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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抉择--企业ceo-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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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会谈中,惠普董事会在面试我,其实我也在面试他们。彼此了解是很关键的,在我全身心地投入之前,我要尽可能多地了解情况。离开朗讯对于我而言是个要下狠心的决定,对于我所热爱的朗讯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想在这里我可能会登上公司的最高职位,而且会干得很好。我的薪水很不错,我有很多选择的机会,这些机会都值很多钱。离开朗讯不仅是一个冒险的决定,对我个人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另外还要考虑家庭生活。我们的小女儿刚刚适应新泽西的生活,大女儿刚刚经历了离婚的阵痛,外孙女住在弗吉尼亚州,弗兰克的亲戚都住在匹兹堡附近。我们的朋友基本都住在美国东海岸。就像我跟母亲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西海岸生活,因为我们喜欢东海岸。
  我开始认真地做研究了。我把戴维·帕卡德的《惠普之道》(The HP Way)读了第4遍,前3遍是我参加各种经管研讨班和为了朗讯去惠普募股之前读的。我想在去惠普之前把这本书再读一遍。我开始在所有的行业动态中寻找惠普的影子。我定期点击浏览惠普的网站。
  我与迪克·哈克伯恩的初次谈话直到6月份才进行。我已经了解到,迪克·哈克伯恩的看法对主导董事会选人的问题至关重要,这次会面对我个人也很重要。迪克为惠普的两位创始人比尔·休利特和戴维·帕卡德开创了激光打印业务。戴维·帕卡德结束了国防部副部长的任职后,在1990年回到了惠普公司,二话不说就把当时的首席执行官约翰·杨炒了鱿鱼。比尔·休利特和戴维·帕卡德想让迪克·哈克伯恩出任新的首席执行官。在让路·普莱特出任首席执行官之前,两位公司创始人曾经三顾茅庐,但是迪克·哈克伯恩都婉拒了。其实,在那一次公开的首席执行官易主事件中,公司最高层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约翰·杨改变的东西太多了,戴维·帕卡德对此颇有微词。路·普莱特是个第二替补,他的工作不过是为公司创始人守守家业而已。为了保险起见,比尔·休利特和戴维·帕卡德让迪克·哈克伯恩出任公司董事。比尔·休利特和戴维·帕卡德都年岁已高,所以也第一次让自己的子女进入了董事会。迪克·哈克伯恩到底是何许人?他对变革究竟是怎样想的?
  和迪克·哈克伯恩的会面很重要,还因为惠普刚刚宣布了公司的重组方案。每次我登录惠普的官方网站时,总有两件事让我很惊讶。首先,如果我是一个客户,我从网站上根本找不到惠普公司的组织结构,也找不到销售部、客服部的电话和其他信息。第二,我看不到太多关于惠普公司总体形象或品牌的宣传内容。我看到很多独立性的产品和经营活动,但是没有见到公司的整体宣传。公司似乎没有什么组建原则或是长远目标。换言之,如果没有两位传奇人物和《惠普之道》这本书,大家真会忘了惠普的存在。如果公司要进行拆分,或是需要和另一家公司、一个合作伙伴,甚至一个竞争对手共同分享那段历史和价值观,又将出现怎样的局面呢?仅有历史无法让你站稳脚跟,也无法激励你创造更高的绩效,现在的惠普公司已经开始分崩离析,开始走下坡路了。董事会的新决定显然是想把电脑和打印业务捆绑在一起,那么执行这一决定又该做些什么呢?
  新的重组方案似乎使问题雪上加霜。改组后,公司就不再只设一个首席执行官了,而是5个首席执行官。路·普莱特仍然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另外还有4个首席执行官:激光打印业务首席执行官卡罗琳·蒂克纳、喷墨打印业务首席执行官安东尼奥·佩里兹、个人电脑和标准服务器业务首席执行官杜亚尼·吉特纳、系统业务(主要负责UNIX、存储器及相关服务)首席执行官安·利弗莫尔。从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头衔可以看出,每个业务部门都有高度的自主权,有各自的战略、研发、生产资源以及独立的销售团队。路·普莱特和其他4位首席执行官之间的权责界限并不明晰。公司的声明中只是说这种改变是为了让惠普行动能力更快捷,对市场的反应更加灵敏。
  我觉得这个改变完全是在错误的时间做出的错误决定。在惠普需要凝聚力的时候,这个决定让惠普变得更加支离破碎。这一做法会使得不管新首席执行官是谁,其工作都会难上加难。如果董事会觉得这一举动适合时宜,那么我绝对不是合适的首席执行官人选。我想知道迪克·哈克伯恩持什么观点。迪克当时在纽约,我们在那里一起吃了顿中饭。我惊讶于迪克的性格,他比较内向,也没想好该问我什么问题。于是,我就向他提出了我的问题。
  “你觉得最近的惠普改组怎么样?”
  他似乎对这个问题没有关注,说道:“那只是路·普莱特想这么做。”
  我继续追问:“为什么董事会同意在更换首席执行官之前进行重大改组呢?”
  “咳,新首席执行官不是还能改回来吗?”
  “如果公司又要经历一次改组,你不觉得全公司上下都很折腾吗?”
  迪克显得有些难为情了,跟我说道:“唉,跟你说实话吧。跟路·普莱特总是要打来打去,董事们都烦了。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不和我们商量,所以我们就决定随他去做吧,我们想改的时候,可以再改过来。”
  听到这个回答我大吃一惊。一个首席执行官,尤其是一个快离任的首席执行官,在改组公司之前竟然不和董事会商量,这到底是个怎样的首席执行官?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如果不同意却又给这个改组方案开绿灯,这到底又是怎样的董事会?为什么董事们会让即将卸任的首席执行官完全自作主张?我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迪克说一说了。
  “迪克,我觉得这个举动实在不妥。我相信惠普需要制定一个整体性的战略和结构,让公司凝聚在一起,经营也会更容易。我曾经是惠普的客户也是潜在的合作伙伴,我总觉得公司独特的优势来自各种各样资产的协同经营。如果各种业务之间没有协同经营,那么惠普还不如进一步拆分。如果你觉得这次重组是正确的,那么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担任惠普首席执行官的工作。”

  惠普选聘(4)

  在谈话中,迪克一直兴致不高,听完我的话,他一下子来了劲头:“你说的完全正确,卡莉,我们需要整合。”他面露忧虑,甚至流露出对惠普因为失望而变得生气的表情。惠普落在别的公司后面了,现在不论是理念还是实际表现都变得平庸了。迪克说:“我们需要的正是剧烈的变革。”我告诉他,自己和惠普的员工打交道已经差不多10年了,但是我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感觉到紧迫感。每个人都相当友善、礼貌、客气,但是没人表现出强烈的上进心,对时间也满不在乎。每个人都谈论技术和价值,但是从来没有人谈客户和竞争对手。等我日后真的来到惠普公司以后,又多次发现这种现象。不过,到目前为止,这是迪克与我都共同关心的问题。
  中饭结束时,我和迪克在三个重要方面达成了共识:第一,惠普急需将目光投向公司外部的客户与竞争对手;第二,时不我待,惠普上下都要有紧迫意识;第三,协同经营是实现惠普之道的关键所在。我觉得和迪克的讨论很有成效,但是我对惠普目前的改组很不安,因为这同我和迪克达成的共识都不吻合。这一改组行动让惠普又往后退了一步,让它的内向性和分权化变得更加极端了。为什么一个极力赞同我观点的董事会放任这样的改组不理不睬呢?
  这是我和惠普文化的第一次碰撞,后来我慢慢发现这种文化在惠普公司里其实很正常:在惠普,人们往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迪克同意我的观点,认为此次改组是错误的,但是他不愿和路·普莱特正面交锋来阻止改组。我迈入惠普变得更艰难了,因为董事会的决定是在给即将离任的首席执行官打气,而我要采取的对策和前任刚好南辕北辙。这对员工而言是不容易的,因为他们会无所适从,会在路·普莱特的改组以及我的改组问题上耗费精力。不仅如此,整个管理层的声誉都受到了影响,因为之前解释为何设立新的4个首席执行官之职时讲得斩钉截铁,可是接下来又不得不解释为什么要取消这些职位。
  在惠普待了几个月之后,我发现原来的惠普之道在几个重要的方面都出现了缺陷。尊重个人变成了互相客气和说话不痛不痒,谈业务时需要开诚布公地讨论和争论,可是惠普员工依然会不温不火。要恪守高标准的诚信原则,就要求你不要有故犯之罪,也就是不要撒谎;而并不要求你一定没有疏忽之罪,也就是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不必说出自己的想法。拿和迪克共进午餐时的谈话来看,惠普的人会在背后对人妄加评论,而当面却说不出来。人们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选拔新首席执行官的工作进展缓慢,但是很明显,惠普董事会对我的兴趣越来越浓。和萨姆第二次会面时,他开始和我谈到报酬的问题。这是个不好谈的话题,因为我在10月份就将得到几十万股的朗讯股票期权授予。尽管惠普给了我一大笔基于其股票的薪酬回报,为的是部分补偿我离开朗讯的损失,可我要是在6月份离开朗讯,就会损失8 500万美元。路·普莱特说他和其他惠普高管都接受了详尽的心理测试。董事会决定,所有的首席执行官候选人都要接受同样的心理测试。如果董事会想真正了解他们要招聘的是什么人,这一举措应该说是合理的,所以我同意了。后来听说,有些首席执行官候选人觉得这个提议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也觉得这么长时间的选拔让人厌倦,所以就提前离开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心理测试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在网上在线填写一份问卷调查表,我花了整整3个小时才填完,另一部分是和两位心理学家面对面交流。这个交流是在加州的福斯特城进行的,记得当天是父亲节。心理医生和我谈了两个多小时,问题无所不包,涉及到我个人的方方面面,更多的是关于我与家人关系的,而不是关于惠普的。后来,两位心理学家把我以及其他候选人的测试结果告诉了惠普董事会。不过,心理测试的结果和最后的报告书都没有让我知道。我不知道惠普的董事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过我在接受了惠普的任职以后,几个董事告诉我,我的优势比其他几位候选人要明显得多,因为相比之下我显得非常坦诚。
  心理测试结束后,我就开车回旧金山和父亲在一起了。他觉得整个心理测试过程是对人的侮辱,照他的说法,这是“加州的疯子做法”。他一直说他不想影响我的决定。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他总是说,“我们每个人都要去摘星,摘自己的那颗星。”即便如此,母亲的去世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他特别想让我搬回加州。我和他交谈时语气很慎重,因为我不想让他对我成功当选期望值太高,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另一半,孑然一身,我不想再让他失望。因此,我就告诉他惠普不会选择我的所有理由:我从来都没有当过首席执行官,也并非工科出身,我原本不在这个行业打拼,我不是惠普土生土长的,而且我是个女人,哦,这一点要首先强调才对。后来,我得知当时在朗讯董事会任职的约翰·杨的说法和我一模一样,他想以此来说服朗讯的董事会不用担心我会跳槽惠普,因为惠普不会给我这样的职位。
  父亲说:“但是,卡莉,你可以向他们证明聘用你是个明智的选择,他们需要改变,而你可以改变他们。”我向父亲解释为什么向他们证明这一点很难,为什么他们一旦聘用我对惠普董事会而言,将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而绝非一个轻松的选择。
  这份工作绝不轻松,董事会也不能选了我之后,中途让股民们大呼上当,他们需要一直力挺我这个首席执行官。他们选择我以及变革是富有争议性和冒险性的,这个选择带来的各方面问题都要事先考虑周到。我告诉父亲我根本不想接受这份工作:我现在的生活重心在新泽西,尽管我很爱父亲,但是举家搬迁并非易事;我有可能因为接受这份工作而损失很多钱。我把所有能想出来的理由都告诉了父亲,想让他打消心中的憧憬。我看出父亲觉得我的话确实有道理,因为我说得越多,他就变得越沉默。他如此受伤,让我感到很难过,但我觉得别无选择。当天晚上我在想,应聘惠普首席执行官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1999年6月底的一次面谈让我对惠普首席执行官一职有了把握。那是我和迪克·哈克伯恩的第二此谈话,尽管在此前和之后我们都见过面,但是一切迹象表明,当迪克向董事会做了我们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面谈报告之后,董事们就做出了选择。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芝加哥机场见了面,见面的地点是我的主意。我在家乐氏公司(Kellogg)的董事会任职期间学会了这个技巧,要是你不想被人发现,那么机场是个见面的好地方。惠普公司选帅一事已经进展快半年了,媒体的猜测早已沸沸扬扬。很多文章猜测,最终惠普内的两位女中豪杰安·利弗莫尔和卡罗琳·蒂克纳有一人会脱颖而出。我后来得知,其实董事会根本没太考虑她俩,只是让公司员工、媒体和她俩自己觉得很有胜算而已。
  我俩对这机场都不熟,最后来到了一个叫“煤灯”的贵宾休息厅。女服务生穿的是超短裙和网眼袜,这让迪克·哈克伯恩感觉很不自在,我让他放松一点,我去过比这环境更让人尴尬的地方,天知道他认为我讲的是什么意思。他这次是有备而来,谈得很长,直到要让自己打定主意为止。我们最后聊了差不多4个小时,喝了一肚子冰茶。我也提出了很多问题和疑虑。

  惠普选聘(5)

  首先,我们谈论了公司的董事会。我说作为局外人,我发现惠普做出了分家的决定,解雇了首席执行官(很明显迪克是这样想的),我想知道董事们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首席执行官对公司进行了战略性思考,认为公司的年营业额已经超过400亿美元,这样的公司太大了就不容易增长,也太复杂,难以管理。而董事会在麦肯锡公司咨询顾问的帮助下,做出了拆分的决定(在正式拆分之前,他们曾经评价过几种不同的方案),而就在这期间,却又告诉路·普莱特他已经把饭碗丢了。很明显,路·普莱特并没有想到这种结果,他觉得董事会背叛了他。路·普莱特努力掩盖情绪,但他还是难掩心头的恨意,最后终于恼羞成怒,不满之情在自己的送别晚会上爆发出来,而且在康柏的收购案上和董事会公开唱起了反调。
  我问了很多惠普董事会成员的问题,尤其是关于太子党的问题。迪克回答这些问题时非常谨慎,言语中也流露出恭敬之意。不过很明显,创始人比尔·休利特和戴维·帕卡德都不愿意子女涉足公司经营。迪克说董事会想慢慢使自身变得专业化,他的意思是董事的选择将更加注重能力,而不是出身。萨姆·金尼正代表董事会推动这一专业化进程。沃尔特·休利特已经决定加入安捷伦公司(从惠普分离出去的测量仪器事业部);苏珊·帕卡德·奥尔很受大家的尊敬和欢迎,她还会继续留任一段时间,不过已经表明了在公司分家后尽快离任的意思;戴维·伍德利·帕卡德是戴维·帕卡德的长子,他对公司的分家感到很不安,已经从董事会中辞职。比尔·休利特的女婿让·保罗已经和萨姆·金尼达成了协定,在公布新的首席执行官人选之后就马上离开董事会。我到任后才知道,其实让·保罗并不知道这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迪克对家族权力之争的这番介绍虽然简短,不过还是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回首一看,在整个选聘过程中有一件事很明显,那就是董事会里的家族成员很少露面,他们在我的几次面谈中也不是重要话题。家族的权力之争在公司的运作中不起重要作用,太子党们在董事会中似乎也不是关键角色。实际上,在整个漫长的选聘过程中,我没有和他们中的任何人见过面。我和惠普的人不够熟,不便主动要求和他们见面,他们似乎也觉得没有必要和我见面。
  我们谈了很多上次会面时聊到的话题,例如惠普公司需要抓紧时间迎头赶上,惠普的竞争战略没有什么重点。我问了很多关于管理团队的问题,都由哪些人组成,够不够优秀。迪克似乎对他们评价甚高,说道:“我们最大的问题是缺个统帅,缺乏战略。卡莉,老实说,员工很优秀,产品也很不错。”这些谈话很有意思,我们谈论了惠普所有的优势,也对如何利用这些优势达成了共识。
  不过,接下来我俩的谈话发生了一个戏剧性的转折,因为我问了路·普莱特该何去何从。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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