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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柔与卫冕大笑。刘嫂走出,衣服也很合身。夏晴柔对卫冕说:“你还挺会挑衣裳的!”
卫冕说:“是你身材好,人漂亮。哎,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上次你出庭作证,《足坛周报》有人不高兴了吧?”
夏晴柔说:“那是肯定的,什么‘吃里扒外’什么‘内奸’,难听的话多了,可谁也没敢跟我当面说!”
卫冕说:“要是工作不顺利,你干脆辞了算了!”
夏晴柔说:“为什么要辞!不当记者我干什么?”
卫冕说:“到我公司来,先干个特别助理,怎么样?”
夏晴柔说:“谢谢了。我还是愿当我的记者。”
卫冕说:“记者为无冕之王,名记者更是王中王,多风光啊!”
夏晴柔说:“不是为着风光,我喜爱这个职业!”
卫冕说:“可是你整天这么跑来跑去,居无定所,食不正餐,多心疼人啊!你要能在公司任职,我不仅能天天见到你,还可以在工作上助我一臂之力,使我有更多精力投入组织体育中心的装修工程,力争提前完工。”
夏晴柔说:“要是为了体育中心的工作,我倒可以考虑。两天后答复你,好吗?”
卫冕说:“好。”
夏晴柔若有所思。
第十七章
江边。夏晴柔与凡帆边走边谈。凡帆说:“这么着急呼我来,有什么要紧事?”夏晴柔说:“卫冕想请我到他公司当特别助理。”凡帆颇为诧异,说:“你答应了?”
夏晴柔从地上拾了块小片石,投入江中,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然后对凡帆说:“叫你来就是想听你的意见吗。”
凡帆说:“那你也得有个基本态度呀!”
夏晴柔说:“我不想放弃记者这个职业。”
凡帆说:“是。我也觉得你当记者挺出息的。”
夏晴柔说:“可他邀请的理由,也让人无法拒绝。”
凡帆说:“你说说。”
夏晴柔说:“体育中心的建设进入最后装修阶段,他要抓全盘,又要亲自跑进口装修材料,的确忙不过来。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助手。”
凡帆说:“这倒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夏晴柔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凡帆意味深长地说:“你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吗?”
夏晴柔说:“什么圈套?”
凡帆说:“他追求你、拢住你的圈套!你想想,从你们初次在电视台交锋之后,他给你送花,约你喝咖啡,直到送轿车、送大奖。以至于最近请你接送孩子……等等。这一切的后面是什么?是他在千方百计地追求你。物质上没打动你,就从感情上入手,接送孩子、给他帮忙,这你无从拒绝吧?就像雄孔雀为雌孔雀张开了七彩的羽屏一样!够绚丽、够迷人的!”
夏晴柔说:“我一直都很清醒,也一直没有接收他的重礼。就是一件衣裳,还是跟刘嫂一起的……”
凡帆说:“这就是卫冕高明之处了,让你觉得很自然、很得体,也许在不经意间,你已经和他缩短了距离还浑然不知。正所谓‘细雨润物,无声无息’。”
夏晴柔:“那还不至于,我是很清醒的。”
凡帆说:“这除了你的智慧和人格之外,还有两个主要的外因在阻止你。”
夏晴柔说:“哦?”
凡帆说:“第一,是我在不断地提醒你和告诫你:卫冕这个人太复杂,琢磨不透!”
夏晴柔说:“我知道,所以更想接近他,走进他的内心去!”
凡帆说:“第二,当然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凌玉章的死。”
夏晴柔震动。
凡帆说:“不过,自打你从北京回来之后,在感情上,就渐渐成了卫冕的俘虏!”
夏晴柔说:“你瞎说!”
凡帆说:“你敢不承认?那次在网球场我心里就想:晴柔很幸福,因为她已坠入情网了;晴柔又很不幸,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既可能是恶魔又可能是天使的男人。”
夏晴柔说:“你有证据证明他是恶魔吗?”
凡帆说:“现在还没有。”
夏晴柔欲言又止:“我……”
凡帆说:“我不替你做决定。只提醒你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夏晴柔说:“可他是一个没有办法拒绝的男人!”
凡帆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女人,一旦陷入了男人的情感陷阱就难以自拔了!”
夏晴柔像是对凡帆又像是自言自语说:“我会读懂他的!”
凡帆还是提醒说:“晴柔,你好自为之。”
凡帆叮嘱完夏晴柔,留她在江边琢磨,自己赶到办公室向钟有为汇报了:“局长,杨少杰从进来到现在就没开过口!”
钟有为说:“遇到对手了吧?没抓人之前,你整天在我面前吵着要抓人,人抓来了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一再强调证据,没有足够的证据,今天把人放了!”
凡帆说:“放了?冯涛的证词证明杨少杰借过他的车,名车养护中心的工人也证实是杨少杰把车开去养护的。”
钟有为说:“这些都是事实,但你怎么能证明这车上的电脑程序就是杨少杰装的呢?他破坏这刹车系统的目的是什么?是针对冯涛?还是针对凌玉章和常平?他如何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是谁、在驾驶这辆车?他又是如何启动这电脑程序的?”
凡帆说:“只要杨少杰开口,这些问题就会一清二楚了!”
钟有为说:“问题是杨少杰他不开口,至少目前是这样!怎样才能让他开口,那就是找到证据,找到足以让他不得不开口的证据!刑事侦查的工作就是查证据,用证据破案!”
凡帆说:“我会找到让他开口的证据的!”
钟局长说:“告诉拘留所,让他们通知银星集团来接杨少杰!”
公安局拘留所门外。杨少杰走出拘留所大门,张开双臂活动。戴太阳镜的赖强从车上下来向他走过来。赖强说:“杨总,万总派我来接你,请上车吧!”
杨少杰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上了黑色的本田轿车。轿车转弯、向前行驰。一辆白色的桑塔那小轿车跟在后面。黑色本田穿越市区,驶上环城快速干道。车内,杨少杰说:“我们这是去哪里?”
赖强说:“万总在金海岸山庄设宴为你洗尘压惊。”
杨少杰面有悦色:“哦。”本田车疾驰而去。白色桑塔那远远地跟着。本田车驶上郊外小道。车内。杨少杰预感到不对。杨少杰说:“这好像不对吧,这是去哪里?”
赖强说:“错不了,抄小路过去快一点,万总他们等急了。”车越走路越偏僻,两边树林茂密。车拐进山林里停了下来。杨少杰说:“怎么停下了,这是什么地方?”
赖强说:“你的目的地到了,杨总,下车吧!”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了两个戴太阳镜的青年人。
杨少杰说:“他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万晓军呢?我要跟他通电话!”
两个青年人打开车门,把杨少杰拉下车,架着他向林中走去。杨少杰挣扎着说:“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赖强,你这混蛋!”两人架着杨少杰来到树林深处,放开他。
赖强说:“杨总,你别怪我们心狠,不是我们要杀你,是有人要你的命。”
杨少杰脱下手表戒指说:“这些都给你们,我家里还有钱,都给你们,你们不要杀我!”
赖强接过手表钻戒说:“哦,还是劳力士呢,值得十万,八万的吧。”
杨少杰说:“我家里还有钱,放了我,给你们六十万。”
赖强说:“我们倒是很想放了你,可是放了你,你活了,我们就死了。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能跑出我们手枪的射程,那是你命不该死!”
杨少杰说:“这,这,这……”
赖强面无表情地说:“五、四、三、二、一。”杨少杰没命地狂奔起来,树枝绊倒了他,爬起来又跑。赖强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表。杨少杰气喘呼呼地跑着,豆大的汗从他脸上滚落。
赖强抬起了手枪向杨少杰瞄准。“叭、叭!”两声清脆的枪声。
杨少杰浑身冷汗,一头栽倒在地,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死,忙睁开眼睛,他发觉自己趴在了两只脚下。他惊恐地抬头一看,面前站着凡帆和向远行,他们手里的枪口冒着烟,他又回头一看,赖强受伤躺倒在地,那两个帮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杨少杰说:“警察同志,快救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交代!”
凡帆把一干人带回公安局,对赖强的进行审讯。
向远行问:“你的姓名?”
赖强不语。
向远行说:“说话呀!你哑巴了?”
赖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横竖不做声。凡帆冷笑说:“哼!赖强,你的弟兄们都称你做老大,我看,做了案也不敢承认的人,算什么老大?”
赖强说:“你别激我,审人这一套我也会!”
凡帆说:“你不就是在工厂当了两年保卫科副科长吗?你那么点本事也想在我们面前逞能?”
赖强说:“哼!老子的这点本事足够你们学的!”
凡帆说:“别得意,到头来还不是栽在我们手里。”
赖强说:“哼!”
凡帆说:“事不过三。第一次在医院你脚底抹油,溜得快点,要不早抓住你了。”
赖强说:“亏你还是个警察,跟我交手几次都不知道。”
凡帆故意装糊涂说:“不是三次是几次?”
赖强得意起来说:“何止三次?多着呢?”
凡帆有意引赖强说话说:“你瞎说什么,就三次!”
赖强冷笑说:“如果凡警官还想得起的话,在滨西公路那次交手,我没能把你撞到山下,算你命大!”
凡帆说:“倒是你的车翻到山底了!”
赖强说:“那是我故意弄的!”
凡帆说:“车中的尸体,是你在路边捡来的流浪汉死尸!”
赖强一怔说:“你们查出来了!”
凡帆说:“还有呢?”
赖强说:“在医院里,我闯了三次。第一次让你发现了;第二次我毒昏了这位警官;第三次我收拾了凌玉章。怎么样?你能发现是我吗?嘿嘿,我这次本来是不想说的,一句都不想说的。”
凡帆说:“那为什么又说了?”
赖强说:“我要不说你怎么知道我比你狠呢!反正,说和不说也是一样的,大不了是个死!”
凡帆说:“你为什么要杀杨少杰?”
赖强说:“他已经暴露了,我们的规矩是阻止一切可能祸及集团利益的人和事!”
凡帆说:“是谁要你杀杨少杰?”
赖强说:“我不会都告诉你的,你们也永远抓不到他!”
凡帆说:“你别那么得意!你不是跑到广州了吗,还不是把你逮了回来?”
赖强说:“那是我意外失手,后来我在火车上不是又跑掉了?”
向远行说:“谁帮你逃跑的?”
赖强说:“凭我的本事,不要谁帮也能从火车上逃跑。有人营救我当然更好。不过,只要我不说我是怎么死里逃生的,那就是永远的秘密,你们谁也不知道。”
凡帆说:“是吗?”
赖强说:“当然!”
凡帆说:“那我告诉你。”
赖强说:“谁?”
凡帆一字一顿地说:“肖、老、三!”
赖强意外说:“啊!你们查出来了?”
凡帆说:“丢顶帽子,换件衣服你就想瞒天过海。那也太小儿科了吧!还不坦白交代?”
赖强的得意样瞬时消失了,他说:“那天晚上在押我回滨州的车厢里。肖老三就坐在我对面。他化了妆,脸上贴了胡子,我自己也认不出他来。
“当时,我又惊又喜,惊的是怕你们认识肖老三;喜的是肖老三暗示我到厕所里去,他会救我。肖老三走进厕所,用扳手把天窗的锁打开,钻了进去藏着等我。
我后进了厕所,就看见天窗的封条已经撕开,心里暗喜。我第一次没锁门,是让你们放心。等到肖老三从天窗下来。我才轻轻把厕所门拴上。肖老三给我打开手铐,撬开窗栏,然后肖老三跳车。
我也跟着他跳了下去。我回头找到他时,才发觉他头撞上里程碑,死了。我看他已面目全非,再说他和我身材差不多,就以假乱真,丢下我的帽子,换下我的衣服。至少让你们认为我死了,不马上追我……”
凡帆冷笑:“哼!继续说!”赖强垂下头……
餐馆里,米奇、阿里、常平等人坐在一起。小提琴曲动听悦耳。米奇举起啤酒杯说:“常平,为你出院庆贺,干一杯!”四人碰杯。
常平说:“谢谢你们经常去看我,不过医生说我还要在家里休息一个星期。”
阿里说:“一个星期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又可以一起踢球了。真好。”
常平说:“现在俱乐部谁做头?要是让高指导当头就好了。”
李倩说:“不!高指导只能做主教练。做俱乐部经理得要狡猾的人。”
阿里说:“对,李翻译说得对。”
常平说:“高指导老跟我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而努力!哪怕有一天他老了,他也要到足球学校去当老师,让孩子们继续他的足球梦……”
阿里很生硬的中国话说:“这叫愚……公……移……山。”米奇和常平大笑。
此时,夏晴柔持一束康乃馨笑容满面地走进来说:“常平,你好。祝贺你康复出院。哦,凡帆今晚有出警任务,她不能来了。这花她让我送给你。”
常平接过花说:“谢谢。”说着用鼻闻了一下,插入桌上的酒瓶中,“挺美的,是吧?大家称赞、让位,把夏晴柔安排坐在常平身旁。
多莉亚端着托盘来到跟前,说:“先生们,这是你们要的咖啡。”
米奇惊愕地说:“多莉亚!怎么是你?”
多莉亚高兴地说:“原来是你们,老朋友了!”
米奇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多莉亚说:“我在这里已有一个多月了。”夏晴柔站起来给多莉亚让坐。多莉亚说:“谢谢了,我们有规定,上班时间是不能陪客人闲聊的。”
米奇站起来,将多莉亚拉过一边,轻声地说:“我一直以为你跟比特走了。”
多莉亚摇头:“没有。比特的感情太丰富了,花心!我跟他不会长久的。”
米奇说:“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多莉亚说:“我不能。我要过自食其力的生活。”
米奇说:“可是,我发觉我依然爱你!”
多莉亚说:“真的吗?”
米奇说:“真的。”
多莉亚说:“米奇,你真的原谅我了?我也还爱着你。这是我不愿离开滨州的惟一原因。”
米奇兴奋地张开臂膀,把多莉亚拥在怀里,两人忘情相吻。阿里、常平带头鼓掌,引来一阵关注的目光……
足坛周报总编室,赵总编正在为去留问题与夏晴柔谈话:“小夏,高尚武诉讼案之后,我知道你在报社里承受很大的压力。其实,在正确与谬误之间,你选择了正确,这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事情。陈副总编不也作了捡讨,受到通报批评了吗?你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辞职。”
夏晴柔说:“可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另一种工作。”
赵总编说:“银星集团董事长特别助理,这个位置确实很诱人。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并且会干得很出色。如果我年轻十来岁,我肯定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不过,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弃记者这个职业。毕竟你己经轻车熟路并成绩显著。上次十佳评选固然掺有赞助单位的意图,但平心而论,你进入十佳是应该没有争议的。”
赵总编喝了口水,继续说:“这样吧,报社任命你为特派记者,对体育中心建设的进展情况作专题报道。直到该工程全部竣工。你同时可以兼任董事长特别助理职位。怎么样?”
夏晴柔说:“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总编你太照顾我了。”
赵总编说:“不是照顾而是给你新的任务。你每周至少要有一篇相关的稿子,还要生动、鲜明、有文采。把我省最大的体育设施向广大读者推介。足球比赛的报道,你就交给小马吧。”
夏晴柔说:“好,我一定要当好这个特派记者。”
凡帆手提营养品来到常平家,说:“伯母,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身体好些吗?”
常母说:“哟!你快坐!你是……你看我这脑子!”
凡帆说:“伯母,我叫凡帆,是常平的朋友。上次,我和小夏来过,给你老找了个小保姆。”
常母说:“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小保姆真会照顾人,多亏了你们呀。常平这孩子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也不跟妈说,让妈早点高兴。”
凡帆倒有些不自在了:“伯母,瞧你说的!”
常母见了凡帆,还真有喜得合不拢嘴的感觉,她笑着说:“常平练球去了,待会才回来,姑娘你喝水吧。”
凡帆忙按住老人,说:“伯母你歇着,喝水我自己来。”
常母说:“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