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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周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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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犹豫豫的,罗瞎子已经在她面前放好了筷子和碗,对她说:“只当是你陪我吃晚饭,我领你的情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推辞就不好了。唐冬青半推半就地接了碗,心想在他家吃过了回家妈妈大概也不会骂的,又想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过生日总归可以特殊一点的,就当是在罗瞎子家里吃生日饭吧。
  吃过晚饭,罗瞎子收了碗,唐冬青看见外面下起了雨。一上来就滴答滴答下得很大,没多大工夫就哗啦哗啦下成了一片。唐冬青急起来,对着正在擦桌子的罗瞎子赌气地说:“你看下这么大了,就怪你,让我怎么走啊?”
  罗瞎子看一眼窗外,好脾气地说:“下得真不小,你只好坐一刻再走了。”
  唐冬青心里很着急,可是罗瞎子一团和气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不说话,罗瞎子却找出话来对她说。罗瞎子问她学校里的事情,她回答得很不耐烦。罗瞎子又问她:“想不想听我讲故事?”唐冬青干干脆脆地回答说:“不想。”罗瞎子叫她:“你过来,我替你量量尺寸吧。”
  这一下唐冬青不好拒绝了,本来她就是为改裤子来的,她不可能不让他量尺寸吧?罗瞎子拿出一卷皮尺,耐耐心心的,替她量了量腰,量了量臀,又量了量裤长和裤管。量立裆的时候罗瞎子手里的皮尺在她两腿之间紧了紧,唐冬青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罗瞎子扶住她的肩,轻声轻气地问她说:“你没事吧?”唐冬青赶紧摇摇头。
  罗瞎子带着笑温柔地凑近她的脸,贴上去闻了闻说:“小孩子,真香啊!”唐冬青本能地把脸躲开去。她在电影里看见过男人亲女人,不过都是些坏人,好人是从来不这样做的。见她板起了脸,罗瞎子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塞到她手里说:“吃苹果吧!”
  他拉她坐在床沿上,用一把雪亮的小刀替她削苹果皮。苹果对唐冬青来说也是稀罕物,她长这么大也没有吃过几次苹果,而且她吃苹果都是洗洗连皮吃的,削了皮吃还是头一回。她看罗瞎子两只做针线的手真灵巧,一会儿就把薄薄的一层皮削掉了,又把苹果削成一瓣一瓣的月牙形,她吃一片,他递一片,把一只苹果吃得只剩下了一个核。  罗瞎子问:“好吃吗?”唐冬青点点头。罗瞎子又问:“还要吗?”唐冬青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罗瞎子笑笑说:“今天没有了,明天我再给你买。”
  唐冬青心里突然地升起了一点感激,感激罗瞎子对她这样好。爸爸尽管喜欢她,也没有对她这样过,妈妈这一阵尽管对她也很不错,不过也没有对她这么好。唐冬青想,自己和罗瞎子非亲非故,他能这样对自己,这个罗瞎子真是一个好人。
  她正这么想着,罗瞎子的一只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一条胳膊,他稍稍用了一点力,就把她拢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罗瞎子用三根指头细细地抚摸她的脸,声音软软地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就像一只大苹果?”他伸出两只热乎乎的巴掌把她的脸捧在手心里,肥肥的两片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
  他嘴里的那股味道可真不好闻,唐冬青马上想到了洗过油抹布的石碱水,她甩着头左右躲,结果弄得罗瞎子亲得她一脸的口水。
  罗瞎子停下来,问她说:“你是不是怕我呀?”唐冬青想了想,摇摇头。罗瞎子又问她:“你是不是很难受?”唐冬青想了想,又摇摇头。罗瞎子好言好语地对她说:“不要怕,没事的,一点都不要怕。”他把她抱抱好,在她耳边说:“你把眼睛闭起来。”他一边说一边继续亲,先还是轻轻的,突然之间就不一样了,他猛地把她的嘴唇吸到自己嘴唇里,又用舌头撬开她的门牙,在她嘴里又舔又咬,疯掉了一般。唐冬青想挣开他,可是他把她抱得紧紧的,唐冬青想喊,嘴却被他堵得严严的。
  好容易她挣脱开,或者说是罗瞎子放开了她。罗瞎子握住她的一只手对她说:“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把脸凑上来猛亲她。唐冬青想躲没躲开,被他兜头抱住,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唐冬青好容易才把他的两条胳膊扒开,站起身就要走。罗瞎子一把揽住她的腰,抱住她说:“你不要走,你再陪陪我,天还早,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他的口气带着哀求,还从来没有一个大人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本来她已经很烦罗瞎子了,亲得她满脸的口水和大蒜味,可是看他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又心软了。
  罗瞎子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仔仔细细地端详她,两个黄黄的眼珠子快要盯到她脸上了。他非常感慨地说:“你知道吗,你长得可真像你妈妈啊!”
  以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谁也没有罗瞎子说这话时这么用心。唐冬青是知道罗瞎子跟妈妈的那一层特别的关系的,也正因为有这么一层特别的关系,她觉得和罗瞎子亲近一点也没什么。可是罗瞎子这样亲她让她很害怕,心里也有一层困惑,就是罗瞎子难道真的这么喜欢她?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罗瞎子的手又伸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手就像鱼一样绕着她游动,他轻轻地撩起她的衣服,先是摸她的背,又绕过去摸她的胸。唐冬青的胸口平平的,皮肤光滑得像丝绸。罗瞎子摸了一遍又一遍,还把脸和嘴巴贴上去。摸过了上身他的手从裤腰里伸下去摸她的下身,还是由后向前,先摸她两瓣屁股,又绕过去摸她两腿之间的小东西。唐冬青的下身也是光洁的,滑溜溜的就像一只小鸡蛋。罗瞎子越摸越放不下她,忍不住动手去脱她的衣服。
  脱她的衣服很费了一番劲。小丫头拼了命地反抗,捂着衣扣死活不让他解。罗瞎子好话说尽她也不睬他。罗瞎子从枕头底下的记账本里抽出一张崭新的十块钱,放在她手里对她说:“你让我替你把衣服脱掉这十块钱就给你了。”结果她还是不肯。罗瞎子没办法,又抽出一张崭新的十块钱放在她手里,趁她一犹豫的工夫就把她脱光了。
  两张十元的新钞票发着蓝莹莹的光,飘着一股好闻的油墨香,唐冬青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自己能有这么多的钱了。二十块钱能买多少东西啊!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给她的压岁钱只有两毛钱,就是两个哥哥和小五子也顶多一人五毛钱。二十块钱如果让她把每年的压岁钱攒起来,那得攒上一百年!
  捏着这两张大票子,她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高兴。
  脱光了衣服的唐冬青就像一只褪去了绒毛还没有出毛的小鸡,光溜溜、嫩生生的。罗瞎子眼睛都直了。他脸对脸地问她说:“能让我亲亲吗?”她点点头。他又问她:“肯让我摸摸吗?”她点点头。他又问她:“……”唐冬青没有听明白,问他说:“你说什么呀?”罗瞎子叹口气:“唉,你怎么连这都不懂!”
  他很快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爱怜地抱起她。他托着她的头靠在被垛上,唐冬青马上就想到了她在门缝里看到过的那一幕,突然惊恐地叫起来。罗瞎子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罗瞎子附在她耳朵上哄她说:“乖乖的,不要出声,我会让你舒服的,一点都不疼的。”
  他又抱起她,让她躺躺好,躺平之后唐冬青觉得胃里沉沉的,有一点疼。她从来不胃疼,自己知道是吃多了。伸手摸一摸,小肚子圆鼓鼓地凸起来。罗瞎子也不问问她肚子难受不难受,一下子就压在了她身上。罗瞎子就像不会水的人下水游泳一样,在她身上直扑腾,两只手就像溺水的人那样不顾一切地死死抓住她,一边喘气一边叫她的名字:“冬青,冬青,冬青,冬青,冬青,我的好宝贝啊!”突然他“哎哟”一声,就像真的死了一样,身体沉沉地压下来。  唐冬青闻到了一股蛋清气,大腿和肚子上也沾上了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她看到那些东西是从罗瞎子的那个玩意儿里喷出来的,恶心得差一点就要吐出来。罗瞎子从褥子底下抽出几张揉得烂疲疲的黄草纸递给她,柔声说:“你擦擦。”
  这件事太让唐冬青难受了,她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她飞快地穿好了衣服,气呼呼地坐在床沿上,眼泪随时都会流出来。罗瞎子看出了她不高兴,他拿过她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不喝,他把饼干盒拿给她,她也不吃,罗瞎子把掉在枕头边上的两张十元钱拿起来,把它们叠在一起,放到了她的口袋里。
  罗瞎子说:“你别害怕,根本就没进去。”
  唐冬青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不过意思她是明白的。
  罗瞎子又拿出两张揉得烂疲疲的黄草纸,叠了叠塞到她另一边的口袋里,还是轻声轻气地对她说:“擦擦干净,千万别对别人说啊!”
  唐冬青一路走回家去,外面天早已经黑透了。雨也不下了,街面上汪着不少的水。她迈了两步,鞋袜就全湿透了,冰凉的水浸得她很难受。她心里懊丧极了,身上也不清爽,所有被罗瞎子碰过的地方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浑身的皮肤就像沾了一层蛋清那样紧绷着,她真想马上洗一把澡,可她知道洗澡其实也不顶用。她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是酸酸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里想想也实在是没什么理由非要哭。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两个哥哥穿着套鞋吧嗒吧嗒从水里踩过去,穿街过巷追着打,带起一路的泥水,一直溅到她的身上和脸上。妹妹蹲在家门口的黑影里,正在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看见她回来春燕说:“你去哪里了?爸爸找你呢!”
  唐冬青问妹妹:“爸爸呢?”春燕头也不回地指指屋里面。
  屋里没有开灯,唐大已经睡下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里屋平常王玉芬睡的大床上,没有盖被子,呼噜打得震天响。床底下扔着一个空了的酒瓶子,满屋子都是他呼出来的酒臭气。
  春燕悄悄拉一拉姐姐,对她说:“你还不知道吧,妈妈离家出走了,她再也不回来了——”说着就像火车鸣笛一样拉长了声音哭起来。
  唐大翻了个身,朝她们嘟囔着骂了一句又睡过去了。
  唐冬青问:“真的?”
  春燕咧着嘴哭得更凶了。
  唐冬青却没有哭,她的眼睛干干的,没有一滴泪。“离家出走”四个字就像一道雷劈在她头上,一下把她打翻了。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走,她也不明白妈妈走为什么也不跟他们说一声。她马上想到自己还有三个鸡蛋存在妈妈那里,她这么一走,三个鸡蛋算是泡汤了。她想妈妈心真狠,扔下他们一个也不要了。她想既然妈妈心这样狠,那还哭她做什么。
  她问妹妹:“你们都吃过了吗?”
  妹妹呜呜咽咽地说:“都吃过了。”
  她又问妹妹:“都洗过了吗?”
  妹妹摇摇头。
  街上的茶炉子已经打烊了,好在家里的煤炉还没有熄。唐冬青在炉子上炖了一锅水,站在巷子口扯着嗓子把建华和建民喊回来,对他们说:“快洗洗,早点睡!”她又催妹妹洗了上床去。等他们一个个全睡下了,她用剩下不多一点的热水草草地洗了洗,把煤炉封了,又把前后门都关上插好,自己才去睡。
  平常这些事都是王玉芬的,唐冬青一边做,一边忍不住要想到她。
  等躺到被窝里,头沾着软软的旧枕头,她的眼泪忽然哗地流出来。这一天她经历得太多了,所有的事情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泛上味来了。本来她有一肚子的难受,现在全都变成了委屈和泪水。她怕被他们听见,不敢哭出声。好几次她都想不哭了,但是眼泪根本就不由她做主。
  她把枕头都哭湿了。泪眼矇眬之间看见窗外有月亮照进来,月亮既不是圆圆的满月,也不是弯弯的月牙儿,就是平常一抬头就看得见的那种普普通通的样子,不过却很耀眼,就像天上点着一盏很明亮的灯。
  哭过了唐冬青心头清爽了很多,她想起了罗瞎子给她的二十块钱。她伸手摸一摸,贴肉的裤子口袋,一只里面是崭新的哗啦哗啦响的两张大票子,另一只里面是揉得烂疲疲有好几道折痕的两张黄草纸。她的心慢慢定下来。她觉得今天的这些事情真像是一场梦,不过心里倒微微地觉得有了一些依靠。她硬起心肠想,反正是一样的日子,妈妈在是这么过,妈妈不在也还是这么过。

  不挂窗帘的日子(1)

  现在回想起70年代初期的日子,有一股子纯净而透明的劲儿。那时候我的父母都很年轻,刚刚三十出头,放在现在正是泡吧、上网、朋友们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很疯的好时光。他们那会儿可完全不同于如今的时尚青年,他们牢记着为人父母的责任,一日三餐,按时按点,日常开销,量入为出,勤俭谨严地过着每一天,很少有随意放任的时候。
  那时候中小城市的楼房还不多,有一两处两层楼就算是全城最显赫的建筑了,普通人家住的都是沿街而建住过几代人的老房子,屋脊上长着灰紫色的瓦楞草,台阶和背阴的墙壁爬满了青苔,即使是正午时分屋里的光线也是幽暗的。新一些的是成排成片的平房,基本是公房,一样的开间,一样的大小,房子的模样也是一样的方头正脸。那时候不管是住老房子还是住新房子的人家,只要有人在家,各家各户的房门都是敞开的,街坊四邻一迈腿就进了别家的院里和房里,极少有敲门的习惯,顶多在门口大声咳嗽一声。孩子们更是没拘没束,不仅在自己家各屋乱窜,在邻居家也一样出入自由。
  一到晴好的天气,一大清早家家户户就把洗好的衣服、床单等等高高地挂到敞阳的地方晾晒。在那些滴答滴答往下滴水的衣物中,袜子、裤衩、胸罩甚至更见不得人的物什都堂而皇之地占据着一席之地,一律用木夹夹在铅丝或临时拉起的晾衣绳上,在风中无所顾忌地飞扬着。即使是不足十岁的小孩子仰望或眺望那些洗净的衣物,也不由要浮想联翩和想入非非,可是那些做了父母的成年人却反而是一派天真,在飘拂的衣裤下面穿行,毫无感觉的样子。
  那时候还有一大特点就是二十几岁的人不分男女差不多个个结婚,偶有不嫁或不娶的,单位同事邻居朋友七姑八姨都会凑上来关心你,一副真心地替你着急,替你操心,替你张罗。他们嘴里说着“只有剩粥剩饭,哪有剩儿剩女”,一边热情洋溢地把不知从什么地方翻拣出来的歪瓜裂枣的剩男剩女一个一个领过来花言巧语连蒙带骗地塞给你,他们绝对有办法让你在半年之内把终身问题解决掉。那时候结婚的多,离婚的少,而且结婚一年左右家前屋后就会有万国旗般一串串的尿片子挂出来。除非是实在生不出来,那也会领养一两个,家里没有孩子大概就像如今家里没有电视和电话一样——即使人家不说什么,自己也会很不自在。
  那时候的人好像特别在乎别人的眼光,也喜欢照着别人的样子生活,人家有的自己都要有,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看到自己的生活和周围的人别无二致心里就十分踏实,而看到别人和自己不一样就忍不住要品头论足议论纷纷。反过来你若不想遭人非议,你就要尽量地和他人保持一致。
  那时候的高人是隐于人堆里的,聪明人都是头缩在脖子里明哲保身左右逢源,“见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人处事都留有余地,随时随地准备好了调头转弯,绝不会像如今一些腕儿或者还不是腕儿的一开口便是我是中国最好的什么什么,也不像那些涉世不深无家无业的青皮后生那样什么都敢干,什么都不论。那个年代的人满腹心思深藏不露,一眼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什么隐私,表面上一片干净。
  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似乎左邻右舍都不挂窗帘,从窗外经过可以一目了然地看清楚里面的生活场景——不过在我童年和少年时代倒也没有看见过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在一起忆旧都说小时候从来没有撞到过父母做爱,真不知道亲爱的爸爸妈妈们在那样高透明度的日子里是怎么避开众多子女们的耳目的?那个时候据说绝大多数的新郎新娘直到新婚之夜依然保持着处男处女之身,放到今天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熟视无睹的那些生活细节简直令人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其实时光仅仅过去了三十来年,三十年发生了多少细微和深刻的变化!三十年前的一切已然成了陈年旧事,犹如一本书页发黄变脆的老皇历,一帧生了锈斑的老照片,一张遗落在抽屉角落里积满了岁月尘土的老唱片,让人触景生情,感怀良多。
  1971年秋天我从江南的外婆家来到我父母工作的江苏盐城。那年我八周岁,还不懂得公元纪年,不过并不影响我对周围事物的感受和判断。盐城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是一个白花花的盐堆得像山那样高的城市,也不像我在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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