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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君一把扶住公孙龙:先生……
平原君眼中,泪光闪动。
毛遂神情阴晴不定。
【第十五场
【街市。日。
江小道低着头,臊眉搭眼在街上走。
从街摊上买个苹果,在衣服上擦擦,啃起来:呸!烂的,快给我换一个。
毛遂看到他,心念一动。
毛遂:小道,就要起程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瞎逛?
江小道:起程?起哪儿去?
毛遂:秦国啊。
江小道:啊?
毛遂:你不知道吗?
江小道:呃……知道,知道,秦国嘛不就是……
毛遂:公孙先生为了赵国百姓,敢于孤身前往秦国和谈,这份胆色和胸襟,我等真是自愧不如。
江小道:那是……不是不是,您的胆色也很厉害,嗯,很厉害。那什么,毛遂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江小道转身奔开。
毛遂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十六场
【客栈。日。
公孙龙整理行装,江小道飞奔到门口,站定,调整气息,敲了敲门。
公孙龙:江先生怎么有空过来?
江小道:呵呵,呵呵……
江小道进门,转身把房门关上。
江小道过去帮着收拾行李:我来我来。
公孙龙:你家老师近来安好?
江小道:好!好……嗯?
公孙龙:你把包里的五十两金子拿去吧,那是平原君赏给你的。
江小道跪下: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公孙龙:喔?
江小道:邹衍那老小子算什么,光说不练,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去秦国。
公孙龙转身走到床边坐下:那倒也未必。
江小道:别说他,老子孔子庄子墨子有一子算一子,你让他们来,谁敢在这时候去秦国?谁敢?除了我家老师——公孙龙子!
公孙龙:胡言乱语,圣人也是随便拿来比的吗?书不好好读,光知道拍马屁。
江小道:嘿嘿,那也得拍对地方啊,一般人想拍还拍不上呢。
公孙龙徉怒:嗯?
江小道双手扯耳朵:我又错了!
公孙龙:你什么时候对过?唉,起来吧!小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秦国?
江小道:为赵国百姓排难解忧呗!
公孙龙:呵呵,我来问你,孔子的七十二门生里,他对谁的态度最好,对谁最不好?
江小道:对颜回最好,对子贡最不好。
公孙龙:为何如此?
江小道:颜回有德,子贡……好像也有德。
公孙龙:那是因为孔圣人常年要靠子贡奉养啊,说是老师,却寄人篱下,这是什么感觉?
江小道:那他就骂人?老东西恩将仇报嘛。
公孙龙:你说他对颜回好,颜回死后,他父亲请求孔子卖了车安葬颜回,孔子又说了些什么?
江小道:他说他当过官儿,为了不失礼节,出门必须得坐车。
公孙龙:他对颜回好么?
江小道:坏透了!嗯,我现在才知道,老师骂我都是为我好!我要是死了,您肯定得把马卖了……
公孙龙:又在胡说。
江小道:倒是不用卖马,以您的本事,等我死了,肯定能办一个最最风光的大葬。
公孙龙:我有什么本事?呵呵,这么多年来,我四处游历,逢人就辩,辩来辩去,我都辩出了些什么呀?
江小道:辩出了名声!
公孙龙:天下第一辩士,能当饭吃吗?自古以来,读书人哪一个不想成王成圣?没听说过谁想成辩士的。
江小道:我就想成为辩士……天下第二。
公孙龙:你就算当了第一又有什么用呢?孔子终其一生,四处求官,门徒收了不少,有用的事却一件都没办成,靠着门徒们的吹捧,倒也阴差阳错成了圣。
江小道:那是他脸皮厚外带运气好。
公孙龙:庄周连话都说不利索,只靠讲几个似是而非的小故事,倒成了贤。
江小道:这是为什么?
公孙龙:是因为他有个当宰相的同学啊,若不是惠施四处宣扬他的言论,庄周哪里会有贤德之名?
江小道:那咱还认识平原君呢。
公孙龙:他?对他来说,我们都只是棋子罢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开宗立派,自立门户。
江小道:只要您发个告示,天下人都会来拜您为师的。
公孙龙:好,拜我为师,拜了之后,我在哪里教书?在这客栈里面吗?
江小道:到时候自然会……
公孙龙:会什么?会有人帮我开宗设馆吗?有这能力,他自己为什么不办?
江小道:呵呵,呵呵。
公孙龙:这次秦赵交战,正是一次绝好的机会。真要打起来,赵国哪是对手,灭国都有可能。到了这个地步,和谈是绝无可能的。
江小道:那您还去?
公孙龙:谁说我是去和谈的?平原君要去楚魏搬兵,只要一搬到兵,这仗就打不完了。我这次去秦国,就是想报个信,顺便拖延时机,让他们来不及搬兵,到时候秦军长驱直入,赵王被逼无奈,自然会割让一些地方出来,凭为师的本领,定能从中要下几个郡县,如此,即可以避免无谓的伤亡,以后也不用寄人篱下了。
江小道大惊:这,这……如何使得?
门外忽然传过鼓掌声,“嗵”,房门被一脚踢开。
平原君:先生好谋略。
公孙龙大惊,指着江小道:你!
江小道:不是我,不是我……
平原君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公孙龙你这狗贼,枉我这么信任你。
公孙龙:公子息怒,请听我说……
平原君:你还有脸说?
毛遂:抓起来!
众兵士一拥而上,把公孙龙逮住。
平原君: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第十七场
【牢房。夜。
夜色皎洁,一束月光从窗口射入。
公孙龙吹埙,如泣如诉。
狱卒敲栅栏:吵什么吵?再吵就大板子伺候。
毛遂出现,在身后喝骂: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公孙先生说话!
狱卒:小人不敢……我为什么不敢!这种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我骂他两句又怎么了?
毛遂一时语塞:唉!
毛遂做个手势,狱卒开门,毛遂走进牢房。
毛遂:公孙先生,明天就要动身去楚国了,我是来向您辞行的。
公孙龙继续吹埙。
毛遂:毛遂常听人说,公孙先生幼学先王治国,长学仁义治身,今日却为何利欲熏心,堕落到如此地步?
公孙龙冷笑:何为堕落?我只是想避免战争而已。
毛遂:你这么做,仗是不用打了,可是国体何在?
公孙龙:为了你所谓的国体,就可以让数十万人白白死去么?
毛遂:我不来与你争这文字长短。
公孙龙:你不是不争,而是争不过。你主战,我主和,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我们的分歧只在于方式的不同。
毛遂:岂止是方式不同,性质也大不相同。
公孙龙:不同就不同吧,道不同不相与谋,你去吧。
毛遂: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毛遂出门。
窗外飘进雪花,公孙龙伸手接住,朝外看:下雪了!
【第十八场
【牢房。日。
走廊里有一盆微弱的炉火。
牢房里,公孙龙靠在墙上翻来覆去,猛的打了个喷嚏,朝外喊:喂,有人吗?
狱卒走过来:喊什么喊?
公孙龙:冷的很,加点炭!
狱卒:这不是有火吗?还嫌不够热?
公孙龙:火当然不热。
狱卒:你说什么?
公孙龙:你摸着火的时候,确实能感觉热,但别忘了,感到热的是你自己,火本身并不会感觉热。
狱卒: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开)
公孙龙:喂,叫你加点炭,听见没?
外面悄无声息。
公孙龙:唉!可惜我的论辩义理,从此就要失传了。
几名士兵持戟入:公孙龙意欲通敌,罪无可恕,推出南门,立即斩首!
牢房门打开,士兵进来押人。
给公孙龙带镣铐时,外面又有一名士兵闯入,将其他士兵打翻在地。
士兵掀帽子,公孙龙一惊:你怎么来了?
红绫:问你徒弟。
旁边又闪过一个士兵,公孙龙出手,士兵中招,哎哟一声。
江小道:老师!
公孙龙:你这逆徒,还有脸来见我?
江小道:老师,我……
红绫:哎呀,你们就不要废话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公孙龙:回头找你算帐!
红绫:从后门出去,这边走!
【第十九场
【城墙下。日。
昨夜下雪,城头已是白雪皑皑。
士兵来回巡逻,红绫带公孙龙和江小道上。
门卒甲乙持戟拦住三人。
门卒甲:站住!没有平原君的指令,谁都不可以出城。
红绫:不认得我了吗?
门卒甲:认得,认得。
红绫:那还不快闪开!
门卒甲:这……
两名士兵神情惊恐,瞧向她的身后。
平原君骑马上:红绫,快快闪开。你乃千金之体,万万不可与这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有所牵连。
雪花飘飞,寒风瑟瑟。
红绫和江小道拦在公孙龙面前。
平原君从马上跃下:公孙先生,不打声招呼就想走么?
江小道:少废话,擒贼先擒王!
江小道上前与平原君交手,不是对手,红绫上,两人齐战平原君。
不远处,毛遂搭弓,瞄准。
平原君把红绫的剑削断,接连几剑,红绫频频后退。
毛遂射箭,破风声。
江小道纵身拦在红绫身前,胸部中箭。
公孙龙抢上,与平原君比剑,风雪连天,两个人影上下翻飞。
【第二十场
【城墙下。日。接上场。
红绫:你,你……没事吧?
江小道:没事……射你一箭试试?
红绫: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小道:一时糊涂!
红绫:你从来就没清醒过!
红绫的泪水滴在江小道脸上。
江小道:我每次一见着你,就开始犯糊涂,满脑子全都是你。
红绫忽然抓起江小道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江小道:啊!又是这儿?你倒真会挑地……方……
江小道咽气,身体软软地垂到一边。
红绫泣不成声。
【第二十一场
【城墙下。日。接上场。
公孙龙一剑指到了平原君咽吼,平原君一声大喝:你敢杀我?
公孙龙缓缓收剑:不敢!
平原君趁机挥剑,公孙龙手臂上中了一剑。
平原君频频攻击,公孙龙被逼到角落里,眼看要被刺中,红绫扑上,挡住这一剑。
公孙龙目瞪口呆。
平原君大惊:红绫!
红绫口喷鲜血。
平原君上前抱住红绫:红绫,红绫!
红绫:放开我……
平原君:红绫,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带你去郊外摘果子,你从马上摔下来,大哭大闹,我也是这么抱着你……
红绫:说这个干吗?
平原君: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当初抽签当人质,你抽中了签,我真恨不能自己代你去。
红绫一愣:别说了。
平原君:每次一想到你们在楚国的境遇,我就心如刀铰。
红绫:你要真有心,就放他走吧。
平原君:你要我放了这个狗贼?
红绫:放他去吧,否则我死也不甘心。
平原君:为什么?为什么?
红绫:为什么……为……
红绫咽气,平原君把她紧紧抱住。
半晌,平原君抬起头,怒视公孙龙。
平原君:你……走吧!
公孙龙:谢公子不杀之恩。
平原君:休得罗唆……
公孙龙用剑指住平原君的头颈:还是得请公子跟我一起走,出了国境,我自会放你。
平原君: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背信弃义吗?
公孙龙:对不起,我现在谁都不信。
特写:公孙龙手上的血,瞬间流入血槽。
画外音,邹衍:阴阳和畅、日月同辉之时,方开炉铸剑。正当成功在望之际,气温骤降,三百名童男童女齐心协力,鼓起风箱。终于熔化了金铁之精……剑成之日,铸剑师的灵气依附其上,久久不退,若能在适当的天气下,把阴阳双剑合而为一,就可以发挥出巨大无比的威力。
宝剑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又有新血补充进来,宝剑时明时暗。
风雪连天,众士兵冷的瑟瑟发抖。
平原君缓缓起身,忽然翻滚在地,抬手一剑,公孙龙挥剑来挡,“铛”的一声脆响。
两柄剑碰到一起,发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过后,所有人目瞪口呆,平原君一阵晕眩。
公孙龙连人带剑消失在空气之中。
待续
借我一双翅膀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上帝啊,如果你不那么忙
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状况
我想唱歌,可我五音不全还有公鸭嗓
我想画画,我却是个色盲
我想写作,可我认字不超过半框
我想赚钱,谁肯用小学毕业的文盲
我想,我想,我他妈实在没法可想
为什么别人在家就能轻松上网
而我却要给网吧粉刷外墙
为什么别人随时都能Battle一场
而我却要整夜守着工地瞎忙
每一滴汗水,都变成弟妹的学费
他们说,牺牲自我才算是称职的兄长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上帝啊,如果你不那么忙
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状况
我很累了,没人管我是否有梦想
我很烦了,谁能让我看到未来的希望
我很老了,岁月被狠狠刻在十九岁的额头上
我很忍了,从一出生,就已注定被世界遗忘
我想,我想,我再怎么想,也只能这样
为什么别人不用考试也能有学上
而我却只能从食品包装上翻看过期文章
为什么别人可以把崭新的air force1排满一墙
而我却要赤脚把砖头搬光
难道我要像父辈一样
只有从电视上,才能确信国家已逐渐富强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上帝啊,如果你不那么忙
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我的状况
我不想抱怨,他们说孩子乖你要安于现状
我不想诉苦,表达不出那么深的哀伤
我不想愤怒,那样会使我看起来像个流氓
我不想张望,地平线上,满满的,满满的都是迷惘
我想,我想,我其实不用再想
宿命年轮压在肩膀,只能扛,死扛
直到彻底失去希望
我想,我不该再想,不该再想
修饰过的苦难没有力量
它穿不透Rojam的迷幻灯光
和声色场里的少年轻狂
他们讨厌上学,讨厌妥协
可他们反叛得并不坚决
父亲的钱包,并不该用来支付门票
两张门票,可以筑起结实的墙
使漫天风雨吹不进课堂
有谁看到,昏暗灯光下
不是少年情侣的青涩模样
而是弟弟妹妹那一张张
充满渴望的求知脸庞
上帝啊,请正视我的目光
你留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希望
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靠近天堂
因为我活得实在不像个人样
曾经的梦想,像泡沫一样
风一吹就飘飘荡荡,飞向远方
我听不见它的破碎声音,但可以想象
脆弱外壳,经不住宿命的压强
终将遗忘,终将遗忘。
在路上之金莲冲浪
潘家有女金莲,年方二八(此念做二十八),正青春韶华,生就一双丈八小脚,号称踏平天下路,方知感情苦。咱们这段子讲述的是金莲姐上网冲浪的一段故事,说的好了,诸位看官给发个妹儿喝声采,说的不好,您也别急着叫骂,毕竟,小财我才疏学浅,外带着不学无术,您不能以单田芳的标准来要求我,是吧?成,废话少说,这就开讲,且让我执乌木,紧棉袍,手起木落,“啪”……
第一回 缘分的天空副标题:when a man loves a woman, what him gonna do?
改革开发经济搞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乡之不存、城将附焉?农村包围城市,城市回归农村。城里人开着小车乌泱乌泱进村旅游,号称回归自然,点把火烤上几个从地头偷来的老玉米棒子就告诉说是BBQ ;农村人心眼儿也活份,兄弟几个带把大锯进城当两天木匠就把自己锻炼成了贝聿铭之子,姐妹几个仗着能甩两个柴禾垛子里练就的无敌媚眼,在人家当个保姆看两段北岛亦舒聊几句陈村王朔她就能觉得自己也算个文化人。咱们金莲姐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河北农村,北风呼啸,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的武大开着那辆价值人民币一万二千多的二手小乌诺紧着赶路,回乡探亲。进了正义村,第一眼就瞄见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