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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恶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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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吃准他的软肋了吧,谢启哼了一声。
  “谢少,那……那进来喝点热酒暖暖身子吧?”
  老人家,不要用这么期盼的眼神看他,你们秦府的门槛太高他脚短迈不进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把你们家少爷叫醒就好。”
  秦敛一副熟睡到忘我的模样,老人苦恼的站在马车前,可怜巴巴的转头盯着他,求助道:“ 谢少……”
  他暗暗捏紧拳头,果然秦敛那种一闭眼天塌下来也不知道的习惯还是这样坚固难改。
  谢启忍住仰天长啸捶胸膛的冲动,一步上前,就把秦敛从马车里抱了出来,对方头依在他胸口上,压在心脏跳动的位置,有种迫的他喘不过气的错觉。
  太瘦了……真的抱起来才发觉秦敛大概只剩下骨头了,竹竿一样把手碍得生疼。
  “ 有夫人的话,身体大概就会好起来。”
  前面带路的老人背影顿了顿,然后附和道:“ 谢少说的是……等少爷娶了妻,就会好了。”
  上台阶时的抖动让怀里的人略微动了动,手在无意识下抓住了他的领口。
  谢启不自然的撇开头,他停在最后一格台阶上,再跨一步就是秦府了。
  这个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对他来说堪比噩梦的地方,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嘛,跟一道坎似的,轻轻一迈就可以过去。
  只要一迈就好了,所以……谢启,你到底在腿软个什么啊?
  “ 呃,谢少?您进来啊……是太累了吗?”
  终于发现他没跟上来的老仆好是困惑的跑前来,生怕自家主人给人添了麻烦。
  “是少爷太重了吗?要不老奴还是叫人来好了……”
  “咳,不用了。”
  他只是需要点时间整理自己的心绪和软弱,当年那个会一直敲门的少年已经被时间磨的不成样子了,这样安慰着自己,谢启终于缓缓抬脚,踏了进去。
  距离上次来,已隔了整整十年。
  ————————
  其实入了朝会便生疏,那也是很自然的事,可是当年秦敛吝啬到连缓冲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秦敛入的是户部,户部掌一切财政事宜,凭心而说,论升迁机会是比刑部的人要大上一些,至少从历届丞相出处就可推测一二。
  他在进了刑部后,还是忍不住日日跑去户部等人,像要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引得当时户部的同僚们人人侧目,开始秦敛还是和他一同回去,过了几次后就以,‘事务没有完成’‘今晚要去某位大人府上拜见’等等理由而搪塞过去,谢启全心全意的信任着秦敛,心思从没歪过,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虽然入朝后相处的时间没有以前多,但只要能呆在对方身边就已经很好,总体说来他把自己的心态位置都摆得很正,要求着实也不高。
  直到被人当面说出,‘ 我们还是少见为妙 ’的话,他才顿悟过来好友已经不想要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自己断袖的秘密被秦敛发现了?当时的谢启是这么慌张猜测的。
  “ 为……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断袖的事,他可以改……因为不想被好友看不起,在平时的相处下也尽力控制自己的目光,只要能一直做朋友——那些见得光的坏毛病他都可以掩住的。
  “不是你的错,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有点距离,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阿敛,我——我——你别走——”
  他只是想做朋友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敢做奢想,为什么连这点愿望都要剥夺呢?
  “别天真了。” 最后秦敛拍了拍他的颤抖的肩头。
  “之承,这不是靠天真就可以生存下来的地方。”
  闭门羹吃多了,整个人性子也就冷了,对身边的同僚也抱着一种迁怒的敌意,什么人都不能相信了,连最好的挚友都可以弃自己而去,那还有什么人能值得信任。
  秦敛说的对,这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只有像蚕一样把自己裹起来,才是最安稳。
  “嗯?在想什么呢?”
  青年在情事过后把头支在他肩膀上,与他对视,笑着用手指摇动他的下巴:“ 怎么了?又一脸苦相。”
  “你说,别人寿辰要送什么东西最适合呢?”
  樊林打了个哈欠,躺回床边:“ 那要看什么人了,这点事有什么好苦恼的啊。”闭眼了一会青年忽然唰的睁开眼,“ 是秦相?”
  他沉默当作回应。
  “ 那就送玉吧,稳当不出错,我给你找玉匠,你不是不爱去这些场合的吗?”
  青年最后一句语调有些奇怪,谢启知道樊秦两家关系不是一般复杂,就打马虎眼,回答:“ 是不喜欢去……这次听说公主也要来,皇上的面子不能不买……”
  “ 这样啊。”青年拖长了尾音,翻了个身,用手指扯他的发梢:“ 上次去我爹那里明明还很勉强的样子。”
  “ 咳,小气也要有个度啊,樊将军。” 他好笑起来:“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谢启,春天快来了啊。”
  樊林从后面抱着他,絮叨道:“ 这种鬼天气骑马都不方便,真是够讨厌。”
  他觉得呆在府里烤火就很舒服了,根本想不通武人的癖好。
  “前几天跟人去打猎,什么都没打到。” 樊林抱怨。
  “ 这种天气就好好呆在府上吧……”
  “这样好了,等过些时候我们就去踏春吧。” 青年转向他,朝他笑道,“老在你府上混也不是办法, 京城旁边还有很多风景不错的地方,你没去过吧?”
  “没……”
  “你府上的厨子做来做去都是那几道菜,西山那里的龙井虾仁,万家酒楼的烤鸭,唐家的小笼包……” 青年如数家珍的说着各色佳肴,“ 这些都很有特色,下次顺便也一起去好了。”
  他一知半解的点着头,原来京城是这么卧虎藏龙啊,他一向是两点一线生活规律,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五光十色的生活。
  “真是的,我真怀疑你到底在京城有没有好好看过。” 樊林好气的揉他的头发,“ 闷葫芦。”
  “我正事多而已……”
  外头天气寒冷,他手脚冰凉,就算缩在棉被里还是冷得睡不着,青年把他的双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反复烙了几次,“ 睡不着就靠过来点。”
  谢启含糊应着,青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投怀送抱,只好自己把人翻了过来然后圈在怀里。
  源源不断的热气就传了过来,谢启悄悄满足叹气,年轻真好啊……全身就跟火炉似的,要是整个冬天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刚才是不是弄疼了? ” 樊林的手放在他腰上,“ 疼的话就说,我带了止疼的油过来……”
  “没,也没什么。”
  “ 还是揉揉好了,前天上朝时我看你腰都快直不起了。”
  樊林要下床去拿药酒,谢启急忙拉住对方,咳了几声:“ 真的不用了。”
  “你啊。” 青年给他盖好被子,拨拨他额前湿发,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老跟我客气那么多做什么。”
  “……” 谢启脸上热气滚滚。
  “ 害羞也要限度啊,谢启。” 樊林隔着棉被抱了抱他,“ 我要回府了,晚上别踢被子。”
  要走了啊……谢启赶快侧个身子,避开面对面,“哦,好,一路小心。”
  窸窸窣窣,是穿衣服的声音。
  “药酒我放你书桌上了,有空记得擦。 ”
  樊林走前认真叮嘱了他要擦药的事才离开,门在砰的一声关上后,谢启就立刻起身,等推开窗户后已经不见青年的影子了,只有白皑皑一片上印着些许月色,很快连脚印都被掩埋了。
  凉气从地板传进赤足里,谢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急忙窝回尚有青年余温的床上。
  药酒瓶捏在手心里,谢启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如果自己开口让青年留下,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但开这个口真的太难了,语调一个把握不好就成了他厚脸皮要留人似的,不行不行,而且被拒绝的话,脸也不知道往哪里搁,自讨没趣的事……还是罢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可真的好冷啊……

  吠吼第十六声

  殿外飞雪,谢启一边搓着冻僵了的双手,一边沿着黑色琉璃瓦的走廊往宫外走去。
  在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后,他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后退,行礼:“ 丞相大人。”
  秦敛为内阁首辅,跟在他后面的大人们皆为群辅,这一路浩浩荡荡,猜也猜的出是从皇上的御书房里出来。
  男人向来冷淡的视线停在他脸上,不急不缓道:“ 谢大人,昨日我让家仆送上的请帖,不知道你收到没有。”
  这,这纯粹是在威胁他吧?当着那么多同僚,他能说半个不字么?
  他微微弯着身子以表示自己的赤胆诚心,去,怎么不去,就算水淹京师他都一定漂过去,就算他挺尸了,也要必学水上跳。
  “ 收到了,谢丞相大人关心。”
  大概是他的语气还欠缺点热度,惹的旁边一位年轻俊才冷哼一声,“ 不识抬举。”
  秦敛也听到了这不屑的哼声,睇向对方:“ 齐大人有意见?”
  “ 咳……没有。”
  “ 之承,那我就等你来了。” 这样说完,就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没有多余的表情和神态,只是状似随意的往他弯着的脊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由自主的就觉得鼻腔难以呼吸起来。
  他以前跟秦敛说过,男人汉大丈夫就是要直起腰骨做人,上跪国君下跪高堂,除非真心佩服,他才不会轻易弯腰。
  年轻人总有会天真的豪言壮语,可他怎么觉得,秦敛还可能,大概记得他当初说的话呢。
  樊林介绍来的玉匠果然手艺精湛,椭圆形砚池四面浮雕山水人物, 用黑黄檀木镶嵌,流光四溢,线条简洁优美,虽然送玉屏玉如意更现身份,可他知道秦敛闲时爱练书法,送这个还比较实用些——
  且慢,他送那么实用的做什么?要是秦敛每次一看到这砚台就想起他的脸,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失策,真是失策啊。
  谢启抱着寿礼站在秦府门前,心中有苦难以明说,有泪无法直流,唯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 谢——咳,谢大人!”
  手臂从后面被人拖住,他猛然回头一瞧,嘴角忍不住就挑开了。
  “ 樊小将军,好巧啊。”
  青年喘了几口粗气,自己随意整整衣衫,没好气的抱怨:“ 好巧个什么啊,我先去你府上找你,你家小厮又说你刚刚走了,我骑着马追了几条街——你说巧不巧?”
  “你,你找我做什么,不是说好秦府碰头的吗?”
  谢启,你是有城府的人,只是听到这种程度的话就心花怒放,那实在太掉价了……
  “你啊,傻乐个什么。”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樊林偷偷扯住他的耳朵,坏心眼质问:“ 有什么好乐的?我也要听。”
  “ 我没有乐。” 他使劲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青年腾出手去搔他的腰,谢启最怕痒,急忙跳开,瞪眼制止樊林:“ 你别过来。”
  “ 说不说啊?谢大人。”
  “ 据说公主天姿国色美艳动人倾国倾城能见上一面我觉得非常荣幸。”
  他大气不喘,只是脸泛起红色。
  所幸这儿灯火不足,青年看不到他的窘迫。
  樊林不以为意的哼了声,“ 能有什么好看的,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满大街都是女人啊,有什么好看的,等等,谢启,你不是对女人不行吗?”
  这,这是什么逻辑,他谢启虽是断袖,可也是有自尊有高度的断袖,不行这个词简直就是侮辱他的男性尊严。
  “ 樊小将军,如果你很欣赏一个花瓶,你是不是也代表你必须要对花瓶‘很行’?”
  “……” 青年吃瘪了,不过很快恢复神采,促狭地眨眼:“我对花瓶行不行,谢大人清楚就好。”
  不怕真流氓,就怕假卫道,他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庆民风向来开放,未出阁的姑娘能在未来夫君府操持事务上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这姑娘还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就算这心操错了,旁人也只能说,操的好啊操的妙啊。
  所以,到底是哪个不长心眼的家伙把他的位置安排在这里的呢?
  谢启耳听八方,视线左右暗瞟,好一个前后受敌四面楚歌,敢情坐在他周边的都跟他有那么点不大不小的过节,这么受关注显眼的位置真的跟他的做人原则大相径庭啊。
  唯一让他可以窃喜的是樊林的席位就在他右手边。
  能在大庭广众坐下一起,着实让他有点……嗯,暗自暗喜。
  “ 不是想看公主吗?好像已经来了。 ” 樊林目光也随着众人移到一边,轻声说道。
  青年虽是武将,可模样生的好,所以无论是正装还是盔甲都好看的很,繁丽华美的宽袖锦袍穿在青年身上就硬是比别人多了几分潇洒峻拔,这种美好的身型,绝不是一般般的软绵书生能练出来的啊。
  一时入神,竟连今天的寿星公出场谢启都没注意到。
  直到一帮同僚们流水似的涌到秦敛那儿,他才后知后觉的啊了声,“ 秦相来了啊。”
  樊林收回视线,端起酒杯抿了口,语气轻视:“ 不过靠女人联姻上位而已。”
  谢启一愣,这个,樊家和秦敛暂时还没太大瓜葛吧?难道有什么上了台面的恩仇录他没有了解到?
  “ 他就算不娶公主,也照样是秦敛。” 虽然心理复杂的很,谢启还是感叹了一句:“ 天下谁人不识君,当今朝廷,除了他,谁担的起这句话。”
  青年不赞同似的啧了一声,换了个更加随意的姿势。
  “ 樊家太老爷如果还在,又另当别论。”
  言下之意,樊家多靠祖上庇护,如果青年不多加努力,这光环只怕续不了太久。
  樊林瞥了他一眼,口气一下子也变糟糕起来,总之很是自暴自弃,“ 好了好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靠祖宗吃饭的纨绔子弟。”
  没有啊……他只是想提醒顺便激励他而已。
  “投胎也要看技术的。” 青年忽然回视他,短促一笑,眼眸有星光在荡:“ 谢启,这说明我会投会抢啊。”
  他呼吸一松,“ 是,是,这也是本事来的。”
  慢慢的,樊林似乎适应了他讲话的方式,也不会像刚认识时一样,动不动就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口头之争就发少爷脾气。
  那边,人群渐渐松动开来,他见着了秦敛和跟在男人旁边的公主。
  秦府寒梅正浓,斜枝悬冰,疏影就横斜在冷池凝波上,笼中灯火沉浮着暗香,在逆风来临的时候就一股脑朝来人的方向飘了过去。
  秦敛性子历来偏冷不喜热闹的颜色,今日一身红色厚袍,袖口描上了金边,清正雅丽,身旁的公主虽容姿艳美,可坏在长裙用色过于浓烈,佩饰过多又繁琐,倒和秦敛的气质不相搭了。
  除此之外,这已是毫无瑕疵的佳偶啊。
  隔壁青年也随即调整了自己一开始颇为随意的站姿,轻轻放下酒杯,微微紧绷的肩部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线条。
  “ 谢大人,樊将军。 ” 秦敛朝他们举杯,嘴角浮着的笑意就跟梅花香似的,只怕嗅大力点就没了,飘渺不定。
  “ 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身边的公主俏脸皱了皱,大胆的挽起秦敛的手臂,俏生生问:“ 哪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呀,好歹也要相信我一回嘛。”
  谢启鸡皮微起,同时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寒战。
  女人什么的,他果然没有尝试的欲望,自己这种脾气,别说哄人开心,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就连最基本的忍耐他都会做不到。
  他见秦敛眼波不动,只是用另一只手暗暗拍了拍公主的手背,以示安抚。
  “ 樊哥哥,你说啊,这寿宴办的如何?”
  对了,据说公主和樊家私交极好,这声樊哥哥也算不上临时套近乎,只是这声声媚入骨,真叫他这个断袖吃不消啊。
  青年倒受的住,温声道:“ 办的是好,比我爹那场还好上许多。”
  过节!秦樊两家绝对有过节!谢启掩垂在长袖里的手指动了动,碰上青年的手。
  年轻人,当忍则忍啊。
  就算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回被窝里就当屁放掉就好,何必在人家寿宴上摆臭脾气呢。
  不过秦敛这种人,肚子里跟运河似的浮着船,还是船杆子都碰不到底的那种。绝不会跟樊林这种年纪的大少爷在言语上计较太多。
  清正稳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敢当,等樊老将军六十大寿时想必樊府会更加让人期待,芸印,你别让谢大人看笑话了。”
  最后那句话是对公主说的,再娇惯的人在秦敛面前都要懂得收敛,公主讪讪收回自己的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 之承,那笔筒我很喜欢,你有心了。”
  谢启清了清喉咙,“ 秦相您喜欢就好。”
  秦敛神色坦然回道:“ 你送的东西一向最合我心。” 言罢,视线停在他头顶,“ 合心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管的。”
  他冷汗猛出,只想提袖擦擦,这对新人,真是一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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