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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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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范定富见禀报之后,马新贻一直不响,心里急煞。他在等你马新贻开口,如果见。马上就要调排张文祥上来投手本。因为轿子还在走呀!你尽管不响,等轿子一到演武厅,一切就都完了。范定富眼看演武厅越来越近,只好提高喉咙问了:“大帅!怎么样?”“……。”马新贻不响。“大帅!可要传见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仍旧没有答复。“大帅,可要传见啊?”范老爷急了,只好拉直了喉咙喊哉。 

今天的马新贻,真有点“魂不守身”,他心里想:哎哟哟!我这个人今天不对!刚刚一歇歇的事情,怎么又忘记了?一定要见,今天是非见不可了。于是一声吩咐:“传见!”“是。” 

范老爷听到这一句话,快活啊!真正快活啊!实在快活得过头,啪!一只手要紧在轿杠上一松。但他事先没去关照雷得胜,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只顾自己旋转身来,往校场门方向而去。而雷得胜这只手仍旧用足力气揿牢在轿杠上。你范定富这只手一松,这顶大轿马上侧过来,把马新贻吓了一跳。雷得胜想今天你范定富赛过在黑头里搓绳——乱搞,拆得下这种烂污!赶快把轿杠提起来,否则轿子要翻身哉。用足气力,把轿杠往上一提。你想,需得胜到底也是一身武功的人,手里虽不说是千斤之力,但这一提起码也有二百斤份量。这一下子,轿子又猛地往那边侧过去。哎哟!太高了,赶快往下揿!糟糕,又太低了……!就这样,弄得马新贻赛过坐在摇篮里这样,摇来晃去。“雷得胜,干什么?”马新贻喝问。“呃一一喳!”“混蛋!”“呃——喳!”马新贻想:你算吃饱哉,所以拿轿杠提上揿下,算是大力士表演?雷得胜想:东家,我不能和你讲,都是范定富这个家伙害人。 

让马新贻的大轿继续往演武厅而去,范定富急急忙忙回头奔向大校场门口,看看实在来不及了,在离开大门还有一段路的地方立定下来,拉开喉咙,高声传叫。马新贻只关照他两个字“传见”。而范定富则要在上面加不少字眼。“呔……!下面听着,我们大帅吩咐下来,传见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着该候补官先行命人投帖上前!” 

范定富传呼完毕,眼乌珠瞪出了在注意校场大门外边,总以为张文祥要立刻从校场门外奔进来。但等了一歇,根本没有,心里倒有点奇怪,人到哪里去了? 

嗳!你有所不知,如果说张文祥这个人现在还要从校场门外跑进来,那是根本来不及了。好来好去,张文祥这个人已经进了校场门,就是被金万云“赶”进来的。当马新贻大轿进门,他就跟在轿子后边。为啥?因为他想:今天是我张文祥最后一刺,倘若周国瑞不叫,我等到马新贻出轿的时候也要动手刺了。所以他盯牢了轿子跟上来,总共只离开四、五家门面,人家还以为他也是马新贻手下“请轿”的戈什哈,大约刚刚去撒了一场尿,所以掉队了。现在张文祥听见传见周国瑞,并且关照:“先行命人投帖上前。”他立刻答应一声,快步上前:“投帖人来了。” 

张文祥这个时候,动作十分敏捷,马上在袖子里把这道手本和毒药匕首拉出来。并且他想:这只刀壳子不能再保存了,保存在那里总是不大吉利。今天这把刀拔出来以后,永远也不再插进去了。刺不成功,我就自己刺自己,刀壳子总归不用了。决心下定,把刀壳子往旁边一丢,毒药刀哗啦!一卷,卷在手本中间,刀柄缩在衣袖管里。一切准备好,张文祥发开两腿,哒哒哒哒……直往前面奔来。 

马新贻这顶大轿,现在已到演武厅面前,马新贻停轿出轿,轿子请过一旁。上面众位大人,看见他跨上台阶,拾级而上,一片迎接之声:“马帅”、“马帅”,“马帅……!”许多小官,看见马新贻到,更加不得了,统统跪下去磕头。只剩一个人,连动也不动,啥人?冲天炮彭玉麟,他仍旧坐在藤靠椅上,看马新贻一步一步地在走上来。啥事体?他对马新贻有气,等他跨到上面,彭玉麟还要请他吃耳光。 

就在这一歇歇辰光,我一张嘴要来小及说了,只好慢慢来。现在,马新贻一只脚踏上第二级阶沿石,另一只脚踏在第三级阶沿石上,是逐步往上跨的姿势,想不到张文祥从横堵里过来:哒哒哒哒……一路急奔。张文祥是有夜行功的人,身轻如燕,现在运足功夫,眼睛一眨,已经奔到马新贻的右侧,人立定。假使趁自己心里的一股怒火,最好先痛痛快快,骂他一顿:“啊!马贼呀马贼。你丧尽天良,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但在现在这个环境里,我不仅不能骂,还要叫他一声:“马帅!”那马贼听到有人叫他,一定要立定,并且把身体往我这边稍微冲出一点点,而我自已也向他的方向冲出一点点,就这样两凑凑,我就好送他到来的那条路上去了。故而张文祥提高喉咙,高喊一声:“马帅!” 

马新贻突然昕到横堵里喊一声:“马帅。”身体要紧侧转来一看,是个戈什哈。但当他看到那只红堂堂,白稀稀的五香茶叶蛋面孔,呆了一呆,嘴唇牵一牵:“哎呀!冤家张文祥!” 

只听他一声长叹,两只手左右分开,往头上一举。说时迟,那时快,张文祥这个人往前边一冲:“大帅请看。”说完,“啪!”一样东西戳上来。什么东西?结果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第卅七回 马新贻见血封喉

马新贻看到红面孔戈什哈,心里大吃一惊,一定是冤家张文祥。正要张口喊叫:“来啊!捉拿刺客!”但话还没有出口,这时的张文祥,拿出全身本事,动作十分迅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听见他一声喊:“大帅请看!一遭手本递上来,另一只手里的这把经过毒药百炼而成的匕首已经一起上来了。马新贻猝不及防,要喊,想不到毒药刀已经刺进身体,“见血封喉”,喊不出了。 

张文祥这一刀戳在马新贻的哪个部位?就在右边忠孝带下边一点点的腰眼软档里。戳进去多少深呢?二分左右。哎哟!刀头子进去一点点,不过伤一点皮肉而已。是啊!你想,一刀进去,先要穿过外套箭衣,再要经过里边衬里短衫,然后再刺着皮肉。如果这把不是毒药刀,今天就算你刺着了,仍旧会一事无成。 

马新贻当时看到一道手本和一把钢刀一起上来,心里一愣,只觉得腰眼里冷冰冰的一下,喉咙里马上发干,眼睛马上发花,面色立刻苍白。有没有死?还没有。但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不过脑子还是十分清爽,肚皮里在转念头:张文祥!好,你有胆量。他勉强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地对张文祥点三点,又挥三挥。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马新贻已经不会说话,只能让我说书的来代表他讲了。这点三点是,表示:“钦佩,钦佩,钦佩之至!”你张文祥不愧是个英雄,为了报仇,竟然不惜效法豫让,毁容寻机,而今天竟敢在二百六十五营兵马之中,来刺死我两江总督,确实令人钦佩。那挥三挥的意思是:“快逃,快逃,赶快逃走!”你张文祥百折不回,寻机报仇,如今你已经成功,赶快远走高飞去吧! 

那末马新贻为什么叫他逃走?是不是良心发现,悔不当初?马新贻哪里是这样的人!他唯恐张文祥逃不走,被官府捉到,到时候大堂审讯,张文祥把他那些卑鄙无耻,内心龌龊之事,统统说出来,那是自己的名誉统统扫地,必然遗臭万年。 

再说众位大人,看见马帅一步步在上来,要紧向前打千迎接。等到打过千,抬起头来,什么也没看清楚,事体已经出了。只有冲天炮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当时彭玉麟正在生马新贻的气,所以坐在演武厅上藤靠椅里。冷眼看马新贻一步步走上来。突然看见横堵里蹿上来一个红面孔戈什哈,一只手一道手本,一只手好象是一把匕首,只见往马新贻身边一送,马新贻这个人就此站不住,身体在慢慢地斜下去。心想:啊呀!不好,遇到刺客了。彭玉麟到底是武将出身,久历沙场,眼明手快,一看见这种局面,马上从藤靠椅里噔地往起一站,两步跨到阶沿石上,双足一踮,直蹿到马新贻横堵里,身体带侧,双手一拦,喊一声:“马帅站稳!”但这时的马新贻哪里还站得稳?人在倒下来,恰巧靠在彭玉麟的手臂上。彭玉麟对他身上一看,只见腰眼里、扣带下还在淌血。再看那面孔是香灰色,额角头上皮蛋色,双眼圆睁象地牌式,明明白白出事体了。彭玉麟大喊一声:“不好!马帅被刺!”头调过来,对演武厅上下护卫、哨官、统领、军门人等,高声命令:“来啊!不论那一个,快将红面孔戈什哈这个刺客拿下!” 

这一声命令,使在场的一切人等突然清醒过来,知道眼睛面前竟发生了如此不得了的大事。这些武职人员,个个都有拳脚功夫,一旦明白过来,加上目标明确,那是都象猛虎扑羊一样,哗……一拥而上。 

当时人分两路,一批彭玉麟手下亲信,看到自己东家在扶着马新贻,因此要紧冲过来,把马新贻扶住,加上其他大人的帮衬之下,把马新贻慢慢扶上演武厅。这时的马新贻头脑还清楚,脚步还能勉强拖动。到了厅上,赶紧移只藤靠椅,让他靠墙坐好,头依托在墙上,顶帽脱下来。众位大人纷纷上前,齐口询问:“马帅怎样?”“马帅怎样?”马新贻这时已无法开口,只是摇摇头。彭玉麟指指马新贻腰眼:“马帅腰间有伤!” 

众位大人一看,大家忧心忡忡,心里不安。在校场十万军中,众目睽睽之下,出这种大事,按当时满清律令,倘若总督真的被刺身亡,那两江所属三省主要官员统统要摘去顶戴。在满清早期,入关不久时,还要屠城三日。那真是祸从天降! 

另外一路人,听到彭玉麟的一声命令,立即从四面八方,拥向张文祥,哗…都想在这桩大案中立功。 

这时候雷得胜就站在马新贻旁边,开始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呆怔怔地站在那里。现在才醒悟过来,喊声:“不好!”身体赶紧旋转过来,脚一踮、人直蹿地蹿过去,从张文祥的背后扑上来。 

这时张文祥怎样?他根本不想逃,因为知道,想逃也逃不掉。他为了剌死马新贻,早已下了决心,做好充分准备,只要一旦大仇得报,总算对得起大哥陈金威,贤妻黄莺如,大嫂李氏对自己的生死,已完全置之度外。早已准备追随大哥哥、妻子于九泉之下了。所以他根本没有逃。 

雷得胜从张文祥后面扑上来,起只右手,啪!把张文祥这只白石顶帽首先拍落到地上。因为前清规定,戴帽就是官,所以先要除去顶戴。雷得胜轻舒猿臂,扎!一把将张文祥的辫子抓住,叫一声:“跪下!”用力把辫子一拖,张文祥一个合扑,跌到地上。后边围上来捉刺客的人,已象湖水似的涌上来,堆得象小山这样一座。冲在最前面的,是常熟福山镇总兵熊登武,他武艺高强。眼明手快,一只手从别人脚旁边伸过去,起两个手指头,往张文祥拿毒药刀的手腕脉门上搭牢,运一运功,这一把捏上去,如何得了!张文祥只感到手上一阵酸麻,毒药刀、手本落到地上,熊登武一把夺过来就跑。挤出人堆,仔细一看,手本上写得明明白白:“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再对这把匕首看看,嚯唷!厉害。湛湛寒光,斑斑血丝,血槽里还有鲜血,但已经是紫中带黑。如同猪肝色了。自己久经戎行,兵器看了不知多少,但这把钢刀,却是第一次看见,看样子是经过剧毒百炼而成,真是不寒而栗。熊登武到底不愧为总兵,有智有勇。这一下抓到丁根本“罪证”!确实是当时的第一要着。老实说,在这种场面上,刺客是插翅难逃,定定心心捉好了。但万一把罪证毁掉,就会对弄清案情造成极大困难。现在他把刺客罪证上报,其功一定不小。所以他飞步登上演武厅,“禀告宫保,标下从刺客手里,夺得手本一道,匕首凶器一柄,请宫保观看!”彭玉麟接到手里一看。心里想:熊登武确有道理,这件案情关系重大,吩咐一声:“熊总兵夺得罪证,关系重大。记功论赏,退下。” 

彭玉麟把刀接到手里.随即转交给旁边的漕运总督张之万,自己要紧先看手本。只听见张佬佬轻声细语,摇头叹息不已:“宫保!照兄弟看来,此乃百炼而成的毒药钢刀,见血封喉。马帅看来难以挽救了!” 

这时,张文祥已被他们绳捆索绑。推到演武厅下面横堵里。自有亲兵严加看守。众位大人看到刺客被擒,心里稍感宽慰,但一片纷扰,漫无头绪,不知如何是好。有的更在为自己的利禄前程计谋盘算了。唯独彭玉麟没有惊慌失措,沉着果断,不失大将风度。现在既然刺客被擒,手本上写得清清爽爽:“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说明决非单身独刺,还有刺客余党。故而一声吩咐:“来啊,摆座头!”手下人动作迅速,立即在演武厅上,把座椅排列成弯弯的月牙形。彭玉麟和众位大人入座,立即发布命令:“来啊,调马队两队,立即封闭城门。” 

一声令下,马队的小老爷,立即点齐马匹,一队二十五匹.二队五十匹。五十个小老爷飞身上马,一阵吆喝,象一阵风一样扫出枝场,扫上大街。这一来,校场内外,一片混乱,老百姓呆脱。顿时从枝场,到大街,男女老少,一片惊慌,逃的逃,哭的哭,喊的喊,张文祥事先估计到的人闻惨剧,即将发生。 

彭玉麟看到马队已出校场,马上发出第二道命令:“来啊!将这校场团团包围,不准闲杂人等,内外乱窜。立即授捕刺客余党!” 

这一下更加不得了,校场中二百六十五营兵,十多万人全部出动,把这样一片大校场,围个水泄不通。外三层,里三层,刀枪森森,战马嘶鸣。校场内外看兵操的老百姓一看情势不妙,一个个要紧拔脚想溜。几十个人抢先夺蹄,带动几百、几千人象潮水一样:“哗…!”校场周围,人山人海,推的推,撞的撞,挤的挤,轧的轧,一边要逃出去,一边要赶进来,大哭小喊,一片罗唣。不好!看台出毛病了。只感到摇摇晃晃,许多人从扶梯上挤下来,年轻力壮的干脆从台上跳下来。突然问,天翻地覆,只听得:嘎——!木梢断;扎滴嗒!绳索断;轰!看台坍下来。而这些看台措的实在太蹩脚,一只靠在一只上,这样一来,坍了一只,就要只只坍。你看,轰天震地:嘎嘎嘎!轰轰轰!一只只都坍下来。 

作孽啊!那些赶场子,做小生意的,人逃了还要顾担子,跌跌撞撞,这边打翻了馄饨担,那边跌倒了糖粥担。一家人家逃了自己,还要顾别人。阿哥寻兄弟,阿姐喊妹子,爷娘找小囡:心肝宝贝,哭声震天。跌死、踏死、压死、轧死,难以计数。简直是大难临头,混乱不堪。 

彭玉麟一看,校场已经包围,第三个念头,就是想到周国瑞身上。他问众位大人:“众位大人,从刺客手中,夺得手本一道,上面写得明白,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可有哪位大人知道该人底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这种场面上,周国瑞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说确实不知道,就是真知道,是不是要讲?能不能讲?都要慎重斟酌,煞费思量。众位大人面面相觑:“………!”“众位大人!”彭玉麟继续追问。 

“这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与本案关系重大,如有人知情不报,今后追究起来,不好说话,还不如乘早为好!”喔唷!真价货来哉,胆小点的脚里已经有点发抖哉。“…!”突然丁日昌抢先作答,为啥?“江苏候补知县”,今后有点啥事体,第一个追查到的就是你江苏巡抚。怎样回答?真是叫“死人不管”,往马新贻身上一推了事:“宫保!想那周国瑞在今天这种场面上,敢投帖求见,想必一定是马帅的人。倒不如趁现在,当面请教马帅为好!”言之成理! 

彭玉麟离开自己座位,走到马新贻身边:“马帅!”马新贻听到宫保喊他,眼睛慢慢睁开,头勉强竖直一点,隐隐然点一点头。“马帅!刚才从刺客红面戈什哈于中,缴得一道手本,上面清楚写着: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马帅,此人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刺客余党?”马新贻心里在想,老表兄啊!你怎么会和张文祥弄到一块去,来计算我这条命?今天都是你在校场门口,哇里哇啦叫我,否则我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今天你也不能怪我无情了,一起和你到阴曹地府去说清楚吧。故面马新贻对彭玉麟点一点头。“喔!果然是刺客余党。”彭玉麟要紧调转身来,到正中座位中坐定:“常熟福山镇总兵熊登武、江苏总兵吴长庆!”“标下等在!”“命尔等不论带多少弟兄,立即到校场门口,捉拿刺客余党周国瑞!”“遵宫保吩咐!”两个人答应一声,立即带领护卫。亲兵,冲往校场大门。 

但是,如今校场门口已经一片混乱,人山人海,加上大家面不相识,哪里去找什么周国瑞?但两位总兵总究经验丰富,略一寻思,立即传令弟兄,齐声呼喊“哪一位是江苏候补知县周国瑞、周老爷,立即演武厅传见、传见啊!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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