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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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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你要拿星星怎么样?” 
  “我要你送给我一颗。” 
  “可以。”他又用手抚弄她金丝般的头发。“你要哪一颗?” 
  她指着天空说:“那颗,最尽头的那颗。” 
  “怎么选中了它?” 
  “我喜欢它。” 
  “你把整个天文捣乱了,我不能把它送给你,它是大熊星座中的最后一颗星。” 
  “嘿,你还是知道的嘛!那你给我挑一颗。” 
  他面对星空看了一会儿,在很远很远处找到一个闪光点,忽明忽暗,像是一盏信号灯。 
  “在那儿,看到了吗?”罗伯特一手指着天空,一手把克丽丝塔的脸扳到他所指的方向,“那儿有一颗大星星,再过去就是黑暗了,在它的左边是你的星,看见了吧?” 
  “看见了。可是它一亮一灭的。”克丽丝塔大失所望。 
  “看起来是这样,可它在向你发光,向你呼唤:我是克丽丝塔星……” 
  “它离我们多远?” 
  “几百万光年。但你看它的时候,它永远和你在一起。”罗伯特用另一只手打招呼,喊道:“喂,克丽丝塔星……” 
  她问:“你没有自己的星?” 
  他温柔地笑着说:“我有两颗……” 
  “在哪儿?” 
  “就是你的一双眼睛……” 
  “你又犯傻了!”她一下子起身,直挺挺地坐在罗伯特的旁边。她的这种反应令罗伯特不解,他原以为她听到这话会高兴,不料她非但不高兴,而且还动气了。人在抚摸一只猫时,猫也会抓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克丽丝塔说:“走吧!” 
  “回舞厅去?” 
  “不,回家。” 
  “这么突然?” 
  “我累了。”她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草,“送我到路口,你知道在哪儿。” 
  克丽丝塔的突然变脸使罗伯特大为困惑,他无法解释。是哪句话说错了?我不就说了她的眼睛是我的星星吗……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克丽丝塔,你真是个猜不透的姑娘。你看到了月亮上的男人,要我送给你一颗星星——可是一句话就破坏了全部的奥妙。 
  他们一声不吭地到了杀手街和学校街的交叉路口。克丽丝塔碰了碰罗伯特的手臂,点点头,下了车。 
  因为她一直不说话,罗伯特就问:“说好了啊?星期日上午10点?” 
  “好的,再见!” 
  罗伯特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踩油门走了。 
  克丽丝塔站着目送他,直到眼前只剩下两点后车灯的红光。于是她举手握拳,向着安静而黑暗的街道喊道:“我爱你!见鬼,我爱你!” 
  她叉开五指,伸进头发里去,猛地拢了几下,把头发弄得一团糟。 
  她轻声地说:“我真的爱你。疯了,疯了。可是我爱你,你这个聪明的白痴!” 
  哈比希博士在整理邮票本时要是受到打搅,他会很厉害的。尽管如此,他的太太盖尔达还是闯进了他的书房。 
  她说:“对不起,胡伯特,有要紧事。” 
  哈比希抬起头来,他正在欣赏一张1914年版的德属西南非邮票,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最后一套邮票里的一枚,当时西南非还是德国的殖民地。哈比希看邮票的时候在想,那年月有多风光啊。 
  他不乐意地问:“盖尔达,有什么要紧事?” 
  “你的电话。” 
  “我不会有要紧的电话,谁来的?” 
  “葡普博士……” 
  “是埃米尔?”哈比希眉头一皱,“转过来吧,盖尔达。” 
  他等他太太把电话从门厅转到书房,拿起电话说: 
  “我是哈比希……” 
  “我是埃米尔……你好,老兄。” 
  他们俩是上大学时认识的,两人都是“乌拉尼亚”学生会的会员,一块儿喝醉过酒,还打过架,在假日里身穿制服上街游行。如今他们都成了“老先生”了,互相联系很少,只是因为葡普博士在罗伯特的中学里当老师,他们之间还保持着少许的来往,但葡普也没有资格称哈比希为“老兄”啊。哈比希的上级局长也是个“乌拉尼亚人”,可哈比希从来不敢对他说:“你好,老家伙!” 
  哈比希冷淡地问道:“埃米尔,你好吗?盖尔达说你有要紧事,我这会儿正忙着呢。” 
  “你们这些官老爷老说自己忙,哈哈!不多占你时间,我说话简单明了,不像你们那么啰啰唆唆的,是关于你儿子的事。” 
  “我儿子罗伯特?” 
  “你不就有一个儿子嘛!就是罗伯特,你知道我是他的数学老师。我教了25年的数学,还从未遇到过像你儿子罗伯特这样的学生!我一直不相信真有什么天才,可我现在信了。你儿子绝对有数学草包的天才!他的数学水平还停留在做加法上,数学上的‘根’在他看来是蔬菜的‘根’,他学三角像学中文那么难,我真没见过这样的。请原谅我这么直言不讳,实在应该想想办法了。” 
  “我儿子罗伯特几个星期以来一直在补习数学。” 
  “我一点儿看不出来。” 
  “他很努力,一直学到深夜。想当年我的化学也没有学好,但中学毕业时还是拿了个二分。罗伯特更是个艺术家,而不是干巴巴的现实主义者。” 
  “我承认罗伯特是个有禀赋的钢琴演奏者,他不需要什么‘正弦’、‘余弦’,弹贝多芬的曲子也不需要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但我听同事们说,你儿子在其他课程方面也是成绩下降,有时上课还打瞌睡!拉丁语他本来很好……现在不行了。” 
  “这我可是头一回听说。”哈比希合上了集邮本,这个消息确实让他不安,“拉丁语也不行了?” 
  “还有别的呢。” 
  “还有什么?” 
  “整个的不行了。几个星期以来,他的成绩突然滑坡,令人捉摸不透。这孩子常常发呆,别人跟他说话它似乎根本听不见,要说第二遍他才有反应,然后愣着看人,好像他刚才在睁着眼睛做梦。你们没有注意到吗?” 
  “从来没有!在家里他很正常,我是说,我儿子罗伯特一直都很正常。在学校里的那些情况,我也解释不了。数学一直是他的弱项,但他现在用功得很,这我知道,他每天去补习,晚上很晚才回家。” 
  “真弄不明白。” 

  
  




  这时,哈比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可以解开这个谜,他支吾地说:“噢,是发生过一件事。” 
  “说具体点,胡伯特。” 
  “几星期以前,我儿子罗伯特遭袭击了。一个亚洲人想撬他的汽车。歹徒被发现后就野蛮地殴打了罗伯特。肯定是这件事的后遗症!天哪!要真是这样,我明天马上把我们的家庭医师海梅斯博士请来,噢,上帝,太可怕了。” 
  “可以这么说,胡伯特。我想起来了,罗伯特有几天没来学校,后来脸上就贴了胶布。真不像话,这些外国人!” 
  “你说得对。我想我们找到了罗伯特成绩下降的原因,他有病!你们当老师的要在评分时给予照顾。埃米尔,谢谢你的坦诚相告。” 
  “别,别,这是我应该做的。”葡普博士高兴起来了,“打起精神来,老家伙!你能解决问题,即使罗伯特毕不了业,他弹钢琴总还是可以的。” 
  葡普博士挂上了电话。胡伯特心里说不出个滋味,他正想骂一声“浑蛋”,盖尔达进来了,他只好把话吞到肚里去。 
  盖尔达问:“葡普博士找你什么事?” 
  胡伯特不在乎地答道:“我们的儿子罗伯特在学校里成绩下降,数学一塌糊涂,今天晚上我要跟他认真地谈一谈。”然后他问:“你说他是不是有可能病了?” 
  “他越来越苍白,体重下降……” 
  “这你已经说过了。你跟他谈过了吗?” 
  “谈过。可是他笑着说:‘妈,一位诗人说过,那是才子的苍白。你自己倒是越来越美了。’‘才子的苍白’——是歌德说的吗?” 
  “有可能。你就这样算了?” 
  “胡伯特,你还让我说什么?” 
  “他骗不了我,你等着瞧吧!”胡伯特站起身来,把厚厚的集邮本放回柜子里,上好了锁。“我跟他,作为男人对男人,要谈个明白。” 
  然而,那天晚上的谈话却看不出来是要谈个明白。 
  盖尔达让父子两人留在书房里,但把书房的门开了条缝,这样她在门厅里也能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胡伯特先说:“葡普博士来过电话。” 
  “噢,是那位‘葡皮’!”罗怕特笑了,但他的眼光流露出一丝警惕。 
  “什么‘葡皮’!你们怎么这么不尊敬老师?” 
  “我倒要问,你们以前从来不叫老师的外号吗?” 
  “当然也叫。”胡伯特回想起给两位老师起过外号,青年人在这点上是改不了的,这在学校里是家常便饭。“‘葡皮’……我是说,葡普博士来电话对你提出批评,说你在学校里打瞌睡。” 
  “听‘葡皮’的课,不打瞌睡才怪呢。” 
  “那拉丁语课呢?” 
  “我认为,塔西陀的著作乏味透顶,恺撒大帝则是带着偏见来看日耳曼人。” 
  “这不是上课打瞌睡的理由。你是不是有时感到头痛?” 
  “没有啊,爸。” 
  “有没有头晕?忽然一下发困?脑子缺血,耳鸣或者看东西模糊?” 
  “没有,爸,我感觉挺好的。” 
  这时胡伯特想起他太太的话:“妈说,你脸色苍白,人也瘦了。” 
  罗伯特又笑了,但很不自然:“妈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他看了一眼门缝,发现他母亲在偷听,让她听好了!“我一咳嗽,她就说我有肺病,我一吃不下饭,她就说我有胃炎。爸,你说,我是苍白得像个死人吗?” 
  “这倒不是……” 
  “那我瘦得皮包骨头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胡伯特忍不住要笑。在他看来,罗伯特还是老样子,只是他弄不懂这几个星期罗伯特的成绩为什么下降得这么厉害,“你那位为你辅导数学的朋友是怎么看的?” 
  “他说,我是一个无底洞,不管装进去多少东西,都会没有的。” 
  “这话不对,明天我让海梅斯大夫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干吗?”罗伯特预感有危险地说,“海梅斯大夫是医生,又不是补无底洞的。” 
  “他要查一查,上次的袭击对你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不是胡闹嘛!爸,我感觉很好。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葡普博士以为……” 
  “‘葡皮’该做的是算术,而不是以为,爸,别让海梅斯大夫来了。” 
  胡伯特坚持说:“为了保险起见……” 
  “海梅斯大夫要检查我,我就冲着他放屁!” 
  “这是什么话!”胡伯特愤怒地跳起来,他头一回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出言不逊。“我们的下一代就这么点儿教养?我不许你当着我的面……” 
  “迄今为止,你从来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不听话,我一直按照你的观点生活,一直是你的乖儿子。可是看来你忘了,我很快就19岁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有选举权。如果说我可以选波恩政府的人,那么我也有权表达自己的思想。你的父亲19岁就当上大德意志国防军的中尉,可以枪毙人了,尽管是奉命行事……” 
  “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祖父!”胡伯特喊了起来,“你这个拖鼻涕的小鬼!” 
  “我知道,你为你的父亲感到骄傲,它是在俄罗斯的沼泽地里牺牲的。可你想想,要是有人叫他拖鼻涕小鬼,他会怎么反应?爸,你该明白,我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小孩了,我在寻找我自己的生活!” 
  “你现在还住在我家,我还养活着你,只要我还在——我这是用你习惯用的语言——为你把屎把尿,这儿就该我说了算。” 
  “好啊,亲爱的爸爸,我就喜欢你这么说话。”罗伯特反唇相讥,“就说把屎吧,你很快就享不到这份福了。” 
  胡伯特喊道:“什么意思?你想搬出去?” 
  “这主意不错。” 
  “搬哪儿去住?大桥底下?当个流浪汉?” 
  “可以考虑,开个头吧,我今晚不回家了。” 
  “你给我呆在家里!”胡伯特一面大吼,一面用手捂住胸口。罗伯特不予理会,心想这纯粹是做给人看,他又没有心脏病,一位处长大人是不会积劳成疾的。 
  “我不接受命令。”罗伯特朝门的方向退了两步,胡伯特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 
  “我告诉你……” 
  “爸,我也告诉你,把手松开,我不想打掉它……” 
  “你敢打你的父亲?”他喘不过气来,真的发抖了,“你敢打你父……” 
  “放开我!” 
  “罗伯特,你真的有病!” 
  “那你就别再给我病上加病。放开!” 
  罗伯特一下甩掉了父亲的手,向门口跑去,拉开门,一头撞到他母亲的身上。盖尔达双手抱头站在门厅里,正在无声地抽泣。 
  她说:“罗伯特,我的孩子……”然后再也说不出声了。 
  “妈,你照顾好父亲。”罗伯特奔向大门,把门打开,一股夏天的热气夺门而入,“他什么也不懂。你放心吧,我很好,我向你保证,我会回来的,总有一天……用不了多久……” 
  他冲进黑夜,奔向他的汽车,坐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驱车而去。胡伯特站在大门口,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家而去。 
  他无奈地说:“他有病。盖尔达,他真的有病,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们得想个办法……” 
  两口子互相拥抱,互相偎依——这是多少年来没有的——然后抱头大哭……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不知道。 
  一小时以后,罗伯特来到了乌丽克的家里。 
  乌丽克正在桌上点当天的收入,见到罗伯特便说:“怎么?你来了?真没想到。”她指指桌上的钱,“我们卖了4,750马克,今天生意不错。” 
  “我要告诉你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低下头来,吻了吻乌丽克的后颈说,“我留在这儿不走了。” 
  “到明天早晨?” 
  “比这更长,永远不走了……” 
  她抬起头来,盯着罗伯特问:“鲍伯,出什么事儿了?” 
  “我跟我父亲闹翻了,我从家里跑出来了。” 
  “这样好吗?”她把钞票收起来放进一个褐色的塑料袋,“你要住在我这儿?” 
  “是的,我们俩分不开了。” 
  “要是你父亲找你呢?” 
  “他不会一条街一条街地跑遍整个慕尼黑的。” 
  “可以通过警察……” 
  “绝不会的!你不了解我父亲,处长大人的儿子离家出走,怎么可能呢?”他再次吻她的后颈,觉得她有些发抖,“你害怕了?” 
  “我感到不妙。” 
  “我的感觉正相反。我自由了!我有事不用再问别人了!自由了!” 
  当天夜里,罗伯特吃了两粒摇头丸,同乌丽克做爱,直到她筋疲力尽。他精神十足,对她没有一点照顾。 
  陶醉过去之后,罗伯特哭了,他请求乌丽克原谅。 
  他第一次想到:我这是自个儿找死啊…… 
  “我对您是满意的,乌拉,这是说,我还不是很满意,但我希望能够对您很满意。” 
  冯·格来欣点完了一周的收入,锁进写字台,然后把单据撕掉,放在烟灰缸里烧掉。单据只是象征性的行动,仅仅是表示信任,如果没有信任,做这种生意就不会成功。 
  对乌丽克来说,冯·格来欣的表扬同时也是责备,而她是不会接受责备的。 
  她说:“我们在圈里是新手,刚刚起步。” 
  “这是您的任务。” 
  “我现在有47名发售人,才这么点时间,算多的了,我们还得同已经干了很长时间的对手竞争,我已经挖来了对方的三个人,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背后有一个波兰人的组织,对外称作‘农产品进出口公司’。他们用带有铅封的冷藏车运输容易腐坏的货物,所以没有多大困难就能入境,例如在冻鹅的肚子里装满了摇头丸。海关人员哪能把冻鹅一只只剖开来检查?” 
  “我知道。我们正在想办法制止。”冯·格来欣拉开另一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堆彩纸做的小三角包,上面印有一只黑黄色的蝴蝶。“波兰人的药丸已是昨日黄花,这才是新一代的摇头丸。” 
  “小纸包?”乌丽克拿起一包,放在手里看,“这是小玩具吧?” 
  “才不是呢。这是我们要钻的空子,可以不受处罚,它叫生态摇头丸……” 
  “开玩笑!” 
  “这种摇头丸的成分是纯天然产品:人参、银杏、绿茶、瓜拉纳、生可乐,外加一点咖啡因,到处可以买到,重要的是按正确比例调配。但最重要的是:这种药粉既不违反麻醉品法和药品法,也不违反食品法。在美国可以自由销售,当局无法制止。所谓的‘百分之百天然植物素’,不受任何法律的制约!最吸引人的是:买进价21马克10包,等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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