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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学0611-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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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但挫折重重;直到老渡轮被人杀死;他的掘金设备还在万里之外的阿尔泰山区生锈。这次投资重挫后;老渡轮的第二任妻子小连。就和老渡轮的第一任妻子一样病故了;留下一个和前夫所生的女儿叶青芒。关于这一点;老渡轮看得很透;说他命里注定要克掉两个妻子。老渡轮掘金受挫后;也不愿再回轮渡公司上班;便经常在家闲看周易;研究起八卦来。因为聪明。也很快就上了路;左邻右舍被他算得都说准。包括一个孩子将考上什么方位的大学。一时被传得非常神。大家都说;老渡轮比起岛上那些市里过来骗游客的真瞎子、假瞎子;不知高明多少。但是;老渡轮总说;不过是凑巧罢了、凑巧罢了。老渡轮说得谦逊而自信;可是;老渡轮到底没有算计到自己会这样背着锋利的锯肉刀暴毙在自己家的客厅;此外;他一直认为他的金矿会顺利开工;他会在六十岁前;在环岛路浅水湾一带;买下一栋真正的、他自己的别墅小楼。所以。投资受挫后。他总是很沉着地对后妻小连和她的女儿叶青芒说;再忍一忍吧;我一定会让你们漂亮的脚丫;舒舒服服地踏在我们家的金山上。 
这些都成了一个死人的梦想了。老渡轮被杀的时候;叶青芒二十一岁。 
凶杀现场在客厅兼饭厅的屋子。老渡轮的后背被自己家的锯肉刀深深捅入;警察老侯和小易他们来的时候;那把锯齿锋利的锯肉刀;就站在前趴的老渡轮的后背上。这把刀平时总是在厨房屋角那面像脸盆一样口径、鼓一样的原木菜板上插着的。老渡轮喜 

欢烹饪;刀具齐全;而且他家的菜板、菜刀都是大气磅礴的;和狭小的屋子很不相称。用完刀;老渡轮喜欢用刀把菜板狠狠刮干净;然后把刀一剁;刀就像蜻蜓一样站立在一尺来厚的原木砧板上。他当然想不到;有一天;这把锯肉刀会这样站在自己的后背上。 
是叶青芒报的警。但是她无法说明现场情况;她只说。她下班回来正整理衣柜准备洗澡。忽然头被人沉重地打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被剧烈的头痛痛醒;出来一看;看到继父半趴在饭厅椅子上。 
辖区警察老侯和小易到现场最早。那时叶青芒耳朵后面的一块淤肿上的血迹已经干结了。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血腥气;老侯和小易只是隐约嗅到另一种熟悉的腥气。椅子前面老式花砖上有些黏腻不清的东西;在那些快一个世纪长的异国气息的老花砖地上;显得非常模糊。正是如此;对于这个素来祥和、缺少实战经验的岛上警察来说;现场勘验疏忽了它;还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等到他们意识到它可能的重要价值时;证据早已彻底灭失。 
刀上;有大半个无名指指纹。显然;这是一把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凶器。 
地上。发现两张音乐票;其中一张背面铅笔写有“梁芳”字样。 
老渡轮的卧室一看就是被人抄过;床头柜抽屉半开着;里面一个扁圆的红色旧饼干盒;空了;盒里的存折、国债、首饰都不见了。叶青芒说;好像平时继父是把贵重的东西锁在他自己的床头柜抽屉里;她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东西多少钱;只知道里面有生母留给她的一条金项链;因为老气;她不爱戴。继父就替她收藏着;不过;前段继父用农行装钱的那种暗绿色的硬塑料袋子;装着钱回来;好像是一笔生意的钱;可能有好几万吧;叶青芒说她也不知道;最终这钱是继父存银行了还是被人抢走了。 
叶青芒自己的屋子很窄小;窄长的木片百叶窗。白色的漆已经剥落;透过的光线比较昏暗;但房高有四米多;空气还算清爽。小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弹簧床和一个老式的五斗橱;薄薄的单人床垫都被翻扯到地上。除了头部重击的记忆;叶青芒和局外人一样;说不出来案件过程的任何情况。她只是无声地啜泣;警察老侯和小易他们无论问什么;她都低声说;我不知道…… 

3 

凤凰岛那两艘大渡轮;每十五分钟一班地来回对开;本岛人来来去去大致都把彼此看了个脸熟;他们很容易就能分清渡轮上哪些人是上岛旅游的游客;哪些是市里过来的居民;哪些是本岛人。反正只要在岛上住久了;人人都有这个感觉。 
普通岛民都彼此脸熟;何况大歪个梁详。梁详恐怕是全岛最高的人;一米九多的个子;不管是在岛上还是在渡轮上;都比一般人高了一大截;不知道是高得不自在还是脊柱侧弯;梁详看上去总是有点歪歪的。从部队回来的梁详又长壮了;后来脸上还带了条打钩形的伤疤;那是见义勇为的痕迹。这样一来。岛上大人小孩;几乎谁都知道他;你说梁详可能不一定知道。但说大歪个;人人脑海里都会出现在渡轮上高人一头、脸上有伤疤的男人。 
梁详在市里建设银行做经济警察(老百姓叫他们银行保安);从部队复员回来就在那里做经警了;现在已经是百来号经警的队长。有一年;报纸上登了一则消息。说一名妇女;刚取了八万块购房款;才出银行就被两个歹徒抢劫。刚下班正好路遇的建行保安梁先生;立刻奋力追赶;独自一人和两名持刀恶徒搏斗;身中三刀;其中一刀划开了左脸颊;刀并不深;但疤痕结得颇为醒目;像个耐克商标。大家等候渡轮的时候;都会去看候船坞报刊夹上的报纸;总是七八个脑袋凑着看。一个声音说。那不就是大歪个嘛。脑袋都集中到这一版来。后来岛民又在后续的报道上看到;不少市民带着鲜花水果自发到医院去看望见义勇为的好保安梁详。后来还看到市领导区领导一行去医院看他。送慰问金;电视上也播了。梁详躺着。虽然脸上缠着绷带;大家还是认出他来。再后来大歪个就提拔了;这个报纸上倒没有说。反正后来大歪个又出现在渡轮上赶上下班;大家都会多看他几眼;眼光里自然有崇敬之情。你想想;他可是敢拿命去拼杀的人哪。 
老渡轮当年在茶馆一人独对三人的风光时期;梁详还不到十岁;但是梁详喜欢象棋;所以总是挤在大人的大腿之间痴痴看棋不回家。十三四岁的时候;梁详已经像老渡轮的跟班、小马仔一样。那时候的梁详心目中;天下最了不起的人;老渡轮要算上一个。老渡轮不仅会下棋;《三国》《水浒》《史记》这些故事;谁也没有他讲得好。其实也不是讲;而是老渡轮在说话的时候;随口引用的这些故事;所以引用;是他已经从故事里面总结出了人生哲理。 
随着梁详慢慢长大;他对老谋深算的老渡轮的崇敬之情依然没有改变;梁详的参军、恋爱、求职等人生大事。听老渡轮建议的比自己父母还多。在梁详看来;老渡轮不大的眼睛里的眼珠子;总像鱼缸里浮上水面的珠子;就那样浮起在半闭半合的眼皮之间;多少透彻又淡然的智慧;都藏在其间了。老渡轮一点拨;世界上的事就不那么复杂可怕了。而老渡轮因为梁详的长大;和他的谈话也就慢慢多了;忘年交已经成了定局。梁详在报纸上出了点名的时候;老渡轮正在生意场上征战。出院后;梁详一听说老渡轮回到凤凰岛;立刻意气风发地带着报纸和记者送的照片到老渡轮家。老渡轮只是随便扫了一眼报纸;仔细问了他的伤情。沉吟了很久说;这是一次赌博;这次你险胜了;但是;下次你就未必再赢。 
梁详是全凤凰岛几个为数不多的、坚信老渡轮一定能顺利开成金矿的人之一。尽管四五年过去了;阿尔泰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老渡轮也飞过去两次;每次回来老渡轮也不愿意谈任何金矿的事;只是依旧散淡地在家翻看易经或中央领导人的传记等书;但是;所有这些;依然没有动摇梁详对老渡轮的信念。在银行;梁详一直努力想做生意;也在老渡轮的指点下;赚过一点小钱。梁详相信;真正开矿的那一天;老渡轮肯定会给他梁详一个不可估量的灿烂将来。他甚至提前问过妻子阿荔;如果我去新疆管理金矿挣大钱;你支不支持? 
这个崇敬而些微势利的美好感觉;一直持续到梁详认识了老渡轮的继女叶青芒;很快他就隐约感到叶青芒有点怪;怎么个怪法;他也弄不明白;但是;想到叶青芒的怪;再看老渡轮浮起的眼珠子;就有点复杂难测了。当然。这是近一年来的事;也许;他心里对老渡轮的辉煌未来甚至能力和人品的怀疑;终于也开始在心里悄悄萌芽;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4 

老渡轮的第二个妻子小连嫁过来的时候。女儿叶青芒没有上岛来。她和父亲住在市里。那时她大约十二三岁。偶尔;她会在周末乘渡轮上凤凰岛来找母亲玩一天;老渡轮对孩子非常友好;不仅到渔船上去购买刚捕捞的野生海鲜;还亲自下厨做给孩子吃;而且讲故事。教游泳;陪孩子听音乐会。梁详有一次去找老渡轮下棋的时候;看到一个剪着男孩头发的精瘦的女孩;在院子前的老水磨石的大平梯上练习跳远一样蹦上蹦下;同 

时嘴里发出干涩而短促的哨音;显然她在学习吹口哨。梁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用真正的男式口哨。流畅美妙地弹了小丫头一样;示意让路。小毛丫头睁着眼睛;很羡慕地让在楼梯一侧。 
这是梁详第一次看到叶青芒。后来偶尔又看到两三次;印象不太深;只是感觉老渡轮非常了不起;对别人的孩子视同己出。叶青芒父母离婚的时候;小女孩正好到了有点反叛母亲的时期。父亲就顺利得到女儿;后来小连嫁了老渡轮;条件也日益好转;就想让孩子父亲同意改变抚养权;当时父亲很不高兴;而且叶青芒就读的市第一中学条件是凤凰岛上的学校无法相比的;这事就拖了下来。再下来;金矿投资不利;小连的心情和身体都不太好;虽然知道前夫已经有了新妻子;但想接女儿的心思也没那么强烈了。 
父亲的新妻子是个卫生院的有洁癖的护士;一天要用药皂洗手五十遍;她最厌恶的是;十四岁的少女叶青芒非常臭的汗脚;她不再允许叶青芒穿球鞋;甚至初冬;还示意叶青芒穿凉鞋。谁叫你一个女孩子脚会这么臭呢?她还对丈夫说;我特意交代媒人。臭脚的男人我不要。哪里想得到;男人倒不臭;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臭得让人呕吐呢?等到父亲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后;叶青芒的处境就开始了实质性的改变了。叶青芒书读得很不好;职业学校读了几年。毕业后;托后母的关系;送了些礼物;就到一个国有百货华联大厦做了个收银员。谁知华联大厦的效益逐年走低;更糟糕的是。后母的儿子越来越大;不便和父母合睡;而小男孩和他母亲一样;也尖锐反感姐姐脚臭;执意不肯和姐姐合住一间。要和父母挤着睡;而且一到姐姐房间就夸张地抽动鼻子;表示对异味的警觉和敏感。这样;叶青芒就很难受了;主动要求在客厅打铺睡;房间让给弟弟。但父母还是希望她在单位申请到自己的宿舍;可是单位都快垮了;没有人理睬叶青芒的申请;此事越拖。后母的脸色就越难看;发展到一看到叶青芒在家;就要开窗通风;最后连父亲的脸色也严峻如霜了;甚至托人给女儿介绍男朋友。叶青芒也知道这个家已经容不下自己了;可是;还是没有好办法。后来还是后母出主意;说你单位对面就是凤凰岛;不如问问你继父;可不可以在那里寄宿;上下班也方便。叶青芒一想;继父倒是一直待自己很好;母亲去世后;依然关心自己;也招呼她随时去玩的。这样;叶青芒那天就买了水果上岛找老渡轮;小心翼翼地表达了这个愿望。没想到;老渡轮很干脆地说;你来吧。 
那个时候;叶青芒十九岁。 

5 

阳春三月的凤凰岛。像一艘准备驶进火红夏天的巨轮。火花点缀的凤凰绿树下;爪形的三条白色小路;把上岛的人们送往绿色巨轮的三个方向。每一个方向的路;都是汉白玉的五线谱线和音符铺就;它们镶嵌在耐踩的、四季常绿的天鹅绒草中间。 
下了渡船上岛;沿着鸡爪的“大趾头”方向;经过林木匠老码头;可以抵达海洋博物馆和著名的景点状元井和闻天钟楼。还有海外扬名的星海少儿音乐学院;很多有心的游客会请导游带到那里的白色尖顶大礼堂外;一边在凤凰木下休息;一边听着里面传出的琴声或者孩子们合唱班天籁般的童声。 
在状元井旁边;是凤凰岛上老幼皆知的时珍济世诊所。人们又叫它乾坤楼。从闻天钟楼顶往下看;乾坤楼像一朵梅花。济世诊所就设置在它的一楼。路再延伸过去;一个浅浅拐弯后的斜坡。就是老渡轮和叶青芒居住的大杂楼嘉良别墅了。嘉良楼前面有四棵大王椰子树;每一棵树的胸径都比水桶还粗;灰色的树干;干干净净;就像个巨大的水泥啤酒瓶。楼后面是荒芜的喷泉假山。假山是个两米高的瘦、漏、透的整石;喷泉池也许废弃了半个世纪。围栏的水泥和现代水泥不太一样;粗粗麻麻的;看上去更坚硬更经风雨。这个工字形的大别墅;据说是岛上当年首富人家汪家的。后来因为汉奸罪;抗战胜利后;被国民党政府清了门户;成年男子全部被正法;据说当时;院子里的草地上七八口棺材一字排开;其状十分凄惨。剩下的女眷;自杀的自杀、逃亡的逃亡、发疯的发疯。解放后;这栋大型别墅就成了政府管理的安置房。中间主楼的尖顶洋灰面上;刻有一个像是铸铁的圆形家徽。从楼下看上去;比篮球要大些;图案却不是太清晰。从济世诊所的窗口看出去;那个圆形家徽正好超越路边的凤凰木冠;对应着济世诊所的老中医卢老的眼睛。如果卢老到乾坤楼后庭伺弄花草;还能看到老渡轮家后窗边废旧的瘦、漏、透的喷泉假山。 
卢老已经快八十岁了;面白如玉;寿眉飘飘。老人细声慢语;一双细长绵软的手;搭遍了岛上大人小孩的脉搏;知道岛上所有人的“肺里有没有风”。老人两只细长多褶的食指中指轻轻搭在求诊的人腕上;他半闭着眼睛;然后再换一只手腕;沉吟着;审慎又自信。唔;你肺里有风。老人征询但不容置疑地说;先吃三服药吧?岛上的人;都说老人搭脉很准。有一段时期。“你肺里有风”成了岛上孩子逗乐的问候方式。在凤凰岛上;谁家的锅里;没有煎过卢老这里开出的几服中药呢?老渡轮也好;大歪个也好;是人都难免。 
案发次日中午;警察老侯小易他们做外围调查的时候;到了乾坤楼。卢老刚刚送走吃了卢老的祖传偏方;终于怀上孩子;喜洋洋来送红蛋的婆媳两人。 
老侯说。卢老啊;你这儿和老渡轮出事的那个楼;相隔不太远。昨天傍晚天要黑没黑的那时候;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奇怪事没有? 
卢老细声慢语地说;别看我八九十岁了;我的耳朵眼睛和你们一样好。昨天有什么奇怪的呢?就是看病的人少;到处都是琴声;有的还真是拉得不错。孩子们是不是又要开始比赛了? 
老侯说;什么都没听到、看到吗? 
唔;没什么印象啊。哦;我看到大歪个;天有些暗了;就在那个不能喷水的假山那里;三角梅挡住了他;我还想;大歪个和老渡轮拉拉扯扯什么呢? 
你亲眼看到他拉扯老渡轮? 
我是看那个动作样子这么想的。他背对着我这边;他个子那么大;挡住了他拉扯的人;说不定是女人也不一定。算是我眼睛很不错了;你看;他背对着我;又有假山三角梅遮挡着;我还是一眼认出他来。只是我懒得多看。哎;我的大丽花怎么招了那么多芽虫呢;你们用什么办法治虫? 
千万不要用洗米水浇花。老侯说;大歪个和人拉拉扯扯;但和谁——看不清吗? 
不是看不清;我不爱看。我看我的花了。 
肯定是大歪个吗? 
咦;你们还是不相信我的眼睛。不是说;我的眼睛耳朵和你们一样好吗? 

6 

煎老二自从在状元井争了一个风景摄影的摊位;赚游客的钱就比他祖上、现在他父母在人北菜市炸海蛎饼、烤海蛎煎;赚本岛人的钱容易得多。煎老二天天戴着白色的棒球帽;挂着相机;守着相机租赁的活动玻璃橱;操着一口假京腔;和五湖四海的游客套近乎;看上去像见多识广的天涯热心人;但是本岛人还是习惯叫他煎老二;一下就把他祖辈卖海蛎煎的老底;兜了出来。 
警察老侯小易还没走到摊位;煎老二一 

见;老远就大声呼喊;来了来了;你们自己问问警察;这押金拿走了一个小时了;怎么才说我给假币?再说;这钱就是你们租相机留给我的押金;我根本没动它呀。 
围着煎老二的三个游客模样的人;一起转过来看警察。一个脸色通红的拿折扇的妇女说;警察评评理!这是什么事!我们租他相机;他退押金的时候;竟敢退还我们假币!不是去买纪念品还发现不了;那不是要把这假钱带到湖北去了?! 
煎老二一脸无辜地说;最懂证据的警察在这里;我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们;我这面“文明摊位”的流动红旗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了;你们要么去报案做笔录。要么走人;不要妨碍我的名誉和生意!请! 
警察老侯一直翻着鱼干一样的白眼。游客以为警匪一家;既气愤又气馁。老侯其实是恨煎老二又他妈钻证据空子;他已经处理过不下五次游客投诉煎老二退押金给假币的事;更别说那些未及发现已经离开凤凰岛的人;鬼才相信;全国各地的人。怎么都拿着假币找煎老二当押金租相机来着? 
那个拿着折扇、浑身冒着更年期的大汗的女人;警察老侯也有点反感。老侯冷冰冰地说;下次当场验钞;收和退。双方都要互验。离开一个小时你再来;就真是他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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