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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门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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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众人一通笑。
  “这后生,这位兵爷放了话,十文钱快快进了城去也省事,大年节下的,在乎那十文铜哥么?”
  “不痛快些,惹了兵爷不高兴,一不小心倒成了十五文了!”
  那兵士听了,怒道:“你他娘的尽瞎求说,这定下的规矩能胡乱涨价么,还有没有个王法。”范理阳一听,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瞅个空,一把将那兵士拉了一边,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五文钱悄悄塞了那兵士手中道:“这位大哥,讨个方便,我当真只剩得这点钱了。来日方便,我当请你一顿烧酒喝。”那兵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范理阳小声道:“这五文钱自是哥哥的,你领了我去,便说我是你远房表弟,通融通融进去便是。况这五文钱交了门上,落得哥哥手中能有一个么?”那兵士听了,看了看手中的五个铜板,悄悄掂了掂,放入怀里,笑道:“他娘的,你是商人吧?”范理阳道:“哥哥哪里知道的?”那兵士笑道:“商人头脑好使,自能想出这两全其美的法子来,你也省了我也得了。只我这不信及,你商家还缺那十文八文的钱使了,莫怨人家骂我们山西都是些老抠!你是哪家铺上的?”范理阳笑道:“我是天延村范家铺柜里的,今原是没剩得几个钱了。”那兵士道:“天延村范家的,却是开了眼了。今整个山阴城里都轰动了,说什么范东家从天延村里拉来了银车,竟有十多两!你说说,那得有多少银子?我这辈子就他娘的这命了,守了这黑咕窿洞的门楼看别人数钱。既是天延村范家的,看那银车的面子上,我带你进去罢。”
  范忠庭已到山阴了!无意中听到这消息,范理阳自是高兴异常。忙不迭声地称谢,便牵了马跟了那兵士望城下走去。
  一挨得过了关卡,范理阳便要打马急走。
  “表弟,你尚欠你哥一顿酒钱呢!”那兵士背后喊道。范理阳哪里顾得上回应。
  山阴“天生居”粮铺位于南关财神庙一带西大街面上,却不是繁华地段,只距那绿营军驻地近些,便成了供应军粮的主要店面。掌柜姓王,字延年,代州府西留属村人。
  范理阳下马进得铺内后院,见沿南墙根排了一列长长的银撬车,数了数竟有十三两之多。范理阳一合计,每两按五千两计,竟有六七万两左右的银子,却不知这数目范东家是从哪里弄得来的。
  “理阳兄弟,就你一个人来么?”姜献丰站在正房门台沿上,冲范理阳喊道。范理阳忙将那马拴了,跺跺有些发麻的脚:“姜大哥,你们倒早早来了,少东家呢?”姜献丰笑道:“早等你们半天了,这会才来,快快进屋热着。”范理阳挨身同他并肩,悄悄笑道:“我的老天,哪里弄得下这些银两?”姜献丰推了他一把道:“且不要问得这些,见了少东家再说话。”
  屋里自是暖和,范理阳一进门,扑面竟是一股热气,却见屋里早坐了五六个人,见他进来,纷纷起身。同刘越昊等几个兄弟打了招呼,另一个五十多岁干瘦精练的老者却是不识。
  范忠庭指了那老者道:“你们尚自不识,这位是‘天生居’王延年掌柜,这位是我兄弟范理阳。”范理阳笑着当屋一礼,道:“我刚从大同赶来,紧走慢走,原指望着我在此候你们,倒让你们抢了先步。王掌柜,你这山阴城倒是有些王法,那城门口竟设了关卡,进城一人得交五文铜板,我倒差点没进来。”
  众人大奇。王延年叹道:“见怪不怪。这山阴腊月里收保护费是多年的事了,自顺治四年秋大同总兵姜襄兵反那年为防乱兵进城便设了的。”范理阳惊讶道:“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这规矩现在竟还留着,没人管么?”王延年摇头道:“谁管这些事,谁又能管了这些事?我等倒习惯了,逢着哪一年不收钱了,倒不敢进了。”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
  姜献丰道:“理阳兄弟难不成身上连五文铜哥也没得带么?”范理阳便将进城偷偷贿赂看守城门兵士的事略略说了。半晌突地想起什么似的,道:“少东家,那看门的兵士竟如何得知我天延村运银子的事来?”范忠庭抬头看了看王延年,又看了看姜献丰等人,笑着不语。王延年笑道:“城里的百姓还不知道么?我们就是要让这沿途百姓商家都晓得,我天延村不光拉了银车来,还要在大同府做得大买卖!”范理阳愕然地看着众人,却是不解。
  姜献丰将他一把扶了桌边坐下,道:“理阳兄弟,你先喝些热水,听少东家给你讲来。”范忠庭敛了笑容道:“此番阵势,已由不得我等。原地踏步自是等死,倒不如来一番抗争,虽未必有网破之势,却断不至于死得不声不响,兴许还有些转机。商家经营,竞争原是常理,万没料得如此险峻。我等在大同开饭庄、开当铺,那条条莫不显了秩序井然,框框莫不示了规范精明,这原是商家百余年来不可多得的创新之举、创业之举,岂是那墨守陈规、不思进取之平凡商人想了去、做得到的?纵观天下万世,自有推陈出新、后浪趋前的势头,便是当那露头的椽子、破土的草根,虽先经得些风雨历练,却是一派生生迹象,倒比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好些。”王延年道:“千古万物莫不是此情此理,只是当眼下这个坎虽是备足了想头、筹好了棋步,恐那大同家不依常理,怕是有些担忧。”范忠庭笑道:“王掌柜,你且不必担心,我料定这彭世农断不会为将我范家挤出大同下大血本,那得白花花的银子,那是血淋淋的肉筋,你当他不心疼么?尚非你死我活之争,争只不过争个名,立稳脚根而已。我今以慨然之态示之,一是为不屈,二是为让全大同商家看看,我天延村原不过以诚待客,方便物流通达,并没有丝毫霸市欺行的企图。如此做法,不过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范理阳盯了许是几日未理得胡须,竟有些许沧桑意味的范忠庭,心道:几日不见,竟是深沉多了,话语间竟是此等天地无惧、分毫不让般强硬,显见得是授了老东家的意思,成竹于胸。想想那院外十余辆银车,自是长舒了口气。
  “理阳兄弟,‘天香居’、‘天亨堂’的新规公布了没有?大同商家是何态度?”范忠庭道。范理阳笑道:“恰是那一石激起千层浪,万没料到竟掀起如此大的波动来。大多商家虽嘴上不言,瞅那眼神,自是料想不及。有些生意往来的商家莫不悄悄说,莫道你天延村铺柜从代州繁峙一路北上杀来,实实经营有法,我等自愧不如。至于那百姓民间,更是好潮不断。少东家,你可不知,仅是那饭庄从初一至初五的饭局也全部定得满满当当,后来赶不上趟得或当了面或背后嚼舌头竟纷纷怨怪起贺掌柜来了。”王延年奇道:“如何怪怨得贺掌柜来?”范理阳笑道:“一两银子二十个菜,一天却只限了五桌,换了是你王掌柜,没挨上号,你难道没得骂:如何只限了五桌来!”众人听了,竟是大笑。
  范理阳喝了口热茶道:“这且不算。现下已是定了六十余桌饭菜,除了五天内那二十五桌限量外,其余竟都是乘了势头,争着要到饭庄过正月的客人。定桌子压银子的挤了个满,你压五两,我就压十两,你压十两,我就压三十两!争着定席面。”王延年道:“这是为何?”范理阳笑道:“还不都是为争那桌子?别说席面,这桌子显见得倒金贵了,倒没人提那席面标准了。”王延年对范忠庭道:“少东家,这却也是奇,往年我晋北一带尚无过年进饭庄聚餐的道道,逢年过节,一家人莫不都是守了老婆娃娃热炕头团圆守岁,今年却是怎的了,竟要齐齐聚了饭庄过年?莫非这大同人都移了俗么?”范忠庭笑道:“王掌柜岂不听得这人原有从众随大流的心性么?有了牵头的,自有后来者。况那大同家商户众多,恰是年关,自是银钱富足。往年再多的银子不过花销安置却只是守了一处院落,自己消受去,谁看得见?这下有个铺排的地方,一是可显了阵仗,示了富足;二是在饭庄过节,赶个新潮,移移俗,吃喝完抹抹嘴走人,用不得刷碗洗锅,岂不是省事省时省心?”范理阳亦笑道:“漫说我‘天香居’,就是别的饭庄也沾了光,王掌柜可是知道,这节下各饭庄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到正月破五间莫不关门打烊,让伙计儿放些假日回家过年,何曾有年根下开门营业的?即便营业,何曾有个客人影子?现下倒好,客人在我这定不下,竟到别的饭庄定去了,眼见得这个规矩竟是移了年俗。北街‘玉年堂’饭庄何掌柜,就是大同本家,从不到我‘天香居’串门,前天晚间却稀罕的来了,一进门便拉了长脸叫嚷着要找贺掌柜算帐!”
  说到这儿,范理阳蓦地停了,看一眼众人愕然的眼神,慢条思理地喝了口茶水,故作一番咳嗽。姜献丰边上急道:“你倒说说,为何要找贺掌柜算帐,那何掌柜我自认得,本不想往来,却来算帐,算得什么帐?欠了他银子么?”
  范理阳忍了笑,道:“我们也纳闷。你道这何掌柜怎么说的?那何掌柜说,真正让你们‘天香居’害得惨了,竟是连个消停年也过不得,整整楼上楼下十三张桌子,从年三十至初五却全被定了去,不定还不依。这是怎生说的?我当时笑着道,何掌柜现下淡季也有了进项了,还愁些甚?那何掌柜道,只定了不足一千两的酒席。他娘的,我那饭铺怎的只能放十三张桌子,若有你‘天香居’这摊仗大,倒好了!”
  “哈哈哈!”
  “嗬嗬嗬!”
  少顷,范忠庭一脸喜色道:“好,不想竟是如此场面,自没料到。原想不过试个新法,多少得些利润来,却不想竟是大家得利、百姓称心,真正是商家之福!”
  说着,那脸色愈见笃定坚毅。
  “王掌柜,姜大哥,理阳兄弟,你们且听着,即便此次真的被那彭世农掏空了底子,便是尽换了绸缎庄铺,那牌子却是不换。我天延村‘天香居’、‘天亨堂’已在大同百姓心里扎了根、定了势,任是那邪风吹不倒、千钧重担压不垮的!古往今来,商家济世通货,莫不是以赢得那百姓方便、商界认可为己任。殊不知,顾客的心思、百姓的口碑就是把量衡我商人做买卖实诚与否的秤盘!彭东家,天延村这铺号大同府是开定了的!”范忠庭道。
  众人听得莫不情绪激昂,感慨万千。范理阳竟觉全身血气顿涌,大声道:“少东家,你且说,如何做,我等众人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范忠庭笑道:“这且不是上战场,何须提得那死啊活啊的。”范理阳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是着急嘛!”范忠庭坐了炕沿,取了杯茶水来,道:“彭东家那边如何动向,打听得怎样?”范理阳冷冷一笑道:“这老家伙,听得人说,他这次要动些大阵仗,竟要弄一个车队来,并放了风去:要把天延村‘天亨堂’撑得动弹不得,倒选了好日子来。”范忠庭浓眉一挑道:“哪天?”范理阳道:“腊月二十三,小年节!”王延年道:“倒会挑日子,显见得也是个人物,倒似明着来了。”范忠庭笑道:“管他明着来也好,暗着来也罢。他有多少货物来,我是吃定他了,不是要组一个车队来么?好,我们也给他一个车队,腊月二十三,我们押银车进大同城,风风光光地从南门进城,从北门出城,直达御河桥!”
  范理阳听得甚是兴奋,悄悄拉了王掌柜衣角道:“王掌柜,那院外银车当真全是从天延村拉来的么?乖乖,数了数竟有十三辆之多,怕是有六七万两银子罢?”王延年笑道:“你自问少东家去,我却不知得。”范理阳瞪了眼睛看范忠庭。范忠庭笑道:“怎么,理阳兄弟你不相信咱天延村各铺号集得下这些银钱来么?别是你不信,我却也不大相信!你说,是不是,姜大哥!”
  范理阳奇道:“怎么?姜大哥,莫非……”
  姜献丰看了一眼众人,笑道:“现下尚不能告诉你,到时你自然晓得了。”范理阳听得愈是迷糊,却待再要细问。王延年道:“这等记性,眼见得这脑筋瓜儿不如你们年轻人好使了,竟忘了吃饭!理阳兄弟尤其一路奔得久了,怕早饿了,快快收拾了桌子,我们开饭。我山阴县城虽说城门难进些,不过进得来,却是有好吃法,煮一大锅羊肉汤,泡黄素糕,端的是个口味,准保你们吃不得这等地道味,今我管饱!”
  腊月二十三,晋北俗称小年,是为祀灶日。祀灶为古五祀,即门、户、行、灶、中溜之一。是日各村各户,无不祀灶神,名曰灶马,家长叩头毕,向灶神祷祝,一手握雄鸡之颈,将鸡头向草料内推送三次,一手将凉水向鸡头倾酒。若鸡惊战,便谓灶神将马上领受。此日,餐内必有豆腐汤,并食祭神时之烧饼。盖从此日始,家家都须办年夜的事,预备过年。
  腊月二十二日掌灯时分,范忠庭等人方押了银撬车缓缓入城,在城南寻了一处偏僻客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早早起来,盥洗完毕,草草吃了一些,便齐聚了客舍后院。十三辆银撬车上盖一层严严密密的油布包,分用拇指粗细的麻绳缚个结实。
  姜献丰道:“少东家,是时候了。”范忠庭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见阳婆儿已穿过东方云层,将高大挺拨的城门箭楼渐渐罩了,透出一抹刺眼的光亮来,瞬间便将城下街道映得通红。
  范忠庭冷冷地扫了一眼院内静静听候吩附的四五十号人,道:“架辕!”姜献丰一挥道:“架辕喽!”一伙人默不作声地牵马的牵马,扯套的扯套,起辕杆的起辕杆,竟是娴熟自如,丝毫不见慌乱。
  待得众人安置完毕,范忠庭走下阶台,冲首车旁一位四十多岁、黑红面膛、短衣箭袖打扮的汉子一拱手道:“杨师傅,众位兄弟,我代州府繁峙家要风风光光让这塞外大同百姓看看我等的气派,拿出你祖上杨家将门的雄威虎气来!”
  谁也想不得,那被称作杨师傅的汉子竟是繁峙县砂河驿代堡村北宋杨家将后裔,武艺高强、使得一手杨家好枪法的杨新全!在砂河驿开得名震雁门、平型关的“杨家镖局”,此镖局在代州府一带声名大振,出镖却是比一般镖局价码要高出一倍。临行,范成德老东家亲自出面下山点了名要“杨家镖局”杨新全出镖!
  杨新全嘿嘿一笑,道:“少东家,我杨家何曾失过脸面!漫说这塞外大同府,就是直隶地带,天子脚下,我杨家镖局也自傲骨铮铮、流血不流脓、失命不失威的派势!”
  范忠庭一拱道:“有劳了!”
  突听外面客舍门前一阵急促的马蹄起声,“咚咚咚”的硬靴踩在店铺前厅地面上,震耳地响。
  “少东家,他们起身了!他娘的,竟有二三十辆车!”昨晚出城打探消息的范理阳一头汗水,兀自冒着热气。
  范忠庭和姜献丰一对视,姜献丰略一点头,冲阶下喊道:“大刘子,给少东家挣个脸面来!”
  刘越昊早一跃上马,接过一早已预备好的桃红大竖幅来,扯了上面的布条,回身插在背后的马鞍上。长及六尽有余的桃红底子翠绿镶沿,上自右向左书了“天延”,下醒目位置则是个斗大的“范”字!
  杨新生笑道:“兄弟们,操家伙!”
  说着,率先将辨子往头顶上一盘,甩袖脱了外衣,镖局伙友纷纷脱衣。竟是同一身扮装:里边是一身箭袖短衣,均腰束一条宽边黑腰带,胸前上首写了:“繁峙”,中间大大却是个“杨”!
  银撬车的油布盖纷纷揭了,亮锃锃的银撬箱面展露无遗。镖局伙计们从车上人手操一杆丈二长矛在手,静静随车马列了队。
  范忠庭手一挥,低声道:“出发!”
  车队缓慢行驶在从南门直通北门的大街上,竟引得路人一伙伙一群群前来围观。
  “嗬,你道这是哪家银车?代州府繁峙天延村范家的!”
  “啧啧,这十多两大马车,得装多少银子,端的是气派。”
  “啧啧个屁!你倒见过这阵仗么,你爹想来也没见识过,那叫大马车吗?那是银撬车,不懂仔细看了就是,瞎嚷嚷个啥!”
  “看那镖局,我的娘哎,是代堡杨家!”
  “这位客官,这代堡杨家却是谁?”
  “当年身陷两狼谷、血战金沙滩的杨家将没听说!”
  “啊呀呀,怎的不知道!我便是听那杨家将故事长大的,莫不是威镇三关杨六郎的后代?”
  “正是杨家!”
  街面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车马行驶竟愈发缓了下来。范理阳便有些急了,道:“少东家,这却如何是好?”范忠庭不动声色,道:“这太平盛世,乾坤朗朗,你难不成怕出了强人大白天的抢了我等车马么!”姜献丰指了范理阳笑道:“你却自心急了些,怕得什么,就是要让这大同百姓、让大同商界看看这阵仗,我天延范家有的是资本!”
  范理阳却待要说,范忠庭道:“你先出城,在北城外御河桥边等着车马,一会我们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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