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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让女子有感觉,最注重的应该是姿势,比如说皇上您约女子出游,两人一起坐在山石上。这会儿皇上可以突然手肘撑着躺下,一条腿屈起,然后突然不说话,静静地凝视……”
齐曦炎举起手在身上比了比位置。心急地问他,“再然后摸哪里?”
吴逸摇头,“不是摸,是看。”
“好吧,看哪里?”
“皇上先把肩膀转过来。”吴逸对着皇上眯了会儿眼,找了个自认最合适的角度,才道:“然后看肩膀。要带着所有的真诚与爱意看。”
“看得人发毛为止?”
“这个……发毛就不好,程度掌握在没发毛之前吧。”
“就像这样……”他说着开始示范。
齐曦炎看他,忽觉他那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淫荡,不禁暗道,果然大儒沾上“色”字也是不靠谱的,只不知这位院长可曾背着夫人做过坏事?
吴逸问,“皇上,感觉到我的深情了吗?”
齐曦炎点头。脑中开始构想如果真到那个时刻方袭人会做什么。
她的表情应该是有些无措的,然后问道:“感觉……王爷像是在看我。”
接着他会紧张吧。“谁,谁看了。”
她问。“不是在看吗?”
……
这样开头也不错,只是结果该如何设想呢?
吴逸收起猥琐表情,道:“接着就是最后一招,打喷嚏。皇上装作受凉了,突然打个喷嚏,造成身形不稳,借这势头把她捞在怀里。”
说着,他嘟起嘴,“然后就像这样亲嘴,亲完。问她能不能亲她。打横搂紧怀里,问她能不能这样抱着,摸完了之后,问能不能摸……。再接下来皇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很难想象一个老学究一样的人物,会说出这样的话,齐曦炎听完。很觉兴奋,这样的做法果然婉转许多,想必她也更喜欢吧。
他深刻研究了一下这个方法,当真把方袭人叫出来,照着做了,然后最终得到的结论是:或许哪天试试用强的方式,可能更靠谱些。
※
几天之后方袭人终于回府了,听说东鲁王有事离开书院,吴逸便送她回侯府,还嘱她以后没事常来坐坐。
方袭人轻叹,若是那个东鲁王还来的话,这个地方不来也罢。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怕自己真会一不小心被他勾引了去。
对他,她总觉不同,而每次看见她就像下雨天打伞出门,既想欣赏雨景,又怕湿了鞋子,很是矛盾。
回到侯府,一切恢复正常,楚天歌也没来找她,很是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可转过天却突然接到太妃下旨,让京都贵家夫人携贵女进宫赏秋。
侯夫人闻之大喜,嘱咐她好好装扮。
方袭人甚以为然。
到了进宫的日子,她特别让花姨画了一个超惊悚的妆容,脸涂诸色,黑泥涂唇,八字眉高耸的椎髻,竟像一只雪白的狐狸,糊了一脸黑膏子,看着那么渗人。
她本意是皇上若看见她这鬼样,没准一吓就看不上她了。可和侯夫人进宫时,也不知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竟赞她这妆容很是特别,很吸引人,还说改天也要画一个。
方袭人大汗了一把,用袖子遮着脸跟着她上了车。
今日宫中饮宴,几位太妃在御花园摆了小宴邀外命妇进宫,特别允许带未婚的娘子。还说皇上会驾临宴会。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告诉人们有那些想把女眷送进宫的可要准备好了,没准哪个被看上眼就变身凤凰了。所以一到御花园,就看到一片的姹紫嫣红,春色满园,娘子们或是浓妆艳抹,或是清幽淡雅,虽是秋日,却别有一番春天的婀娜。
方袭人这副独树一帜的哭丧妆,再配上一身雪白的衫裙,在人群中一走显得格外扎眼,很有一种鸭子进了鸡群的感觉。不少人一见她,都不禁窃窃私语,低声询问这是哪家的娘子。
方袭人也不认识谁,只半垂着头做出一副闺秀的羞态。倒是侯夫人一路和众家夫人打着招呼,碰上身份高贵的,还会驻留一下说几句体己话。有人问起方袭人,她便隐晦的说是自家人,至于身份出身却是半句不提。
方袭人知道她的心思,自己身份不高,说出去只会受人诟病,不说反而给人一种神秘感,更觉她深不可测了。她便也配合地露出一抹神秘笑意,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天上的白云里裹着的黑云,叫人捉摸不透啥时候能下雨。
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忽听太监高呼一声,却是几位太妃和后宫的娘娘都出来了。皇后娘娘推说身体不适,今日也不来参加宴会。冀皇后已许久不在众人面前出现了,大多是借口有病,就连中秋节的节宴,也只是坐坐便走。众人见多了,也不以为怪。
近一年来,花妃在宫里势力日益膨胀,许多首领太监和女官之职都被她的人占去了,俨然是一位副后,或者比皇后的脸面还大。
这一切都源于皇上。当今皇上很少宠幸后妃,可因着当年李总管的关系,宫里诸位嫔妃中,去看花妃的次数是最多的,尤其她长得与李浅有四五分相似,对于她也比别人顾念的多。所以一时之间花妃风头大盛,比之李浅在世时还更得势,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
众人一见太妃们协同后妃前来,都跪拜磕头,自从路太妃死后,宫里长一辈的也无人主持大局,皇后不在,也没个人训话,只花妃爱出风头,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叫众人都散了。
这一次,说是宴会,也不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只在亭阁里摆了些茶点,想吃便吃些,不想吃在花园里赏赏花,吟个诗,弹个琴什么的,也很惬意。
可能因为传说皇上是个断袖的缘故,这些闺阁娘子们似乎对他的向往不是很大,有一些精装打扮过想一步登天的,也有一些像方袭人这样故意扮个丑的。大家围在一处莺声燕语颇为热闹。
看着侯夫人和荣嫔说话,方袭人也没跟过去,找了个僻静的青石坐下来,闲适欣赏周围的风景。
皇家花园自然别有一番风流之处,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四处奇花异草遍布,就连道边的垂柳都是枝条交疏,绿叶圆润,自信的展现自己的绝代风华那里。
沿着小道往前走,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两株垂柳,左右各一,呈合抱之势,那柳枝妙曼,几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幔帐,影影绰绰,也瞧不清里面。
方袭人瞅了多时,不禁暗叹,这倒是个偷情幽会的所在,想必不少宫人都在其中留下足迹吧。
正瞧着,突然柳枝被人从里面挑起,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从万千柳枝中穿了出来。待看清他的容貌,她不由呆了呆。难道这东鲁王竟和人在此幽会吗?
等了一瞬,里面果然出来一个人,不过却是个男子,一身大红衣衫在绿枝中格外显眼。这居然是……楚天歌了。
在皇宫里看见一个王爷,一个侯爷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居然会在一块,还是在这么幽静的地方出现。不是她思想邪恶,可这样的场景难免会叫人有误会,难道他们其实竟是对情侣吗?
脑中回想东鲁王的古怪出现,他出现的太过突然,而对自己的表现也太奇怪,本来她还想不通的,这么一看似乎又能理解了。
故事应该是这样的:楚天歌看上了她,但东鲁王不高兴,于是接近自己,想破坏她和楚侯爷……RQ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
越想越觉靠谱,不禁有些好笑自己碰上的大乌龙,男男恋,她是第三者,这都叫什么事啊?
正努力编造着,突然身后有人“咳嗽”一声,猛回头却是那个东鲁王。方袭人一阵心虚,下意识地叫道:“你怎么在这儿?”
齐曦炎对她一副惊慌的表情很是诧异,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她努努嘴,“那边一群女人,实在没什么意思,过来走走。”
齐曦炎甚有同感,本来他是要在游园宴会中出现的,可还没走近就被一阵浓烈的香粉味儿给熏回来了。他不喜欢太浓烈的香味儿,这点连后宫的嫔妃都不知道,以前的李浅身上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只有皂角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身心放松。
不过他刚走到这附近,正碰上进宫的楚天歌,他把他拉到柳树后说了几句话,谁知一出来就看见方袭人站在一边,脸上神情竟颇有些神往,还带点激动,兴奋,以及仿佛了解世间真理的欣慰。
这丫头在想什么?他出于好奇走到她身后,谁想她居然像见鬼一样跳起来。
“你刚才想什么?”
她垂首,“没……没什么。”
齐曦炎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丫头总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陪我走走吧。”
“诺。”方袭人颔首。
虽摸不清楚天歌跟他什么关系,不过他们目前应该是同盟的,反正她也不想和那花花侯爷有什么牵扯,倒不怕他在其中破坏。这么一想,心情顿好,也不觉他危险了。
两人沿着青石小道向前走。忽瞧见她那张黑漆漆的脸,齐曦炎眉角微蹙,“你今日怎么画成这样妆容?”
方袭人得意地一扬脸,“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才怪。
虽没觉得女人一定要笑颜如花才美丽,但这种似鬼似魔的妆容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可谁叫这个女人他喜欢呢,所以就算再丑一点,瞧起来也是入眼的。当然。他若知道这两字日后对京都的风尚起了多大变化,恐怕宁可得罪她,也不会这么说的。因为……那对京都的男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道边重了一排高大柳树,临湖而竖,被微风一吹摇摆摇曳很是多姿,齐曦炎随手折了一根柳枝给她。
袭人接过来。问他什么意思,他却笑而不答。
看到这柳枝,他难免想起两人曾经在柳树下欢爱的情景,只是这样的疯狂恐怕很难再续。那会儿连自己都纳闷,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那样的地方做那种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回味啊。
方袭人用手转着那柳条,突然心中一动,把叶子一片片揪下来,然后搓着条枝,褪下外皮,对他一伸手。“刀。”
齐曦炎摘下腰间的匕首递给她。眼见着她把皮轻轻削下一点,做成一个柳笛。她放嘴里吹了几下。真的很响,小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灿笑。
“这是什么?”他轻声问。
“柳笛,你没见过吗?”
他摇头,她没给他做过,他自然没见过。
“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方袭人苦笑,她怎么可能不会做,这两天楚天歌一直在她的窗前吹柳笛。还给她演示做法,她想不会都很难。
只是他经常在半夜这么吹,侯府人疑似在闹鬼,还叫来道士把她的屋外贴满了咒符,让她每次看见他和他的柳笛,都很崩溃。而对于此,楚天歌表现出强大的耐力,他伴着那一道道神符照样吹着他的柳笛,还扬言她若不搭理她,他就在这儿吹一辈子。方袭人很是无奈,最后一来二去,竟也接受了这柳笛的声音。
齐曦炎对她的柳笛很感兴趣,拿过来凑过嘴边轻轻一吹,不禁笑起来,“这东西倒也好玩。”
方袭人也微微一笑,又做了一个,一起吹起来。
说实话,他们两个在音乐上的天赋都实在不高,只是一个个单音,既没有优美的感觉,也吹不出楚天歌鬼哭狼嚎的效果。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很开心,不停地笑着吹着,早已忘了这里是深宫内院。所幸也没人过来打扰他们,倒难得体会了一把儿童的乐趣。
坐在湖岸的方石上,今日风光正好,暖阳高照,湖中水光微波轻荡,湖风拂面沁凉,却又不觉刺骨。头顶上垂下一根根柳枝,方袭人闲适地手指拽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下许多叶子,肩头仿佛下了一场绿色的叶雨,整个身子都绿油油的了。
她看着他,忽的抿唇一笑,“你是个武将,怎么没见你身上有武将的气质?”
齐曦炎扯了扯衣襟,“那你觉得武将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一把出鞘的刀,就像大将军冀朋一样。”
齐曦炎想想冀朋那张经常严肃的脸,不由“噗嗤”一笑,他若成了那样,那便不是他了。
“你觉我像什么?”不知为何,问出这话,他竟有些紧张,好想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可又怕这评价是他不喜欢听的。
方袭人歪着头想了想,忽觉自己根本看不懂他,他身上就像蒙了一层雾,每次觉得离他很近时,可一转眼的功夫就摸不到方向了。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齐曦炎不禁摸摸脸,“难道我很神秘?”
“是很无聊。”一个好好的人,没事老带个面具做什么,那副淡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想什么。就算喜欢吃肉,也装作不喜欢吃,这点很让人讨厌。
齐曦炎也很觉自己无聊,可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多少年都形成习惯了。身为帝王要是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早死几百回了,不过也难得她肯观察他,这算不算是一点进步呢?
心中忽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离得到她也不远了。
两人又坐了半刻便起身沿着湖边的小道往前走,很奇怪这里也铺了一圈鹅卵石,踩在脚底的感觉硌硌,却让人心情陡然很好。再往前走是一个码头,有几艘大船停靠在岸边,有宫人来去收拾船舱,再看那招展的彩旗和龙凤幡,多半是后宫的嫔妃们要去游湖了。
齐曦炎突道:“你可想乘船吗?”
方袭人摇头,对于不会游泳,而又晕船的人来说,乘船简直是一种折磨。
齐曦炎笑了笑,看她一脸怕怕的表情,越发确实她就是李浅了。想当年那个坏小子也是丁点水性皆无,每次威胁她要把她投进湖里,她都吓得半死,求饶求的山响,要她做什么都肯了。
他心中一动,忽的拉着她向前跑起来。
方袭人急叫,“怎么了?”
等跑出一段,听到身后一阵女子笑声,才醒悟到是宫妃和入宫的女眷过来了。她大喘了口气,问他:“你怎么知道她们过来了?”
齐曦炎淡笑不语。他武功平平,以前连她十招都过不了,内力耳力也都一般,自然不知道她们要来。不过他跑,是因为他要做一件事,一件长久以来很想做,却一直没好意思做的事。
拉着她向湖边跑,在脚踏到湖岸的边沿时,他突然一脚踩空,竟晃悠着落入水中。方袭人被他带的一个踉跄,吸了口气,强自稳住身形,好险没跟他一起落水。
齐曦炎暗道一声,“可惜。”
他站在湖中,湖水只及他腰部,他湿漉漉的手臂伸上来,眼神示意她把自己拉上去。
方袭人迟疑了一下。
她总觉他这一下摔的古怪,或者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也未可知。但放着他不理也不行,若是惊动宫人,少不得她也要跟着遭殃。
这么想着,便伸出手去,只手指刚握住他,便觉一股大力把她向前一拽。她本就站的不稳,被这一拽,立刻身子向水中扑下,直扑入他张开的怀抱里。
她心中害怕,一时也找不到落脚地,只能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脖颈,吓得一张小脸惨白。口中怒叫,“你做什么?”
齐曦炎哈哈一笑,或许刚才吹了柳笛,勾起他童心,忽起了想逗弄她的心思。因为也只有在水里,她才会格外老实,也才会任他予取予求。袭人的腰被他扣住,他带着她开始向湖中心划去,越往前游,湖水越深,越发找不着落脚之地。她心里着急,刚想说话,就被灌了一口水,不由紧闭双唇。心道,这死王爷,搞什么恶作剧啊?
湖面这么大,他们离码头越来越远,若真出了事,救都救不及。
齐曦炎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他没游向湖心的小岛,反倒拐了个弯,向右边游去。不远处忽然一堆乱石一样的地方,宛如一座山搬落水中,只余一小截山头,不时还有鱼儿穿梭其中。
方袭人好容易喘足口气,问他,为什么到这儿来。齐曦炎暧昧一笑,伸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些。这水中情趣嘛,若不尝一尝其中滋味儿,怎对得起他这许多时间的相思。
他像一条鱼一样驮着她飞快游动,不一刻已到了乱石之中。
双手巴上一块山石,双脚触到坚硬的石底,方袭人才松了口气,趴在山石上大口的吐着水。所幸这些岩石密布,脚下有许多垫脚之处,一时也不用担心会沉下去。
可他……到底要在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心里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RQ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齐曦炎也有些喘息,好长时间没游泳,差点在半路就耗尽力气,与她共沉湖底。
他们所站的地方原本是一座很大的假山,是登基之后东郡进贡的。在御花园里怎么放怎么觉得碍事,他就叫人把假山扔进湖里,湖水没过大部分山石,只余上面一点,经常有小鱼小虾钻在其中嬉戏玩耍,还会啃人的脚趾,倒成了一个难得游玩的趣处。
以前就很想带她到这儿来,夏日的时候坐在山石上泡泡脚,也是一种乐趣。可还没等布置好,她就香消玉损了。而这一次得了机会,肯定要踩一踩假山的。
双脚踩在山石上,双手拥着她,忽感觉原来激昂的心又回了来,就像曾经某个黑夜与她在一起缠绵欢爱的那份激动一样。她脸上滑落几滴水珠,被水湿润的嘴唇更显得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紧贴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半露在外的前胸因激动而粗着,隐隐可以感觉到两只**在微微颤动,一双眼眸灵活慧黠地转动,看他时还带着一丝嗔怪。
齐曦炎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心里涌出无尽的甜蜜,能看到她这副媚态,游这几百米的水也算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