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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亲×耍亲×耍亲×恕�
秋木婆娘从此变得疯了一般,家里已经丢个石头砸不到啥东西了,除了四堵漆黑的土墙要啥没啥,她跑娘家也跑不起来。娘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拒绝她再来。那晚的祭奠她受到强烈的刺激,秋石家的祭品样样齐全,而她家只有几个洋芋和两个鸡蛋了,鸡蛋原本是攒了三个的,不想被大娃追在鸡屁股后硬把鸡蛋偷来吃了,大娃那次其实已偷吃过祭品,但以后再也偷不到了。饿极了的大娃花了半天的时间吊着那只老母鸡,比现在城里的小伙子吊心爱的姑娘还耐心。出奇的耐心终于有了出奇的结果,那只老母鸡才趴在地下就被他抱住,硬是将才屙出半截的鸡蛋从鸡屁股里抠出来吃了。不经意中发现了这一切的秋木婆娘气得吐血,她过去就给大娃屁股上一脚踢了个狗抢屎,气愤当中又将大娃提起来猛抽他的耳光,你吃,你吃,你吃个够,等扇得手都木了才觉得大娃脖子软软的耷下了,吃进去的鸡蛋顺着嘴淌了出来,像金黄色的鲜血。她才猛省,这是咋啦,七爷说好运要应在大娃身上的呀,我是疯啦,我咋这么狠心?她抱着大娃又哭又揉又拍,心疼得血珠珠直冒,好半天大娃才醒过来,她已经伤心得心都麻木了。
打工去,秋木婆娘下了决心让秋木打工。她的一个本家兄弟在城里当小包工头。秋木不愿去,秋木没有任何特长,没有技术不说,秋木还是病秧子,一个大男人连皮带骨、连毛带屎不到一百斤,挑沙浆挑土方搬水泥这些活他干不了。秋木婆娘中了邪样执拗,天天和他吵,天天拿话刺激他,秋木在家受不了,秋木夹起个薄菲菲的被包进城打工去了。
秋木的血汗钱,全被婆娘拿来买祭品了,那次秋木婆娘拿到钱时,明显地感到钱上有隐隐的暗红色的血痕,她一阵心酸,流下眼泪。流过眼泪后,她又想,这钱,不像秋石这砍头的钱,他当着村长,吃众人的,喝众人的,等我家大娃成了器,当了比他更大的官,让他给老娘修新房子,穿缎子衣裳,天天往家里搬东西。
秋土没成家,秋土就可以免去了买祭品的责任。秋木婆娘就这也有意见,说秋土又不是晚老爹养的,他也该尽份责任。秋石说你才是晚老爹养的,你妈才是招晚老倌的。秋木婆娘说漏了嘴,就不敢再吭气了。
但秋土却不争气,秋土背着秋石婆娘经常找秋石要钱。秋石说你不要瞎子点灯白费蜡了,村里这些娃娃读得出书来,我拿手掌心煎鱼给你吃,秋土的脸一下白了。白了又青了,他的眼珠一下就血红了,红得喷血。秋石蒙了,他不明白怎么这样一句话就惹恼了秋土。秋土考高中时他的老师就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为这句话他发过血誓,赌过毒咒,要让望云村的娃娃读出书来。
五 秋石因为望云村的这次冰雹变得很有威信起来,秋石因为望云村的这场冰雹变得富足起来。自从爹被厝以后,这种预兆似乎没断过,刘大毛不会水,但鱼却往刘大毛嘴里塞,往他手上钻,这不是预兆么?厝爹的那偏厦后出现了那道殷红的血痕,望云湖的鱼在暗红色冥蒙中叭叭乱跳后,他不是就当上村长了么?就连从来也没下过的冰雹,也下了。下了冰雹,就带来好运,其实老天不是下冰雹,是在下钱、下粮、下东西呵。
有了钱、有了粮食和物品的秋石威风得很,他不想威风也得威风,他的腰杆就像吞下扁担想弯也弯不了。他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一脸讪讪的笑。石柱婆娘在村里算是有点姿色的,就是太肥胖,每次见到他都把那肥肥的腰扭得叫人心烦,故意撩起衣襟给娃娃喂奶,那奶确实是肥肥的、颤颤的、乱蹦乱跳的,她还故意说快吃哟,不吃叔叔要吃了。秋石说只有猪才吃你的奶,留着给你那小猪吃。石柱婆娘说村长你吵我是母猪,我看你还像公猪呢。秋石不愿和她斗嘴,放在过去他愿意,放在现在他就没得心肠。
望云村这次到底得了多少钱多少物,谁也不知道。秋石倒是把不少物品、衣物分给望云村和望云村管辖的几个村子,望云村自然分得多些。其他村的人不服,骂骂咧咧,分到不少东西的刘大毛将酒喝透了,说你们吵个,你们得了这么多东西还不知足,以前你们哪时候得过东西,不是秋石当村长,你们有个。
秋石去了一趟乡上,最近也没啥会,但他老是想去,他隐隐约约地感到白菊对他的依恋,那天在乡政府大院,去看热闹的白菊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只远远地投过来一瞥热辣辣的目光,那目光穿过围观的人墙,传过来仍然热辣辣的,灼得他的心滚烫。这是他期待多少年的目光呀,他的目光是越来越短,越来越冷了,连自己也丧失了信心。谁曾想在他的目光熄灭时,白菊的目光却灼灼燃烧起来了。
白菊的爹,是乡供销社的营业员,这个职业在过去很长一段日子,足以使白菊成为他们这个班最骄傲的公主。这以后,白菊又开过杂货店、录像厅,而秋石呢?望云村的秋石从过去到现在,只敢暗恋白菊。
秋石现在有足够的条件装扮自己了,从城里送来的捐赠物品中,有不少是平时老板卖不出去的东西,而这些卖不出去的崭新的物品,放在望云村就是最奢侈的物品了。秋石在存放物品的保管室尽可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服装,光是西装就有几大麻袋,他反复地比试,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款式。送来的东西啥都有,就连衬衣、领带、皮带、皮鞋甚至短裤都一应齐全,秋石换完之后找了面镜子调试自己。这一看,连他自己都被自己感动起来,秋石其实是个蛮不错的汉子,苦涩的日子如高原上厚厚的灰尘将他掩没了。他暗暗骂道:人是桩桩,全靠衣裳,日他妈的,穿上了,也就人模人样了。他还为找送给白菊的东西费尽了心思,白菊虽然住在大山上的乡场上,白菊却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没有品位的女人,送给白菊的东西一定要合她的品位,不要让她不高兴。
一身新装的秋石悄悄摸出村去,他这身行头被人看见是会大吃一惊的。路上净是鹅卵石,穿着新皮鞋是很硌脚的,不一会他的脚就受不了了,像穿着钉满钉子的鞋,火烧火燎疼得不行。但他还是不愿脱下鞋来,穿着西装打着赤脚成何体统呢?走到乡场边他已经一身的灰尘,手一抹就是一手掌的黄灰,他想这高原硬不是人住的,就是有了好衣裳,也是穿不出个好来的。
在乡场后的小河里,他洗了脸,洗了头,又将一身的灰掸尽了,天也就黑定了。傍晚的小河水是凉冰冰的,山风是刺人肌肤的,秋石心里却是滚烫的,一想到激动人心的时刻,秋石觉得全身有了异样的感觉,就是猛烈刮来的冷风,也消除不了这种感觉。
秋石终于在白菊屋里坐定。白菊的房子虽然也是黄土夯的土房,但却打上了水泥地,吊了简易的顶,墙白得刺眼,还摆了一圈四川木匠来山里做的沙发。秋石想到自己的家心就烦,屋里永远跑着几只到处乱屙屎的鸡,屋的后半截躺着两头猪,人吃洋芋从中间咬,剩下的两头反手甩给猪吃,屋里永远是猪粪、鸡屎的浓烈气味,这是一种富足的象征,村里多少人嫉妒得眼珠滴血呢。再想自己的婆娘,他就不愿想了,想起来真是恶心。
白菊今晚穿得很惹眼,其实她平时也是这样穿的,乡场上像她这样穿的人不多,她一走乡场上过就将许多男人的眼珠吸引过来,他们一边吐唾沫一边不眨眼地看,眼珠子像子弹样射落,溅得乡街上那条水泥路火花四起。白菊今晚穿的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细腿牛仔裤,发明牛仔裤的人可能首先想的是干净利落,便于做事,没想到牛仔裤却把性最大限度地突出出来,穿着牛仔裤和紧身衬衫的白菊在屋里走来走去,她忙着给秋石沏茶和张罗吃的。也许是她心里激荡着一种强烈的情感,也许是秋石自己品咂出来的滋味,白菊走动时一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充满弹性和灵性,白菊紧紧绑在肉色衬衫里的奶子,活蹦蹦地颤动,像要挣脱胸罩的束缚而接受爱的抚摸,白菊修长的腿和浑圆微翘的臀部,随着她的走动而呈现出诱人遐想的微笑。坐在沙发上的秋石被撩得浑身冒火,他感觉到小腹下面的裤子被顶起来了,他很尴尬,忙把双腿并拢,并将双掌的手指交叉,覆盖在突兀而起的山丘上,眼睛望着电视,脑里却在翻腾。
白菊的男人是个司机,跑山路翻车死了。白菊也没再嫁,乡场上入她眼的几乎没有,她就靠开着一间录像厅维持生活。
一切事情都在预料之中,当秋石急吼吼地将白菊抱到床上时,白菊却不让,白菊要他洗了澡再行事,秋石怎么掰也掰不开白菊护在小腹下的手,只得怏怏地去洗。洗得秋石浑身冒火,对了多少冷水都嫌热。快洗完时,白菊知情知意地进来帮他擦背,他一把揪住白菊的手去按下面直撅撅的玩意,又把湿淋淋的手伸进白菊的衬衫去捏那温热饱满的乳房,白菊也被他捏得脸色潮红,呻吟起来,说你真是个发情的公狗,等烧不等煮的,秋石急得连身上的水也没擦,抱着白菊就倒在床上。
山崩地裂,石破天惊,一切都平息时,白菊说你给我带来啥礼品?秋石顾不得穿衣服,来到客厅把带来的一大堆衣服、裙子、鞋子,甚至还有一盒化妆品统统倒出来,说全送你,我要把我的小心肝打扮成最漂亮的人。白菊也白白地赤裸着去翻摊得一床的东西,翻了一阵,白菊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你就送我这些东西?你想用这些东西蒙我?你也不看看,这些都是卖不出去的伪劣产品。白菊说完猛地倒下,侧身而卧,脸丧得拧得下水来,秋石刚才的一腔热情一腔讨好以期换得白菊喜悦的心情,一下也降到冰点。
秋石刚才品尝了真正的快乐,白菊暖暖的潮湿的脸,白菊香喷喷的身体,白菊充满激情的投入和失控的呻吟,让秋石激动万分,留恋万分,心想活一辈子也值了。见白菊撅着嘴万分娇怒的样子,秋石爱怜不已,忙扳过她的身子,好言好语地百般哄她,同时还把手伸去摸那温润而充满弹性的奶子。白菊一掌打开他的手,不让他摸。秋石讪讪地,说你要啥呢?要星星、要月亮?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不去办就不是人养的。白菊转过身来,真的?说话算数?秋石说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能不算?白菊说那好,你也知道,我那录像店是办不下去了,山区人穷,一晚也就是几个人看,街上的几个混混还不开钱。我想开个药店,山里买药不方便,会有生意的。秋石是聪明人,说那需要多少钱呢,多了怕办不起来哟。秋石想如果是千把元,他扎紧脖子、敲骨吸髓也要拿出来。白菊说也就差两三万,上次你们受灾,上面不是拨了款,私人也捐了款么?你借给我,我会还你的。秋石惊得差点跌下床,两三万,妈,在望云村是个天文数字呢。这就等于造船大王的船全沉到水里去了,这就等于石油大王的油全白烧完了,不跳楼才是怪事。秋石呻吟着,牙齿肿疼起来,吁吁吹气。
白菊看着他的样子,白菊说你不要装模作样了,我晓得男人没得一个是好东西,做事的时候天上的月亮树上的雀子都哄得下来,鸡巴一拔就啥都没有了。说着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哭得很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奶子也随着耸动起来。白菊说你走,你走,就当我白让你玩一回,你以后再也不要想进这道门。秋石看着白菊的剧烈耸动的奶子心里热起来,白菊所给予他的,是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过的,是他永远难以忘记的。没有经历过这次,他一辈子都安定不了。他真想把上面拨的款和捐的钱借给白菊,但他知道借的含意,借了,还能要么?他也知道这钱的重量,这是从血里榨出来的,从骨髓里挤出来的呵,这钱牵着多少人的生活,甚至是命呀!搞不好,这辈子怕是要蹲在牢房里了。
钱最后还是借了。那天晚上秋石硬着心肠从白菊家里出来,连夜连晚赶回村里。他庆幸自己在关键时的抉择,庆幸在泥淖里能拔出脚来。可是后来的日子,秋石却在痛苦和思恋中百般地受到煎熬。尤其是当他躺进湿漉漉、黏乎乎、臭烘烘的被筒里的时候,尤其是挨着一个头发脏得结成饼,一张脸、一双手糙得像松皮,一身瘪塌塌、平叽叽的身子的时候,他就厌烦透顶,恶心透顶;他就一边冷却着身子,一边热着心,经常睡不着觉,在床上欲火烧身,想象着白菊丰满、性感的身子和干净、松软的床。
挨了一个多月,秋石实在是熬不住了,秋石像尝到了美味的猫,急不可待地蹿出村子。那块悬在梁上的肉是太诱惑人了,他恨不得马上把它取下来,放开胃尽量品尝。
整个过程和上一次一样激烈,比上一次更加投入,更加疯狂,更加销魂。秋石将钱“借”给白菊的时候,白菊两眼熠熠闪光,脸兴奋得通红,抱住他一阵狂吻,服侍他无微不至。秋石半夜醒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使他一下恐慌起来,比当初为借不借钱给白菊还恐慌。这件事就是今天是爹的祭奠日子,祭奠的事在秋石心里比啥都重要。就是在乡上参加村长培训班,他也连夜连晚赶回去,而这一次祭奠,怎么会连想也没想起来呢?这些日子,被想恋白菊的欲望煎熬着,成天魂不守舍,晚上睡不着,老是想着那档事。这不,连这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要遭天谴的呀。如果惹恼了神灵,那尾红鲤鱼活不了呢?那是啥后果?秋石恼恨得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光,他的动静太大,把沉沉酣睡的白菊也弄醒了,白菊说你这是干啥呀,你怎么了?秋石不搭话,秋石连白菊也恼恨了,都是这臭婆娘,狐狸精,女人真是祸水呀,撩着你,拨着你,坏你的好事。白菊完全醒了,白菊万分娇憨,千种媚态地把秋石拥入酥胸,白菊是很贪恋床笫之乐的人,白菊把秋石的手拉到奶子上又把手伸向秋石的下边。秋石又想起七爷的话,在祭奠的日子里要禁房事,否则将大不利。想到这,秋石恼恨不已,他把白菊的手扒开,浑身软得像面条,软耷耷躺在那里。
秋石再也没心思躺下去,秋石连夜连晚赶回村子。到了村边,天又下了海罩,高原上的海罩浓稠得像一大锅熬骨头的汤,抓在手里都化不开,隔上一步就看不到对面的任何东西,还没到七爷的屋边,浓稠的茫茫的海罩里传来一个声音,罪孽呀、罪孽呀,死人在阴间受罪、活人在人间享乐。鱼活、鱼死;鱼死、鱼活……鱼活、鱼死;鱼死、鱼活……秋石在茫茫的海罩里听得毛骨悚然,那声音幽幽的、飘飘忽忽的、时断时续的,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他又累又惊恐,叭的一下跪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嘴里喃喃地说饶恕我,饶恕我,上苍保佑、保佑那尾鱼,我愿悔悟,天天上供。
六 秋木的婆娘倒是一直坚持祭奠,她家的祭奠是越来越单薄,越来越少了。但她走火入魔了,她相信七爷的预言,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山村,世世代代没有盼头地熬着,活着也就是活着,活着也跟一棵草一棵苗样,寂寂地生、寂寂地死。七爷说鲤鱼要应在大娃头上,七爷是半个神仙,一只眼通神,一只眼通人,灵得很呢。所以,尽管祭品越来越少,她信七爷的话,心诚则灵。秋木进城打工的钱,她是一分也不敢用的。娃娃些馋极了,饿急了,也任他们去,把钱全用在祭奠上了。
谁想秋木却回来了。秋木是一个下大海罩的天气回来的,还是被人抬回来的。秋木没有技术没有手艺,干的是挑沙浆的重活。每天沿着七八层的楼梯不停地挑沙浆,像蚂蚁样的上去下来,下去上来。秋木舍不得吃,连工地上供应的盒饭也舍不得吃,每盒要三块钱呀。他就吃洋芋,天天在食堂借火烧洋芋吃。活重,没营养,天天硬撑着干。这天撑不下去了,他挑着沙浆爬楼,爬到三层,虚汗直淌,头晕目眩,一个跟头连人带桶栽下去。好在楼层不算高,总算没摔死。老板送他去住了几天院,给了他两千块,让他回来养伤了。
秋木回来,人蔫了,灰心透顶,对啥事都看透了,对啥事都引不起兴趣,觉得人如蚂蚁,死了也就死了,想多少前程后事干啥,活一天算一天罢了。秋木婆娘心气高,硬要和命摔跤。她一边服侍秋木,一边一次不少地坚持祭奠。没钱了,她就找秋木要。秋木攥着那点用命换来的血汗钱,攥出血来,一分不拿。两口子为此就经常争吵。
秋土呢,越来越安心地教他的书,秋石当了村长,对他,对这个村小倒是给了不少好处。上次城里人捐的书包、文具、衣物连一堆可以用几年的作业本,全给了村小。学生些穿着五花八门、式样不一的衣服来上课,虽然不整齐,但新崭崭、厚墩墩的,学校有了生气。秋石还答应到城里去跑跑,请上面来现场办公,争取重新盖个小学。秋土想还是亲哥好,还是有权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