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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世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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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援朝着急了,说:“大妈!你声小点儿!不是我不想,是我根本配不上人家!”
他真的怕春莲大婶出去嚷嚷,让丁丽误会。
    周栓宝惊异地问:“这怎么活儿说的?”
    援朝说:“你想想,她爸是大作家,迟早要解放的!她呢,在兵团也写写画画,
发表过好几首诗呢!可我……除了自个儿名字,我认识几个字啊?”其实他也知道,
丁丽对自己也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爱情,只不过她为了和肖文革抗衡,才把自己拉
在她身边。
    周栓宝还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没有他不操心的事。晚上,他又一瘸一拐地来
到了刘海山那里。
    在外面忙了一天的刘海山浑身疲惫地进了屋,发现桌上有个纸包,打开一看,
全是食物,他问值班的小孙怎么回事儿,小孙说是那个女教师王莎平送来的。这王
莎平还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他这么想着,打开纸包,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
不觉微笑起来。
    突然他听见有人在冲着自己说:“嗨,自个儿乐什么呢?”
    刘海山抬头一看,原来是周栓宝,马上请他进来。
    周栓宝提着一瓶白酒进了屋,刘海山笑着让座,心想他多半是为乔家的事儿来
的。
    果然,周栓宝坐定后,一边倒酒一边说:“海山哪,乔占魁那嘴,你甭往心里
去。”
    当时刘海山确实生气,恨不得把那个老家伙儿也铐起来,可是忍一忍也忍下来
了。现在想想那老家伙儿也挺可怜的,儿子孙子都被关了起来,还不知定个啥罪名。
想到这儿,刘海山淡然一笑,说:“嗨,我还不了解他?穿了这身警服,当然不能
由着性子来。”
    周栓宝说:“这我懂,早年间,我还干警察那会儿,也这样,你知道。”
    刘海山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开抽屉取出一枚图章递给周栓宝,“老周,你看看,
还记得这个吗?”
    周杜宝眯眼端详着,“‘嫖客查讫’,唉,这不就是李振国那章嘛!”他把图
章还给刘海山,“你从哪儿弄来的?”
    “前几天收拾东西翻出来的。我看着,这心里还真不是味儿!”刘海山掂掂手
中图章,“这些天,从跟着老宋接管旧警察局开始,那一天天的事儿,电影似的打
眼前过着,没完没了地过着……”他下意识地把图章在自己手上按着。
    聊着聊着,周栓宝像是无意似地说起乔家自打乔云标父子被抓走以后,山花成
天以泪洗脸。乔云标不争气,罪有应得,可他儿子确实是无辜的。
    刘海山注意地听着,感慨地说:“我们干这行的,手里攥着人命啊!我总在想,
都说对党忠诚,无条件地忠诚!可党又是为谁的呢?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人民的利
益!我们要是糟害了老百姓,那忠诚于党不明摆着是句瞎话吗!”
    周栓宝说:“你这问题太大了,我一个看大门的用不着琢磨这个。来,喝酒!”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借着酒兴周栓宝又把复婚的事说了出来,“海山,听大哥一句劝,回去跟秀芝
一块儿过吧!大家伙儿都盼着呢!”
    提起这事,刘海山可不让步了。那时自己多难啊,她赵秀芝居然能狠下心来给
我送来一纸离婚书。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么?再说了,这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
复婚当然也得这样。凭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去求她?他不吭声,一仰脖子又是一
杯,然后一抹嘴角的残酒,“周大哥,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往后呀,别提这碴儿!”
    周栓宝弄了个没趣,最后只好一瘸一拐地走了。刘海山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老
大不忍。周大哥,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秀芝她伤透了我的心。
    尽管复婚的事他没同意,但乔云标父子的事他赞成周栓宝的意思。大人犯了法,
不要株连小孩嘛!他披衣来到临时拘留室,看看这父子俩现在到底怎么样。乔伟看
见他来了,马上扑向窗口,喊道:“刘叔叔,你就饶我一回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乔云标看见刘海山就来气,喝住儿子别求他。
    刘海山没有理他,径直到乔伟跟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真有些发烫。他
马上来到值班室找到所长,正好宋青也在。刘海山和宋青商量了一下,向所长提出,
乔伟生病了,应该先把他放回家。所长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
正放了儿子还有老子呢,就同意了他们的意见。
    刘海山见乔伟还真有点病快快的,找了辆自行车,把乔伟驮回了家。
    乔伟下了车,发自内心地说:“叔,你放心,我下回再也不跟着瞎起哄了!”
    刘海山借机叮嘱他说:“乔伟,一个人说话得算数!我信你这话!回家好好想
想,吸取教训,你们老乔家也就指着你出息了!”打那以后,乔伟发愤读书,后来
果真成为北京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给老乔家增了光,还成了刘海山的女婿。这是
后话。

    三年之后,前三门大街盖起了几幢十几层高的板楼,这在当时低矮的大杂院成
片的北京可真算是鹤立鸡群了。作为分局革委会副主任的肖东昌,居然也分到了一
套。三室一厅,两水两气。真让人羡慕!可是搬家那天,肖东昌还直对邻居说他真
舍不得离开这耳垂胡同。
    一辆大卡车停在8号院门口,肖东昌一边指挥着一帮人搬着家具往车上装,一边
跟耳垂胡同的街坊们客气地告别。
    周栓宝巴不得他早点搬走,省得他老缠着秀芝,“哎,人往高处走嘛!赶明儿,
我们还上你那高楼上去看看风景呢!”
    乔占魁还记着他让人逮儿子孙子的事,在背后对人悄声说:“嘿,《小兵张嘎》
说得好,别看今天闹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
    这一切肖东昌浑然不知,他只顾了高兴。临走时,他还特意笑嘻嘻地跟丁维全
打了招呼,“老丁呀,一院住了这些年,还真没好好聊聊,以后找机会吧!”
    丁维全心里不知多腻味肖东昌,但他颇有涵养,表面上从来不流露出来,“对
对,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来了一辆上海轿车,肖东昌见家具也搬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手表,说:“那我
先走一步了,市局还有个会。”他的确是无意的,可耳垂胡同那些街坊邻居看了就
不舒服:什么破会?你爱开不开,跟我们摆什么谱啊!
    肖东昌搬走以后,那两间空屋丁丽搬了进去,援朝也把自己打的那几件家具暂
时放在那里。援朝回城后,就再也没回兵团。因他确有心脏病,兵团也只好将他退
回。呆在家里无事,他学起了木匠。
    那天援朝正赤臂上阵,又锯又刨的,边上,一个白碴儿大衣柜已初见雏形。周
栓宝在一边端详着衣柜,“你小子手还真巧,学什么像什么,随你爸爸。”
    援朝说:“瞎琢磨呗,在兵团,常修个马车、打个马槽什么的。”
    周栓宝笑了,“打马槽跟打衣柜是一回事儿?你小子,也真敢下家伙儿!”端
详着大衣柜,感慨地,“我和你大妈结婚这么些年了,也就是弄俩樟木箱子,嘿,
到老了,倒享上你的福了!”
    援朝说:“大伯,这才刚刚开始,往后呀,还有架子床、八仙桌,我非给你闹
一屋子新家具不可!”
    周栓宝呵呵笑了,“那我不成新郎棺儿了!”
    正说着,建设下班推着车子进了院。当初因为援朝下了乡,建设就按政策在城
里分配了工作,在一家工厂当锅炉工。他听说肖东昌已经搬走了,心里挺高兴。家
里几个孩子,就数他最讨厌肖东昌。他始终认为,要不是肖东昌,爸妈不会离婚。
    他进屋一边脱去工作服,一边对母亲说:“妈,肖叔叔搬家你没去送送?”
    赵秀芝正在忙碌着做晚饭,头也没抬,“有什么好送的,一个系统工作着,哪
回开会不见面?”
    建设又说:“那他没来跟你告别?”
    赵秀芝指指桌上,有些不快地说:“来啦!喏,那点心就是人家拿来的!我说
建设,你最近是怎么啦?话里话外老带着别的意思!”
    建设就是希望肖东昌离自己家特别是离自己母亲越远越好。这么多年来,只要
他一出现,准没好事。还老战友呢!他见母亲不乐意听这些,于脆明说了,“我没
别的意思!就一个意思!你还是应该去看看我爸爸,跟他好好谈谈!”
    让赵秀芝主动找刘海山复婚,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当初是你刘海山死气白赖向
我求的婚。后来我跟你离,完全是为了孩子。你如果还是一个男人,就不应该小肚
鸡肠。于是她正色地对儿子说:“建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参加工作了,就可以不
尊重妈妈了?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过问!”
    建设忍不住说:“可你想过我们当儿子的感受没有?我们需要爸爸!”
    赵秀芝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说出这个话,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回答。
    建设来到院子里,援朝仍在一心一意地推着刨子,刨花一个接着一个地翻卷着。
丁丽在一旁逗着小铁蛋玩。铁蛋已经3岁了,会说话了。他管丁丽叫妈。一开始,丁
丽还真不习惯,后来才慢慢适应。因为有了铁蛋,丁丽也不回兵团了。她一边带孩
子,一边跟着父亲读了不少书。最挠头的是铁蛋管援朝叫爸爸!他这么一叫,周栓
宝和春莲他们都说好,可是把个丁丽臊得脸通红,援朝也很不好意思。她执意让铁
蛋叫援朝为叔叔,可背后老有人调唆他叫爸爸。这铁蛋也怪,就愿意叫爸,不愿意
叫叔。还是丁维全有学问,说是因为“爸”的发音好学,所以小孩都是从“爸”开
始学说话的,而且因为父亲在创造生命时立有首功,所以孩子用这个来表示自己的
感激。既然这样,丁丽也就随他去了。因此,随着铁蛋左一声爸,右一声妈,丁丽
和援朝的关系在长辈们眼里慢慢定了型。
    当下建设悄悄地把她拉到一边,告诉她最近一段日子天安门广场老有人送花圈,
还写诗,讽刺在台上的那几位。他还听说邓小平已经被软禁,毛主席也神智不清了,
现在说了算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女服务员。
    丁丽都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那还有错?”建设马上放低声音,“人家从
中南海听来的。不信你回家问问你爸,他可是大知识分子,消息比咱们灵通。”
    丁丽忧心忡忡地说:“那,这个国家的前途真是太可怕了。”
    建设充满信心地说:“你放心,兔子尾巴长不了!”话音未落,赵秀芝进来了,
她狐疑地看看丁丽,又看看儿子,说:“建设呀,你说什么呢。小心点儿,眼下可
正布置抓谣言呢!”
    建设说:“放心吧妈,我一个烧锅炉的,颠覆不了无产阶级专政!”说着就进
了屋。
    铁蛋见了赵秀芝,立即扑过去叫“奶奶”。赵秀芝一眼看见铁蛋,马上眉开眼
笑了,“嘿,我的小宝贝!过来,让我抱抱!”
    建设从屋里探头,“妈!我那本《高等数学》呢?”
    “我哪知道?”赵秀芝转向铁蛋,“是不是呀,小铁蛋儿,一个烧锅炉的看什
么《高等数学》啊!把火烧好不就得了!”说着狠狠地亲着孩子。
    丁丽在一边瞧着心里又甜又酸。
    乔伟从派出所被刘海山放回来后,山花搂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了半宿。
小伟你要是再跟你爷你爸那样,你妈我就没指望了。还真灵,打那以后,乔伟真的
一下子懂事了,变得爱看书了。
    可他爷爷就看不惯这个,成天在耳朵边叨叨:“你他妈也不看看,咱老乔家祖
坟上长没长那根蒿子!如今什么年月了,还读什么书呀!认得一个男字一个女字,
不跑错厕所就行了呗!8号那丁大作家文化高!还不天天掂着把条帚扫大街!”
    乔伟也不理他,就躲在屋里看自己的书。那天乔占魁正唠叨着,山花提着包进
来说这月的副食品买回来了。那年月的副食大部分需要定量凭票供应,乔占魁是吃
惯了的,每月就惦着这一口。
    一看有吃的,他马上停止了叫骂,眉开眼笑地,“是吗?赶紧调麻酱,中午我
吃麻酱面!”但是接过麻酱瓶子一看,他又不乐意了,“怎么这么点儿?”
    山花说:“货进的少,轮到我自个儿这儿,就这么多了。”说着就进了厨房。
    乔占魁埋怨儿媳道:“嗨!你可真死性,先把咱家的留出来呀,咱不贪污不浪
费的,图个近水楼台还不行呀?”
    山花这女人真像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尽管身边就是偷摸成性的乔占魁父子,
居然仍把公家的副食店把守得一丝不苟。老爷子回屋躺着去了,山花来到屋里,从
包里掏出几本书递给乔伟,那是她替儿子从胡同口李老师那儿借的。她压低声音对
儿子说:“别听你爷爷叫唤,该学咱还得学!咱们乔家不能老让人戳脊梁骨呀?学
晚了妈给你弄麻酱面。你看!”山花得意地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满满的芝麻
酱。
    乔伟被逗乐了,“妈,真有你的!”
    山花得意地笑了,“儿子,这叫斗争策略!”

    清明节前后,参军三年的肖文革回北京探亲来了。她又把名字改回肖婷婷,表
示已经与过去那个肖文革彻底决裂。她从父亲的来信中知道她家又搬了新居,因此
一出火车站她先去了分局,
    肖东昌正在接一个电话,听见有人敲门,头也不回地说:“进来!”
    门开了,肖婷婷兴奋地叫了一声:“爸爸!敬礼!”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肖东昌回过头来,喜出望外地喊道:“婷婷?”
    话音未落,肖婷婷已经扑向爸爸,撞得肖东昌一个趔趄。
    肖东昌捂住电话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儿,高兴地说:“哎呀,我女儿成了
真正的军人了!”
    但是等他接完电话,脸色立刻变了。肖婷婷看出不对劲儿,问:“爸,出什么
事啦?”
    肖东昌没回答女儿的问题,只说了个地址拿出一把钥匙让女儿先回家。
    肖婷婷追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啦?”
    肖东昌拗不过女儿,只好含糊说了一句,“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既然父亲不愿说,肯定是工作上保密的事,肖婷婷没有再问。她出了分局,没
有马上到新楼房去,而是信步来到了耳垂胡同。
    正在副食店卖货的山花觉得这个穿军装的姑娘脸熟,好像是肖东昌的丫头,试
着喊了一声,果然是她。
    尽管十年前的肖婷婷叫肖文革,曾带领红卫兵批斗过乔家,可心地仁厚的山花
早已原谅了她。孩子小,不懂事嘛。再说,也是听毛主席的话嘛。见肖婷婷孤单一
人,山花还以为她回来找她爸的,“你们家搬了,你爸没跟你说呀?”
    肖婷婷说:“噢,乔大婶呀,我知道我们家搬了,我是回来看看你们的!”
    山花打量着她,“嗨,真是女大十八变!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两人正说着,援朝抱着铁蛋和丁丽一块儿出来了,俨然像一家人。肖婷婷愕然
地看着他们,心里立即像是打翻了一个五味瓶。
    援朝和丁丽也看见她了,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肖婷婷走过去,努力微笑着说:“你们好啊,没想到吧!”
    丁丽问:“是回来探家吗?”
    肖婷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铁蛋身上,“这是……”
    丁丽故意自豪地说:“这是我儿子。铁蛋,叫姨!”
    铁蛋奶声奶气地,“姨……”援朝在一边傻笑。
    肖婷婷心清复杂地强笑着,“哎,乖孩子!”可是她在心里却哭着对自己说,
他们已经成家了,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看人家一家三口,多幸福啊!自己则完全
是一个失败者。时时处处要强,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
    她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耳垂胡同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迎面而来的是
一队队抬着花圈的人们。一只只花圈从她眼前掠过。他们引起了肖婷婷的注意,她
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远去的花圈。她看了一眼花圈上的挽联,
原来都是悼念已故总理周恩来的。她不由自主地转身跟着吊唁的人群来到了天安门
广场。
    蒙蒙细雨中的纪念碑下挤满了人。人群中间不时响起激昂的朗诵声。肖婷婷听
着、看着,渐渐激动起来。她也拿出笔记本,抄录一些她认为精彩的诗句。
    那些天,全北京仿佛都忙着于一件事,送花圈,写诗念诗。建设白天上班,晚
上下了班就去抄贴在纪念碑上的诗歌。赵秀芝跟他说过几次,让他下班就回家,不
准到大安门广场去。建设嘴上答应,实际上照去不误,而且还把抄来的诗歌给丁维
全看。
    看着这些诗歌,丁维全激动不已,有时还声情并茂地朗诵几首。他觉得这些诗
字字掷地有声,感情表达得痛快淋漓,简直可以说是当代诗歌史上的一个高峰。
“诗为心声!这才是诗啊!”他好几次这么对建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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