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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黄的作业纸不再允许我的回味,
把静静的低语倾听。
抹不去笑意里的忧伤,
脑海已经冻结成冰。
打碎积淀在回忆上的灰尘,
重摇起春天的银铃!
给泓给我
(2005年4月19日·15岁)
青春是属于我的,
标记着我激情的一月一年。
人说青春是红波浪,
那就翻滚着绘出最美的一线。
眼前只有孤独的桨,
握在手中就是把战斗的剑。
我在这里,写着刚有开头的小说,
每过一天就翻过一页,
每翻一页又是新的一天。
为什么我依然热爱考验,
因为,别人让天空主宰自己的颜色,
我用自己的颜色画天。
我们的时代
(2006年3月19日·15岁)
曾经有人把爱情的期限
无限延长到一万年
那谁知道有什么样的景象
出现在一万年零一天
沙漠覆盖洪荒的石器时代
凝结出多少神话寓言
轮回中谁相信永恒的承诺
看看这世界有多少沧海桑田
历史飞逝间只是一转眼
人们告诉我这是个崭新时间
天空在变化天空也无言
天空下的情节一遍又一遍
恋爱的男女在爱恋
恋爱的故事无处不上演
不管你转换哪一个频道
都会有一张青春的脸
有多少爱情有多少眼泪有多少永久的诺言
哪里有家园哪里有自己哪里有永久的平安
默念声追寻默念声记忆默念声永久的容颜
容颜是锁在抽屉里褪色的相片
网络是一张多大的网
有蜘蛛爬在沉封的心间
要努力抓住每一缕思绪
为什么却离它们越来越远
我们的世界在逐渐变小
只能一次次住进更大的房间
每日只需简单地剪切粘贴
就会有新的风景出现在眼前
看看人群中不同的面孔
你会知道有些事情永远不变
看看那长长的安全通道
你知道自己从未得到过安全
我想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多长
我想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终点
我想知道是梦脆弱还是人生更脆弱
我只知道在今天睡去依然有明天
我想知道有多少词汇可以运用
我想知道是否有一个词叫作想念
我想知道怎样与灵魂挥手告别
我只知道黑色的夜中有我黑色的眼
曾经有人把爱情的期限
无限延长到一万年
那谁知道有什么样的景象
出现在一万年零一天
一万年零一天里多少漆黑的夜
夜空下命运的声音在低低地念
夜空下命运的声音在低低地念……
由《迁徒的鸟》联想到的(随笔)
■ 子 尤
《迁徒的鸟》前些日子在北京已经放映过,我也听说了很多对电影本身的介绍,非常感兴趣。昨天下午,“自然之友”民间环保组织在小西天包场放映这部电影,于是我和妈妈带着很多朋友浩浩荡荡一起去着。看完之后很受震动,所以写下所思所想。
电影中寥寥几句台词在电影开头出现:“鸟的迁徙,就代表了一个回归的承诺。”是的,它们庞大的队伍在经历了自然灾难和人类的袭击后,带着所剩无几的队伍又回到了春天起飞的地方。这是一种信念,更是生命的伟大。我看到了在电影最开始时出现的刚出生的幼鸟再一次出现。无声的自然在缓慢轮回,就像那迁徙的鸟在持续地来回飞翔。其中不光是对自然的无限叹服和对生命的赞美,我在反复思考着人类的命运。那些鸟儿的旅程有着更深厚的意义,那是它们的命运,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它们飞跃高高的山峦,万顷的碧波,让人窒息的工厂,猎人的队伍,整个旅程长达上万公里,而竟然还能熟识归途,我着实要为这自然的创造欢呼!
我同时悲哀的,就是人类在经历了尘世的醉生梦死后,还能认识到那希望的归途吗?人类几千年来不断摸索着,探寻着,创造着,可它们只是在一条崎岖的死路上,他们没有鸟儿那样明朗的视线。
看电影时,我最爱看鸟儿的眼睛。总想从其中读出些什么,可是一无所获,我太不理解它们。唯一能强烈感受到的,是刚毅的气势和勇往直前。面对长长的旅程,我们不能庸俗地表扬它们不怕死,因为它们这种信念,即使遭到劫难——累死或被袭击,生命的延续依旧告诉它们:Fly and fly。
人似乎可以拥有一切,但权势的扩大让他们的心灵愈发空虚。他们迷茫,但用挑战自然的方式掩护自己的恐惧。他们不断研究着自己的诞生原因,可他们从没想过自己的道路将引向何处。望着雄赳赳的鸟群,我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敬畏感,一种宗教般的神圣。我想这部影片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它也探讨了许多人类的问题,不仅仅是影片中出现的城市场景,而是通过飞翔的“天使”们,我得到了无限的启示,而它也将是人类未来的道路。
那就是生命的力量,自然主宰着一切。
子尤简历:男,1990年4月10日生于北京,身高1米84。由小学到初中,一路快乐而美好。2004年3月24日,在北大附中上初二时,突然被请到医院住院,一路传奇而坎坷。经历为:4岁听故事,5岁说相声,6岁看卓别林电影,7岁开始试文笔,8岁转向写作,这一切密不可分。小说、现代诗、古体诗、散文、随笔、杂文、评论,均尝试。2005年7月由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15岁前作品集《谁的青春有我狂》,现在家养病,每日笔耕。
塬上雨(二首)等
塬上雨(二首)
波 眠
忆父亲割麦
青崖梁架板地里的麦黄了
一寸一寸黄到父亲的镰刃上
像收到一封加急的电报
父亲乘着夜色备鞍子、磨镰
然后在麦芒上草草睡了一夜
“庄稼比天大啊”即使是一砣秕麦
旋黄鸟也要守候在那里叫上一阵子
露水中的父亲,用镰刀打落露水
露水浸湿了他的腿骨
蚂蟥一样的露水叮着他
父亲还是走向骨节高大、穗头饱满的麦
潮热的蒿草味的太阳在地头一闪
就被北山的古场梁抢夺过去
麦穗上的露水渐渐晒干了
留在他腿骨间的露水一生都没晒干
雨中的向日葵
肥厚的塬生长肥厚的向日葵
土地已经把一包葵籽
翻译成了铺天盖地的葵花
塬上铺饰金黄的马赛克
相信任何一片宽大的葵叶
都能承载一场夏天的雨
“嘭嘭”的
雨的银筷子般的鼓槌被弹起
整个塬
架起一面金色的鼓
在演奏有关梵·高的交响乐
一群在天堂舞蹈的人
捧起塬上湿漉漉的几朵云
脚手架
曲 近
脚手架是个象形符号
脚手架理解无房人的渴望
双脚站立的地方叫华夏
双手扶起的建筑叫大厦
一双手在蓝天下忙碌着
砌高了一层层砖
铺平了一块块瓦
砖瓦里安着幸福的家
总是比楼长得高
但再高的脚手架也无人仰望
太阳从它的脚下升起
月亮从它的肩头落下
脚手架永远是临时工
而且大多数来自乡下
一栋大楼办好了户口
脚手架的暂住证的时限就到期了
六弦琴(四首)
麦 莎
此 夜
此夜的小蛇 滑在温柔上
那些绿绿的草叶 在蛇腹下颤动
小蛇吐出火焰 我触摸到记忆
在夜的声音中 画着蛇的七寸之长
我知道 就在这个静夜
它的痛苦 在我的火焰上扭动
煤
它的黑 是它的绿色
它的黑 是它的果实
它虚拟的火焰 让坚硬柔软
它产生的温度 让黑色温情
它的细语 在大地上
倾诉给开采它的普罗米修斯们
记 忆
把这些事情藏起来 举着心灵的小火把
在小小的日子在忧伤的小窗口
它会变的 它会在时间上挂果
像酸甜的草莓 或是一小片草坪
它们若是装在袋囊中 人生就会负重
还是让它绽开 在人生走过的地方
犹如一根草
犹如一根草
它的绿色 就是它的肉身
它的生长 就是它的火焰
我与一根草对视
我的寂寞 就是它的绿色
我的目光 就是它的迷茫
山舞起了红飘带(外一首)
时东兵
星星点点的火焰
烧红了整座秋山
沸腾了一个伟人的胸襟
指点江山的手指
在方寸间乾坤已定
庆典中,大山舞起了
红飘带
天空依然站立
大地没有表情
却染红了过客的心情
片片枫叶
一双双血红的手
拥抱渐行渐远的云
此时,那边的山
喷发的激情层层叠叠
这边的我
站成和山一样的姿态
山,在激情中怀胎
在殷实的秋天
分娩
我在你滴血里
渗透红色誓言!
春天,这个情人
一片绿叶的深度
测出春的脚步
两颗心的距离
就是春的体温
白雪从一枝红唇上
滴落,滋润着你
水灵丰满的情人
一颗颗含苞的秀色
孕育着五彩缤纷的情节
一束束多情的身姿
在一双双眸子照射下
变成了一朵朵花蕾
没有谁能抵挡得住你的诱惑
春天,情人的节日
所有的姹紫嫣红在此刻绽放
999朵玫瑰绽开了
几多情窦初开维特的烦恼
美酒咖啡飘香了
几许海市蜃楼的袅袅幻想
春天,永远的情人
走进花蕾的深处
几番含情脉脉……
温差(外一首)
张立群
此刻,这里的温度
肯定要比故乡的高一些
从北京站电梯里逐渐汹涌上来的人流
各式各样的衣装诠释着对天气的意识
现在是秋天,早晨与正午温度的差别
肯定抵不上,铜色月亮下
初夜的温柔
我们从书店出来后开始向北行走
手里拎着捆绑的书本
层层叠叠的温度计刻度
饥饿与劳累的感觉让血液开始枯萎
随着逐渐上升的温度,微风中
蜷曲与凝固的物体
是一只飞蛾,还是一株摇曳的小树
秋天的气息真的很好
变化的悬浮,温暖就在面前
这是我说给你听的一句话
我们不约而同地解开了第三个扣子
角膜中闪过的斑斓落叶
恰恰是马达声中惊起的一道彩虹
赠
为你的优雅
看不见的波纹在扩展
一片旋转的叶子
所有的小径 都通向一个目的
世界沿中线折起
活泼的眼波
收敛的野性 逃之夭夭
没有其他 除了
一些雨后花蕾与清香
赠 也许我两手空空
莫名的 为你的优雅 脉脉含情
晚风一再地吹
林 莉
晚风高一寸,就要碰落枝上的无花果
它的降落会使脚下的泥土更加松软
晚风再高一寸,五魁坡上啃着青草的十四只羊
同时抬起头来发着“咩——咩”的颤音
晚风还可以再高一寸,炊烟和流云变得抽象而模糊
晚风如果无限制的高,天空就空了
一些小石子因眩晕紧紧拽住大地的手心
而其实,晚风一再地吹
不过是扩大了墙脚边一粒芝麻籽的阴影……
把天堂的声音带给你
草人儿
把一本书从一堆书里抽出来
手指和书页
触动了皮肤
然后把一本书抱在怀里
只要一小会儿
然后把一本书轻轻打开
只是一小会儿
然后从头开始
一本书里的女人
只是
只是想把天堂的声音带给你
一盏灯
李萦枝
一盏灯就是夜晚的额头,一朵
迅速绽放的白菊花。沿着灯光
就是沿着香气,向内
看到眼睛,像河面上泊着的
星星。它们的光芒
单纯而静谧。看到轻轻
抖落喧嚣的肩膀
把心灵的负荷全部倾入夜色
两道斜线,放松着,让光来倚靠
看到微笑,在嘴角
浅浅的,像一个咬着奶嘴的婴儿
睡了的表情。屋子里到处
充满了婴儿甜美的气息
哦,一个人的灵魂回家了
这样的夜晚,你只要看到,就会
进入一盏灯的幸福
植物(外一首)
薛 辉
把耳朵给你们
去听恭维和哭泣
把眼睛给你们
去看痛苦和欢乐
把嘴和牙齿都给你们
去诅咒和赞扬
把手和脚也都给你们
去奔波和厮杀
我们平静
我们是禅坐的诸神
我们只守护短暂的生命
以轻如水的重量在水上行走
把握一点点阳光水空气和土壤
扔掉心跳
扔掉衣裳和血液
以及容易疼痛的骨头
有一天,我们还会轻轻吹灭
木纹和花序
无 题
每天我都穿过市场
显得慌慌张张
我不敢停下来
我怕我会被人买走
在一杆摇晃的木秤上
我感到了生命的轻
有的人
■ 臧克家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1949年11月1日于北京
这真是一首常读常新的诗。它跨跃了时间空间,突破了一人一事的局限;诗的语言已在读者心里生根,读者自然会把它传播得很远,很远。
有的诗人活着,他的诗已经死去;有的诗人离开了我们,但他的诗却流传在我们心间。
(杨志学)
登雨花台有感
■ 公 木
在这里我们的祖先曾经梦见天雨花,
五色缤纷飘荡荡就好像彩虹与飞霞。
这虽然只不过是幻想出来显圣的佛法,
它却预示着真理的灵光终将普照天下。
而当祖国陷在子夜一般浓黑的时代,
统治者是一小撮叛徒、特务、流氓、洋崽——
妄想以碉堡封锁历史,以监牢窒息未来,
屠刀光闪闪,雨花台变成了血花台。
我们有十万同志在这里献出了生命,
面对敌人的枪口,他们昂着头仰望长空,
那视线高高超过蓝底白字的衙门,
他们最后的呼声震得青天铮铮应鸣。
他们倒下去,大地颤抖着闷声叹息,
天上的群星脸色煞白,涕泣零如雨。
时间痉挛一下又江水般滚滚流去,
黑夜沉沉,尸身上只有冷霜枯叶来覆蔽。
三十年啊!以头颅播种,以鲜血灌溉,
每一粒石子都被染上耀眼的光彩。
红花瑰丽绚烂如同朝阳跃出东海,
终于在六万万人民的心里盎然盛开。
刽子手将永远被仇恨淹没,被诅咒掩埋,
屠刀早已生锈,碉堡和监牢早已化青苔。
而雨花台竖起了毛泽东亲题的纪念碑,
当空悬一朵红云,四周是长青的松柏。
谁说这些五彩花不是飞来自天上?
它分明在闪烁着烈火赤血的光芒。
莫道佛法无边,天原不老,地也难荒,
把天堂引渡到人间,全靠我们领航!
1956年9月13日南京
在所有咏叹南京雨花台的诗歌作品中,这是非常优秀的一首。诗笔直击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