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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2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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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柠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阿彩正在拼命地摇着她的肩膀:“你的
新郎呢?”雪柠揉了揉眼睛,见阿彩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忽然红起脸来。
    “看看你,该红的不红,不该红的却红得像花儿。你的心早就给了柳子墨,洞
房花烛之夜为什么连扣子都没解一颗,难道梅外婆没教过你?”阿彩两眼笑弯了。
雪柠的头抬起又低下,反复多次后,阿彩就看出问题来了:“没想到这么有学问的
人也是个杂种!他想逃婚,除非往后只娶母野猪!”
    阿彩扭头吼了一声,林大雨应声出现在门口。阿彩严厉地吩咐,马上派三个组,
每组三个人,分头去追柳子墨。草棚外传来集合队伍的声音。雪柠嘴唇动了几下,
一句话还在舌尖上盘旋着,两行眼泪先落下来了。阿彩的眼睛里也闪着水灵灵的光
泽。追赶柳子墨的人正要出发,阿彩又将他们叫住,过了好久才说,柳子墨要走就
让他走吧。听到这样的命令,林大雨转身走了,嘴里嘟哝着,柳子墨又没长着两副
卵子,为何让天门口最好的女人如此着迷。
    雪柠要求阿彩放自己回天门口,免得梅外婆担惊受怕。阿彩正在想别的事情,
恍惚地回答:“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还是多等等吧!”
    太阳很好,宿营地里非常安静,多数人都在睡觉。这中间曾经有过一场空喜,
哨兵发现山路上有个人影,大家都以为是柳子墨,等到走近了,才认出是离开独立
大队很久的交通员。
    又到太阳下山之际,白天里睡过觉的人,在阿彩的带领下,纷纷离开宿营地,
荷枪实弹地往山下走。雪柠只在这些人出发的前一刻才听阿彩说,她要离开几天,
回来后会立即送雪柠下山。这也是做新媳妇的规矩,满三朝之前,就算亲娘亲老子
死了,也不能回娘家。雪柠既然做了新媳妇,就得按新媳妇的规矩行事。留在山上
的人大部分是女的。雪柠从她们那里得知,上级对独立大队的近况非常不满,指责
他们思想消极,斗志消退,对在困难时期保存实力的指示理解得过于片面。交通员
带回来的上级指示让阿彩不得不马上采取行动。阿彩没有将天门口的马鹞子作为目
标,她认为,奔袭遥远的县城所产生的影响,才能够让那些指责独立大队的人在一
个时期内闭上嘴巴。
    第三天傍晚,紫玉来草棚里陪伴雪柠。紫玉早几个月在这里举行过同样的婚礼。
她怀疑自己怀孕了,一进来就使劲地揉着乳房,还要雪柠帮忙感觉一下。雪柠不得
不将手伸进紫玉怀里。紫玉的乳头果真又硬又挺,根部还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硬结。
为了比较,紫玉要摸摸雪柠的乳房。紫玉的手很温暖,刚刚摸着雪柠的乳房,雪柠
便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一下。紫玉摸得越重,雪柠的反应越强烈。紫玉忘了自己的目
的,反而说雪柠这样子天生会让男人着迷。柳子墨太苕了,这样好的女人竟然含到
嘴里又吐出来。当然,也许是柳子墨太聪明了,真的娶了雪柠,一辈子不想再尝试
别的女人,才真是吃了亏。
    正说着,面朝门外的紫玉突然张大的嘴巴里失声叫道:“柳子墨!”
    雪柠回头看去,柳子墨果然手拄木棍,倚着一棵大树,勉强站在那里。“帮帮
我!‘’直到柳子墨开口说话,雪柠才回过神来。柳子墨的左腿受伤了,半个身子
压在雪柠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才回到草棚。原来,柳子墨不知道那条勉强可以走人
的小路是野猪路,被从后面冲上来的野猪撞倒了。”幸亏被野猪撞了!看你还敢不
敢逃婚躲婚!“闻讯赶过来的女人们纷纷责备他。柳子墨像散了架一样躺在地铺上,
精疲力竭地说,主要是三天没吃粮食饿得难受,不然就算再被野猪撞几下也没事。
    紫玉飞一样地跑开,又飞一样地转回来,捧着两只热乎乎的烤红薯递给柳子墨。
看着柳子墨狼吞虎咽的样子,雪柠出乎意料地平静。紫玉大为不满,她说对迷途知
返的男人,女人更应该细心照顾。紫玉要雪柠将柳子墨身上那些脏得没法看的衣服
全部脱下来洗一洗。雪柠拿不出衣服给柳子墨换。紫玉笑雪柠苕,没有衣服穿,柳
子墨就只能钻在被窝里不出来,雪柠只要脱了衣服贴上去,她和他就成了板上钉钉
的夫妻了。雪柠不让紫玉说下去。在雪柠的坚持下,紫玉只好将林大雨的衣服借给
柳子墨穿两天。
    柳子墨吃饱了,洗过一个热水澡,眼看着精神起来。紫玉审讯一样要柳子墨说
清楚,为何逃走了又回来。柳子墨开心地笑起来,像是很喜欢这样的审讯。
    比柳子墨更高兴的是雪柠。柳子墨竟然无心插柳柳成荫,在逃跑的路上,无意
中发现这座山谷竟然藏着与众不同的水文和气象特征。雪柠听得热泪盈眶,紫玉她
们却一点也不懂。柳子墨也没有想让她们听懂,一切都是说给雪柠听的。从这儿往
山谷底部走,山顶上的枫叶已经黄了,山腰上的野生桃树仍在开花,越往下去春夏
的景象越明显,长在山谷底部的一片野茶树竟然齐整整地吐出白嫩的芽尖。按照一
般道理,夏季雷电只能劈打那些长在孤立地高处的东西,然而藏在山谷深处的几十
棵大树,活生生地被一年年的雷电烧得焦黑。柳子墨且不敢断言,这一带就是推断
中的中原腹地暴雨气象之源。根据柳子墨的目测,这片山谷不会超过二十里长,结
合他和雪柠在西河上下收集到的水文资料,近年来最大的洪水只能淹到谷底上方十
米处。让柳子墨觉得惊讶的是,最近一场山洪暴发时,经山谷泻人西河的洪水,分
明淹到那段最有代表性的山谷腰部。最先引起柳子墨注意的是横在山腰上的几棵被
撕裂的大树。这让他想起在婚礼上见过的半爿树,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接下来的事
情就简单了,因为那些被撕裂的大树上明显留着洪水肆虐的痕迹。
    柳子墨说:“那几棵树离谷底有三十几米高,这说明,这场暴雨必须是我们所
知晓的最大暴雨量的数倍。”
    柳子墨将曾经拄在手里的那根木棍送给雪柠。木棍的一侧裸露着雪白的木芯,
另二侧仍旧包着泛青的树皮。柳子墨打算弄些吃的和喝的带在身上,然后和雪柠一
道再去山谷作进一步勘察。
    为此柳子墨在地铺的一头早早地睡着了。雪柠睡不着,半夜时分坐在月光里盯
着黑黝黝的山谷出神。紫玉换岗时特意多绕几步,提醒她,不要太羞涩,只要往那
被窝里一钻,天下男人谁也抵挡不住又香又嫩的女人。雪柠后来还是在离心爱之人
咫尺之遥的地方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雪柠和柳子墨虽然还在一座草棚里睡觉,发生在二人之间的一
切事情却与情爱毫无关系。又过了三天,阿彩带着独立大队的主力回到宿营地。
    独立大队对县城的袭扰非常成功,县城的四门同时被烧,还开会公审了几个死
心塌地为国民政府当差的保长甲长,筹到了近一千块现洋。临撤退时,还打了一个
埋伏,将尾随在后面的自卫队打死了十几个。这么多人下山,只有阿彩的右手臂被
冷枪伤了一层皮。阿彩受伤的手臂用白布吊在脖子上,她听了柳子墨去而复归的经
过,立刻派林大雨送柳子墨和雪柠回天门口。柳子墨的伤腿已经恢复了,他想在这
儿多呆几天,详细地对这座令他激动不已的山谷进行考察。阿彩不管什么水文气象
学问的事,她也不怕柳子墨回天门口后向马鹞子通风报信,令她不安的是三朝已过,
新媳妇雪柠还没有回娘家。阿彩想起自己嫁给雪茄时,那一连串的事情多么不寻常,
可她还要在第三天早上走出雪家门,到被临时的所谓娘家呆上半天,天黑之时再回
雪家。
    阿彩庄重地对柳子墨说:“雪柠是正大光明地嫁给你的,任何理由都不能违背
明媒正娶的各种规矩。”
    柳子墨却问:“这块山谷如何称呼?”
    “这里还没有地名。”
    “真是这样,那就叫它燕子红吧!”
    “好!独立大队就躲在这个叫燕子红的地方!”
    阿彩得意的笑声,惊动了三只笑雀儿,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尖叫着掠过头顶。
林大雨拿着两块黑布向柳子墨和雪柠示意将眼睛蒙上。天地间突然黑下来。雪柠不
知柳子墨离开了没有,她对着黑暗说,任何新地方的地名确定,都应体现对发现者
的尊重,所以将这座山谷命名为阿彩也是很恰当的。她告诉阿彩,这里的发现都将
记载在水文和气象日志里,此刻的一念之差,有可能铸成历史的遗憾。雪柠等了很
久,只听到远远近近的林涛声和高高低低的笑雀儿叫。雪柠刚要抬腿,听到了阿彩
的声音:“阿彩命苦,这么好的地方叫这种名字实在可惜。你们都喜欢燕子红,不
喜欢杜鹃花。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哟!“
    送雪柠和柳子墨下山时,林大雨出了点意外。半路上,走在前面的林大雨突然
绊到了用来打獐子的地铳。獐子是山里最聪明的野兽,它能发现那些埋藏得很深的
地铳。一般野兽见势不妙只会躲避,獐子却像恃才骄物的雪家男人,发现地铳后,
它会绕道过去。
    用后蹄将地铳踢翻。久在山里行走的林大雨竟然疏忽了,只想着解开那根系在
扳机上的细绳,免得后面的雪柠和柳子墨再绊上去,却忘了打獐子的地铳是连环的,
第一支地铳后面,还藏着第二支地铳。枪声一响,林大雨倒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一张脸上满是鲜血。所幸地铳埋的时间长了,炮药受到潮气影响,射出来的铁子和
铁钎不太有力,只伤了皮肉。林大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找了一处泉水照了照,自
嘲地说,紫玉见到这副样子,一定会劝他学杭九枫,再娶一个女人。因为疼痛,林
大雨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他竟劝柳子墨,不要仗着自己有本钱,连雪柠这样的
好女人都不理,往后他心里会悔得出血的。
    日子重归平静,在相关日志上,燕子红和阿彩都没有被柳子墨采用。柳子墨在
叮嘱雪柠此事绝对不能让马鹞子知晓的同时,毫不犹豫地用天堂二字来称呼自己刚
刚去过的地方,并要大惑不解的雪柠相信自己对方位的判断。柳子墨还让雪柠看了
那本从东京寄来的《植物学》。书上写得很清楚,燕子红学名叫木兰杜鹃,生长在
海拔一千二百米到二千二百米亚热带山林中。西河上游达到如
    此高度的山峰并不多,而且多为大家所熟知,在传说中无人去过的仅有天堂中
心的几处深谷。柳子墨的解释很简单,而其中的情感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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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门口
                                  七  十
    天门口多了一个爱看白云的人。在小教堂顶上凭窗远眺的马鹞子,看完白云从
钟楼上下来,必定会笑眯眯说,自己也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到测候所过一过闲
云野鹤的日子。有一次,马鹞子专心地看过白云后,突然来到白雀园:“今年的春
天会不会来得特别早?”柳子墨告诉他,天地间气候很正常,春风春雨没有打破常
规提前到来的可能。马鹞子于是感叹,柳子墨不搭理送到枕头上的雪柠,春天又不
能早点来到,燕子红无法早日盛开,如此痴情地等着小岛和子,一年要老十年人。
    不等上街的日子到来,又有一个人背着豹子来天门口卖。卖豹子的人知道先前
在这儿卖掉的豹子,他说,那只豹子与这只豹子是一对夫妻,那只豹子是公的,瘦
小一些,这只豹子是母的,壮硕一些。
    母豹子还没有僵硬,绕过卖豹子人的脖子,从左肩一直搭到右肩上。那条长长
的尾巴被卖豹子的人拿在手,不时伸到跟着看稀奇的孩子们的脸上。又爱又怕的孩
子们,一会儿散开,一会儿围拢,嬉闹声翻过小教堂顶上的钟楼,吵醒了那些靠在
避风的墙根晒太阳打瞌睡的男男女女。段三国买下母豹子时,妻子当众数落他,看
上去是为女婿着想,其实他是觉得这个镇长当得没有味道,想养好身子到处拈花惹
草。段三国将那只抬起来要踢老婆的脚及时收了回去,指天画地地说,自己若是吃
一口豹子肉,沾一根豹子毛,就会变成驴子狼的口粮。
    段三国请来的屠夫,用手中的尖刀,绕着母豹子的上颌和下颌划了一道弧形的
切口。屠夫手里的尖刀变成一只春天里翻飞的燕子,转眼之间就将豹子头剥得红肉
啧啧的。刚好一个小时,屠夫就将豹子皮完整地剥了下来。
    “九枫在就好了,他硝的豹子皮,哪怕病得要死的女人躺上去。
    也会来神,与男人连战十几个回合。“
    段三国重复着曾经说过的话。他在家门口架起一只大锅,将剁碎的豹子肉全部
放进去。炖熟后,线线挑出几块上好的豹子肉。
    一直在附近守着的马鹞子叫起来,豹子肉不好,豹子骨头才是最好的。线线挑
了十几块骨头放进盆里,送到马鹞子面前。四周的人取笑说,马鹞子吃了这么多的
豹子骨头,用不着等到天黑,就会将线线身上的耻肉磨成茧子。线线大大咧咧地回
答,女人长耻肉就是为了让男人磨,不让男人磨,未必还能撒上盐腌了过年!眼看
着马鹞子吃饱了,段三国才叫大家回去拿碗来,每人盛一碗。跑得快的人可以抢到
肉和骨头,后来的就只有汤了。段三国果然一滴也投沾,他对那些狼吞虎咽的人说,
吃完豹子肉后,有老婆的回家找老婆,没老婆的去找相好的,天门口这几年死人太
多,要让女人们尽量多生孩子。
    很快,所有的碗都见底了。卖豹子的人这才大声叫冤枉,母豹子是他用铁夹子
夹死的,连土铳都没用,可马鹞子硬说母豹子是被枪打死的,扣着不让走人。
    被啃得精光的豹子骨头堆在一起,马鹞子让人挨个看了几遍,豹子骨头上真的
没有任何枪眼。马鹞子明知没人敢将子弹头吞进肚子里,还是将一粒冲锋枪子弹头
摊在手心上,盯着那些吃过豹子肉的人狠狠地追问。冲锋枪子弹头上有只牙印。上
次吃豹子肉时,马鹞子被留在豹子肉里的冲锋枪子弹头狠狠地硌了一下,让他一直
觉得不舒服。这一带只有三种人有冲锋枪:冯旅长的冲锋枪最多;马鹞子自己也有
一支;独立大队从冯旅长那里缴获了一些冲锋枪,但它的主力被傅朗西带走编进红
二十五军时,冲锋枪也被带走了。豹子肉里的子弹让马鹞子明白,那些崇尚铁的纪
律的共产党人并不是真的铁了心,他们也会在紧急关头悄悄地留一手,藏下几支冲
锋枪。因为有冲锋枪打掩护,独立大队才敢将人派到天门口街上,大明大白地带走
柳子墨和雪柠。段三国一边收拾着吃剩下的豹子骨头准备用来泡酒,一边为卖豹子
的人求情,独立大队少了傅朗西和董重里,还有读过书的阿彩,哪能不知道诸葛亮
早就说1 寸的空城计不能二用的道理哩!
    马鹞子只得让卖豹子的人快滚。那人挑着一担谷走了一阵,段三国突然叫着冤
枉,拔腿就追,那担谷里藏着十块银元呢!段三国一路跑过西河,好不容易追上卖
豹子的人。他将一只手伸进箩筐里面找银元,另一只手迅速从怀里取出一包盐放进
箩筐里。卖豹子的人从腰带上抠出十块银元交给段三国,小声说:“阿彩要你想办
法再买点阿司匹林。”
    一只母豹子的肉换来男人们连续数天的躁动。惦记着董重里的杨桃,忘了常娘
娘的提醒,独自去下街口眺望,被一个吃了豹子肉的自卫队士兵扑倒在地上。幸亏
柳子墨从观测室回来,在紧要时刻救了她。柳子墨十分气愤,对马鹞子说再有此类
事情发生,自己一定要向省国民政府报告。马鹞子保证不会再有侵犯雪家人的事情
发生。正经话说完了,马鹞子又说,阿彩到底是女人,不懂得豹子肉的厉害,否则,
柳子墨再正人君子也没用,有那么好的机会,雪柠非得怀上了他的骨肉不可。
    街里街外恢复平静的那天夜里月亮也恢复了往日的明亮。
    “七九八九,当心疯狗!”
    “早上吃肉,晚上喝粥!春来睡得少,冬天睡得好!”
    “油菜田里一片金,花痴男女好伤心!柳树枝上冒嫩苞,老也骚来少也骚!”
    敲锣打更的段三国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夜,西河边的河柳抢先长出一片嫩芽。几
天后的一个黑夜,雁群飞过群山,断断续续的雁呜将许多人从梦中叫醒。相隔半天,
尾随雁群的南风于中午时分带着暖意吹进天门口。此后,春天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席
卷而来。
    绵绵不断的春风像钻进母亲怀抱里的婴儿,小小嘴巴含着饱满而结实的乳房唆
了几下,母亲的全身酥了,一旁看着的人也心花绽放。土地突然间变松软了,五颜
六色的打架花挺着头发丝般的躯干,从厚土中钻了出来。习惯趴在坡地和土石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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