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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再来一次吗?”
“相反顺序的话还可以。”
“先来我的,接着是用嘴吗?”
“是”
“为什么?哪一个才是主菜?用嘴不是开胃菜吗?”
“开胃菜吃饱了,主菜会吃不下。”
泽子喜欢这样,但是我不太喜欢。如果彼此间有爱情存在的话,就算是为对方做什么也心甘情愿,但是我不喜欢太过火。
好像很多女孩都在学习这种方式。泽子虽然淫荡,但她不是那种只要是男人就行的女人。虽然也有那种只要有男人就行的女人,但我觉得那种女人真的很可怜,那种女人通常容易遭受自己亲身父亲的性侵害。
我不知道泽子还有没有其他男人。也许这是个很天真的谎话,她说没有别的男人能像我给她这么多快乐。
泽子把她的脸贴在我的大腿上。
“喂,你记得京都旅馆吗?”
我的腿被打开,我问她。泽子点点头,她的头发刺激着我的腹部和大腿。
“让我们像在京都那样再来一次。”
我刚说完,泽子直摇头说不要。今年冬天我们去了京都。那是在一个小山上的旅馆。我们品尝了最美味的京都怀石料理,喝着辣辣的冷酒,喝醉倒在茶室了。在天花板很低的茶室里有很糜烂的东西,打开衣橱,里面藏了好几百幅春宫画。泽子提议模仿这些画的动作。我们真的汗水淋漓地做了,在狭窄的茶室中,我第一次尝到了泽子那里的味道。
“不要,会很痛的。”
泽子摇着头,但她知道我一说出口就是一定要做的。我在下面垫个枕头,双脚打开高高抬起。
“你真是够劲儿。”
我感觉刺激到了极点,对泽子这么说。
泽子的脚在颤抖着。
“马上就行了,通常一定要开到手指宽才行吧?”
“你的那个不是很小吗?”
“也许吧,可总比指头宽吧!你老是这么说我,如果遇见比较内向自卑的男人,你可不要这么说。”
“这样臀部会变大,我不要。”
“可是我喜欢!”
“你喜欢就好,喂,好痛!快点啦!”
因为没有时间吃盒饭,泽子留下盒饭袋,便回公司去了。
我下午两点去公司,和广告公司、电视台和排球协会的人见面,签了三份文件,给十一个地方发去电报,晚上和肯尼亚大使馆的人在浅草吃饭,然后带他们去吉原,最后打电话给泽子问她的身体要不要紧,她用很可爱的声音回答我说,还很痛。我回到饭店,打电话到俱乐部去找了女人来。来的是一个名叫京子、懂得各种床上游戏的女人。
桌子放着录象带,我等不及回家看,就叫服务台帮我拿个录放机来。
“我看过了。”
我打电话给在马德里的岩井。
“怎么样?”
“没错!”
“我说的是真的吧?”
片里的情节是良原美惠在午后的公园里喂鸽子,遇见了来慢跑的年轻的大学生,她很笨拙地问他,要不要去宾馆呢?于是镜头就移到宾馆的床上,我先看到她的自慰镜头,接着是吸吮年轻大学生的身体十几分钟,然后开始压在他身上……
“她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怎样?”
“可能是被黑道控制,也可能是因为老公负债才需要做这行吧!”
“这好像是色情片的故事情节!”
“你有何感想?”
“觉得有点垂头丧气的,对了,岩井,你昨天看了带子以后找女人了吧?”
“嗯!”
听声音岩井好像没什么精神。
“我是找了,可是那个女人也像美惠一样,遭遇很多事后,不得已才去当妓女。她也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做了这一行,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
“我看见美惠时也觉得很失望,为什么呢?不是因为悲伤而失望,总之就是失望得浑身没劲儿,是不是这样?”
“不错。
“为什么会这样呢?”
总之我们对女人还不太了解,我下了个含糊的结论后就挂了电话。京子很快就来了。门刚打开,她就紧抱着我狂吻起来。
趁着京子洗澡,我又看一次录像带。感觉肚子饿了,我便打开泽子带来的盒饭吃。
虽然我没跟岩井说,但是我很清楚,我们并不是因为良原美惠去演三级片而觉得悲伤,而是看见别的男人也能让美惠感到快乐,才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因此觉得沮丧。
我和岩井,恐怕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所有的女人,如果有机会的话,也想给女人幸福。也许是美惠自己不求上进,但我并不觉得她是不幸的人。
京子洗完澡出来。
“啊,你在看色情片?“
我告诉她那女主角是我高中同学,我高中时还跟她约会过,她也做盒饭给我吃。
京子比屏幕上的良原美惠。也比泽子年轻多了。
我点着了香烟,京子发光的乳头还滴着水珠,看着正在做爱的美惠,我说了一声好没劲。
“一个半老徐娘能有这样的身材就算不错了。
京子说。
07 将我的所有
“够了吧?我可不是你的朋友,只是你发泄的对象罢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站在我面前垂着头的女人姓赤川,长相很一般。她的名字叫美枝子。樱井洋一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我们大学念的也是同一所,现在我们又都是在广告公司谋职。他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凭着实力进了日本第二大广告公司工作,我靠父亲的关系在日本最大的广告公司人做营业员。父亲四年前去世了,他生前是一个民营电台的重要人物。母亲是位传统保守的大家闺秀,一直很宠我,所以养成了我开放不拘的个性。
樱井洋一和我不一样,他是个做事认真,头脑聪明的人,很早就学会了自立,现在是个名导演,他的电影部部买座。但是他却常吃女人的亏。他以前交往过的那十几个女人我虽没全见过,但我了解她们全都长得不怎么样。他经常很骄傲地给我介绍说,她是个模特儿,会拉小提琴,也在进修戏剧课程,可我知道那些女人全都是他在便宜的酒馆儿里钩上的。他每次都很投入,其中还被一个三流的女演员欺骗过,结果他那称不上美人,但性格却很好的前妻因此离家而走。
“这我知道,可是想到要询问关于古巴的事,我就只想起村田先生您。”
以前我有几次遇见过樱井和这个姓赤川的女人在一起,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是樱井被她甩了。这个姓赤川的女人喜欢上了一个古巴舞蹈家。赤川才离开的那一阵子,樱井很难过,每天都打电话给我,我很担心他会自杀。我的确很了解古巴,几年前我们公司举办夏季旅游时,我就负责古巴方向。后来我也去过几次古巴,虽然我的西班牙语说的不好,但结识了报多朋友,那些朋友几乎都是音乐家或是歌手,通过我的介绍有些乐团能由日本的唱片公司帮他们发行唱片。伤了男人的心后又说要回来,这种女人顶差劲了。我们三人一见面就要喝点酒,但从来不谈有关古巴的事。人们肯定无法理解为什么在酒席上不能谈论古巴的长处。古巴的音乐中最棒的要算古典乐和爵士乐,而这是不能用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
“实在对不起,也没事先打电话来,但我真的有话想问你。”
赤川长得很普通。如果你们到我的公司去看的话,就会觉得她实在不怎么样。她的表清楚楚可怜,可因为她是伤了我好朋友心的女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同情她。
“俄真的,你的所作所为对樱井实在是很不公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你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吧,对不对?”
“是的。”
赤川小声地回答。她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得知她在想些什么。古巴舞蹈家的水平很高,当他们跳舞时会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性感魅力,所以日本女人被他们所吸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古巴人多数都很穷,就算舞蹈家也一样,这些日本女人给他们买衣服,请他们吃饭,这样就能满足她们高人一等的心理。可是不管是舞蹈家还是音乐家,古巴人的自尊心很强,头脑也非常清楚,所以不管是公事或私事,要跟他们交往都需要很充沛的精力和影响力,还要长相好,但赤川却不认为自己不具有这样的能力。
“我的好友被你搞得一塌糊涂,你还敢再来找我,要我向你提供有关他的事情,你不觉得自己很狡猾吗?”
“一塌糊涂?”
“你不懂?当然啦,分手这种事很难断定谁对谁错,但我绝对站在朋友这边。”
“樱井先生一定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女孩来取代我……”
“那不过是你的想法,你根本不了解他有多么痛苦,算了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讲樱井的事,你说有事要问我,我想你是为自己的事吧!”
赤1!I的反应令我感到惊讶,她竟然回答“你说得没错。”然后她开始掉下眼泪。一向被母亲宠爱的我,最讨厌看到长相一般的女人哭。我最受不了人哭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公司的会客室里,如果被同事或属下看到这样的场面,大家一定会议论纷纷。他们会说村田经理让一个很老实的女人哭了。
“喂,你能不能不哭?”
“对不起,我该回去了。可我还有句话要说,樱井先生和岩井先生都是很了不起的人,我绝对不是在拍马尼,我是说真的。我的确就是村田先生所说的那种人,凡事只想到自己。因为我太软弱了,没有任何能力,也没多余的心情去考虑到别人。”
赤川嘴上说她要回去了,但却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刚才那番话并没有要苛责她的意思,只是说出实话罢了。无论是谁,看见他的好友为了一个女人变成那副模样,一定都会这么做的。但是在外人眼中,可能会以为是我在欺负她。赤川长相很普通,哭的时候又把双手捂在脸上,所以很容易被人误解我在欺负她。我想我还是赶快站起来的好,我的性格和母亲一样,所以我不能不管她。母亲是个极有爱心的人,每次看到电视剧中有弱者被欺负,她就会同情电视中的人物而哭得很伤心。我随了母亲的这种性格。
“好吧,你想问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赤川擦着眼泪看着我。她的妆被泪水弄出斑迹,我无法正眼看她。看着她的脸,我心想,她不会有什么魔力吧,不然怎么让男人这么喜欢她!但我还是觉得樱井是个大笨蛋。
“是跟古巴人结婚的事。”
“结婚?”
“我要去古巴跟古巴人结婚,那样我还能保留日本国籍吗?”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这是政府的问题,我向来对法律不熟悉。”
“假如我在古巴生了小孩,再离婚的话,孩子可以带回日本吗?”
“这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古巴音乐。”
她不再哭了,大概真的要回去了,她心里一定在想,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临走时说她想去古巴。
我想我应该把赤川来找我的事告诉樱井,于是拨通他了电话。他们已经分手一年了,虽然樱井已经从最低谷中走出来了,但是如果他听道赤川这两个字心情还是不好吧!可是如果我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话,对樱井来说太不公平了。告诉他赤川结婚的事可能会让他旧伤复发,但是说不定伤口也能因此恢复。
“喂,我是樱井。”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虽然现在樱井的工作很顺利,心情也开朗多了,但是我总觉得樱井的声音还和一年前一样。
“村田吗?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这种气氛可不适合说赤川的事,因为他的声音像死了亲人或破产了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和赤川相关的事吗?”
“和美枝子有关,但还有另一件事,你和A片销售业的关系不错吧?”
“就算很熟,到底怎么啦?”
“你不是认识一个朋友,手中有百十张片子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些片子中是不是有偷拍的片子?”
“有,但都是拍些名人,大都是把摄影机输藏在爱情宾馆里拍的,最近好像不大听得到这方面的事了,以前是很多的。”
“有我和美枝子做爱的片子。”
“你是不是傻瓜,竟然跑去爱情宾馆!”
“不是爱情宾馆!”
“那是在哪里呢?”
“在饭店,你也知道,就是赤贩饭店的房间里。”
“到底是谁拍的?”
“我。
“你说什么?”
“是我拍的,我有台西德产的迷你型摄影机,我拍过好多次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一阵子美枝子很歇斯底里吗?为了观察她态度的变化,我用摄影机把她这些行为都录下来了。”
“是赤川拿出去卖的吗?”
“不是她。我没有跟她说,她不知道。”
“我不懂你说什么,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
“我正在给新戏的女主角试镜,突然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把我叫了过去,他跟我说,有人看过老师您主演的片子,我想那是骗人的。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有种不妙的预感,我回到饭店房里一看,柜子里的录相带只剩下一盘。我原本有五盘,但丢了四盘。柜子的锁并没有被破坏,可是录像带真的被偷走了。”
“一定是赤川知道了偷偷溜进来拿走的。”
“不是,美枝子虽然很开放,但是她不可能把那种东西拿出来给人看。为了方便收藏,我曾经把录好的带子带回南青山的办公室,将带子转换成了VHS制式。我把带子放回饭店的时候,我已经跟美枝子分手一段时间了,所以绝不是她偷的,她从没来过南青山。”
“你为自己的性爱片剪辑?”
“我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
“你有没有问那个职员是什么人看了带子?”
“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听人说他有时会到青山墓地入口处附近的面摊儿吃东西,晚上开出租车赚外快。”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差不多有三十岁,很瘦。”
“面摊儿的客人?”
“这下我要名誉扫地了。只有你会说西班牙话,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求了。”
我说我很忙。我真的很忙。其实就算自己的带子流到市面,主角看起来很像自己,但只要始终坚决否认,就不会有人再问。不过如果对方是有名的女演员,那又要另当别论了。我很想拒绝他,可是听他声音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真的求你了,你也知道那些带子对我意味着什么吧!如果被别人看到,一定以为我是神经病,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的古巴CD。”
“那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这一次电影里要用的。”
我的好心真是害了我。为了让古巴音乐家能够继续在贫困条件下制作高水平的音乐,我很想帮助他们。樱井的电影在日本非常有名,所以我希望他能用古巴音乐作电影配乐。这样一来他就要送一些著作权贸和使用费给这些古巴人。我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快乐。
我带了一名部下驾车来到青山墓地入口处的面摊儿。他叫版木,今年二十六岁,靠我的关系进的公司,在高中和大学时是拳击队的主力。
“犯人的特征通常是戴着一项鸭舌帽,单凭这点要找人的话可能很难。”
皈木喜欢SWA队员所穿的黑色服装。他刚刚让我看了他的武器,有迷魂药、美工刀、装上沙子的细长皮带、金属拳套。
“黑色鸭舌帽是很特殊的象征,最近很少有人会以这种扮相作案。”
“你说他是犯人丁’
“请你不要再问了。”
从面摊儿开张我就一直盯着那里,但已经过了深夜十二点仍不见戴鸭舌帽的人。
“犯人真是出租车司机?”
“这种面摊儿上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是出租车司机,但不一定是犯人。”
“上星期四他曾出现过,今天是星期三。”
“出租车公司的上班时间是固定的,可是个体的话就不一定了。但如果他是三十岁左右的人,那应该木是年轻的个体驾驶。”
面摊儿的生意很好。总是有七、八个客人在等着,从穿着看来,可以判断他们几乎全是出租车司机。他们穿着相同的衣服,低头静静地吃着饭。没有什么三十岁的人出现。面摊儿前停了近三十辆出租车,但并不是全为了吃面而停下来,有人边抽着烟边和同伴聊天休息,有人坐在出租车里闭目养神。从这里看不到睡在车内的司机的脸,这就是我叫版木来的原因,他有武器可以下车直看。
“我去仔细观察一下,如果发现可疑的人,我会给你个暗号。”
皈木在一群司机之中显得很突出。如果是平常,肯定会有人质问他“看什么看!”,但可能是因为他的穿着,大家不想惹他吧。他把武器藏在怀里,穿着黑色毛衣、黑色线帽。黑色野战裤、黑靴子,还有那奇特的走路姿式,任凭谁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