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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圣衣‘啪’的一声撂下筷子,“若雪,你爱吃就吃,不喜欢吃就回房歇着。娴娴,你吃你自己的,不要管她。”
若雪一听,一反常态的没有跟他对着吵,反而故意气他一般,跟娴娴说道:“喂,我要吃菱角糕,夹给我。”
“好,好!”娴娴大喜,忙站起身夹菱角糕,“这菱角可新鲜了,又甜又脆,趁热吃,趁热吃。”若雪拿起菱角糕,冲着白圣衣一晃才填入口中,还用力的咀嚼,摆明了告诉他:你娘子就是乐意被我指使,你管不着!
他看着这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真是动了气。娴娴一心讨好,可是若雪却明摆着胡闹,“栀子,我吃好了,去医馆。娴娴,你若是吃好了,便也快些去。”真是看不下去了。
“好,好!”一旁观战的栀子,早就坐不下去了,吃饭吃的都战战兢兢,一听少主要走,恨不得马上离开。
若雪一见,撂下筷子也站起身,“我也去。”
“好……”娴娴习惯性的要答应,可被白圣衣一瞪,话硬是咽了下去。
“你去什么去,那是我的医馆。”冷声的拒绝并没有吓到若雪,她一把扯过娴娴,“我陪她一起去,不行吗?”
“不行!”
“凭什么不行?她什么都不会还可以去,我这什么都会的怎么就不能去?再说了,我又不是要陪你去。”她上前一步,面对着娴娴,“我问你,你愿意让我陪你去吗?”
娴娴瞪着诧异的大眼睛,看看眯着眼警告她的白圣衣,又看看挑训的若雪,终还是点了点头。
白圣衣气急,可是若雪却是兴奋的像鸟儿一样跳着出了门。这一天的医馆之行,自是气氛僵硬,唯有若雪得意洋洋,晚膳的时候,还出奇的没有找茬,平安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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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寝房之内。娴娴坐在椅子上绣着帕子,白圣衣靠在软椅之上,腿上扎着金针。这些日子,他的针灸时间就成了他们的谈话时分,唯一的担心也一扫而光,他自然的面对着她,再没有一丝的别扭和恐惧。
“娴娴,你不能那样迁就若雪,她明明就是有意刁难,你何必理她。”看着她被呼来喝去,他就会一腔的怒气,可是每当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到嘴边的怒火,也会被压下。他不禁自嘲,看来自己真的是陷下去了!
娴娴放下绣花撑子,嘴边含着温柔的笑意,“我又怎会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总比她连瞧都不瞧我一眼要的好吗?人心里不痛快,总是要发泄的,看着她今儿这精神,比上前几日哭红了的眼的憔悴强的许多,我心里也算是安慰了。”
他摇摇头,不由的叹息,“你啊,总是为别人着想,真是不知你在任家是怎么过的。”
“任家和这里当然是不同的了,在任家每个人都只会为自己着想,哪里用得着我为他们想啊!我只盼着他们别想到我,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要谢天谢地了。”她调皮的吐吐舌头,可是却让白圣衣隐隐的心疼,如今说的这么轻松,可是那时却不知有多少的心酸。
娴娴见他又皱起眉头,自是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心中一片暖意,站起身,踱步到他身边,“以前的一切,我都忘了,以后再没有那些不愉快了不是吗?”
“你啊,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无奈的一笑,满是宠溺的意味。
“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蛮聪明的,可是嫁给你之后,又忽的觉得自己很是糊涂,这个问题,我也不解着呢!”她认真问道。
白圣衣一笑,心中释然,拉着她的手,让她蹲在身旁,“还是糊涂些好,我倒是希望你在我身边糊涂一辈子。”淡淡的一句话,却似最美的情话一般,让两人的心悄然靠近,悸动不已。
白日的一幕不由的进入脑海,娴娴的脸瞬间蒸腾,她抚着脸颊起身回到座椅,拿起绣针娇嗔的道:“我才不要糊涂一辈子呢!”虽是如此说着,可是娇羞的容颜更是显得小女儿的口是心非。
拔去腿上的金针收入盒中,他抿着笑意拄着拐棍起身。听着‘咯噔’的靠近声,她的心似打鼓一般,手上的绣针也似不受控制一般的胡乱扎着,“哎呦。”白色的底布染上一抹红色。
还无感到疼痛,指尖已经被含进口中,娴娴瞪大了眼,脸颊上好似开出了红色的蔷薇,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对面的人却不大同意。
暧昧的气息瞬时充斥在寝房之内,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白圣衣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忽的想笑,看来今日已经够了。他一眼的促狭,眉毛一挑,身子前倾。
娴娴的心跳似打鼓快敲一样,看着靠近的脸,指尖的温度似乎满溢到了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靠去,随着他的逼近,慢慢的闭上眼睛。
时间好像是静止一般,可是等了许久的热源没有贴近,只听见带着戏谑的声音:“很晚了,别绣了,睡吧!”白圣衣的眼中和脸上全是促狭的笑意,“还有,别总是直呼我的大名,也是该改改称呼的时候了。”说罢,他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松开手,转身慢慢向外间走去。
直到寝房的门被关上,她才惊醒自己好似被耍了,心里更是羞恼交加。“该死的白圣衣,气死人了。”她跺着脚,不自觉的骂出声来,外面的笑声让她快速的捂住小嘴,脸上的直到深夜还是像可以煎熟鸡蛋一样的滚烫。
夜色晕出淡淡的光透过窗子射进屋内,虽是灭了烛火,可是依旧可以看清床上的人,翻来覆去无法安睡。“改称呼?该改什么称呼呢?”她再次翻身,脑子里一片混乱却没有丝毫的困意,脑海中不是白圣衣的脸,便是他要最后的那句话。
45 相公娘子
“白……额!”刚喊出的声音,随着看见对方的眼神硬是咽下去半句,她绞着手指,撅起嘴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喊他什么。从一开始,自己就是‘白圣衣、白圣衣’的喊着,如今要改口,还真是有点难。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放下手中的医书,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我是你什么人?”
“额?”娴娴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你是我相公啊!”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低眉一挑,直直的看着她,嘴边的笑意带着戏谑,眼里却有着期待的意味。
“相……公……”拉长了声音的开口,可是喊完,她耸耸肩膀,“呃,不要,我喊不出。”
“怎么就喊不出?谁家的娘子不是喊相公啊!你看看我娘,还有医馆里仆役的夫人们,哪个不是左一句‘相公’又一句‘我家相公的’,你怎么就喊不出呢?”白圣衣瞪着眼,急的提高的音量。这称呼可是很重要的,称呼近了,这关系自然是要近了的。
可是听见这话,娴娴却挑起眉毛,满是疑问。“喂,你是怎么知道仆役的夫人是那样喊的啊?你每日看完诊便会回来,一刻都不多留,白圣衣,你很奇怪哦!莫名其妙的让我改称呼,你自己不也是娴娴、娴娴的喊我吗?干嘛非要我改啊!”
“我……”他一时语塞,尴尬的转头,心里不禁懊恼:这丫头平日里糊里糊涂,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聪明了呢!仆役们的事,他自是不知道的,还是白天听栀子唠叨的时候听见的。“我虽没改口,可怎么也没连名带姓的喊你啊!我喊的是娴娴,又不是任娴娴。”
“那你就喊我任娴娴好了。”她顺口接道,白圣衣一听,心里是又恼又涩,硬硬的说道:“随你便好了!哼!”说着就推动轮椅,“我去医馆了!”
娴娴快步上前,“喂,你生什么气啊!”
“我哪有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看看你的嘴,嘟的可以挂个油瓶了。”
“任娴娴!”轮椅忽的停下,“我哪有嘟嘴,只有女孩子才会嘟嘴。”
娴娴被喊到名字,身子一怔,可是转眼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好了,你没有嘟嘴,是我看错了还不行吗?”
白圣衣看着她敷衍的样子,却更是气愤,快速的推动轮椅,不在理会的向医馆走去。一进医馆,仆役和药童们都躬身问好,他冷着脸,一声不吭的继续走着。栀子一见,便知自己主子心情欠佳,心下不禁疑惑,这表小姐昨儿兴奋的半夜才睡下,早上还在赖床,不可能去招惹少主啊!这少主大早上的是跟谁生了气呢?
他偷偷跟娴娴使着眼色,但娴娴却耸耸肩膀,直径走到药柜,跟小童要了铜称给新来的药材称重。
栀子走到白圣衣身边,将方巾递给他拭手。“少主,开始看诊吗?今儿前十名是……”
“不论什么,今儿就看前十个。”还未等栀子说完,他便打断话头,不耐烦的把方巾丢给栀子。
“是!”栀子不敢再言语,恐其把火气发在自己身上。娴娴调皮的冲栀子吐吐舌头,摆摆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心里对白圣衣的孩子气却是已经笑到内伤,他还真的因为称呼发脾气啊。
“少夫人,您笑什么呢?”小童好奇的问道,娴娴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看着白圣衣呆呆傻笑,她摇摇头,“没,没笑什么,快称重吧!”
“哦!”小童抬起撑杆,念道:“川芎三斤。”
娴娴定下心神,看着另一个小童记录完整小心的装入药箱。
“白芍二斤六钱……泽兰四斤八钱……天麻一斤三钱……”
……
“都称好了吗?在检查一下,有没有落下的。”点齐了药品,娴娴对着账本再次问道,小童们都应声确定她才安心的收好账本。经过上一次的巴豆事情,在做什么事她可是都小心翼翼,告诫自己且不能再出任何的错误,让人看了笑话。
“少夫人,少主那边已经诊完要回院子了,您是不是也跟着回去啊?”栀子这时走了过来问道。
看看天色,才进医馆不过一个时辰怎么就要回去啊!平日里,就算是病人看完了,他也会去药炉看看的。“今儿为什么这么早啊?离午膳还远着呢?”
栀子探探头,见白圣衣低头写方子,才低声说道:“少主别扭着呢,才看了五个,便说要回去。”说罢,还努努嘴。
娴娴一听,不由的一笑,连栀子都说他别扭,看来这次还真是别扭上了。“后院的药材都没有点,你去吩咐他们点药吧!我去看看你那别扭的少主。”
“行,不过少夫人您可别跟少主吵起来哦!”栀子有些担心,若是吵架最后倒霉的准是他。
“你放心好了。”说着,娴娴便抬步向白圣衣走去。
“夫人,你按着方子回去用药,不出三日脸上的红斑一定会消失的。不过要戒口哦,千万不要吃海味和辛辣的东西。”白圣衣将一纸药方递到对面的妇人手中,妇人连连称谢,留了诊金方才离去。
见人走了,娴娴坐到病人的椅子上,看着白圣衣的冷脸,“喂,今儿怎么不看满十人呢?你看外面的病人可是排了很久的。”
“无趣!”他别过脸去收拾用具。
“啊?”一时未反应过来,她诧异的看着他,“无趣?”
“都是些小病,无趣!”再次的重复,娴娴才搞懂他的意思。她探身看看外面,夺过他欲收起的诊脉用的枕头,“怎么会都是小病呢?看看外面不是还有抬着过来的吗?”
白圣衣冷冷的夺回枕头,低垂眼皮,“不想医!”
娴娴‘哼’的一声,促狭的说道:“白圣衣,你是不想医还是因为称呼的问题闹别扭啊!你不是说不能拿医术开玩笑吗?干嘛现在耍脾气啊?”
他忽的停下动作,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是那别扭,关你什么事?任——娴——娴!”最后三个字还提高的音量,引得医馆的仆役都侧目看他们。
“喂,你干嘛那么大声喊我名字?”娴娴一窘。
“怎么?我的名字又变成‘喂’了吗?”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圣衣招手对门口的小童说道:“关门,不诊了!”
小童对着门口一喊,门外瞬时传来哀求和不平的喊声。她一心急,拉着他的手,阻止道:“你别孩子气好不好?门外的人都排了一早上了,怎么也要诊满十人啊!”
“我说不诊就是不诊。”
娴娴气急站起,“你不会就是为了称呼才这样吧?”
白圣衣仰起头毫无愧色,一脸坦然的承认,“就是!心情不好,一人我都不诊,心情好了,别说十人,就是百人我也诊。”
“你……你……”
“我怎么?不过是个称呼,随你便!”说着划着轮椅便要离开,她一把拉住,责问道:“什么叫随我便?”
“随你便就是你愿意喊什么便喊什么,我愿意诊几个人就诊几个人!”
娴娴见他无赖,松开手,别过头去,“哼,那就随便好了,反正我又不能把着你的手去诊脉。”
两人这边吵着,门口的哄乱也更是大声,栀子从后院走了出来,出了门口维持秩序。“这位大姐,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排到号码,可是今儿我家少主身子不适,真的不诊了,您明儿再来吧!”
“小哥,我已经排了几日才排到了号码,您帮帮忙好不好?”女子的声音带着恳求,“我和我家当家的,可是把所有的银子都带来了,您就帮帮忙,通融一下。”
“大姐,真的不行!您看别人都散了,您也走吧,我家少主说不医便不会诊了。”
……
“你看看,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娴娴撅着嘴嘟囔道。
白圣衣冷笑一声,“这都是拜你所赐啊!你若是乖乖改口,今日来多少,我便诊多少!”
“白圣衣,你怎么能拿这个威胁我啊!哼,不改就是不改,我叫不出口。”她一跺脚,气恼的鼓起腮帮子,这人还真是奇怪,居然拿诊病威胁我,我才不怕,愿意诊不诊。
白圣衣也是暗自气恼:不过就是改个称呼,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就不信你不妥协,我还就赌你的同情心了。
两人僵持不下,栀子挪着步子过来,“少主……”
“什么事?”带着怒气的语气吓的栀子一颤。
“你干嘛那么凶?”娴娴出声挑训。
“少夫人,没事,没事!”栀子忙劝道,恐其两人真的吵了起来。
“什么事啊?”他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是这样的,有个病人就是不肯走,非要您给她诊脉……”
“不理他便是了。这种小事也要我教你吗?”白圣衣一脸的不耐。
栀子的脸皱了起来,“我自是知道要这么做,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她说她认识少夫人,说,说少夫人与她有交情的,我这……。”
“认识我?”娴娴诧异的指着自己。
白圣衣拉长的冷脸却忽的隐秘一笑,他抬头得意的看着娴娴,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今日这称呼看来非改不可了!
46 三娘相求
“三姐姐?”娴娴满是惊喜的喊道。原来这嚷着看诊的不是别人,正是娴娴出嫁前住的民宿的老板娘——李三娘。
李三娘本有些担心,怕娴娴贵人多忘事,早就不记得她,可是如今娴娴倒是先热情的喊了出来,她才心安的开口。“妹子,听你这一声三姐姐,我三娘心里可真是欢喜,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不记得我这一面之缘的姐姐啊!”
娴娴一听,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三姐姐,我任娴娴若是连你都认得可是太没良心了,那日我们并不相识,你就为我出头,那份情谊,娴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李三娘含笑点头,脸上的满是笑意,目光触及白圣衣,便连忙行礼,“这位就是白神医吧!”
“对了,三姐姐我给你介绍,这就是白圣衣,你们口中的白神医。白圣衣,这就是我出嫁前住的那间民宿的老板娘,李三娘。”
三娘躬身一礼,白圣衣也淡笑回礼,态度虽是谦逊,可是并无言语。娴娴尴尬一笑,“三姐姐,他不太爱说话,你别怪罪哦!”
三娘爽朗一笑,“哪敢,哪敢,我当家的也是闷葫芦一个,从不言语,哦,看我,都忘了给你介绍。相公,过来。”这时娴娴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妹子,这就是我当家的,李林苑。相公,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妹子,任家的三小姐,现在已经是白夫人了。”
李林苑身高八尺很是挺拔,可是却戴着一个眼罩,弄的像个海盗一般,躬身一礼,“白神医,白夫人有劳了。”
三娘见娴娴盯着当家的看,抿嘴一笑,“妹子莫见怪,我相公他左眼受了伤,若是不戴眼罩怕是会吓着人。”
白圣衣一听,问道:“眼睛还畏光吗?”
李林苑忙摆手,“白神医,我的眼睛是旧伤了,早就坏死了。今儿要看诊的不是我,是我家娘子。”
“三姐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