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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作者:老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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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皓笑了笑,道:“你办事严谨,做得不错,我们毕竟是一方司牧父母,虽说军情紧急,没有上敕,断然不能擅自把粮给他们。天节军是朝廷直辖,粮秣供给皆有定制的,你不必着急,回去慢慢应对吧!我估摸着顶多再有个两三日,朝廷里便会有说法!”

符禄叹息着去了,赵慈皓看了杨岌一眼,脸色凝重起来,他沉吟了片刻叫道:“调甫,随我到内室来叙话。”

杨岌愣了一下,迈步随着赵慈皓进了内室,却见赵慈皓转身凝神静听外廊的动静,半晌方才将门闭好,顺手上了闩,他不禁愕然:“治中大人,您这是……”

赵慈皓摆了摆手:“调甫暂不要多问,听我说完!”

他缓了一口气,问道:“你手上有多少兵在营?”

“一千四百八十一人!”杨岌不假思索地脱口答道。

赵慈皓点了点头:“随时都能调动么?”

杨岌立时来了精神:“只要大人下令,我立刻派兵上街,把那些混账王八蛋都抓起来!”

赵慈皓连忙摆手:“万万不可!”

他沉了沉,道:“你如此做等于打草惊蛇,你敢不经请示便抓李艺的兵,他便敢行军法立斩你于城门之外。事情不能这么办!”

杨岌疑惑道:“我们归洛州都督统辖,不归他节制,没有符节,他敢杀我?”

赵慈皓沉默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调甫,情势不太对头,十有八九,燕王已经反了!”

杨岌大惊:“大人,这话怎么说?”

见赵慈皓踌躇不语,他又道:“罗艺这厮虽说军纪败坏,还不至于公然造反吧?”

赵慈皓摇了摇头:“军纪不整,算不得什么大事,我说的不是这个。这几日四周各县令丞来府,我才知道他已经派兵封锁了州境,说是为防突厥奸细,绥靖地方。”

杨岌想了想,道:“虽说过分了些,不过他是军事主帅,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赵慈皓眼中目光忽转凌厉:“可是这样一来,没有他的准许,我们的信使便连州境都出不了,更遑论飞马京城向尚书省奏报了。”

杨岌张大了嘴,半晌方才道:“大人这么想,也有道理!”

赵慈皓咬着牙道:“我为地方治中,脱不开这层干系,说不得,此番须得冒一番险了!”

他转头凝视着杨岌道:“调甫,你素来是个不怕事的,此番面对的是手握重兵的郡王,无论胜负,你我先已有罪,你怕不怕?”

杨岌一笑:“大人怎么这般说话?相与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杨某为人?我若是怕事,今天便不会因为天节军骚扰地方的破事来你这边寻主意,大人有什么州命尽管吩咐,杨某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无大所谓。”

赵慈皓点了点头:“如此最好,事不宜迟,你速速回营,点起兵马,吃毕晚饭后立即率兵入城,无论谁阻挡你,当机立断击杀之。别的地方不必理会,你只需直扑城北,燕王的中军设在北门处,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擒得罗艺,天节军军马再多也无济于事。”

杨岌一躬身,道:“末将领命!”

赵慈皓又道:“你人手太少,燕王又是多年的老军务,要一举成功恐怕不易。我给你批一个条子,你即刻到豳州府库调取五十桶墨汁,回营之后即刻将兵士的甲胄漆成黑色,另外我再给你一道手令,你拿着它回营即刻去军库中调取一千四百把短臂弩出来,配备给士卒。调取此弩须朝廷敕命,如今情势紧急,只得从权,这个责任我担了,你照此办理便是。”

杨岌一愣,不解道:“大人,这是……”

赵慈皓叹道:“罗艺征战沙场多年,是见过大场面之人,此刻放眼天下,唯一能令他稍微忌惮一些的,莫过于屈突老帅的玄甲军了,此军甲胄皆为黑色,所用兵刃皆是制式。一时间我们没办法模仿,不过短臂弩这天下第一利器目下只有玄甲军装具,此事若拖延时间一长,必然露出破绽,所以你务必速战速决,只要时辰短,一时半会燕王还反应不过来……”

“常公,何忧之深啊?”马周笑吟吟地看着无精打采一脸颓废相的常何,手中把玩着一柄折扇问道。

常何苦笑道:“相公又来取笑常某,如今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常某哪里来的什么‘忧’啊?”

马周微笑着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慢悠悠地道:“以拥立大功而不得赏,反而丢掉了北军统领的要差,当今皇上这件事情做得委实令人寒心,是么,常公?”

常何愣了一下,面色尴尬地道:“我怎敢如此想?当今万岁是我故主,对我又有再生之恩,做人总要讲点良心,否则常某不是成了畜生了么?”

马周看了看他,喟然叹道:“不敢说是真的,不敢想却未必……”

常何笑了笑:“其实我所絮怀的,并非区区封赏。玄武门一役,我卷入得太深了。敬德君集诸将,多年来一直追随在皇上左右,自然比我更受信用,这一层是不消说的。北军统领一职权嫌过甚,关键时候甚至可决君权谁属,临湖殿宫变便是血淋淋的明证。如此重要的要害位置,皇上起用自己的亲信家臣来担当,乃是情理之中事。我担心的是,我知道的太多,介入的也太深,皇上用我之时,情势之危急已间不容发,当是时想不到别的。如今大局已然稳固,他由秦王而太子,由太子而今上,临朝称制君临天下,此刻若是反过来避讳此事,侯张等人是股肱,自然可保无虞,我这个当日入值宫禁的禁军总管却是首当其冲,升官赏爵我不敢指望,只要能保住项上这颗人头,常某便要道一声‘万幸’啦!”

马周失笑道:“大约常公见这些日子原先的东宫旧臣一个个都被皇上留用,心中方才忧疑不安吧?也难怪,自皇上入住东宫,东宫西府的旧臣均受大用,唯常公却未受丝毫封赏,反倒丢了差职,也怨不得常公夙夜忧心。”

他神色凝重下来:“常公可曾见到朝廷抄报?”

常何愕然道:“见到了,这是每日必看的,又有什么干碍处?”

马周道:“皇上追赠敬君弘将军左武卫大将军,谥忠,常公怎样看待此事?”

常何迟疑了半晌道:“君弘乃是为皇上而战死在玄武门外,皇上追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马周摇了摇头:“厚封敬将军,是皇上在酬敬将军之功……”

常何笑了笑:“此事朝野皆知,又当如何?”

“敬将军于皇上有何功?”马周语气冷峻地问道。

常何道:“六月初四玄武门外……”

“不错!”马周极不客气地打断了常何的话语,侃侃而言道:“敬将军在玄武门外为皇上力战而死,皇上因而厚封其功,此事夹杂在如今令人头晕目眩的朝局人事变动之中,并不显眼,可是若是真的深究起来,其中却委实大有学问。”

“先生是说,皇上并未忘记我和老敬的功劳,只不过因为时候不到,所以才对常某暂不加封赏?”常何满面疑惑地问道。

马周笑道:“常公所见不错,不过,皇上的深意,倒还并不在此。”

他敛了笑容道:“当今皇帝无论统兵临阵还是用人行政,均是大开大阖大手笔。他重用东宫旧人,一概赦免先太子和齐王的亲信左右,既是示天下以公的姿态,也是他一代雄主的气度,此事绝非是因为他对玄武门之事心生悔意,相反,他厚封君弘将军,正是在向天下人表明,他压根便不认为玄武门之事是错的,非但不错,且是一件匡扶社稷的大功劳。”

见常何大睁着双眼看着自己,马周笑道:“常公还不明白么?皇上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屠兄灭弟凶狠行径的意思。他重用东宫旧人,是不愿天下人说他任用私人,却绝非是向这些人低头认错,莫说是这些人,便是在太上皇面前,他也不会低下头来认这个错的。对于此事,他自认不需也不屑于掩饰忌讳,这是人主的大度,也是帝王的自信。所以他才以左武卫大将军的厚封来公告天下,敬将军有功,是忠臣!故而将军实则不必多虑,陛下此刻没有封赏将军,实是另有计较的。”

常何诧异道:“什么计较?”

马周道:“说来倒也简单,常公细想,论亲疏,常公可比天策诸旧将否?”

常何苦笑:“自然比不得!”

马周又问道:“论显贵权势,常公可比萧封宇文等武德重臣否?”

常何道:“比不得!”

马周再问道:“论声望资历,常公可比魏徵、王珪等东宫旧臣否?”

常何颓然答道:“也比不得!”

马周淡然道:“着啊,对天策旧将,皇上须高封厚赏以酬其功;对武德重臣,皇上须妥善升置以慰其劳;对东宫旧人,皇上须怀纳笼络以安其心。朝廷本来便只有那么多职缺,国朝方立,功臣宿将比比皆是,本来便是人满为患。而今一下子要安置这许多人,谈何容易?天策府战功卓著威名远播的将军何止数十,前者因受秦王之累而不得入十六卫府,如今皇上秉政,自然是要先酬其前功。常公虽说出身行伍,战功毕竟不著,十六卫府的职缺只有那么多,那些骄悍自大目中无人的将军们怎肯与常公并品为官?常公自己想想,皇上若是以常公玄武门之功赏授将军郡公爵位,常公敢受否?”

常何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道:“那不是让我变成朝野千夫所指么?我便是再狂妄,也断然不敢作此妄想。”

马周笑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皇上此刻不赏常公,又将常公调离嫌疑之地,实际上是在回护常公。常公放心,今上绝非刻薄寡恩之主,常公的衷肠委屈,皇上不会看不到。只是值此朝野交替权柄迁移之际,常公还需善自隐忍才是。”

常何笑道:“我自是不会向皇上去要官做,听相公这一解说,如今这许多人等着升官加爵,又都因前事相互看不上眼,想一想,皇上也真不易!”

马周道:“新老交替之际,朝局重新排布已是必然。皇上在做秦王之时,手下已有一个建制完整的小朝廷,如今登基为君,人事更张是在所难免之事。只是如今军情紧急,朝廷稳定为第一要务,故此一时半会还顾不上,待得军情稍缓,萧瑀、封德彝、宇文士及、陈叔达等人罢相便是迟早之事了。尚书省和中书省,逐渐便会由房杜等天策名臣入主;东宫官虽说也受信用,制敕和行政却万难染指,看目前格局,皇上似乎有意将这批人安插在门下省,王珪目下已是谏议大夫,距黄门侍郎不过咫尺之遥而已。”

常何想了半晌,道:“房玄龄现已是中书令,杜如晦则领兵部尚书,入堂拜相也只是早晚间事,长孙无忌贵为国舅,又领吏部尚书,更不必说!这几个似乎无甚疑异。然则王珪目前居官五品,不过与我齐肩而已,魏徵为太子詹事主簿,七品官,要拜相恐怕还早得很!”

马周哈哈大笑:“常公此言,只见其一不见其二,朝廷官制,本是人主所定。三省政事确立至今也还不到五十年,能定自然能改。魏徵是七品官,然则自六月下旬以来,凡重大军政事务,无不与闻,其名或曰‘参议得失’或曰‘参预机密’,虽均非正式名号,却施施然与宰相同堂议政,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谁说七品官便当不得宰相?汉时尚书不过是君主身边的文案执笔,中书令是宦官头儿,侍中是大长随,都是卑微之臣,如今不都是宰相么?霍光史比周公,却从不曾做过太宰和丞相,起身不过是孝武帝身边一个书办罢了!”

常何讪讪一笑:“常某是个粗人,这些掌故确是从来不知的!”

说着他不禁“噗嗤”一笑,道:“中书令原来是太监头儿?这却是头一遭听说……”

马周微微一笑,却不再言语……

翌日,尚书省发布了一道明敕,却极简短,只有一句话:“原东宫太子詹事主簿魏徵,识明才鲜,卓有大略,即日擢门下省谏议大夫,领秘书省少监……”

第十节

大理寺卿崔善于武德九年八月十二日病殁于私邸,丧讯传来,武德、贞观两代皇帝均深自震悼。太上皇李渊亲自为其著悼文,有“堂卿但去,律责谁守”之语。贞观皇帝李世民于当日下敕追赠崔善刑部尚书,封莱阳县侯,其子舯如加恩门下左拾遗,赐金百两以为丧议,经政事堂公议,谥号曰“直”。崔善临终之际,在病榻之上书就一篇《论刑事疏》,丧后作为遗表由崔舯如呈递东宫。其疏洋洋三千余言,历数数朝律令之得失,最后写道:“唐继隋统,废前朝苛律,此恤民之政也。臣闻先秦以苛令亡,前汉以三章兴,陛下以戎行收天下,张弛之道,不可不察。今臣居疴不起,远游日近,诚以所责为虑。法先王之法,宣三代之教,则盛世可期;行韩李之术,逞酷吏之能,则颓风将现。臣今临疏泣零,词句难成,企陛下察知!”

翌日,贞观皇帝李世民在东宫显德殿召集尚书、中书、门下三省长官议疏,兵部尚书杜如晦、大理寺卿戴胄、谏议大夫王珪、韦挺、秘书省少监魏徵等五人“参议得失”。

贞观皇帝轻轻抚着疏道:“崔善去了,朝廷又少一正人,他这份上疏,可称临终泣血之作,朕每每阅之,回思堂卿之音容笑貌,也不禁沧然泪下。今日召众卿前来,实是要议一议崔善疏中所言之政。”

他叹了口气:“依朕本心,何尝不愿宽仁治政?奈何天下板荡数十年矣,盗匪四起四方不靖,各地的治安乱到了极处,武德中有州县官员大白天在治署便丢了性命,如此王化不行,朕虽欲大治,岂可得哉?崔善所言宣三代之教,然则今承大乱之后,恐怕斯民不易教化!”

众臣今日受召前来,本以为是为了突厥大举南下越过边境直扑内地的火急军情,却不料皇帝一开言,便将话题引到了与军事风马牛不相及的“教化”上。群臣相互看了看,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魏徵却目不斜视,上前几步躬身道:“陛下此言大谬不然。”

一语甫出,群臣惊骇,唐政远较隋为宽,大臣与皇帝当廷折辩亦是经常事,但君君臣臣,臣子即使谏言,总也还要顾及皇帝的颜面,用词遣句多费踌躇。如魏徵这般直通通指斥皇帝说错了,却实是立国以来头一遭新鲜事。便是一向以敢逆龙麟著称的相国萧瑀,也不禁为魏徵暗自里捏了一把汗。

李世民却不以为忤,微微笑笑道:“哦,你既然说朕错了,倒是说说看,朕错在哪里了?”

魏徵坦然道:“久安之民居于盛世,衣食无缺生计有着,其心必高,心高则骄佚,骄佚则难教化,盖因其所求不止田土粮棉耳;而今大乱之后,经乱之民久苦战乱,盼大治之心如枯苗之盼甘霖,其教化之易,当不下于三代。就好比饿极了的人给一碗粟米便如食山珍,渴极了的人给一碗井水便如饮甘醇。此时教化万民,但以‘衣食’二字可也,何言不易?”

话音甫落,尚书右仆射封伦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此论不妥!”

贞观皇帝摆了摆手:“今日议疏,有什么见识但讲无妨。”

封德彝沉声道:“崔善和魏徵言必称三代,却不知三代以来,人渐浇讹,风气日下,是故秦重刑罚,汉杂霸道,非不欲教化,盖欲教化而不能也!古来为君者,岂有不欲以仁义治天下者?然则天下皆顺民,则仁义行焉,天下多刁民,则必先以律正之,则仁义方收教化之效!魏徵书生论政,未识时务,若信其虚论,必败国家!”

李世民笑了笑:“玄成,封相指你乱言误国,你有何辩?”

魏徵不慌不忙地道:“封相所谓时务,无非治庶罢了。或言乱世而生刁民,或言治乱世应用重典,法家所言,不过尔尔。若以为五帝三王之时,诸民易化,后世之民便渐不易化,臣恐其谬在人心,害贻家国。昔黄帝征蚩尤,颛顼诛九黎,成汤放夏桀,周武伐商纣,皆能身治太平,岂非承乱而治之例?若以为古人纯朴,而其后必日渐浇讹,则代代传承,社稷更替,至于今日,天下人均已化为鬼魅矣!人主尚有可治者乎?”

贞观皇帝哈哈大笑:“魏卿此乃诡辩之术,今日所议之事,虽起于崔善遗表,实在却是一件大政。说穿了,不过王道治天下还是以霸道治天下之争罢了。议题虽稍显宽泛,其要义却不可不察。于今百姓苦于乱世,庶民陷于水火,若不能善定刑律,轻则四方不宁,重则社稷翻覆。刑律定得重了,恐怕百姓黎庶啧有烦言,刑律定得轻了,又恐宵小不畏刑而生乱。义宁元年太上皇入长安,约法十二条,死罪唯杀人、劫道、背军、叛逆四者,余并废除。宽则宽矣,毕竟是权宜之计。武德七年在隋律之上增五十三条格,以为唐律。朕以为十二章过简而七年律过繁,仅绞刑一项其罪属多达五十条,论其罪断趾或役流均可惩戒,人命关天,死刑之设尤其谨慎。还有肉刑中挞背之刑,朕读过黄帝《明堂针灸》一书,人五脏之系,咸附于背,挞其背实伤在肺腑,似这等刑罚,也以去之为佳。总之刑律一节,总以删繁就简、除酷从宽为上!”

至此皇帝的心意已逐渐明了,新皇登基,想在民间博一个宽厚爱民的好名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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