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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6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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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村边的稻草
  在这个早晨  散发出原始的乡土气息
  
  大地  村庄  风中的红樱桃
  我朝夕相处的朋友
  你们  是否该采摘一支带露的村歌
  
  而母亲啊  正握着一杆炊烟的画笔
  把鸟鸣的早晨
  歪歪扭扭地画满我们头顶的蓝天
  
  麦子吐穗时节
  
  正在吐穗的麦子使劲的样子
  让我感动
  从泥土进发的光芒
  像阳光一样贯穿我的一生
  榆钱落地
  麦雀飞起
  娘的呼吸高过四月
  在炊烟的滋润中渐次饱满……
  
  读稿人语
  
   “……拉草的牛车/仿佛一只蛹”、“而母亲啊  正握着一杆炊烟的画笔……”,三首短诗如三幅田园水墨画把宁静的乡村之关展现在我们面前,与那些都市文学所常见的矫情、忸怩、嚎叫相比,它们的明亮、安静、热爱是自然的,是美好的,虽然表现手法单调了些。
  一一蓝  野


六月之后(组削)
■  黄志萍
  
  连雨天
  
   你事先听到雷声,
  那些冰冷的征兆。爬满藤萝的
  庭院,傍晚有橙黄色的光晕,
  这个季节,大河开始涨水。门外,
  多情的事物纷纷发霉。停止了生长的
  草和石头,立在岸边,安静地
  等待受洗。或许还有,一两朵
  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被满世界的水
  泡出青白的骨头,到了连雨天,
  它们的皮肉是空的。有胆小的孩子
  走过来,捂着沾满灰尘的耳朵。
  这让我想起,多年前的夜晚,
  那些细小而鲜亮的雨声,
  听起来,多么干净……
  
   每一个季节,都有人说话
  
  夏天死了,可我们都还活着,我们不停地说话。
  和熟人说,和陌生人说,和大人说,和小孩
  儿说,
  和过路人说,和自己说,和白天说,天就黑了,
  说着说着,嗓子就哑了,说着说着,
  声音就消失了,秋天就活了。等到秋天,如
  果我们也死了
  你们就快点跟上来,继续说,千万别停止。
  
  院子里躺了满地的小叶子
  
  你总要经过它们,那些被正午的阳光击落
  的叶子。
  现在是八月,雨水丰沛,院子里到处都是湿
  的。
  小叶子们,安静地躺着,像熟睡的孩子。中
  午时分,
  你踮起脚尖儿,悄悄走过,不想惊扰任何一片。
  从办公楼到门卫室,几处浅浅的水洼,绿叶子,
  这似乎就是整个世界了。如果你有足够的
  耐心,
  不妨数数,一直数下去,直到再也数不清,
  直到
  被眼前这些简单的事物,随意安排成,八月
  梦里的
  一抹模糊而褪尽了光晕的颜色……
  
   秋风带走了一条花罕绢儿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孩子,打了个喷嚏,花
    手绢儿
  随着黄昏飞走了,飞得老高。而年轻的母亲
  对此一无所知,她一边急匆匆地赶路,一边
  在设想晚餐时灯光的颜色。这让我想起,六
    岁那年,
  曾经被我,遗落在风里的那条花手绢儿。为
  此,
   我整整哭了一个晚上,没人知道我的痛苦。
  
  读稿人语
  
    读这组诗的感觉,蹦出这么几个词:“轻”,轻而不飘,轻盈中隐含沉潜,即若即离中留住了转瞬即逝的诗意。  “自然”,言语自然放松,松而不散。“爱”,爱慢慢消失的季节和时间,爱院子里的落叶。爱花手绢随风飘远的童年以及褪尽光晕颜色的记忆……对万事万物的爱心悄悄具备了感人的力量。
  几首诗,从侧面折射出一个人自在从容的生活。静好之中充满了发现的期待。
  ——李木马


诗,我永远敬重的艺术
■  介 夫
  
  
   柏广新,1955年3月生于沂蒙山区,1960年5月移居长白山林区,现任吉林省延边州林业管理局局长、十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林业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林学会理事、吉林省林学会副会长、高级工程师、生态学博士。曾评为中国百名改革人物。七十年代末开始发表诗作,作品散见于《延边日报》《吉林日报》《作家》《岁月》等报刊。并在《吉林大学学报》《中国林业》《生态学报》《环境科学》等杂志发表论文20余篇,出版《中国东北红豆杉研究》《中国森林资源可持续经营》《中国长白山野生花卉》《延边林业第二次创业战略构想》等专著。
  
  您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开始诗歌创作的?
  我是从小在林区长大的,高中毕业后,就在我所在的林场参加工作,21岁的时候担任林场工会主席。这个年龄正是浪漫的年龄,也是开始成熟的年龄。所以我对林场纯朴的父老兄弟和他们之间真诚的情感,对大森林的一草一木都有了一些思考和浪漫的联想。我便试图把这些思考用诗的形式记录下来,所以就试探着分行写一些句子。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我向《延边日报》副刊投寄了一首小诗《万年青》,时任诗歌编辑的刘德昌老师给我回了一封信,并提出修改意见,不久被采用。从此我便爱上了诗歌,后来我和刘老师成了朋友,我的诗歌创作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您第一篇作品发表时,心情是怎样的?
  当时心情很激动,开始有了当诗人的梦想。
  您长期担任领导职务,你是怎么处理诗歌创作与工作的关系的?
  实际上当所谓的领导并不应该影响写诗,因为我原本就是业余作者,总是要用业余时间来写诗,但我写诗主要是在有激情的时候,把激情写出来,把情感写出来,把冲动写出来,由于行政事务多,有时就没了激情,没了冲动,所以就找不到诗了。
  看得出您是一个抒情诗人,在您的诗中最基本的元素是什么?
  说我是诗人实在不敢当,也名不符实,我写诗就是一种情感的进发,没有情感的时候,不激动的时候怎么也写不出诗,所以我对自己的所谓诗的自我感觉,就是把自己的情感或者叫冲动用文字分行写出来,就算叫作诗。如果我写的诗算诗的话,那么它的最本质的东西就是情感和冲动。或者说要有一点精神,诗应该是时代的脉搏,应该反映时代精神和风貌。
  因为种种原因,您没有成为一个职业诗人,有没有遗憾,
  可以说有,也可说没有,说有呢,我确实羡慕那些大诗人,羡慕那些令人深思和启迪的大诗作;说没有呢,我确实感到自己不是诗人的料,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写出一首令自己满意的诗。但是,诗,的确是我永远敬重的艺术。
  您的朋友当中,写诗的多吗?您经常与他们探讨诗歌创作吗?
  不是很多,但交往都很深。比如前面提到的刘德昌,还有张洪波、张伟、李广义、贾志坚、高景森等,我们都是敦化人,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多,有时在一起谈论诗,我虽然插不上几句嘴,但常常会感悟到一些人生的真谛,受到一些启迪。曰  您对郭小川的《林区三唱》是否欣赏?站在林业的角度,您对这首诗有怎样的理解?您是否受过郭小川的影响?
  可以说我非常喜欢读郭小川的诗,特别是《林区三唱》,而在《林区三唱》中,我最喜爱的就是《祝酒歌》,年轻的时候朋友聚会,或晚会上表演节目,朗诵郭小川的《祝酒歌》是我必出的节目。郭小川能把林业人的心境写的那么透彻,把林业人傲视困难,真诚而粗犷的性格和精神,描写那么真切。真是令人激动,应该说我的“诗”受郭小川影响是很深的,特别是深受《林区三唱》的影响,几乎我所有的“诗”都有着它的印记。就是能唤起人们的激情和思考,还一定要上口,节奏感强,在朋友聚会的时候能朗诵,能把朋友感染,甚至感染得他们能说:“来,再喝一杯!”
  在您的诗中常常写到沂蒙,您与沂蒙是怎样的血缘关系?是您的根或是您诗歌创作和人生命运的源头吗?
  我出生在沂蒙山区,可5岁的时候逃荒到长白山,可以说对沂蒙山的记忆是朦胧的。我父亲是沂蒙山的老游击队员,当我和他一起回到沂蒙山的时候,他和他的战友抱头大哭,他一个一个拜过他战友的坟墓,乡亲们居住在简陋的小屋和屋角堆放的地瓜干,使我非常的冲动。虽然找不到太确切的句子来表达,但我觉得沂蒙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我们的父辈是伟大而悲壮的。
  当然,沂蒙是我的根。那么它自然也就是我诗歌创作和人生命运的源头,它在我的心中是永远不倒、永不磨灭的。
  听说您曾写一首歌词叫《为绿色而奉献》,由著名作曲家铁源作曲,在延边林区广泛传唱。您怎样理解为绿色而奉献?
  当时我在吉林省敦化林业局当宣传部长,领导让我写一首局歌,要求一定要凝聚人心。我就用我从小在林区长大的感受来体会,林业人每天都在干什么呢,在为绿色而奉献;那又为什么要为绿色而奉献呢,因为绿色是我的家园,如果绿色没了,那么我们家园也没了,所以我们一定要为绿色而奉献,让青山常在,绿色常事。一开始,几位朋友为这首歌词谱了曲,但唱起来总感觉不太J顷畅。后来前进歌舞团来演出,我把歌词交给了当时带队的张团长,不久铁源同志给我寄来了谱好的曲子,还写了一封信,我们文工团的同志一唱就觉得非常上口,感染力很强,很快就被广大职工接受和传唱,遗憾的是至今我还没和铁源同志见过面。
  我了解到,您一直提倡森林的永续利用,这与诗人“人类诗意栖居”的想法有关联吗?
  这与我的出身有关,我是在森林中长大的,始终没有离开过林区。我总觉得这深山中的青山绿水是我们最富有诗意的生存环境,人类要在富有诗意的环境中栖居,既浪漫又殷实。大森林太富有了,它几乎包涵了人类所需的一切,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要少消耗,最好不用它换钱,让它永远像诗一样伴随着我们。
  柏广新诗四首
  
    野稗籽
  
   野稗草结的籽
  是三棱型的
  每颗籽上
  有三个刺
  我小的时候
  母亲带我
  去公共食堂
  他们给我们
  两碗高梁粥
  母亲都让我喝了
  她回家
  煮野稗籽吃
  我和苦难的母亲
  就这样
  度过了那个年代
  现在
  母亲的坟头
  也长出了野稗草
  至今还刺着
  我的心
  
  不死的森林
  
  我走进森林
  一切都是这样的清新
  树枝和小草
  牵着我的衣襟
  松芳和露珠
  亲吻着我的两鬓
  啊  无边的森林
  您竟是这样的多情
  这样的幽深……
  
  于是  我躺在地上
  仰望着森林的
  每一个成员
  活着的
  拼命地奔向太阳
  死去的
  化做松软的泥土
  默默地滋养着
  自己的同类
  
  据说  它们的祖先
  也深深埋在地下
  但是  它们并没有死去
  早已化作火的原料
  ——燃烧的煤
  于是  我终于感到
  生命的力量
  生命的真谛
  哦  不死的森林
  我的森林
  
  我的森林
  茂密无比
  一株挨着一株
  没有可懈的隙缝
  山坳是我的摇床
  山脊是我的头枕
  山风吹着
  我童年的梦
  
  我的森林
  也是命运的坎坷
  铁蹄蹂躏
  斧锯宰割
  山火的肆虐
  野兽的狰狞
  那一桩桩
  冤屈的树墩
  至今还流泪水
  可森林还是森林
  
  我的森林
  当然也有
  自己的情感
  自己的爱憎
  
  它爱大地
  它爱山峰
  它爱所有的爱
  它动所有的情
  当然还有精灵的小鹿
  笨拙的黑熊
  
  它憎恨
  撒谎的喜鹊
  两面的夜莺
  它拽着兄弟们的手
  弓起脊背
  挽起群峰
  它平静地
  不屑一顾
  狂风  山洪
  还有无所谓的
  电闪雷鸣
  即使踏进陷阱
  也在井底生根
  再长出来
  一切还是那么平静
  
  我的森林
  就是那么坦然
  那么平静
  那么自信
  因为
  森林永远是森林
  山峰永远是山峰
  
   吉林石狮与中国馆
  
  圣彼得的大海是宽广的
  有一对吉林的石狮
  在这里
  遥望了近两个世纪的大海
  眼睛还是那样明亮
  它当年是使者
  是带着友谊来的
  
  在冬宫的博物馆里
  有一中国馆
  无论是青铜  泥陶
  还是青山淡墨
  有大千  有悲鸿
  都无声地呆在这里
  紧靠在墙上
  默默地
  品味着历史的不幸
  不知它们
  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它们是
  带着铁链来的


金银街抛物线(九则)
■  迁  徙
  
  得到一辆旧单车后,人在古都生活的某些部分流淌起来了。在房间墙壁的地图上,我日渐梳理着这座城市纷繁而淤滞的脉络,任想象的轮子朝向众多散落的街心花园做着轻盈的切割。郊游像是我周末清晨睡醒后,自寓所门口开始的抛物线运动。室外的天色,风向,光照和声响正微妙地影响着这根抛物线的弧度,及其兴奋的顶点最后所抵及的位置。在那阵下山坡时林荫道上的疾速飞驰中,我朦胧的意识尽头是满城灯火颤栗的屋脊,或一片闪动着的幽冥的湖,水波底下岿然不动的,是本地轶史中所勾勒的古代某一名刹的峥嵘飞檐。
  
   #C小调
  
  在雨季稍稍止歇的日子里,做事的人出来了。收旧货的,送报的,叫卖咸鱼和桂花酒酿的,几种声响像是陆续打开的不同频道在居民区的楼群间回荡。我的窗外,晾开的衣物更新着空地上的色调。一辆单车倚在人家的门口,龙头上的按铃托住一点明亮的高光。门开了,阳光在幽暗的室内挖出一块不规则的梯形;一对白色的舞鞋带着女孩轻盈的足尖和身体,在梯形上空的光柱里旋转,歙动。
  
  暗 流
  
  就像当地电台正播送的一曲《点亮桔子灯》那样,快到晚餐时分,金银街上的房子几乎在同时童话般的敞亮了。这隐秘的声波越过混凝土建筑,像一阵树影抵至收听者纱窗般的耳膜。这些腰间别着微型随身听的年轻人来自不同肤色的种族,他们游走于西苑公寓几十层的异国语音和土壤间,照面时,彼此的视线默契地交汇,感觉肌肤在衣物下泛动着涟漪。
  这一片店堂深处,烛火在灯盏上颤动,地板像清晰的液面稀释着倒映在上面的物体和人像。吧台后,调酒师侧过高脚杯,注视着玻璃壁上漾开的色泽,他惬意的目光里含有微微的挑剔。这个空间里他是最有权力的人,决定着每个人晕眩的速度。
  
   邂 逅
  
  再见到她是在我住处隔壁的琴行外面。我正绕开一处雨后的水洼走,感觉琴行的玻璃门像另一个不断晃动着的虚幻的平面。忽然平面那一侧有人出现了。先是一阵漫溢的女性的卷发迷惑了我;接着我看见了她两个月前的面孔,而这个暑期旅途中的光照已沉缓地吸附在她的神色里。整个夏季我们各自忙碌,迁移和改变着,偶尔在与其他朋友的会面中我感知着她微弱的反光。此刻我们停住了,就像彼此遗忘(其实是认识)的一年多后,惊异地适应着对方。
  
  屏 风
  
  下雨前我在凉亭的栏杆上躺着。刚才,其实是一个多小时前,我似乎在摇摇晃晃地绕着那座穹庐顶的石墓,渴切地搜寻着一根直线,为了平衡住正要倒坠下来的身体。就在台阶下的草坪两侧都安置着一座亭子,本能地,我的腿跨进了西边那座。后面山坡上的密林遮蔽着它,像一架巨大幽暗的屏风。倒下来的那一刻,我意识到它彩绘的顶,廊柱,栏杆和地板全是沁凉的石头。比起寓所里那张平坦而燠热的床,石栏杆只有我身体的一半那么宽,或者说,窄。刹那间像是有人扯了一下暗处的灯绳,整座山岭淹没了,只有渺远的蝉鸣在天边起伏,渐渐幻化为我体内的呼吸。大半天时间我在骑车和行走,从市区晃到偏远的东郊,似乎就是为了睡觉。
  
  深水区
  
  那张告示一直贴在酒吧的门口:本店缺人有意者面洽。从我搬到附近居住的这个炎热的夏天起,它一直像个缺水的讯息在影响着我的身体。早晨骑了车,它在我视线的右侧一闪而过,犹如一个静止的水库;夜深时,我的车驶入它门口的巷子里,就像涉人了一道激流。在踏板上我犹疑着,随即纵身一跃。吉他在乐手怀里进入狂迷的状态。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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