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手段似乎很奏效,大仲马就像一个受虐狂一样言听计从。从小仲马的母亲,到伊达·费里埃,大仲马勾搭女人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的女人管得越来越严,手段也越来越奏效。最终,伊达成为了短暂的仲马夫人,也是唯一一个冠上名作家仲马夫人头衔的女人。
据说,1840 年2
月,大仲马与伊达结婚的时候。证婚人是贵族院议员夏多布里昂子爵。这位著名作家一边证婚,一边像神棍一样自言自语:〃你瞧吧,我的运气是不会改变的。我所祝福的一切,都要垮台。〃
1844 年,伊达外遇,与大仲马协议分居。大仲马终于脱身而出,自由自在海阔天空地继续寻找其他女人了。
大仲马成功或者不成功的情史,给他留下了两个孩子,小仲马和玛丽。但出于对父亲艳事的反感,两个孩子都与他保持距离。小仲马只是偶尔与父亲见面旅行,玛丽在1856年结婚之后,基本上和大仲马没再见面。
也就在玛丽结婚的那一年,托尔斯泰来到巴黎避祸。他此行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逃避来自一位漂亮的女奴的诱惑〃。
此时的托尔斯泰,深深地陷落在肉欲和道德自责之间,几乎心力交瘁。当年4月的一天,他从妓院回来后,在日记中写道:〃太可怕了,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这当然是假话。1856年的另一篇日记里写道:〃令人作呕。女人。愚蠢的音乐,女人,冲动,雪茄烟雾,女人,女人,女人。〃
他逃离城市回归农村。却在庄园里物色各种各样漂亮的农奴姑娘。许多年之后,他回忆起来,仍然满怀眷恋:〃我记得在那儿度过的许多个夜晚和年轻美丽的杜尼亚莎……她那强健的、充满女性魅力的身体。〃
迫不得已,已经成为《复活》里聂赫留朵夫的托尔斯泰伯爵只能避祸巴黎。而当时的巴黎,就是大仲马生活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位叫做朱丽叶·德鲁埃的小姐,她的墓碑上刻着情人雨果的诗句〃我有他的爱情〃。但她死不甘心,因为雨果始终对有夫之妇情有独钟;雨果作品的批评家圣佩韦趁机把雨果夫人拉上了床;相貌粗俗的巴尔扎克追蝇逐臭,让韩斯卡夫人心惊不已,直到最后一刻才答应下嫁;亨利·贝尔先生挺着肚子,用包括〃司汤达〃在内的若干个假名字,拙劣地寻求女人的关注;而女性性解放的鼻祖乔治·桑,也开始了她一次次的红杏出墙,甚至间接断送了肖邦的生命。
这就是巴黎,著名的风骚放荡之都。逃避情欲的托尔斯泰注定一无所获。在晚年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的传记作者阿尔默·莫德,直到81岁,他才断绝了性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受托尔斯泰的影响,1990年,NBA的传奇中锋张伯伦在自传中表白,他一生有过2万个女人。张伯伦只活了62岁。
徘徊在廊桥间的自言自语罗伯特·金凯和弗朗西丝卡的若干设想
这是国内出版的《廊桥遗梦》中,用的最多的一个画面。其实它是电影《廊桥遗梦》的海报宣传画。出演罗伯特·金凯的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饰演弗朗西丝卡的是梅丽尔·斯特里普。
原著的名字直翻叫做《麦迪逊县的桥》。但中国读者显然更加接受《廊桥遗梦》这个充满诗情画意又抽象隐秘的名字。
我要你记住:在一个充满混沌不清的宇宙中,这样明确的事只能出现一次。不论你活几生几世,以后永不会出现。
罗伯特·金凯
徘徊在廊桥间的自言自语
罗伯特·金凯和弗朗西丝卡的若干设想
一,解释
如果某人的妻子有了外遇,那么我们最常见的字眼是什么的?
勾搭成奸!这个词汇在我工作的这份报纸上经常看到。一个负责政法新闻的记者,经常报道类似的事件。一般情况下,他是将法院写的判决书或相关材料拿来改写,然后加上法院通讯员的名字,刊登出来。在这些官方文件里,经常提到出现类似的桥段:A和B是一对夫妻,夫妻俩感情不合。某年日月,B认识了C,〃遂勾搭成奸〃,与某年日月将A谋杀。方法似乎不例外是偷农药或者用绳子勒死。
〃遂勾搭成奸〃,五个字,似乎可以涵盖了所有的信息量。在我们今天的眼光看来,这是淫荡的、可耻的、猥琐的、低级的和令某些读者兴奋的。于是,在一些火车战出售的非法出版的小报上,这五个字之后,经常出现细节化的描写,以取悦那些在长途疲劳中无聊的人们。这些小报大多充满了穿着泳装、脸上打着马赛克的美女照,胆子大的甚至冠名〃法制报〃。在2003年的时候,我曾经认识一个写手,他兼职的一份工作,就是给一些小出版商写火车站小报的稿子,千字50元。
这五个字,给人们提供了巨大的想象空间。似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二话不说就宽衣解带,淋漓大战起来。无论是坐在包厢里西装革履的文员,还是蹲在两节车厢之间的农民工,都对这样的场面充满幻想。当日后某个场合需要一种开场白的时候,他们会翻出我朋友写的故事:〃我曾经在一份法制报上看到……〃
无论在过去还是今天,这样的解释和反应总是占据了很大的市场。只不过在最近的几十年里,为了表示全世界的普及教育作出了卓有成效的努力,以及这一努力的确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不少人开始将这样的反应隐藏起来,或者干脆找其他东西替代。我们今天谈的这本小书《廊桥遗梦》,就是这种情绪的替代品之一,是对这五个字的另一种解释。并且,它取得了成功。
在动手之前,有必要提到的是,《廊桥遗梦》的续集《梦系廊桥》,也是下面即将提到的。出于某种需要,我在后面尽量将两本书结合起来讨论。
好吧,让我们回头来看一看,如何解释〃遂勾搭成奸〃所包含的信息量。如何通过一个故事,一个时髦的、感人的、让善男信女为之颤抖的故事,来诠释这五个字。
毫无疑问,从本质上讲,这是一个婚外恋的题材,这个题材不好处理。首先将要面临的,就是大批善良保守的读者。不要以为这样的读者只是居住在乡村或者偏远的城市,即便是纽约或者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保守的人从来都是多数。他们害怕改变,不愿意改变,从来都觉得生活中的一些变化,是危险和无知的。既然米饭应该在酒喝完了之后再吃,那么谁都不应该提前动手。即便这些规矩已经毫无意义,但这仍然左右着多数人的思维。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群而言,如果某个人的老婆突然之间爬到了别人的床上,那毫无疑问是可耻和下流的;如果有哪个作家胆敢褒奖这样的行为,那绝对是值得谴责的。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如何让故事在情节上符合读者的道德取向,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相信《廊桥遗梦》的作者罗伯特·詹姆斯·沃勒在写作的过程中,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处理这样的问题。
于是,一个大胆又轻松的情节出现了。不如我们在这里把它简单复述一遍,一方面或许可以勾起读者简单的兴趣;另一方面,也能让没看过的读者,知道一些相关的情节。尽管,这样的故事在今天看来,似乎简单无比。
具有嬉皮士风格的摄影记者罗伯特·金凯,前往麦迪逊县为《国家地理》杂志拍摄廊桥的系列照片。在这里,他邂逅了乡村农妇弗朗西丝卡。和许多老套的故事一样,他们迅速相爱了。那一年是1965年,罗伯特·金凯52岁,弗朗西丝卡44岁。在经过充满激情的4天之后,他们面临的选择是,要么弗朗西丝卡丢弃家庭,和金凯浪迹天涯,过梦想中的生活;要么留在原地,承担起母亲和妻子的责任,放弃自己这段感情。在经过痛苦的抉择之后,弗朗西丝卡选择了留下,金凯则痛苦地离去。此后十七年,两人从未见面。1982年金凯去世,他把所有的遗物全部留给了弗朗西丝卡,把自己的骨灰撒在他们相遇的廊桥之上。1989年,弗朗西丝卡去世,她留下遗嘱,把自己的骨灰撒在同一座桥上,以纪念他们的相遇。这两个人只相处了4天,却互相爱恋了24年。
如果仅仅只是看了这样的简述,未必会有许多读者受到感动。如果有,也只是那些感情极端煽情或者终日自怜自艾的人。就情节而言,沃勒面临一系列严峻的考验:首先,他不能把这个婚外恋写得放荡和不道德,不然读者会产生反感;其次,在这个4天之内,二人必须有浓厚而深切的感情,以便它能延续二十几年;再次,弗朗西丝卡的选择,,面临道德和责任的问题,如何使她的抉择显得痛苦又可以接受,这也是一个问题。这必须顾及到那些所谓爱情至上的读者。
于是,故事就这么开始了。不过我并没有打算在这一节讨论这些,因为还有几个因素值得提一下。
对于一部通俗小说而言,该用什么样的文字风格来征服读者,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如果文字风格和内容不相符合,那会是一种非常糟糕的事情。我是不是说得不够形象?读者一般喜欢形象化的比喻。这样吧,就好像一个穿着打扮十分优雅的女人,张口就是粗话连篇,动词始终和性爱动作保持联系,是不是一个很倒胃口的事情?如果余秋雨教授的《文化苦旅》不是长篇幅的感叹不已,而是文化虚无者的调门,是不是值得怀疑和别有用心?
于是,在这个浪漫而凄美的爱情故事的开篇,我们就看到:
〃从开满蝴蝶花的草丛中,从千百条乡间道路的尘埃中,常有关不住的歌声飞出来。〃这算是给小说定了一个调门,一个温情脉脉的调门。随后我们时不时地总能看到这样的东西。
二,诱惑
所有的人都喜欢小孩子,因为他们尚未成型,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他将来可能是马尔克斯,可能是爱因斯坦,可能是爱迪生,也可能是肖斯塔科维奇。但当这个人活到四十岁以上的时候,很遗憾,他只能是他自己。
这一节我们要谈的,就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她叫弗朗西丝卡。
每个人十九岁的时候,都曾经有过自己的梦想。说得全面一点,十九岁是这个梦想真正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在这一年进入大学,他开始无拘无束,开始自由活跃。无论他计划成为什么人,律师也好,作家也罢,这是梦想开始实现的时候,他可以确切地实际地毫无阻拦地向这个目标奔去,直到他被迫停下来为止。
意大利姑娘弗朗西丝卡在十九岁的时候,也有过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究竟是什么,我们一直没能搞清楚。她获得过比较文学的学位,或许她希望成为一个大学教师或者作家;她曾经和艺术家疯狂地谈过恋爱,也可能她崇尚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最终恋上了罗伯特·金凯,她当然有可能是一个希望终生在路上的行者。只不过,我们现在清楚地知道,这些,对于过了四十岁的弗朗西丝卡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她25岁的时候,她嫁给了一个叫做理查德·约翰逊的美国军人。二战结束之后,她随着理查德来到美国。请不要在这里轻易地认为,嫁人就意味着梦想的终结。弗朗西丝卡也不是我们今天的现代女性,后者往往是渡过了年轻时的疯狂之后,才想到稳定和嫁人。事实上,弗朗西丝卡来到美国的时间,正是〃美国梦〃初步形成的时候。作为二战之中唯一没有遭受战火的大国,美国开始扮演世界之颠的角色。大批量的各色移民希望通过进入美国,而获得一个美好的未来,尽管这个未来显得有些虚无飘渺。
弗朗西丝卡没有进入纽约的小意大利区,这使她和好莱坞电影里的黑手党家族保持了距离。她跟着丈夫来到依阿华州的麦迪逊县。理查德退伍了,成了一个专业的农夫,头发上扎着红绸带的那不勒斯姑娘,就成了农夫的妻子。
弗朗西丝卡的家乡,是浪漫多情的那不勒斯,我不清楚作者是不是有意选择这个地点,以说明弗朗西丝卡内心的不羁。好像在美国人眼里〃西西里岛〃、〃那不勒斯〃这样的名字总是浪漫而多情,大街小巷充满了棕色皮肤三点式的长发美女。但至少这样的编排,可以让一些存在地域观念的读者信服。
现在,衣阿华州麦迪逊县的农妇弗朗西丝卡,她的生活十分美满。至少从表面上说是这样。丈夫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农场主,对畜牧业很有一套;他们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一条叫做杰克的狗;周围的邻居也热情好客,对别人的事情充满了热心。用弗朗西丝卡丈夫的话来说:〃依阿华人有各种弱点,但是决不缺乏对人的关心〃;她〃在寒冷的十月之夜看迈可打橄榄球,带卡洛琳到得梅音去买参加大学舞会的衣裳。每年同在那不勒斯的姐妹通几次信,在她父母相继去世时回过两次那不勒斯〃;到了畜牧业集会的时候,她家里养的牛羊还可以参加会展。丈夫和儿女都会去参加这样的集会,这样她还可以轻闲几天,一个人在家里喝点冰柠檬茶什么的。运气好的话,等到丈夫回来的时候,牛已经卖个好价钱。
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父辈经常这样教训我们,这是过日子啊!过日子就是说,在你上完大学,自由放荡了几年之后,回到家乡谋一个全家满意的差事,娶一个全家满意的女人。安安心心地起床下班,老老实实地工作看电视。几年之后,一个升职的消息,让你全家兴奋不已,大家晚上出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吃喝一顿。然后睡觉,起床,上班,工作,下班,看电视,睡觉。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等待下一个轮回。
于是,美国梦开始之后的十九年,她的生活开始趋于平淡和正常。什么叫做平淡和正常?哦,我来告诉你。当我回到瓢城开始工作的时候,我父亲始终相信,单位的工作,工资卡上的数字,频繁介绍的对象能够让我不羁的心情得到缓和,能够让我放弃我曾经的梦想。在他们看来,那种梦想不但不切实际,而且只是类似于癫痫病发作那样偶尔为之。从我每天8点半着装整齐走向单位,到晚上7点牢骚满腹回到家中。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空闲考虑自己的心思。到了晚上,我必须面对父母温馨的谈话或者出去约会某个对象。如果真的能够存在一些空闲的时间,我自己也会面临疲软的状态,我可能考虑看一部电影或者躺在床上看一些闲书。至于写作,大概没有什么时间和能力去考虑这种闲事吧!
是的,他们就是这么想的。让所谓的正常生活排挤你应有的激情和时间,这,就叫做平淡。
弗朗西丝卡正常而平淡的十九年生活,让她养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懒惰的将就的无能为力的,让她自己都鄙视的习惯。早饭要吃饼干蘸肉汁?好吧,尽管这没情调;理查德不让戴首饰,因为这看上去显得风骚?算了吧,由他去吧;邻居是不是太罗嗦了?忍一忍吧,表示愤怒的情绪,要花去更多的时间;做爱的时候,丈夫不在乎你是不是洒了香水,剃了汗毛?忍忍吧,反正两个月才有一次;找份教书的工作,学生对文学的兴趣,远远低于那些无聊的青春期笑话?算了吧,都是孩子,他们父母就是这样,还能奢求什么,难道让他们找你来谈卡夫卡!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不但被这些习惯同化了,还必须私下不断地反抗这种同化。反抗变成了一种欲望和习惯。当某个陌生人的车停在她院子里的时候,她必须作出一切正常的表现,防止好心的邻居传出种种流言蜚语;当丈夫和儿女把门摔得震天响的时候,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反感;为了不让别人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总额外做出更多的工作来消声匿迹。于是,弗朗西丝卡的大多数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反抗这种习惯上。我相信在她反抗的时候,内心难免出现一些小小的喜悦和激情。只是不知道这种激情和梦想相比,孰重孰轻。
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这个来自美国人想象中的、风情万种的国家来的女人,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如果不是这次的畜牧业集会,如果不是忙里偷闲地得到4天空闲。我们的女主角是不是会崩溃掉?
我相信,她会继续熬下去,直到死。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这样。
在1965年8月一个干燥而炎热的星期一,这个老套的故事开始了。
当罗伯特·金凯开着他那辆破旧的卡丁车哈里,一路嘎嘎呀呀地开到弗朗西丝卡门前时。出现在弗朗西丝卡面前的,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她知道这个人与众不同,她清楚这个人充分自由,不受拘束。她能想象到在那些猥琐多事的邻居眼里,这是怎样的一件惊天大事。这个人,一下子照射出弗朗西丝卡生活的平淡和无味,一下子让整个依阿华州变得保守和落后,一下子让弗朗西丝卡想到了十九岁时那不勒斯的梦想,让她重新强烈地对自身的环境产生鄙视和逃避的欲望。于是,很�