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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无爱都铭心刻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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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至少有三十年过头,我在后十年爱你,不也行吗?你要的只是十年。陈福民怔了怔,笑了,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瑶琴说,本来我也是不太想结婚的。可 是现在我觉得结婚和不结婚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所以就觉得结了也行。陈福民说,是不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瑶琴想了想才说,可能有点,但也不全是这样。

  陈福民于是沉默。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愿意再等等,等到你死心塌地爱上我,离不开我,我再跟你结婚。瑶琴说,也行。说完,瑶琴想,死心塌地地爱你?离不开你?这可能吗?你当我才十八岁,什么事都没遇到过?

  躺在床上的时候,陈福民附在理琴的耳边说,其实我心目中的所谓爱,也只是想要你忘掉杨景国。不要让我在抱你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瑶琴说,瞎说什么。陈福民说,你不信,你身上,我总能闻到一股湿湿的气味,像是刚从雾水里钻出来。那不是你的气味,是他的。我知道。

  瑶琴心里“格登格登”的猛跳了许久。这天夜里,她果然又看到杨景国从雾气浓浓的河岸走了出来。

  结婚的事暂时放下不说了,生活就变得有些闷闷的。

  陈福民晚上有时来,有时没来。不来时,他会打电话,或说是给学生补课,或说是有朋友在他那里打麻将。每个周末陈福民倒是必到的。陈福民说周末如果不跟女人一起过,就觉得这世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清冷得受不住。一到星期五,瑶琴就会去买一些菜,等陈福民回来做。瑶琴有了工资,陈福民就更不提钱的事了。瑶琴也懒得提,想想无非就是一天一顿饭而已。

  陈福民有时候很想浪漫一下,比方去舞厅跳跳舞,或者去看看电影。瑶琴都拒绝了。瑶琴说,当你才二十岁?陈福民说,四十岁就不是人了?瑶琴说,当然是人,但是是大人。大人不需要那些小儿科。陈福民说,未必大人的日子就是厨房和卧室?瑶琴说,当然不是。大人有大富人和大穷人之分。如果是大富人,就可以坐着飞机,天南海北地享受生活,今天在海岛,明天在雪山。如果是大穷人,对不起,能有厨房和卧室已经是不错的了。陈福民 说,什么逻辑。富人有富人的玩法,穷人也有穷人的玩法呀。瑶琴说,好,穷人的玩法就是去跳舞,去看电影。舞厅门票三十块钱一张,两个人六十块,电影票二十五一张,两个人五十块,是你掏钱还是我掏钱?陈福民顿时无话。瑶琴心里冷笑道,一毛不拔,还想浪漫?这种浪漫谁要呵。陈福民说,既然话说到这地步,那就呆在家里聊天吧。聊天的内容多无主题。东一句西一句的,有些散漫又有些恍惚。陈福民喜欢说他学校的事,说得最多的是他的学生出洋相的故事。甚至有时还说至少有三个女生暗恋他。瑶琴则说又到了什么新书。哪 一本书其实很臭,却卖得特别好,哪本书明明很好却卖不动。

  墙上的钟便在他们零散的聊天中,嘀嘀嗒嗒地往前走。有时走得好快,有时又走得很慢。遇到好看的电视时,两个人都不讲话了,一起看电视。瑶琴蜷坐在沙发上,陈福民便坐在她的旁边。有时候,陈福民伸出手臂,搂着她一起看,像一对十分恩爱的情侣。瑶琴不太习惯,但也没有抗拒。

  倚着陈福民时,瑶琴仿佛觉得自己心里一直在寻找着什么。她嘴上跟陈福民说着话,眼睛望着电视机,身体内却另有一种东西像海葵一样伸出许多的触角四处寻找 着。尽管陈福民的鼻息就在耳边,可每一次的寻找又似乎都是一无所获。空空的归来让瑶琴的心里也是空空的,不像跟杨景国在一起的感觉。常常,瑶琴的空荡荡的目光会让陈福民觉察到。陈福民会带有一点醋意地说,怎么?又想起了杨景国?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有一天陈福民打电话说,他晚上有事,不能回采。瑶琴就一个人做饭吃。刚吃完,就有人敲门。瑶琴
觉得可能陈福民事情办完又回来了,上前开门时便说,不是说不回来吗?门打开后,发现站在那里的是张三勇。瑶琴呆了一下。

  张三勇说,怎么,以为是别人?瑶琴说,是呀。怎么也不会想到是 你呀。张三勇没有等瑶琴让进,就自动走了进来,自动地坐在沙发上,自动地在茶几下找出烟缸,然后自己点燃了烟。那神态就好像他仍然是瑶琴的男朋友一样。

  瑶琴说,你找我有事?张三勇说,我要有事还找你?我就是没事才找你。因为我晓得你也是个没事的人。瑶琴说,你又自作聪明了。你什么都不晓得。张三勇说,前些时我见你去看杨景国,我就晓得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我想,上天给我机会了。上天晓得我们两个是有缘的。瑶琴说,我警告你张三勇,你不可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老同事的面子,让你老老实实 在这里坐一下,抽了这根烟,你就赶紧走人。张三勇说,瑶琴,何必这么生分,我们也恋爱过那么久,抱也抱过,亲也亲过,就差没上床了。你放松一点行不行?我又没打算今天来强奸你。瑶琴说,你要再说得邪门,就马上跟我走。张三勇说,好好好。我来看你,是关心你,怕你寂寞。瑶琴说,我一点也不寂寞。张三勇说,鸭子死了嘴巴硬。瑶琴说,我懒得跟你讲话,你抽完烟就走吧。瑶琴说着,自顾自地到厨房洗碗去了。外面下雨了,瑶琴从厨房的窗口看到树在晃,雨点也扑打了上来。瑶琴说,下雨了,你早点回吧。张三勇说,我回去了,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不回去,两个人还可以说说话。我在屋里养了几条热带鱼,我一回家,就只看到它们是活的。

  张三勇说话间,门又被敲响了。厨房里的瑶琴没有听见。但张三勇听见了。张三勇说着话,上前开门。进来的是陈福民。张三勇说,你找谁?陈福民说,你是什么人?张三勇说,我是这家的男主人。陈福民说,有这种事?

  瑶琴闻声从厨房出来。陈福民说,这是怎么回事?瑶琴说,哦,他是我在机械厂的同事,今天来看我的。陈福民说,这么简单?张三勇说,也不是那么简单啦。在杨景国以前,我们两人死去活来恋爱过一 场,差点就结婚了,结果,杨景国那个王八蛋把我们拆散了。得亏他死了,要不然我落这份上时,也饶不了他。瑶琴说,你瞎说什么呀。借你一把伞,赶紧回去吧。张三勇说,你还没告诉我,他是什么人。陈福民说,我才是这里的男主人,现在是我跟瑶琴死去活来地恋爱,没你什么事。张三勇当即就叫了起来,你又找了男人?那你三天两头去看杨景国干什么?瑶琴说,走走走,你赶紧走吧。

  张三勇走后,陈福民坐在他曾经坐过的地方。茶几上还放着张三勇的烟。陈福民用着他拿出来的烟缸,也抽起了烟。抽得闷闷的,吐烟 的时候像是在吐气。瑶琴说,不是看到烟就想呕吗?陈福民没说话。抽完一支烟,陈福民说,一个杨景国就够我受的了,这又冒出一个来。比杨景国资格还老。而且还是活的。这叫我怎么吃得消?他叫什么?瑶琴说,张三勇。陈福民说,他真的就是来看你的?怎么拿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瑶琴说,他就那么个德性,我能怎么办?陈福民说,他来干什么?瑶琴说,他跟他老婆离了,也许想找我恢复以前的关系。不过这不可能。陈福民说,为什么不可能。你们以前也好过。轻车熟
路,可能性太大了。瑶琴说,你希望这样?陈福民说,不关我的事。你要想跟他重归于好,我也是挡不住的。你一心想着杨景国,我挡住了吗?瑶琴说,张三勇跟杨景国是完全不同的。张三勇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混蛋而已。陈福民说,好女人最容易被混蛋勾走。瑶琴说,那你也算么?陈福民想了想,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完说,大概也算混蛋一 个。说得瑶琴也笑了起来。

  陈福民说,他说你三天两头到杨景国那里去?瑶琴说,哪里有三天两头。陈福民说,反正常去?瑶琴说,只是习惯了。有什么事就想去那里坐坐。陈福民说,去诉苦?去那里哭?去表达你的思念之情?瑶琴说,其实只不过到那里坐一会儿,心里就安了。陈福民说,不能不去?你不能总这样呀。瑶琴没有作声。陈福民说,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你们俩是无法沟通的。你应该把感情放在活着的人身上。瑶琴说,你也可以到你前妻的墓前去哭呀。这样我们就扯平了。陈福民说,你这是什么话?!再说我为什么要哭她?我对她早就没有眼泪了。我后来的眼泪都是为自己流的。

  瑶琴努力让自己想起曾经躺倒在杨景国旁边的那个女人的样子,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她仰在那里,满面是血。只记得一个男人在嚎哭。其实瑶琴也知道,那时她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扑在杨景国身上,她在听杨景国最后的声音,在看杨景国最后的微笑。她并没有太留意与他同时摔倒的女人。那女人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一个轮廓。她被撞惨了。她即将成为植物人了。她开始折磨爱过她也被她爱过的人了。于是她就被那个哭她的男人恨之入骨。 

  陈福民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以后你不要再去了,否则……瑶琴说,否则又怎么样?陈福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我想我会……把他的墓给平了。瑶琴吓了一跳。瑶琴说,你疯了。陈福民说,那你就别让我疯掉呀。你不去,我就不会去。

  连着两个晚上,瑶琴都梦到杨景国。他站在一个陷下去的土坑里,耸着肩望着她,一副吊死鬼的样子。瑶琴惊道,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杨景国愁眉苦脸着,什么也不说。瑶琴每每在这时醒来。瑶琴想,难道杨景国的墓真被挖了。

  第三天,瑶琴一大早便请了假。瑶琴紧紧张张赶到东郊的松山 上。瑶琴想,如果陈福民真的平了杨景国的墓那该怎么办?陈福民真敢做这样的龌龊事么?他要真做了,我应该怎么办?我要杀了他么?瑶琴想时,就有一种悲愤的感觉。山上一片安静,杂木上的露珠还没落尽。杨景国的墓跟以前一样,也是静静的。瑶琴绕着杨景国的墓走了一圈。然后呆站了片刻,她没有烧香,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以后恐怕会很难来了:然后就下山了。她有些落寞,走时一步三回头,仿佛自己一去不返。

  这天瑶琴主动告诉陈福民,说她去了杨景国的墓地。她去作了一个了断。她告诉杨景国,以后她不 会去看他了,让他自己照顾自己。她说时,不知道什么缘故,眼泪一直往外涌。她努力克制着泪水,可是它们还是流了下采。陈福民有些不忍,搂她到胸口。瑶琴贴在陈福民的胸口上,感觉着他的温暖。这毕竟是与杨景国不同的温暖呵。她的哭声更猛了。陈福民长叹了一口气说,结婚吧,管你爱不爱我,我们结婚吧。
 




  
十二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瑶琴想想,有时作一个决定也很简单。虽然它并不是你最想要的。可是一个人如果总是能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那么这个人必须是一个怎样幸运的人呢?

  新容听说瑶琴要结婚了,连忙跑过来。新容说,听到这个消息,张三勇气得半死,一口气喝了一斤一桩事,又何乐不为。

  瑶琴每天下了班,都去商场打转。看到合适的东西,她就买回来。瑶琴的妈说瑶琴结婚不容易,给了瑶琴三万块钱,叫她把家里的旧东西都换新,并且买东西无论如何要按自己的心意去买,买好的。瑶琴把这话告诉陈福民时,陈福民说,还是实际一点吧。我们又不需要赶时髦。瑶琴说,那彩电和冰箱,就由你出钱买,好不好?陈福民说,喂,最贵的东西都让我来买呀。那我就把我家的搬过来好了。瑶琴说,歇着吧,我才不用你老婆用过的哩。我买就是了。陈福民说,你买就你买。你妈给的三万块钱,我看也足够我们买的了。瑶琴没作声。 陈福民说,你没生气吧?你要是生气了,那就我来买。瑶琴说,我没生气。

  瑶琴说完想,我生什么气。新容都跟我说了。我当是跟杨景国结婚哩。又不是跟你结婚,你买不买才不关我的事哩。

  于是瑶琴再也懒得跟陈福民说谁买什么和不买什么了。她全部都一手包办下来。忙着忙着,瑶琴就忙得亢奋起来。十年来的抑郁都被这忙所驱除。瑶琴的脸上泛着红光。走进宿舍时,常有熟人笑道,瑶琴,看了你就晓得,人还是要结婚呀。你看这些日子你越来越漂亮。瑶琴便笑。熟人又说,真的好久没有看你这样笑过了。开心得就像你跟杨景国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周末的时候,陈福民也过来帮忙。

  瑶琴的屋子全部换了新的墙纸。墙纸泛着一点淡米色。瑶琴说,当初我和杨景国两个人去看墙纸时,一眼就看中了这种样式的。窗帘很厚重,是黄底印花的。瑶琴说,杨景国说这款窗帘配我们的墙纸特别谐调,我比了一下,果然是这样。顶上的吊灯也换了。古色古香的一款。瑶琴说,我先看中的是一款很洋气的,可是杨景国特别喜欢这样的。我左看右看,觉得还是他的眼光比我高。床罩是上海货。杨景国特别喜欢上海的东西。他什么东西都喜欢买上海的。他说上海人精细,做东西讲究,不像广东人,光讲时髦,不注意做工。

  陈福民本来看到新房布置得很像一回事,也满高兴的。可是瑶琴左一口杨景国,右一口杨景国,说得那么如意自然,心里一下子就阴暗了下来。陈福民终于忍不住打断瑶琴的话。陈福民说,喂,你是不是以为你跟杨景国结婚?

  瑶琴吓了一跳,她这才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把心里的内容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这天,陈福民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走了。一连几天,陈福民都没有露面,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瑶琴想,难道就这样了?

  想过,瑶琴就给陈福民打了一个电话。瑶琴说,你要怎么样?陈福民说,没什么呀,我只是在想事。瑶琴说,想什么?结婚还是不结婚吗?陈福民说,怎么会?我当然要跟你结婚。我都说过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跟你结婚。瑶琴说,那你还想什么?陈福民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忘记不了杨景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瑶琴说,那你就不要想了。陈福民说,我不想不行。因为他挡了我的幸福。瑶琴说,那我就告诉你,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陈福民说,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服气哩。瑶琴说,服不服气也就这么回事。他都死了,你又何必在意?陈福民说,我不明白的就是,他都死十年了,还让我这么不舒服。张三勇还活着,可你看我有没有半点介意他?瑶琴说,你有毛病呀!瑶琴说完,挂掉了电话。

  晚上,瑶琴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呆想。世界上的事让人不明白的多着哩,你还能每一件都弄清?想着一个死去的人难道不比想着一个活着的人要好些么?
 




  
十三



  结婚没有打算挑选吉日。结婚的日子是瑶琴和陈福民两人商定的。学校暑假开始那天,他们就举办婚礼,然后出门旅行去。这一次他们计划去云南。听人说,那边的风景特别好。可以看到草原和雪山。陈福民说,去把灵魂洗一洗,洗干净好过一种全新的日子。陈福民总能说出很漂亮的话,这是杨景国说不出来的。杨景国总能做出很漂亮的事,却没见陈福民做出什么。瑶琴心里永远这么着比较他们两人。

  婚期不远了,陈福民却突然就忙了起来。有时一连几天都没空到瑶琴这边来。偶尔他会打个电话。 电话里说些奇怪的事。有一回,陈福民打电话说他正在茶馆里,然后叫瑶琴猜他和谁在一起喝茶。瑶琴当然猜不出来。陈福民就说是和张三勇。瑶琴怎么也想不通,陈福民怎么会跟张三勇坐在一起喝茶。又一回,陈福民打来电话,告诉瑶琴他在与吴望远聊天。瑶琴只觉得吴望远这个名字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人。好多天后,才记起,杨景国有个大学同学就叫吴望远。还有一回,陈福民说他在乡下。乡下正刮着风。陈福民让瑶琴通过电话听那里的风声,然后说,你能闻出这风里的气息吗?

  瑶琴闹不懂他在做什么。瑶琴想,管你做什么,不管我的事。星期六的时候,陈福民来了。

  手上拎了只鸡,还拿了一根擀面棍。瑶琴说,太阳从西边升起了,怎么想起来买鸡呢?陈福民说,讨好老婆呀。瑶琴说,怎么这么粗一根擀面棍?陈福民说,是学校看门老头儿送给我的。说这木头沉实,擀饺子擀面条都特别衬手。那老头是东北人。瑶琴说,这擀面棍真打得死人哩。陈福民说,居家过日子,这东西特实在。

  瑶琴和陈福民说好星期天一起去照婚纱照。瑶琴的妈要瑶琴无沦如何都要去买一套婚纱。瑶琴觉得人一辈子就穿这么一回,照相时借一下就行。而婚礼穿件旗袍就好 了。瑶琴的妈说,就因为人生只穿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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