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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观白托住言欢腰身,先行送她入粮仓,她尚未站稳,他就跟着飞身落地,而帐外守卫虽眼睛睁得大大,却已是毫无意识昏过去了,次日清晨转醒也未必记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屋内黑漆漆,又是春雷乍响,天地几乎无一丝亮色。
闪电破天,彼此面孔骤亮,言欢方瞧见木桌上有一烛台,正欲点燃,忽听得有人推门而入——
严观白眼明手快,揽托起言欢的腰身,纵身一跃上梁。府南王府的房梁沉香木所制,香软坚实,而帐篷内的木梁看上去不堪负重,言欢不由心里暗暗打鼓,只盼来人速速离去。
火折子一亮,烛色照亮底下二人,来人居然是寒澈与连子君,黄昏时分凶残的男人竟在军师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他轻轻唤道,“子君……”
连子君也是一颤,“王子,你要我来这做什么?”
“子君,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懂吗?”
寒澈两行清泪滚滚落下,踮脚圈住连的颈子,小唇印了上去,连子君被热泪烫得失了心魄,眼里逐渐燃起一簇火,铮铮悍将竟浑身瘫软,任由寒对他一再狠吮狠吸,“王子……你我皆是男子……”
“你是嫌弃我这样的身子?”
“不,我只是……”
“我爱你,子君。”
连子君按捺不住,大掌托高寒澈的身体,猛地将他按到在米袋之上,锦袍在瞬间撕成了碎片。寒澈一手环住连子君的脖子,一手往下隔着布料揉捏敏感之物,双颊绯红吟哦不断,直叫过路春风也羞怯。
“子君……我早在寒国就喜欢你,我不要什么王子之位……反正父王看不起我,身边没一个人可信……除了你,子君,我只爱你……谁要敢嚼舌根我就杀他全家……”又是紧抱着亲嘴呷舌,寒澈扭动不休,蹬下长裤,双腿圈起着连子君健壮腰身,口中媚声更是撩人。
连子君的理智被欲火烧了精光,可嘴上还是说,“王子矜贵,我怕这等欢好之事……”
寒澈哪听得下去,猛的跨坐下去,双手按住连子君的双肩,如渴水之人寻到了源头,身摇荡,口呻吟,一时间飘飘欲仙,欲罢不能,似是须臾间上天下地神情仿佛陷入幻梦。
梁上紧仄,二人几乎靠在一处,饶是言欢见得多了,可这般活色生香的真人春宫还真真头一回。严观白面色镇定,并不被淫声浪语而影响分毫。输人不输阵,言欢撑着不遮住眼,死死地瞪着那一对交媾一处的男人。
不知作了多久,寒澈蓦地喊叫出声,倏地靠在连子君胸前,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两人俱是大汗淋漓,像是在雨里泡了一宿。
言欢捏紧袖袂,眼巴巴等待他们作完滚蛋,可谁知寒澈那人又说了一句,“子君,还不够……再来再来。”
言欢闻得此话,大怒,恨不能飞身跳窗而出。
严观白闻得此话,俊颜浮上红艳,即便只碰触到她的指尖,身体也滚烫不已。
春色无边,只是情两难,不过也因此,严观白的心中又生了一计。
卡卡卡……卡文……
还有2章能奔向大结局吗?啊?啊?啊?
自觉这章很失败,请狠狠地骂我
昨天写了现言,脑子里有点剧情混乱,orz
第四十二章 完结前章
两具几近□的身体抵死纠缠,偌大的粮仓里只闻淫靡声响。连子君夺回主动权,精壮的双腿狠狠压住扭动不休低声喘息的寒澈,就地又是折腾了几百回,紧抽慢拽,直搅得满室生春。
寒澈边吮着连子君的嘴身子还迎合不停,赤条条的双股之中早有白液蜿蜒淌下,而今又沾了污泥,哪里还有半点威严之相,倒像是风尘谷里的小倌,为了恩客搏命奉献,恨不能吞尽河山,独占连子君的每一寸,一副任君采撷的甜蜜娇态。
二人早已忘情,忽听得头顶起了响动,吓得心神俱散,交合处也忘了拔出,寒澈愣愣望向声源,眼睛里的艳色尚不及抹去。连子君到底是真正上阵杀敌的猛将,面色虽青,可拔剑的瞬间却无丝毫犹豫。
屋外雨势滂沱,直把天地都淹了去,河床上浪高水急,而大多数寒军正睡得香甜,哪里有人察觉到这方异动?
只见着夜行衣蒙面两人立在跟前,夜色中身影时隐时现。
连子君猛的抽身出来,寒澈娇声啊叫,伏在米袋上竟一时间起不了身,只呼哧呼哧地扑着喘息,想是之前至高欢愉令他回味不已,他低喝道,“你们何人?”话一出口,倒像是对着情郎撒娇。
连子君不耐旁人断了鸳鸯交颈,劈面对着来人就是重击,身法不免凝滞,但剑气无丁点削弱,可谁知黑衣人侧身让过长剑,二指捏住剑刃,使力一卷,那宝剑竟被扭成了麻花,如同废铁般脱手而出弃至地上。
铿锵一声,连子君大惊,“你是谁!”
寒澈登时醒神,撑起身子,心中清明了几分,咬牙猜道,“是那两只大云狗?”
“谁是狗?”
言欢这两日受了不少闲气,腰上软鞭不假思索地舞出,银蛇似是活物,龇出毒牙袭人门面,这鞭舞得水泼不进,几无漏洞,每一下都在地面上印下深深鞭痕。可想而知,若是打在人身,得是如何的彻骨之痛。
连子君又是护主又是上下防备,仍是生生挨了几鞭,俊朗的面孔一下子青白相交,厉声吼道,“你们是大云派来的?你们可知,这样有违大云与寒国的友谊之道!”
“别那么大声,把外面的人惊动了就不好了。王子与连军师并不想许多人见得你们现在这番……模样吧?”温润的嗓音如同山中清涧,极其安抚人心,可寒澈却是越听越窝火,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严观白!”
扯下面罩,严观白笑意盈盈,“正是。”
连子君赤手空拳就要攻上,可身无寸缕,凉飕飕的□生冷不休,“大云狗假借医病之由,今日对王子不敬!”
言欢火起,长鞭如银线挥出,冲着连子君又是几鞭,有一鞭砸在米袋上,当下裂开大口,白花花的米粒向外溢出,墙角顿时白烟阵阵。连子君几乎痛晕过去,浑身是血,整个一人肉血葫芦。
严观白唯恐言欢打死了连子君,教训得差不多才劝住,回眸向着连子君,满面盈笑道,“听闻连军师也是自大云而来,比起我们,连军师又如何?你可是忘了当初是谁救你水火,忘了当今国土圣君在何处。连军师几次出计攻城掠地,每一刀砍下的都是同脉所出的大云子民,你脚下的土地都系大云将士鲜血铸成,别族尚能大放厥词,你又能如何?”
一番话说得至情至信,连子君有再多屁话也噎了回去,索性抿唇不语,脸色越来越白,仿佛俊颜被雪覆盖。
严观白眼风一递,言欢领会,扯起地上的碎衣,撕成条状后将寒澈连子君好似沙包般裹了起来。
粽子寒澈狠狠剜言欢,恨不得吃她血肉啃她骨,伤他心头爱之事绝不就此罢休!转眼看连子君,居然不挣不扎地任言欢捆绑起来,他阖上双眼,似是逃避之姿不管也不顾。
寒澈不禁心中大凛,他早知连子君是大云人,难不成在今日会反叛,不再归从寒国?别的不说,光是今日肌肤之亲已叫他身心全给了连子君,若是那人听了大云的妖言惑众……离开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子君,你莫理他们。”寒澈又怒又后怕,自欺欺人道,“你们休的胡说!我寒澈在此扎营只为助玖帝登上圣位。”
言欢冷眼旁观,严观白犹是在笑,似是在看一出戏,“恩?”
寒澈力持冷静,可声音犹在发颤。“你们绑住我们又能如何?我父若知我与子君失了消息,定会出兵进伐大云,待他日,大云与寒国真会是一场血战!”
严观白不惊不动,仿佛一切了然于胸,直笑得寒澈心底发毛。白日时寒澈便知这自称大夫的男人并非池中物,但并不知他身上会透出这种迫人的气势,严观白这男人,藏得深沉,若是一认真,就让人心畏不已。饶是寒澈,也是面色丕变,他说,“你信不信,我的父王,我的臣弟们都会为我报仇,举兵讨伐大云不义之举!”
严观白启唇笑道,“我自然是信的。”
“那你……”
“其一,王子的父兄会来征伐为的并不是寒澈你,而是借机发难罢了。其二,我严观白有说……要你们的命?”
寒澈隐秘之处被戳穿了,此下更是难堪不已,有地钻不得,有天逃不得,心头火起,又痛又伤,他狠道,“那又如何,结局才是重要,过程谁有介怀!就算我寒澈死了,也是死的其所!”
严观白俯身,凤眸中印着点点烛光,恰是蛊惑人心,“真的……死的其所?王子不想坐上帝位?”
寒澈怔住,捆在腰间的双拳逐渐攥紧,瞳仁中闪现异色,“我……”
“此次在大云国内扎营,为的不也是建功立业,赢得更多重臣的支持吗?王子父王病重无法下榻,要不是王子的出身,帝王之位又怎会迟迟没有下文?”
“父王的病你怎么会知道……”那是宫中隐秘,别说是外族人,连寒国内也无几人知晓,这严观白真是上天入地的神?
严观白嘴角噙笑,“有人向我求医问病,自然就知了,无什么大不了。但是还有一点,王子你也清楚的,这回同你出征的二万精兵里,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多少杀手。想必你的兄弟并不想你再回到寒国。你可知为何我会入营为王子医病?”
“是我的二弟引荐的你……”寒澈念及此事透心凉,嘴上还是说,“本王并不怕!”
“除去王子的脾性,严某还是敬佩的,在下以为,只有凭着自己的本领登上帝位的,才是真正的王者!玖帝是,王子应当如是。”
寒澈目光阴狠,“你到底是谁?”
拱手微笑,“严观白。”
他察觉严观白并无伤己之意,静道,“你想如何?”
严观白悠闲的模样仿似谈论今日的天色,“严某可助你排除异己。”
寒澈也是聪明人,哼笑道,“事成,你想如何?”
“寒国不再进犯大云,两国长久和平。”
“这么简单?”
严观白道,“并非易事。”
寒澈突然得意地笑了,“我可以答应,不过还有一条附加条件……”他眨眼几下,“严大夫,你附耳过来。”
严观白应言弯身,耳廓里一热一滑,寒澈的软舌绕了一圈,满足地咂舌,引得一旁奄奄一息的连子君醋意大发。
言欢恶心不已,正要扯回严观白,听得他道,“我答应就是。”
寒澈暧昧地笑着,“那本王就安心在这歇了,等你的消息。”
凤眸微弯如月,绛红痣红似血,仿佛一簇小小的火星,正在眼下浓烈地燃烧,却一直隐忍不发,尔今正要燎原,烛光照在银色面具上,幻继明灭,在这男人温润至极的笑容下,悄然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说,“王子就请放心。二万精兵我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严观白推门而去,言欢跟在他身后,脚步却迟疑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言欢惊疑地啊了一声,“那你方才信誓旦旦。”
“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寒国之心路人皆知,可大云却为防落人口实,又恐寒国借此名正言顺进犯,故而一直按兵不动。内乱未定,又有外强环伺,若此事不妥善处理,非但此次大云危机重重,未来之路也是坎坷。所以,这一回定要杀鸡儆猴。”雨点打在人身上,竟重得有些发疼,言欢被冲刷的眼都快睁不开,“只有我们两个能做什么?”
严观白勾唇笑了,凤眸望天,他说,“不止我们两个。还有老天帮我们。”
言欢跟着仰面,噼噼啪啪的雨点砸在礁石上,风高浪急,混着泥沙的水积至脚踝处,一踩一个深坑。这儿委实不宜军营驻扎,可偏偏寒澈身患重病停了下来,又偏偏天降暴雨连续多日。她猛地一怔,激动道,“难道是……”
“四月本是虎云河汛期,又是连日大雨,想必不出二日就会有河灾。”
“可是,不是有堤坝?”河堤长百里,宽石砌成,图的就是大云关外永世平安,卞城民众不受河汛之扰。这样牢不可摧的堤坝,如何破得?
“你不信我,总该信萧南风。”严观白若有所思,“上回在江湖公审上没用上的法子,此次终是派了用场。”
言欢被这一计划激得心突突跳,不由地拉住严观白的袖子,“你是说萧南风去毁堤?”
“正是。”他知她心焦,顿了顿又道,“我和萧南风之间真是奇怪,时而合作,时而又敌对,不过,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伙伴,你不必为他担心。”
言欢掩去眸中忧色,慌忙放下双手,“是了,我该信你们。”
严观白微微笑了,笑得有点发苦,“言欢,时至今日,你会原谅我吗?”
“我没什么可怪你的。”
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眼睫上沾满了雨滴,一眨,一串晶莹跟着滚下来,严观白极轻极轻地说,“言欢,愿无间之中,从此之后,只剩我一人。”
“胡说什么?”言欢忽然惊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是喜欢过你的,所以后来才怨。现在……已经不怨了。”
严观白神色温柔,“也不喜欢了。”
言欢呐然终是不语,十指拧着湿透的袖袂,良久才抬首,唇刚启就被严观白按住,他说,“别说。”
言欢嘴巴动了动,听他又道,“别说。”
高傲如严观白,语气中隐有哀伤。
两两相望之下,雨水一遍遍砸在面上、肩头,恍惚间忆起一些事,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他们相遇在倾海、她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跑、他们几次冲突、他几次骗她、她几次发怒……一幕幕终是如同浮光掠影,匆匆一瞥后化成冰凉,如同舟行水上,边留下痕迹边慢慢不见,而这一程,走得是否心安,而这一站,是否是心中所属?
“刚才答应寒澈什么事。”
严观白淡道,“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天空滚滚黑云压城,雨水连接着地面,密密实实,毫无空隙。忽听得巡逻之人呼叫,声音越拖越长,越喊越高,随即有人应和而起,霎那间风起云涌,声动厚土,他们叫:“河灾……河灾……逃啊……”杂乱之中,又有人怪声大喊,“有敌来犯……弓箭手……”
寒澈与连子君正被捆成粽子藏在粮草里,饶是他们后悔,也无脸面让人进来替自己松绑,更何况敌友难辨,难保有人趁机暗杀了他们。如此混乱又是群龙无首的情形之下,寒军刹那溃不成军,偶有几个队长模样的将士立在高处,指挥弓箭手向着浮沉来的船只与“敌军”射箭。
人心大抵如此,乱中总会出些错乱,加上天色尚黑、雨大风急,更加看不清河上漂浮的兵甲到底是真是假,只一味为了性命而定睛射箭,殊不知不过是些死了的猪羊穿了兵胄。
平地乍起一声惊雷,如同天崩地裂之响,原本开了口子的堤坝如同被轰然全塌,方圆百里遽然一震,河水势头高涨,咆哮倾泻北下,天摇地晃,人都几乎站不稳当,不知谁先醒了神,弃弓丢箭四肢并用地逃了起来,“快……快逃命!”
功名利禄会随时间消磨而失去光彩,而不管多么庞大的人力在天灾面前,忽而显得那么不足一提。
言欢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可心跳还是蓦地一滞。
无数寒军在水患面前哭号滚地,再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更有藤甲兵被践踏踩死不少,形状可惨可怖。浪涛中荡漾的一张张人脸被一波高过一波的水淹没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不知多少幽魂在此殒命。此地原就是凹陷之地,一面正对着虎云堤,被毁的大口直直对着寒军帐篷,河堤一破,好似提壶倒水般,不一会就被灌的满满当当,水面上浮,几与山平,水上飘满了帐篷旗杆兵刃尸体。哪日退水了,不知埋了多少枯骨。
二人站在高处,眼中波澜翻舞,惨呼痛叫充耳不闻,言欢些许失神,这便是战争么,非要流血死人才能获胜,谁更狠谁就能得天下?寒国几犯大云欺人太甚,可如今惨状也确实叫人不忍睹视。每次都是这样,血尸体争斗,是不是在江湖就非要斗,斗你我心机,斗得你死我活?她不觉恐惧,却已疲惫。无休止的战争何时能停止,玖帝盛世哪一日真会到来?严观白与萧南风真能全身而退?
严观白轻推言欢,“萧南风应就在此附近,你放烟让他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