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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 作者:徐大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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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四凤。”徐德富亲手给侄女戴上桃核护身符,当地风俗戴它避邪、祈福。凭徐家的经济状况戴得起银制的长命锁、麒麟送子什么的饰物,然而当家的亲手做的饰物有着特别的意义。
  臧雅芬向徐德富投去感激的目光,对四凤说:“给大伯磕头。”
  “不年不节的,磕什么头啊。”四凤要跪下,徐德富抱起她放在膝盖上说,“四凤,给大伯说说二十节气歌。”
  四凤一口诵完大伯教她的歌谣:
  打春阳气转,
  雨水沿河边,
  惊蛰乌鸦叫,
  春分地皮干,
  清明忙种麦,
  谷雨种大田,
  立夏鹅毛住,
  小满鸟来全,
  忙中开了铲,
  夏至不拿棉,
  小暑不算热,
  大暑三伏天,
  立秋忙打甸,
  处暑动刀镰,
  白露衣上架,
  秋分不生田,
  寒露不算冷,
  霜降变了天,
  立冬交十月,
  小雪河碴冻,
  大雪地封严,
  冬至不行船,
  小寒大寒又一年。
  “记性真好!”徐德富夸赞侄女道。他教她多首歌谣,如《数九歌》、《二月二龙抬头》、《种田好》……他有一肚子的歌谣谚语,想教给谁都没人学,憋不住就对乖侄女说几句,她也灵,有的说一遍便记住了。
  “他大伯最喜欢四凤。”徐郑氏说。
  “四凤……”徐德富逗着侄女玩,转脸对臧雅芬说,“一会儿拜祖宗,给小芃多包一层被,别着凉。”
  “哎!”臧雅芬点头,“大哥,我先回房去了。”
  “别走。”徐郑氏拉住臧雅芬说,“回腿上炕里。”
  谢时仿进屋来,说:“才刚,有人送来柳树枝。”
  “柳树枝?”徐德富觉得奇怪了,问:“人呢?”
  “走了,撂下树枝便走,我让进院他不肯。”谢时仿说,“面目挺生的,没见过。”
  “留什么话没?”徐德富问。
  “没有,连马都没下。”
  骑马?骑马来的。徐德富沉吟片刻,忽然醒悟。他瞥一眼臧雅芬,对谢时仿说:“我们去祠堂看看布置得怎么样了。”
  谢时仿理解当家的借口出去说话,便跟着出来。
  “柳树枝呢?”徐德富问。
  “我放祠堂啦。”
  祠堂前放着柳树枝,很新,还带着湛绿的叶子,竟然引来几只蜻蜓,飞绕树枝。
  “是这棵。”谢时仿说。
  徐德富哈腰折断一小段柳条,拧了拧,做成个叫叫,吹了吹,发出吱吱的声音,继而是悲切的满洲民间流行的小调。
  谢时仿望着徐德富,听他从心底里流泻出苦涩的思念和担心忧虑,为一个人——身在匪巢的三弟。
  徐德富突然停止吹叫叫,用衣袖揩了下眼角说:“是他。”
  “三爷?”
  “他身不由己啊!”徐德富的思绪飘向遥远,叨咕道,“德成……”
  徐家祠堂的祖宗板上,香炉香烟缭绕,绣像的祖宗望着满堂子孙。徐家有规矩,家族增加人口,要举行挂锁仪式。今天为徐德成的小女儿挂锁。
  当家的徐德富从墙上摘下装锁线的黄布口袋,把挂满小弓箭和各色布条(3—4丈长)的锁线拉开,一端系在祖宗板的支架上,另一端拴在房门外备好的柳条枝上。
  “列祖列宗在上……”徐德富率全家人叩拜祖宗。
  在徐德富的主持下,按辈分高低给祖先上香行礼。然后,徐德富将一绿色布条系在锁线上。人群中,二嫂掖低被角,露出刚满月婴儿小芃的脸蛋。
  祠堂进行的仪式很暂短,大的活动在饭厅里,三张八仙桌子前,按老幼尊卑坐着徐家老少,下人端菜上桌,宴席即将开始。
  徐德富的身左空着一个座位,明显给什么人留着。
  “东家!”下人斟酒,从徐德富起。
  “倒上。”徐德富指身边空位置上的酒盅子,指教下人道,“记着,一遇这场面,一定要留出个位置,摆一双碗筷,酒也倒上。”
  “是,东家。”下人忙不迭地点头。
  臧雅芬望眼那空座位上的空酒盅,迅即低下头。徐郑氏同二嫂互相交换目光,当家的用意她们懂了,座位和酒杯是给老三徐德成预备的,如果是年节家宴,还要多预备一份,那是老二徐德中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徐德富举杯,充满感情地说,“我们徐家又喜得一个闺女小芃,添丁进口……”他说几句庆贺的话后,带头干尽杯中酒,众人随之。接着他撂下自己的酒杯,随即端起身边的那盅酒,向众人举了举,然后倒在地上。
  臧雅芬望此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她极力地忍着,把怀抱的孩子塞给二嫂,快速离席。
  当家的徐德富看见,用眼神示意,徐郑氏出去看看臧雅芬。
  徐家后院臧雅芬头顶在墙上哭泣。
  “三妹。”徐郑氏站在她的身后,女人眼窝子浅,也陪着落泪,“挨千刀的胡子,干这缺德事。”
  “大嫂。”臧雅芬瘦削的双肩因哭泣而颤抖不停,忧虑地说,“德成走了一直没消息,也不知胡子把他怎么样啦。”
  “好在胡子是借人,不是绑票。”徐郑氏安慰她,往光明处说,“按理说德成受不了什么屈儿。”
  “我的命咋这么苦哇……”臧雅芬又哭起来。
  “你大哥说了,收完庄稼,派人去找德成。”
  “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去哪里找。”
  “你想到哪儿去了,德成活得好好的嘛。”
  “大嫂你尽给我宽心丸吃,跟胡子走了一个整月……要是活着,闺女做满月他不回来?小芃还没照她爹的面啊!”
  “饭前你大哥对我说,德成打发人送回家一棵柳树枝。”
  “德成?”臧雅芬转过身,惊喜道,“一棵柳树枝?”
  “你没瞧系着绳的树枝是三春柳,獾子洞哪有啊。是德成在西大荒砍的,这说明他在西大荒,或是离西大荒不远的什么地方。”
  “西大荒那儿哪有人住啊,德成他……”
  “胡子不猫在没人的地方,他们敢在兵警眼皮底下呆着?雅芬,本来你的身板就囊巴,再着急上火,还想下来奶水啊。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小芃想想,孩子连漱口的奶水都没有……今个儿,大操大办,终归为了啥?”
  大哥考虑德成不在家,小芃的满月要办得比他在家还隆重,臧雅芬看得清楚明白。
  “懂你大哥的心就好。”徐郑氏说。
  “我咋不懂,只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想起德成……”
  “雅芬啊,赶紧回到桌子上去,你一走,你大哥还能咽下去饭吗?擦擦眼泪,千万可别在他面前掉眼泪。”
  “嗯,”臧雅芬刚强地说,“我不哭。”
  徐家祠堂门前,放着拴子孙绳的柳树枝,路过时臧雅芬停下脚,凝望那棵柳树。
  “走吧,雅芬!”徐郑氏催促道。
  一步三回头,臧雅芬望着那棵柳树,依恋的目光被牵出去很远很远。
  
  4
  
  当地有一个迷信说法:左耳朵热有人想,右耳朵热有人讲。那个上午徐德成坐在蒲棒沟土包上,双手抱住腿,下颏抵在膝盖上,表情忧郁,他左耳朵的确突然发热,且火烧火燎的。他坚信家人不停地提到自己,大哥、大嫂、二嫂、雅芬、德龙……心里默数了一遍家人,连满月的孩子都数到了。与其说猜他们想自己,不如说是自己想他们啊!
  “三弟。”草头子走过来,他一直对徐德成很客气,“柳树枝给你送到了。你闺女叫啥名?”
  “我没等见孩子……跟你们来啦,”徐德成缺憾道,“着急忙慌的,我也没听清是男是女。”
  “生个千斤。”草头子肯定地说。
  徐德成反问:“你咋知道?”
  “去你家的马拉子回来说,你家门旁挂了黄布条。”草头子说。生男生女的结论如此推断出来的。
  “没看错?是黄布条,不是弓箭?”
  “挂小弓箭生男孩……这么说来你希望老婆生个带把儿的?”
  “都一样。”徐德成接着喃喃道,“我要是在家,亲手给闺女系子孙绳……我是不是一时半晌回不了家?”
  “花舌子才给陶奎元送去第二封信,还不知结果咋样。”
  徐德成认为胡子用猪耳朵当作人耳朵送过去,陶奎元见自己儿子双喜的耳朵,肯定痛快地拿出赎金来。
  “警察署长没那么好唬弄,信还得写下去。”草头子说。
  “何时是头啊?”徐德成归家心切。
  胡子的计划是直到陶奎元如数拿出八千块光洋,才放人质。通常送耳朵不见效,还要送舌头,自然也是猪舌头代替。
  “呜……今个割耳朵,明个剁手指头,再往下,还不得砍脑袋啊。”二姨太连哭带嚎,“我苦命的儿子啊!娘能生你,却无能救你……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啪!陶奎元狠拍下桌子,一只水碗落地摔得粉碎,怒吼道:“别作(闹腾)啦!你消停一会儿。”
  二姨太立即停止哭闹,目光惊惧。
  “哭啊嚎的顶个屁用?你把大肠头子哭出来,胡子也不会放了双喜。他们要光洋,八千块光洋。”陶奎元斥责她。
  “你手下的人是吃素的?发枪用来打家雀(麻雀)咋的?”二姨太抢白,她见丈夫按兵不动,没派一个警察去救儿子,“还警察署长呢,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
  “你懂个六,胡子是死的吗?老老实实呆在那儿让你打?撕票的事儿难道你没听说过?逼急眼了,撕票咋办?”
  “照你说,我们䞍等(坐享现成)给儿子收尸?”
  “屁话!”陶奎元第二次拍桌子,再没什么东西可掉到地上,但具有震慑力,二姨太怕陶奎元拍桌子,她的话立马噎在嗓子眼儿,心里既急又委屈,止不住眼泪往外涌,可怜兮兮的样子,使丈夫心软下来。
  “你以为我无动于衷是不是?”陶奎元说,“我一直在营救儿子,冯八矬子盯着那个花舌子呢。”
  “要钱你不给,盯人有什么用啊!”她对丈夫不肯出赎金不满,陶家的底子厚,陶奎元的父亲做过一任三江县长,爷爷又是名声关东的金王,别说八千块大洋,八万大洋也出得起,他就是不肯出,“你不赶紧救人,东扯葫芦西扯瓢。”
  “其实……”陶奎元被二姨太给数落得很不自在,情急之下差一点儿说走嘴,他和冯八矬子正做的那件事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这牵涉到三姨太。他说,“一句话包了,我正全力以赴救双喜。”
  陶奎元确实全力以赴救儿子,冯八矬子按着署长指令行事。为不受太太们干扰,他俩躲到警署里商讨对策。
  “雕虫小技,”冯八矬子拿起胡子送来的那片耳朵,看出漏洞,说。
  “哪里是什么少爷耳朵,明明是一片猪耳朵嘛。瞅瞅猪毛没刮净,还是头白毛猪呢!”
  陶奎元看手里的信,鼻子里哼了哼,胡子的伎俩他们早有所闻。他也不相信胡子送来的是儿子的耳朵,厚厚的皮肤,显然不是人的。双喜才十岁,皮肤很嫩,怎么会是这样。不过,信引起他的注意,说:“这字倒很眼熟。”
  “眼熟?署长见过?”
  “很像一个人的字。”
  “谁?”
  “我得比对比对。”陶奎元越想越像,兴奋地说,“是他啦。”
  “谁呀?”
  “你快跑一趟腿,去我家把双喜的作业本拿来。”陶奎元有些按捺不住了,说,“快去。”
  陶奎元怀疑到了徐德成,往前追溯,数日前他接谭村长的报告,说胡子攻打徐家大院,率警察马队赶到,没见一个胡子的影儿。蹊跷啊,胡子都是抢劫一空,徐家看上去没受什么重大损失,奇怪的是徐家人没有受伤的,拼命抵抗啦,真枪真炮地对打啦,胡子一旦破窑定然报复,可是……当时的情形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胡子呢?”陶奎元问徐德富,署长手里拎着枪。
  “撤啦。”徐德富吐口烟,看不出惊魂未定。
  “撤啦?好模样儿(平白无故)地撤啦?”陶奎元难以置信。
  徐德富真没想出胡子撤走的理由,警察盯住可疑点究根问底。陶奎元再问:“胡子没有打进来?”
  “没有。”
  没有?院门都炸出窟窿,胡子没进院,他们来干什么?不抢东西令人费解。徐家可是富贾一方,有贺儿(家财丰厚)!陶奎元疑点增大而没问下去。徐家让他疑心加重的是老三徐德成没露面,家门遭匪,却不见了主要成员说不通。
  “去奉天走亲戚,糊弄鬼呢?”陶奎元一直怀疑徐德富的话,觉得不对劲儿。
  取来陶双喜的作业本,上面有徐德成蝇头小楷字迹的批语,与胡子送来的信一比对,丝毫不差。
  “还真他妈的是他。”冯八矬子说,继而道,“徐老三怎么和胡子一锅搅马勺(混裹在一起)?”
  “事出有因哪。”陶奎元联系日本校长赶走徐德成,他怀恨在心,与胡子勾结整治日本人,角山荣说胡子绑架山口惠子姐妹大概与徐德成有关,得出这样结论。
  “他和日本人有仇,为什么不放过署长你啊?”冯八矬子疑问。
  “道理也很简单。”陶奎元说。
  前不久,坐山好绺子劫火车,警察配合了守备队的行动,必然惹起胡子不满。
  “逮捕徐德富。”冯八矬子说。
  “做什么?”
  “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抓徐德富,理由是什么?”
  “通匪,他弟弟当胡子。”冯八矬子说,“有这一条够他喘的啦,通匪的罪名,徐德富背不起。”
  陶奎元年纪不大,做事相当的老道。徐德富轻易动不得,亮子里镇,县上,四平街都有他结交的人,得罪他就得罪一大片人。还有,徐德富有一特殊的身份——瞩托。
  瞩,在汉语里当注视讲。日满铁路沿线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徐德富这样乡绅,日本人请他们当瞩托,年给十二块大洋。徐德富当然不在乎那区区象征性的酬金十几块大洋,而是和日本人的关系,有了这个瞩托的名堂,至少日本人不找他的麻烦。后来也有人说徐老三学日语,到四平街日本人开办的满铁小学教书,与他大哥当瞩托有关,对此说法徐德富未置可否。瞩托的职责十分简单:了解社情民意,不定期向日本人报告。
  “日本人的瞩托,我们不能轻易动。”陶奎元生出更歹毒的主意道,“要杀他要剐他,也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
  “署长要……”
  “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当然是日本人啦。”陶奎元接下去说出一个歹毒的计划,最后道,“你弄清徐德成是不是在坐山好的绺子里,在里边徐德富死定了。”
  “我这就去獾子洞村。”冯八矬子说。
  “快去快回,赎票的事还靠你呢。”陶奎元说。
  
  5
  
  冯八矬子带一名可靠的警员来到獾子洞村,先到谭村长家。
  “冯警尉。”谭村长接待他,说,“晌午饭(中午)吃什么?炖兔猫(子)咋样?”
  “你也没问我们来干什么,先张罗吃的。”冯八矬子心口不一地说,“忙完正事再说。”
  “哦,先准备着,早点炖到锅里烂乎。”谭村长还说兔子,他知道冯八矬子属鹰属狼的特爱吃兔子。
  “上峰有令,对闲在家里的教书先生进行登记。”冯八矬子说明来意,问:“你们村子有几个啊?”
  “几个?你以为是兔子,抓把青草喂喂就养活一窝呀?教书先生那得有墨水(文化)……”谭村长掰着手指头数,“獾子洞从前清(朝)到民国,出了几个教书先生都有数的。”
  “肚脐眼儿养孩子——你抄近说。”另一名警员不耐烦了,说,“到底有几个呀?”
  “徐老三,只他一个。”谭村长不再绕,直说。
  “就他一人?”
  “就徐老三他一个教书匠。”
  “你想好喽,别落下谁。”警员说,“一个也不能落下。”
  “獾子洞谁屁眼儿上有块疤瘌我都知道。”谭村长夸起海口,其实也不算夸大其词,他的确了解全村人。据说他还有一个本事,一碗菜端到面前,他一闻便知是谁家做的。
  “好啊,你把徐德成叫来。”冯八矬子说。
  “叫不来。”谭村长说。
  “不听你这个村长的?”
  谭村长说徐老三没在家,去奉天串门子。
  “啥时候走的?”冯八矬子问。
  “有日子啦,在他家遭胡子抢劫前。”谭村长说,徐德富这样对他说的,他对警察也这样说。
  “噢,那你去看看他回来没有。”冯八矬子说,“回来让他过来一趟,填张表格。”
  “不用去了,你们来之前,我刚从他们家回来。”谭村长夸张手里的烟蒂说,“在他家卷的烟还没抽透呢!徐家上上下下的忙活给孩子做满月。”
  关于冯八矬子和那名警员在村子里活动的情况,没什么有趣的故事。警察想知道的事情侧面了解到了,徐德成没在家。下一步是弄清徐老三干什么去了,冯八矬子回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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