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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恶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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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启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垂死宁静么?难道这个时候青年不是应该揪着他的衣服质问自己到底跟秦敛是什么关系么?
  “ 走水路的话……十天左右就到了,也不算太远。” 他老实回答了。
  樊林终于停止了用脚尖踢墙的无聊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在紧张,平时没见过的小动作都出来了。
  “ 是不远……”青年唔了一声,低声道:“ 可走了的话就很难回来了吧?”
  想去摸摸青年的脸,其实樊林肯为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就够了。
  不是以争吵撕破脸落幕就已经很圆满了。
  “ 天下间总有散席的一天。” 谢启冷肃着面孔,靠在墙边上,对青年说道:“ 聚散离合,看惯了就好了。”
  自己明明是最悲伤春秋的那一个,到头来还好意思说大话,谢启苦笑一声。
  青年没有点头,俊朗的脸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出几分阴郁。
  “ 小子,你会舍不得我么?”
  难得他也会以调笑的语气,冲青年问道。
  果然樊林没吭声,只是又长又黑的睫毛眨了眨。
  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话题,说句是也不难吧,年轻人啊……谢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走了过去,长辈一样拍拍对方肩头,“ 没事,别当真,我给你开玩笑而而已,你都是要带兵的人了,说话做事都要沉稳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油嘴滑舌了。”
  说完这话,他又不情不自禁道:“ 小子,有时我挺气你的,你知不知道。”
  樊林瞪大了眼,半晌才道:“ 你……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你气我什么?”
  气什么? 那可多了,一天一夜都数不完。
  对,就是这无辜的表情他看着最恼火,连自己犯错惹人不开心都不懂,和京城那些富家子弟一样,骨子里都是把自己放在中心点里,老是要别人围着他们转,受半点委屈都不肯。
  这小兔崽子,是被黄金玉石给喂养大的。
  “ 气你什么,自己回去想。” 谢启偏头一想,道:“ 不过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多担待点,别记着。”
  樊林抓起谢启的手,眼里流露出困惑:“ 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谢启暗呼一口粗气,“ 我和秦敛没那种关系。”
  青年忽的就撇开了头,嘴唇绷得紧紧的。
  “ 有些时候眼见也不能为实。 ”
  只能解释到这里了,他只怕多解释一句,樊林的脸色会越惨白一分。
  他还是舍不得青年像这样子难过,其实就是各花入各眼,虽然小兔崽子是被黄金玉石养大的,任性又不听话,但他还是觉得稀罕,愿意花力气去饲养。
  “ 我知道你对秦相的意思。” 谢启咳了一声,大方道:“ 但我也不是乱来的人,这你信的过吧?”
  怕樊林不相信似的,他又笑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
  没有情爱,但好歹还是有信任的吧。
  风寒夜静,隐隐只可听到打更的声音,原本就奄奄一息的残月又被黑云慢慢给蚕食掉了。
  没有光线,只有青年手里的温度。
  “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樊林顿了顿,吞吞吐吐又道:“ 你教给我的事,我都记着的。”
  “哦,那我岂不是把你爹那份活也做了?”
  青年啊了一声,硬生生道:“ 那,那不一样吧。”
  是不一样,就像他可以用心演绎好情人这个角色,但只要真正的主角一来,他还是必须要退场的。
  谁都代替不了谁。
  “ 我回去拿点东西就回刑部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
  转身的时候青年从后面给了他一个拥抱,双臂绕过他的肩头,很亲密的样子。
  “你哪天走,我好去送你。”
  心脏里又有妖魔作乱,噗通几声,他赶忙道:“ 你不是要回岭山吗?时间不对头就算了,没事的。”
  不要送了,千万不要送了,让他一个人走就好了,谢启是这样暗暗祈求的。
  青年这回爽声道:“ 我告了假, 可以晚回去几天。”
  虽然不是紧急的军务,但好歹是回京汇报寻新军情况的,如今又告假迟回,谢启头疼不已,他真的对青年的任性妄为没了办法。
  “ 你爹没意见?”
  果然绕在他脖间的手垂了下去,气馁一样嘀咕一声:“ 被打了一顿啦。”
  是该打,樊老将军打的好……这种兔崽子不打不成器,谢启汗流浃背,纯粹是因为后背被青年的前胸紧贴着,这种姿势难免让人遐想翩翩,双腿发软。
  就这样一直腿软的拿了宗卷,又一路腿软汗流的回了刑部,樊林还算听话的一路跟在他旁边,青年的情绪似乎平静过了头,谢启好是迷惑的偷偷打量过去,虽然没有暴怒是很好,但像现在这样的平和似乎更让人觉得奇怪吧?
  去刑部的大路即平稳又宽阔,但谢启只觉自己走在独木小桥之上,桥下熔浆滚滚,呼吸不稳,每踏一步都摇摇晃晃。
  “ 那天,秦相跟你说什么了?”
  谢启只怕自己再不问,这个问题就永远说不出口,但他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和脸部神态,装作事不关己,只是以旁人的立场发问。
  听到细小的动静,似乎是拳头紧握时骨络作响的声音,青年的步子迈小了点,不甚在意道:“ 哦,没说什么。”
  才怪,绝对是说了什么,不然以樊林的脾气,怎么会这般平静。
  谢启猜不透秦敛的意图,包括那句近似恐吓的话。
  “ 秦相真没给你说什么?” 他狐疑,想拿铲子直接撬开青年的嘴。
  本来这小子就不属于城府深的人,一直嘴巴都很松,以前想套什么东西都可以很轻易的就知道,可这次青年嘴巴锁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套话,就是不肯透露半句。
  “ 真的没有说什么啊。 ” 青年还是这样坚持的。
  一想到樊林是因为秦敛而守口如瓶,他就心里毛毛的,发酸是肯定有点的,不过更是放心不下,秦敛手段厉害,在言谈中对樊家又是极不友善的,现在青年对秦敛只怕完全没有防备之心。
  他担心青年对秦敛的仰慕之心会坏事。
  他只希望自己想多了,把事情都往坏处想了,便压抑道:“ 既然不肯说,就算了,不过我提醒你别跟秦敛较劲啊,你这傻小子……他说什么你也别信全了,也别一根筋的把什么事都告诉别人,懂不懂?”
  就算这些话不中听,樊林可能不喜欢,但他必须也要提醒青年一下。
  樊林欲言又止偏了下头,抿着嘴,额间露出微微的青筋,嗯了声。
  “ 那个,我走了。”
  谢启手里抱着卷轴,青年就帮他推门,礼貌又体贴,似乎又回到当时两人打的火热那时候的默契。
  青年推了门后便又退回到石阶下,笑着挥了挥手,“ 行,你去吧,我等会再走。”
  用下巴顶着要滑落的卷轴,整个脸就埋在里面,这样就打消了自己再转头回去看看的欲望,其实大家这样别过就是最好的了,因为够自然。
  或许很多年后回想到今天,他就能以过来人的姿态对别人说,嗯,就像楚湘的那种潇洒口气将自己调侃一番,对待以前爱过的人,也可以谨慎并且冷淡的尊重对方。
  就像他现在可以尽情调侃自己十年前的自己一样。
  迈过来这个槛,渡过了这个劫,日子照样可以过下去,然后一天比一天好,一日比一日红火,等再过几年说不定又会有桃花自动撞上来,真心诚意的陪他安稳过小日子,人都比自己想的可要健忘多了,以前呢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在秦敛这棵树上吊死了,可后来还不是又撞到樊林这桩子上了吗?
  所以……到底是谁在刑部里乱挖坑的啊?
  谢启被一个土坑踉跄摔倒在地,根本不敢往后看,怕后面的青年看到他的惨状,急急忙忙捡起地上散落的卷轴,又是一败涂地仿如丧家全一般跑回内屋去了。
  离京这天,并没有太多人来送他,真是活活浪费了这个适合送别的好天气。
  谢启府里人少,自然东西也少,除了一些珍贵的古书多占些地方,剩下的行囊就显得即单薄又寒酸,楚湘嫌弃似的用扇子戳了戳,道:“ 你不说你回乡,我还以为你这架势是去远足的呢。”
  “ 身外物带多了嫌累。” 谢启被郊外路上的烟尘呛了好几声,他看着那条出京大道已经很久了。
  因为是通去郊外码头的必经之道,所以人多车多,烟尘滚滚,不一会娇生惯养的湘王便耐不住了,催促道:“ 之承你还在等谁啊?要不先去码头吧,再迟你就赶不上船了。”
  因为樊林说了要过来送他的,既然说了应该就会来吧?既然开了口,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都不应该食言的吧?无论从礼节上还是情理道义上,都不可能吧。
  “ 谢之承!本王的玉面都被沙给磨平了……”男人暴跳如雷:“ 啊,啊,本王的头发都被吹乱了——”
  连一直都乖巧呆在一旁的半个小徒弟也过来小声劝道:“ 谢大哥,要不我们送你去码头吧,别等了……”
  顾襄玉是资质很好的学生,谢启很放心的将自己总结出来的东西倾囊相授,连带着将府里那些制作出来的各种刑具也一并交给了顾小公子,也算是业有所承了。
  他可以把湘王当作 爱叫的哈皮狗,但不能让爱徒陪他一起吃沙子。
  “谢大哥,您在等谁啊,这都一个多时辰了……”
  谢启仰头看看天色,万里无云万里天,一点东西也藏不住的透彻干净,他抹狠一把脸上的灰尘,道:“ 对不住了,容我再等半个时辰,半时辰不来我们就启程。”
  等人是件很无奈的事,伴随着一次次起伏不停的希望和失落,到最后整个人都没了脾气,被阳光晃花的眼都开始失去焦距。
  开始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要过来,怎么如今那么久都看不到人影呢,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 之承,你在等你那佳人来相送吗?”
  楚湘看出了点苗头,便避开其他人,在谢启耳边道:“ 别等了,走吧,要来的早就来了,你再等人家也不会来。 ”
  “ 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谢启虽然心急,但还是忍住暴躁,做出假设:“ 可能遇上什么麻烦事。”
  楚湘睨了他一眼,扇子用力挥走飞尘:“ 你就自个骗自己吧,什么事来的那么不巧啊?就刚好送你这天才来?别傻了。”
  “……” 谢启脸色渐沉,仿如冷冰。
  “ 人家随口诳你的吧。”
  “不是,他也不是那种人。”
  樊林虽然任性了点,但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答应过的事不会这么轻易的反悔,而且送别还是青年自己主动要求的,他并没有做出什么邀请。
  “ 长痛不如短痛,之承,你都要走了,就别想着那个人了。” 肩膀被按住,男人语重心长正色对他说:“ 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呢?你难道就留下来吗?”
  “……”
  “ 走吧,我们送你去渡头。”

  吠吼第三十三声

  谢启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老牛漫步的跟着楚湘上了马车,看着楚湘嘟嘟哝哝的拍着衣服上的灰尘,心里即是愧疚又是感动,喃喃道:“ 多谢你们来送我。”
  不然,就真的是要孤零零的走了。
  楚湘一怔,笑道:“ 朋友嘛,应该的。”
  没有马匹追上来的声音,那种情况果然只能出现在才子佳人的小说里,马车一路顺利行驶到了渡口,谢启要乘的那船差不多已经上满了人,没有多少时间可耗在离愁别绪上了。
  “ 多保重。”
  以为自己对京城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可真的要走的时候,心里却还是酸楚不舍的。
  “ 你放心,本王最会保重的就是自己了。 ”
  谢启忍住难过,笑道:“ 行,会保重就好。”
  因为要走了,也难免会多唠叨几句,他知道楚湘年岁也不小了,平日嘴里说的是潇洒,可心里面怎么想的谁都不晓得。
  “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适合的人就好好过日子,别乱玩了,伤身。”
  楚湘转了几圈扇子,神色怡然:“ 没玩够呢,这日子不也一样过的吗。”话语又一转,这次倒正经许多:“合适的人……说的容易,你叫我哪找去啊。 ”
  相比他们这些忍惯了的人,他那刚认不久的小徒弟就红了眼圈,十分不舍的样子,谢启第一次见有人因为他的离去而伤心落泪,简直是折杀他了,便弯着腰用袖子给小徒弟擦了眼泪,尽力温声哄着:“ 你这样子,怎么去刑部呢,会被欺负的。”
  顾小公子咬着嘴唇,泪珠一颗颗的滴在颊面上,“ 谢大哥,谢您教我这些东西,襄玉会一辈子都记得的。”
  他嗯了声,拍了拍少年年轻沾泪的脸。
  终于还是有人记得他的好,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谢启鼻间酸楚,回头扬扬手,带着小福一家子人,头也不回的上了船,船甲板上处处都是分别的味道,他眼眶微湿在甲板上呆了一阵,就喊上小福一家准备回船厢里稍作休息。
  “ 谢少,请稍且留步。 ”
  脆生生的少年声让谢启停住了脚步,小厮模样的少年身穿藕色布衣,白面俊俏,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
  谢启记性极好,一眼就认出这是秦府的小厮,以前还给他带过路。
  难道是秦敛派人来送别吗?谢启抱着疑惑,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小厮面前:“ 你是秦相派来的?”
  他上次跟秦敛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这回是非走不可的,绝不会因为秦敛的示弱就留下来。
  而后秦敛也像明白过来似的,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好像约好一样,要将那些陈年旧事一同连根拔起,烧个干干净净。
  如果这回秦敛只是随惯例风俗办事,让小厮给他送上一封送别诗词,那他绝对欣然接受。
  小厮笑意盈盈,双手捧上一张信函:“ 我家老爷知道谢少今天要走,就让小的给谢少送来这个。”
  这墨宝,是不是太小了点?
  谢启看看小厮的明亮笑容,再审视了一下那薄薄的信函,还是接了过来,当场撕了开来。
  是一封简短得不能再短的信。
  谢启在一眼扫去的时候,脸色剧变,手紧紧将纸抓在手心里,有什么东西汹涌而来,惊涛拍岸一般,毫不留情的就堵在胸腔间,半晌都喘不气来。
  在短暂的脑间发空后,他眼厉如常的看着那依旧笑容不断的少年,字字清晰的问:“ 所以,现在樊将军在你们秦府里?”
  不愧是秦府出来的小厮,就不像他谢家的,从没见过什么世面。
  所以就算面对他这样凶狠的表情还是能够言笑晏晏,不曾削减一分那笑容。
  他却还不如一个小厮,袖下的手早已经把那信给狠狠揉烂了。
  “ 谢少是明白人。” 小厮不慌不急,语气还是恭敬的:“ 樊少爷正在咋们相爷府里喝茶呢,只怕是赶不过来了。”
  谢启再也忍耐不住了,手狠狠一挥,将那手中揉碎的碎纸全数朝船舷外一扔,江风作响,马上将残破不堪的碎纸吹散在空中,沉尽碧江里,就再也不见踪影。
  “好,好—— ”谢启怒极反笑,差点要为这帮人拍手称快了,“ 你们做事果然够力道!”
  他都要走了,还要在他心尖里插一刀,毁掉他仅存不多的自尊,非要让他没办法忘记这里,秦敛你好手段,果真好手段。
  那天晚上从后面拥抱他,给他开门,信誓旦旦要来送他,他一直等待着的的青年,这个时候竟然在秦府里。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谢启就恶心的胃里发酸。
  秦敛果然了解他,知道他心里哪里最软,哪里刺起来最有效果。
  船开始开动了,谢启都不知道是船的摇动还是自己身子在摇晃,整个入眼的世界都在旋转,只有靠手扶撑在船舷边上才支撑住。
  一直躲在他后头的谢小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的就冲了出来,粗鲁的将白净少年推了开来,大骂:“ 你滚,你滚,我家少爷不要见你!你滚啊! ”
  白净少年不以为意,轻轻用手拍了拍被小福推到的地方, 表情大度的不像一个小厮该有的神态,让人无比生厌。
  谢启按住小福的肩膀,制止住谢小福的咆叫,在微微摇晃的船里站稳了脚步。
  “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 谢启抹了一把脸,“ 他的话我都看到了,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不用他管。 ”
  “ 像这种事,做起来也不嫌掉价。” 谢启恶意一笑,看那白净少年笑容微僵:“ 替我把话传到就行了,就此别过。”
  拉着自家小厮就直接往船厢的方向走,尽管脸是凉的,心里还是有东西满满溢了上来,最后满上了眼眶里。
  “ 就此别过了。”
  谢启对自己这样说。

  吠吼第三十四声

  不知道在昏暗的船厢里沉睡了多久,离了岸就没了安全感,从头到尾都在起起伏伏间,只是觉得心魂都要分离了。
  明明以为只要离开了京城,就可以稍微轻松一点,可是秦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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