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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进去了。因为我曾发誓要保护那个弟弟,所以我要变成最强的人,这样,才没有人能欺负到弟弟。
既然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人,就是死在了里面也没什么要紧的,更不会有人在乎了。”
说到这里,飞羽的声音有些颤抖,紧紧地抓住德烈嘉斯的衣襟,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德烈嘉斯轻抚着飞羽削瘦的背脊,抬起了他黯然失色的绝美小脸,温柔地将唇覆了上去。
没有更进的一步,只是紧紧的贴着,许久许久,德烈嘉斯才轻轻地放开飞羽,吻着他的头顶:“嘘,不想回忆就不要再回忆了,乖,一切有我。”
“不,”飞羽执拗地说,“我想讲给你听,我只想让你知道。”
“好吧小家伙,你说吧,我听着呢。”德烈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生怕飞羽冷着了。
“初进血炼洞时我很害怕,里面全是外面所没有的怪物,而且都很凶猛。第一次,我饿得狠了,才仔细地挑了一个我确定比较弱的怪物,杀了它,连我都没有生,就直接一块一块的嘶咬着血淋淋的肉。那时的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兽,一头吃着血肉的野兽。
但是后来,我渐渐地发现,随着我吃下的怪物越来越多,自己就变得越来越强,已经能够轻松地对付很多较强的大家伙了。
而越往深处走,我的武艺也提升得越快,应该是与我吃下的怪物越来越强有关吧。
最后,我到了最后一层,那里的路突然变得很窄,路旁是沸腾的血红色的水。师父说,我不能碰那个,不然会死的。
所以,我一直很谨慎地移动着,但就在我终于杀了最后一个龙形的怪物时,它突然跳了起来,将我扑进了血水中去。
我当时就在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而且,生无可恋。
后来,我却醒了,我发现自己正躺在那血红色的水里,呵呵,我居然没死,还躺在那据说能要人命的水里,我果然是个怪物啊,呵呵。
然后,一个人走到我面前,一身淡蓝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翻飞着,就像下凡的神仙一般,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年轻男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却总觉得他很熟悉、很亲切,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一走近我,就只是冲我和蔼地笑了笑,那感觉很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只可惜,他不是。
结果,他一开口就要让我吃了他。我当然不会了,虽然我的确是吃了那些怪物,但我怎么可能还会去吃人呢?
他见我拒绝,也不恼,告诉我说,他早已经死了,让我不必顾虑。而且,若是我不吃他就只有一直留在那里,像他一样不生不死的,永远被囚禁。
于是,我吃了他,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那是他最希望的结果。
我将他连骨头都吞了下去,接着,又是一阵晕眩,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后,我就已经睡在洞外了。
后来,我下山去找到了师父,才知道,我在那洞里已经待了整整七年了。
师父一来就要试我功力,却被我一招就打败了。他很惊讶,问我在洞里究竟遇到了什么。我就把除了吃人那儿,其他的全都告诉他了,因为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和我有着不浅的关系,而他也不愿意被世人知道他的存在。
而师父听了后却不相信,但我不说,他拿我也没办法,就不再问了。
几天后,他就带我进了皇城,来到了这里,他说,是时候让我去弥补了。
后来的你也就都知道了。
其实我之前并不知道我的长相,也许,眸色的改变和我吃了那人有关吧,因为在那之后,我总是会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奇怪而温和的力量在我体内保护着我。”
说完,飞羽闭上了眼睛,就不再说话了。
“呵呵,小家伙,不要那样子啊。你知道我的食物是什么吗?是人血啊,说起来,我可是比你更可怕呢。
毕竟,你只是吃了一个死人,而我,却吃了不知道有几百年、几千年的活人了。”
飞羽闻言诧异地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德烈嘉斯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小家伙,你的年龄连我活的零头都不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呿,我要是和你一样,我也可以活那么久啊!”飞羽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屑。
“诶?”德烈嘉斯闻言睁大了眼睛盯着飞羽,“对呀,我把你也变成血族,我就算是你的父亲了,这样你也不欠那对讨厌父子什么了。”
“啊?可以这样吗?”飞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连父亲都能换。
“那当然了,一旦你接受了我们血族的初拥后,你就是血族了,而不是低等的人类。我呢,理所当然的,也就是你父亲啦~”德烈嘉斯说的,那是一个洋洋得意啊~
“那你这么多年干嘛不去初拥别人?”
“拜托,可爱的小羽毛,你以为血族是能随便初拥的吗?我们可是得选择最优秀的人类呢。”说着,德烈嘉斯拉了拉飞羽漂亮的脸蛋,半眯着眼一脸的审视。
“耶?拉偶素莫?”被拉着脸皮的飞羽狠狠地踹了德烈嘉斯一脚。
“当然啦,亲亲小羽儿,你可是本亲王看上的人呢~”德烈嘉斯一脸的施舍,继续诱拐着。
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什么“看上”啊,又不是要讨老婆~
“我……我考虑看看。”太热情了,太热情的东西一定有鬼!这一定是变相拐卖,自己才不要当那只可爱的小羊。
“啧,不要犹豫了幸运的小家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来吧,我们今晚就……”
“睡觉!”
命里有时终须有 战事
清晨的空气总是令人愉快,飞羽让桃儿搬了桌椅到那棵古松下,惬意地躺在软榻上晒着太阳,闻着淡淡的松香,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奶糕。
今天天还没亮德烈嘉斯就起床说他饿了,要去找吃的。让他直接喝自己的血呢,他又说什么都不愿意,说些什么喝多了会上瘾,非要到处乱跑。
唉,要是被人发现了才有得他受的。嗯,虽然那可能性很低。
“唉!”飞羽不禁又叹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个早上叹了多少次气了,以前那个总是笑着的自己似乎已经远去了,只留下这具不再属于自己的躯壳在皇宫里。
再一想到明天过后自己就得当影卫去了,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惬意,只能永远地不出声、隐在黑暗中,更不能和德烈嘉斯去玩了……
这气儿,不得不叹呐~
“唉~~~”飞羽决定叹一个超长的气来发表自己的不满。
“小家伙,再叹,再叹小心变成小老头了!”
德烈嘉斯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出现,吓得飞羽差点咽了气。
“咳咳……咳……德斯,你想谋杀呀!”飞羽顺着气,气恼地嗔道。
“嘿,宝贝,你可冤枉我了,我这可是来跟你说个大消息呀!”德烈嘉斯又故态复萌地作西施捧心状,眨巴着眼睛看向飞羽。
飞羽无聊地抬抬眼,瞥了身前不停上窜下跳的人一眼:“你能有什么大消息呀,说吧。”
“嘿,你可别不信我,我可是从御书房里听来的!你那皇帝老子被邻国……呃,好像是西燕,嗯,对了就是被西燕给偷袭了。听说损失惨重呐,那皇帝正在选大将去前线送死耶~”说着,德烈嘉斯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伸长了舌头作惨死。
“诶?为什么是送死呀?”有战事了?
“因为啊,那个西燕国好像是这里最强的。看来,人家这次是来侵略这东莫国了。”
“那,我们会被吞并吗?”飞羽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虽然不喜欢,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国家,自己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子,本能的责任感让他不能视而不见。
“啧,管它呢?来吧宝贝,收拾好东西,咱们到西燕去。”德烈嘉斯无所谓地耸耸肩,人类的胜负兴衰与他无关,当然,前提是,别碍着他。
可他显然忘了,自从他和飞羽牵扯上了,他也就介入了人类的世界了。
“你……拜托德斯,好歹我还是这里的皇子,怎么能临阵落跑呢?”飞羽头痛地看着眼前这一副事不关里的人,再一次叹气。
“呃,那,宝贝,你准备怎么办?”德烈嘉斯问得有些犹豫,直觉告诉他他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心中不停地打着小鼓,千万不是他想的那样、千万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如我去做那个前锋大将吧。”飞羽兴致勃勃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脸的跃跃欲试。
晴天霹雳!德烈嘉斯只觉眼前一黑,哦,我的撒旦主啊,难道您没听见您忠诚的仆人的祈求吗?!
诶,等等,这里……好像不是撒旦主人的领域呀……
“哦,我的撒旦,那皇帝不会让你去的,宝贝,我们还是快去收拾包袱准备跑路吧。”
“德烈嘉斯,我一定要去!你会帮我的,对吗?”飞羽坚定地看着德烈嘉斯,希望他能够帮自己。
虽然知道德烈嘉斯并没有义务,而且也不愿意牵扯进来,但,自己真的已经找不到别人来帮自己了。
“唉,”德烈嘉斯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麻烦。好吧,反正我也有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呢。”说罢,对着飞羽宠溺地笑了笑。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纵容飞羽,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在还没有弄清楚这些感觉的时候,他是不会先离开的。
飞羽闻言立刻变得欣喜若狂,但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感谢,只仿佛记得好像德烈嘉斯很喜欢吻自己,就开心地扑上前去紧紧挂在德烈嘉斯身上,吻上了那对冰冷的唇。
德烈嘉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决定会换来飞羽第一次的主动,愣了一瞬,旋即闭上眼睛理所当然地享受了起来。
“呼……呼,怎么每次都是我没气呀,不公平!”飞羽气愤地睁开了眼,一把推开得意洋洋的某人,不服输地嚷着。
抚着飞羽气得通红诱人的小脸,“因为我不是人呀,我是血族嘛~怎么样,决定要成为血族了吗?”此时的德烈嘉斯仍不忘向飞羽“推销”加入自己种族的好处。
“呃,我们先去见父皇吧。”不等德烈嘉斯吹嘘完血族的好,飞羽就一把拉过德烈嘉斯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
“父皇,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为什么不能是飞羽?”面对萨胤风直接了当的拒绝,飞羽很是不服气。自己怎么可能比不上那些畏缩的将军?!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好了,羽儿,你下去吧。”萨胤风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父……”飞羽还没说完,就被隐身的德烈嘉斯捂住了嘴,拖出了御书房。
独留下萨胤风郁闷地看着飞羽怪异的走姿。
“羽儿……有和男子欢爱过吗?”
若是飞羽听到了萨胤风这句话,八成得吐血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 称号
德烈嘉斯好不容易才把胡乱挣扎着的飞羽拖回了夜羽殿,才刚一坐下,就听飞羽抱怨道:“德斯,你干嘛拖我呀,还在想跑路吗?”
“天大的冤枉呀,”德烈嘉斯此时立刻一脸的悲愤,“你看你那皇帝老子的样子吧,铁定是不会让你去的,你在那里,八成会弄巧成拙嘛!”
“嗯,也对,当时我是有些失控了。”听了德烈嘉斯的话,飞羽已经低下头来开始想起对策了。
就在德烈嘉斯不耐烦到极点时,飞羽的眼神一亮,猛地站了起来,把正准备抱怨的德烈嘉斯吓了老大一跳,一脸惊恐地看向飞羽,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了。
“嘿,对了,德斯,你想办法去把那些将军都给我弄病咯,病到他们刚好上不了战场的程度。
然后嘛,既然都没了人,这仗又是非得打,父皇当然就得找人啦。
你不是会那什么催眠嘛,去把谢丞相给催眠了,让他向父皇提议,开设文武双擂选拔前锋将军。
然后嘛,呵呵,德斯,你就隐身跟我一起去考试吧。
我想通了,我再也不要做一个被遗弃的皇子了,既然皇族抛弃了我,那我就要自己去闯出一片天来。反正云儿也不缺我一人保护。”
看着终于从自己的牢笼中走出来的飞羽,德烈嘉斯满意地笑了。这小家伙,终于想通了,不枉自己一直拿自由来诱惑他,呵呵~
“好的,我的小阴谋家。不过,先让跑腿的亲王收点好处吧!”
“咦?什么好……唔……”
飞羽还没问完,就被德烈嘉斯用嘴给堵住了:“乖,少说话,多做事。”
而就在当晚,萨胤风就接到了所有将军集体病倒的消息,且怀疑是西燕国的间谍下的毒。
于是,无可奈何的,萨胤风只得深夜召见谢丞相等五人至御书房密谈,终于商量出了一个对策——擂台点将。
得到消息的时候,飞羽正要入睡,就看见了德烈嘉斯那张邀功的大脸。不得不感叹德烈嘉斯的效率,真真是果断啊,而且还做得很漂亮,利用了西燕的间谍。
“德斯,干得真漂亮。”飞羽毫不吝惜自己充满了崇拜的赞赏,心想着自己真该好好和他学学,这皇宫可真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啊。
德烈嘉斯作势摘下了根本不存在的礼帽,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谢谢你的赞赏,我很荣幸。”说罢,轻轻地抬起飞羽的白皙修长的右手,在上面吻了吻。
飞羽也知道那是他的世界那边的礼仪,笑了笑道:“好了,快睡吧,明天的事儿还多着呐。”
第二天
看来,萨胤风也是个很有效率的人啊……
飞羽满脸黑线地看着清晨就已经贴满皇城的布告,而且据说,皇城附近的数十个城镇都已经通知到了……
“嘿,小家伙,快别看了,我们去报名吧。我可不想排队呐~”待在一旁隐着身的德烈嘉斯出声催促道,天知道那越来越多的人群让他看得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德斯,你一会儿最好别出声。”飞羽撇了一旁根本就看不见的德烈嘉斯一眼,举步向擂台旁的报名处走去。
登记的书记官抬头一看飞羽,立即由一副不耐烦变得恭敬起来,急忙站起了身,低着头侧立在一边:“九……九殿下?!”
飞羽苦笑地摇摇头:“不是,我是飞羽。”
那个书记官闻言轻松了口气,却仍是恭敬地道:“原来是飞羽大人,您是来报名的吗?”
原来这就是九殿下的双生哥哥呀,虽然还没被陛下宣布,但整个皇城都已经传地沸沸扬扬了,自己还是小心着伺候的好,毕竟这认祖归宗只是个迟早的事儿。
“嗯,劳烦了。”飞羽礼貌地笑笑,微微地施了一礼。
那书记官立刻吓得退到一旁连连道:“不敢、不敢,飞羽大人,莫要折煞了小的呀~”
见他这样子,飞羽也不多说,知道自己还是快些离开的好,不然,这书记官可得吓得磕头了。
跟着侍从来到那书记官安排好的隔间坐下,让德烈嘉斯打开了一个结界就开始和他闲聊了。
因为飞羽的身份是不用参加初试的,所以飞羽就在隔间里,和德烈嘉斯一起,一边看着台上的比试,一边闲聊、喝茶、嗑瓜子……
文试:
飞羽满脸黑线地看着桌子上的军事地图,让德烈嘉斯布了个隔音结界,才说道:“德斯,这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是什么东西啊?”
“笨!”德烈嘉斯敲了敲飞羽的小脑袋,“那是河流啦,是河流,正常人都知道的河流。”
“唔,”飞羽吃痛又不敢去捂脑袋,可怜巴巴地道,“我从来都没见过嘛。对了,德斯,这道题问我应该怎么行军、布阵和结营,可是我根本就没看到士兵嘛~”
“笨笨笨笨笨……”德烈嘉斯一连说了十多个笨字,直到敲够了飞羽的脑袋才挪到图旁看了一会儿道,“好了笨蛋,听着,我说你写。”
……
武试:
站在擂台上的飞羽郁闷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是他两倍体积的又黑又壮的大猩猩,又看着台下几乎所以人都对自己露出的同情的表情,还有一旁猛淌冷汗的书记官交待侍卫要好好保护自己。
难道他飞羽看起来就那么像要输的人嘛!
随着铜锣声的落下,飞羽一个提气,纵身跃向那头该死的大猩猩,而这一举动直接将我们可怜的书记官大人从椅子上吓得掉了下来。
反观台上的飞羽,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浅笑,就像在跳胡旋舞一般的舞动着他那矫健而修长身体,灵动而媚惑。而那可怜的大猩猩可就没那么好过了,被飞羽打得是就差没跪下求饶了。
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德烈嘉斯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