发出话来:“好一个‘金鞭无敌’,真有你的!”
  他东腾西挪,左架右撩,但脚下的步子不觉有点儿乱,全身像颤抖在狂风中的树干,虽然如此,但却还是能够沉住气洒脱地应付着解承忠一招紧一招的进击。
  紫脸老人的作为,倒使解承忠吃惊不小,越来越想摸清这个人的来历。是“英雄爱英雄,惺惺惜惺惺”吗?有一些,但又非是。他想的是,自已难道真的会如此健忘?竟想不起在何时何地、又是为了什么缘由和此人结下数十年不忘的深冤的?他不敢把鞭法使完,猛地往回一收,跳到圈外,双手举鞭护住门户,脑子里乱槽槽地似是一堆乱麻。
  紫脸老人也同时往后一跃,四目相遇,直楞楞地对视了好一会儿。随后,紫脸老人把折扇往背后一贴,大声说:“怎么,姓解的,你的家数像是还没抖完吧?干吗就这么住了手呢?那也好,这回可得恕我老儿无礼啦!”
  紫脸老人圆睁双目,嘴里又打出一阵尖厉刺耳的哨声,停在路旁树上的鹫鹰霎时腾空而起,漆黑的大翅膀几乎把初升的朦胧月都遮盖住了,地面上更显得阴森可怖。紫脸老人倒执大折扇,把它当成宝剑使用。起手时,他显得很幽雅,沉着自然,轻盈潇洒,似闲庭信步,似鱼翔浅水,连贯圆活,绵绵始归。这样一个魁伟老人出招竟柔软如绵,宛转自如。走到四五个回合,紫脸老人的动作一反刚才婆娑之姿,翻作了怒目金刚式,劲力稳固有如泰山。
  紫脸老人在转腾的霎那间,把大折扇掀开,猛听得“呼啦”一响,在夜空中声若裂帛。
  他喊了声:“姓解的,你接招吧!”顿时亮手进击。他翩若惊鸿,宛如游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忽趋忽退地回旋于解承忠周围。那折扇挥动时的阵阵刚风又像无数锐利的小刀子向解承忠袭来。解承忠顿觉寒气逼人,毛发悚然,不由得退后数步。
  紫脸老人毫不容情地步步紧逼,扇面上的“鳞光”闪闪烁烁地灼人双目。当解承忠的金鞭接触到扇面时,感到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住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有时柔软如酥,有时绷弹如鼓。那扇面一扬一掀,开合得势,蓄劲如开弓,发劲如放箭。若不是鞭梢善使阴阳把,早就被扇面引出数丈远了。
  解承忠知道,这是内家上乘的把意、气、形三者联系起来的妙用。心为令,以心行意,以意导气,以气通体,气为旗,以气运身,以身发劲。由此观之,这紫脸老人确实练就了非凡绝世的功力。更何况那头铁喙利爪的秃鹫,一直飞绕在头顶,随时随地会直扑而下,真是前临强敌,上有威胁。
  解承忠是个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老镖师,虽然他心中很不甘愿,但也不得不痛切地承队一个事实,被困垓下,身处下风,今日败局已定无疑。刚才他见爱女初试锋芒,杀败了两个骠悍的男子汉,心中虽感欣慰,但女儿家体力不足,又初涉江湖,不善周旋。当此,他在闪躲紫脸老人折扇劈来的同时,眼角往女儿方向处一瞟,从女儿那越来越无法高举的双臂中忖度出,她已经没有多大的耐久力了。
  自己是一代宗师,尚且捉襟见肘自顾不暇,那又如何可能指望徒儿柳荫崖腾出手去相助师妹呢?如若再这么对峙下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么,解家岂不顷刻之间要遭灭门之灾了?当前的上策只有一着,让女儿早一刻脱离险境。但女儿肯走吗?这个天性纯孝、十余年来相依为命的女儿,她肯撇下父亲独自逃生吗?他心如刀搅,咬了咬牙,以颤抖的声音似乎在哀求地呼喊:“珠儿,风紧啦!多耽何益,扯活去吧。青山在,水长流,不断桃源路,自有武陵人!”
  西风把这悲壮的喊声,送到了柳荫崖的耳朵里,他心头一阵悲怆,几乎泫然泪下。他何尝不想去救援师妹呢?就连师父,他也恐其年迈,且又情绪不佳,而放心不下。
  无奈眼前这几个劲敌太够自己应付的了,那对神出鬼没的判官笔每一下都对准他的致命处,容不得他有半点儿分心。那两个乍隐乍现的离魂子每圈,有好几次险些儿夹住他的软鞭。再说那使流星锤的也是一把好手,这兵器在他手里耍得左右逢源,得心应手,上下扑腾似游龙飞舞,袅袅绕绕,那系在铁链上的瓜形锤如豹头狮首,连连以“狮子滚球锤”,“豹子扑羊锤”专击柳荫崖的胸腹,“青蛇反首锤”、“黄龙挥爪锤”则专打柳荫崖的下盘;而“蛟龙出水锤”、“转身撤尾锤”、“五虎旋风锤”则借其回荡力巧妙地去袭击柳荫崖的背部。锤带风声,风到锤至。
  柳荫崖要不仗着敏捷、轻盈、纵跳如飞的非凡轻功和视锋刃若不见的艺高胆大,那么即便是稍中其一下,也会弄个七损八伤。他深深理解师父的心意,也理解师妹的秉性和情感—
  —今天,她一定是狠下破罐子破摔的决心了。人的本性都是趋利而避害的,柳荫崖思虑再三,在无法两全的情况下,那么师父作出要师妹先行离去的抉择,应该说是对的。
  柳荫崖和解家的感情是特殊的。这个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从何而出的孤儿,是恩师给了他生命与生活。二十多年前,正当盛年的解承忠去关外走镖回来,行至黑山大城子附近,天骤然变了,北风怒号,大雪纷飞。
  北国的风是硬的,北国的雪是燥的,风卷雪花,势头就像筛子筛粉,不一会儿,积雪盈尺,车行马走,都有困难。
  解承忠不得不在喇嘛屯停了下来,找一荒驿栖身避雪。伙计们取暖的取暖,做饭的做饭,解承忠则坐在廊檐下闭目养神。这时,风雪中传来了一阵阵哀哀鹿鸣之声。解承忠不由一愣:千里冰封,荒山野林里哪来的鹿鸣?但他那能觉察到尘埃落地的过人听力告诉他:确有鹿鸣,而且,还羼杂着小孩摧人心肺的悲啼声。解承忠动了好奇和恻隐之心,也不带从人,一个箭步跃出荒驿,寻声而去。
  解承忠翻上一个山颠,透过密密麻麻的飞雪,在一棵虬枝盘空的枯树下,见一头老鹿匍匐在地上,鹿角也耷拉下来了,全身在抽搐。解承忠懂得,这头鹿已经到了衰颓力竭的时刻,奇柽的是,有一个身披兽皮的小孩伏在老鹿身上失声痛哭。老鹿的眼眶里淌着大颗大额的泪珠,对着小孩流露出了舐犊情深的动物的本能。解承忠诧异极了,他一步一步挨近过去,那老鹿见有人向它靠近,倒没有惊慌,可是那小孩却眨动着惊奇的大眼睛,有点儿畏缩的样子。解承忠知道,那老鹿的生命像油干灯灭前闪闪跳动的微弱火光,就要熄灭了。他不由分说迅速地抱起老鹿和那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孩,快步奔回荒驿中。他来不及回答伙计们好奇的问话,忙不迭地吩咐大家烧汤的烧汤,熬药的熬药,不少人都解下皮氅披在老鹿和小孩的身上。但那老鹿还是在半夜里死去了,小孩竟然扑在老鹿的尸身上又跌又撞,哭闹不已。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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