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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居 作者:扫雪煮茶(晋江vip2013.12.23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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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话间,一个才留头的丫头从屋里探头,看见李知远,忙唤:“大少爷来了。”
  英华想到方才被人唤大少奶奶,瞬间脸涨的通红,立刻站得笔直,连脚步儿都换成了小碎步,端端正正走道儿,目不斜视。任谁头一回看见英华,都会觉得英华实是端庄贤淑的榜样。虽然不是头一回见识英华的变身绝技,李知远心里还是不停赞叹:“装的真像。”
  陈夫人面对端庄贤淑的准儿媳,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听闻英华是来讨药的,便叫儿子亲去仓库捡,她自和英华说些闲话。
  李知远一转身就直奔妹子的东院,喊芳歌去救命,眼看着芳歌进去他才放心去捡药。
  且不提英华在陈夫人这边如坐针毡,只说潘菘兄妹,虽有几个亲兵尽力护持,也挡不住怒火冲天的百姓的拳头。乱中不晓得哪里伸出来十几把刀,围住潘菘一通乱砍砍杀了,潘菘虽个武将,到底还是纨裤,一双拳头敌不得十几把钢刀,不过盏茶功夫就被戳得稀烂,连首及都被割了去。百姓们虽是愤怒,也不过存着法不责众的心思,闹一闹不怕,看见潘菘被杀了,俱都害怕,也就渐渐散去。
  潘晓霜因是个女孩儿,有怀着邪心的人想趁乱去剥她衣裳鞋袜,也被几个持刀的人挡住了,喝道:“杀了奸臣也罢了,何必侮(辱)女孩儿,叫天下志士都看轻我们富春人?”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方保得潘晓霜的周全。哥哥和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她一个人缩在街角,哆哆嗦嗦把头上的钗,耳畔的珠都摘下撒了出去教人哄抢。只说把头发打乱遮住了脸,便无人认得她了,正好逃走。谁知她才逃进一条小巷,便被几个蒙面的汉子拦住,那几个人也不吭声,使抹布塞嘴的,用绳捆手足的,取麻袋装人的,大家各司其职,分工明确。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潘晓霜就变成了一只只会蠕动的麻袋,被一个老实巴焦的脚夫扛着,正大光明的穿过狂欢的街道,直奔码头去了。虽然曲池府的知府汪大人甚有胆色,一出事就开衙点衙役打算弹(压)。然衙役比不得汪大人是外人无牵挂,大家都临时有事,不是老婆就要生了不得空,就是要解手不小心掉到毛坑里。
  汪大人点了半个时辰的卯,除去十来个精壮心腹,也只得三五十个老弱病残。汪大人带着这几十人,也只能封锁街道,关了城门,使人给富春的刘大人送信。候刘大人点了兵马来救,遍搜曲池府,只寻得两个受了重伤的护生,半截戳得稀烂的潘将军,并两枚潘晓霜的发簪。汪大人唬得魂不附体,刘大人也无法,事情的起因已经查明,原是潘晓霜和王翰林的女孩儿过不去,嚷着要把人即时处死,激起了民愤。
  潘菘兄妹已死了一个,便是晋王党牺牲王翰林,潘家也不会息事宁人,必要借这个机会打击晋王。若是护不住王翰林,晋王还做什么皇太弟?刘大人嗟叹半日,便决定先把王翰林摘出来,一边装模作样追查杀害潘菘的凶手,一边借着接手的机会正大光明查潘菘的亏空。
  人都说江南人糯弱,谁曾想富春人这般有血性,居然敢把一向横行的潘国舅杀了。消息传到京城,众皆哗然。官(家)在朝会上大怒,百官禁若寒蝉,大家都不停的偷偷瞧晋王。晋王镇定自若,一言不发。冷场了许久,魏王德昭捧出两本帐,道:“前些日子曾有人送儿臣两本帐,儿臣见那些帐目数额大的狠了,只当假帐,也不曾当真。这几日听讲富春的亏空甚大,再看这两本帐倒看不出真假了,还是请父皇瞧一瞧罢。”便把那两本帐献上。
  自家儿子扯后腿,官(家)不能再向晋王施压,把帐本大略看过几眼,便晓得这帐不会是假的了。潘家这般烂泥扶不上墙,恼得官(家)摔了帐本,径直退朝。
  晋王面不改色地把帐本拾起来,交到大理寺卿胡大人手里,道:“查,潘菘枉死,咱们总要替他还一个清白。”

71、算帐

晋王不查潘菘的死因,却要查潘菘的帐,是打算和潘家翻脸? 
  官家方才已被气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晋王稳若泰山,目光锋利如刀锋。潘党的官儿们便是有心替潘菘说几句话,被晋王的钢刀擦着面皮刮过,哪里还敢张嘴。潘国公争了几句,吃不得晋党大臣的嘲讽是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朝会上的百官还没有散尽,潘妃生母张夫人的轿子就径直抬进了宫。 
  过不得几日,晋王的第二子深夜吃醉了酒闲逛,居然失足跌进汴水淹死。 
  又过了几日,潘妃生的小王子居然也病死了。官家念及和晋王兄弟同受丧子之痛,深夜召晋王入宫吃酒解愁,吃不得几杯又居然驾崩。 
  晋王以皇太弟的身份朝上走了一步,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京城里风云变幻先不提,只说英华辞了陈夫人出来,看见大街小巷俱有兵丁巡查,略一打听,才晓得潘菘居然被人乱刀砍死。潘菘原是天子近臣,又领了官职督建新京城,岂是轻易死得的?官家便是不因为宠妃,也必定追查他的死因。 
  今日的乱子始自潘晓霜和英华过不去,虽然英华并无大过错,然追查到她和赵恒八郎头上,必然会连累王柳两家——英华红扑扑的小脸霎时就变白了,她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偏过头掀车帘看赵恒和八郎两个。 
  赵恒和八郎骑着马儿行走,轻松自在的很。赵恒的笑容依旧,看向远山的眼神里甚至带有跃跃欲试之意,八郎哼着京城的小调,嘴里还咬着不晓得从哪里摘的一枝红蔷薇。他两个都好似没事人一般,英华再想一想方才在李家他们神神秘秘的避开她讲话,就猜这事儿是他们三个做的。英华定了定神,慢慢把帘子放下,靠着板壁思量到家如何跟母亲说这个事。 
  柳家商行所处本是府城最热闹的街道,便是深夜叫卖声都不歇的。今日路上却无一个路人,兵丁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年纪不大的黑脸红袍小将,皱着眉,苦着一张脸拦在街心,看见笑嘻嘻的赵恒,那张苦瓜脸瞬间又变成初绽的菊花。小将一路小跑过来,一边替赵恒牵马一边笑道:“刘大人等三郎等的好不心急?” 
  府城乱成这样,刘大人若是不头一个来看顾赵恒,才是怪事。赵恒点点头,下了马径直进去。八郎却不跟过去,反走到英华马车边,隔着板壁小声道:“熬药要紧,咱们快些儿。” 
  英华晓得八郎的意思让她做个先手,如此挨了骂也好有话说,便依着他不去母亲那里,先把两车药运回自己院里,把满院子的丫头婆子喊来,分派大家分捡配药。就在院子里头一字儿排开十几个风泥小炭炉,二小姐领头举着一把小破扇煽风,就差在自己脸上抹两把炭灰妆狼狈像了。

谁知柳夫人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英华摇了一会扇子手酸,却是忍不住了,把破扇抛给小海棠,问杏仁:“娘可晓得我回来了?” 
  杏仁抿着嘴儿笑道:“夫人现在忙呢。姑老爷那边闹轰轰忙着吵嘴搬家,夫人在那边劝架。” 
  这个张姑老爷也真是天真,若是王家真有事他搬个家就能撇清干系?英华也不恼,反笑了,道:“谁要搬?可是张家姑丈?” 
  “是姑老爷的一个堂房兄弟,嚷着要搬。姑老爷先是不肯搬的,挡不得本家兄弟们劝说,才改说搬,文才表少爷拦着不许叫搬,他们张家人自己吵起来了。咱们姑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嚷着要跟姑老爷和离呢。”杏仁微微皱眉,停了一会才道:“是文才少奶奶来搬救兵的。” 
  姑母那么柔顺的一个人,居然都要和离,看来这回是真连累到她老人家了。英华十分歉疚,嗳了一声不再言语,寻了个小马扎在药炉边坐下,看着一排炉子发呆。 
  杏仁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说话,过得一会药好,便命人照着人头各处送药,她自在英华身边默默陪坐。 
  英华想了一会,虽然今天的事怪不得她,然到底要和母亲说明才使得,因此拍拍衣裳站起来,问:“姑太太那边的药送去了没有?” 
  杏仁苦笑道:“才送过去。二小姐可是有事要过去一趟?” 
  英华点头,道:“就这么去不好讲话,总要寻个由头才好过去说几句,我有要紧事和母亲说,拖不得。” 
  杏仁还在想要寻个什么理由,小海棠从檐下转过来,笑道:“夫人叫田妈妈寻几丸儿沁雪丹与姑太太,小书房里没寻到,田妈妈问咱们这里有没有。” 
  送药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英华便点点头,道:“咱们放丸药的那个小箱子里头取一瓶儿来,我亲自送过去。” 
  杏仁取了药来,又张罗叫打水与二小姐洗脸,英华却是等不得了,托着小药瓶儿,冲杏仁摆摆手,扶着小海棠就走。 
  姑太太院里一群男女乱哄哄的,正抬箱子闹搬家,英华一进院门,就看见姑太太面对墙壁嚎啕大哭,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看着格外可怜。文才的娘子站在婆婆身边,双目赤红,手拿帕子不停地揩泪。 
  柳夫人侧站在姑太太的身边,扶着她的肩,低低的劝说着什么,看见英华站在院门口,微微皱眉,轻声问:“府城里的几家药店情形如何?”虽说是轻声,咬字格外清楚,英华站在院门口都听得响亮,想必那一群闹哄哄搬行李的张家人都听见了,大家俱都看向英华。 
  英华连忙挤出苦笑,提着裙儿小跑到母亲身边,用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口吻说:“女儿今日把府城的药店都跑遍了,也不曾买到一片甘草!” 
  “那……今日的药,是哪里来的?”柳夫人心里也清楚除去李家,再无别家会在这个时候有药,不过女儿存心在亲戚们面前替未来女婿卖个好,她自当替女儿撑场面,便假装不知,故意顺着女儿的话说话。 
  英华便是再大方,也把小脸红了一红,微一低头,含混回说是问李家借来的,说话声音小的恰好远处人听不大清楚。 
  柳夫人点点头,道:“这药虽是不值几个钱,却是能救人命的,亲家母待咱们,是真心实意的好。”就把真心实意这几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柳夫人说这话,也是抬举文才娘子的意思。柳夫人的亲家母,原是文才娘子的亲姑母,文才娘子只要讲“骨肉至亲,婶娘何必见外”,不只在人前拉近她和王家的关系,她自家也在本家跟前顺便卖了个好,大家都有体面。 
  文才娘子只是把本就不弯的身子又挺直了些,借着揩泪,在手帕的掩护下送了几枚白眼把本家那几个闹着要搬家的长辈,却是不晓得接柳夫人的话头卖个现成的好。 
  文才娘子既然抬举不上,柳夫人也就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过头又问英华:“借来的药,够家里用几天?” 
  “够用五天。”英华自是晓得母亲的言外之意,因文才的娘子行事不上道,就点她一点,道:“陈夫人还问起嫂嫂呢,说嫂嫂既然到了府城,也当到她那里走走。” 
  “原是要去的。”文才娘子清了清嗓子,又瞟了一眼张家的亲戚们,才道:“这几日娘身子不大好,身边少不得人,原是想等娘好一些,再和文才去拜见姑母和姑丈的。” 
  文才娘子这话说的还算得体,柳夫人点点头,道:“这院里事又多,也难为你了。好在亲戚们也没有长久住在一起的理,过了今日你们本家都回去了,我和你婆婆且去庄上住几日,也叫你们小两口歇歇,走走亲戚。” 
  柳夫人来这院里也有不少时候了,一直都不曾出言留客,这会子才说亲戚们没有长久住在一起的道理,简直就是赶人家走似的。张家人听见,脸上都讪讪的。王家无事,久居不肯去,一听说王家有事,就要走,怎么怨柳夫人连个留字都不说? 

“哎!”文才娘子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响亮。 
  王姑太太为人老实也听明白了,柳夫人跟她儿媳妇合起来打张家亲戚们的脸替她出气呢,她抬起蒙胧的泪眼朝张家亲戚那边看去,果然看见几张似被掌掴的红脸,心里就畅快了许多。好言好语安慰半日,都不如夹枪裹棒几句话扎人来的爽快。 
  自从二哥一家回富春,衣食住行都有二哥二嫂照管,便是儿子的学业,也得二哥指点,将来可以无虑。今日吵架,二嫂又坚决的站在她这边,娘家有人的感觉真好。姑太太吸了吸鼻子,也挺直了腰,站起来道:“文才我儿,你过来,娘有话和你讲。” 
  文才红着两个眼,一边拿袖子揩眼泪,一边答应着走到母亲身边来。 
  姑太太用力捏住儿子的手,咬着牙道:“我儿,你爹爹甚怕王家连累他前程呢,娘也不忍拖累他,就与他和离,如何?” 
  做人子女的,哪里舍得爹娘和离,文才待说不肯,又觉得张家今日之事做的不甚地道,母亲极是可怜,他左右为难,心口又酸又涩,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望着姑太太,眼泪汪汪露出乞求之意。姑太太虽然掉泪,却没有半分回头的意思,扭头看向姑老爷,道:“写休书去!今日老身就要和离。” 
  柳夫人对英华使了个眼色,英华忙抽身退步出了院门,提起裙儿一路飞奔到书房,先拿眼儿一溜,看刘大人和赵恒都不在,扯着王翰林的袖子,忙忙的说:“爹爹,姑丈要搬走,姑母恼了,要跟姑丈和离呢。” 
  王翰林却是不信,慢悠悠把手中的笔搁到笔架上,好笑道:“你跟爹爹说笑话呀?来,好好说话,莫要学猴子上蹿下跳的丑模样。” 
  英华甩开爹爹的袖子,嗔道:“爹爹真是的,女儿便是和爹爹说笑话,也不好拿姑姑说笑话。那边院里吵的不可开交了,姑丈非要搬走,姑姑是真要和离,当着母亲的面说的!” 
  王翰林的笑容瞬间僵了,停了好一会,才道:“和离了也好。文才跟着这么个糊涂爹爹,才会处事畏手缩脚的。姑太太的家务事咱们不掺和,但是若有人敢欺负咱们姑太太,你就喊二哥揍他。此事爹爹就不露面了,也好给文才留个退步,你自去给你母亲传话罢。”言罢朝后一仰,摇头叹息,脸色比起方才已是差了许多。 
  英华看父亲这般,心里实是难过的紧,移到王翰林身后,替父亲捏肩,斟酌再三,小心道:“今天的事,女儿有错,连累到亲戚了。”虽然认错,心里还是怪委屈的,眼泪就滴下来了,去擦已是来不及,就有一滴落到王翰林的脖上。 
  王翰林忽觉脖上一凉,晓得女儿哭了,转过身来,疼爱的拍拍英华的胳膊,说:“傻孩子,今天的事,错不在你。便真是你有错,出了事还有爹爹替你扛。亲戚们敢说我女儿不好的,咱们抡大扫把把他们赶出去。” 
  “爹爹。”英华想笑给爹爹看,却笑不出来,扭来扭去,哭的更厉害了,索性蹲在下伏在父亲的膝盖上呜咽。 
  “好啦好啦,”王翰林摸摸女儿的头,怜爱的说:“外头的事有爹爹,有哥哥,还有李知远哪。咱们这许多男人不是吃稀饭的,必不叫人欺负我们好英华,啊。快去寻你母亲去。” 
  英华抽抽噎噎点头,从袖子里抽手帕,走到后廊下一个白地青竹小瓷缸里浸湿了挤干,把脸上揩抹干净,就忙忙的回姑太太那院。 
  王姑太太和离,王家不也不劝,柳夫人说话里还露出请张家人走路的意思,张姑老爷也恼的很,挟狷狂之气,写了休书,却是一个大钱都不带,两袖清风大步出门去了。英华到时,张家人正陆继出门,看到英华俱都不理。倒还有两个知礼的,红着脸扯住英华,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英华含糊应了,再到那院里,就空旷许多,老田妈正指挥人手扫地揩灰。廊下摆着一张方桌,姑太太木木地坐在桌边,手里握着一只竹杯,柳夫人默默地坐在一边吃茶。张文才坐在角落的一块湖石上抹泪,他娘子却不在他身边。文才看见英华进来,扯着嘴角一笑,比哭还难看。看到姑母一家人都这般,英华心里更觉难过,方才在王翰林面前,她还有二分委屈,此时,心中只有十分歉疚。英华走到姑太太身边,泣道:“姑母,都是英华不好。” 
柳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女儿不言语。姑太太此时反倒没有眼泪了,把竹杯重重的顿在桌上,大声说:“我侄女哪里不好了?我们家英华好的很!但有什么事,都是我们王家不好,都是我们王家连累了张家,他从来不晓得反省自己。这样的丈夫,吾羞与之为偶。” 
  “姑太太说的好!”柳夫人举杯,道:“姑太太,二嫂敬你一杯,你是女中丈夫。” 
  姑太太把竹杯拾起来,和柳夫人碰了一碰,咕咕几大口喝完,站起来说:“文才,念书去。”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屋里去了。 
  英华还想说话,柳夫人将她狠狠一拉,吩咐道:“文才,你好好念书,才不枉你母亲这般为你。” 
  回到柳夫人自己院里,柳夫人先叫关了门,把英华的衣衫都撸起来看过,胳膊腿都没有伤,咬着牙骂道:“才老实了几天!你就不晓得老老实实在家蹲着?”一叠声叫请家法。 
  英华忙自己找了块砖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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