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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7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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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场不做了,我今晚上就跟曹庆哥在一起,我娘正在替我烧着水呢……你们要是不马上离开,我现在就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棉花一把将曹庆他爹扯到院子里,口气平和地对着他交代了一阵。老人一听,立马哭了起来,然后一路小跑,踉踉跄跄地去了村口的代销店,他从怀里抽出一大叠钞票,对着店老板菊花说: 
  “快给我一张红纸,越红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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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花返回屋里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里烧着热水。母亲显然已经哭过好几回了,眼睛肿得像只烂桃子,脸上脏乎乎的,头发散乱着,灶膛里的火光映射在她的脸上,一条条泪痕像蚯蚓爬过的迹印。 
  晌午过后,也就是曹庆他爹满村子发钱那会儿,棉花突然提出要洗浴,然后将她扯进了屋里,接下来,女儿就把决定告诉了她。她恶狠狠地瞪着女儿,双脚跳了起来,然后疯子似的冲过去,拽着女儿的头发从堂屋打到闺房。棉花始终没有还手,直到母亲打够了并停了下来,她才抬起头,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这个时候,她突然发觉一年前染过的那一头黄发,经历回乡半年的洗浴,已基本恢复了进城之前的黑色。她的内心闪过一阵惊喜,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盯着母亲说: 
  “我知道这事儿给你丢脸,我原先也没想到会答应,可是我……有些事情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希望你能理解我……” 
  “你给我丢的脸还少吗?你总是要我替你着想,你替我着想过吗?”母亲一直在哭,脸上糊满了鼻涕,她突然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我的心窝里捅刀子!” 
  “我也不想这样……”女儿盯着母亲说。 
  “那你又为何要做出这种决定?”母亲质问道。“我跟你说,这事儿全土村就你王棉花做得出来,换了谁都做不出来……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这时候,棉花瞥了一眼立在墙根的那只浴盆。就像平时许多个夜晚一样,她又一次想起在城里呆了三个年头的洗浴生活。那些日子,她每天除了一遍遍地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之外,还要将那些前来享受的成年男性洗得舒舒服服。她感到鼻子一酸,眼睛立马红了: 
  “您生了我养了我……我下辈子变牛做马再偿还您老人家!” 
  母亲一听,突然冲上去,举起右手又要打女儿的脸,结果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我不要你下辈子,我就要你这辈子!我不要你偿还,我只要你听话,听娘的话,别做那事儿,那全是瞎折腾瞎胡闹……咱把钱还给他曹庆!” 
  棉花一下子跪在地上,抱着母亲说:“妈,你女儿不是为了还绩,咱啥也不欠他的……真的,不是!我……我……” 
  “那你是为了啥啊孩子?你说!你说清楚,你说个理由来!娘求你,娘再也不骂你了,娘再也不打你了,娘啥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去曹庆家……娘啥都答应你,娘说话算数,娘明天就跟你进城去,再也不回土村了……” 
  “不……我不想离开这里!”棉花眼泪汪汪地盯着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跑了回来……我棉花既然能够回来,就敢于面对一切!我再也不进城了,那不是我呆的地方,我知道我不是那个地方的人!” 
  “那你到底是为了啥啊孩儿?你为何这样糟蹋自己?你还是个大姑娘,你才二十出头,你还得嫁人生子,你的路还长得很……娘不骗你,你在城里的那些事情,咱村里没人知道,除了我谁都不知道,王道士龚阿婆他们也不知道……” 
  “知不知道无所谓!”棉花突然止住哭,站了起来,眼睛里喷着少有的光芒,“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咋说就咋说。” 
  “你说得容易,我怎么办?”母亲指着窗户外面的祖坟山,像仇人似的厉声质问着女儿:“我怎么跟你爹交代,他要是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躺在土里都不得安宁!” 
  “我……”棉花顺着母亲的手指,瞥了一眼窗外的祖坟山,它们在晌午的阳光下闪着庄严肃穆的光泽。这些年,村里越来越多的人死于不明不白的原因,类似曹庆这样,年纪轻轻就患了不治之症的,赤脚医生曹玉全总能一口气说出一串名字来。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人财两空,那些没钱的人家充分吸取棉花她爹的教训,干脆呆在家里等死,连赤脚医生赊账提供的药丸都白白浪费了。半年前,棉花返乡回来的那个傍晚,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祖坟山,她趴在父亲的坟头上一直哭到半夜。 
  母亲突然转向那只颜色褪尽的浴盆,然后冲了过去,一把将它抓起来,举过头顶:“老娘算是白替你忙乎了一场,满满一大棵槐树枝都让我摘完了……到头来你变本加厉,做出这等事来!” 
  “我爱他!”棉花立马夺过母亲手上的浴盆,大声在说:“我从小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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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从厨房里站起来,瞥了一眼从曹庆家回来的女儿,有气无力地说:“我把盆子洗过了,换洗的衣服我也替你找出来了……做娘的仁至义尽了,你看着办吧……”说完,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再也没有把门打开。 
  这时候,曹庆他爹小心翼翼地进了院子。棉花直瞅着他,嘴巴都张开了,就是没有喊出声来。她来到院子,将装着槐树叶的篮子交给了老人,曹庆他爹一直点着头,拎着篮子转身回去了。 
  晚饭之前,棉花从家里扛着木梯拎着篮子来到了村口,她看到槐树上所剩无几的几枝树叶,正零星地点缀在偌大空洞的树冠上。她盯着树上的叶子,发现每根树枝上的叶片全是对称而生,加上枝头上的那一枚,总共不是七枚就是九枚或者十一枚……没有一枝不是奇数。这一发现让站在树上的棉花有些兴奋,她不知道母亲是否在无数次的采摘劳动中发现过这一秘密。这时候,一阵秋风吹了过来,几片树叶从枝头上脱落之后,翻卷着身子很快飘到了地面上。棉花瞥了瞥滚落的树叶,突然回想起,半年前当她刚刚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槐树上开满了像蝴蝶一样的花冠,成群的蝴蝶和蜜蜂围着它们飞舞,等到入秋之后,树上的花蕾几乎在一夜间消失了,那些颜色变黄的卵状披针形树叶旁边,却结满了酷似念珠的果荚。当她将最后一枝树叶放进篮里的时候,棉花一直瞅着面前这棵满是枝丫的槐树,埋怨着自己在进城之前的十八年乡下时光里,怎么没有认真地欣赏过它一回。她双手紧握着树杆,屏住气息,克制着眼眶里的泪水,掉头望了望远方。 
  曹庆他爹刚一离开,棉花就转身回到了屋里。她先将烧好的热水从锅里舀到木桶,接着回到闺房,拿出母亲替她准备好的衣服,然后拎着浴盆和热气腾腾的木桶,从院里出来了。这时候,她似乎听见屋里的母亲正躺在床上一边捶打着床铺,一边紧咬着被子……她抬起头来,目光越过村子的房屋,此时天色已经阴暗了下来,村西的那口落日就像一个临近咽气的人,正慢慢地将自己深埋进大山里。 
  村子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放学归来的孩子,他们有些诧异地瞅了瞅棉花手上的浴盆和木桶,啥都没说就回家了。这会儿,王道士、龚阿婆和赤脚医生曹玉全正手忙脚乱地从曹庆家撤出来,王道士的道袍老是让自己的双脚踩住了,结果好几次差点摔了一跤,龚阿婆一直苦笑着,那对铜钹不是鬼使神差地从手上掉下来,就是莫名其妙地发出”嗡嗡嗡“的声响,赤脚医生曹玉全肩膀上背着医箱,手上拎着打了一半的吊针瓶子,瓶里的葡萄糖药水在里头不停地荡漾。他们瞥了一眼棉花,只见她像仙女似的,裹挟着一团热气腾腾的白雾走过来,于是各自散开了。顷刻之间,曹庆家那幢连日来铿锵作响热闹非凡的三层楼房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村子里的狗又恶狠狠地吠了两下,然后迅即停了下来,当棉花重新走进曹庆家的那幢三层楼房的时候,夕阳好像长叹了一声,一下子隐没在西边的大山里。 
  曹庆他爹一直站在院子门口,一手捏着火柴一手拎着一串鞭炮。“别放了!”棉花喊了一声。“不……那怎么能够!”老人点燃了鞭炮,一直燃放到正屋的门口,然后将棉花迎了进去。 
  他哆嗦着双手,支支吾吾地告诉棉花,他已经按照她的吩咐,用新买的红纸剪好了“囍”字,并分别贴在卧室门口和曹庆的床头。棉花瞥了一眼,果然瞅见一个鲜红的“囍”字已贴在锃亮的门板上,可能是因为时间过于仓促,门上的“囍”字贴得有些歪斜,棉花一眼看了出来。屋里收拾得一干二净,似乎连刚才闻到的那股气味也跟着消失了,不像是刚刚做过道场似的,案几上的蜡烛已经撤掉了,流在桌面的蜡油也被揩掉了,贴在墙壁上的那些纸制的画符撕掉之后,不知道被扔到哪里了……棉花又瞥了瞥曹庆卧室门上的那个“囍”字,又瞅了老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推门进去了。 
  曹庆他爹立马将装有槐叶的篮子送了进去,然后转身来到了院子。他以为那里会站满了人,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是的,除了王道士他们几个,村子里谁都不会知道今天晚上这里将会发生什么。 
  他突然想起棉花她妈晌午说过的“咱不要屎不臭挑起来臭”的话,他似乎放心了,掉头瞥了一眼村子后头棉花家的方位,不无庆幸地嘀咕了一声,然后将院门和房子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棉花进屋后,一眼瞥见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个同样的“囍”字。她瞥了曹庆一眼,然后将浴盆和热水放在房子的中央。可能是因为职业习惯使然,她的脸色瞅上去十分平静,那样子好像回到了她自己的卧室里。她将衣服放在床头上,又瞥了一眼曹庆,然后返回到浴盆旁边,那样子不像是她自己即将要洗浴,倒像是她要为床上躺着的那个顾客洗一回澡。在城里的那些日子,无论是春夏秋冬酷暑严寒,不管她身体舒服与否,她都要如此认真地服务着那些有钱而又善于享受的男人,直到他们急不可耐地将她抱住为止。 
   
  棉花抓起篮子,将事先洗清的槐树叶倒进了胶盆,然后又拎起木桶,将近乎滚荡的热水轻轻地倾进了浴盆,屋子里立马盈满了水蒸汽和槐树叶发出的青涩气味。一两分钟过后,她将颜色深黑的槐树叶重新捞了起来,然后盯着浴盆里依然热气腾腾的水……这时候,她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怀疑自己回到了曾经生活过两年半时间的洗浴城,她闭了闭眼睛,并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一眼瞥见了床上的那个像蜡一样的男人。然后站起来,盘好头发,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 
  脱完衣服后,她赤裸着身子,像猴子以的跑到门边,将房顶的吊灯关熄了,只留下床头的壁灯还在亮着,房里的光线立马变得晦暗起来。她又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人,然后赤着双脚,先后伸进了盆里。 
  棉花没有马上蹲下去,而是一直站在盆子的中央,俯视着在深色热水里显得格外白皙的小腿。这次,她没有回头再瞅床上的那个男人,而是突然自个儿说起话来: 
  “曹庆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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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花刚一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连忙抬起手,将脸紧紧地捂住,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抽泣:“曹庆哥,我是棉花啊,你听见了吗?”她扭过去,盯着被灯光照得一清二楚的曹庆。这时候,她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她蹲了下去,将自己稳稳当当地坐在水盆里。 
  “听洗浴城里的鸨母说,像我们这种女人,要想洗清身上的污秽,必须用艾叶泡澡,而且还得连续洗上十八回,才能把自己从十八层地狱里拯救出来……曹庆哥,你说这些人多坏啊,她们一面指使着我们做坏事,一面又指导着我们怎样洗刷罪恶……曹庆哥,你一直在省城里治病,你不清楚吧?我回家这半年不知道洗了多少回澡,我把一大棵槐树的叶子都洗完了……我的身子也应该干净了吧?” 
  棉花瞅了瞅装着槐树叶的篮子,然后一直盯着从盆里溢出来的水,它们正漫过盆沿,流到了四周的地板上。许多回,当母亲拎着泡过的槐树叶从女儿的闺房里关门出去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将盆里四处漫溢的像中草药似的热水捧在手心里,然后将整个头脸埋进去,大口大口地喝进嘴里。那一刻,她仿佛瞅见那股像中草药似的热水,正沿着她的咽喉和胃部,以急不可耐的速度进入到她的肠道,将那些乌七八糟的脏垢清洗得一干二净。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热泪盈眶,等到她停止哽咽的时候,浴盆里的热水往往已经凉透了。 
  “你不知道吧曹庆哥。”棉花一边清洗着脖子,一边说道,“三年前,我是为了去找你才进城的。我当时没有跟任何人说,连我娘都没说……我不是为了你的钱,你知道凭我的长相,在城里找个有钱人,也不是件蛮困难的事……我想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棉花盯着像醋一样的热水,从脖子上流过之后迅速滑过她的乳房,然后途经胸部汇合到了浴盆里。“我找过你很多地方,你们公司,你承包的工地,你在郊外新建的工厂,我都去过,有的地方我甚至跑过好几回,可我一回都没有找到你!他们说你跑生意去了,或者说你出差去了很远的地方……为了糊口,那段时间我啥都干过,我在发廊里给人洗头,在酒店门口替人擦过皮鞋,还在洗浴城的门口卖过荸荠……后来……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去了洗脚城,起初我并不知道那地方有那种事情,老板跟我说得很清楚,我只负责给客人按摩和足疗……后来有一天,我看见你来了!你喝得烂醉如泥,直接搂着小姐进了那种包房……”棉花回头瞥了曹庆一眼,又一次哽咽起来。“那个时候,你长得多好啊,真是满面红光……没想到才两年多时间,你竟然瘦成这个样子!” 
  “当时,我差点喊了你曹庆哥,结果我自己把嘴巴捂住了,我看见你像搂着一只羊羔一样搂着那个小姐,还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喊出来,要是喊出来,你也许不会……” 
  棉花从浴盆里拎起毛巾,那是一条崭新的毛巾,她将湿淋淋的毛巾绕过头顶开始擦拭起好看的背部,从毛巾里挤出的深色水流顺着她的背沟,滑入她渐渐隆起的臀部。“那天,我请了假,在街上逛了一个晚上……后来我想开了,我想你们这些有钱人或许都是这样,我想你会变好的,因为我知道你本质上是个好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后来每次到洗浴城都要干这种事情……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可是事实总是粉碎我的怀疑,那个总是喝醉酒后来洗浴城消受的男人就是你曹庆,也只有你曹庆!你隔三岔五的到来终于向我证明,你变了,你因为有钱变坏了!后来听说我爹在家里患了癌症,我就横下一条心,啥也顾不得了……” 
  这时候,村子里又传来了狗吠声,棉花停住说话,突然听见曹庆他爹正在堂屋里哭泣。这个做了一辈子好事的老人,总以为是自己积德行善的一生才换来儿子的财运,从未想过到头来却是断子绝孙的厄运。此时,他坐在黑暗的堂屋里,他的哭声就像一只让人打伤的老狗,喉咙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哼叫声,不知内情的人,乍一听还以为他在笑。棉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瞥了瞥床上的那个男人,又接着说了起来: 
  “我记得第一个晚上,我一直等着你……我反复对自己说,我棉花第一个晚上一定只能给你!我还对自己说好了,如果你曹庆不再来洗浴城,我就守住自己的身子,永远不做那种事,我要等着你认出我来!所以……那段时间,我既希望你来洗浴城,又害怕你来……我等了很久很久,后来,你终于来了”。曹庆他爹这时突然停止了哭泣,他吐出一口长气,像是站了起来,然后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你那天终于来了,你又喝多了,我一眼就发现你瘦了很多,我先看见了你,你似乎也看见了我,我期待着你喊我一声棉花,然后带我回家,永远离开那个地方!可是你没有,你啥都没说,只对我挥了挥手,然后又对着另外一个小姐挥了挥手,那会儿,我的心都凉了……你都瘦成那样了,还要两个小姐陪你,你太贪心了,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东西!我对你彻底失望了……那天晚上,我对我们鸨母说,我讨厌那个酒棍,我一看到他就感到恶心……结果,你刚刚进了单间洗浴房,又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我二话没说就跟他进了房间。” 
  棉花从浴盆出来的时候,曹庆他父亲已经睡了,这时候堂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她将自己揩干后,没再穿上衣服,而是直接钻进了曹庆的被子里。她盯着那个形容枯槁的男人,只见他紧闭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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