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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 樱桃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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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米要喝茶!〃德米说。他准备参加宴会。
  〃不,要是你像黛西那样静静地去睡,我就给你留些小饼饼明天当早饭。好不好,宝贝?〃〃考(好)!〃德米紧紧闭上了眼睛,好像要追上睡眠,赶快到盼望的明天。
   梅格利用这有利的时机溜出门,跑下楼笑着迎接丈夫。她头上戴着那个他特别欣赏的蓝色蝴蝶结。他立即就瞧见了,惊喜地问:〃哎呀,小母亲,今晚我们多么高兴。有客人?〃〃只有你,亲爱的!〃〃那是生日、周年纪念日,还是别的什么?〃〃都不是!我厌倦了当邋遢女人,所以我打扮起来换个样。
  你不管有多累,坐在餐桌前时总是穿戴整齐。我有时间,为什么不能也这样呢?〃〃我那样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亲爱的!〃老式的约翰说。
  〃我也一样,我也一样,布鲁克先生。〃梅格笑了。她又是那么年轻漂亮了。她隔着茶壶向他点着头。
  〃嗯,真是非常好,又像以前那样了。这个味道不错。亲爱的,为你的健康干杯!〃约翰一阵狂喜。他恬然地啜着茶,然而这种情形非常短暂,因为,当他放下杯子时,门把手神秘地嗒嗒响了起来,只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焦躁地说着〃太(开)门,我要见(进)来!〃〃是那个淘气包!我叫他自己去睡,他倒跑到楼下来了。
  穿着那帆布鞋嗒嗒跑着,冻死他去,〃梅格说着去开门。
  〃已经到早上了,〃德米进门开心地宣告,长睡衣优雅地垂落在胳膊下。他在桌子旁乱蹦乱跳,头上每一络小鬈发都随之一上一下地欢跳。他钟情地打量着〃小饼饼〃。
  〃不,还没到早上。你得去睡觉,别烦你可怜的妈妈。这样你就能吃到带糖的小饼饼。〃〃德米爱爸贝。〃机灵的小家伙打算爬到爸爸的膝上,参加欢宴,享受被禁止的乐趣。可是约翰摇着头,对梅格说〃要是你叫他呆在楼上,自己睡觉,那就让他这么做,否则他就再不会在乎你的话了。〃〃当然是这样。过来,德米。〃梅格领走了儿子,她真想揍这小捣蛋的屁股。他在她身旁蹦着,幻想着一进到育儿室就会得到贿赂。
  他并没有失望。缺乏远见的妇人真的给了他一块糖。她把他塞进被子里,不到早晨,不许他再溜下来。
  〃考(好)!〃德米发了假誓,他极快乐地吮着糖块,为他又一次得手而自鸣得意。
  梅格回到位子上,晚餐进行得十分惬意。忽然,那小鬼又走进屋来,他揭发了妈妈的失职,大胆地要求〃还要吃糖糖,姆妈〃。
  〃哎哟,这可不行。〃约翰硬起心肠回绝那可爱的小罪犯。
  〃那孩子不去安稳地睡觉,我们就不得安宁。你做奴隶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教训他一下,一切都会结束。把他放到床上,丢开他,梅格。〃〃他不会呆在那儿的,除非我坐在他身边。〃〃我来对付他。德米,上楼去,像妈妈说的那样上你的床去。〃〃我不!〃小叛逆回答。他伸手去拿他垂涎的〃饼饼〃,然后沉着大胆地吃了起来。
  〃不可对爸爸这样说话。你要是不自己走,我就把你带走。〃〃走开,德米不爱爸贝了。〃德米退到妈妈的裙子边寻求保护。
  可是那个避难所没用,因为妈妈说着〃对他温和些,约翰〃,就把他交给了敌人,令小罪犯沮丧。一旦妈妈不管他,审判日就要到了。他被夺去了饼子,失掉了欢乐,又被一只顽强的手带到了那张讨厌的床上。可怜的德米控制不住愤怒。
  他公然反抗爸爸,拼命地一路踢着腿,尖叫着上了楼。刚把他放到床上,他就尖叫着滚到另一边,然后朝门口冲去。结果又很失面子地让爸爸抓住小睡袍下襟提回了床上。这种热闹的场面一直进行着,直到小家伙的力气耗完了。这时他放声大嚎起来。这种发声练习通常总征服了梅格,可是约翰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个柱子。柱子是公认的聋子,什么也听不见的。没有哄劝,没有糖块,没有催眠曲,也没有故事,甚至灯也给灭了,只有炉火发出的红光为〃大大的黑暗〃添了点生气。德米好奇地看着黑暗,反倒不怕了。这种新局面使他憎恶。当愤怒的狂暴平息下去时,被监禁的小霸主想起了他温柔的女奴,便绝望地吼着要起姆妈来。这随着怒嚎之后发出的痛哭声直扎梅格的心窝,她跑上楼去恳求〃让我和他呆在一起吧。他现在会乖的了,约翰!〃〃不,亲爱的。我已经跟他说过,他必须像你说的那样去睡觉。只要我晚上在这儿,他非睡不可!〃〃可是,他会哭出病来的,〃梅格求道,她责怪自己不该丢弃她的孩子。
  〃不,他不会的。他很累了,很快就会睡着。事情就完了。
  他要懂得应该听话。别插手,我来对付他。〃〃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生硬的态度摧毁他的精神。〃〃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许用溺爱宠坏他的脾气。下楼去,亲爱的,把孩子丢给我吧。〃当约翰以那种主人的腔调说话时,梅格总是服从着,她也从不为她的温顺后悔。
  〃约翰,请让我亲他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德米,对妈妈说晚安,让她去休息。她整天照顾你们很累了。〃梅格总是坚持说亲吻能起作用。亲过以后,德米的呜咽声小下去了。他静静地躺在床里边,先前他曾在那里痛苦地扭动过。
  〃可怜的小人,他那样哭着,又想睡觉,已经累坏了。我来给他盖上被,然后下楼让梅格放心,〃约翰想道。他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以为他那叛逆的继承人已经睡着。
  可是他并没有睡着。爸爸一过来窥探,德米的眼睛便睁开了,小下巴也开始颤抖。他伸出胳膊,后悔地抽着气说:〃现在德米听发(话)了。〃梅格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弄不清大嚎以后长时间的寂静是怎么回事。她想象着各种各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故,最后溜进了屋,她要消除疑窦。德米已经睡熟,不是通常那种仰八叉,而是乖顺地蜷曲着,睡在爸爸的胳膊弯里,紧紧地搂着爸爸,握着爸爸的手指,好像体味到了爸爸的恩威兼施,睡着了看上去像是更悲伤也更懂事了。约翰就这样搂着他,带着女人般的耐心等那小手松开。可是等待中自己也睡着了,与其说他是和儿子扭打累了,还不如说是一天工作劳累所致。
  梅格站在那里,注视着枕头上的两张脸,暗自笑了起来。
  然后,她又溜了出去,满意地说:〃我根本不需要担心约翰会对我的孩子们过分粗暴,他真的知道怎样对付他们。他会是个好帮手,德米太伤我的神了。〃约翰终于下楼来了,他本料想会看到一个郁郁不乐或者要责备他的妻子,结果却又惊又喜地看到梅格心平气和地在修饰一顶帽子,还请求他如果要是不太累的话,就为她读点有关选举的东西。约翰很快便看出,正在进行某种革命。但是他明智地不加提问,因为他知道,梅格是个非常直率的小妇人,守不住任何秘密,所以不久事情就会露出端倪。他欣然应允,非常温和地读了一个冗长的辩论,然后十分清楚地解释给她听。梅格装出深感兴趣的样子,想找些聪明的问题来问,尽力阻止脑子从国家状况漫游到她帽子的状况上。然而,她暗自思忖,认定政治和数学一样让人头疼。政治家们的使命似乎就是互相咒骂。她把这些妇人之见留在心底,当约翰停下来时,她便摇着头,说出她认为具有外交含糊性的话:〃嗯,我真看不出我们解决了什么问题。〃约翰笑了起来。他看了她一分钟,她在手里抚弄着一个用丝带和花儿装饰的小帽儿,兴趣十足地瞅着。他的高谈阔论却没有激起这种兴趣。
  〃她竟想着好我所好,所以我也要爱她所爱,这才公平!〃公道的约翰想着,然后大声补充道:〃非常漂亮,这就是你说的那种早餐帽?〃〃我亲爱的丈夫,这是户外软帽,也是我去音乐会和戏院戴的最好的帽子。〃〃请原谅,它这么小,我自然把它错当成你有时随意穿戴的那种。你怎样让它保持不掉呢?〃〃用这几条丝带系在下巴下,配上玫瑰花蕾,这样。〃梅格戴上帽子,系给他看。她带着一种抵挡不住的、宁静而又满足的神态看着他。
  〃这顶帽子多可爱!可是我更喜欢它下面的那张脸,因为它看上去年轻快乐了!〃约翰亲了亲那张笑脸。这大大有损于下巴下的那朵玫瑰花蕾。
  〃很高兴你喜欢它,因为我想让你哪天晚上带我去听场新的音乐会。我真的需要音乐使我保持正常状态。好不好?求你了!〃〃当然可以,你已经被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真想带你出去,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那样会给你带来无穷乐趣。所有的事中,我也最喜欢这件。什么让你想到这点的,小妈妈?〃〃嗯。前些天我和妈咪谈过。我告诉她,我感到多么紧张、焦躁、情绪不好。她说我需要些变化,少操些心,所以打算让罕娜嬷嬷过来帮忙照看孩子,我就多照管些家务,适时出去调节一下,免得变成一个性情烦躁、未老先衰的老妇女。约翰,这只不过是个试验,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想做这个实验,因为最近我令人羞愧地忽视了你。假如我能够,我要把家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你不反对,是吧?〃别去管约翰说了什么,也别管那顶小帽子是怎样十分侥幸地免于彻底损坏,我们有权利知道的事情便是下面这些。从这座屋子及起居民们逐渐发生的变化判断,约翰好像并未反对什么。房子当然没有成为伊甸园,然而劳动系统的分工使每个人感到情况更好了。在父亲的管束下,孩子们茁装成长。
  约翰处事精细,意志坚定,他将秩序和服从带进了孩子王国。
  同时,梅格通过大量有益健康的锻炼、一些小小的生活乐趣,以及和聪明的丈夫许多次推心置腹的谈话,恢复了精神,稳定了情绪。家又变得像家了。如果不带上梅格,约翰也不愿意离开家了。现在斯科特夫妇来布鲁克家作客了。每个人都感到小屋子是个生活胜地,充满欢声笑语、天伦之乐。甚至快活的莎莉·莫法特也喜欢来这儿了。〃你这里总是那么安静,令人愉悦。我老想来,梅格!〃她总是这么说,渴慕地四下打量着屋子,仿佛要发现魅力之所在,好在她的大院里也如法炮制。那所华宅金玉满堂,但却孤寂冷静,因为那里没有吵吵闹闹、活泼快乐的孩子们,内德生活的世界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这种家庭的幸福不是突然降临的,但是,约翰和梅格找到了开启它的钥匙。婚后的岁月教会他们如何使用这把钥匙,打开真正的家庭之爱与互相帮助的宝库之门,这些财富最贫穷的人们可以拥有,最富有的人们却买不到。这就是年轻的妻子们和母亲们同意被束在那种高阁的原因。在那上面,她们于世间的不安与焦虑中安然无恙,在那些依恋她们的幼儿稚女身上找到了忠诚的爱;她们无畏痛苦、贫穷与年岁的增长;她们和一个忠实的朋友携手并进,同甘共苦。这个朋友,那古老优秀的萨克逊语言的真正意思就是〃家庭的保证〃。
  她们就像梅格那样,认识到妇人最幸福的王国是家庭,而作为她们统治艺术最高荣耀的不是做一个女王,而是做一个聪明的妻子和母亲。

 
  
 
第三十九章 懒散的劳里

  劳里到尼斯市来时,原打算呆一个星期的,结果逗留了一个月。他厌倦了独自游荡、艾美熟悉的身影似乎为异国风景增添了令人感到亲切的魅力。他十分怀念以前常受到的〃宠爱〃,并很高兴能再次品味到它。因为,陌生人给予的关注,无论怎样讨人欢喜,一半都赶不上家里那几个姑娘给予的姐妹般的赞赏。艾美从不像几个姐姐那样宠爱他,但是她现在见到他很高兴,而且相当依恋他,她感到他代表着亲爱的家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渴盼见到他们。他们两人自然地相互为伴,寻求安慰。他们很多时候在一起,骑马,散步,跳舞或者打发时光。在尼斯市欢乐的季节,没有谁能非常勤恳地工作。然而,他们明显地是在无忧无虑地消遣着,他们隐隐约约地对对方作出了发现,得出了看法。在她朋友的估量下,艾美的形象日渐高大,而他却低矮下去。没用只言片语,两人都悟到了那个事实。艾美试图取悦于他,她也成功了。她感激他给予了她许多快乐,她以小小的照顾报答他,温柔的妇人们懂得如何给那种照顾加上描述不出的迷人成份。 
  劳里没做任何努力,只是尽可能舒服地随心而为。他试图忘却,他感到所有的女人都欠着他一个亲切的字眼,因为一个 女人曾经对他冷淡过。慷慨在他来说并不费力,要是艾美愿意接受,他会送给艾美尼斯市所有的小饰物。可是,他同时又感到改变不了艾美对他产生的看法,他十分害怕那双敏锐的蓝眼睛,它们注视着他,流露出那种半是痛苦、半是轻蔑的惊奇神色。
  〃别的人都去摩纳哥消闲了,我宁愿呆在家里写信。现在信已写好了。我打算去玫瑰谷作画,你愿意去吗?〃这一天天气不错,中午时分劳里像往常一样闲逛进来,艾美迎上去这样问道。
  〃唔,好的。可是走这么长路是不是太热了?〃他慢慢地回答道。外面的骄阳使有树荫遮蔽的客厅显得诱人。
  〃我打算坐那小车去。巴普蒂斯特能驾车,所以没你干的事,你只要打着你的阳伞,让你的手套一尘不染,〃艾美讥讽地答道。她扫视了一眼那干干净净的小伙子,这可是劳里的一个弱点。
  〃那么,我很乐意去。〃他伸出手替她拿速写簿,可是她却把它夹到了胳膊下,尖刻地说〃别自找麻烦了,我不费力,可你不一定拿得了。〃艾美跑下楼去,劳里皱起了眉头,他从容不迫地跟了下去。然而进了车厢,他便接过缰绳,小巴普蒂斯特反倒无事可做,只好在车架上袖起双手睡觉。
  他们两个人从来不争吵艾美十分有教养,而此刻劳里也太懒散,因此,一会儿后,他带着探究的神情从她的帽边下看她,她便报以微笑。两人又非常和睦地相处了。
  驾车沿着蜿蜒的马路行驶使人赏心悦目,马路两旁如画的风景愉悦着艾美的眼睛。这里经过的是一座古寺,寺里传来僧侣们肃穆的颂经声。那里有个光腿穿木鞋的牧羊人,他头戴尖角帽,肩搭着粗布夹克衫,坐在石头上吹着笛子。他的羊儿们有的在石头间蹦跳,有的躺在他的脚下,逆来顺受的鼠灰色毛驴们驮着刚刚割下来的青草走过来了,青草堆中间要么坐着一个漂亮的戴着遮阳阔边软帽的女孩子,要么便坐着一位织着针线活的老妇人。目光柔和、皮肤棕色的孩子们从那古雅的石头小屋里跑出来,为路人提供花束,或者是还连在枝上的一串串柑橘。疙疙瘩瘩的橄榄树带着浓荫覆盖群山,果园里金黄的水果挂在枝头,大片红色的银莲花缀满路边。而绿色山坡和多石的山丘那边,近海的阿尔卑斯山映衬着意大利的蓝色晴空,银装素裹,直插云霄。
  玫瑰谷名符其实。在那永恒的夏日气候里,到处盛开着玫瑰。它们悬垂在拱道上,从大门栅栏中伸出头来快乐地欢迎着路人。它们布满道旁,蜿蜒着穿过柠檬树和轻软的棕榈树直达山上的别墅。在每一处有荫凉的角落,座位吸引着路人驻足歇息,这里也有着满捧的玫瑰。在每一个凉爽的洞穴里,都有大理石的美女像,隔着玫瑰面纱展露笑容。每一眼泉都映出红色、白色、粉色的玫瑰花,它们俯身笑看自己美丽的身影。玫瑰花布满了房屋四壁,装饰着飞檐,攀上了柱子,蔓延到那宽阔气台的扶栏上。在那平台上,人们可以俯视阳光下的地中海,以及海岸边那座白墙环绕的城市。
  〃这真是个度蜜月的天堂,是不是?你可见到过这样的玫瑰?〃艾美问。她在平台上驻足欣赏景致,惬意地吸着随风飘来的沁人花香。
  〃没见过,也没给这样的刺扎过,〃劳里回答。他的大拇指放在嘴里,刚才他徒劳地去摘他够不着的那朵孤零零的红玫瑰。
  〃把枝子弯下来,摘那些不带刺的,〃艾美说着,从她身后点缀在墙上的那些花儿中采下三朵乳白色的小玫瑰,然后插进劳里的钮扣眼,作为和平的礼物。劳里站了一会儿,带着古怪的神情看着小白花,因为,在他性格里的意大利部分有点迷信色彩。此刻他正处于一种半是甜蜜半是痛苦的忧郁心境中。想像力丰富的年轻人能从琐碎小事发现意义,无论从哪儿都能找到浪漫题材。当他伸手去摘那朵带刺的红玫瑰时,心里想到了乔,因为颜色鲜艳的花适合她,在家里她常佩戴从温室采来的那种红玫瑰,而意大利人放置死者手中的正是艾美给他的那种白玫瑰,这种白玫瑰从不见于新娘的花环上。有好一会儿,他想着这个预兆是乔的还是他自己的。可是转瞬间,他的美国人常识占了多愁善感心绪的上风。他开怀大笑,这种笑声从他来后艾美就没有听到过。
  〃这是个好建议,你最好接受以保全你的手指,〃艾美说。
  她以为是她的话逗乐了他。
  〃谢谢,我会接受的,〃他开玩笑地回答。几个月后,他果然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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