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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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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莎,老天在上,我是在介绍莫德所写,她所写的有关那儿的文化和风俗的提纲。我已经给你去读了,就是那些打印的东西。你是不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没看。我没想到那还会有用,只不过是又一份枯燥的社会学考察报告。” 
  “枯燥?嚯,那些半白半波利尼西亚的土人正在做的事情使他们的全族会堂同白金汉宫一样庄严。” 
  “真的——你说的什么——关于共济社——?” 
  “莫德认为那是真的,她的情况来源相当可靠,现在她正在组织一支队伍在六、七月份去那儿呆6个周亲眼看一看,今晚我们将讨论整个计划,这就是这顿饭的意义。”他摸着他那红润的小脸。“我得刮胡子、做准备了。”他开始调转身体的航向,准备离开,突然又转向妻子。“亲亲,如果你真的头痛,那么,见鬼,我就不坚持。” 
  可丽莎已经站起来了,像丈夫一样劲头十足。“不——别担心——我开始感觉好些了。错过同莫德在一起的一个夜晚是一个罪过,好了。我上楼去洗澡,一会就梳洗停当。” 
  赛勒斯·哈克费尔德呲了呲牙。“穿漂亮点,好女孩。” 
  丽莎用胳膊勾住他的胳膊,感谢他说了“好女孩,”然后又想不知在三海妖上40岁有多老,同丈夫一起上了楼,为自己最后一个年轻的夜晚做准备…… 
  莫德家的饭局九点一刻就开始了,而克莱尔注意到,当铃木给每个人上樱桃馅甜点时,已经差20分钟就到11点了。 
  饭吃得相当好,克莱尔这样想。中国蛋汤渴得一点不剩。米粉鸡,烤鸡,马蹄中国豆,西瓜丸子,伴以盛在精巧白酒盅中的烫米酒,都大受欢迎,除了卢米斯一家外人人都吃了双份。即使自诩为国际品尝大师的雷克斯·加里蒂也赞不绝口,承认自他1940年访问上海至今,还没有见过谁将中国菜和日本菜结合得如此之好。 
  谈话也相当令人羡慕,友好而又奇妙、刺激,克莱尔欣赏所有谈话,好象以前闻所未闻。今晚早些时候,在餐前酒和甜点——铃木做的是乳麻酥、奶油松饼、涮蟹肉——期间,有过一次暂短、尖锐的交锋,是加里蒂和莫德之间一场口角。二人都是这帮人里游历最广的人,都满肚子是经验和事实,都习惯于别人听他讲,都争想成为今晚的主宰,争吵、出击、防守、还击。那是一个激烈的回合。加里蒂似乎急于想用自己的渊博和重要性给哈克费尔德和莫德两人留下深刻印象。莫德则决心要办成一次海登晚会,并且让哈克费尔德为支持三海妖考察而感到骄傲。到铃木宣布晚宴开始时,加里蒂已喝足了酒,被莫德的人类学术语搞昏了头,感觉到客人们对她更感兴趣,便放下武器,退出战斗。 
  通过这次晚宴,莫德端坐盟主交椅,稳操胜券,充分表演,风头独占。加里蒂,出于维护自尊不时用一个权威对另一个权威的口吻来证实莫德某些旅行观察的偏颇,除此之外,只是埋头吃菜。有两、三次,他低声同马克私下交谈,看来马克被他吸引住了。 
  克莱尔高兴的是,加里蒂完全未出所料,而且表现得甚至更可怜、更傻气,毫无惊人之处。对克莱尔来说,今晚真正让她吃惊的是丽莎·哈克费尔德。除了她的穿着,丽莎可以说是表现不俗。她和蔼,随和,谦逊,而且好奇。她来就准备拜倒在莫德脚下,于是在莫德面前毫不做作。她对人类学、野外工作、波尼西亚知之甚少,她承认这一点,但她想知道得多一点,想马上知道一切,吸收着大量情况。整个晚宴,她不停地向莫德提问题,特别是有关三海妖的问题,令莫德高兴非凡,令哈克费尔德兴致大增。 
  现在,挑拣着甜点——整个晚上她都心烦意乱,难以好好吃点什么——克莱尔挨个研究着客人。下午做座位卡时,克莱尔吃不准是否做男女相间地安排,但莫德不想那样,她要求客人按最佳政治效益就座。莫德坐桌子顶端,赛勒斯·哈克费尔德坐她右边,丽莎·哈克费尔德在她左边,此刻她是在预演当考察队扎营三海妖时实地考察的现场状况。 
  挨着丽莎,正在切樱桃馅饼的是雷纳的卢米斯校长,有些地方长得像生病的伍德罗·威尔逊总统。他的对面是卢米斯夫人,谁也不像。卢米斯在喝第二杯酒和喝汤时两次试图提出自己的观点,即关于美国和苏联在比较高层面的教育方面的显著差别,这等于什么也没说,并且他发现除了克莱尔没有一个人注意,只好退居到聪明的听众席上,他的配偶也是如此。现在他们一言不发,吃着甜点,两位杰出的陪客。加里蒂对面的克莱尔坐在卢米斯校长旁边,她的另一边是坐在桌子腿旁的马克。他侧向那位旅行作家,不时点着头听着,说些什么克莱尔听不清。 
  人人都忙着,克莱尔进一步仔细地观察着雷克斯·加里蒂。今晚以前她曾略微猜度过他,现在她感到对他了解的相当多了,或许所有该了解的都了解了。看着他有意歪向马克,她看得出他肯定曾经是个美男子,像古希腊诗人兼奥林匹克英雄。从他的基本素质看,1/4世纪前,他肯定是一个优雅、纤细的年轻人,一头波浪棕发,削瘦而有棱角的脸,一种好奇的女性气质遍布在一个强壮坚硬的躯体上。时光是他最糟的敌人,克莱尔不只从一方面这样猜测。他的头发仍是棕色,仍然有波浪,但显得僵硬,像草和假发。他的脸经过千百次节食斗争可能忽胖忽瘦许多次了,在虚荣和饮酒的摧残下现在肌肉松弛下垂,皮肤满是红斑和皱纹。至于身躯,可以说是耶鲁大学时的苗条,旧日畅销书、追随汉尼巴尔、沿马可波罗足迹时的苗条的绝对残留体,宽肩膀瘦屁股肚子都很突出,似乎是他全身唯一向时光投降的部分。 
  克莱尔同情地审视着他,心中估计他在48到52岁之问。她知道,就像知道自己一样准确,这正是他的艰难岁月。他到达不久,她偶然听到加里蒂和赛勒斯·哈克费尔德之间的一次小口角。得知加里蒂今天曾去找过哈克费尔德为某种旅行探险向基金会要求一笔款项,哈克费尔德回绝了他,解释说董事会不为非科学的、娱乐性的活动提供基金。克莱尔觉得,对加里蒂来说,最坏的是世界已经在前进中抛下了他,而他还带着他的那些破烂站在原地,世界对落伍者已经不感兴趣了。 
  在30年代里,加里蒂有过一批读者。那是两次大战中间那段时间,仍然有疯狂的20年代的遗风,有大萧条,而人们则想通过接受另一种现实从中逃脱出来。加里蒂为他们的逃脱提供了一种浪漫的现实。他把自己的所有梦想和向往具体化为遥远的地方和国外的历险。他追寻着传奇英雄的踪迹,死里逃生,救美女出苦难,发现隐藏的古迹,测量高山,在地球泰姬陵的阴影和月光里冥想,他还写一些少年的恶作剧,大讲他们在有人悬赏百万要他们的人头和人皮的情况下同他一起逃离虎口,诸如此类。 
  是40年代害了加里蒂,50年代毁了他。在40年代,他的读者们的儿辈被迫离开他们的隔绝天地,走向世界,到法国、意大利和德国的古老城市,到非洲的沙漠,到大洋洲的丛林,并且用现实的、冷静的眼睛看到了这些地方。他们到了加里蒂到过的地方,明白了他的浪漫历险只不过是谎言。他们对遥远的地方及其事实了解的比他多,他们厌弃了加里蒂,尽管他们不乏对知之不多的父母持久的轻信。到50年代,老读者不辞而别,新读者又不属于他自己。新读者及其继承人没有读历险记的兴趣,假如有,也是在他们中某个人碰巧要乘喷气机访问吴哥窟遗址、罗德斯岛和比萨斜塔之时才读一下加里蒂的某本书。世界突然变得太小了,几乎没有不易到达之处了,二手旅行历险记也无人感兴趣了。你能在魔术盒里面亲眼看一看,就不再想见魔术师了。一场国际性战争和喷气客机便是加里蒂的坟场。 
  克莱尔的沉思使她对这件文物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他仍在出书,但几乎无人问津。他不断讲演,但来听的人少得可怜。他继续靠他的名字进行交易,但50岁以下的人很少有人记得他或注意他。曾是日暗餐会的偶像已遭遗弃,但他还不相信这是事实。他醒着的每时每刻都带着他的过去,用杯中物和怪诞的计划使之保持活力。他打着手势,正在同马克耳语,这些手势比以往更加女人气。猛然,克莱尔醒悟到一个被掩盖了很久,而现在从由于失败而变得无法控制的焦虑中不时暴露出来的事实,他是个同性恋者,从来就是,但在此之前,他那纸上的阳刚罗曼气成了伪装。今晚,没有了伪装,事实便赤裸裸地显露出来。 
  克莱尔迅速地归纳着她关于加里蒂是同性恋者的判断。克莱尔对不正常的人并无反感。在她短短的一生中曾遇到过好几个,发现他们比正常男人更智慧、更聪明、更敏感。并且,她以为同他们更好相处,因为他们没有威胁性。不,肯定不是加里蒂的明显反常使克莱尔对他不抱反感而抱怜悯,是他的伪装使她产生怜悯。 
  她隔着桌子再一次观察他,不再想为不喜欢他的原有情感找理由。她坐直身子,用餐巾擦着嘴唇,又一次纳闷马克怎么会被这个明显的半男不女的家伙吸引住,支撑这家伙的顶多是那些发了黄的印刷符号和记忆中的赞誉。 
  在甜点盘子被撤下时,她转过头朝桌子顶端望过去,遇到了莫德的目光。莫德几乎难以觉察地向她点了点头,克莱尔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好啦,”莫德大声说,“我想我们到起居间会更舒服些。克莱尔,你说怎——” 
  克莱尔,随着卢米斯校长的一个笨拙的起立手势,已经站起身来。“是的,是个好主意。哈克费尔德夫人——卢米斯夫人——还有马克,原谅我,马克,我不愿打断别人谈话,但假如你有了甜酒……?” 
  所有客人都站起身。克莱尔像阿迪朗代克的一位社会指导,站在过道旁,将卢米斯夫妇引进起居室,然后是加里蒂和马克。当她挽起丽莎·哈克费尔德的胳膊时,从她的肩膀上看到赛勒斯·哈克费尔德也准备向起居室走。但是莫德正在跟他讲着什么,又加了几句,哈克费尔德提问似地看着她,点着头,同她一起走向远处的餐厅窗户。实质性的时刻,克莱尔想,心里盘算着,和丽莎一起进入起居室玩去了。 
  马克为客人一点一点地倒着甜杏酒和昆粗利乔酒,一滴一滴地倒着阿马尼亚克、本尼迪克特和白兰地,客人们随便地围着起居室的桌子排列起来。克莱尔告诉自己,这很像一场戏开始主要演员登场前,电话铃响起来,女佣接电话,辅角们为了等时间而说着陈词滥调走过舞台时的情景。有人急切地需要明星们出来激动人心,尽管如此,克莱尔还是忠于职守,决定继续干下去。 
  她坐在丽莎·哈克费尔德的对面。“哈克费尔德夫人,我偶然听到你向我婆母打听三海妖上的节日,对吗?” 
  “对,”丽莎说。“听起来绝对令人发疯,像是我们应当在那儿举行的庆祝会。” 
  马克停下倒酒。“我们有节日,我们有七月四日,”他嘲讽地说。然后,因为丽莎·哈克费尔德显出一脸困惑,马克赶紧强作笑脸解释,“我只是开玩笑,真的。正经讲,在我文明国度的定义内,庆祝有无数含义。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地方去——去喝一杯松弛一下,有地方去买快乐片,有地方去寻求各种娱乐——” 
  “这不一样,马克,”克莱尔说。“这都是人工的,不自然的。你拿我们的节日,像七月四日国庆节开玩笑,但这正是把我们同三海妖分割开来的一个极好的例子。我们用焰火庆祝——在海妖岛上人成了焰火。” 

  
  
11



  丽莎·哈克费尔德朝克莱尔微笑。“太对了,海登夫人!我们根本没有那样的东西——” 
  “因为,正如海登博士指出的,我们文明化了,”加里蒂插了进来。他那带斑点的脸上一脸庄重,像红衣主教在宣读教皇公告。“我曾到过那些岛子附近,他们都有一些节日作为他们回归动物生活方式的借口,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规避传教士和总督,放纵自己的基本情感。我再也不能容忍那些秃头们和人类学家们对所有假日游戏和舞蹈、淫荡的扭摆表演所作的高超的美学解释。文明已经为他们的腐化行为亮起红灯,而他们则利用一切借口来关掉红灯。” 
  克莱尔感到恼火。“这不好吗?” 
  马克立即插进来。“真的,克莱尔,你听起来——” 
  克莱尔顶了他一句。“不文明?有时我真希望是,但我不是。”她转向丽莎,哈克费尔德,她一直在瞪大眼睛听着。“我想你会理解我,哈克费尔德夫人。我们都在感情上被如此践踏、挤压、推倒,这违犯自然。我想法律、规则和禁令是好的,但总有一天连喊叫、嬉闹和走道都要发许可证。我们将过得更好了。” 
  “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话,”丽莎·哈克费尔德高兴地说。“我完全赞同。” 
  “好吧,都说得有理,”马克认真地说。他的神态很严肃。“加里蒂先生也许离题并不远,最近的研究指出,岛上居民经常用习俗来掩饰淫欲,斐济人就是例子。他们将这些假日游戏称作‘维索罗’。外表上,年轻女子闯入年轻男子家中偷盗和藏起他们的食物,但两性都明白游戏的真正目的,毫无疑问是性交的借口。巴兹尔·汤姆逊在1908年写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个高大的斐济女孩进入一男子的草房偷食物,发现里面住着不只一个男子。‘随之是如下情形’,汤姆逊写道,‘因为那样做在习俗上有着性方面的重要性,于是女孩被剥光衣服,残暴强奸,其状难以尽述’。现在,作为一名人类学者,我发现这很有意思。我没有什么评论要说的,除了一点——”他转过身正面对着妻子和哈克费尔德夫人。“当然,克莱尔,你不会说这是玩笑或是我们国家的所有人都羡慕的一种实践吧?” 
  克莱尔现在算看透他了,从全身上下到他的声音,从紧蹙的双眉与嘴唇上挂着的半笑不笑的不协调,可以看出他在压制怒火,她意识到必须处理这个问题了。“马克,你应该更好地理解我——我在开玩笑——我并不是真要提倡这么一种东西。”她能听到丽莎·哈克费尔德的呼吸,一种失望,好像丽莎感到失去了一个同盟。在缓和丈夫的同时,克莱尔力图保持丽莎对她的信任。“但说到像三海妖上的那种节日,因为他们实践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对他们来说是益的。”她朝丽莎·哈克费尔德笑了笑,并眨了眨眼。“我保证在秋天给你一个详尽报告。” 
  此后,谈话就少了生气,多了小心和沉闷。丽莎·哈克费尔德就波利尼西亚风俗在音乐和舞蹈方面提了几个试探性的问题,马克则引经据典有意卖弄地给予回答。卢米斯校长提出日本歌舞伎的题目,但加里蒂却越过他扯到了他在威基基曾同一名忽拉圈舞的女郎的遭遇。 
  如此过了一会,响起了脚步声。赛勒斯·哈克费尔德兴冲冲地走进房间,向白兰地盘子走去,他后面跟着莫德。克莱尔从婆母唇边的强作微笑可以看出,她并不高兴。一会儿,她已经站到马克·克莱尔和客人中间,用身体把外人隔开,只对着儿子和媳妇,此时她飞快地打了个手势,拳头在面前大拇指朝下翻过来,同时伴有最短暂的苦脸。 
  克莱尔的心沉了一下。莫德在告诉他们,哈克费尔德已经驳回她有关更多预算的申请。克莱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并不意味着野外考察会取消,但却意味着此行将很节俭、很受限制,很受束缚。是否也意味着某些发出去邀请专家参加考察队的信要收回?克莱尔猜想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莫德竟然向他们宣布失败。她是否仍然要为决定欢呼,是否期待克莱尔和马克通过社交在某些方面获得她没有得到的成功? 
  这之后,由于失败,克莱尔变得很收敛,失去了快活的晚会情绪,变得消沉,只听别人讲。 
  她听到了加里蒂的声音,格外响亮的高调门直指莫德。 
  “海登博士,”他说,我必须告诉你我为什么来洛杉矶。我的讲演代理人,布希·阿蒂斯特和莱西姆·比厄鲁,已为我策划出明年的一套荒诞系列读物——但,非常坦率地说,我此时却发现了一个新题目,实在说,我确实需要一个,我已十分厌倦老玩意儿了。好了,现在我碰上一个主意,对其作了些研究,我认为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主意。你知道,在这样的时刻,用你的话说,人们想逃避,把他们的脑袋埋进沙里。说到鸵鸟可以说许多,的确有许多,于是我觉得,为逃避所有这些可怕的原子战及放射尘埃之说,我的人民将乐意同我一起逃逸一晚,到巴西的默多戈罗索丛林原始部落的黄金城去。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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