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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转 作者:肖仁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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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和黄市长的大名,批示财政局按过去的办法把排污费全额返还给环保局。何铁夫想,反正自己这个局长已经当不成了,权力过期作废,你不签也有人会签,就二话不说在上面签了字,让石时务拿到预算科去拨款。
    第二天何铁夫没去参加宣布他停职反省的职工大会。不过有人已经告诉他,大会还宣布他停职反省期间,财政局由魏家桥主持全面工作,魏家桥主持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研究老干部待遇的专题会议,决定老干部们仍像过去那样拿超收分成奖的100 %。何铁夫知道这是意料中的事,也就不觉得怎么奇怪。从此就赋闲在家,读点闲书,写几个字,日子过得悠哉悠哉。偶尔还到沿江路上走走,看落光叶子的柳条迎风沉浮,看已经瘦下去的资水无语流淌。有时也会到梧桐公园去走走,在那苍劲的梧桐上靠靠,瞧几眼那副“云带钟声穿林去,月移塔影过江来”的对联,想一会儿似乎已经久远又似乎仍近在眼前的旧事。
    何铁夫究竟忙惯了的,闲了两个星期,他就有些憋不住了,想起自己无缘无故停职反省的事,决定上纪检委去问个明白。刚好蒋副书记在办公室。蒋副书记没有两个星期前那么强硬了,拿出一张复印件递给何铁夫说:你见过这东西的原件没有?何铁夫一看,是金石开给他的那张八万元支票的复印件。何铁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回事,他镇静地说:我得到过这么一张支票。蒋副书记说:那你何不早说?何铁夫说:这是合法所得,我说它于什么?蒋副书记说:如果合法我们还去找你?何铁夫说:我写了一幅字,人家愿出八万元购买,我有什么办法?蒋副书记说:你的字就那么值钱?何铁夫说:这就不是我何某人的事了。蒋副书记说:你知道你那幅字现在何处吗?何铁夫说:我没过问过。蒋副书记就笑笑,打开抽屉,拿出一样东西来,竟然就是何铁夫亲笔写的那幅“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的字幅。连这幅字都到了蒋副书记手里,这可是何铁夫始料未及的,他多少有些吃惊。何铁夫说:是你出钱买走的?蒋副书记说:我又不懂书法,怎么会去买?何铁夫说:那是怎么到你手里的?蒋副书记说:钱如山送来的。闻言,何铁夫就全明白了。只是他有点想不到,自己处处小心谨慎,对这件小事竟然没引起足够的警惕。何铁夫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这时,只听蒋副书记说:八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只要移交司法机关,你就会到里面呆上几年。何铁夫站起身来,也从身上掏出一张复印件,放到蒋副书记前面的桌子上,然后掉头走了出去。
    蒋副书记过去一看,是一张汇往何铁夫曾工作过的通化县一个贫困山村的八万元汇款的复印件。蒋副书记是知道的,那个村子是市委定的财政局的扶贫点。
    第二天,市委领导把何铁夫找去谈了一个小时的话。谈话内容有两个,一是向何铁夫道歉,事情没弄清楚就让他停职反省;二是考虑到这件事给他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再留在财政局,恐怕不太好开展工作,市委决定让他还是先回政府,到原来的位置上于一段,以后有合适地方再做安排,当然他的正团待遇不变,副秘书长里面就有好几个正团。何铁夫没说什么,下午就去了一趟政府办。刚进政府办就有一个长途电话追了过来。抓过电话才喂了一声,童学军就在那头叫了起来:何铁夫你是怎么了?手机不开,四处都找不到影子。何铁夫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童学军说:前天省委又找了我,因为管党群的省委副书记调外省做书记去了,新上任的党群副书记要安排自己的人到临资市去,让我还是先在财政厅做副厅长,以后有
机会再说。
    何铁夫抓着电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何铁夫不出声地骂道,童学军呀,你害得我好惨哟。
    就忽然想起自己在财政局最后批的那个关于排污费全额返还给环保局的报告,也许是自己算财政收入账时搞的空转太多的缘故,自己也在财政局空转了一番,如今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转而又想,副秘书长的位置虽然没多少权力,却清闲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么一想,何铁夫的心情似乎就好了些,起身准备到其他秘
书长和科长们的办公室去走走。
    不想出得门来,一眼望见几年前吴凤栖呆过的那间办公室,心情又沉了下去。何铁夫略略有些后悔。早知今日又会回政府来,当初又何必把吴凤栖调到财政局去
呢? 
    何铁夫低着头又拐回办公室。
    电话又响了。竟是吴凤栖打来的。何铁夫心头为之一振。吴凤栖先问了问何铁夫这几天的一些情况,然后告诉何铁夫,魏家桥已经跟她打了招呼,要她和石时务
对调,到工交科做科长。何铁夫说:如今企业转体,工交科清闲。吴凤栖说:金石开提副局长的材料也已报了上去。何铁夫不置可否。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为了转换话题,何铁夫开玩笑:我今晚请你白领茶庄喝茶,你会赏脸吗?不想吴凤栖立刻应道:当然去,七点在白领门口见面。何铁夫说:还真去?吴凤栖说:不真去还假去?你如果还是财政局长,用八抬轿子来抬还抬我不去呢。
一枕黄粱
作者:肖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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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天早上,杨登科赶到局里,一进司机班,小钱就反手关了门,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刘局长这一劫怕是再也逃不过去了。
    杨登科心上一乐,心里说,姓刘的你在农业局的日子看来真的到头了。
    其实刘局长的事早在农业局里传播多时了。原来农业局下面的种子公司卖了一批稻种给郊区侯家村农民,农民们拿着种子育了秧插到田里,长出来的禾苗却高的高矮的矮,早的早迟的迟,一亩田收不到几粒谷子,侯家村的农民就自己扛着摄像机到稻田里摄了像,把带子送到法院,告了种子公司。种子公司自然败诉,作了赔偿。这事到此该结束了,谁知局里以退居二线的陈局长为首的几个老干部不知从哪里得到线索,说种子公司那批种子是从外省低价进回来的,牵线人就是刘局长,他从中得了不少好处。老干部们对刘局长上台后只顾自己奢侈享受,将职工特别是老干部的福利一砍再砍,早就心怀不满,想把他搞走,这一下终于抓到了把柄,也就联名写信向市纪委举报。纪委很快作出反应,立即召开纪委常委会议,决定派人到农业局来调查取证,并且已经正式跟局里打了招呼。
    刘局长刚当局长那阵,小钱也很想给他开专车,但最后还是被小胡抢了先机,心里早就恨着小胡了,现在主子刘局长碰到了麻烦,小胡也难得有好结果,小钱自然开心得不得了,眉飞色舞道:“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他们去了省里,据说姓刘的是去找在省纪委一位当处长的同学,但陈局长他们说,他那位同学并没什么本事,照理在省里那些大部门混了那么多年早到了厅级,现在还是个处级,可想而知他的能耐了。陈局长还说,省里的处级相当于市里的科级,如果没呆在要害位置,也就不过跑腿的角色。” 
    杨登科开车回到九中,迈进家门,钟小菊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子。不想桌旁还有一个客人,竟是自己的战友猴子。
    猴子不但姓侯,长得也跟猴子一样精瘦精瘦的,所以战友们在一起都叫他猴子。猴子只在部队呆了三年就先杨登科复员回到郊区农村做了农民。就是去年购买种子公司稻种颗粒无收的侯家村上模痪们盎沟脚┮稻终夜畹强疲锩Φ街肿?公司去讨要法院判给他们的赔款。当时杨登科出差在外,没帮上忙,回来后才听钟小菊说起猴子,杨登科本来想过问一下,过后又把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知他
们要到赔款没有。
    杨登科瞧瞧他那饱经风霜的苦瓜脸,说:“猴子你有什么事么?”猴子这才把来意说给杨登科听。原来还是种子公司赔款的事,当时法院宣判后,种子公司只赔了一半,说好另一半半年后兑现,现在一年过去了,除少数几户手伸得长的农户兑了现外,大部分农户一次又一次跑种子公司,连那一半赔款的影子都没见到。农业局究竟是种子公司的直管部门,好说话些。
    猴子算是杨登科最铁的战友了,这事他当然不好推卸,毫不犹豫答应道:“种子公司魏经理是陈局长主政农业局时提拔的,当时他跟陈局长并没多少瓜葛,还是我在他们之间牵的线。”猴子不禁满心欢喜,说:“今天我算是找对你这个老战友了。登科啊,刚才我还有话没跟你说,你的大侄女今年初中毕业考上省里医专,尽管毕业后国家不负责分配,但我看这专业找个工作或自谋职业容易,我是铁了心要让她把这书读下去的。我已经东挪西借弄了一万多元,还差几千元,只能指望这五千元的赔偿款了。”杨登科说:“好,这忙我一定给你帮上。” 
    谁知大概是那个魏经理躲债去了,种子公司的副经理并不买杨登科的账。杨登科只得歉疚道:“猴子啊,只恨你这个战友没卵用,没能给你帮上这个忙。”猴子说:“怎么能怪你呢?你也尽力了。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侄女送出去,呆在农村,真的要造一辈子的孽啊!” 
    杨登科没话可说了,把猴子送走后,好几天心里阴阴的。好像不是种子公司欠了猴子的赔款,而是他杨登科欠猴子的钱似的,杨登科觉得自己愧对了猴子,感到十分不安。最后他背着钟小菊,把家里一张四千元的存折拿走了。这是钟小菊省吃省用积下来,准备更换家里那台用了十多年的二十一英寸小电视的。
    取了钱,杨登科就开着破面包去了侯家村。到了村口,把车停稳,下车往猴子家那座土坯屋直奔。刚迈入屋场坪,就碰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提了桶猪食从偏房门里出来,要到屋后的猪栏里去。杨登科认出是猴子的大女儿侯竹青。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出差路过侯家村,曾进来坐了一会,当时的侯竹青还瘦瘦小小的,一点不起眼,想不到一年时间就变得这样饱满娇嫩了,跟一根沾着露水的葱一样。 
    侯竹青也认出了杨登科,先喊了一声杨叔叔。猴子见杨登科来了,自然十分高兴,老远就喊道:“登科是你,怎么不先打声招呼?”杨登科说:“我也是为竹青读书的事来的。”说着把裹着四千元的纸包掏了出来,往猴子手上递。
    猴子知道是钱,却不肯接,说:“登科,你们夫妇虽然有工作,但城里喝口水都得花钱,而且上有老下有小的,维持全家人的开支不容易,这钱你拿回去。”杨登科说:“再怎么的我比你要好过日子,其他地方我帮不了你,这点小钱算是我做叔叔的对侄女的一点关爱。” 
    侯竹青把一包钱紧紧抱在胸前,好像怕它生出翅膀飞走似的。她就那么站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原本有些木然和滞涩的眼睛却突然闪闪泛光了,里面写满感激,也写满希望,已然变成现实的兴奋。慢慢侯竹青的眼里便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奇怪的是那泪水再盈再满也没淌出眼眶,一直在里面漫着晃着。
    杨登科被侯竹青那令人生怜的样子打动了,正想对她说几句鼓励的话,猛然间,她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杨登科吓了一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来这一招。他赶忙起身,要去扶她,不想侯竹青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句以后一定好好报答杨叔,然后迅速站起来,转身进了屋。
    猴子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望着杨登科说:“登科,你真是
竹青的再生父母啊!” 
    两个星期下来,市纪委的人就根据陈局长他们材料上提供的线索,内查外调,多方取证,把刘局长和魏经理的问题基本弄清楚了,那批假种子还真是刘局长牵线从外省进购回来的,他和魏经理非法得了三万元的好处费。两人因此都被挂了起来,结案后又被开除了公职。办公室主任吴卫东得的好处不多,但也因参与了此事,受到行政记大过处分,办公室暂时由副主任曾德平主持工作。
    出人意料的是局里那几位副局长没有一个能转正做上局长,郊区一位姓董的区长半路杀出来,进了农业局。
    董区长很年轻,四十不到的样子。到了农业局,自然就不是董区长,而是董局长了。董建军是只身一人来到农业局的,既没带人也没带车。杨登科不禁心里暗喜,觉得希望来了。回家把意思跟钟小菊一说,她也很支持,说这事宜快不宜迟,得马上动作。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认为董建军初来乍到,对局里干部都不太熟悉,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办公室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曾德平了,而且吴卫东靠边站之后,司机也归他管,如果先争取他的支持,他在董局长那里替自己说几句好话,那是很管用的。
    主意一定,当天晚上两人就去了曾德平家里。他们先打听到曾德平的老父亲从乡下来了,便拿出六百多元钱,到超市去买了两瓶酒鬼酒,以看望曾父为名迈进了曾家。正好曾德平在家,曾父和曾德平的妻子、小孩也都在。小孩是个不到十岁的男孩,有些调皮,杨登科刚将酒搁到屋角,他就跑过去开了礼品袋,要看看里面是些什么。见是两瓶酒,也就失了兴趣,躲一边去了。
    曾德平开始有些不明就里,他虽然在办公室做了多年副主任,跟杨登科抬头不见低头见,却也只限于工作交往,没有多少私交,今天他夫妇俩忽然提着这么贵的酒跑了来,到底要干什么呢?但曾德平是聪明人,脑子一转,立即明白了两人的来意。却不点明,说:“杨师傅我们多年的同事了,天天在一起,客气什么呢?” 
    杨登科正要张嘴,钟小菊怕他不会说话,抢先说道:“你们哥俩自然是天天在一起,可曾伯伯难得到城里匆淮危颐亲鐾肀驳睦纯纯丛挥Ω妹矗俊被?回过头,对曾父嫣然一笑,说:“曾伯伯您老人家说呢?”曾父见儿子这么有人缘,自然高兴,连声道谢,说:“你们多礼了,多礼了。” 
    曾德平也就不再说什么,跟杨登科夫妇东一句西一句聊了些闲话。正投机,曾德平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钟小菊扯了扯杨登科的衣角,示意他该走了。杨登科没什么感觉,钟小菊就在他背上狠狠捏了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起了身。曾德平假意去提杨登科放在屋角的两瓶酒,要还给他们,杨登科忙上前把他拦住了。曾德平只得放弃了努力,送两位出门,一边说:“董局长刚来,忙着熟悉局里情况,难得用一次车,估计过一段他会到下面去走走,跟县区农业局的同行见见面,到时恐怕还得劳驾你哟。”
    杨登科意识到两瓶酒鬼酒起了作用,心头一喜,说:“这是我的工作嘛,今后还得请曾主任多多关照!”抬高步子,出了门。
    然而,杨登科左等右等,也没见董建军有下县的迹象。他几乎天天都呆在局里,开了党组会,又开局务会,再开离退休老干部会,好像上面任命他做农业局长就是专门来开会似的。而且董建军很少用车。董建军夫人在市委一个部门工作,他家就住在市委大院里,离农业局不远,曾德平提出安排司机接送他上下班,他坚决不同意,估计是怕在市委领导眼皮底下,专车接送影响不好。偶尔有事在市区范围内转一转,也是碰上谁就坐谁的车,没有固定的司机。杨登科曾送董建军到市政府开过两次会,也不见他对自己有什么特别,不知曾德平在他面前提及过自己没有。倒是小钱好像总能抢占先机,跟董建军出去得多。
    杨登科有些憋不住了,不知采取什么手段才能接近董建军。这天早晨杨登科开门上车,把车子开出农业局,径直奔向市委大院。
    原来他是想试着接一回董建军。
    远远望得见董建军家那栋宿舍楼了,杨登科脚上忽然一缩,丢了油门。他看到了一部熟悉的小车。那是农业局小钱开的那辆奥迪车。
    杨登科赶忙将面包车掉了头,回到了农业局。下了车,杨登科还在面包车旁呆立了一会,自觉有几分滑稽,心想你开着这么一部面目可憎又旧又破的面包车,也想把董建军请到你的车上?你也是太天真了。 
    这一天董建军没到局里来,想必是坐小钱的车去了哪里。曾德平也没见影子。杨登科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三位是下了县。这个没得好死的曾德平,嘴上说得好听,董建军下县时要劳驾我杨登科,怎么到时却换了小钱,而且连消息都没透一点给我?杨登科就咬着牙齿咒了一句粗话。
    回到司机班,老赵正在翻看《交通安全报》。见杨登科一脸的晦气,老赵就放下报纸,望定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杨登科嫌老赵的笑阴阳怪气的,不想理睬他,转身就要出门。老赵在后面无头无尾地说道:“是不是晚了一步?”杨登科就动弹不得了。只听老赵又说:“其实你比人家的工作还做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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