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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5-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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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琦公亦低声问道:“总经理被双规了?” 
  “不是。新东方文化传播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如果出事,老板吃官司就是了,是用不到双规的。”廖鸿海悄声说,“新东方的老总在北方被人绑票了,今天让我陪他来,就是为了请夏琦公帮个大忙。” 
  夏琦公怔了下说:“我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在七宝开着一家古董铺子,白道上没有大的靠山,于黑道又素无往来,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夏公是一位高人,好口碑传遍四方,与白道黑道不搭界的。”廖鸿海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加重语气说,“谁会仗义直言又帮了朋友的大忙呢?只有夏琦公一人而已!” 
  夏琦公听了有些受用,廖鸿海说的是好几年之前的一个故事。他的一位在龙华古玩市场开店的朋友欲以十万元收一件郑板桥的六尺整幅《墨竹图》。朋友还算是小心的,在付钱前持画来七宝请夏琦公把眼。也是在这博雅堂里,当朋友打开画面发灰,布满蛀眼,一半酥成豆瓣大小的古画,夏琦公只扫了一眼,便说是假画,连谭子犹刘敬尹的仿画也不是。当时画贩子也在旁边,夏琦公如此下结论是要有些胆量的。朋友不信,他被画贩子迷惑住了,回到龙华借钱,仍以十万买下,又花数万元请补画的老法师修复。待旧画搬到家里再请专家鉴定,结论自然还是假画。这朋友欲寻画贩,可茫茫人海到何处去寻呢!正当债主讨债,老婆寻死觅活闹离婚,小店要被市场收回,朋友急得要找绳子上吊之际,夏琦公到他的小店里踅摸了半天,终于寻着一件刻工精细的雕成笑弥勒的玉器,说是一件有些年头的上等翡翠,兴许能换一大笔钱。朋友不信,说那仅仅是块玻璃罢了。夏琦公再不多说,陪他到一位收藏家处,确认是一块罕见的玻璃翠,以八万元做成了这笔生意。这笔钱救了朋友的命,仗义直言和慧眼识宝也令夏琦公的名声大振。 
  夏琦公摆摆手,有些英雄不话当年勇的意思。 
  廖鸿海凑近了说:“这位新东方的老总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与夏琦公有点相似,喜欢仗义直言,乐为朋友两肋插力,因此也遭到许多人的忌恨。这次被人绑票分明是遭到仇家的暗算。绑匪开价一百万,后来谈到五十万,可是短短三天里到哪儿凑齐这五十万呢?真是把我们高峰兄弟急坏了。” 
  夏琦公看了下名片说:“公司开在陆家嘴的东方大厦内,没有实力是做不到的,大公司还凑不齐这50万现钞么?” 
  “夏琦公你说对了。”廖鸿海仍然压低声音说,“这种公司看起来很有实力,看起来生意兴隆,银根其实是很紧的。向银行贷款时间上来不及,向私人拆借,又怕走漏消息吓退广告大户,于是想到了请夏琦公帮忙。” 
  夏琦公摸着下巴说:“我势单力薄,这个忙恐怕……” 
  “平常了无往来,想拆借一笔资金是有难度的。”廖鸿海干咳一声,又笑笑说,“好在高峰的这位兄弟还雅好收藏,且品位不低,可以以藏品作抵押向夏琦公借一笔钱应急,十天半个月内调转了头寸马上归还。” 
  夏琦公再看小胡子,果然在沙发下看到一只黑背包。 
  廖鸿海抬手示意,小胡子的喉节滑动一下,像挣脱窘迫似地咬了下牙,托起黑包放到八仙桌上,吱的一声拉开拉链,捧出一个精美的锦盒。 
  在夏琦公与廖鸿海交谈时,围聚在门口的人是听不清在谈些什么的,都是吃古董饭的,听不到谈什么但揣摸得到一定是在谈一笔大生意,现在看到小胡子现宝了,便不由自主地跨过门槛,渐渐围到了八仙桌四周。 
  小胡子的手有些哆嗦,他瞥了一眼夏琦公,那意思是要他屏退众人。夏琦公纹丝不动,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手上。小胡子只得打开锦盒,捧出一对红釉胆瓶放到桌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即“呀”了一声。 
  众人发一声惊叹是知道这东西器型虽小但肯定是一对宝贝。夏琦公也觉得眼前一亮,但夏琦公在锦盒开启的刹那间就知道这是一对大清康熙年间制的郎窑红胆瓶。夏琦公不露声色地站起身,和颜悦色地说东西看到了,他要和客人谈生意了,请大家嗯——众人已满足了眼睛的好奇,知道价格是商业秘密,于是悄然退出了博雅堂。夏琦公关照小阳拉上卷帘门,又请客人跟他走。小胡子极仔细地把郎窑红胆瓶放回锦盒,插上牙签,捧着锦盒跟着夏琦公和廖鸿海,从照壁后的木楼梯走上了二楼。 
  楼上两间相通,沿墙放着博古架,中间摆着些旧家具。走到底的一间是夏琦公的书房兼卧室,靠墙摆着一架铜床和一只书橱,南窗下摆着一只老式写字台。夏琦公在藤椅上落了座,请客人也坐下。小胡子又仔细取出了胆瓶。在明亮的光线中,郎窑红胆瓶不啻造型优美,釉面莹润透亮,色泽恰如初凝的牛血。夏琦公托起一只胆瓶掂了掂分量,觉得挺沉,侧过来看器口,看内胎,反过手看胆瓶的圈足,拿放大镜看底款,看红釉——不错,夏琦公在放大镜下看到了能显示郎窑红特征的浓艳如血的牛血红和底款中一笔不苟的青花楷书。只有清三代的官窑才能烧制出如此精美的传世宝器来,夏琦公不由得暗暗惊叹。他低声说:“东西是不错,不知两位是什么意思?” 
  廖鸿海低声说:“夏公是行家,知道这对宝瓶的身价,不到万不得已,藏家是决不会拿出来现眼的。” 
  夏琦公点了下头说:“两位开个价吧。” 
  廖鸿海微笑着说:“夏公,这对郎窑红胆瓶在拍卖行可以拍到上百万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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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晓得。” 
  “高先生的意思是这对宝瓶是万万不能脱手的,为了应紧,他愿意以宝瓶抵押,向博雅堂拆借20万,期限为十天到半个月,还款时加2万元利息,若超过了半个月的期限,这对宝瓶就归你夏公了;若我们来还款时你交不出郎窑红胆瓶,这博雅堂也是要作抵押的。” 
  廖鸿海一口一声夏公,已然如老交情一般,但夏琦公记得好像没和他做过什么生意,再说这又是笔二十万元的大生意呢。正思量着如何摸清廖鸿海的底细时,夏琦公忽然想到了章宝麟。廖鸿海自己说与章宝麟极熟,只有经章宝麟证实后他才能放心。夏琦公装出身上一震,说谁来短信了,摸出手机一看说是章宝麟来的。他拨通章宝麟的手机号码,知他已平安到家,又说刚才就是廖鸿海陪朋友送来一对小瓶,廖鸿海说是你老朋友,东台路的鸿海堂你经常去的。章宝麟说是的,但那鸿海堂不大,叫堂有点过了。夏琦公说要和廖先生说话么,章宝麟说不用了,你们自己谈生意吧。 
  条件算是优渥的,底细也已摸清,夏琦公沉吟片刻后问:“你能代表高先生么?” 
  廖鸿海笑了下说:“高先生对古玩确实不懂,老总被绑架又弄得他心绪烦乱。大家都是朋友,他求我帮这个忙我也乐意帮,不过我是中人,待会签协议时还是由高峰先生签字。” 
  夏琦公点了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信签让廖鸿海写协议。廖鸿海写好看请夏琦公看,夏琦公读了一遍,改了几处措词,请小胡子看,小胡子自然没啥意见。廖鸿海要来复写纸,誊清时复写了三份,三人签了名后各执一份。 
  夏琦公看时间还来得及,让廖鸿海和小胡子在楼下等一会,自己拿着银联卡和一只纸袋出门,到富强街上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工商银行,一口气提了十万现钞。银行看他带这么多现款不安全,特意派了一位职员护送回来。夏琦公返回博雅堂后对客人说一声稍等,上楼挪开床头柜,从保险箱里取出旅游节和民博会上赚到的十万,欣赏了一眼放在写字台上的郎窑红胆瓶,然后下楼,把钱交给小胡子。 
  小胡子一点是二十扎,打开黑包码好,用尼龙搭扣牢,然后拉上了拉链。 
  廖鸿海握着夏琦公的手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谢谢夏公了。” 
  小胡子也向夏琦公鞠了一躬,说:“救出了大哥,马上会来还钱赎瓶子的。” 
  夏琦公欲留晚饭,廖鸿海和小胡子不肯,说救人要紧,还要把五十万电汇到绑匪指定的账号上去呢。 
  送走了客人,夏琦公让小阳拉上卷帘门,然后叫他上楼鉴赏。小阳看了许久说:“东西是好的,但这笔生意只赚两万好像少了点,要是过了半个月不来赎就好了。” 
  “做生意心态要平和。”夏琦公嘴上劝导儿子,心里却高兴也是一块做生意的料。 
  夏琦公吃晚饭时又喝了几两回魂酒,泡了一杯浓浓的龙井,然后摸着木扶梯上楼。他搬出《中国瓷器鉴赏图典》一类的大书,戴上老花镜,拿着放大镜,在灯光下研究到深夜。在且惊且喜中,他请出玻璃龛中镶嵌着翡翠的红木如意,把龛擦拭干净后放入郎窑红胆瓶,摆到了靠着照壁的长条案的最醒目处。 
  第二天开市时,富强街上传开夏琦公收到了一对绝世珍品的消息。 
   
  三 
   
  “嘣——啪啪啪——”,临近中午,富强街上响起了鞭炮声,随后又响起了咚锵咚锵的锣鼓声和咪哩嘛啦的唢呐声,十来个披红着绿的半老徐娘当街扭着大秧歌……顺昌阁古玩店正在举行隆重的开张仪式。穿戴一新的耿老板站在屋檐下不断作揖,来宾送上礼物,耿老板接过手道一声感谢,然后交给二老板收进,接着向客人敬烟,敬的自然是最高档的软壳子红中华。街面上聚起了黑压压的人群,七宝镇上的闲人几乎都被吸引了过来。 
  夏琦公是最早过来的贵宾之一,耿老板不仅请他捧场,还请他和区文化局的张局长一起为顺昌阁的开业揭牌,这让他觉得很有面子。夏琦公送的礼物是他自己挥写的五言隶书联“翰墨因缘旧,烟云供养宜”。当耿老板当街打开对联时,那黄绫红宣和点画老拙的书法流光溢彩,把宾主的脸膛都映红了一片。夏琦公很欣赏耿老板的做法,开业时请文化站的秧歌队来扭上一扭,花费不是很大,气氛却搞得非常热烈。 
  人群骚动了一下,一辆别克车驶来,张局长准时抵达,又从车屁股里搬出一块写着“物华天宝”四个大字的横匾。耿老板收下横匾连声道谢,又请夏琦公与张局见面。 
  “吉时到了否?”张局问道。 
  耿老板抬腕看表,说:“再过一歇就是十一点十八分了。” 
  张局于是和夏琦公站好位,等鞭炮响到最稠密时,等秧歌扭到最热烈时,两人伸手扯下红绸,黑漆髹金的顺昌阁店招便亮了出来。接着耿老板请宾客参观店堂,两开间门面的顺昌阁虽然不能和博雅堂媲美,但进深很深,在富强街上也可算是一家大店了。 
  店堂里响起了劈里啪啦的掌声。原来张局看中了一柄画工极精的成扇,耿老板要相送,张局不肯,因是顺昌阁正式开业后的第一笔生意,不论标价,以八百八十八元成交,只求图个吉利讨声口彩。张局收起折扇要走,耿老板留客,说已在天香楼定好了十桌酒席,喝了酒再走,与民同乐嘛。张局说下午要出席区委书记主持的重要会议,酒喝得像红脸关公一样影响不好。 
  送走了张局,耿老板招呼宾客吃酒去,大家于是跟着他从南大街朝北走,过了塘桥就看到二老板在天香楼门口迎接。酒席摆在底楼,为的是让走过路过的人知晓顺昌阁开业的热闹。菜有七宝特色的红烧羊肉鱼头王等,酒自然喝七宝大曲七宝玉液香了。酒过三巡,耿老板起身说感谢各位光临,说他借七宝这块宝地开家小号混口饭吃,今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耿老板举起酒杯说敬敬大家,先干为敬,说罢一扬头颈喝干了白酒。 
  夏琦公坐在主桌上,因着他的辈分和在古玩界的名声,富强街上开古董铺的老板们都来敬酒。听着好话喝着佳酿,到酒席结束时,夏琦公已吃得醺醺然了。他伸手摸拐杖却没摸着,嘿嘿笑着,扶着桌面站了起来。耿老板一看已露出醉意,赶紧叫二老板扶夏琦公回去。二老板拾起拐杖,手搀夏琦公走出天香楼,到北西街的转弯处叫了辆人力车,把老先生直接拉到了博雅堂。 
  守着店铺的小阳说了声又吃醉了,赶紧扶父亲上楼休息。小阳下楼时看到二老板还没有走,等着敬小阳抽红中华。小阳摆摆手说不抽烟,二老板便自己点了一支。他吐了口烟说道:“街上都在传博雅堂收着了一对宝贝,能不能让兄弟开开眼界。” 
  “朋友暂时寄放的罢了,就在那儿。”小阳指了下照壁前的条案。 
  二老板踱过去,手肘支着八仙桌看了一会,卟哧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小阳问道。 
  二老板弹着眼珠子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呀,原来就是这两只破瓶!” 
  小阳看到他吃相就感到不舒服,闻到他满嘴的酒气更觉得恶心,于是加重语气说:“讲话客气点噢。” 
  二老板说:“吃药了吃药了,这对破瓶我在东台路上看到过,牌价标着两千块。” 
  店里里不知什么时候又聚起了一堆闲人。 
  小阳的脸色沉了下来,说:“要不是看顺昌阁今天开张,要不是看你送老先生回来,凭你这副吃相这两句话就要挑断你一条腿呢。” 
  二老板还有点木知木觉,旁人说夏先生已生气了,你快走吧。二老板突然明白夏小阳是对自己发恶,赶紧低下头一溜烟走了。众人看小阳面色不好,也都一哄而散。 
  夏琦公躺了一会,觉得酒意已退,走下楼梯问道:“刚才为何聒噪?” 
  小阳说:“顺昌阁的二老板送你回来后赖着不走,又夹三夹四说他在东台路上见过这对郎窑红胆瓶,牌价只标着两千块,又大呼小叫说我们吃药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用不着为这等事与这种人上心的。”夏琦公哈哈一笑说。 
  小阳为父亲换了杯新茶。夏琦公正低头吹茶叶时,街上传来一片嘈杂声。须臾,耿老板左手提着一扎四瓶七宝玉液香,右手拖着二老板走进博雅阁。耿老板把一扎酒往八仙桌上一放,朝夏琦公鞠了一躬,说:“我这阿舅说话没轻重,竟跑到博雅堂来胡说。夏琦公,我特地来向你赔礼。” 
  夏琦公瞥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二老板,说:“我刚才在楼上歇着,并不了解两人怎样口角起来。” 
  二老板还以为夏琦公让他辩解,折转头颈说:“我不过说在东台路见过这对红瓶,我看到牌子上标着2千块。” 
  “又来了又来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夏琦公看东西的功力有多少深厚!”耿老板踢了二老板一脚,说:“你才跟我白相了几天古董,竟跑到博雅堂来卖弄,还不快向夏琦公赔礼道歉。” 
  二老板怔怔地看了一眼那对郎窑红胆瓶,众人以为他会撒野,不料趴到地上磕了两个响头,爬起来说:“夏琦公,是我的臭嘴巴瞎说,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打我骂我好了。” 
  夏琦公被激灵得笑了起来:“说话做事本应随分,有许多事只能心里想想,是不能说出来的,年轻人多磨练磨练就好了。小阳,与二老板拉拉手,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叫开了省得每日碰着了不自在。” 
  夏小阳与他握了下手说:“刚才我脾气太急了。” 
  二老板也说:“不打不相识,今后我们是好朋友了。” 
  夏琦公吩咐道:“小阳,为客人泡茶。” 
  耿老板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今日开业杂事特别多,店里还有几位市里来的客人呢。夏琦公,晚上还要开几桌,你是定规要请过去喝两杯的。” 
  夏琦公摆摆手说:“不能再喝了,再喝这把老骨头怕吃勿消了。这酒你也带回去。” 
  “这酒你老留着慢慢喝,等我忙停当了再来看你老人家。”耿老板看二老板还想去看郎窑红胆瓶,气得一把拉着他就走,边走边说,“聪明透顶的丈人丈母怎会养着个戆大儿子,你还想为我闯祸呀!” 
  二老板被拖出门槛时嘀咕说:“介凶做啥,阿姐嫁给你了,我没有嫁给你呀。再不让我说话,叫阿姐跟侬离婚。” 
  博雅堂里的闲人和夏琦公父子都笑了起来。 
  夏琦公说:“看这二百五的样子,真叫是上海弄堂里养出来的臭脾气。” 
  西斜的阳光把沿街店铺的阴影一点一点拉长,富强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博雅堂里的闲人散尽后,夏琦公觉得店堂里安静得有点不正常,竟觉得博古架上玻璃柜里的摆件都像牛眼珠一样盯着自己。他让小阳拉上卷帘门早点打烊,自己抱着郎窑红胆瓶上楼,放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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