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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6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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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群的天鹅、黑颈鹤、绿翅鸭、灰雁及各种鸥鸟就会麇集水面。早在1980年代初,它就被辟为候鸟自然保护区。除了欣赏大自然神奇隽永的图画外,马立鹏更多地抱着一个科技工作者的心,去辨认,去了解它。
  在甘南草原上一个藏奇纳秀、风景迷人的则岔石林,马立鹏也是如此。
  则岔石林是一个巨大的沟系,位于洮河之畔的
碌曲县东南约80多公里处。它是自然女神的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的。站在沟口,驻足远望,只见蔚然成阴、高高耸立的云杉树拱卫下,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巨石峻岩柱地擎天,嵯峨有致,形态各异。有的像静立的猿猴,有的像仰天长啸的雪豹,有的则像踽踽而行的企鹅,有的却像抚须沉思的老者……沟内,除了苏门羚羊、雪豹、林麝、岩羊、甘肃马鹿、猞猁、蓝马鸡、金雕、水獭、兀鹫等众多的野生动物外,它还是不可胜数的植物王国。就在这里,马立鹏勤观察、勤记录,贪婪地吮吸着其间不为人知的养料,作着密密匝匝的研究。
  果不其然,后来,马立鹏主持完成了这一申报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大型规划项目——“甘肃尕海——则岔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体规划”。
  在那些年头里,马立鹏两条腿走路,不仅完成了自己担负的各种科研项目,还修完了专科和本科学业,弥补了先前学历上的不足,系统地掌握了本专业的前沿知识。因为他有野外工作的经验,在书本知识的学习上可谓驾轻就熟,理论与实践严丝合缝。反过来,运用于具体的大型项目上时,又焕然一新、得心应手。
  同时,马立鹏也由一个初期的调查队的技术员,迅速被破格晋升成了工程师、高级工程师、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这在当时人才济济的林业勘察设计院,算得上一件轰动的新闻。
  这些栉风沐雨的日子,被马立鹏总结为“务实的岁月”。
  
  五
  
  因了马立鹏的突出成绩,他被提拔为勘察设计院“总体调查队”的负责人。
  他从调查队、造林队一路走过来,所以对森林资源的情况熟稔于心。一旦肩负了总体队的工作,各类项目源源不断地摆在他的案头。这期间,马立鹏的科研成果如繁花盛树,频频绽放。他的论文也频发在相关专业的顶级刊物上,数量亦甚。
  借着项目,马立鹏一次次地离开省城兰州,踏上荒无人烟的密林和荒漠深处。他结了婚,有了一个心爱的女儿,一个温馨的小家庭。但他顾不上去享受温情,仍旧骨头坚挺,走进罡风厉雨里,去丈量大地,亲吻绿色。
  1995年,马立鹏作为主要技术负责人,主持完成了“甘肃省沙漠化土地普查报告”。该项普查采用了先进的航天遥感技术——美国陆地卫星TM星像遥感与地形图实地调绘、调查相结合的综合调查方法,首次系统查清了甘肃省沙漠化土地的现状、分布规律,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后经甘肃省科学技术委员会组织技术鉴定,认为成果达到了国内领先水平,并于1997年被评为“甘肃省优秀勘察设计”一等奖。
  2000年,马立鹏又主持完成了国家林业局下达的“甘肃省荒漠化监测研究”(32个县、23万平方公里)项目,并屡获殊荣。
  这项课题依据《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的有关规定,采用了与国际接轨的Thomthwaite方法,首次划定了甘肃省荒漠化气候类型分布区,确定了甘肃省荒漠化潜在的发生范围;研建了符合当地实际的荒漠化监测、分类和评价指标体系;首次采用抽样理论、3S(GPS、GIS、RS)技术与地面调查相结合的调查方法,按大、中、小三个尺度,全面查清并定量描述了甘肃省荒漠化发生的范围、分布面积、强度及发展趋势,标志着现代科学技术在荒漠化监测中的成功运用。
  该项研究曾名噪一时。因为与常规的调查方法相比,它节省了50%—80%的人力,提高工效70%,节约经费达30%,经济效益十分显著。该项成果为后来进一步实施荒漠化监测,特别是为建立我国沙尘暴监测预警系统打下了基础,为甘肃省荒漠化治理及防沙治沙规划的制定,以及合理利用国土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提供了科学的依据。而今,这项研究成果已经在甘肃省的生态环境建设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2000年,马立鹏主持完成了国家绿化委员会立项的“全国城乡一体化试点城市建设一甘肃省白银市规划”项目。
  该项目是全国绿化委员会在全国范围内确定的12个试点城市之一,是西北五省干旱区城市类型的代表。城乡绿化一体化是城市现代化和文明的标志,此类规划在全国尚属首次。“规划”在充分挖掘白银市自然和人文潜力的基础上,引入了城市林业的独特理念,将城市园林与乡村森林融为一体,让城市坐落于森林之中,建成一个多类型、多层次、多功能、城乡一体化的生态园林体系。
  2001至2002年,马立鹏再次担纲,主持完成了国家发改委及财政部立项的、目前甘肃省生态环境治理方面最大的外援项目——利用日本国际协力银行日圆贷款的“甘肃省重点风沙区生态环境综合治理工程项目建议书及可行性研究报告”。
  该项目是中国北方三省(甘肃、宁夏、内蒙古)利用外援进行的重点风沙区治理工程的组成部分,项目布设在西北的重点风沙地带——河西走廊地区。它不仅是西北风沙线的主要所在地,也是重点沙源区。后来,此项研究的建议书通过了中国工程咨询公司的评估论证,并经国务院批准立项,已于2004年正式启动。
  2002年,国家科工委,国家荒漠化监测中心组织各地专家,进行《资源一号卫星在我国西部荒漠化地区生态建设中的应用示范》这一重点项目。马立鹏再次衔命,担纲其中一项紧要的子课题——“资源卫星一号在甘肃紧塔沙漠绿洲生态环境与生态建设中的遥感应用示范研究”。
  中巴地球资源一号卫星是我国于1999年10月14日发射的第一颗自行研制的资源卫星。它改变了我国在资源卫星领域的空白,改变了我国长期使用国外卫星数据(图像)的状况。当时,这一课题就是迫切需要对资源卫星图像在荒漠化土地调查与动态监测中的应用效果作出客观的评价,以利于卫星影像的推广应用及后续星的改进和提高。该研究课题在充分挖掘资源一号卫星数据应用潜力的基础上,通过实地验证,得出了该卫星具有与美国Landsat—5TM影像同样的技术性能,可以和GPS、GIS相配合,对我国西部地区生态环境进行监测与评价的结论,探索总结了应用方法及效果,提出了后续星改进与提高的环节。该研究对于推动我国“数字林业”的发展和现代遥感技术在西部地区生态环境建设中的应用,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1997年,马立鹏主持完成了“甘肃尕海——则岔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体规划”、“林业部甘肃濒危动物研究中心二期工程规划设计”、“松鸣岩国家级森林公园总体规划设计”、“六盘山固原县水源涵养林建设总体规划及三期工程作业设计”等项目。
  2002至2004年,马立鹏作为主要技术负责人,主持完成了国家发改委及国家林业局下达的“甘肃省三北防护林体系建设三期工程规划(1996—2000年)”、“甘肃省三北防护林体系建设四期工程规划(2001—2010年)”等项目。
  其中,三北防护林工程是国家计委批准立项的大型林业生态建设工程,被誉为中国的“绿色长城”。它是党中央、国务院针对我国西北、华北及东北地区生态环境状况和人民群众生产发展条件,从事关中华民族生存与发展的战略高度,于1978年11月25
日做出的建设三北防护林体系工程的重大战略决策。
  根据总体规划,三北工程建设范围东起黑龙江的宾县,西至新疆乌孜别里山口,现在长4480公里,南北宽560—1460公里,包括西北、华北、东北13省、自治区、直辖市的551个市县(旗、区),总面积为406。9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42。4%。从1978年开始,计划于2050年结束。共分三个阶段,八期工程,共需造林5。34万亩,使三北地区的森林覆盖率由5。05%提高到14。95%,使风沙危害和水土流失得到有效控制,生态环境和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条件从根本上得到改善。
  而甘肃境内,又是这项跨世纪工程的重中之重。
  目前,虽说甘肃省已圆满完成了三北防护林体系建设的一、二、三期工程建设任务,正稳步启动第四期工程,但形势依然相当严峻。甘肃是我国沙漠戈壁及沙漠化土地的分布大省,沙漠化发展活跃。全省沙区的面积达24。86万平方公里,占全省总面积的58。4%。北部分布的腾格里、巴丹吉林和库姆塔格三大沙漠,与河西走廊的绿洲紧密相连,绿洲内农田和沙漠相间分布,频频发生的风沙危害直接威胁着绿洲的巩固和可持续发展。
  自此,马立鹏又开始了对沙漠的征伐。
  因了这些突出贡献,2005年,他被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授予“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的荣誉称号。
  ——正是在这一特殊的背景下,2002年,马立鹏走进了兰州旧大路332—334号,就任甘肃省林业厅三北防护林建设局总工程师、副局长,开始了新的征战。
  
  六
  
  出了旧大路,跨过黄河水,就是古丝绸之路。
  当年,左宗棠率领八千湘江子弟跃马天山时,就是从这条旧日大道上西行的。沿着河西走廊,一路下去,左宗棠被遍地的荒凉和焦渴的土地震撼了。满目中,竟是天干地旱。想看见一片绿色,润润眼睛,居然成了无比奢侈的梦想。于是,左宗棠下令,在西行的路途两侧植下易活耐旱的柳树,留待后人。
  倏忽间,百年已逝,而今乘凉的人们将这些树木都敬称为:左公柳。
  闲暇时,马立鹏喜欢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兰州的南北两山下,透透气。兴致勃发了,他干脆徒步登山,在早巳绿意盎然的南北两山吮吸一下草木的气息。对一个立志要为绿色献身的汉子而言,现在,这也竟成了一个近乎奢侈的享受。虽说天天在办公桌上描画着,但管理局的性质使他或多或少地与山间地头有了某种距离。望着窗外的飞鸟和天空,他的思绪常常被牵引而去,挂在地平线上。
  从小,马立鹏就喜欢在业余时读一些励志类的书籍。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则是少年时的一本关于爱迪生的传记。薄薄的一册,书名早就忘光了,但它在少年马立鹏的成长过程里,起到了一种指引的作用。除此,马立鹏还喜欢一位名叫张海迪的人——谁都知道,这是一位曾经感动过中国的人物。她的名字家喻户晓。
  虽说居住在城市里,与自己的小家庭共度光阴,但马立鹏现在仍然和妻子两地分居,隔河相望。妻子在黄河北岸的大学里工作,女儿读到了高中,平常都在住校。马立鹏则在南岸的一套居室里生活。每晚回到家里,他孤身一人,除了自己喜欢的美国西部大片外,他都在灯下阅读,上上网,搜集一些最新的前沿资讯。就算是美国西部大片,马立鹏说,他也能从那种单枪匹马、黄沙蔽日的画面中,理解中国的西北偏西,能读出一种决绝的精神。
  偶尔,遇上双休日或假期,家人都团圆了。马立鹏喜欢陪着女儿看看李咏的《幸运52 》、《梦想中国》。就连前不久沸反盈天的“超级女声”节目,他也陪着女儿“粉丝”了一把。现在,马立鹏手头经常买的杂志是本地的《读者》。他依旧喜欢翻翻励志类的故事。比如,他能讲述该刊不久前的一篇文章:《一碗荞麦面》。
  但在这种通俗而表象的日常生活中,马立鹏积蓄着力量,等候着另一个契机,去重新踏上旧日的大路,投身辽阔的山野河川。
  每天早上,当马立鹏骑着自行车,拐进旧大路时,一轮朝阳挂在西天上,灿烂辉煌,像是一种召唤,一次引领。
  一位叫昌耀的西部诗人这样写道:太阳说,走好!
  马立鹏知道这句话。


狼  坝
■ 阿云嘎
  日落时分,他终于走上了狼坝,身后牵着马。坝上已经很暗,无边的荒草在野风中缓慢地起伏着。他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家变得遥远而渺小:房子像火柴盒,羊群像小米粒,房子跟前有一个小黑点,那大概是生意人丹巴那个畜生的摩托车。他家西边是一道梁,日头刚才就是在那里落下去的,现在那里有点发红,好像有一堆火正在渐渐熄灭。他感到那里的一切都跟这里没有干系了。他这样想着,看了看,又向前走去。
  他浑身被汗湿透,而且气喘吁吁。身后牵着的马拖着蹄子在慢慢地摇晃。他这匹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糟糕的牲口,懒得要命,别说用鞭子抽,就是用锥子宁嘟不会有反应。下午那个情景现在仍然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外面传来生意人丹巴的摩托车声,他老婆一听到摩托车响就跑出去迎接,接着他就听见他们在笑,在叫。“没良心的,怎么好多天不见人影了?我以为你死了呢。”“我做梦都想见你,但忙啊。”“就忙着去追你那些小情人吧!”“十来天没见面,你好像更漂亮了。看你那个小屁股,滚圆滚圆的。”“小点声,他在家……”接着两个人又笑。当时他怒火中烧,甚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但实际上他连说—句硬话的勇气都没有。老婆做姑娘的时候就跟生意人丹巴有一腿,是生意人丹巴说合着让他这个穷小子娶了现在这个老婆的,房子是丹巴帮着盖的,羊群是老婆嫁给他时带来的,他根本就没有硬起来的资本。因此,当生意人丹巴进来的时候他不仅站了起来,而且还强挤出了笑容,但心里却骂自己不是人。丹巴来他家,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大摇大摆地迈上炕,还说“这房子应该翻修了”。他老婆早已咋呼开了,“快去做饭。听见没有,你,快去呀。”
  他现在望着自己的家,回想着这些事,而且猜想着自己那座土房子里现在大概在发生着的事情。你们折腾去吧,你们知道吗?爷爷已经上了狼坝了,哼!……
  是的,他终于爬上了狼坝,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狼坝是这一带有名的高寒草原,而且没有人烟。他家离这里只有十来华里,但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是因为它地势太高?或者是因为荒无人烟?他感觉出这里确实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静极了,荒草连天,野性十足的凉风在不慌不忙地吹荡着,铁青色的雾开始蔓延。要是在其他地方,落日将余热反射到草滩上,草滩会被一种淡淡的红色所笼罩,同时也会变得闷热。但这里没有,落日呀、晚霞呀跟这里毫不相干,也根本到不了这里。什么生意人丹巴,什么老婆的卖弄风骚,什么别人的嘲讽和讥笑,还有自己的憋闷和失望,现在突然变得不在话下了似的。凉风一吹,他还打了个寒噤,也许这里的气温要比其他地方低。
  嗬,这就是狼坝!他的心开始欢快地跳动,他的马也开始剪动着耳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样走着,他想起了爷爷。,  爷爷年轻时好像常上这个狼坝。但上这里究竟干什么?他却没有弄明白。爷爷的年轻时代似乎跟眼前的狼坝一样神秘。他听到家乡人们的一些只言片语,好像爷爷上狼坝是为了“赶马”,所谓的“赶马”其实就是盗马。据说在过去的草原有那么一伙人,他们身无分文而又花钱如流水,他们无家可归却处处是家,被称作“高原好汉”,因为他们一旦得手就立刻遁人人烟罕至的高寒草原;其实按现在的说法他们类似盗马贼。王爷和富人的马群是他们的目标。月黑风高时他们向马群发起突然袭击。他们个个骑术高超,胆大包天,当守护马群的牧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已赶着马群中最为出色的一些马匹——少则三五十匹,多则百十来匹——消失得无影无踪。得手以后他们便日夜不离马背,吃喝都在奔跑的马背上,甚至换乘坐骑都在快速奔跑中完成,用很短的时间跨过几个旗甚至几个盟,把马群赶到很远的地方卖掉。再回来时他们的褡裢里塞满了银元和钞票。他们毫不心疼那些钱,见了敖包就祭,见了穷人就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过起虽说短暂但却是神仙都没法比的日子。他们盗赶马群的目的并不在于换钱自己花,因为他们卖马的钱很快就被散尽,他们仍然身无分文。他们似乎更注重于一种精神的体验。他们将盗赶马群当作表现自己胆量、智慧以及骑术的过程,从中获得别人无法体验的欢乐与满足。正因为如此,草原上的蒙古人不会蔑视和仇恨他们,官府也不会费事去追捕他们,只是提醒夜晚守护马群的牧人们加强提防这些“高原好汉”。其实他们不乏崇拜和爱慕。草原上那些半大小子总是梦想着跟他们去干那个勾当,而年轻的姑娘媳妇中就有不少是他们的情人。据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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