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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洛公子谬赞了。不过你应该认识白术叔叔吧!”
“认识,他是我们家药材最大的收购商家代表人。”
“那就没错了,白术叔叔是看着在下长大的,两老若是不相信可以找他来为在下作证,在下真的是白圣衣。”
“不用,不用。”周氏激动的连连称‘不’,白家,若真是跟白家攀上亲,他们任家可就真是发达了啊!“老爷,咱们任家真是祖上积德啊!白公子,你一进来我就看着你气度不凡,自不是一般人,小女真是有福气啊!”
任富贵点头应和,嘴巴已是笑的合不拢嘴,“夫人,快把女儿喊出来吧!咱们也好定下日子。”
“是,我这就去,白公子,你稍等啊!”周氏快步离开,任富贵坐下身一个劲的与他攀谈。菁菁握紧拳头坐了下来,唯有洛子熙皱着眉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伯父,我今日备了一些薄礼,希望你和伯母会喜欢。”白圣衣淡淡的说道,扬手一拍,只见栀子领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任老爷,我家少主特意准备了,金饰四大件、四小件,玉如意一对,绸缎十匹,人参一盒,燕窝两盒,珍珠粉一盒,共二十四件物品,这是礼单,请您过目。”栀子上前递上礼单,任富贵甚是的得意的接过,侧过眼看了看洛子熙,这些礼物可比那百两银子要值钱的多啊!等白圣衣成了他们的女婿,看他还把不把洛家放在眼里。只怕到时候,洛家人要反过来求他了,呵呵呵,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圣衣,真是客气,客气了!既然是你的心意,伯父就收下了,不过下一次可不要这么见外哦!”不知不觉任富贵已经改了称呼,不过这一声,却让白圣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哪里,这是应该的。”
栀子站到他的身后,低下头满是不耐和厌烦,任家的人还真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三小姐在这里长大真是可怜,不过还好,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没有这些人的虚荣和虚伪!
“来了,来了,白公子,女儿家害羞,你等急了吧!”周氏拉着黛黛走进厅里,听着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是进了花楼,遇见了老鸨了呢!
白圣衣冷笑着,并未转身,“不急,我怎会急呢?”恐怕一会儿急的就是你们了。
黛黛低着头,脸上嫣红一片,可是眼里却透着兴奋和喜悦,她刚刚听娘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好运。医圣白家来向她提亲啊!她不是在做梦吧!黛黛明显是刻意打扮过,一身亮红的儒裙,比今日回门的菁菁更是夺人眼球。她先是倾身向任富贵一礼,“女儿见过爹爹。”复又转过身,向白圣衣行了一礼,“黛黛拜见白公子。”
周氏笑嘻嘻的走过来,“看看我们黛黛真是懂礼,谁娶了她可真是有福气啊!”
“娘……”娇羞的呼唤尽显小女儿的风情,可是在白圣衣的眼里却是越发的难忍,玩到这里也够了,该是时候解开局面了。“任夫人说的是,任二小姐才貌双全定会找个好婆家的,等我和任小姐成了婚,定要给二小姐寻个好郎君啊!”
“是啊!是啊!我黛黛……哎,不对,白公子,你不就是来给黛黛提亲的吗?怎么说什么和任小姐成了婚,定要给二小姐寻个好郎君的话呢?”周氏错愕的问道。
他微皱眉头,“我看两位可能搞错了,我要提亲的并不是任二小姐,而是另一位任小姐啊!”
任富贵也满是疑问的看向他,站起身说道:“圣衣,我家菁菁已经成婚,家里只有黛黛一女待嫁,并无其他任家女儿了!”
“是吗?这就怪了,可是她确实是说自己的是任家的小姐啊!栀子。”他故作疑虑的问道,栀子抬起头,“少主,小姐确实是任家的小姐。”
周氏听见熟悉的声音,上前一步,盯着栀子,“你,你不是那日跟着那个贱丫头欺负我的小厮吗?”
栀子厌恶的躬一下身,“任夫人,正是在下,在下不是什么小厮,而是少主的药童。那一日不知夫人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周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了,气愤交加的说道:“难道你们是来跟任娴娴的那个丫头提亲的?”
白圣衣仰起头,“在下正是来向娴娴提亲啊!娴娴温柔贤淑,知情达理必是良娣人选,只有她才值得我出这么多的聘礼啊!”
黛黛此时已是羞愧的满是泪痕,她气恼的一躲脚,哭着跑出客厅。菁菁开始虽是嫉妒妹妹,但听见是给娴娴提亲就更是气愤,见妹妹跑了出去,只好也追了出去。
洛子熙一听是给娴娴提亲,大脑‘嗡’的一声,不禁忽的起身,“你知道娴娴在哪里吗?”
“自是知道了,昨日我们还相伴一起呢!”
洛子熙一听,心里一痛,眼中满是痛苦之色。难道就两日的功夫娴娴就忘了他们十年的情意了吗?她被赶出家门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她明明知道,只要她开口相求,他就会能原谅她的不贞的。
周氏神色已是大变,她压住火气,硬是笑着说道:“白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娴娴她不受礼教,做出了有辱家风的丑事,失了贞洁,毁了闺誉,她真的不是你们白家合适的媳妇人选啊!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丫头本是丢人的事情,可是若我们真的把她嫁给你,就太缺德了。其实我二女儿黛黛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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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神色已是大变,她压住火气,硬是笑着说道:“白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娴娴她不受礼教,做出了有辱家风的丑事,失了贞洁,毁了闺誉,她真的不是你们白家合适的媳妇人选啊!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丫头本是丢人的事情,可是若我们真的把她嫁给你,就太缺德了。其实我二女儿黛黛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佳人啊!”
栀子听完更是火大,他一躬身,“少主,那咱们回去吧!既然任家如此不待见任小姐,不如咱们带着小姐就直接回落月城成婚便好,这样也不用管什么礼教不礼教了,还省了聘礼呢!咱们主子和夫人都不是世俗之人,更是不会相信这些无聊人的是非之事。”
听见‘聘礼’二字,任富贵和周氏都有些急了,这到嘴边的鸭子怎么也不能让它飞了啊!“别、别啊!圣衣,既然你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我们自是高兴。我和娴娴的娘,也为娴娴找到好归宿而高兴啊!夫人……”
任富贵一眯眼睛,周氏会意,谄媚的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老爷说的是,说的是。我虽不是娴娴的亲娘,可是带她也如亲生一般,她能找到好归宿,我也替她高兴,替她高兴。”
“是吗?”白圣衣挑眉问道。
两人连连应声,“是,是。”
“是就好,我希望可以尽快跟娴娴完婚,我父母那一边等完婚后我们再回去拜见便好,不知两老有没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圣衣就是想今日就完婚,我们也没有意见的。”任富贵忙应道,只要有银子,管他什么时候带走那个丫头呢!
“那到不用那么急,我查了一下日子,这个月初十便是吉日,初七我让人把聘礼送来,初十前来迎娶,二老意下如何?”虽是询问,可是口气却很是生硬,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隐忍。他一开始便是故意误导,就为了让任家的姐妹出丑,欺负的娴娴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侧目看向一脸痴状的洛子熙,他嘴角轻挑,若不是娴娴求情,只要他抽出白家的订单就能倾倒洛家的半壁。
“好,好,老夫初七就恭候了,初十的时候到一定会把娴娴打扮的漂漂亮亮等你来接。”
“那就这么说定了。栀子,我们走吧!”在不多礼,他推动轮椅转身离去。栀子满是鄙夷的看看周氏,跟着离开。
出了任府,一上马车,栀子就气愤的说道:“少主,任家的人真是可恶,居然当着提亲人的面就这么说小姐,我看他们是看不得小姐好的。你给他们那么丰厚的聘礼,真是喂了狼了。”
白圣衣弹弹衣角的灰尘,眼里有着一丝诡异,“他们害娴娴这么惨,我自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栀子,等初七的时候,你送聘礼别忘了让他们先签下协议。”
他转手从身下拿出一张纸递给栀子,栀子接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少主,您这招可真是厉害啊!”
他闭上眼,不在言语。心里却是一阵痛快,他说以双倍的价格收购他们千亩良田的万金药材这却是为真,可是若是他们的良田产不出万金药材,那可就要对他做出应有的赔偿哦!他不仅仅要任家这一时求娴娴,更要他任家这一世都求着娴娴。
“走吧,用不了多久任家人都会出来寻娴娴了,我们要把她送到别处去,让任家人好找一些。”
“是,少主。”
白圣衣一走,任府里就炸了锅了。
周氏气愤的跺着脚,“贱丫头,贱丫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赶了出去还和我女儿争相公,真是跟她的娘亲一样是个狐媚子。”
任富贵却是一脸的焦急,“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啊,白圣衣点名要的就是娴娴,此时还是快些把娴娴寻回来才是正事,不然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就飞走了。”
“真是气人,若没有她,我们黛黛嫁进白家岂不是美事,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应该是黛黛的才对。”一抹恨意在周氏的眼里,一旁的洛子熙不禁笑出来声音。“你笑什么啊?”周氏吼道。
洛子熙转过身,满眼的悲凉和悔恨,“笑你们贪得无厌,笑你们真是不知羞耻。”
“洛子熙,你太无礼了!”任富贵大吼道。
“我无礼?对啊,我是无礼,你们对我下药,不知羞耻的逼我离开娴娴娶菁菁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今日的无礼,白圣衣从头到尾都是要娶娴娴,可是到你们嘴里却好似娴娴抢了黛黛的相公一般,你说你们是不是厚颜无耻啊!”洛子熙眯着眼,满眼的怒意。
任富贵一拍桌子,“就算是菁菁是我们逼你娶了,可是我们又没有逼你丢下娴娴,洛子熙,你不要以为全是我们任家的错。”
苍凉的笑声响起,“是啊!你们没有逼我,是我自己不信她,伤了她。这是我洛子熙一辈子的遗憾,一辈子的悔恨……”眼泪随着笑声落下,他颓废的踱步出了大厅。
“先不管他,若是有了白家收购药材的银子,咱们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到时候洛家还不是要巴巴来求助咱们。夫人,你那日赶娴娴出门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任富贵急忙问道。
周氏也是焦急,那日她急着丢她出去,巴不得一辈子不要见面,哪里顾得上看她去哪啊!若不是昨日碰见,她还以为那丫头死了呢!哎,对啊!“老爷,我昨日碰见她和白圣衣身边的那个小厮,不,不,是药童在一起,那娴娴是不是和白圣衣在一起啊!”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应该,若是和白圣衣在一起,今日他们便会说的。我估计那丫头也不好说自己被赶出家门,定是应该住在某个客栈,或是民宿才对。快,快让府里的人全都出去找,三日之内必须找到。”
“好,我这就去吩咐。”她快步离去,吩咐府内的佣人们都出去寻人。
……
“寻到了吗?”已经到了亥时,任府的大宅还是灯火通明。周氏跟任富贵满是疲态的坐在客厅等着出去寻人的家仆回来禀告。
“老爷,夫人,城西一面的客栈我们都打听过了,没人见过三小姐,也没有单独的小姐入住。”
“民宿呢?”周氏问道。
“这个时辰民宿都关了门,没办法去询问啊!”仆人为难的说道。
“蠢材,你不会一家家敲开问,就说三小姐染了瘟疫,怕传染给他们,看他们开不开门,快去!”她的吼声吓了仆人一激灵,忙躬身出去,可是心里却不犹的想着,夫人还真是狠毒,连三小姐染了瘟疫的谎言也敢说,这不是明摆着的诅咒吗!
仆人刚刚出去,小桃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周氏气急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啊?没见我和老爷正发愁呢吗?”
“大小姐跟姑爷吵了起来,二小姐在房里哭晕了过去。”小桃急急说道。
任富贵狠狠一叹,“你这两个女儿真是不让我省心,还不快去看看!小桃,你去找大夫,看二小姐。”
“是,老爷。”
“老爷,那你在这等消息,我去看看菁菁又在闹什么,早就知道就应该让他们回去,不应该留他们住下的。哎!”周氏向菁菁的院子走去,早上那洛子熙出去之后竟喝了个烂醉回来,没有办法只好留他们住下,谁知道竟又在这节骨眼上添乱。还未进院子,就听见菁菁的哭闹声,她忙快步进去。
“菁菁,不知道家里现在有事吗?你闹什么闹啊?”
菁菁一见娘亲进来,哭的更甚,“娘,您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借酒装疯,说什么娶我是最大错误,还口口声声念着娴娴那个贱人的名字,您说我能不闹吗?娘,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旁的洛子熙手里还拎着有一个酒壶,晃晃悠悠的指着菁菁,“我就是喜欢娴娴怎么了,怎么了!我还告诉你,咯,我洛子熙就是悔恨自己没有相信娴娴,失了贞洁又怎样?哪怕她就是嫁了人,我也喜欢她,喜欢她……娴娴……娴娴……”
“呜呜,娘,你听,你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呜呜,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呜呜呜……”菁菁不住的哭闹。
周氏已经是一头两个大了,洛子熙醉着酒,就是她说了什么也没有效果啊!她拉着菁菁,“菁菁,他醉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男人吗,总是健忘了,过了几日等你有孕也就好了。你快去睡吧,别在这跟他闹了,就让他在这反省反省吧!”
“娘,他连碰都不碰我,我怎么有孕啊!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是不是见娴娴招了白圣衣,就看不起洛家了。您可别忘了,那千亩良田可是我的聘礼。”菁菁一脸不甘,满是埋怨。可是殊不知这话却激怒了周氏。
“任菁菁,娘没工夫在这跟你啰嗦,你真以为你自己就能得到那千亩良田的聘礼吗?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的。若不是我,此刻在洛家的可就是任娴娴了,你也不用闹,说白了,你就是没有那个贱丫头有本事。你看看人家,没了洛家,竟勾搭上白家,你若是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的丈夫,没本事,娘也没办法了!男人送到你手里,你还拴不住就怨不得人了!”周氏甩手离开,菁菁又气又急,大哭起来。
“夫人,这大小姐……”
周氏叹出一气,狠心说道:“不管她,任她闹去!”
“那二小姐哪里呢?”仆人复又问道。
她皱起眉头,这两个女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不管了,没出息的东西,光知道哭有什么用,有本事也勾一个金龟婿回来啊!回客厅,接着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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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你就现住在这里,我看今晚任家人就会寻到你的。到时候你可别轻易的跟他们回去,这时候就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千万别手软。让那恶婆娘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你不用怕,我们少主给你撑腰。”栀子神采飞扬的跟娴娴说着,引得白圣衣直摇头,娴娴则轻笑着不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说要相信白圣衣之后,她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不会畏惧,也不会担心,好像心里真的全然信任了,甚至只要看见他的眼睛,她就可以很勇敢。
“三小姐,你别笑啊!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好治治她,她那种人才应该被赶出家门,浸猪笼,丢到井里。”栀子比比划划,越说越甚,好似被周氏丢出家门的是他一般。
“知道了,我一定会按照栀子的吩咐一一去办的,这总行了吧!”她轻笑着出声,若是再不出声,恐怕栀子就要把大娘大卸八块了。
“好了,别闹了。栀子,今儿娴娴是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你去给她置办些被子,用具,虽是只住一日,也要睡好。”白圣衣细心的吩咐。
娴娴忙开口阻拦,“不用的,这里都有被褥,不需要在准备了。”
“三小姐,这里的被子褥子都是麻布的,很糙的。我去给你买床丝被,晚上才会睡的好啊!”栀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她也只能坐下身,缓声说道:“白圣衣,我没有那么娇贵的,真的不需要浪费这些银子的。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是这真的是没有必要。”
“我说有必要就是有必要,嫁给我你就要习惯这些,我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的日子,过一种新的生活。没有压力,不需要忍耐,也不需要谋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给你多少,不过这些还都是我可以给的,若是遇见我给不了,我也不会瞒你,自是会直说。”一眼的真诚让人感动,不仅仅娴娴感动,白圣衣自己对自己的话也是悸动不已,他真的要放开自己,看看可以为她付出多少吗?或许,从她在破庙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