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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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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的确回我。”家人应诺。吴翰林就叫起轿,依旧一路看花回去。
到次日,家人回复道:“小人昨日跟了苏相公回去,却住在乌衣巷内。小人细细访问,苏相公是府学生员,父母俱已亡过,家下贫寒,尚未娶妻,祖籍不是金陵人,也没甚么亲戚。”
吴翰林听了,心下愈加欢喜,暗想道:“此生即处贫寒,又无妻室,这段婚姻垂手成矣。况他又无父母,即赘于太玄亦无不可。”又想一想道:“人物固好,诗才固美,但不知举业如何。若只晓得吟诗吃酒,而于举业生疏,后来不能上进,渐渐流入山人词客,亦非全壁。”因又分咐家人道:“你还与我到府学中去,查访那苏相公平素有才名没才名,还是考得高考得低?”家人访了半日,又回来复道:“这苏相公是十七岁上进的学,进学后就没了娘,整整丁了三年忧。旧年是十九岁,才服满。旧年冬底,李学院老爷岁考,才是第一次,案上未发,不知考的如何。今年是二十岁了。说才名是有的。”吴翰林道:“正是,宗师的案也好发了。”家人道:“学里斋夫说,发案只在三五日了。”吴翰林道:“你再去打听,一出案即查他等数来报我。”
过了十数日,吴翰林正放心不下,忽见家人在学中讨了全案来。吴翰林打开一看,苏友白恰恰是府学第一名。喜得个吴翰林满心快畅,道:“少年中有如此全才,可喜,可喜。这段姻缘却在此处。”
随即叫人去唤了一个的当做媒的张婆来,分咐道:“我有一位小姐,名唤无娇,今年十七岁,要你去说一头亲事。”张媒婆道:“不知老爷叫媒婆到那一位老爷家去说亲?”吴翰林道:“不是甚么老爷家,却是府学中一位相公,他姓苏,住在乌衣巷内,是新考案首的。”张媒婆道:“闻得前日张尚书家来求亲,老爷不允。”吴翰林道:“我不慕富贵,只择佳婿。这苏相公才貌兼全,我故转要与他。”张媒婆道:“老爷裁鉴不差,媒婆就去,自然一说便成。只是媒婆还要进去见见夫人。”吴翰林道:“这也使得。”就叫一个小童领了进内厅来。
原来吴夫人因无娇小姐日夕思想父亲,心中愁苦,故同他到后园散闷,却不在房里。小童忙问丫环,丫环道:“夫人同小姐在后园楼上看花去了。”小童即引张媒婆同到后园楼上来。果然夫人同无娇小姐在那里凭着楼窗看碧桃花哩。
张媒婆连忙替夫人小姐见个礼。夫人便问道:“你是那家来的?”张媒婆道:“媒婆不是别家来的,就是老爷叫来要与小姐说亲。”夫人道:“原来是老爷唤来的。正是,昨日老爷对我说,有位苏相公才貌兼全,后来必定登达。你替小姐说成这头亲事,自重重谢你。”张媒婆道:“老爷夫人分咐,也不尽心!”一边说,一边就将小姐细看,果然生得美貌,正是:
花柳虽妖冶,终含草木形,
何如闺里秀,绝色自天生。
张媒婆见小姐美丽异常,因问道:“可就是这位小姐?”夫人道:“正是。”张媒婆笑道:“不是媒婆夸口,这城中宦家小姐也不知见了多少,从不曾见有小姐这般标致的。不知这苏相公是那里造化。”夫人道:“城中那个乡宦不来求过?老爷只是不允。因在郊外看见苏相公,道他是个奇才,倒要扳他,这也是姻缘分定。只要你用心说成。”张媒婆笑道:“老爷夫人这等人家,小姐这等美貌,他一个秀才家,有甚不成?连媒婆也是造化。老妇人就去。”夫人叫丫环拿了些点心、茶与张媒婆吃。张媒婆吃了,辞了夫人小姐下楼来,依旧要往前边去。小童道:“前边远,后边去吧。”张媒婆道:“不管,只捡近些吧。”小童就领他转过墙来,竟出花园后门。
原来这花园与城相近,人家甚少,四面都是乔木疏林,城外又有许多青山环绕,甚是幽静。故吴翰林盖这一个楼,时常在此赏玩。
张媒婆出得后门,回头一望,只见夫人小姐尚在楼上。远远望见小姐,容光秀美,宛然仙子。心下暗羡道:“好一位小姐,不知那苏秀才何如。”因转出大街,竟往乌衣巷来。寻到苏友白家,恰好苏友白送出客来。
原来这苏友白表字莲仙,原系眉山苏子瞻之族。只因宋高宗南渡,祖上避难江左,遂在金陵地方成了家业。苏友白十三岁上,父亲苏浩就亡过了。多亏母亲陈氏贤能有志,若心教友白读书,日夜不怠。友白生得人物秀美,俊雅风流,又且颖悟过人,以此十七岁就进了学。不幸一进学后,母亲陈氏就亡过了。友白茕茕一身,别无所倚。虽御史苏渊就是他亲叔,却又寄迹河南,音信稀疏,此时彼此俱不知道家事,渐渐清乏。喜得苏友白生来豪爽,只以读书做文为事,“贫”之一字全不在他心上。友白原名良才,只因慕李太白风流才品,遂改了友白,又取青莲、谪仙之意,表字莲仙。闲时也就学他做些词赋,同辈朋友都啧啧称羡。这一年服满,恰值宗师岁考,不想就考了个案首。人都来贺他。
这一日送了客去,就要进内。张媒婆见他少年标致,人物风流,料是苏友白,连忙赶进门道:“苏相公恰好在家,真来得凑巧。”苏友白回头看时,却是一个老妇人,因问道:“你是何人?”张媒婆笑嘻嘻说道:“我是报喜的。”苏友白道:“小考何喜,妈妈又来报我。”张媒婆笑道:“苏相公考得高,自是小喜,已有人报了。老身来报的,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苏友自笑道:“原来如此。请里面来坐了好讲。”
张媒婆随苏友白进到堂中,坐下,吃了茶,苏友白便问他:“我穷秀才家,除了考案,再有何喜?”张媒婆道:“苏相公这等青年独居,我送一位又富贵又标致的小姐与相公做夫人,你道可是天大的喜事吗?”苏友白笑道:“据妈妈说来,果然是喜,但不知是真喜,是假喜?”张媒婆道:“只要相公重重谢我,包管是真。”苏友白道:“你且说是那家?小姐却生得如何?”张媒婆道:“不是甚过时的乡宦,却是现任在朝新近暂给假回来的吴翰林家。他的富贵是苏相公晓得的,不消老身细说。只说他这位小姐,名唤无娇,今年才十七岁,真生得天上有地下无,就画也画不出的标致。苏相公若见了,只怕要风魔哩。”
苏友白道:“既是吴翰林家小姐,貌又美,怕没有一般乡绅人家结亲,却转来扳我一个穷秀才,其中必有缘故,只怕这小姐未必甚美。”张媒婆道:“苏相公原来不知道,这吴翰林生性有些古怪。城中大乡宦哪家不来求?他都不允,说是这些富贵人家子侄不通的多。前日不知在哪里看见了苏相公的诗文,道是奇才,十分欢喜,故反要来相扳。这乃是相公前生带来的福荫造化,怎么倒疑心小姐不美?却也好笑。若论城中乡宦,要象吴翰林的还有;若要如小姐这般标致,莫说城中,就是天下也没有这等十全的。苏相公不要错了主意。我张媒婆是从来不说慌的,相公只管去访问。”
苏友白笑道:“妈妈说来尽有中听,只是我心下不能深信,怎能够见得一面,我方才放心。”张媒婆道:“苏相公又来取笑了,他一个乡宦人家小姐,如何肯与人见?”苏友白道:“若不能见,只烦妈妈回复他吧。”张媒婆道:“我做了半生媒,从不见这等好笑的事。那吴老爷有这等一位美丽小姐,凭他甚么富贵人家不嫁,偏偏的要与苏相公。苏相公你从天掉下这件喜事,却又推三阻四不肯受,你道好笑不好笑。”苏友白道:“非我推阻,只恐婚姻大事为人所愚,是以不敢轻信。妈妈若果有好意,怎生设法使我一窥。倘如妈妈所说,莫说重谢,便生死不敢忘也。”
张媒婆想了想,说道:“苏相公这等小心,我若不指一条路与你见见,你只道我哄骗你。也罢,我一发周全你吧。”苏友白道:“若得如此用情,感激非浅。”张媒婆道:“吴老爷家有一所后花园,直接着东城湾里。园中有一高楼帖着围墙,看那城里城外的景致。若往城湾里走过,却明明望见楼上。目今园内碧桃花盛开,夫人与小姐不时在楼上赏玩。相公若要偷看,除非假作楼下往来,或者该是天缘,得见一面。只是外人面前一句也说不得,若传得吴老爷知道,老身却担当不起。”
苏友白道:“蒙妈妈美情,小生怎敢妄言。既是这等,妈妈且不要回复吴老先生,稍缓一二日再来讨信,何如?”张媒婆道:“这个使得。相公如今便有许多做作,只怕偷看见了,那时来求老身,老身也要做作起来,相公却莫要怪。”苏友白笑道:“但愿如此,便是万幸了。”张媒婆道:“苏相公小心,老身且去,隔三两日再来讨信。”苏友白道:“正是,正是。”张媒婆起身去了不题。
却说苏友白听了张媒婆的说话,心下也有几分动火。到次日便瞒了人,连小厮也不带,独自一个悄悄踅到吴翰林后花园边来窥探。果然有一座高楼,纱窗掩映,朱帘半垂。不期来得太早了,悄无人声。立了一歇,恐不稳便,只得又踅回来。捱了一会儿,吃过午饭,心下记挂,仍又踅来。这遭溱巧,刚刚走到,恰闻得楼上有人笑语。苏友白恐怕被人看见,知他窥探,便要回避,却将身子闪在一株大榆树影里,假作寻采那城阴的野花,却偷眼觑着楼上。
不多时,只见有两个侍妾把中间一带纱窗都推开,将绣帘卷起两扇。此时日色平南,微风拂拂,早有一阵阵的异香吹到苏友白的鼻中来。苏友白闻了,不禁情动。又立了一歇,忽见有一双紫燕从画梁上飞出来,在帘前翻舞,真是轻盈袅娜,点缀得春光十分动荡。只见一个侍儿立在窗边,叫道:“小姐快来,看这一双燕子倒舞得有趣。”说不了,果见一位小姐半遮半掩走到窗前,问道:“燕子在哪里?”一边说,那燕子见有人来,早飞过东边柳中去了。那侍儿忙用手指道:“这不是?”那小姐忙忙探了半截身子在窗外,来看那燕子飞来飞去不定。这小姐早被苏友白看个尽情。但见:
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意态端庄,虽则是闺中之秀;面庞平正,绝然无迥出之姿。眼眼眉眉,悄不见矫羞作态;脂脂粉粉,大都是膏沐为容。总是一施,东西异面;谁知二女,鸠鹊同巢。
原来这一位是无艳,不是无娇。苏友白哪里知道,只认做一个。未见时精神踊跃,见了后不觉情兴索然。心下暗想道:“早是有主意,来偷看一看,若意信了张媒婆之言,这一生之事怎了?”遂慢慢走出树林来。那小姐见树里有人,慌忙避入窗内去了。苏友白心下已冷,不复细察,遂踅身回去。正是:
寻花误着柳,逐燕错听莺。
总是春风面,妍媸却异情。
过了两日,张媒婆来讨信,说道:“前日说的,苏相公曾看见吗?”苏友白暗想道:“吴翰林乃词林先达,颇有声名,若说窥见他小姐丑陋,不成亲事,他便没有体面,怪我轻薄了。我如今只朦胧辞他便了。”因对张媒婆说道:“前日说的,我并不曾去,如何得见?”张媒婆道:“相公为何不去?”苏友白道:“我想他一个乡宦人家,我去偷看,有人撞见,彼此不雅,况且早晚俟候,未必便能凑巧。只烦妈妈替我回复了吧。”张媒婆道:“看不看凭相公,但只是老身说的断不差池,相公还要三思。”苏友白道:“我也不独为此,他一个翰林人家,我一个穷秀才,如何对得他来?”张媒婆道:“他来扳你,又不是你去求他,有何不可?”苏友白道:“虽蒙他错爱,我自反于心不能无愧,这决决不敢奉命。”张媒婆再三劝美,苏友白只是不允。张媒婆无可奈何,只得辞了苏友白,来回复吴翰林。
这一日,吴翰林不在家。张媒婆竟入内里来见夫人。夫人一见,便问道:“劳你说的亲事如何?”张媒婆摇头道:“天下事再也料不定。这等一头亲事,十拿九稳,谁知他一个穷秀才倒做身分不肯。”夫人道:“老爷说他有才有貌,为何性情这等执拗?”张媒婆道:“莫怪我说他,他才是有的,貌是有的,却只是没福。媒婆倒有一头好亲事在此,乃是王都堂的公子,今年十九岁,若论他的人物才学,也不减于苏秀才,况且门当户对,夫人做主,不可错过了。”夫人道:“我知道,等老爷回来,我对老爷说。”张媒婆去了。
吴翰林回家,夫人即将张媒婆的言语细细说了。吴翰林沉吟半晌道:“哪有个不允之理?还是这些媒婆说得不的确。我有道理。”随叫家人,分咐道:“你拿个名帖去学里请了刘玉成相公来。”家人领命,去不多时就请将来了。原来这刘玉成也是府学一个时髦,一向拜在吴翰林门下,故一请就来。
二人相见过,刘玉成就问道:“老师呼唤门生,不知有何分咐?”吴翰林道:“不为别事,我有一个小女,名唤无娇,今年一十七岁,性颇聪慧,薄有姿色,不独长于女红,即诗赋之类无不工习,是我老夫妻最所钟爱者。虽有几个宦家来求,我想这些富贵人家的子侄那有十分真才?前日因看花,偶然见了新考案首的苏友白人才俊秀,诗思清新,我意欲招他东坦。昨日叫一个媒婆去说,他反推辞,不知何故。我想此一定是这媒婆人微言轻,不足取信,因此欲烦贤契与我道达其意。”刘玉成道:“苏莲仙兄才貌果是卫家玉润,前日宗师发案时,大家赞赏。老师撂去富贵而选斯人,诚不减乐广之冰清矣。门生得为斧柯,不胜荣幸,明早即往达台命。想苏生素仰老师山斗,未有不愿附乔者。”
吴翰林道:“得如此,足感大力。”因问道:“前日贤契考察,定居前列?”刘玉成道:“门生不才,蒙列二等。”吴翰林道:“贤契高才,宜居一等,怎么屈了?明日会李学台时,还要与他讲。”刘玉成道:“宗师考案甚公,门生心眼。倘蒙垂顾,这又是老师荐拔之私恩矣。”二人说罢,刘玉成遂告辞起身。正是:
相逢皆有托,有托便相知。
转转开门户,难分公与私。
不知玉成去说亲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回 穷秀才辞婚富贵女

诗曰:
闲探青史吊千秋,谁假谁真莫细求。
达者鬼谈皆可喜,痴人梦说亦生愁。
事关贤圣偏多阙,话到齐东转不休。
但得自留双耳在,是非朗朗在心头。
却说苏友白自从考得一个案首,又添上许多声名,人家见他年少才高,人物俊秀,凡是有女之家无不愿他为婿。苏友白常自叹道:“人生有五伦,我不幸父母早亡,又无兄弟,五伦中先失了两伦。君臣朋友间遇合有时,若不娶一个绝色佳人为妇,则是我苏友白为人在世一场,空读了许多诗书,就做一个才子也是枉然,叫我一腔情思向何处去发泄?便死也不甘心。”因此人家来说亲的,访知不美,便都辞去。人家见他推辞,也都罢了。只有吴翰林因受白太玄之托,恐失此佳婿,只得又央刘玉成来说。
这刘玉成领了吴翰林之命,不敢怠慢,即来见苏友白,将来意委委曲曲说了一遍。苏友白道:“此事前日已有一媒婆来讲过,弟已力辞了,如何又劳重仁兄?仁兄见教本不当违,但小弟愚意已定,万万不能从命。”刘玉成道:“吴老师官居翰林,富甲一城,爱惜此女如珍如宝。郡中多少乡绅子弟求他,他俱不肯。因慕兄才貌,反央人苦苦来说,此乃万分美事,如何执意如此?”苏友白道:“婚姻为人生第一件大事,若才貌不相配,便是终身一累,岂可轻意许人?”刘玉成笑道:“莫怪小弟说,兄今日虽然考得利,有些时名,终不免是一个穷秀才,怎见得他一个翰林之女便配兄不过?且不要说他令爱如花似玉,就是他的富贵,吾兄去享用一享用,也强似日日守着这几根黄齑。”
苏友白道:“这‘富贵’二字,兄到不消提起。若论弟辈既已受业艺林,谅非长贫贱之人,但不知今生可有福消受一个佳人。”刘玉成道:“兄说的话一发好笑,既不忧富贵,天下哪有富贵中求一个佳人不得的?”苏友白笑道:“兄不要把富贵看得重,佳人转看轻了。古今凡搏金紫者,无不是富贵,而绝色佳人能有几个?有才无色,算不得佳人;有色无才,算不得佳人;即有才有色,而与我苏友白无一段脉脉相关之情,亦算不得我苏友白的佳人。”刘玉成大笑道:“兄痴了,若要这等佳人,只好娼妓人家去寻。”苏友白道:“相如与文君,始于琴心相挑,终以白头吟相守,遂成千古佳话,岂尽是娼妓人家!”
刘玉成道:“兄不要谈那千古的虚美,却误了眼前实事。”苏友白道:“兄只管放心,小弟有誓在先,若不遇绝色佳人,情愿终身不娶。”刘玉成遂大笑起来,道:“既是这等,便是朝廷招驸马也是不成的了。好个妙主意!这个妙主意只要兄拿得定,不要错过机会,半路里又追悔起来。”苏友白道:“决不追悔!”刘玉成只得别了苏友白,来回复吴翰林。
吴翰林闻知苏友白执意不允,便大怒骂道:“小畜牲这等放肆!他只倚着考了一个案首便这等狂妄,看他这秀才做得成做不成!”随即写书与宗师细道其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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