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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娘娘你们总是该听说过吧?”不知不觉,无当圣母的语调高了几分。三人连忙点头,女娲娘娘乃是三界大神,补添造人,积修无限功德,乃是与三清道尊平辈论交的人物,三人又岂会不知?只不过着女娲娘娘与五行大神有何联系,这五行大神又与今日的洛阳有何关联?三人深知无当圣母的脾气,最忌被人打断,虽然满怀不解,只得点头作答,不敢多问。脸上自然也就带出几分。
无当圣母看着三人的表情,心中暗自好笑,语气转和,接着讲道:“当年混沌初开,天地初分,演化太极,生两仪,分四相,走五行,衍八卦而后生天地万物。五行之气便是天地万物生息衍化的基础,同样,这五行之精诞生下五位大神,分别是火神祝融、水神共工、金神天刑、土神戊己。”说到此处,无当圣母特意的顿了一顿,这才接着说道:“木神女娲。”
“女娲?”没想到女娲娘娘便是五行大神之一。祝融、共工都是传说中法力无边的大神,当日一场大战,几乎毁天灭地,重归混沌,可惜这些没有人见过;天刑、戊己从未听说过;可是女娲娘娘的大名在三界之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尊为万灵之母。娘娘的法力直追师尊,可是他们这些仙人望尘莫及的。
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无当圣母满意地笑笑,接着说道:“这五位大神虽是同源而生,但是五行先天便是相生相克,不久之后,祝融与共工两位大神争斗,天地震动,就连不周山都因之而倒,洪水猛兽横行四方。这才有女娲娘娘携手大神戊己炼石补天,而自从那之后,祝融和共工便是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戊己大神后来在女娲娘娘和道德天尊的帮助下,开创幽冥世界,立轮回,成为当今的幽冥之主——修罗王。”
原来是他!怪不得都传言修罗王乃是法力直追三清的一代宗主。
“后来,天刑大神实在是受不了天界的寂寞,便化名为刑天,在人间游历。”
“刑天?!”血池不由得叫了起来,大叫道:“你说什么,刑天即将复活?他怎么会复活?”提起刑天,血池至今还是心有余悸。那一柄大斧,不知斩杀了多少成名已久,威震一时的大妖巨魔,就是血池当年也险些在刑天斧下饮恨。九黎一场大战,蚩尤等人战败,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拜此人所赐。
蚩尤淡淡地说道:“就连你我都可以复活,享受万古不灭之命,而天地间金精所化的刑天为什么不能复活?你以为阐教诸人在等什么?无非就是在等刑天复活。”
血池问道:“大哥有何打算?难不成想将刑天拉来对抗原始?”
蚩尤摇了摇头道:“刑天乃是战神,逐鹿之战后,炎帝与轩辕一场大战,刑天杀气凛凛,连败阐教十二金仙,最后,还是元始出手,斩杀刑天,而后轩辕才在阪泉之战三战三捷,一统华夏。其实,要不是原始,这天下本应该是炎帝的,本该是刑天的。所以,刑天与阐教众人必定势同水火,我们不妨坐收渔人之利。”
原古与如屏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之内感受着坚定和信任。原古缓缓上前,伸手拍门,不料,大门无风自动,像是迎宾一样的敞开。原古微微一笑,和如屏并肩而入。
正房外,蚩尤站在台阶上面,笑呵呵的看这二人,等着原古说话。
原古笑道:“我们来找申公豹寻仇。”
蚩尤道:“申公豹不在此处。道兄请便。”
原古哈哈一笑,施了一礼,“多谢!”说罢,转身就走。
大门外,如屏低声问道:“你早就知道申公豹不在此处?”
原古点点头,低声道:“血池、灵眸出世,哪里还有申公豹的立足之地?如今,阐教、截教精英汇集此地,情势复杂,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正是我们下手报仇的大好时机,只不过,我们与蚩尤几番暗斗,毕竟没有撕破脸。”
慢慢的,原古两人已经到了城外,方向依稀便是皇陵所在。难道,多年以来,申公豹一直在皇陵内?
如屏随着原古的脚步,浑然不问走向何方。其实,就在他的身边,如屏全没了往日的冷静机敏,脑内空空,反正,一切由他在身边就够了。
皇陵重地,自从那日的变故之后,虽然是重新修葺,但是布局早已经面目全非,天地灵气毁泻一空,再不复当日的灵秀模样。如屏虽然刚刚达到神游的境地,但却喜欢由原古抱着,二人划一道清光,直入地宫。
地宫内,经历了诸多的变故,依旧是气度恢弘,经过了申公豹的多年经营,早已经连成了网络。历经千年,这片皇陵地面下的秘道早已经变得和蜘蛛网一般,机关重重,危机四伏,也难怪申公豹敢于常居于此。
二人所处的地方乃是一座宏大的墓室,四面用方石砌成,隐隐的透出蒙蒙的青光,显然是经过有道高人用大法力加持过。一条长长的墓道也有丈二见方,通向远方。原古借着墙壁发出微弱的亮光,扫视一番,未见任何的异常,挥手将一个小小的太极标志打到了坚如金石的墙壁上,带着如屏向着墓道走去。小小的太极暗淡无光,如同是墙壁上面的一块暗影,但是细看之下,才发现,太极虽小,却是流转不息。
接连穿过多间墓室,走过无数的墓道,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两人又回到了刚开始进入的那间墓室。显然,地下乃是一座迷踪大阵。原古心中一阵冷笑,暗道:八卦演天地万物。这阵法虽然精妙,布局虽然诡异,但是还是难脱八卦之形,两仪、四相之根源。在如屏一双妙目的注视下,原古双掌一拍,散布各处的太极标志一起大放异彩,澎湃的灵力在四面八方交相辉映,一下子便将大阵的方位、变化揭示得一清二楚。突然间,整个地底世界一暗,各处的太极相继的失去了联系,消失不见。然而,就是这一瞬间,对于原古来讲,已经足够。
原古一声长啸,单手一指,一个太极没入了旁边的墙壁,紧接着,二人动了。
停下脚步,二人面前又是那面熟悉的巨大墙壁。见到这面墙壁,如瓶的眼中闪过了热切的光芒,手腕一翻,打神鞭在手,便向着那墙壁冲去。还没有冲出一步,便被原古扯了回来。当日这面墙壁乃是一个障眼法,一穿即过,怎知如今还是?
如屏一愣,随即会意,神情有几分的尴尬,随手取下一块砖石,一抖手,朝着墙壁射去。巨大的墙壁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砖石一穿即过,很久才传来“嘭”的一声。如屏得意的看了原古一眼,正要二次举步,不料原古的手竟然没有半分的放松。
原古不急不慌,从身边墙上取下一块砖石,贯足功力,一抖,一团一尺见方的青光不疾不徐的射向墙壁。就在青光进入墙壁的那一瞬间,好像是空空如也的墙壁上突然间电闪雷鸣,无数惊雷闪电交错纵横,映得两人的脸上一片惨白,而那团青光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如屏着实的吃了一惊,以她元婴的修为,贸然闯进去,恐怕还没有来得及取出杏黄旗,便已经灰飞烟灭了。这机关实在是歹毒异常!
原古微微一笑,健腕一翻,天机棒化成丈八长短,如同是恢复了开天巨斧的真颜,朝着墙壁劈去。这一击,好像是利刃破水,无声无息,看似坚实的墙壁在天机棒下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窗户纸,被轻而易举的一分为二,最后消失不见。
就是万千混沌世界都被一斧斩开,又何况是这小小的人为禁法?
墙后还是那间熟悉的石屋,申公豹单手端茶,满面含笑的看着二人,就是像一个老朋友,谁又能看出他们刚刚经历一番斗智斗勇?
如屏虽然是满腔怒火,但是经历了刚刚的变故,已经冷静了下来,小心的扫视着四周。他能够这般的淡定从容,必有所持。倒是原古,由沉着冷静的智者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猛张飞,一句话不说,天机棒化成一道乌光,当头砸下。只有他的心里明白,最好是不让申公豹说话。
一棒起,不带一丝风声,甚至没有一点光华,只是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申公豹终于是失算了,一路翻滚,险险的躲过一击,香茗泼了自己一头一脸,狼狈不堪。尚未起身,第二棒又至,一道乌光横扫而来,要将他拦腰斩为两段。申公豹单手持杖,用力往地下一戳,身体一蜷,向后滚去。“咔嚓”一声脆响,采集五行精华,历时百年炼制的长杖断为两截,中间数尺长短的部分已经化成飞灰,只留下一头一尾,不足两尺的短短两截。借着这一阻,申公豹堪堪避过这一击,后背已经紧紧地贴在身后的墙壁上。此时,天机棒已经当胸点到。
一招三式,一气呵成,原古根本就没给申公豹以喘息之机,电光火石间,申公豹已经到了绝地。
申公豹毕竟已经有了金仙的修为,虽败不乱,双肩一振,射出一团金光,同时身子竟然慢慢的融进了深厚的石壁,石壁就像是水面一样,激起几圈涟漪,随后又变成了冰冷坚硬的石壁,而申公豹早已经是踪影全无。
原古毫不迟疑,天机棒不但没有变招,反而更快了几分,重重的点在那团金光之内。
一声脆响,宛若是金铁交鸣,石破天惊的一击竟然被硬生生的当下!原古心中一声长叹,直到已经失去了大好时机,收棒而立。如屏也明白这机会稍纵即逝,暗自后悔没有及时地祭起打神鞭,给予他致命一击,然而,一切都晚了。
金光散开,二人的面前多了一个中年道人。他身型高挑,四肢修长,一手持剑,一手持一铜铃,一身修为精深,显然也是昆仑一脉,站在那里倒也是威风凛凛,只不过,细看之下,只见他双目血红,目光呆滞,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妖气。
那道人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掌中的宝剑,突然发现剑身上多了一条细细的裂纹,仰天一声长啸,虽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是原古二人都是明显的感到了那澎湃力量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看清楚那凄绝的表情。突然,他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原古的面前,手中的宝剑直指原古的咽喉,同时,左手的铜铃摇响,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在室内回荡。
如屏见到那人来势汹汹,心头一紧,掌中打神鞭便要击出,不料,手臂还没有伸直,突然间,清脆的铃声传入耳内,霎那间,五识俱灭,只有铃声不断的像锥子一样直刺耳鼓,钻入心头,如屏只觉得天旋地转,气血翻涌,全身的真元不受控制的四处游窜,三魂气魄都要离位一般。如屏知道法宝厉害,危机中,一咬舌尖,喷出半口鲜血,同时脚下用力,飘身后退,默运昆仑心法,企图平息体内紊乱的真元,不料,这一来,适得其反,如屏只觉得全身的真元汇集一处,猛烈的冲击心脉,好似要破体而出,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从此人事不省。
慢慢的,如屏再次有了意识,全身上下的真元都已经归位,体内似乎是被一举巨大的力量仔细的梳理过一样,通体舒泰。睁眼一看,自己身在半空,全身上下被青、白两色光芒包裹,原古的一张笑脸近在眼前。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见她醒来,原古高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荡魂铃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小可,名不虚传。
如屏轻轻的舒展四肢,飘身落地,对着原古温柔一笑,轻声道:“我没事了。”说话间,目光突然间扫过地面上残留的半截断剑和金黄色的铜铃以及铜铃上面紧紧依附的那枚落宝金钱。
“走吧,申公豹已经借阵发而走,我们暂时回去吧。”
“这落魂铃乃是黄龙师弟的随身法宝,这剑更是出自昆仑,当年黄龙师弟就是为了此剑才下昆仑,入红尘。没想到数百年杳无音信的黄龙师弟如今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说到此处,南极仙翁竟然有几分哽咽难言。
广成子接口道:“师兄所言甚是,听原古二人诉说,这极似南疆的御魂术。而申公豹助纣为虐,极有可能从蚩尤那里学到此术,加害黄龙师弟。”
太乙真人道:“大道无形,易变将生,此地请大师兄和广成师兄坐镇,小弟愿意带二三师弟前往寻找解救黄龙师弟。还请大师兄示下。”
南极仙翁低头沉思,良久,笑容尽敛,正容道:“如今,乱萌初现,大神刑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这个时候,我们十二人的十二天罡阵此时实在是不宜分开,可是黄龙师弟的事又是不能再拖了,我实在是难以决定。不如,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一向是多谋能断的大师兄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太乙真人站在当场,环顾四周,一语不发,孰轻孰重,大家心中自有分晓,他又何必再说?
玉鼎真人站了起来,看了南极仙翁一眼,然后缓缓走到了太乙真人的身后,紧接着,赤精子、惧留孙同时站起,对望了一眼,并肩立于玉鼎身后。南极仙翁见到如此的情景,毫不意外,更是不发一言,而是扫视着在座的诸人。南极仙翁点头道:“既然如此,有劳四位师弟了。”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太乙面前,取下杖头的葫芦,塞到了他的手中,低声道:“前途异常凶险,一切小心。葫芦不仅可装黄龙魂魄,还有四粒金丹,乃是师尊亲炼,危急关头,可以续命。”说罢,神色一冷,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座位上,双目微闭,似乎已经入定。太乙真人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数,刚刚南极仙翁所言就像是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心头,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然而,天意难测,更何况,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太乙真人四人转身离去,如屏想也不想,迈步就走,可是,刚刚踏出一步,又停下了,刚要回头看看原古,只觉得腰上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道,带着自己紧紧的追上太乙四人的脚步。
太乙真人心情沉重,一门心思只是仔细斟酌南极仙翁刚才所说的话,以及他说话的神态,越想越觉得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异常的沉重,三位师弟入门都较晚,修为也在自己之下,但是数千年相交,情同骨肉,就算是拼个形神俱灭也要保护他们周全。
一直走到了城外,太乙真人才发现原古二人紧紧地跟在身后。另外三仙虽然早就发现这两人,但是见到南极仙翁如此这般,也晓得事态严重,自然是为太乙马首是瞻,谁又想到名镇三界的太乙真人竟然也会神不守舍?更何况,几人出了徐园,来到城外,也不过是转瞬之间。
太乙转身,望着原古二人道:“前途吉凶难料,你们二人还是回去吧。”
原古躬身奏道:“我们与申公豹有杀父之仇,还请师伯祖成全。”
太乙道:“到时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们四人届时难以维护你们周全,深仇大恨就由我们替你们了断吧。”
如屏大急,双目一下子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保此仇,虽死无憾,还请师伯祖成全。”
太乙长叹一声,双手将她搀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而此时,如屏早已经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声长叹,太乙转身而走,原古揽着如屏的肩膀,紧随其后。
转眼间,六人已经走出数里,玉鼎真人见四下无人,手腕一翻,掌中已经多了一只小小的飞蝉。飞蝉双翅一振,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飞上了树梢,双翅连振,每一下,空中便多了两只飞蝉,不一会,六人周围已经聚集了数万只飞蝉。玉鼎真人手一挥,飞蝉像是一片乌云一般一下子飞上了半空,呼啦啦散开,像是一张张开的大网,四散飞去,而最初的那只飞蝉一声欢鸣,飞回到了玉鼎真人的肩上。
众人都是大感惊奇,原古和如屏两人更是大感有趣,羡慕不已,没想到玉鼎真人竟然炼成这样的一件法宝,倒不是一个寻人的好宝贝,难怪他敢自告奋勇的来寻找黄龙,要是没有他,这件事还真是十分的头痛。看着众人十分的好奇,玉鼎真人笑道:“我在洞府内闲暇无事,又见洞外的树林内有无数的幼蝉,便以训蝉为乐。无奈蝉之一物,灵智未开,偏偏又寿命极短,刚刚有几分成效,就死了个干干净净,后来,幸亏有慈航师兄的杨枝甘露,竟然将数万死蝉炼魂洗魄,制成这件法宝。这法宝乃是精魄所化,不似我们寻常道术所衍,用以寻敌窥视,极难被人发现。
两个时辰之后,玉鼎真人肩上的蝉开始鸣叫,已经传回了讯息。
玉鼎真人领路,太乙真人殿后,赤精子和惧留孙一左一右,原古两人反倒是走到了中间。原古与如屏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感激的光芒,这才是名门正派,大罗金仙的风骨做派。
就在太乙等人离开洛阳之后不久,刚才还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突然不知道从何处飘来一朵乌云,方圆千百里,遮天蔽日。洛阳城内狂风大作,所有的灯火就在这一瞬间一齐熄灭,就连道观中三清像前的香火都没有幸免。一座大城,陷入了彻底的黑暗!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只有男女老幼无助而恐惧的凄惨哭声。与此同时,洛阳城外,黄河水猛烈的上涨,只一转眼间,滔滔河水便已经漫过了长堤,然而,河水并没有泛滥四溢,而是继续的上涨,吐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