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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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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捕者拒绝说明自己携带收发报机在森林中活动的目的,也拒绝提供可以进一步弄清其身分的任何情况。维列依卡的内务部侦查机关工作人员不认识鲍里先柯和诺沃日洛夫,当地各机关对他们出现在该地区一事毫无所知。

  在被捕者的出差证件中没有下述暗号……在句中以句点代替逗点。鲍里先柯有乌克兰口音,其外貌也与正在追缉中的敌特分子之一有不少相似之处。尚有另外一些理由使我们相信,被我们逮捕的这两个人就是“涅曼”案件中正被我们追缉的特务分子。

  鲍里先柯和诺沃日洛夫现在被关押在旅反特科,受到严密监禁,以保证他们无法逃跑或企图自杀。

  我请您下令告知有关敌特分子的特征或其它补充情况,以便帮助我们肯被捕者即为正被追缉的特务分子。

  由于我们没有可能同明斯克联系,请您紧急调查,白俄罗斯共和国内务部是否有姓鲍里先柯和诺沃日洛夫的工作人员,他们是否曾携带短波发报机被派往维列依卡地区执行任务。

  沙波瓦洛夫。

  高频电话记录

  紧急!

  叶果罗夫收

  关于四四年八月十八日和十九日**号和**号命令的补充通知:红军总后勤部部长关于向参加“涅曼”案件的侦查工作、证件检查工作以及部队搜查行动的军人提供加强营养伙食的命令也适用于参加“陷阱”、“大象”和“波罗的海探戈”行动的所有官兵,一律按国防部规定的标准供应(根据红军总后勤部部长四四年八月十九日**号命令)。

  监督执行情况。

  阿尔切米耶夫。

  密码电报译文

  急!

  叶果罗夫收

  “锄奸”反特总局局长率领一批将军和军官已于十三点五分到达我处;最近几小时内他们将留在空军军团反特处。我已汇报过总局局长到达一事。

  他完全同意我们关于侦查工作和部队搜查行动的想法,然而,由于某些不取决于他本人的原因,该搜查行动仍将于今日进行。同他谈话后,我认为将此行动推迟一昼夜似已不可能。

  国家安全委员会副主席同一批高级侦查人员于十三时二十五分抵达。他有保留地同意我们的破案严密。他将于十四点三十分到您处;同时抵达的还有医生、长凳和椅子。

  波里亚可夫。

  密码电报译文

  十万火急!

  叶果罗夫收

  请您在十五分钟内不要离开直线收报机以便接收极其重要的命令。

  柯雷巴诺夫。 

第73章 警备司令助手
  他们通过林中草径向密林深处走去,阿廖辛和大尉并肩而行,勃林诺夫仍跟在后面三步远的地方。

  风儿在高高的树梢上喧闹;在在非常清新的空气中可疑听到大自然的各种声音,在这座看来人迹未到的森林中,除了鸟类、野兽和一些小动物之外,什么也没有。在这里,在森林的这个地段,似乎从来没有人进来过。四周没有任何东西使人想起战争、特务和侦查活动。

  警备司令助手迫使自己不去理会那些使他烦恼的问题和使他厌烦的关于提高警惕、可能出现各种情况的训话。在需要时,他可以不去想那些身边发生的各种情况,几分钟后,他就开始想另外一些事情了,比如今晚即将举行的小小宴会;他认为,这次宴会将在他的生活中具有特殊意义。

  他象自己的父亲一样是个性格严肃的人,既然爱上了一个女人,那末,其余的女人对他来说就不存在了。但是他的父亲很走运,在国内战争即将结束时,遇到了自己未来的妻子,即大尉的母亲,从此夫妻二人从未离开,而儿子虽然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失去了两位心爱的女人。

  如果说他战前的那个爱人,即那个未来的女演员早已把他忘了,从而说明她从未爱过他,对这个女人他现在早已忘却;但对那位女翻译,他至今仍然非常眷恋;至于对现在的这位女友,与其说他把她视为爱人,倒不如说他是怀着战争中阵亡的亲密友人的那种感情想着她。

  他丝毫也不怀疑自己对列娜的深情,因而列娜对他的态度如何就使他非常不安。他知道,自己是招人喜欢的,她也喜欢他,她从不隐瞒这一点,不错,她也从未隐瞒自己对那个格鲁吉亚人外科主任的好感。“天才的外科医生!”……她不止一次地这样钦佩地说过。

  一想起对手的竞争,一想起他又可能失去列娜,他就觉得可怕。不错,在这场战争中他还有一张王牌,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利用它。

  一个爱才的女人,在不知道他那最引以自豪的才华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真正了解他呢?……但是,她不应该只爱他的歌声,只爱他的歌声和他那漂亮的仪表……还在音乐学院的时候,这样一些崇拜他的女孩子就对他纠缠不清了,但是,正如父亲说过的那样,对于深刻、坚贞的爱情来说,喜欢一个人的外表是很不够的。

  战争的第一个年头的秋天,他来到部队,对谁也未隐瞒自己会唱歌这件事,当有人请他唱歌时,他就弹着吉他或在手风琴伴奏下,有时甚至不用任何伴奏地为大家歌唱,连队里的人都很爱听他唱歌。有一次,听众中有一位他不认识的营教导员,这位教导员听完之后问他:他参军前干什么工作,是什么地方人,为什么唱得那么好。他老老实实地说明了一切,虽然很有分寸,但毫无隐瞒。三天之后,上级给师部来了一道命令,派他,红军战士安尼库申到方面军的歌舞团去工作。

  他不可能想象还会有比这更令人不快、比这更使他失望和难过的事情了。

  当时德寇已经打到莫斯科附近,而被包围在普里鲁基的父亲已经两个月没有任何消息,人们都以为他的父亲已经牺牲了,这样一来,作为长子的他就成了一家之主,是家中唯一的成年男子和保护者了。这时也正是决定着他的人民、他的祖国的命运的时刻,他渴望手持武器保卫祖国,渴望杀死几个敌人和凶手,为此,他曾从早到晚学习作战,一天学习达十六个小时之久,现在却决定要他去当演员。他有自己坚定不疑的信念,这信念是在父亲的影响下成熟拆的,这就是他对男子汉的尊严和荣誉的理解。可能,前线歌舞团团员们用自己的演出做了有益和必要的工作,但是,从这时起,他一想起这些歌舞团团员就怀着轻蔑的心情,把他们视为一群胆小鬼和逃兵战争的傻瓜。

  他断然拒绝去歌舞团工作,但是,上级对他的意见完全不予理睬,于是他就给国防部部长写了一封信。上级仍然坚持要他立即服从命令,但他却固执己见,于是,人们把他关进了禁闭室,而且是和一些逃兵关在一起,这更使他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

  一时间他的命运变得难以预料,但正在这时,德国坦克冲到首都近郊,他所在的那个师匆忙投入战斗,在一片荒乱之中不知是谁想起了他,于是,当天傍晚,他就顶着刺骨的寒风,冒着大炮和迫击炮的炮弹,用工兵铁锹为自己挖了一个散兵掩体,这是全团守卫阵地中小小的堡垒之一。

  这件事给他上了有益的一课。在这几年作战期间,他两次住院,在三个部队中服役,但如果有时他还唱唱歌的话,也只是独自一人,小声地唱了。他不隐瞒(包括对列娜)自己在音乐学院学习过,但自称是理论作曲系的大学生,即未来的音乐理论家,他在各种文件中也是这样填写的。

  在他的生活中,今晚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准确些说,是可能有重要意义,因而,在同两位反特局军官走向密林深处时,他便在脑海中设想着即将向列娜表白心意的场面:从何处着手,在何时开始,先说什么,然后再根据她的反应和回答如何谈下去。他还不无担心地想到同那位外科医生、格鲁吉亚人的会见,这个人肯定会弹起吉他,唱起歌来,一定象大多数业余爱好者一样,不是走调儿就是嗓音欠佳。

  他在想着这些使他激动的事情时,并未忘记碰到粗湿的树枝时蹲下身子,碰到小树枝时则用手把它们拨开,以免露水沾湿自己这身军装。他也不可能一点也看不见走在他身旁的阿廖辛,而且他发现这个人总在瞅着前方三米远的草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对这个人在找什么东西一事,警备司令助手毫无兴趣(他甚至连想也不愿意想),但是,他对这种到处都要嗅一嗅的作风十分不快。

  尽管这位反特局军官为人随和,但并不招人喜欢,于是警备司令助手尽量不去看他,尽可能不注意他的举动,这一点他做到了,虽然并不容易。当他在脑海中已经把今晚的庆祝宴会想过许多遍,向列娜做过多次表白之后,阿廖辛却突然打破了沉寂。

  “还早呀!”他近乎耳语地惊奇地说了一句。“真要飞走吗?……看来,今年冬天来得早。”

  “什么?”大尉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来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是大雁。”阿廖辛仰头望着天空。“似乎要飞走啦。您听见了吗,它们在告别……”

  大尉倾耳静听;在清澈蔚蓝的天空中,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雁群如泣如诉地凌空而过。

  阵阵忧伤的雁鸣突然使人强烈地感觉到,一切尘俗的烦恼不过是过眼的云烟,浮生若梦、在劫难逃:周围这一切现在看来是艳丽多姿,充满活力的绿叶和芳草,到头来必将凋谢而飘零,时过境迁万事休呵……

  “是的……时过境迁万事休,我们也将消逝!……”警备司令助手伤心地想起了这句诗,他又想了想,便自己加上一句:“但我们今天将留下足迹……”

  “大尉同志,”这时,阿廖辛从衣兜中掏出了两个油污的臂章,上面印有“巡逻队”几个字,他把臂章抖搂了一下,弄平整以后递给大尉一个。“请您戴上吧。”

  “何必呢?……”大尉扫了一眼臂章说道,“这是给巡逻队和值勤军官戴的。而我是警备司令助手!”他自豪地说道。“自从我担任这个职务以来,一次也没佩带过它!”

  “但是,今天需要戴它,请您戴上吧。”阿廖辛坚持道。

  “您没找到比这个臂章更脏一点的?”大尉公然表示不满地接过了臂章,嫌恶地看了看说道。“用它可以煮菜汤呢!”

  “这臂章可不是我们的,而是你们的呀!”阿廖辛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在警备司令部里领的。没来得及洗。来,我帮您戴上。”

  警备司令助手噘着嘴,老老实实地站了一会儿,等着阿廖辛把臂章别在他胳臂肘靠上一点的袖子上。与此同时,勃林诺夫主动地把另一个臂章别在阿廖辛的袖子上了。

  他们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大尉又愉快地陷入沉思,少顷,阿廖辛又说话了。

  “您的手枪检查过吗?”他好象是在问自己,从皮套里取出了手枪,扳开枪机,拉出枪栓,检查枪膛中是否有子弹。勃林诺夫也立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那支图拉造的手枪。但是,被问到的警备司令助手却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装做什么也没听见。

  “您的手枪呢?”阿廖辛又问了他一次。

  “您可以不必为我担心。”

  “您知道这是什么?”阿廖辛掏出一支深蓝色的小手枪。

  阿廖辛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就往小手枪的枪膛里放进了一排子弹,保上险,便递到大尉手中说道:“请拿去吧……放在衣兜里。”

  “何必呢?”

  “以防万一……拿去用吧!”阿廖辛坚持道。因为警备司令助手只是冷笑着不接手枪,他便把小手枪塞进了大尉的右裤兜里。“谨慎小心,是从来不会吃亏的……您要知道,常有各种难以预料的情况……”

  “我知道!”大尉皱着眉头不满意地答道,为了躲开一根湿漉漉地树枝他蹲下身子。

  “这话我已经听过几十遍了!包括今天听到的!……”

  “请您小声点儿,”阿廖辛说道,“您听到的是些什么呢?”

  “什么警惕性啦,谨慎小心啦,什么可能发生各种情况啦,要注意啦等等……听这些训话,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请您小声点儿。”

  警备司令助手从皮套里掏出自己那支图拉造手枪,扳开枪机,拉开枪栓……阿廖辛看见,枪膛中有子弹。

  “警惕性啦,小心谨慎啦,要注意啦!……象对小孩子一样唠叨个没完!”大尉边往皮套里塞手枪,边小声地气呼呼地继续说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啦?……从四一年起我就在前线作战!……请相信,我参加过的战斗是难以想象的艰苦的,你们的行动与之相比不过是一场郊游而已。”

  “噢,这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而是事实!”

  “对,我相信,相信。”阿廖辛微笑道。

  “相信是不够的!您想要理解这一切,就必须亲身去体会!……您本人到过前线没有?”

  “到过……”

  “是到师部还是团部呀?……我知道,您是怎样‘到过’!……在后备队里!我可三年来一直在前线!如果不是受了伤的话……请您注意,我是野战军的军官!”大尉感情冲动地说道。“我是偶然被分配到警备司令部的,我不会长期待下去!……”

  “请小声点儿。”阿廖辛又说了一句。

  “您这是根么,以为我有精神病还是怎么的?!”大尉竟大动肝火。“这里一个活人也没有嘛!风声可以盖过一切。多么静,我说话又这么轻!”

  “这是您的错觉。”阿廖辛微笑着反驳他道。“至于谈到活人,您可错了。我们刚才走过了埋伏区,他们从无线电中得知我们到这里来,他们认识我,否则是要检查我们的。请您别生气,您要明白,这是我们的工作特点……一般来说,森林是不喜欢有人喧哗的……”

  “‘特点’!……哼,庸人自扰!”大尉突然抑制不住地,以轻蔑和遗憾的口吻感叹道。“这是一种混蛋的特点!您自己说吧……你们去搜查几个人,据我所知,是在搜查两个或者三个,了不起是四个人吧。于是你们就设下了埋伏……不仅如此,你们还准备把整个森林都包围起来,动用了不是几百,而是几千名官兵。而且是在前线各部队人手极其不足的情况下。你们这样做不过只是为了两个人,最多是四个人!而且,据我所知,你们甚至还不能肯定,他们是否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会出现。当然,这还不是事实,还难以肯定。在他们可能出现的各条路线上已经设下了埋伏。”

  “好,那末为什么要把整个大森林包围起来呢?何必兴师动众呢?……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非常措施呢?”

  “您要知道,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阿廖辛顿了一下,没有正面答复他;他不能,也没有权利向反特局军官意外的任何人说明实际情况,说这些特务的活动对即将进行的具有战略意义的作战行动作造成的威胁,说这一案件已由最高统帅部大本营亲自督办。

  “我明白,你们对我也保密!”大尉以明显的埋怨口吻说道,露出了轻蔑和嘲笑的表情。

  “不,为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为了万无一失!你们连我也不相信……你们对亲娘呢?……对亲娘你们大概也是警惕性第一!!”

  “您真能挖苦人!”阿廖辛大笑道。他倒很喜欢这个大尉的坦率和找碴儿吵架的态度。

  “我生来就这样!但问题不在这儿。所有这一切预防措施,正如你们自己说的就是你们的那样‘特点’!……草木皆兵!你们就靠这个吃饭!但是,你们何必对我也来这一套呢?……我在部队里已是第四个年头了,我被你们的‘特点’和关于警惕性的训话不仅喂饱了,而且弄得消化不良了!但我甚至在梦中也没见到过一个特务!……我见到过逃兵、胆小鬼、叛徒,我自己就杀死过两个这样的败类……我见到过伏拉索夫分子、伪警察,但没见到过一个特务!倒是见到过不少你们这样的猎人!……内务部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反特局的,检查院的,军法处的……还有民警局的!……”

  “请小声点儿……”

  “我可以根本不出声!不过请你们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被请来是为了使你们看起来确实象警备司令部的巡逻队,我一定做你们要我做的事情!但请你们不要用自己的‘特点’来唬我!我们彼此是两路人,我不想成为你们那样的人!……喂,您干吗老是在张望,找什么呢?您这是怎么啦,是掉了什么东西还是怕踩着蛇?”

  “那也可能哩,”阿廖辛愉快地承认道,“也不仅仅是怕那些蛇……这座森林的某些地方还埋有地雷呢。我还想活……您大概也想活吧?……”

  警备司令助手噘起嘴来不说话了。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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